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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elooby (平成的罗宾), 信区: ACZone
标  题: 第四章 含泪之怒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ug 25 02:44:25 2005), 转信





　　神渊岛，遇难后第四十五天，清晨。
　　秋日和寒意已越来越重。

　　因此，到此地来越冬的候鸟也越来越多。

　　只不过，它们对天天到此来拜访的人类们的戒心也随着天气的变冷程度而变得越来越严重。

　　沮丧地看着身前十余米远处的那群雪雁齐刷刷地在自己凑近之前飞上天空，轮值的狩猎组成员守不能不开始为今后的食物来源担起心来：

　　“我的妈呀！光是看到我们而已，就已全飞光光了！

　　——这叫我们抓什么？”

　　顺着守的视线盯牢飞远了的美味佳肴们咽了口唾沫，枫的话中满是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叫沙顿为了他的那只宝贝雪鹰，而每天每天都跑来这里找食物！

　　估计这一带能跑的生物早都被他吓跑了。”

　　“——不会吧！”

　　“……”

　　守与枫身后七八米处，同为狩猎组成员之一的聪，此时似乎已忘了职责。

　　扶着眼镜，他专注地观察着一丛高约有人许的花木。

　　“据我这段时间研究所得出来的结论，大致上来说，这个岛上的绝大部分生物都对人类有着很强的警戒心！

　　而且，不论动物也好，植物也好，几乎都拥有特殊的保护色机能！

　　——就像我手边的这种花，乍一看还以为它是一般的叶子呢！连气味也很特别——”

　　“好了！好了！野生动物的警诫心强了点，你们就这样大题大作！”拍拍手站起来，略略有些不耐烦的玛姬截断了聪的后半节生态教育课。

　　掠一把依旧亮泽的栗色头发，玛姬颦起了眉，“动物要是依靠人类保护，到最后，只会跟着这个人类的世界一起走向灭亡的！

　　所以就它们而言有着强烈的警戒心反而是一件好事吧，只不过——算了，现在来办正事！”一摊手，她已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碧，聪，把你们的识别牌给我，我好把它们扔了！”玛姬指指脚前二尺远处那深不见底的骇人深渊。

　　“……”

　　碧自领上往下解识别牌时，月色的少年已凑了过来——这一段时间，碧老是不理他，可把他急坏了。

　　“碧？！”

　　黑发的少年今次却难得地回了话，只是，声音却是冷淡的：“你这几天都没吃饭，对不对？”

　　“咦？啊，那是……”由窘然地欲解释。

　　“你好好吃饭吧！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别人会怪到我头上来的！”手指胡乱地摸索着颈部挂着的细细链子，碧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吐出以上这些话语。

　　或许因为角度的问题吧，由只觉得身旁黑发少年的大半张脸都笼罩在树荫的暗影里，让自己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这样啊……对不起！”由讷讷地道着歉，“不过，碧！你这几天是不是哪里……”

　　可人影晃处，碧在他话未说完时便已走了开去。

　　自顾自地将识别牌递到玛姬手里后，碧默然立在远远的另一丛树影里。

　　在目睹两张识别牌“唰”地一声荡入悬崖后，玛姬斟酌着向信夫口述那将发出的最新信息：“石室半个月前就探过了。所以……这次就说‘聪与碧在打猎时误撞猛兽，惊落深渊，下落不明’！两天后，你再告诉他们‘已在崖底发现尸体’。

　　然后，

　　‘由于碧的死亡，由开始绝食，七天后自杀而死。’”

　　不理会信夫明显的“这样可能行得通吗？”的疑问眼神，玛姬捧住腮陷入自我陶醉中，“真是很完美的法子吧！实在是很符合你们的性格与事实的哟……这么一来，几天内就有三个人死了。”

　　我？会自杀！呆呆站在原地，由委实觉得塞给自己的这个理由有点怪异。

　　“亏她想得出这种老掉牙的剧情！”撇撇嘴，枫以玛姬能听到的程度为最大分贝上限值对死党守咬耳朵。

　　扶正镜框，聪委婉地发表了自己对此事的怀疑：“你确定——他们会上我们这种程度的当吗？”

　　“管他那么多？

　　反正你们只要一个个在发出去的信息里陆续死掉就可以了！”话中虽有恼意，玛姬明艳的脸却仍挂着笑容。

　　一个几乎是愤怒的声音让她辛苦保持的笑容僵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了，由就要自杀呢？”碧一向微笑着的娃娃脸此刻挂着严霜。

　　“哎呀！这不是真是，只是乱编的剧本而已啦！”玛姬一楞，随即又笑了起来。

　　“你忘了？我们不是要骗过美国政府好离开这个岛吗？所以自然得借信夫的通讯牌发出我们死的假消息喽！——而且，由和你的交情好大家也是知道的呀！”

　　仿佛丝毫听不进她的解释，一直沉着脸的黑发少年忽地大叫起来，“他是他！我是我！为什么他就非得跟着我死？”

　　“……”

　　望着他紧紧捏住的拳头和涨得通红的脸，每个人都愣住了。

　　“碧？！”由踏前两步，试图安抚黑发的少年那过于激动的情绪。

　　“别过来！”碧望着他如避蛇蝎。

　　“就是因为你每次都这样死缠着我，所以才会被大家那样子说！

　　——我跟你明明就没有什么交情！

　　不要再粘得离我那么近！

　　我已经受够你了！”

　　言罢，他转头不顾而去。

　　望着被枝叶渐渐掩住的黑发少年的背影，包括早已僵立原场的由在内，每个人都满头雾水。

　　他……碧，他是怎么了呀……？

　　* * * * * 

　　一向没什么体力的碧走不了半里路便停了下来。

　　拣了棵粗壮的巨木，坐在裸露地表的根脉上，他缓缓平息着心中仍自翻涌不息的气血。

　　“碧！”不出他所料，不到半个小时，月光般的少年已寻迹觅踪而至。

　　但，却是怯生生地，不敢走近他身边三尺以内。

　　“为什么你老是要这样到处找我在哪里呢？”淡淡看了他一眼，碧清澈的黑眸，有些茫然。

　　“咦？啊……这……”兀自在高兴终于找到了碧的浅金发色的少年，明显地对这个问题不知所措。

　　“啊，或许是因为我鼻子特别灵的关系吧，所以……”指指自己，他的话中不无自嘲。

　　黑发的少年却对他微笑的回答毫无反应。

　　半晌，方自扔出一句冷冷的话来，“你还是去交别的朋友吧！”

　　“啊？”

　　“晶也行，信夫也好！反正找个什么话都能谈的朋友吧！”

　　“……为什么？我……并不需要那样啊……我已经有你了！”怔怔望着碧，浅金色的少年眸子明澄如水。

　　“我就是不要你这样！开口闭口就是碧啊碧的！”黑发的少年只觉得闷在胸口里的那股血气又开始乱撞起来。

　　捂住渐渐发青的脸，他狂呼，“我已受够了！拜托你别再理我！”

　　怔怔地半跪在地上，俊逸的美少年神色间满是震惊与疑惑，“碧！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一直没注意到……对不起……”

　　“不是！不是！

　　为什么你这么迟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放下捂住脸的手，碧已满眼泪水。

　　“——那只是因为我没有其他朋友！

　　就算我想交也没办法交到！因为有个板着脸的你，老是缠住我不放！

　　我并不是特别喜欢你，不是！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朋友，才和你在一起的！

　　——如此而已！”

　　“碧……”眼中明显写着心在流血的由挣扎着想握住碧的手

　　——他委实只盼此刻他所见到，所听到的都只是一个梦……

　　他那双戴着银色装饰戒的一贯纤长有力的手却被“啪”一地声拍了回来。

　　碧的话如冰一般，一丝丝将他冻了起来，再也移动不得，“我一直……一直都很讨厌你！一直……

　　我一直就是很讨厌你的！你知不知道？”

　　看着由那张因过度惊愕而无法移动的脸，碧的泪流的更多了。

　　“… …”

　　当他再度狂奔逃离此地时，只觉得心底眼前俱是一幕幕两人共游的往事，耳际朦朦胧胧听得到年幼的由那清脆的声音：

　　“如果由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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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字写得手都软了……于是忙里偷闲的看小说，一本是中国古典派的《禅真逸史》，里面有些佛道法宝……将来写小说时可能用得上——偶一边看，一边在如此妄想，呵……

　　另一本是日本无字宗漫画经典：《小恐龙阿冈》。

　　此乃好友上月携来，因画丑，一直闲置。

　　可谁让浅漪青是个书痴，任何书不读上一读便不肯放手？

　　一看之下，只觉得它似愚实慧，内容别具特色，竟终不忍释卷。

　　一旁正摇呼啦圈锻炼的女士好奇：“你看什么这么认真？”

　　正自兴致盈然的浅连说带比向她介绍了两个故事。

　　画简话长……已自筋疲力尽的浅漪青正想歇歇，她却兀自不肯放手，“再多讲几个故事嘛！”

　　浅无奈，尽力为她讲解漫画阅读规则，令其自看。

　　半晌，她说：“看不懂！不如你把它写出来吧——那样可以慢慢读！”

　　& ^.^ % ￥*%……

　　My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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