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yTal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uckysea (采绿), 信区: FairyTales
标  题: 我知道我要活下去(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5月21日22:17:01 星期二),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Reading 讨论区 】
【 原文由 luckysea 所发表 】
我知道我要活下去
  
  
   一、樱花之美
  
   安房直子与吉本·芭娜娜这两位日本女作家,似乎应该是两种风格的存在:一是
  古典的一是现代的,一是纯净唯美、在狐狸狗熊的童话世界里流连忘返的,一是复

  杂激烈、在现代都市欲海沉浮中把持不定的。
   两人的生活方式也迥异,安房直子一直深居简出,在郊区过着一种隐居般的生
  活,日本有评论家称她的作品是“院子一隅默默开放的花朵”。她安静沉默地开放

  独在幽冥之处,吐露奇异的芬芳。1993年,年刚49岁便因病去世。
   吉本芭娜娜则要绚丽夺目得多,她于1964年出生,东京人,在日本大学艺术
  系文艺科毕业,二十三岁时以《厨房》一文获日本“海燕”新人文学奖,后来又陆

  续获“泉镜花”、“山本周五郎”等文学大奖。到1989年后更是迅速崛起,书出来

  一本轰动一本,是当下日本最著名的畅销女作家。
   一个写童话,一个写畅销小说,把这样两位作家放在一起来谈论也许多少有点
  匪夷所思,至少不合常规。但她们的作品中确实有一种共同的情愫,一种一脉相承

  的东西,温柔而持续地叩动我的内心。那是什么呢?
  
   那首先是对死亡的兴趣。
   日本这个民族,对于死亡有自己一种独到的理解。在他们的文化中,死是永恒
  的一种方式,带有一种凄美的诗意。所以,对于死亡,他们似乎少了一点惧怕;思

  考死亡,以及,死,对于活着的意义,一直是他们乐于去干的一件事情。
   最开始接触到安房直子的童话《白色鹦鹉的森林》和《狐狸的窗户》,心神大
  大地一震:清朗美丽的童话世界,居然也可以散发出那么伤感凄美的气息!两篇童

  话都是写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亲人的怀念,写得非常忧伤,但又不知从何处弥漫出暖

  意。
   她是在寻找一条通道:当阴阳永隔,是否再没有道路可以抵达彼此,可以慰藉
  我们的心灵?我们彷佛看到安房直子忧伤而美丽地微笑着,说:不,不是这样。死

  并不能带走什么,尤其不能带走怀念。只要有怀念,生者和死者就从来没有真正分

  开过。
   吉本芭娜娜的《厨房》、《满月》、《月影》,三篇小说,一条线索:当死亡
  来临,夺去了生活中至亲至爱的人,活着的人,怎么样才能在这广大而寂寥的世界

  上继续活下去呢?
   当死亡已经成为无法回避的存在,她的主人公,希望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和支柱。
   两位作家,都不约而同地对生死界限上的事感起了兴趣。在生死之间,存在一
  条边界,站在这条界线上的思考,使我们既可以眺望亡灵,又可以保持自己的生活

  
   其次,令我恋恋的是,这种思考是以一种女性的优雅柔美的方式呈现的,它最
  终也归结到的一种女性化的世界观:
   不管怎么哀伤,却永远不会绝望——就像吉本芭娜娜在厨房中寻找到真实的人生,

  安房直子则只需桔梗花染蓝的手指再加上一点幻想。
   不管怎么孤独迷惘,却总有一种意外的安祥坚定,那是一种特别博大的母性的
  姿态。
   这两个人的作品,温情,伤感,初看柔若无骨,细细触摸之下,会发现那个温
  暖坚定、柔韧性极好的内核。
   关于活着的怆痛与希望,死亡的永恒与诗意,这两者之间夹缠不清的一切,就
  是这两位女作家想要表现的吧。
   是了,就像樱花,纤薄,幽微,迷幻,妩媚。开放的时候,像云霞一样娇艳烂漫,

  凋谢的时候,又有一种毫不拖泥带水的决绝姿态。
  
   二、没有绝望的幸福是不存在的
  
   手头的《厨房》,是台湾时报出版公司出版的。“厨房”两字写在封面上方的
  一抹橙黄之上,那是一种一看就会勾起人食欲的颜色;更奇妙的是,一边翻动书页

  一边不停地嗅到芒果的香味,——那是我最喜爱的一种水果,曾有一次一边吃着香

  甜多汁的芒果一边由衷地说:就为了有芒果可吃,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了!——我

  站起来,在屋里四下走动,想寻找香味的来源。遍寻一圈之后,我试探着闻了闻手

  边的书,天哪,多么不可思议,是这书在散发着芒果的味道!
   就是这样,这本书,一边谈论着死亡,一边散发出芒果的香味。这样的姿态,
  正好是吉本·芭娜娜在小说中的姿态。
   永远是,最重要的亲人被死亡夺走,御影也好,田边也好,被抛在这个广大而
  寂寥的世界上,堕入一种彻底孤独的境地。死亡散发出砭人肌骨的寒意,彷佛隐隐

  有一种召唤,从那幽冥之地,虚无的深处发出。人必须寻找到一种力量,来抵御这

  种召唤,必须寻找到一种足以温暖自己的东西,来与死亡抗拒。这种温暖,这种力

  量,可能从厨房或者是从一客炸猪排蛋饭中体现出来……
  
   “当悲伤达到饱和,连泪水都干枯的时刻,轻微的睡意浸透全身,我在兀自发亮
  的厨房里铺上垫被,然后像莱纳斯一样紧紧裹着毛毯睡去。冰箱马达声让我不会感

  到全然的孤单。我知道我可以在那里安度长夜,迎接黎明。
   只想在星空下入睡。
   在曙色中醒来。
   此外一切都无所谓。”
  
   “在这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地方,是厨房。
   不管它在哪里、长得什么样子,只要是厨房,是制作食物的地方,我就会觉得
  很舒服。它最好是机能齐全,而且被使用得很彻底。那里有好多洁净的抹布,白色

  瓷砖闪闪发亮。
   即使是脏兮兮的厨房,我照样喜欢得要命。
   地板上到处散落着果皮菜渣,拖鞋底乌漆麻黑,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它够宽
  敞就好。我爱靠在巨大高耸的冰箱银色箱门上,冰箱里面塞满了似乎可以轻易度过

  一整个冬天的各色食品。常常我从沾了一层油渍的瓦斯炉或生锈的菜刀上突然抬起

  头来,窗外星光寂然。
   这个家如今只剩下我,以及厨房;想想总比只有我自己一个来得好些。
   每当我累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我常会出神地想到:如果死期来临,我希望在
  厨房呼出最后一口气。不管那里是一片孤寂寒冷,或是有人陪伴而且温暖,我都将

  无惧地凝视死亡;只要是在厨房就好。”
  
  
   《厨房》的开头,是祖母去世,御影成了孤儿。她感到自己的处境像科幻小说
  一样:堕入幽暗的宇宙深渊。她孑然一身,在这个世界上恍如飘萍。
   这时,田边出现了。 他将御影带入自己的家庭。
   在祖母去世之前,御影几乎不知田边这人的存在。他是一名比她小一岁的大学
  生,课余在一家花店打工。御影的祖母特别爱花,一星期要去两回花店,这样就跟

  田边认识了,相处得很好。
   田边对于祖母,是萍水相逢,对于御影,更是萍水相逢。
   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同样孤独,同样不幸,甚至不那么健康。他们都像弃儿。
  被这广大社会所抛弃的。
   这样的人,对温暖特别敏感。别人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就会迅速而深刻地意识
  到。所以在奶奶的葬礼上,田边的悲痛异乎寻常,“上香的时候,他闭着哭肿了的

  眼睛,两手颤抖;抬头一看祖母遗像,泪水又止不住流了满脸。”
   又因为自己很多时候在孤寂悲哀中,对别人这种处境就特别能体会,也特别知
  道一个人在这种时候需要些什么。田边知道,祖母死后,御影一人呆在那空荡荡的

  房间,更难从悲哀中走出,就让御影住到他家去。
   在这个世界上,人很多,而真正与你有切身关系的,真正把他们的关爱施与你
  的,却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这些人的存在,是支撑我们度过漫长人生的力量。
  
   田边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他们拥有明亮干净、秩序井然、 一应俱全的厨房和又
  宽又厚又柔软、教人坐下去就不想再起来的沙发,以及辉耀如神的笑容。
   而田边的妈妈,其实是他的爸爸——一个施了变性手术由男人变成女人的人。
   他们的故事听得越多越让人迷惑。一切都那么混乱、不可思议。一个看上去那
  么健康明朗的家庭,内在却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来历。循着这些蛛丝马迹才能略略

  窥视到田边父子的挣扎,那艰辛坎坷的心路历程。
   而他们什么也不抱怨。他们心平气和地对待自己生活中的“怪异”之处,快快
  乐乐地享受生活。那分开来看该是不健康不自然的人,在互相的依恋关照中却呈现

  出一种特别健康自然的人生态度。在非常不正常的前提下,这个家庭却显得特别愉

  快而明朗,足以慰藉心灵。
   这里面三颗心灵都是孤独的,各自有着自身的怆痛。
   理惠子从男人变成女人,她既是父亲又是母亲。她成了这样一个人,有着光辉
  耀眼的母性的外表,有着强悍深沉的男性的内在。在小说中,她像圣母,有一种神

  性的力量。也因此,她要承担的苦难特别多,她的孤独特别难以排遣,她的寂寞和

  她的魅力一样深沉。
   对于御影和田边,他们曾有祖母的关爱,有理惠子的关爱,却同样一直摆脱不
  掉孤独——“任谁都一样,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在时间的深渊中化为灰尘。这种认知

  为身体的一部分,而我们就带着它向前走去。”
   目睹过至亲至爱的人的死亡之后,每一天都彷佛是深夜,世界这样宽广,而天
  地如此漆黑,无比的吸引力和无边的寂寥同时存在。比较起来,个人是那样的渺小

  如果没有同类的相互扶持、相互温暖,如何才能度过这漫漫长夜呢?
   所以,同样孤独无依的三颗心灵,互相体认,互相理解,互相成为支柱与安慰。
  在体验过绝望之后,他们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幸福。
   没有绝望的幸福其实是不存在的。
   御影曾说,“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我很早就体认到那永远也填不满的空间之存
  在。”而现在,“有厨房、有植物、同一个屋顶下有人睡着,如此安静……这就足

  够了,可以让一个人安心入睡。”
   在别人、比如宗太郎这种积极健康的人眼里,田边是“怪怪的”。在过去,宗
  太郎身上那种健康明朗的气息御影非常喜欢,无限憧憬,而且也因为没办法像他那

  样而让她感到自我嫌恶。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最需要的,是田边家的那种气

  息,像有着同样遭遇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一起,互相温暖着彼此。
   在没有体味过彻底的孤独之前,御影也是习惯奋不顾身往前冲的, 但现在,
  注视着田边父子,就好象从夜空云层的间隙窥见星星一样——那是一种失而复得、

  稀罕而珍贵的幸福。
  
   《满月》之于《厨房》是一种延续和对应的关系。
   《满月》一开头,就是惠理子死了,被一个爱慕上她而她不爱的同性恋者杀害
  。这次被抛到深渊的是田边雄一。他好象无论如何都过不去这关了,他要逃离现实

  ,自我放逐,永不回头。
   田边不想将御影卷入自己所深陷的悲哀的旋涡,御影呢,她一方面自己要与悲
  哀抗争,另一方面,她还要拉田边一把,就像田边曾经拉扯过她一样,这回,要靠

  她将田边拉出自溺的水面。
   可是到底要怎样做呢?她不知道。
   直到,在伊豆出差,她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饿着肚子坐在一个明亮干净的小
  店里,叫了一客炸猪排蛋饭。在等待饭端来的空隙,她给田边打了一个电话。知道

  离家出走、孤独地呆在一家旅社的田边,此刻也饿着肚子。
   炸猪排蛋饭端上来了,难以形容的好吃。冲动之下,御影立刻再叫了一份,请
  店主用饭盒装好,拎着它上了出租车,在深夜驱车数小时赶到田边所在的城市,爬

  窗进入他的房间,只为了“这是好吃到一个人吃会有罪恶感的炸猪排蛋饭”。
  
   到《月影》,人物变了,主题仍是一以贯之:一次车祸使“我”失去了恋人阿等,

  阿等的弟弟阿冬则不光失去了哥哥,还失去了恋人阿弓。
   为了摆脱痛苦的纠缠,“我”每天早上慢跑,阿冬则穿着恋人留下的制服水手
  裙去上课。
   年轻的生命,死亡对他们的撞击几乎使他们无法呼吸。心转移到另一个空间去
  了,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位置,无法用像过去一样的观点去理解这个世界。思绪不

  安地载沉载浮,心情焦躁而茫然,总是郁郁寡欢。慢跑与水手装,都不过是用来顶

  住枯萎心灵的手段罢了。
   他们活着,但死亡侧身其间。他们需要将这无底深渊散发出的引力驱除掉,要
  让明亮的氛围重新包裹他们,有时候,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容易做到这点。吉本
·
  芭娜娜反复讲述的,就是生命在成长的过程中,在深刻地感知人孤独的命运以及死

  亡的无情之后,如何克服困境,自我拯救;同时还逐渐学会救助他人,并籍此完成

  了自己灵魂的成长。
  
   三、爱与死
  
   安房直子的世界是更加空灵虚幻的,像“雾雨”,模糊,感伤,有雨天清新湿
  润的气息,还有雾中的暧昧不明。
   也因此,她的童话很难叙述。——你可以叙述一个故事,可怎样才能叙述出一
  种意境呢?我只有推荐你去读她,她的童话的译作者说过:“……只要你
  走近安房直子,你一生都不会离开她了。”
   不过,这里只好先试试讲故事。先讲一个《狐狸的窗户》。
  
   “我”在走惯了的山间小道上迷路了,一个人扛着长枪,精神恍惚地走着。
   当“我”在山道上转过一个弯时,突然间,天空亮得像被擦亮的蓝玻璃一样,地上

  也是一片浅蓝色——一片蓝色的桔梗花田。一只白色的狐狸一闪而过。
   “我”在后面紧追不舍,它却消失了。而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印染 桔梗屋”

  还有一个系着围裙、还是一个孩子的店员。“我”一看就明白了, 这就是刚才那只
小狐狸
  变的。
   小狐狸店员热心地劝诱“我”染点什么,并建议说,就把手指头染染吧。“染手指

  可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啊!”
   然后它用自己染过的四只手指搭成一个菱形的窗户,架到“我”詟眼前,快乐地
  说:“您往里瞅瞅吧!”
   手指搭成的窗户里,映出了一头白色狐狸的身姿。小狐狸黯然地说:“这是我
  的妈妈……很久很久以前,砰——,被打死了。”小狐狸非常哀伤,没发觉自己的

  真面目已经暴露了,还在不停地说下去:
   “尽管这样,我还是想再和妈妈见一次面。就是想再看一遍死去的妈妈。
   “后来,仍然是这样一个秋日,风呼呼地吹,桔梗花异口同声地说,请染染你
  的手指吧,再用它们搭成一个窗户。我采了一大捧桔梗花,用它们的浆汁,染了我

  的手指。然后,喂,你看呀——
   “我已经不再孤单了。不论什么时候, 我都能从这扇窗户里看到妈妈的身影
  。”
   “我”是彻底被感动了,不住地点头。其实,“我”也是孤零零一个人。
   “我也想要这样一扇窗户啊。”
   我发出了孩子一般的声音。于是,狐狸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样的话,我马上就给您染吧!”
   “我”染了手指。在窗户里,“我”看到了一个从前特别喜欢、而现在决不可能见
面的
  少女,那是“我”的妹妹。
   “我”太高兴、太感动了,想要报答小狐狸,却一分钱也没带。狐狸说:“请把枪

  留下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又用手搭起了小窗户。这次窗户里下起了无声

  的雾雨,雾雨深处,一个“我”一直深情眷恋的庭院模模糊糊地出现了,院子里扔
着小
  孩的长筒靴,妈妈就要出来捡了。屋子里亮着灯,传出收音机里的乐曲声和两个孩

  子的笑声,那是“我”和已经死去的妹妹的笑声……“我”太悲哀了,再无力举起
手——那院子早就没有了,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了。
   “我”悲伤地想,无论如何,“我”拥有了这了不得的手指啊,“我”发誓要永远
珍爱这手指。
   可是,一回到家,由于多年养成的习惯,“我”竟完全无意识地洗了手!
   第二天,“我”试图再找小狐狸去染手指头,然而,桔梗花田消失了,小狐狸不见

  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遇见那头小狐狸。
   现在,“我”时时会用手指搭成一扇窗户。常有别人嘲笑“我”:你怎么有这个怪
癖?
  
  
   《白色鹦鹉的森林》,把生者对死者的思念,安置成了一个有形的东西——白
  色鹦鹉。爸爸、妈妈、印度人……都秘密地养着自己的鹦鹉,然后让它们充当自己

  的使者,把思念带给另一个国度的亲人。小女孩水绘在无意中来到了死去的人的国

  度,发现了这个秘密。
  
   森林中,栖满了白色的鹦鹉,简直就好像是点起了无数盏纸罩蜡灯。不论是哪
  一只鹦鹉,都悠悠地抖动着长长的尾巴,嘴里奇怪地自言自语着。像什么:
   “你好!”
   “后来怎么样?”
   “身体健康!”
   还不止是这些。竖耳聆听,森林中是一个各种各样语言的涡流了。有外国话,
  还有根本就听不明白的招呼声和断断续续的歌声。
   一株树下坐着一个人,各人以各人的姿势侧耳倾听着自己那株树上鹦鹉发出的
  声音。鹦鹉的数目,每株树上不一样。有的树上挤满了鹦鹉,数都数不清,也有的

  树上连一只鹦鹉都没有。没有鸟的树下面的人,一幅落寞的样子。
  
   四根桔梗花染过的蓝色手指搭成的窗户,成了生与死之间的通道。像白色的大
  花一样的会说话的鸟儿,成了往来于我们这个世界和死去的人的国度之间的使者。

  读安房直子的童话,那种细腻优美,那种温馨伤感,总会使我们感到,也许在这个

  世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在那儿,只要存在过的一切从来不会消失;一切都会

  被记录在案:我们的生活、记忆、怀想、思念……
   这令人想起村上春树的著名论断: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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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的女孩要象黛玉一样有才气,象宝钗一样懂事,象可卿一样漂亮,
象湘云一样豪爽,象李纨一样忠贞,象探春一样能干,象凤姐一样精明,还要
象元春一样有福气,呵呵。”
    “咯咯,是不是还要象黛玉一样弱不禁风,宝钗一样自私自利,可卿一样
风流薄命,湘云一样不通世务,迎春一样呆头呆脑,惜春一样心灰意冷,妙玉
一样矫柔造作,哈哈。”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luckysea.pact.h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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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luckysea.pact.h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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