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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vejune (六月好天气我很懒之大田鼠), 信区: FairyTales
标 题: 豆蔻镇的居民和强盗 by (挪威)托尔边·埃格纳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10 09:37:30 2005), 转信
第七章
电车不见了
公园里的游艺会仍然在继续。像电车这种平淡无奇的东西,谁也没有去想它。只有
电车司机才向停车的地方瞟了一眼。车子不在那儿。电车到哪儿去了呢?他跑去找警察巴
士贤。巴士贤刚骑了一会儿骆驼,正从它背上溜下来。
“哎呀,警长,”司机叫了起来,“电车被人偷走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巴士贤说。
“偷走了,千真万确地被偷走了,”司机用哭丧的声音说,“请你自己来看一看吧
。”
“你能准确地记起你在什么地方停下车子的吗?”
巴士贤问。
“百分之百的准确。”司机回答说。
“也许售票员随便把它开走了吧?”
。他从来不干这种事。”司机说。
“那么这就太奇怪了。”巴士贤说。
“是的,太奇怪了。”
“这样一个日子电车被盗,实在太糟了。”巴士贤说。“今天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但是这件事我将在我的记事本里记下来。”
电车售票员在旋转木马上骑了一阵子,很愉快。恰好这时木马停下了。他向他们走
来,满面笑容。
“那是很好的旋转木马。”他说。
在这个节骨眼上,电车司机完全没有心情来谈论旋转木马。他告诉他:“电车被人
偷走了。”
“整个电车?”售票员问。他不相信他的耳朵。
“整个电车,一点儿也不假。”司机说。
巴士贤从他的记录本上抬起头来问:
“电车能在没有轨道的路上走吗?”
“不能,当然不能,警长先生。”司机说。
“好,”巴士贤说,“那么它一定会停在这里和城门之间的一个什幺地方。以法律
的名义.请你们两人跟我一道来。我们马上就可以找到它。”
他们一起离去,心中充满了希望。在城门附近,他们终于找到了电车。巴士贤最先
瞧见它,因此他很骄傲地说:“瞧,你们的电车就在那儿。”
电车售票员和司机向它跑去。
“安然无恙。”司机说。用手在车身上摸了几下,以证明它“安然无恙”。
“我们的那一罐子饼干不见了。”电车售票员说。他已把手伸进车厢里面去了。
“不见了?”司机嘟囔着,只要他的电车没有出事,他就什么也不管了。
“这不是什么重要问题,”巴士贤说,“大家在游艺场上已经吃得不少了,他们今
晚再不需要什么饼干了。
明天他们也不需要。”
“这倒是真的。”司机说。
“那么我们抓紧时间,赶快回到游艺场上去。”巴士贤说。
“请大家上车。”售票员喊。他们一齐离开了。
第八章
强盗们不爱干净
强盗们把电车开走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呆在家里。
在他们的那个贼窝里,一切仍然是像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这个地方一切都乱
七八糟的。他们成天只是争论谁应该收拾屋子。他们谁都不喜欢干活儿,因此从来就没
有人收拾房子,卫生情况是一天比一天坏。他们谁也不愿意洗刷,因此盘子和饭锅就从
没有洗刷过。东西只要用过以后,谁也不把它们收拾起来,因此,杯子和盘子、罐子扣
饭锅、衬衫和鞋子、衣服扣子扣钱币到处都是,乱作一团。强盗们只要一走动.就会绊
着一些东西。
他们成天找东西
哈士贝的帽子飞向何方?
什么东西都不知去向。
那只还能吹响的破口琴也失踪,
我的红裤衩也不见,
装衬衫的抽斗空空荡荡。
那根别不住东西的别针谁人拿走?
昨天我还把它别在身上。
到哪里去找我的啤酒瓶盖?
到哪里去找我磨剃刀的皮带?
我袜子上的大洞也失踪,真怪!
我的那把旧扫帚也销声匿迹。
我那根缝扣眼的针,又光又快,
现在要用它补背心上的一个大洞,
它也不知去向,虽然它昨天还在。
我的皮袋哪里去找?
我的热水瓶也不见了!
我那装着五条沙丁鱼的铁罐
和刷地毯的刷子,也无法找到。
还有那治咳嗽的东西,
它一直失踪,虽然它治病有效。
昨天我服用它还觉得很好。
我的梳子现在也无踪影,
包括那块抹了黄油的烤饼!
还有那当作晚饭吃的肉食,
我也想不起它在什么地方藏身!
贾斯佩和哈士贝去到什么地方?
乐纳丹只关心偷曾祖母的金银,
我记得他昨天还在附近。
“我们这个屋子里应该有一个妇女才好。”贾斯佩说。
“叫她为我们料理家务。”哈士贝说。
“叫她为我们做饭。”乐纳丹说。
“是的,我们应该有一个管家婆。”哈士贝说。
“我一时还想不出找什么人干这种活儿。”乐蚋丹说。
“我们可以去偷一个人来。”哈士贝建议。
“对,对了。”他们都一致表示同意。他们的情绪也高起来了。
“这个人必须会收拾屋子,打扫卫生,”贾斯佩说,“还要会照看狮子。”
“还要会做出真正味道好的伙食!”乐纳丹说。
“嗯,我想起了一个人。”贾斯佩说。
“谁?”哈士贝叫出声来,“快点儿说,谁?”
贾斯佩咧嘴芫了一下。“苏菲姑姑。”他说,“大家都说她的饭做得非常出色,屋
子也收拾得非常干净。”
“这太理想了!”哈士贝用坚决、肯定的声音说。
“不过她的脾气暴躁。”乐纳丹警告他们。
“怎么?难道三个强盗还害怕一个苏菲姑姑不成?”
贾斯佩讥笑地说。
“但还有一个问题,”哈士贝说,“我们有什么办法把她从家里偷来呢?”
“对,这倒不是一桩容易的事儿。”乐纳丹说。他们坐着把这个问题思考了一套儿
。哈士贝第一个发言。
“今天夜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他说.“我们溜到镇上去。径直摸进她的
住屋,一声不响,在她睡着了的时候把她偷走。”
“假如她醒来了呢?”乐纳丹说。
“咳,我不相信她会醒来。”哈士贝说。
“那么就这样办吧!”贾斯佩说。
他们坐着等待黑夜的到来。当钟声敲了十二下的时候,他们便开始准备行动,站了
起来。
“把门锁好,哈士贝。”他们中的一位说。
“好。”哈士贝说。
“我们把狮子也一起带去吗?”乐蚋丹问。
“不,不能把狮子带去,”贾斯佩说,“肯定会弄出麻烦。把它留在哈士贝的房间
里,门锁得紧紧的。”
“就这样办吧。”哈士贝说。
“对。”乐纳丹说。
贾斯佩提着灯笼在前走,哈士贝拿着一把钥匙跟着,最后是乐纳丹,拿着一块面包
和香肠。
天已经够黑了。这个小镇是寂静无声的,甚至警察也睡着了。强盗们踮着脚走到苏
菲姑姑的大门口,静静地听动静。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哈士贝取出他的一把钥匙,一
一地在锁孔里试。那第三十五把钥匙正对得上口径,门开了。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停了一阵,仔细听。他们听到一个声音从一个房间里飘出来。乐纳丹说:“苏菲姑姑在
打鼾。”
“一切在按照计划实现。”贾斯佩低声地说。他们轻轻地打开通向厨房的门。苏菲
姑姑就在那里的一个吊床上睡着了。
“真走运!”贾斯佩说,“现在我们可以把她抬走,连吊床一起!”
“这正是我们要干的事儿。”哈士贝说。
他仔细地把吊床从吊着它的那两个钩子上取下来。贾斯佩抓住一端,哈士贝抓住另
一端。他们把它抬出去,穿过厨房门,走出过道,来到街上,然后穿过街道,一直抬到
空地上的那座屋子里。在整个的行程中,苏菲姑姑一直是鼾声不停。
事后他们各自溜进睡房里去,一直睡到天亮。
“她醒转来时,一定会大吃一惊吧?”乐纳丹躺到床上时禁不住发出一个笑声。
第九章
苏菲姑姑管起家来
第二天早晨,当苏菲姑姑醒转来的时候,她向周围望了一眼,感到莫名其妙。
“这样一个可怕的脏地方真是少见!”她对自己说。
她跳下床来,走到隔壁房间里去。她发现那三个强盗正在等待,他们颇为激动,为
的是想看看她作何表示。
“谁住在这个骇人听闻的地方?”她问。
“亲爱的苏菲姑姑,是我们呀!”贾斯佩说。
“哼!你们,对吗?”苏菲姑姑说,“我相信是你们。请过来,给我说声‘早安’—
—说准确一点儿。”
贾斯佩望着其他两人。
“我看最好还是按照她讲的话办。”他咕哝着。他走向她,粗声说:“我的名字叫
贾斯佩。”
“不要大叫,”苏菲姑姑说,“这是不礼貌的。”
“我喜欢大声喊就大声喊。”贾斯佩说。
“这不是和一个妇女讲话的样子。”苏菲姑姑说。
“我偏偏要……嗯。”贾斯佩说,但他的声音有点儿软下去了。
“下一个。”苏菲姑姑说。
“我的名字叫哈士贝。”下一个人说。他非常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这还像个样子。”苏菲姑姑说。
“我叫乐纳丹。”第三个人说。
“嗯,嗯!”苏菲姑姑说,“所以你的名字叫做乐纳丹。请走过来让我瞧瞧你的耳朵
。”
“那是我自己的耳朵呀。”乐纳丹反驳着说。
“是的,是你自己的耳朵,你应该为你的这一对耳朵感到羞耻。”苏菲姑姑说,“
黑得像煤烟灰一样!你大概好几年没有洗过它们吧。”
“他高兴洗就洗!”哈士贝咆哮着。
“我猜想大概也是这个样子。”苏菲姑姑说。她把他们每个人轮流观察了很久,接
着问:“为什么我到这个屋子里来了?我是怎样来的?”
“呀,苏菲姑姑,”贾斯佩说.“你知道,是我们——我们——把你绑架来的。”
“倒很老实!我想你们大概以为这是你们干的一件得意的事吧。”
“不管得意不得意,”贾斯佩鼓起勇气说,“事情是干了。我们需要有一个人来料
理我们的家务。”
“来把我们的屋子收拾干净。”哈士贝补充着说。
“同时给我们做饭。”乐纳丹急速她说。
“那么你们三个人干什么呢?”苏菲姑姑问。
“我们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贾斯佩告诉她说。
“你们倒是想得很妙啊!”苏菲姑姑说。
“对。”乐纳丹说。
苏菲姑姑走出了房间。他们可以听见,她在巡视各个房间。
“这完全是一个猪窝!”她对他们说。
“猪窝是在屋后呀。”哈士贝说。
“你们有多少头猪?”她问。
“只有一头。”乐纳丹说。
“一头加三头等于四头,”苏菲姑姑说,“一头在外面,三头在屋里。”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贾斯佩问。
“她是指我们。”哈士贝说。
“我告诉过你们她的睥气不好。”乐纳丹嘟囔着。
贾斯佩这时生起气来。他吼了一声:“我告诉你,在这里我们是决定一切的主人。
”
“不是你!”哈士贝补充一句。
“请过来,哈士贝。”苏菲姑姑说。
他望了望贾斯佩.又望了望乐纳丹。他不愿意听苏菲姑姑的指挥,但不知怎的,他
却仍然走上前来了。
“你瞧见了你们这里乱七八糟的情况吗?”她问他。
“我愿瞧什么就瞧什么。”哈士贝绷着脸说。
“好,”苏菲姑姑说,“现在请你把周围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把贾斯佩的
放在这里,把乐纳丹的放在那里。你自己的则请放在这里。”
“收拾东西不是我的专长。”哈士贝说。
“你可以学会收拾。”苏菲姑姑说。
“为什么不叫乐纳丹做?”他问。
“我还有别的活儿让他干。”
这时乐纳丹就不声不响地站起来,想溜出房闻,不过苏菲姑姑止住了他。
“请回来。你。”她说。
“我想出去散散步。”乐纳丹低声说。
“请你留在这里,”她坚定地说,“把这些杯子、碗、盘子、刀子和汤匙先收拾好
,然后把它们洗干净。”
“为什么贾斯佩不干这些活儿呢?”
“贾斯佩还有别的事要干。”苏菲姑姑说。
“我喜欢干什幺就干什么。”贾斯佩大声地说。
“好,现在就请你干这件活儿,”苏菲姑姑说,“你先去劈点儿柴,把它放进炉子
里烧点儿水,好叫乐纳丹能够洗一洗。”
“他不需要用热水去洗。”贾斯佩说。
“他需要。这件活儿干完后,还请你再烧点儿热水,我们需要用它。”
这三个坏家伙尽量地抗拒。只要他们说“不干”,苏菲姑姑就坚持说:“得干!”
苏菲姑姑和强盗之歌
我的天,我的天,这里一切都稀巴烂!
椅子上放着脏的平底锅,炉子上撒满稀饭。
哈士贝,穿上你的袜子,样儿整齐一点,
然后到外面去,帮助一下那个乐纳丹。
是的,你得干。
贾斯佩,去劈点儿柴,把火烧旺。
我得用些滚水,你做个榜样!
洗刷是乐纳丹的份儿,不要推让,
把洗碗池里的碗洗干净,
你得老老实实地干一场!
是的,干一场。
哈士贝脖子上的脏东西可以刮下几两,
马铃薯可以在乐纳丹的耳朵上生长——
今天,你们这帮无赖得乖乖地洗一场,
不然我就擦掉你俩的皮,用我的一切力量。
是的,用我的一切力量。
我将教你们怎样把房子收拾干净——
不到九点钟,不准你们将工作停顿。
不准你们争辩或者反问。
当心我给你们耳光,我是这里的主人。
我是这里的主人。
“我不想洗。”贾斯佩说。
“好吧,那就请你不要吃午饭。”她说,“你不妨就是那个样子给我干坐在桌子旁
。”
“我并不是像贾斯佩那样脏呀。”哈士贝说。
“好意思这样说!让我瞧瞧你的双手,”苏菲姑姑说,“真够脏的,和我想象的差不
多!再让我瞧瞧你的脖子。乖乖,完全跟我想象的是一样。”
没有办法,哈士贝只好彻头彻尾把自己洗一通。贾斯佩也只好这样做。至于乐纳丹
,由于他洗了一大堆碗碟,他的手是比较干净一点儿。但是他也被命令大刷了一通牙齿
,大洗了一通耳朵。
“这还像个样子。”在他们洗完了以后,苏菲姑姑说,“现在请你们脱下靴子和袜
子,在我去给你们做午饭的时候,好好地把你们的脚和腿洗一番。”
这挑动了贾斯佩的火气。
“我们不能专为了吃一餐午饭就去洗我们的脚呀!”他怒吼起来——不过苏菲姑姑已
经到厨房做午饭去了,他们还得去洗。
当他们把脚伸进盆里,正在洗脚的时候,他们有时间在一起研究下一步形势的发展
。
“在我们所作的案中,这是我们干的一桩最蠢的事。”哈士贝说。
“那时我就告诉过你们,她的脾气很坏,”乐纳丹提醒他们说,“我的话你们早就
该听呀。”
“弄一个女人到这屋子里来.是贾斯佩出的主意。”
哈士贝说。
“是的,不过把她绑架到这里来却是乐纳丹叫干的。”贾斯佩说。
“我从没有说要去把苏菲姑姑绑架来。”乐纳丹不同意对他的指责。
“没有,那是贾斯佩的想法。”
“好吧,就算是我说的吧。”贾斯佩说。
“我希望,我们重新恢复我们的独立自主权。”乐纳丹叹了口气说。其余的两人也
表示同意。
“咳,我也有这个想法。”
他们开始考虑,下一步他们将采取什幺步骤。
“我们可以请求她厚道一点儿,主动地回到她自己的家里去。”贾斯佩说。
“嗯,我们可以这样办。”哈士贝说。
“那么你自己去处理这件事吧,”乐纳丹说,“我是不想插手的。”
“好。我去办。”贾斯佩说。
他们洗完以后就来到餐室里。贾斯佩很有礼貌地来到苏菲姑姑面前。他尽可能地做
出一副和善的面孔,说:“亲爱的苏菲姑姑,你能不能现在回到你自己的家里去?”
“不能。”苏菲姑姑回答说,“我既来了,就得呆在这里!”
“我的天!”贾斯佩说。
“你的本意不是这样,对吗?”哈士贝问。
“我的本意就是这样,一点儿也不含糊。”苏菲姑姑说。
“真糟透了!”乐纳丹说。
这天下午,三个强盗望见有人打那块荒地上向他们的屋子走来。来人是警察巴士贤
、香肠店主和一两个其他的人。
“警察来了。”贾斯佩低声说。
“我看情况不妙。”哈士贝说。
“也许他们是来接苏菲姑姑的。”乐纳丹满怀希望地说。
“下一步就是来接我们。”贾新佩说,“伙计,走吧!”
他们跑到地下室里去,在那里藏起来。
巴士贤重重地在门上敲,高声喊:“开门!以法律的名义,开门!”
苏菲姑姑开了门。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巴士贤热情地说,“我真高兴!”
“呀,你高兴?”苏菲姑姑说。
“我到这里来,为的是把你从强盗手中救出来呀。”
他解释着说。
“为什么?”苏菲姑姑问。
“嗯,因为他们把你绑架走了,”巴士贤和善地说,“我们将保护你,安全地把你
送回家。”
“我丝毫也不感谢你,”苏菲姑姑说。“我愿意呆在现在的地方。我喜欢这样做。
什么事也没有比痛骂一阵叫人感到高兴,特别是对那些值得痛骂一阵的人。”
巴士贤和来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你说的话是出自你的本意吗?”警察问。
“一点儿也不错。”苏菲姑姑说。
“不过——对于那头狮子你怎么想?”他问,“那是一个很危险的动物呀!”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苏菲姑姑说。
“这倒真叫人奇怪。”香肠店主说。
“好吧,无论如何,我们得逮捕这几个强盗。把他们带到警察局去。”巴士贤说。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苏菲姑姑说,“我来对付这几个强盗——你看我能不能!我
将叫他们刨土、种蔬菜、种豆蔻。我将要把他们改变成善良、有用的公民。”
“嗯,嗯,嗯!”巴士贤说,顿时感到轻松,因为他不需要逮捕任何人了,“那么—
—那么我们在这里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
“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其余的人说。他们掉转身离开了。
在地下室里,这三个强盗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他们的头垂了下来,心也往下沉了一
下,他们彼此呆望看。
“她说,她不愿意回家去!”贾斯佩说。
“真糟!”哈士贝说。
。你们听见了吗,她要我们刨土?”哈士贝说,紧张起来,“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还要种蔬莱,种豆蔻。”贾斯佩说。
“不过她救了我们,我们可以不蹲监狱。”哈士贝说。
“我宁可蹲监狱,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乐纳丹说。
“我们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贾斯佩说。
他们想了很久。最后乐纳丹想出了一个主意。
“听着,”他说,“请听我讲。今天夜里,当苏菲姑姑睡着了的时候,我们再绑架
她一次,把她偷偷地送到她原来的地方去。”
“这个办法很好。”贾斯佩说。
“你可是够聪明的!”哈士贝大声地说。
“可不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乐纳丹说。
这样。当黑夜降临、万物寂静无声的时候,苏菲姑姑在厨房的吊床里睡得又香又熟
,强盗们踮着脚尖,从钩子上取下吊床,把她连床带人送回到镇上她自己的家里去。一
路上苏菲姑姑没有醒过来,他们沿路也没有碰见任何人。他们小心谨慎地把她抬进门,
照旧把吊床挂在两个钩子上,苏菲姑姑仍然在它里面熟睡。这三个强盗感到非常得意,
愉快地回返他们的贼窝,一路唱着得意的歌,庆幸他们的生活又恢复到苏菲姑姑没有到
来之前的那个样子。
强盗们的愉快之歌
万岁,我们现在向自己的家回转,
我们让苏菲姑姑独自打她的鼾。
真是一桩天大的幸事,摆脱了她,
她的咆哮、跋扈和给我们的难堪。
啊,洗脸、洗脖子、洗脚不是我们的事
刷牙齿我们素来就非常讨厌。
我们很抱歉,居然一度照她的话办,
老好的贾斯佩、哈士贝和乐纳丹。
扔掉牙膏吧!
我们再也不须去洗碗,
这就是我们人生的信念。
井里储藏那么多清水,
只不过是叫我们的嘴不发干。
我们尽量少洗、少收拾房间,
再也不需要什么扫帚、簸箕、肥皂,
我们这些强人的生活与这些东西无关,
老好的贾斯佩、哈士贝和乐纳丹。
打倒洗碗!
我们再也不要把柴来砍,
我们再也不升火做饭——
更不要一个女人当我们的老板。
我们已经请这位姑姑退休,
我们今后的一切将按照我们的方式办。
我们每人从此将会愉快、幸福,
老好的贾斯佩、哈士贝和乐纳丹。
我们将一定这样干!
第十章
强盗们在夜里
在豆蔻镇里,一切情况仍然和平时没有两样。苏菲姑姑回到了自己的家,夏天的游
艺会也已经完全被忘掉了。警察巴士贤仍然过着他安静的日子。
可是香肠店主和面包师却并不怎么愉快。他们不像别人那样,他们整夜没有睡觉。
他们从来没有感到安全过。他们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倾听周围的动静。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香肠店主忽然醒来了,他听到店里有一个声音。
“这是强盗来了。”他对他的妻子说。他尽快地从床上跳下来。“这次我要抓住他
们。”他一边拉上裤子,一边说。
“不要单独一人出去,”他的妻子说,“你知道,他们有三个人呀。”
“这个我知道。”他说。
“唔,找一个人来帮助你吧。”
“我正是要这样办。”他说。他轻轻地走出去,溜到隔壁面包师的屋子里去。面包
师睡房的窗子是开着的,香肠店主把他的脑袋伸进去,喊:
“面包师傅,快醒来!”
“什么,出了什么事?”面包师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
“强盗溜进来了。”
“乖乖,又碰上了!”面包师叫了一声,就从床上跳下来。他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他连忙把裤子系好。
“在我的店里。”香肠店主说,“他们三个人都来了。”
“那么我们最好把警察巴士贤也喊来。”面包师说。
“对。”香肠店主说。他们一同去找巴士贤。
“强盗钻进香肠店里去了。”他们对他说。
“那不可能!”巴士贤惊奇地说。他从来不相信会有不幸的事发生。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呀。”香肠店主说,“这次我们必须逮住他们。”
“当然,应该抓住他们。”巴士贤表示同意。他也匆匆忙忙地把裤子系好。
他们一同静悄悄地走过街道,来到香肠店主的店里,抓那三个强盗。
抓强盗之歌
轻轻地,轻轻地——不要作声!
尽一切可能保持安静!
我们要抓住这些强盗,
叫他们再也不能得逞。
我们将要把他们关进监牢,
把他们一网打尽。
只要我们抓住他们,
他们就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火腿和腊肉损失大量,
咸猪肉和香肠也不知去向,
他们还不止一次偷过烤鸽,
痛痛快快大吃了一场。
但这是他们干的最后勾当,
我们将再也不能忍让。
对于这些好吃懒做的强盗,
早就不该叫他们跳梁。
巧克力蛋糕他们偷尽,
还有奶油草莓果馅饼,
又甜、又脆的白色、棕色面包,
还有堆在酥皮糕上的冰淇淋。
这样快乐的日子已经到了尽头
做梦也别想再一次来临。
这样可怕的贪馋懒汉,
早就应该一网打尽。
悄悄地,悄悄地,我们踮着脚尖,
我们悄悄地齐步向前!
我们将要抓住那些强盗混蛋——
啊,他们再也吃不上丰盛的午餐!
我们将把他们收监,
叫他们再没有机会捣蛋。
一切其他的强盗们,
偷东西看你们再敢不敢。
他们在香肠店门口停下步子,默默地听了一会儿。
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从那里面发出来。
“听到没有?”香肠店主低声地说。
面包师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得小心。”巴士贤说。“你站在外面,”他对面包师说,“当我们走进
屋子里去以后,当心不要让他们逃掉。懂了吗?”
“是,”面包师说,“我懂了。”
他按照巴士贤的布置留在屋外,巴士贤和香肠店主溜进院子里去了。
“那儿有一个开着的窗子。”巴士贤低声说。
“对,有一个窗子开着,”香肠店主说,“这很奇怪。”
在采取行动之前,巴士贤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他说:“你从窗口钻进去,在这同时
我将把门打开。懂吗?这样我们就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
“我懂了。”香肠店主说。
巴士贤迅速地把店门打开,大声喊:“以法律的名义,我逮捕你们!”
店内几乎是漆黑一团。他们听到地板上有沉重的响声,似乎有人钻到柜台后面去了
。
“我看到你们了,”巴士贤大声说,“快出来,听见了吗?”
有一会儿什么动静也听不见,接着一个头发蓬松的脑袋冒了出来。巴士贤和香肠店
主大骂——因为这是莱莫的小狗波尼。强盗连影子也没有!
“我的老天爷!”巴士贤叫出声来,“强盗就是你呀,对吗?”
“这太糟了。”香肠店主说。
“为什么?”巴士贤问。
“因为这跟强盗毫无关系呀。这一次我们应该有把握抓住他们的。”
“唔,我也认为有这个可能。”巴士贤说。
“那么你就把这只小狗抓走吧。”香肠店主嘟囔着。
“你真的这么想吗?”巴士贤用犹疑的口气问。
“我坚持要这样做,”香肠店主说,“这畜生一定吃掉了我的许多香肠和牛排。瞧
它的肚皮鼓得多大。”
波尼就这样以法律的名义被捕了。它的颈圈上被系了一根绳子,以说明它成了一个
囚犯。
面包师仍然留在屋子外面放哨。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他立刻就问:
“抓到他们了吗?”接着他说:“怎的,他们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强盗。”巴士贤说,拉了一下波尼脖子上的绳子。他把这只小狗带到警察
局里去了。
第二天莱莫来了。他敲了敲门,警察巴士贤走了出来,说:。请进。” ,
“你来有什么事?”他看出了来人是谁以后问。
“我丢失了小狗。”莱莫说。
“真的吗?”巴士贤问。
“它一夜不在家。”
“原来如此。”巴士贤说,“它偷东西去了——牛排和香肠。它现在被捕了。”
“不可能,波尼不会干那种事。”莱莫说。
“是的,就是它干的。”巴士贤说。
“它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监牢里。”巴士贤说。但他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它很好,生活得很舒服
。”
于是他把莱莫带到监狱里。小狗躺在一个小牢房地上的席子上,已经睡熟了。无疑
它忙了一夜,已经累了,何况又在香肠店里饱吃了一顿。巴士贤用他的靴子尖头把它捅
醒了。当它看见了主人,顿时热烈地摇起尾巴来。
“不听话的小狗,”莱莫说,“你干了什么好事?偷吃了香肠,是吗?”
波尼低下头,它的尾巴也垂下来了。
“它承认错误了,它是在说,它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莱莫对巴士贤说。
“那么这次我就把它放了。”巴士贤说,“我将告诉香肠店主,今后夜里睡觉时得
把窗子关牢。”
第十一章
明天他七十五岁了
警察巴士贤非常喜欢组织游艺晚会这类事儿。自从夏季游艺会结束后,好几个星期
过去了。不过现在他又有一件新的事情要考虑了。有一天上午,当他在巡逻的时候,他
遇见了莱莫。
“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秘密?”莱莫问。当巴士贤说“请讲吧”,他就说:“明天杜
比雅老爷爷将是七十五岁了。”
巴士贤感到非常惊奇。“老杜比雅七十五岁了!”他惊叹了一声,“这可能吗?”
“是他亲口对我讲的,”莱莫说,“刚才不久讲的。”
“唔,那么我们要为他大大地热闹一番。”巴士贤说。
“我们得送他一件美好的礼物。”莱莫说。
“是的。我们得这样做,”巴士贤表示同意,“还得有些人讲话。”
“乐队还得奏进行曲。”莱莫补充着说。
“我们还得为他鳊一支特别的歌。”巴士贤说。
这时苏菲姑姑从街上走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巴士贤叫出声来,“你又回到家来了不成?”
“我是又回到我的家里来了。”苏菲姑姑简单明了地回答说。
“你可知道,老杜比雅明天将是七十五岁了吗?,,
“怎的,只那么一把年纪吗?”苏菲姑姑问。
“他是一个非常好的老人。”巴士贤满怀热情地说。
“当然比某些人要好些。”她说,但究竟这某些人是指谁,谁也弄不清楚,“我们
得送他一件礼物。”
“我们刚才还在谈这个问题,”巴士贤说,“问题是——什么礼物。”
“一个闹钟怎么样?”苏菲姑姑说。她一直是一个讲实际的人。
“我想,倒不如给他一件他所喜爱的东西。”巴士贤说。
当他们正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理发师到来了。
巴士贤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送他一头他能够骑的驴子,怎样?”理发师说,“这样他就不用老走路了。”
“这有困难,驴子爬不上那么高的楼梯到塔顶上去。”巴士贤说。
“也许我们可以送他一只小一点儿的动物,”莱莫说,“当他单独一个人在塔上的
时候,一个可以和他讲话的动物。”
“我懂了,”理发师说,“一只鹦鹉。他可以和鹦鹉讲话,鹦鹉也可以和他讲话。
”
“这个建议倒还不坏。”巴士贤说。
“我们每人都得参加,”苏菲姑姑说,“每个人都作出一点儿贡献。”
“当然.”巴士贤同意,“我们凑钱来买这件礼物。”
他们一同到一个观赏动物商店去。在所有的金丝鸟和鹦鹉之中,他们发现了一只特
别有价值的鹦鹉。
“它是一只非常出色的鸟儿,”观赏动物店主说,“它能讲话……能唱歌……是一
只聪明的鸟儿。”
“那么让我们听听吧。”苏菲姑姑说。
“当然,欢迎你们听听。”观赏动物店主说。他叫这鹦鹉唱:
美洲来的鹦鹉
听着,我是来自美洲的鹦鹉波利,
我出生的年代太久,我记不起。
我生下时不能讲话,但是妈妈说得有理
“待它长大,它就学会人讲话的口气。”
现在我就能讲话,法拉拉,法拉里!
有人问我:“你来自何方。特拉拉?”
我很快就回答:“法拉里奥……拉。”
我是来自美洲的漂亮鹦鹉波利。
在八岁以前我一直住在森林里,
一个捕鸟人有一天忽然把我抓起。
从此教我学讲人们的话语,
并且教我学唱一些歌词。
是的,我能唱,啊,法拉拉,法拉里!
有人要问:“你从哪里学会,特拉拉?”
我很快就回答:“法拉里奥……拉。”
我曾经跟美洲的那个捕鸟人学习。
一个船长有天上岸买了我的身体,
他把我装在他那庞大的衣袋里。
他带我横渡大海,有一天,
我钻出衣袋,当他正闭眼休息。
我飞到这儿,啊,法拉拉,法拉里,
我在这里安家,特拉拉,这地方我很欢喜。
但是,啊,法拉里奥,拉,在远方或内地,
我是知名的来自美洲的鹦鹉渡利。
“这确实是一只非常好的鹦鹉。”巴士贤说。
“把它送给杜比雅是再好不过了。”理发师说。
“是的,我们就把它要下吧。”苏菲姑姑说。
他们还谈论了除此以外他们还可以为杜比雅的生日做些什么其他事情。他们决定,
巴士贤应该组织一个特别的七十五岁生日庆祝会。他对于这个任务当然感到高兴。于是
他便在镇上巡视一番,向大家报告这个消息。他同时也征求大家的意见,他们能帮些什
么忙。这样,这个庆祝会便开始具体化了。
电车司机答应编一支新歌:《杜比雅长寿歌》。音乐和游泳家安德生答应作一支新
的进行曲,专门为他的生日演奏。几乎每个人都作出了贡献。那天下午,当杜比雅来到
理发店修理胡子的时候,他发现店门锁上了。
理发师已经出去和豆蔻镇的乐队预演《生日进行曲》去了。当然,这些事情杜比雅
一点儿也不知道。
“多不凑巧,他今天关了门。”他想。他在店门口等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接着他听见有人在奏乐。这当然是镇上的乐队在练习那支新的进行曲。关于这,杜比
雅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在静静地听,而且还很喜欢这音乐。
第十二章
祝杜比雅长寿
第二天早晨,杜比雅从他的塔上往下看,瞧见许多旗帜在飘扬。他也听到了乐队的
演奏。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走到房间外面的阳台上去。像平时一样,他向下面的镇上望。他从他站的地方看
到他所有的朋友都从街上走过来,他们有的拿着花束,有的拿着旗帜。在这些人前面走
着的是镇上的乐队——他们每人都戴着一顶白帽子。男女老少都在向他挥手,并且高呼
:“祝您长寿!”这时杜比雅才懂得了,这个游行行列、音乐、花束和彩旗都是为了给他
祝寿。他感到非常高兴。
这个游行行列在他的塔前停下了。巴士贤先生发表了一篇关于生日庆祝的演说。
“亲爱的杜比雅,”他说,“你是一个最好、最聪明的人,整个豆蔻镇的居民都喜
爱你!今天是你七十五岁的生日,我为你带来了你所想象不到的礼物。这是我们大家共同
送的,我们希望你喜欢它。这是一只鹦鹉。我们现在还要为你唱一支新歌:《长寿歌》
。这是我们特别为你而编的。一、二、三!”
杜比雅长寿歌
我们高呼长寿——(长寿!长寿!)
我们歌颂长寿——(长寿!长寿!)
祝贺住在云层里的杜比雅——(住在云层里!)
他的房子就在青天的下头——(在青天的下头!)
他是世上一个最善良的老头,
他能预报天气,为人诚恳,
他帮助镇上的每一个居民。
(长寿!长寿!)
老杜比雅对每个人都给予帮助——(长寿!长寿!)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他不能解释清楚——(长寿!长寿!)
太阳的一切变化他全都知道——(太阳的一切变化!)
他也能推算出深不可测的雨天气候——(雨天气候!)
他是世上活着的最聪明的人,
这天他达到了七十五岁的高龄,
祝贺,祝贺,祝贺他幸运!(万岁!万岁!)
巴士贤还有几句话要补充。
“亲爱的杜比雅,”他说,“你有许多两每腿的朋友,也有许多四条腿的朋友——
我指的是镇上的小狗。每逢你吃饭有点儿肉食的时候,你总送给它们一些很可口的骨头
——当它们来看你,用它们的脑袋来擦着你的身子的时候。因此在这伟大的一天,豆蔻
镇的小狗歌唱队也要来为你唱它们特别的歌。”
杜比雅往下看,他瞧见波尼和它的朋友们正在仰着头哇哇地唱歌(你知道,它们只会
唱一支歌)。
当演说和音乐完毕以后,巴士贤爬到塔顶上来,把那只养在茏子里的鹦鹉送给杜比
雅。杜比雅感到非常高兴。
“我在这一生中只希望两件东西,”他说,“一件是一只狗,另一件是一只我能够
和它谈话的鹦鹉。现在我的两个希望中有一个兑现了。”
当杜比雅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另一个希望也快要得到满足了。但这件事只能等到这
天下午才能兑现。那时他的很要好的朋友莱莫提着一个篮子来看他。
“瞧,”莱莫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件礼物。”
篮子里装的是一只漂亮的小狗。
“真的送给我吗?”杜比雅问,“你真的把它送给我吗?”
“这是波尼所生的一只最好的小狗,”莱莫说,“我把它送给你,因为我知道你会
对它非常友善。”
“这点你尽可放心,”杜比雅说,“你每天可以来看它和我。”
“我一定来。”幕莫说。
“你知道,我今天还得到了另外一件礼物,”杜比雅说,“一只鹦鹉。它真是一只
可爱的动物——而且聪明。
它真正能够讲话!”
“这我完全知道。”莱莫说,“它还会唱歌呢!”
“会唱歌?”杜比雅问。
“会。所以它才是一只非常好的鹦鹉,”莱莫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杜比雅问。
“啊,是我帮助他们买到它的呀。”莱莫说。接着他就让鹦鹉唱一支歌。波利也就
唱起那支关于它自己的歌来。
“我相信世界上再没有第二只鹞鹉能够做到这一点。”杜比雅说。
“它非常聪明,”莱莫说,“小狗也是这样——至少不久它就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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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自己的习惯想法强加于人,即使在你看来它是正确的
不要把自己想做而做不成事让自己的子孙去做,他们有他们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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