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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论工藤新一,波洛与福尔摩斯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7月08日17:11:55 星期天), 站内信件

<一>总论
众所周知,西方著名侦探有二: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和阿加沙克里斯蒂笔下的赫克尔
.波洛.至于其余芸芸之辈,早已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青山刚昌的<名侦探柯南>一起几
百集的篇幅,之中若找不出任何他人的痕迹,那是不可能的.
工藤新一,作者的本意是将他塑造成为以福尔摩斯方式推理的现代名侦探,但除了在第一
集(云霄飞车)第七集(每月一件礼物)中让柯南凭手形推断出对方职业之外,似乎便再没有
了下文.
"凶手是个男人,他身高六英尺多,正当中年.脚小了一些,穿着一双粗皮方头鞋子,抽的是
印度雪茄烟,他是和被害者同乘一辆马车来的,马车用一匹马拉着,右前蹄的蹄铁是新的.
凶手很可能是脸色赤红,右手指甲很长.这只是几点迹象,但也许对你们也有点帮助."(<血
字的研究>)
这就是福尔摩斯的探案模式:一言不发地在现场附近爬来爬去,并不时把什么东西小心的
放进信封,(不过从不忘留一半等警方去发现)然后站起身把凶手的特征说得清清楚楚.于
是,所有的人都去找全世界符合特征的马车夫.
工藤新一呢?爬来爬去是真的(仅限于柯南),找到了什么一般仍放回去,不过从没有起身就
说出凶手的具体特征,而是常说:"凶手就是他!不过,我还没有证据."以及--"凶手就在你
们之中!"
不,这不是福尔摩斯的方式.把"凶手就在你们之中!"这句话常挂在嘴边的侦探还有一个，
那就是波洛.
将克里斯蒂的案子拿出来细细推敲便不难发现,工藤新一与波洛倒有不少相通之处.
最明显的例子,<电视台杀人事件>与<古墓之谜>中凶手的杀人手法如出一辙(不过一个是
枪杀,一个使用石头砸死),<怪兽哥梅拉杀人事件>由与<尼罗河上的惨案>何其类似(都是
假装先受伤以制造不可能犯罪证明,行凶后再自残).而<十四番目标的>又与异曲同工(后
者是从a杀到z,且二者凶手都是只想杀其中一人或几人,为混淆视听才滥杀无辜.
从来没见波洛趴在地上找线索,他只是时候才不动声色地说,他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他
也不是看看现场就能说出凶手特征的侦探,它的特长是在多个嫌疑犯中敏捷的找出真正的
凶手.
烟灰,口红,泥土,......之中掩藏着凶手的气息.这就是福尔摩斯的破案关键.
人性,证词---无论真假......最终会指出凶手的破绽.这就是波洛的破案方法.
工藤新一呢?他没有指着烟灰叫出品牌,也只有一次(第二话)说出了泥土的来源.新一最擅
长的莫过于枪,经常顺口说出凶手所用枪支的型号和来源.(如在<世纪末的魔术师>,在书
的19,20本名为<被袭击的球>,<五万六千个人质>,<从远方的目光>的故事,第33本名为<蜘
蛛公馆>等的故事)不过好像这只是小细节,对破案帮助不大(除了在<世纪末的魔术师>中
与凶手周旋之外)相对与工藤新一,福尔摩斯和波洛就实用的多了,后者至少在<阳光下的
罪恶>中通过香水的品牌找到凶手.(写到这里,发现很有趣,柯南在<古董收藏家杀人事件
>中也是凭着香水的气味判断出夫人稻子和医生波多也得偷情,不过这也只是案中的一个
小细节).
我认为,作者本想让工藤新一成为现代的福尔摩斯的,无奈柯南遇上的却总是波洛的模式
,福尔摩斯的一套好像不大用的上.另外一种解释是现在波洛的模式比较受欢迎,作者虽然
让其笔下的人物喜欢福尔摩斯,自己却偏爱克里斯蒂也说不定.
无论怎么说,福尔摩斯富有知性却也很冷漠,破案时好像是一台高深莫测的万能破案机,总
是一言不发最后才揭示真相,至于破案时的心情和路线半句也没有,让助手华生绞尽脑汁
去猜.相较之下,波洛就有人情味的多了,破案时不明写其心里的具体推理,却将其神态,心
理描写的清清楚楚,许多时候能让读者紧随其推理主线,人物塑造的象个"可爱"的百胡子
老神仙.柯南的情形和他们都不一样.如果说工藤新一还有点他们"故弄玄虚"(不是贬义!
!!)的感觉,到最后才出其不意吐露真相,柯南可就完全不同了.他的思维,他的表情,他的
推理始终紧紧跟着破案步骤主线展示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活生生的,聪明可爱,机灵无比
的小天才!(如果比喻太俗,敬请谅解)
<二>人情味与结局
人情味要看从哪方面来说,破案时,福尔摩斯从不讲人情味,波洛则有趣得多了,在其第一
次出场,他就让一个无辜的人入狱以试探他所爱慕的少女的态度,当然后来二人终成眷属
.虽然害的众人虚惊一场,波洛事后仍为自己的天才构思而得意洋洋(?!)。无独有偶,柯南
在第21,22本名为<东京日和>中,也与服部设计指证无辜的樱庭为凶手,成全了他与枫小姐
的恋情.有趣的是,这两次"陷害"的另一个目的都是引出凶手.
人情味的另一个方面是对凶手的处理,也就是结局.这一回福尔摩却明显更胜一筹,他有百
分之二十的案子都放走了凶手.
“走吧,过一年以后再回来娶她。愿你和她的未来能证明我们今天的决定是正确的。”
福尔摩斯很自豪地称自己为"私家侦探".他有权不把自己的推理结果告诉苏格兰场,虽然
不反对他们自己找到真相(如果他们找得到的话).即使没有放走凶手,许多案子也往往是
私下解决,再加上一些没有结局的案子(如<<五个桔核>>)和一堆先死的凶手,福尔摩斯真
正交到法庭接受审判的人少而又少.
相比之下,波洛的态度就明朗多了,"我反对杀人,无论什么理由,杀人就要付出代价."当然
,他的工作主要是在最后一幕将所有相关人等齐聚一堂,戏剧性地揭发凶手(多数时候警方
在场),凶手当然交给了警方,几乎是唯一一次例外是在<<东方快车谋杀案>>中,他很高兴
的默许了"十二人审判团",并提出一种完全错误的报告给警方.另外一次不算是人情味的
举动是在<<古屋疑云>>中默许了凶手取了毒药--等于默许了凶手自杀.
再看看工藤新一和柯南.前者的案子太少(满打满算我们知道的才有几个案子？);后者的
案子是不少,可几乎全是一个模式--随小五郎调查--让他睡着--当众揭露真相,这样的话
,无论凶手多令人同情,却不可能法外开恩了.是无奈吗?是模式吗?柯南唯一一次自称给凶
手一个机会是在<<红鬼村火祭杀人事件>>（书中名为《好赚的跟踪》），不幸又撞上了
一个不知好歹的犯人，柯南的苦心是白费了。
在波洛所破的案子中，凶手令人同情的并不多，但却都是精品（如《东方快车谋杀案》
及《尼罗河上的惨案》等等），福尔摩斯将犯人逮捕归案的案子不到一半，而柯南找到
的凶手却大半有着令人同情的动机和隐情，更糟糕的是前二者的结局都处理得比较有人
情味，而柯南反而显得“冷酷”了一点儿，很令心软的读者“不满”。
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在《名门连续惨死事件》中柯南（新一）对服部平次说的一句台词
：“用推理把凶手逼到尽头，再眼睁睁看着他自杀的侦探，和凶手又有什么两样？”
他指的是自己曾在《月光奏鸣曲》案中“逼死”了为父亲报仇的麻生小姐，所以这一次
要阻止原本准备殉夫的信子小姐重蹈覆辙。从这句台词可以看出柯南似乎很反对凶手事
败自杀，这就与波洛的观点全然相悖。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在《来自黑暗组织的少女》结尾时灰原哀决堤的泪水所引出的一段
往事（不过《奇怪的寻亲杀人事件》似乎不是这样演的吧，那么可能是将那段情节改头
换面自成一集:《黑暗组织十亿元强夺事件》了吧）。说实话，那个片断很令我感动——
被广田雅美偷袭而半昏迷倒地的柯南仍吃力地阻止她去送死……它让我看到了柯南闪光
的另一面。
究竟侦探是信奉“杀人偿命”的“职业道德”还是在人情这一边加重砝码，或许这本就
是每位侦探小说家共同的难题。因为即使读者自己，也未必能确定自己偏重于哪一边。
所以，不能就此而怪罪青山刚昌，更不能怪罪新一或柯南。
也许，我们最能接受的，还是怪盗KID在《世纪末的魔术师》中的一句台词：
“这世上有些事，还是永远成谜比较好。”
〈三〉案情设计
首先是篇幅。侦探小说的开拓者柯南道尔为发表方便一直写较短篇，只有《巴斯克维尔
猎犬》及《恐怖谷》是真正长篇，篇幅少人也死得比较少，但大都很恐怖（总在暗夜中
等候凶手），波洛的案子则麻烦得多了，多数还属于连环凶案，篇幅极长，死人也就多
了一两个；至于柯南的案子有多长和死多少人大家心里都有数，作者好像不怕多死人--
虽然大多数案子甚至在半天内就解决了，但比起来死人未免多了些。可是,这些侦探小说
家们似乎都守着一个"死人上限"——最多不超过四个。
案子类别方面，似乎波洛的案子花样少些。毫无疑问，克里斯蒂并不喜欢密码，而柯南
道尔却对之津津乐道，他笔下的福尔摩斯自称许多密码在他读起来“就好像读报纸上的
新闻”，经他一手破译的经典密码有《格兰其顿庄园》一案中的书页密码和被柯南推崇
倍至的“跳舞小人”密码。至于柯南破译的密码花样就更多了，如“月光奏鸣曲”、“
谜样的讯息阻击事件”、“连续两大杀人事件”等等。只是柯南似乎从未像福尔摩斯那
样自己写密码信引出凶手。
然后就是宝藏问题，在侦探小说里好像全世界到处都有宝藏似的，几乎每个侦探都能找
到一些。福尔摩斯“创业”初期就专门干过这个——在《马格雷夫礼典》案中找到了拿
破仑三世的冠冕。波洛的运气较差，或者说克里斯蒂没兴趣给他安排宝藏,一次宝藏也没
遇上.大人们总是很实际，较少幻想这种类似“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所以新一对宝藏也
没多大兴趣。问题是大概应验了马克·吐温“每个男孩子都有一个时期，特别渴望想到
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去挖宝藏”的名言,柯南的“朋友们”都极为热衷于此，于是柯南也只
能一起跟着去（这一点似乎很吸引日本儿童），至于最后找到的是宝藏还是麻烦，就不
用多说了。
〈四〉破案
柯南和波洛在破案时几乎都不犯什么大错误，读者往往看到柯南找寻线索时一旦发现自
己出错，就重头来起；波洛则仅仅是到最后描述推理过程时才提到自己什么时候出了点
小错误——不过柯南总能一成不变的取得最后的胜利（如果柯南有一次失败那实在是太
戏剧性了，小五郎的名声……）柯南道尔却不吝于让他笔下的名侦探出差错。他不仅让
华生证实了些许不了了之的案子，而且还特地写了一篇《黄面人》让福尔摩斯大大跌了
个跟头。波洛尽管“骄傲至极”，但克里斯蒂却叫他“栽”在了一件小案子——《巧克
力糖盒》上，事后波洛对海斯亭说，如果自己再“口出狂言”，就用“巧克力糖盒子”
来提醒他。（“不幸”的是，马上他又给忘了……）试问，柯南有冒充小五郎推理时出
错的时候吗？……好像没有。但是，新一好象并不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否则不会被多次
击昏)。
物证方面，福尔摩斯对“溜门撬锁”似乎很在行，有几次还接了专门“非法搜查”的案
子（如《显贵的主顾》、《米尔沃顿》等等），其无所谓的口吻让华生大为惊诧。波洛
全然相反，他几乎从不亲自搜查，只是大概看上一遍，就往往能发觉****搜查不到的东
西（如《尼罗河惨案》中藏在玫瑰念珠里的珍珠）。柯南可就不大一样了，大概多数人
不会注意到很多时候柯南都到处搜查--因为他是个“孩子”，可如果换成是新一，立即
就成为“非法骚扰”、“私闯民宅”、“侵犯居民权”的大问题了。工藤新一也许曾深
恨不能痛快的搜查物证，变小了倒是如鱼得水，理所当然的态度甚至吓坏了服部。这就
是小孩子的“年龄优势”了。当我看到在《来自黑暗组织的少女》中当步美三人还在“
千元大钞”店门口与店主争执，而柯南和灰原早已搜查完毕时，心中真是感叹万分：“
如果孩子们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那实在是太……
<五>三人的档案集
工藤新一：
国籍：日本
年代：二十世纪末
作者：[日]青山刚昌
首次出现：空中密室事件
著名案例：云霄飞车杀人事件，山庄绷带怪人事件，外交官事件，
十四个目标事件，怪盗基德事件等……
个人职业：警视厅顾问&在校高中生
外貌：长得很帅（看漫画就一清二楚了）
助手：阿笠博士?服部平次 ？
竞争对手： 怪盗基德 ？
宿敌：琴酒
最擅长专业： 推理学
缺点：不够谨慎
业余爱好：踢足球，看推理小说，喋喋不休地谈论福尔摩斯
最受不了的事：十七岁了仍在小学一年级上课，听音乐，吃葡萄干
歇洛克.福尔摩斯：
国籍：英国
年代：十九世纪中叶
作者：[英]柯南·道尔
首次出现：血字的研究
著名案例：四签名案，巴斯克维尔家族的猎犬案，恐怖谷案，斑点带子案等……
个人职业：私家侦探
外貌：六英尺高,身体异常消瘦,因此显得格外颀长,目光敏锐（他茫然若失的时候除外）
,细长的鹰钩鼻,相貌显得格外机警，果断，下颚方正而突出...
助手：华生医生
竞争对手：(哥哥)迈克罗夫特
宿敌：莫里亚蒂教授
最擅长专业：犯罪学
缺点：吸毒 ，爱一惊一诈制造戏剧性效果
业余爱好：击剑，化学研究，养蜂
最受不了的事：向那些智力明显不如自己的人详细解释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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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呼，
                身既死兮神以灵，
                  子魂魄兮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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