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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hatsmore (罗思茂), 信区: FairyTales
标  题: 第二十八章 斯内普最糟的记忆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2月23日18:04:44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第二十八章 斯内普最糟的记忆

根据魔法部的要求:
德洛丽丝·简·昂布瑞吉(高级检察官)已经取代了阿不思·邓不利多成为霍格沃茨
魔法学校校长。
以上一切根据教育部的二十八号文件。
署名:科尼利厄斯·奥斯瓦德·福吉
魔法部部长
这个消息一夜间传遍了学校,但是他们不解释城堡中的每一个人是如何知道邓不利多
打败了两个奥罗,高级检察官,魔法部部长已经他的高级助手逃走了。无论哈利在城
堡里走到哪里,唯一的话题就是邓不利多的战斗,而且有些细节因为一遍遍地转述而
有些过分(哈利无意中听到一个二年级的女孩深信福吉现在正戴着一只南瓜头躺在圣
芒戈)其余信息是如此正确真是令人感到惊讶。每个人都知道,比如说,哈利和玛丽
埃塔是唯一在邓不利多办公室现场的目击者,并且玛丽埃塔现在正在医院里,哈利发
现自己被要求给予第一手材料的要求所困扰。
“邓不利多不久以后就会回来的,"专心地听完哈利的故事,厄尼·麦克米伦在从Herbolog
y
回来的路上充满自信地说。"他们不能让他在我们第二年就走,此时此刻,他们不能
。胖修士告诉我--"他降低声音,以至于哈利,罗恩和赫敏不得不靠近他去听,"……
他们搜索了整个城堡和地面后,那个昂布瑞吉昨天晚上想要回到他的办公室,却无法
通过石刻怪兽。校长办公室反对她而封闭了自己。"厄尼假笑道,"很显然,她发了一
小会儿脾气。"
"我看她真的很想她自己坐在校长办公室里,"赫敏充满敌意地说,他们走上通往门廊
大厅的石阶。"统治所有的老师,愚蠢的癞蛤蟆,疯狂的老暴权……"
"你真的想说完那句话吗,格兰杰?"
拽哥·马尔福从门后面溜了出来,后面紧跟着Crabbe和高尔。他苍白、尖锐的脸上闪
现着邪恶。
"恐怕我要扣除格莱芬多和海夫帕夫一些分数了。"他懒洋洋地说。
"只有老师才能扣分,马尔福。"厄尼立刻说。
"是的,我们也是级长,记得吗?"罗恩咆哮道。
"我知道级长不能扣分,丢球大王,"马尔福冷笑道。Crabbe和高尔吃吃地笑。"但是
检察班……"
"什么?"赫敏叫道。
"检察班,格兰杰。"马尔福说,指了指一个在他袍子上带着的级长徽章下面的银色的
小小的徽章,"一个秘密的支持魔法部的学生团体,协助昂布瑞吉教授。总之,检察
班的成员可以有扣分的权力。所以,格兰杰,因为你侮辱我们的新校长而被扣除五分
,麦克米伦和我争吵而扣五分。扣五分,因为我不喜欢你,波特。维斯里,你的衬衣
开叉了,再扣五分。哦,我忘了,你是一个泥巴种,格兰杰,所以再扣十分。"
罗恩抽出了他的魔杖,但是赫敏推开了它,轻声说:"不要。"
"明智的行为,格兰杰,"马尔福说道。"新的领导,新的时代,现在真好,丢球大王
。"
一阵大笑,他和Crabbe和高尔走开了。
"他在骗我们,"厄尼说,看上去很惊讶,"他不能被允许扣分。真荒谬。这样完全破
坏了级长系统。"
但是哈利,罗恩和赫敏自动转向他们身后墙上的大积分器,那里记录着学院分数。格
莱芬多和拉文卡罗在今天早上还处于瓶颈的领导地位。现在他们看到分数减少到了圆
形的瓶身处。事实上,唯一一个看上去没有改变的玻璃瓶是祖母绿色的史莱哲林。
"注意到了,是吗?"弗雷说道。
他和乔治刚从大理石阶梯上下来,并且加入了哈利,罗恩,赫敏和厄尼。
"马尔福刚刚扣了我们大约五十分,"哈利暴躁地说,他们看到几个更多的石头从格莱
芬多的积分上飞下来。
"是的,Montague想尝试在休息时扣我们的分。"乔治说。
"尝试,是什么意思?"罗恩问道。
"他从来没有成功的说出所有的话,"弗雷说,"因为事实上,我们逼他进了一楼的消
失的橱柜。"
赫敏看上去很吃惊。
"但是,你们会有大麻烦的!"
"在Montague再出现才会有,而且那可能要好几个星期呢,我们不知道把他送到哪里
去了。"弗雷冷静地说,"总之,我们决定不再担心任何麻烦。"
"永远不?"赫敏问道。
"因为我们,"乔治说,"永远都不会被开除,不是吗?"
"我们知道什么时候要适可而止。"弗雷说。
"我们会经过他时小心的,"乔治说。
"我们总是在没有造成真正的伤亡之前停止。"弗雷说。
"但是现在?"罗恩问。
"嗯,现在--"乔治说。
"--邓不利多和什么走了--?"弗雷问。
"我们估计会有伤亡。"乔治说。
"是我们亲爱的新校长应得的。"弗雷说。
"不行!"赫敏低声说,"你们真的不可以!她会很高兴有这个理由来把你开除!"
"你不理解,赫敏,"弗雷说,对她笑着,"我们不在乎还能呆多久。如果我们不决定
要为邓不利多做点什么的话,我们立刻就会走。所以,无论如何,"他看了看表,"计
划第一阶段已经开始了,我要到大厅去吃午饭,如果我是你们,那里有一条老师们看
见你但是却不能用它做什么的路。"
"用什么来做事情。"赫敏焦急的说。
"你会看见的,"乔治说,"现在沿着它跑。"
弗雷和乔治转过身消失在人群中下楼去吃午餐。看上去不慌不忙,厄尼咕哝着还没做
完的变形课作业,急忙跑开了。
"你知道,我想我们应该离开这里。"赫敏紧张地说。"万一……"
"是的,完全正确。"罗恩说,他们三个向大厅的门走去,但是哈利仅仅瞥了一眼飘浮
着白云的天花板,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他转过身,发现自己几乎和管理员费彻先生
面对面。他匆忙地向后退了几步,离了一段距离来看费彻。
"校长想要见你,波特。"他邪恶地说。
"我没有做,"哈利愚蠢地说,一位是弗雷和乔治计划的事。费彻的颚骨因为笑而颤抖
着。
"犯罪心理,呃?"他说。"跟我来。"
哈利看了罗恩和赫敏一眼,他们看上去都很担心。他耸了耸肩,跟着费彻来到了大厅
的门廊,他的身后是饥饿的学生。
费彻看上去心情很好,在他们爬上大理石阶梯时,他嗡嗡地哼着。当他们到达第一个
楼梯平台,事情发生了转变。
"波特,"
"我注意到了。"哈利冷冷的说。
"是的,我告诉邓不利多很多年了,他对你们太温柔了,"费彻说道,可恶地笑着,"
如果你知道我有权力鞭打你的话,你这个肮脏的小畜生就不会扔臭球了,是吗?如果
我能绑着你的脚踝吊在我的办公室里,就没有人会想出要在走廊上扔有尖牙的飞盘,
是吗?但是当教育部的二十九号文书下达时,波特,我将被允许做这些事并且她叫魔
法部签署了一份开除皮皮鬼的命令。哦,在她的管辖下,这里的一切都将改变。"
昂布瑞吉很明显还差费彻好几个头呢,哈利想。最糟糕的是他可能证明一个重要的武
器。他对于学校秘道和因此地点的知识可能仅次于维斯里兄弟。
"我们到了,"他说,看了看哈利,在昂布瑞吉教授的门上敲了三下,然后推开它。"
波特来见你。"
经过多次的禁闭,昂布瑞吉的办公室对哈利来说已经是很熟悉了。除了横在她桌上的
有着金色的"校长"字样的木块。同样,他的霹雳和弗雷和乔治的Cleansweeps被链条
绑了起来用一个铁钉钉在桌子后面的墙上。
昂布瑞吉就坐在桌子后面,匆匆忙忙地在她的粉红色的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但是他们
进来时她抬头看了看并笑了起来。
"谢谢,阿耳戈斯。"她甜甜地说道。
"不用谢,不用谢,"费彻说,鞠了一个他的风湿病能吃的消的躬,激动地走了。
"坐,"昂布瑞吉简略地说道,指了指前面的一张椅子。哈利坐下来,她继续写了一会
儿。看到一些肮脏的小猫在她头上方的盘子里跳着,心里在想,她叫他来的理由。
"好了,现在,"她最后说,放下了他的羽毛笔并且满意地看了看他,像一只想要吞下
一只独特多汁的苍蝇。"想喝点什么?"
"什么?"哈利觉地他听错了。
"喝东西,波特先生。"她说道,笑得更大了,"茶?咖啡?南瓜汁?"
她说一种饮料,就挥一下她的短短的魔杖,然后一杯杯的就出现在她的桌上。
"不,谢谢。"哈利说道,耸了耸肩。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喝点什么。"她说,她的声音变成了富有威胁性的甜美。"选一
样。"
"好吧,茶。"哈利耸了耸肩。
她站起来转过身去加了点牛奶。然后急匆匆地端着它绕过桌子,邪恶的笑着。
"那么,"她说道,将杯子递给他,"在它冷了之前,喝掉它,好吗?现在,波特先生
。我想我们应该在昨天的那一场不幸的事件之后好好谈一谈了。"
哈利什么也没说。她坐会她的椅子等待着。沉默了几分钟,她说:"你没有喝!"
哈利举起杯子放到唇边,突然间,放下它。昂布瑞吉身后的一只可怕的小猫有着蓝色
的圆圆的眼睛--就好像魔眼莫迪的魔眼,他让哈利想起如果他听说哈利喝了一杯明知
道是敌人给的任何东西,魔眼会说的什么。
"怎么了?"昂布瑞吉说,她看着他,"要一点糖吗?"
"不。"哈利说。
他举起茶杯放到唇边,假装喝了一小口,但是嘴却闭得紧紧的。昂布瑞吉笑得更开心
了。
"好的,"她低声说道,"很好。那么现在。"她更靠近了一点,"阿不思·邓不利多在
哪里?"
"不清楚。"哈利迅速的说。
"喝吧,喝吧,"她说,仍然笑着,"现在,波特先生,让我们玩一个小孩子的游戏。
我知道你知道他在哪里。你和邓不利多从一开始就一直在一起。考虑一下你的禁闭,
波特先生。"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哈利重复道。
他假装又喝了一口。她看着他非常近。
"非常好。"她说,尽管她看上去很不高兴,"那么,请你告诉我天狼星·布莱克在哪
里。"
哈利的胃翻转着,他拿着茶杯的手在颤抖以至于杯子在碟子上晃动。他向他的嘴翘起
杯子并靠近嘴唇,热的液体滴到了他的长袍上。
"我不知道。"他说得太快。
"波特先生,"昂布瑞吉说道,"让我提醒你是我在十月几乎在格莱芬多的壁炉里抓到
了罪犯布莱克。我完全知道他正在和你见面,而且如果我有证据的话,你们都不会到
现在还没有被捕。我向你保证。我在重复一遍,天狼星·布莱克在哪里?"
"不清楚。"哈利大声说,"没有一点线索。"
他们互相对视着很久,哈利觉得他的眼睛湿润了。昂布瑞吉站了起来。
"非常好,波特,这一次我相信你,但是我要警告你:我的背后有魔法部支持着我。
所以校内校外的交流通道都被监视了。一个Floo网络调整器正监视着霍格沃茨的没一
个壁炉,当然除了我的。我的检察班正开设着并会读所以进出城堡的猫头鹰信件。而
且费彻先生观察着所有进出城堡的秘道。如果我发现一丁点证物。"
"嘭!"
办公室的地板摇晃起来。昂布瑞吉摔倒在一旁,抓住她的桌子作支撑,看上去很惊讶

"怎么--"
她凝视着门。哈利乘机把满满的一杯茶倒入了最近一个枯花的瓶子里。他可以听见几
层楼下人们的奔跑声和尖叫声。
"回去吃午饭,波特!"昂布瑞吉叫道,抽出她的魔杖,跳出了办公室。哈利让她先走
了几秒钟,然后焦急的跟着她来看清骚动的原因。
这并不难找。下一个楼层被喧闹声占据了。一些人(哈利有些印象)放出了一个巨大
的柳条箱子那么大的魔法烟花。
由金色和绿色组成的龙在走道上上窜下跳,在它们经过时,不时的伴随着响亮的爆炸
声和巨响;令人惊恐的粉色的转轮烟火的轮子直径有五英尺那么大,飞旋出许多像飞
碟一般的花火在空中穿梭;火箭带着长长的闪着灿烂的银色星星的尾状物弹射在墙上
;宝石烟花在半空中步调一致的写着咒语;每一个哈利看见的地方都爆发着烟花,这
些烟花装置似乎是有计划的放置着。
费彻和昂布瑞吉正站在半个楼梯,因害怕而呆在那里,在哈利看到时,一个巨大的转
轮烟火的轮子似乎正在决定它需要更多的空间来活动;它像昂布瑞吉和费彻转去,带
着一种邪恶的"嗡嗡"声。他们都吃惊地尖叫和躲避着,它毫不犹豫地从他们身后的窗
户里跳了出去掉在了草地上。与此同时,几条龙和一个巨大的冒着不吉利的紫色烟雾
的蝙蝠利用走廊末端的开着的门逃到两楼去了。
"快,费彻,快!"昂布瑞吉尖声叫道,"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它们会充满整个
校园的,麻木!"
一束红光从她的魔杖一端喷射出来并且打中了一个火箭。它没有在空中冻住,被这样
的威力在它的身上爆开了一个洞,那里有一个在草原中间的湿淋淋的女巫;她跑向它
,几秒钟后变成了另一幅画:一对正在玩牌的巫师站起来为她寻找空间。
"别射击它,费彻!"昂布瑞吉愤怒地叫道,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费彻的咒语造成的

"你说得对,校长!"费彻艰难地喘息着,一个哑炮要打破一个烟花要比吞下他们还要
难。他靠近一个附近的碗橱,拉出一把扫帚开始对着半空中的烟花用力打下去;不久
扫把的头就烧了起来。
哈利看够了,笑够了,他急忙蹲下,跑进了一个他知道隐藏在一张挂毯的后面的路,
沿着它可以发现弗雷和乔治就躲在它后面,忍着笑听着昂布瑞吉和费彻的尖叫,颤抖

"令人印象深刻,"哈利露齿而笑,"非常令人难忘。你们可以让DrFilibuster破产,
没有问题。"
"干杯,"乔治低声说道,眼泪都笑出来了,"哦,我希望她接下来会尝试着让它们消
失,它们会以十倍的速度增多。"
那个下午,烟花然仍然在燃烧着,并且充满了整个校园。尽管它们造成了很多破坏,
特别是鞭炮。其他老师却不怎么很在意它们。
"亲爱的,亲爱的,"当一只龙在她的教室里滑翔,喷射着火焰和巨响时,麦格教授叫
道,"布朗小姐,你介不介意跑到校长室,并通知她我们教室里有一只逃跑的烟花?
"
结果就是昂布瑞吉教授花了她整个下午在校园里为了应付其他老师的召唤到处奔走。
除了她,没有一个人能阻止烟花进房间。当最后一个铃声响起,学生们带着他们的包
回到格莱芬多塔时,哈利很满意地看见,一个肮脏的沾满煤灰的昂布瑞吉从弗立维教
授的教室里满脸是汗地走出来。
"非常感谢你,教授!"弗立维教授用他那吱吱叫的声音说道。"我可以自己把那些宝
石烟花赶出来,当然,我不确定我是否有那样的权力。"
他喜气洋洋地关上门。
弗雷和乔治在那个晚上在格莱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成了英雄。甚至于赫敏都从兴奋的
人群中找到了一条路来祝贺他们。
"它们真是很棒的烟花。"她钦佩地说。
"谢谢。"乔治说道,看上去又惊讶又高兴。"我们用了所有的材料,现在我们要重新
开始。"
"这很值得,"弗雷说道,他正在向格莱芬多的人接受订单。"如果你也想把你的名字
加在订单上的话,赫敏,那么五个金加隆卖基础烟花盒和20个豪华燃爆过程。"
赫敏回到哈利和罗恩坐着的地方看着他们的书包好像希望他们打开它并且现在就开始
做。
"哦,为什么我们不轻松一个晚上呢?"当银色尾巴的维斯里火箭从窗户边飞过时,赫
敏高兴地说道,"毕竟,星期五是复活节,我们会有充分的时间。"
"整晚你的感觉都很好?"罗恩问道,怀疑地看着她。
"你提到它了。"赫敏高兴地说,"你知道吗?我认为我有点感觉。"
当他和罗恩上床睡觉一个小时后,哈利可以仍然听到远处有逃跑的鞭炮在响。当他换
上便服时一个宝石烟花飞过了塔,仍然毅然地拼出咒语。
他上了床,打着哈欠。摘下他的眼睛,偶尔就有烟花从他的窗前飞过,看上去就好像
闪闪发光的云,美丽而神秘地飞过天空。他翻了个身,很想知道昂布瑞吉对于他第一
天作邓不利多的工作有什么感想,然后福吉听到学校花了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破坏会有
什么反应。哈利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草地上,逃跑的烟花的嗡嗡声和巨响听上去更远了。也许他很快就会远离它们。
他向右摔到了通往神秘部门的走廊上。他跑向了黑色的门。让它打开,让它打开。
它开了。他就站在排满门的圆形的屋子里。他穿过它,将他的手放在一个相同的门上
,向里推开它。
现在他站在长长的,矩形的房间里,这里充满了奇怪的机械嘀哒声。墙上有斑驳的光
,但是他没有停止搜寻。他不得不继续。
屋子的另一端有一个门。在他接触它时,门打开了。
现在他正站在一间像教堂那么高那么宽的灯光昏暗的房间里。这里有一排排的架子,
每一个都有都满放着积满灰尘的玻璃球。除此别无他物。哈利的心脏因为兴奋而跳得
很快。他知道要向哪里走。他向前跑,但是在偌大荒芜的房间里却没有半点脚步声。

在房间里有着什么他很想要的东西,非常想要。
他想要的,或是别人想要的东西。
"嘣!"
哈利立即醒来过来,他既惊慌又生气。黑暗的寝室里充满了笑声。
"酷!"西姆斯说道,他侧靠着窗户,"我想一个转轮烟火和一个火箭撞上了就好像它
们想成双成对地呆在一起,快来看!"
哈利听到罗恩和迪安爬过了床去看个究竟。他安静地躺着,他伤疤疼痛渐渐消退,继
而失望的感觉侵袭而来。他觉地就在刚才一次令人惊喜的盛宴被人抢走了。这一次他
离它是那么近。
闪烁着粉色和银色的小猪飞过格莱芬多塔的窗户。哈利躺着并听到他们下面的格莱芬
多人的赞叹声。当他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他必须学习Occlumency,他的胃感到一阵
恶心。
×××××××××
第二天哈利一整天都在担心如果斯内普发现昨晚的梦里哈利竟然走进秘密部门那么里
面,他会说什么。自从他们上一次课程后他就再也没有练习Occlumency,这让哈利觉
地很内疚。邓不利多离开后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确信在他太累的时候他没有办法使自
己的思绪全部倾空。他怀疑斯内普是否会接受他的理由。
那天,他企图在课间做一些最后的练习,但是都没有什么用。无论何时他陷入沉默尝
试着彻底释放自己的情绪,赫敏都会不停的问他有什么不对劲。毕竟,倾空大脑的最
佳时机不应该是在教室里老师们提问的时候。
怀着听天由命的心情,哈利在晚餐后走向了斯内普的办公室。路过大厅门廊时,秋急
匆匆地向他走来。
"到这儿来。"哈利很高兴有理由能把和斯内普的见面延迟一会儿,于是把她带到了门
廊的一角。积分器上格莱芬多的分数瓶几乎就快要空了。"你还好吗?昂布瑞吉问了
你有关DA的事情,是吗?"
"哦,不是的。"秋急切的说道,"不,它都快空了。好了,我只是想说。哈利,我从
没想过玛丽埃塔会告密。"
"是的。"哈利有一些生气,他确实相信秋交朋友会很谨慎;这仅仅是一次很短的对话
,最后哈利了解到玛丽埃塔现在仍然呆在医院里,而且Pomfrey女士对于她的疙瘩仍
然没有一丁点的改善。
"她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人。"秋说道,"她仅仅是犯了一个错误--"
哈利怀疑地看着她。
"一个犯了错误的可爱的人?她把我们都供了出来,包括你!"
"是的,但是我们都逃脱了,不是吗?"秋祈求道,"你知道,她的妈妈在部里工作,
这对她来说很难……"
"罗恩的爸爸也在部里工作!"哈利暴躁地说,"难道你没有注意?他的脸上可没有'告
密者'这几个字……"
"那真的是赫敏·格兰杰的一个可怕的诡计。"秋叫道,"她应该告诉我们她在那张名
单上下了咒。"
"我认为那是个聪明的办法,"哈利冷冷地说。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激动道:
"是的,我忘了--当然,如果那是亲爱的赫敏的主意的话……"
"不要又哭了。"哈利热切地说。
"我没有要哭。"她叫道。
"是的,好。"哈利道,"这种时刻我没有办法来应付。"
"那么,以后再来应付吧!"秋暴躁地说道,转过身跑开了。
哈利很生气,他继续上了通往斯内普地牢的楼梯,尽管通过经验他可以知道,如果哈
利很生气和愤怒的话,斯内普可以很方便的看穿他的思绪。但是在进地牢前,他还是
把秋和他讲的关于玛丽埃塔的话又想了一遍。
"你迟到了,波特。"当哈利把门关上时,斯内普冷冰冰地说。
斯内普背对哈利站着,和以往一样,小心地移出部分记忆放置进邓不利多的冥想盆中
。他把最后一束银色丝线放入石盆,然后转身面对哈利。
"那么,"他说,"你有没有坚持练习?"
"有。"哈利说谎了,他认真地盯着斯内普办公桌的一条桌子腿。
"好吧,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了,是吗?"斯内普语调平滑地说,"出魔杖,波特。"
哈利走到他通常站的位置,隔着桌子面对着斯内普。他的心因为对秋的愤怒和担心斯
内普打算从他的脑子里攫取多少记忆而跳得飞快。
"数到三开始,"斯内普懒洋洋地说,"一--,二--"
斯内普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德拉科-马尔福冲了进来。
"斯内普教授,先生--哦--对不起--"
马尔福带着几分惊讶地瞧着斯内普和哈利。
"没关系,德拉科,"斯内普说着,放低了魔杖,"波特在这里补一点魔药课。"
自打昂布瑞奇(Umbridge)突然出现审查了海格以后,哈利还没有见马尔福这么开心
过。
"我不知道,"马尔福狡猾地瞧着哈利,哈利知道自己的脸红了。他恨不能冲着马尔福
大声地把真相说出来--或者,更好的方式,给他来一个厉害的魔咒。
"好了,德拉科,什么事?"斯内普问。
"是昂布瑞奇教授,先生,她需要你的帮助。"马尔福说,"他们找到Montague了,先
生,他被反锁在四楼的一个厕所里了。"
"他怎么会给锁进去的?"斯内普询问到。
"我不知道,先生,他有一点神志不清。"
"很好,很好。波特,"斯内普说,"我们把补课时间改到明天晚上。"
他转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在跟出去之前,马尔福在斯内普背后很夸张地冲着哈利说
:"魔药补课?"
哈利激动地重新把魔杖塞回长袍里准备离开。至少他还有24小时可以练习;他知道自
己应该对侥幸逃脱这堂课而感到感激,虽然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高:马尔福会告诉全
校的人他需要接受魔药补课。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忽然注意到:有一片抖动的光斑在门框上舞蹈。他停了下来,站
在那里注视着它,想起了什么事……,然后他记起来了:这有点像昨天晚上他梦里看
见的光,那道他在神秘事物司里走动时穿过的第二个房间里的光。
他转过身。那光线就出自斯内普桌上的冥想盆。那银白色的容物在盆中东西起伏着,
旋转着。斯内普的记忆……,那是万一哈利在练习中意外地突破他的防御后,他绝对
不想让哈利看见的东西。
哈利紧盯着这只冥想盆,强烈的好奇从他心中涌出……,什么样的记忆让斯内普如此
急切地要向哈利隐瞒呢?
银色的光斑在墙上抖动着……,哈利又向桌子走近了两步,努力地思考着。这会不会
是斯内普打定主意不让他知道的有关神秘事物司的信息呢?
哈利扭头看看身后,现在他的心比什么时候都跳得更急更快。斯内普要花多少时间才
能把Montague从厕所里弄出来?事后他是会直接回办公室,还是护送Montague去医院
?很明显是后者……,Montague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队长,斯内普一定要确定他没
问题了才行。
哈利几步走到桌边,低头看着冥想盆,凝视着它的深处。他犹豫了,他倾听着,然后
再次抽出了魔杖。办公室和走廊的尽头一片寂静。他用自己的魔杖尖在冥想盆中的容
物上轻轻点了一下。
盆中的银色物体开始飞速旋转起来。哈利向前倾过身子,看着它变得透明。他又一次
从上方向下看到一个房间的内部,就好像是从天花板的一扇圆形窗户里往下看……,
事实上,除非是他弄错了,要不然,他正在看的房间就是礼堂。
他的呼吸真的在斯内普的记忆体表面形成了一层雾气……,他的大脑似乎处在地狱的
边缘……,作这样一件他被如此强烈地吸引着要去做的事是十分疯狂的……,他颤抖
着……,斯内普随时都会回来……,但是哈利想到了秋的愤怒,想到了马尔福那张嘲
弄的面孔,一股不计后果的勇气攫住了他。 
他猛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脸投入斯内普思维体的表面。办公室的地板立即倾斜过来,
把哈利头朝下地倒进冥想盆……
他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坠落,不停地旋转着,接着--
他站在礼堂的中央,但是四学院的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多张小桌子,全都面
朝一个方向摆放,每张桌前坐着一个学生,低着头,在一卷羊皮纸上飞快地书写着。
礼堂里唯一的声音就是羽毛笔的书写声,或是偶尔有某人更改答案时在羊皮纸上发出
的刮擦声。很明显,现在在考试。
阳光从高高的窗里流淌下来,投射在学生们低垂的头上,在明亮的阳光里闪耀出栗色
、铜色和金色的光。哈利往四下里仔细打量。斯内普一定就在这里……,这是他的记
忆……。
他就在那儿,就在哈利身后的一张桌子边。哈利凝视着他。少年斯内普外表纤细,苍
白,就像一株生长在黑暗中的植物。他的头发平直而油腻,一直垂到桌子上,他的鹰
钩鼻距离他正在飞快书写的羊皮纸几乎还不到半英寸。哈利绕到斯内普身后,看考试
卷上的题目,上面写着:《黑魔法防御术--普通巫师等级》。
那么,这时的斯内普一定是15或16岁,大约是哈利自己的年纪。他的笔在羊皮纸上飞
速移动;他的论文比他的邻桌至少长出一英尺,而且他的字还写得又小又密。
"还有五分钟!"
这声音把哈利吓了一大跳。他转过身,看见不远处弗立维教授的头顶部分在课桌间移
动。弗立维教授从一个有着一头黑色乱发的男孩身边走过……非常凌乱的黑发……
哈利跑得如此之快,如果他是实体的话,一定已经把桌子撞飞了。相反,他就像梦一
般滑行,穿过两个过道,来到第三排桌子。那个黑发男孩的背影越来越近……,他现
在坐直了身子,放下了羽毛笔,把自己的那卷羊皮纸往回拉了一下,这样他可以把自
己的答案重读一遍……
哈利停在桌前,低头注视着自己15岁的父亲。
哈利的胃里爆出一阵兴奋感:这就好像他在看着一个错版的自己。詹姆的眼睛是浅褐
色的,他的鼻子比哈利的略长一些,而且他的额头上也没有伤疤,但他们都有着一样
瘦削的脸,一样的嘴唇,一样的眉毛;詹姆的头发也是在脑后直立着,和哈利的完全
一样,他的手可以当作哈利的手,而且哈利可以断定,詹姆站起来的时候,他们的身
高也差不了多少。
詹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把头发向上揉捏,把它搞得比刚才还要凌乱。接着,朝弗立
维教授瞥了一眼后,他在座位上转过身,向着坐在他后面第四排位置的一个男孩咧嘴
一笑。
又是另一阵兴奋的冲击,哈利看见天狼星向着詹姆竖了竖大拇指。天狼星懒洋洋地坐
在椅子里,向后倾斜着让椅子只用两条腿着地。他生得非常好看;黑色的头发带着几
分不经意的优雅垂下来遮住了眼睛,这种优雅无论是詹姆还是哈利都是无法达到的,
坐在天狼星身后的一个女孩满怀希望地注视着他,虽然他看来根本没有注意到。而和
这个女孩隔两个位子--哈利高兴得胃里又一阵搅动--坐着的是卢平。他看上去相当苍
白而憔悴(是因为快到满月了吗?),正全神贯注于考试:当他检查答案时,他用羽
毛笔的毛尖刮擦着下巴,微微皱着眉。
那么这就意味着,虫尾巴一定也在附近的什么地方……,没错,哈利一下子就认出了
他来:那个小个子、老鼠样头发,尖鼻子的男孩。虫尾巴看起来非常担忧;他咬着自
己的手指甲,低头盯着试卷,用脚指头在地上蹭来蹭去。每隔一会就充满希望地往邻
桌的试卷上瞟。哈利盯着虫尾巴看了一会,然后把眼睛转向詹姆,詹姆现在正在一小
片羊皮纸上乱涂乱画打发时间。他已经画了一个飞贼,现在正在描画两个字母:"L.
E."。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请放下笔!"弗立维教授尖声叫到,"也包括你,Stebbins!我收试卷的时候请留在
座位上!Accio!"
一百多卷羊皮纸猛地腾空而起,飞进弗立维教授伸出的双臂里,把他撞得向后跌坐在
地。有人大笑起来。几个前排的学生站起来,托着弗立维教授的双肘把他从地上扶起
来。
"谢谢……,谢谢你们。"弗立维教授喘着气说,"很好,诸位,你们可以走了!"
哈利低头看着父亲,后者匆匆忙忙地把那个他刚在修饰的字母"L.E."涂掉,从座位上
跳起来,把羽毛笔和考试卷塞进书包,往肩上一甩,站在那里等天狼星过来和他会合

哈利往周围看看,瞥见斯内普就在不远处,一边在桌子间向通往门廊的门移动,一边
仍一门心思地看着自己的考卷。他有些弯腰驼背,动作僵硬,走起路来好像在痉挛,
让人联想到一只大蜘蛛,他油腻的头发在脸上跳动着。
一群唧唧喳喳的女生把斯内普和詹姆、天狼星还有卢平他们分开了,哈利让自己走在
他们中间,决意把斯内普保持在视线范围之内,同时也竖起耳朵仔细捕捉詹姆和他朋
友们的声音。
"你喜欢第十题吗,月亮脸?"当他们进入门廊时天狼星问。
"真爱死了,"卢平兴致勃勃地说,"写出狼人的五种鉴别标志。好题目。"
"你觉得你能把所有那些标志都写出来吗?"詹姆装模做样地问道。
"我想我行,"卢平认真地说,这时他们加入到围在前门急着要到外面阳光照耀的场地
上去的人群里,"一:他正坐在我的椅子里。二:他正穿着我的衣服。三:他的名字
叫卢平。"
虫尾巴是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
"我答出了猪嘴形状,眼睛的瞳孔还有成簇状的尾巴,"他忧心忡忡地说,"可是我想
不出另外两个--"
"你有多呆啊,虫尾巴?"詹姆不耐烦地说,"你每月一次跟着一个狼人到处跑--"
"你小声些。"卢平哀求道。
哈利不安地再次往身后瞧。斯内普就在附近逗留,仍然埋头看着自己的考试卷--不过
这是斯内普的记忆,哈利肯定,如果一到外面的场地上,斯内普选择往相反方向溜达
,他,哈利,就再也不能跟着詹姆往前走了。当詹姆和他的三个朋友沿着草坪向湖边
走去时,斯内普跟在后面,仍然埋首于试卷,而且显然没有打定主意要往哪里走,无
论如何,这让哈利深感高兴。哈利在斯内普前面保持一定距离,他决意要近距离看着
詹姆和其他人。
"哦,我认为这次考试是小菜一碟,"他听见天狼星说,"我至少也能得个'优秀',如
果不是才奇怪呢。"
"我也是。"詹姆说。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正在挣扎的金飞贼。
"你从哪里弄到的?"
"偷来的。"詹姆漫不经心地说。他开始玩弄金飞贼,让它飞出至少一尺远再把它抓回
来;他的反应能力极佳。虫尾巴满是敬畏地看着。
他们在湖边一棵山毛榉树的阴影里停下,就是在这棵树下,哈利、罗恩和赫敏在星期
天完成作业后,会让自己扑倒在这里的草坪上。哈利回头再看了一下,让他高兴的是
,只见斯内普坐在了一丛灌木丛浓密的阴影里。他和刚才一样,仍然在对着OWL试卷
苦思冥想,因此哈利可以自在地坐在山毛榉树和灌木丛之间的草地上,看着树下的那
四人组。阳光在平静的湖面上反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湖边坐着一群刚从大堂里
出来的女孩,她们说笑着,脱去鞋袜,把脚浸在水里清凉一下。
卢平抽出一本书来开始阅读。天狼星只是四下里盯着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的学生,看起
来相当的傲慢又无聊,但因此也显得非常的英俊。詹姆仍在玩那只金飞贼,他让它窜
得越来越远,几乎都要让它逃脱了,但他总能在最后一秒钟把它抓回来。虫尾巴张大
了嘴巴看着。每当詹姆作出一次难度极高的抓捕,虫尾巴都喘着大气拍手喝彩。这样
玩了五分钟后,哈利想知道,为什么詹姆不让虫尾巴自己也抓一次玩,但是看来詹姆
非常享受这种受人关注的感觉。哈利注意到他的父亲还有喜欢把头发往上方弄乱的习
惯,就好像不愿意让头发显得太整洁,而且他还不住地往湖对岸的女孩那边瞧。
"停一下,行吗,"当詹姆作出一次完美的抓捕,而虫尾巴发出一声响亮的喝彩后,天
狼星终于开口了,"要不虫尾巴兴奋得都要尿裤子了。"
虫尾巴微微红了脸,不过詹姆却咧嘴一笑。
"如果这让你心烦的话。"他说着就把金飞贼塞回了口袋。哈利有一种明显的感觉:天
狼星是唯一一个能让詹姆不再炫耀的人。
"我很无聊,"天狼星说,"希望今天是满月。"
"你会的,"卢平从书本后面阴郁地说,"我们还有变形术要考,如果你觉得无聊,你
可以来考我。给你……"他把自己的书递给天狼星。
但是天狼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需要看那些垃圾,我全知道。"
"那会让你活跃起来的,大脚板,"詹姆静静地说,"瞧那是谁……"
天狼星转过头去。他突然一动不动,就像一只嗅到兔子的狗。
"好极了,"他柔声说,"鼻涕虫斯内普(Snivellus)。"
哈利转身去看天狼星在看什么。
斯内普又站了起来,正把OWL考卷往书包里塞。当他离开灌木丛的阴影,准备穿过草
坪时,天狼星和詹姆站了起来。
卢平和虫尾巴都坐着没有动:卢平仍然低头紧盯着自己的书本,但他的眼睛根本没有
移动,眉尖有一道浅浅的皱痕;虫尾巴的目光轮流从天狼星、詹姆和斯内普身上掠过
,脸上带着一种渴望能发生什么的表情。
"好吗,鼻涕虫?"詹姆大声说道。
斯内普的反应之激烈就好像他料想到有一次攻击:猛甩掉书包,把手探进长袍,但是
他的魔杖刚举到一半,就听詹姆一声大喝:"除你武器!"
斯内普的魔杖往空中飞出12英尺高,然后一声轻响落进他身后的草丛里。天狼星发出
一阵刺耳的大笑。
"障碍重重!"他说着,将魔杖对准了斯内普,后者刚往自己掉落的魔杖扑过去,半路
就被撞倒在地。
周围的学生都转身观看。他们中的一些人站起身围拢上来。有些露出理解的表情,另
一些则很娱乐。
斯内普喘息着躺在地上。詹姆和天狼星朝他走过去,手里举着魔杖,詹姆边走还边扭
头向湖边的女孩们瞟。虫尾巴现在站了起来,充满饥渴地看着,一边从卢平边上绕开
,想看得更清楚些。
"考试怎么样,鼻涕虫?"詹姆说。
"我瞧着他呢,他的鼻子在羊皮纸上擦来擦去,"天狼星恶毒地说,"那上面一定到处
都是大大的油渍,他们压根没法认出一个字。"
几个旁观者大笑起来;很明显,斯内普不受欢迎。虫尾巴尖声嗤笑着。斯内普挣扎着
想爬起来,但是咒语在他身上仍然起着作用;他挣扎着,就好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
一样。
"你--,等着,"他喘息着说,盯着詹姆,脸上是纯粹的厌恶,"你--,等着!"
"等着什么?"天狼星冷冷地说,"你要怎么做,鼻涕虫斯内普,在我们身上擦鼻子?
"
斯内普破口大骂,连带着许多诅咒的话语,但是他的魔杖掉落在十尺开外,因此什么
也没有发生。
"把你的嘴洗干净。"詹姆冷淡地说,"Scourgify!"
斯内普的嘴里立即喷出了粉红色的肥皂泡沫;他的嘴唇上盖满了肥皂泡,让他呕吐,
窒息--
"别惹他!"
詹姆和天狼星转身查看。詹姆空闲的那只手突然跳到了他的头发上。
那是湖边走来的女孩们中的一个。她有一头深红色浓密的及肩长发,还有一双绿得惊
人的杏仁眼,哈利的眼睛。
哈利的母亲。
"好吗,伊文斯?"詹姆说,他的音调突然间变得令人愉快,更低沉,更成熟。
"别招惹他。"莉莉重复道。她看着詹姆的表情没有一处不显出极大的厌恶,"他对你
作了什么?"
"哦,"詹姆说着,摆出一幅正在考虑要点的样子,"事实上主要是因为他的存在,如
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
绝大多数围观的学生都大笑起来,包括天狼星和虫尾巴,除了卢平,他显然下定决心
要埋首于课本了,他没有笑,莉莉也没有。
"你觉得你自己很有趣,"她冷冷地说,"可你只不过是个傲慢自大,欺凌弱小的笨蛋
,波特。别惹他。"
"如果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就照办,伊文斯,"詹姆很快地说,"来……跟我一起出去
,我永远都不会再把魔杖指着老鼻涕虫了。"
在他身后,障碍咒的作用消失了。斯内普开始一英寸一英寸地向他掉落的魔杖爬去,
爬的时候,肥皂沫仍然不停地从他嘴里喷出来。
"就算让我在你和巨乌贼之间选,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出去的。"莉莉说。
"真不走运,尖头叉子。"天狼星开心地说着,然后转向斯内普,"噢!"
可是已经晚了;斯内普已经把魔杖直接对准了詹姆;一道闪光,詹姆一边的脸上出现
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喷洒在他的长袍上。詹姆急速转身:稍后便是第二道闪光,
斯内普被头朝下地悬在了半空,他的袍子垂落下来盖住了他的头,露出里面苍白细瘦
的双腿,以及一条墨黑的短裤。
围观的那一小群人中的大多数都爆出一阵欢呼;天狼星,詹姆和虫尾巴更是狂笑不已

莉莉脸上狂怒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就好像她打算微笑一样,她说:"放他下来!
"
"当然。"詹姆说着,猛地把魔杖抬高;斯内普蜷成一团重重地摔到地上。他从袍子里
挣扎出来,立即站起身,抬起魔杖,但是天狼星说:"统统石化!"斯内普再次仰面跌
倒,僵硬得好像一块板。
"别招惹他!"莉莉吼道。现在她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詹姆和天狼星警惕地看着她。
"啊,伊文斯,别逼我对你用咒语。"詹姆认真地说。
"那就解开他身上的咒语!"
詹姆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向斯内普,低声吟出破解咒。
"走吧,"他说,这时斯内普挣扎着站起身来,"算你走运,伊文斯在这里,鼻涕虫--
"
"我不需要像她这样肮脏的小泥巴种的帮助!"
莉莉眨了眨眼睛。
"好啊,"她沉着地说,"那我以后就不操心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洗洗你的短裤
,鼻涕虫。"
"向伊文斯道歉!"詹姆向着斯内普咆哮道,他的魔杖威胁地指向斯内普。
"我不要你逼他向我道歉,"莉莉转身对着詹姆叫道,"你和他一样坏。"
"什么?"詹姆尖叫,"我从来没说你是……你知道是什么!"
"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就因为你认为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的话会
显得很酷,用那只愚蠢的飞贼到处炫耀,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看谁不顺眼就咒谁,就
因为你可以这么干,我真惊讶,有你这样一个大头在上面,你的扫帚居然还能着陆。
你让我恶心。"
她转身飞快地走开了。
"伊文斯!"詹姆冲着她的背影喊,"嗨,伊文斯!"
可她连头也没回。
"她怎么回事?"詹姆说,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就像在问一个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问题
,不过没有成功。
"从她话里的意思看,我得说,她认为你有一点狂妄,伙计。"天狼星说。
"好,"詹姆说,现在他看来是真的狂怒不已了,"好--"
又一道闪光,斯内普再一次头朝下地被悬到了空中。
"谁想看我剥了鼻涕虫的裤衩?"
不过哈利永远不会知道詹姆是不是真的脱掉了斯内普的裤衩。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
胳膊,紧得就好像一把铁钳。哈利吃痛地转头看是谁在抓他,然后,他惊恐地哆嗦起
来,一个完全长大成人的斯内普就站在他边上,愤怒得脸色发白。
"很好玩吗?"
哈利觉得自己往空中升去;夏日景象在他身边消失;他向上飘进冰冷的黑暗中,斯内
普的手仍然紧紧攥着他的胳膊。然后,随着一种俯冲感觉,就好像他在半空中突然来
了个转体,他的脚撞在斯内普地下室的地面上,他再一次站在斯内普办公桌上的冥想
盆边,站在阴郁的现任魔药课老师的研究室里。
"那么,"斯内普说,他把哈利的胳膊抓得这么紧,让哈利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觉得麻
木了,"那么,玩得开心吗,波特?"
"没,没有。"哈利说着,努力想把胳膊挣脱出来。
那景象非常吓人:斯内普双唇颤抖,脸色苍白,他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很有趣的人,你父亲,不是吗?"斯内普说着,使劲摇着哈利,把哈利的眼镜都从鼻
子上晃下来了。
"我,没有--"
斯内普用尽全身力气把哈利扔了出去。哈利重重地摔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你不会把你看见的事告诉任何人!"斯内普咆哮道。
"不会,"哈利说,站起来尽可能地远离斯内普,"不,我当然不会--"
"出去,出去,我永远都不要再在这间办公室里见到你!"
当哈利往门口猛跑的时候,一个装满死蟑螂的瓶子在他头上爆裂开来。他猛地打开门
,沿着走廊一路狂奔,一直到他和斯内普的办公室隔了三个楼层才停下来。他靠着墙
,喘着气,摩擦着他生痛的胳膊。
他根本不想这么早就回到格兰芬多的塔楼,也不想和罗恩还有赫敏说他刚才看见了什
么。哈利感到非常恐惧而不愉快,但不是因为斯内普朝他大吼大叫或是把一个瓶子朝
他扔过来;而是因为他知道,在一圈围观者中间被当众羞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
完全理解斯内普在詹姆侮辱自己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而从他刚才看见的场面判断
,他的父亲完全和斯内普长久以来对他的描述一样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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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帽!
whatsmore 2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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