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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中立卧底·XS幻猫※), 信区: ACZone
标 题: 《银河英雄传说》中的死(转)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12月09日16:36:10 星期二), 站内信件
最平凡的死
“大动脉被打中了……”,杨此时异常冷静地下了这个判断。如果不是因为疼痛的感觉
侵蚀到意识领域的话,杨甚至会感觉到眼前这幕情景,就好像在看立体TV的画面一样
。他一面解下领,把领巾绕在伤口上面。这个伤口已经变成血浆的喷泉了,杨的两只手
全部被血染得鲜红。
杨过去所曾经流过的血,和现在比起来,真是显得微乎其微。此刻,疼痛的感觉成为杨
的意识领域和现实间相互连接的唯一一条细细的通路了。杨心里想着,差不多快要死了
吧。妻子、受自己保护的人、还有部下们的面容,一一地浮现在杨的脑海当中。杨不禁
对自己生气了起来。
对于自己身在他们所无法伸出援手的地方,且遭遇到这种情形所表现出来的不积极性感
到非常地厌恶。他于是用单手着墙壁,开始在通道中走了起来。仿佛只要他这样,就可
以将横在他与他亲密的人之间的墙壁给打破似地。多么奇怪啊!杨的意识领域中,有部
分意识发出了这样的苦笑。流了这么多的血,体重应该会减轻啊,怎么身体还是这么沉
重呢?真的好沉重啊!无数只充满恶意、透明的手,不仅缠绕在杨的腿上,甚且缠住他
的上半身,想要将他拖倒在地上。
杨身上象牙白的长裤,此时好像被某位无形的染匠,在瞬间染得红黑一片。原本缠绕在
伤口上的领巾,此时已经失去了止血的作用,成了一样布制的、供血液顺着流出来的通
路。哎呀!杨心里想着,怎么视线的位置好像水往下流似地降低了呢?不知不觉间,杨
的膝盖已经着地了。杨想要再度站起来,但是却失败了,他的背轻轻地碰到墙壁,然后
就那样顺着墙角坐下,一动也不动了。这种姿势不太好看哪!杨心里想着,不过他却连
换个姿势的力量都没有了。在他周围的那一滩血,仍然不停地扩大着。哎呀,哎呀!“
奇迹的杨”变成“浴血的杨”了,杨的脑子里面仍然还在想着,不过伴随思考而来的却
是极度的疲累。手指不能动了,声带的机能也在逐渐的丧失中,杨却还在说着“对不起
了,菲列特利加,对不起,尤里安,对不起了,各位……”,但是这个声音除了他以外
,再也没有任何人听到。不,或许只是自己这么想而已。
杨闭上了他的双眼,这是他在这个世上所做的最后一个动作。他的意识从透明到漆黑,
然后从漆黑落入无色彩的深井中,就在此时,在他的某个意识角落,却听到有一个怀念
的声音在呼唤 着他的名字。宇宙历八零零年的六月一日,凌晨二时五十五分.杨威利的
生命在三十三岁的时候终止了。没有宇宙,没有权力,甚至没有民主主义,只有朋友、
部下和亲人在头脑中不停的闪过,杨和莱因哈特仿佛是电荷的两极。谁会相信宇宙中最
伟大的战士在死前没有想到哪怕一点点的战争和胜利,和每个平凡的人一样,这是杨一
生的愿望,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平凡的人,在他死之前的所思所想也印证了这一点,所以
让死者安息吧,不要再问为什么杨不积极地如何如何了,他只是个平凡的人。
当然平凡的人应该有更平凡的方法离开这个世界,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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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福的死
……在战乱已是长达一代以上的过去式的和平时代里,有一位老人,他曾是威名颇具的
军人,但亲眼证实的人很少,也从未听过他吹嘘自己的武勋。年轻的家人对他寄予七分
爱情和三分淡然,他就这样过着靠退休金度日的生活。在日光室中放着一把大摇椅,连
吃饭的时候都坐在那里读书,静静的,就像是椅子的一部分似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了……。 有一天,在外面嬉戏的孙女儿,从日光室的入口,一不小心把球丢了进来,球
滚到老人脚旁。以前,老人总会缓缓弯下腰,捡起球来给她,但这次他却像没有听见孙
女声音似地,动都不动一下。孙女儿走上前去,捡起球来,由下方仰望祖父的脸,觉得
祖父的表情似在说些什么。“爷爷……
”没有回答,阳光映照在老人入睡低垂的脸上,孙女抱着球,跑到客厅大声报告。“爸
爸!妈妈!爷爷好奇怪啊!”声音传得好远好远,老人仍然坐在椅子上。永恒的静谧像
海潮一般,慢慢淹过老人的脸……。
很可惜,这样的描述只是出现在菲列特利加的想象中。她不愧是杨的妻子,对杨的品性
一清二楚,靠退休金度日,儿孙满堂这些都是杨常常挂在嘴边的,他不是没有机会享受
到这些,但只能在帝国的统治下,所以他战斗,所以他伟大,就是这样。“和平是对军
人最大的奖励。”那些带给我们和平的军人们,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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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之死
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我想是那些面对死亡放生大笑,平静地踏过生死之门的人
。
休多鲁·派特里契夫
派特里契夫伸出比杨还要粗两倍的手腕,抓住了杨的肩膀.他攫住发呆的司令官,半扛
着似地把他拖到后门,把他的身体放在门外面后,立即把门关上,然后叉开他的两条腿
挡在门前。此时,半打以上荷电粒子的光束,刺穿了派特里契夫巨大的身躯。这位自同
盟军第十三舰队创设以来,一直在杨威利的司令部辅佐着司令官的参谋长,个性爽朗的
巨汉,以非常稳静的眼光,看着他军服上被射穿的那六个洞,还有从那六个洞里面所流
出来的血。随后将视线转移到这群加害他的人身上,派特里契夫竟然还悠然地说:“算
了,不痛的。” 他这种好像疼痛放在床上忘了带来的声音,令入侵者感到畏怯。但
是他的声音在两秒钟以后引起了反应作用,声嘶力竭的叫声与火线同时朝着派特里契夫
的巨大身躯交相击,他那副巨大的身躯表面被凿穿了无数的洞,派特里契夫最后慢慢地
滑落到地面。 派特里契夫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他和杨的友谊可以追溯到杨21岁刚刚
升为少校被派到行星耶柯尼亚时,那会他还只是上尉。他的幽默感无与伦比,“算了,
不痛的。”,不只是说给那些拿枪的人说的,也是说给一旁虎视眈眈的死神听的,只是
不知道死神有没有相应的幽默感来了解。
华尔特·冯·先寇布
“哪,谁想功成名就?谁想成为华尔特·冯·先寇布一生中最后杀死的人?” 先寇布笑
了笑。那个笑容是除了这个男人之外,没有人可以笑得出来的,看来似乎不含一丝痛苦
成份的勇敢笑容。装甲服就像被一条鲜红的巨蟒缠住了一般。血还不断地流出来。 他吐
了一口气,同时也吐出了微量的血。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置身于不幸的境遇。就像杨威
利一样,先寇布用着以他全身的血也处理不完的所负的大量血债,染红了自己的人生。
现在偿还的时候似乎到了。先寇布悠然地举起脚往前走。他那漠然无视于换做一个普通
人早就无法站立的出血和痛苦的英勇之姿,让帝国军屏住了气息,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还
有勇气攻击他,每个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先寇布好像尽了义务似地踏上了出现在他眼前
的阶梯。每一个阶梯上都留下了一小池的鲜血,当他到达最上层的时候,俯视着阶级下
的帝国军士兵。他觉得这真是个好角度。仰视着某样东西而死并不是这个男人的最爱。
“华尔特·冯·先寇布,三十七岁,临死前的遗言——我的墓碑不需要墓志铭,只
有美女的眼泪才能安抚我的灵魂。”他的表情有些许的动摇,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
感到不满足。 “哼,好像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写才好。还是让亚典波罗代笔好了。”
帝国军的士兵们逼近到阶级下。先寇布趣味盎然地看着他们。然而,占据他视线的
脑神经中枢却回溯着记忆中的黑暗河流,探求着一些其他的事物。当他找到了他所探求
的东西时,先寇布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对了,就是那个女人,叫罗莎琳·冯
·克罗歇尔。她要我叫她罗莎——”
华尔特·冯·先寇布死去的正确时刻并不清楚。二时五十分,当帝国军士兵战战兢兢地
靠上去确认这个高度危险的男人的生死的时候,先寇布就保持着坐在阶梯上的姿势一动
不动,他已经挺着胸膛傲然地跨过只允许死者通过的生死门了。
浪漫和勇气,鲜血和女性,高贵和亲善这几样东西在华尔特·冯·先寇布身上完美
的统一着,即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想他一定也很感谢命运之神为他安排这样一个舞
台来完成他生命中最后的演出,因为再也没有比这更适合先寇布的死法了,有敌人,有
情人,在敬畏和爱念中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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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之死
不管怎么说,每个元帅的双手都沾着数以万计的将士的鲜血和生命,他们是不是漠视生
命呢?当他们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弃他们而去时,他们有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呢?
齐格飞·吉尔菲艾斯
“莱因哈特大人……您没事吧?”吉尔菲艾斯眼中那个不顾礼服被血溅污,跪在自己身
旁,紧握着自己的手的金发年轻人的影像逐渐模糊了。这大概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吧?五
官所能感受到的东西越来越远,世界快速地变窄,变暗。想看的东西越来越看不到了,
想听的东西越来越听不到了,恐惧变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此时此刻,唯一存在于
他心中的恐惧或许只剩下以后再不能与安妮罗杰及莱因哈特相见了,而在他所有的生命
力流失之前,他有些话是非说不可的。
“我无法再为莱因哈特大人做事了……请您原谅……”
……
“莱因哈特大人……”
“您一定要将整个宇宙掌握在手中……”
……
“请您代我转告安妮罗杰小姐,就说齐格已守住了过去的誓言,我太没用,辜负了她一
片心意,以后再也不能随侍在她身边了……”
阿达尔贝尔特·冯·法伦海特
当他从地板上坐起身来时,一种急速接近的死亡的足音,在耳内深处响起.满脸是血的
法伦海特一笑,水色的眼眸反射出金属的光芒。 “我生长于和莱因哈特陛下相近的
贫穷贵族家庭,为了生活而当军人。遇到过好几个无能的上司和盟主,但到最后,竟能
跟随这位最伟大的皇帝,可说真是幸运的一生了!如果顺序有所改变,也许就遇不上了
……” 痛楚再次袭来,化为鲜血自嘴角涌出。在愈来愈暗的视线之中,他看见担任随从
的幼校生仍然在旁守护着他。法伦海特直视学生那泪尘交错纵横的脸,勃然斥道:
“干什么!还不赶快逃走?”
“阁下……”
“赶快逃走吧!要是被人家说亚达尔贝特·冯·法伦海特战死的时候,还要带个小孩子
作伴,那我上天堂以后,就很没光采了!”
火、硝烟和尸臭味相弥漫,幼校生仍奋不顾身地恪守学校的精神。
“那么,请给我任何一种东西当作遗物吧!就算拼上一命,我也会把它送到皇帝陛下那
儿去的。”
奄奄一息的帝国军猛将绝望似的望着少年。他现在连苦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知道了,就给你一个遗物……”连声音也急速地消失了,“就是你的生命。活着回
去见皇帝吧!不要死啊!好吗?……”
法伦海特恐怕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司令官死后,二十三时二十五分旗舰亦告爆炸
,只有极少数的幸存者,挤身太空梭,从战火中逃了出去。
卡尔·罗伯特·舒坦梅兹
西贝尔吐出一口血块,张开染成鲜红的嘴。
“长官、长官您的左脚完全碎了。”
“……你的报告总是很正确.托你的福,至今全都是靠你的帮忙……”舒坦梅兹脸上毫
无笑容地回答着,纯事务性地注视着自己已经丧失感觉的左半身。
“看来是没救了,你的伤怎么样?”
他的并没有得到回答,西贝尔中校趴在自己流出的鲜血所形成的血池当中,已经一动也
不动了,他的血也因为地板下的高热正快速地在蒸发当中。舒坦梅兹又继续叫着波连参
谋长的名字,但同样地没有听到回答.此时瘫痪的感觉继续扩大到他的右半身,出血也
紧随而至,黑夜已经降临到视线范围内,耳朵也被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提督低语着“
格蕾茜”之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伍兰夫
第十舰队的战力已到了极限。舰艇失去了四成,残存的舰艇有半数以上处于无法战斗的
惨状下。舰队参谋长陈少将以苍白的脸色面向司令官。
“阁下,如今要再继续战斗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有选择投降或逃亡了。”
“两种方式对军人而言都是不光荣,是吗?”伍兰夫中将自我嘲讽地苦笑道,“投降不
符合我的个性, 就逃走好了,向全舰队传达命令!”
即使要逃亡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才行。伍兰夫将残存的战力重新整编为纺锤阵形,把受伤
和不能战斗的舰艇夹在中间先走,自己则断后,以期一举突破包围网的一角。 伍兰夫熟
知集中战力的使用法,他以此巧妙果敢的战法成功地让半数的部下死里逃生, 但自己却
轰烈战死了。他的旗舰磐古直到最后都在包围下与敌人战斗,在快要脱离的瞬间,飞弹
发射孔受到敌人光束炮的直击而爆炸了。
“……参谋长, 我军都成功撤退了吗?”他死前仍念念不忘地问道。
躺在一侧重伤垂死的参谋长艰难地应道:”……是的,都走了。”
“很好……”
克涅利斯·鲁兹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管你们是死也好,是活也好,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好好
地看着,罗严克拉姆王朝的一级上将是怎样的一个死法。”
……火焰猛烈地摆动着,在那一片红与黑、火焰与黑暗竞相彼此吞噬的上方,银白色的
耀眼光芒压过了一切,鲁兹仰起脸,他那像是箭一样锋利的视线里面,出现了凡是银河
帝国的军人都绝对不会看错的宇宙战舰那优美的身影,在地面上几十道光束射线的紧追
不舍之中,像是一只白色的巨鸟,正无比自豪地振翅高飞。这名男子从地面上,正赞叹
地仰望着巨鸟的身影。就在忘我的那一瞬间,克涅利斯·鲁兹看见一道细细的白光,钻
进了自己的左锁骨下面,他真实地感觉到那道光线,由左肩胛骨的侧面贯穿到自己的背
部。疼痛的感觉从一个点迸裂开来,然后迅速地扩散,自身体的内部占据了整个身体。
鲁兹只踉跄了半步,稍微地皱着眉头,然后再度扣动扳机,击中两名敌人,让他们滚落
到燃烧的火焰当中。鲁兹用自己的左手按住穿着军服的胸部,感觉到有一股令人觉得不
舒服的黏稠感。已经变成黑色的血液,像是几条黑色的小蛇,从鲁兹的指缝间爬窜出来
。此时鲁兹以同样的姿势,扣动他手中仿佛突然变重的扳机,于是又有一名敌人,在身
后的火焰背景之中,跳着死亡的舞蹈,但是从斜向射出来的还击闪光,却在此时贯穿过
鲁兹右侧的头部,鲜血从耳朵涌出来。火焰迅速在忠臣的视线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
片黑暗。
“皇帝陛下,从您手中接过元帅杖的约定,已经无法实现了。臣下愿在天上接受您的责
备。不过那会是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
维利伯尔·尤希姆·冯·梅尔卡兹
梅尔卡兹还活着。他是免不了一死的了,余下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但是,他还有
意识在。好不容易在被血、尘埃和油污弄脏的地上重新调整自己的姿势,看见了忠实的
副官,身经百战的老将用一丝不乱的声音问道:
“尤里安他们应该进入伯伦希尔了吧?”
“好像已经成功了。倒是阁下您要准备逃离——”
“成功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
“阁下!”舒奈德大声地叫了起来,梅尔卡兹仿佛要安抚青年的激动似的,轻轻地举起
了手。他那被血遮盖了一半的衰老的脸上洋溢着近似满足的表情。
“我是在和莱因哈特皇帝对决的战役上死亡的。你怎么可以想把一个好不容易获得满足
而即将就死的人叫回来呢?以后不知道还没有这种机会呢!”
“请原谅。阁下。或许我反而为阁下带来了麻烦。”
“什么?我的人生并不这么悲哀啊!因为我是以一股侠气与醉狂的精神和莱因哈特皇帝
作战的。你也够辛苦了,今后,你就可以自由了——”
维利伯尔·尤希姆·冯·梅尔卡兹,六十三岁,他的军历足以与莱因哈特和杨两人合计
之后再乘以两倍的年数相匹敌了。而这都已成过去,在副官的看护之下,他咽下了最后
一口气。高登巴姆王朝最后的宿将,以某军的一员身份结束了他的一生。 他们中的
每个人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将士、主君和爱人,部下们是否能生还是他们最
后的关心,对不起主君和爱人是他们最大的歉疚。他们都维护了一个军人的尊严,他们
中的每一个都知道生命的宝贵,所以总是将生的希望希望给他人;他们中的每一个人也
更清楚自己的使命,所以他们不惜献上自己的生命!他们都是军人中的军人,所以他们
都无愧于元帅这个军人可能获得的最高荣誉。要怪就让我们怪可恶的战争吧,让这些英
勇的人们安息吧。
--
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透的双眼,唯独看不透自己的未来。
或许也会看透吧,却太悲哀了。改变不了的未来,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鸦对秀
一时的藏马曾说过,“所有的人中,我很喜欢你。象在思考为什么活着,很深奥的问
题。”鸦也很落漠,是在思考为什么杀人吧。怀着这些散乱的思绪,超出杀手的概念
了,差不多是杀人的艺术家吧。只是能被鸦喜欢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飞影如躯所说一直思考着死亡的方式,与藏马的生之思考,确也形成很有趣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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