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yTal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xiaohair (小孩~新的一年~最希望别人祝我发财), 信区: FairyTales
标 题: 136-140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Wed Feb 28 14:36:04 2007)
第136集
五角飞碟隐蔽在树叶中;
秃顶总编辑在上班时间看抽屉里边;
管道中一声大喝
第二天上午,舒克和贝塔走进五角飞碟,准备出发前往那家出版社。
“要注意隐蔽,不要被人发现。”皮皮鲁告诫舒克和贝塔。
“放心吧。”贝塔摩拳擦掌。他现在最爱干的事就是驾驶五角飞碟出击。
“五角飞碟已做好起飞准备。”舒克请示皮皮鲁。
“可以起飞。”皮皮鲁推开窗户。
五角飞碟离开桌面,在屋里环绕了一圈儿后,用极其潇洒的姿态从窗户飞了出去。
皮皮鲁脸上挂着明显自豪的笑容。
那家出版社的方位已输入五角飞碟的电脑。由于是白天飞行,为防止被人发现,舒克
操纵五角飞碟使用超高速飞行。O.001秒后,五角飞碟已经抵达出版社上空。
“那儿有一棵大树,咱们可以藏在树叶里。”贝塔指着出版社旁边的一棵树说。
舒克认为贝塔的建议可行,他驾驶五角飞碟躲进那棵大树的茂密的树叶里。
“皮皮鲁,我们已到达目标,现在准备开始行动。”贝塔同皮皮鲁通话。
“小心谨慎。随时保持联络。祝你们成功。”皮皮鲁说了三句话。
“开始干吧,现在是你报答恩人的时候了。”贝塔拍拍舒克的肩膀。
舒克打开遥感器,荧屏上显示出整座出版社大楼里的全方位景象。
贝塔操纵旋钮一个一个房间观察。
荧光屏上轮番出现各种办公镜头,有的编辑在看稿,有的在用火柴棍掏耳朵,有的聊
天,有的轮流用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所有手指头挖鼻孔,然后再使出浑身解数不达目的誓不
罢休地将从鼻孔里挖出来的死也不愿意离开手指的东西甩离手指。
“停!”贝塔喊。
画面上是一间气派的办公室。大写字台。黑色真皮沙发。两部电话。墙上还有装饰画
。书柜里全是书。
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正坐在写字台前往拉开的抽屉里窥视,那表情分明告诉别人
抽屉里有24K金子。
“看看他在看什么。”贝塔对舒克说。
舒克调整遥感器的角度。
抽屉里是一张电影女明星的半裸彩照。
舒克和贝塔不约而同地耸耸肩。
秃顶男人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他拿起话筒。
“我是总编辑,什么?”秃顶男人关上抽屉,换了一副工作表情,“好,现在送来吧
。”
“就是他!”舒克说。
“上班时间看那种东西,这种人怎么当上总编辑的?!”贝塔觉得恶心。
他倒不是恶心秃顶总编辑看那照片,他恶心秃顶总编辑变换两种不同的表情时那么应
用自如。
有人敲秃顶总编的门。
“请进。”秃顶总编整整领带。
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士煞有介事地拿着一个文件夹迈着规范的步子走到秃顶总编的办公
桌旁。
秃顶总编伸出手。
女士从夹子里抽出一摞纸,递给秃顶总编。
“这是您的大作,您再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您签字后就开始印刷了。”
女士显然是秘书,她很有秘书的专业风度和气质——端庄里透着贱。
“lO分钟后你再来。”秃顶总编辑根本不看女秘书,整个儿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正人
君子。
可当女秘书转身往门外走时,秃顶总编辑的眼睛好像长在了女秘书的屁股上,直到她
的身影消失为止。
“这总编辑也真够累的,大概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女秘书的正面是什么样。明明是爷
爷,非要装孙子。”贝塔想起了搞主任。相比之下,还是搞主任活得“潇洒。”
秃顶总编认真地看女秘书送给他的那摞纸。
“他怎么只看第1页?”舒克看了看表,5分钟过去了,秃顶总编还在看最上面那一页
。
“看看这页上边是什么。”贝塔怀疑秃顶总编看的那页上有透明度比较强的女明星的
玉照。
舒克操纵遥感器观测那张纸。
纸上赫然印着《动物解剖学探秘》几个大字。书名下边是两位作者的署名。排在前边
的是秃顶总编,排在后边的是解剖主任。
秃顶总编死抓住第l页不放原来是在享受成功。他校对这部书稿只是校他的名字。看一
万遍还觉得不过瘾。
“也不知在别人的作品上署名是什么感觉?”舒克揣摩秃顶总编此时的心理状态。
“准和抢银行得了一百万元的感觉一样。”贝塔说。
女秘书又来了。
秃顶总编照例头也不抬,说: “我已签字,马上付印。”
女秘书将书稿的校样装进公文夹,转身朝门口走去。
秃顶总编照例对女秘书的后背行定点注目礼。
“跟踪那校样。”贝塔站起来伸个懒腰。
舒克控制遥感器观察女秘书。女秘书把校样交给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坐着轿车将校样
送到了两公里外的印刷厂。
印刷厂厂长看了秃顶总编的签字后,对生产科长说:“1小时后开机印刷《动物解剖学
探秘》。”
舒克和贝塔将五角飞碟降落在印刷厂厂房的房顶上。
遥感器告诉他们,《动物解剖学探秘》的版现在印刷车间的文件柜里。这部书稿采用
胶印,版是胶片,不是铅字。要将秃顶总编的名字从版上抹掉,就得把印有他名字的那一
部分从胶片上割下来,给他开“天窗”。
这个行动的难度不小。如果使用激光,又怕伤了别的胶片,影响解剖主任的学术成果
。因此只有人工将秃顶总编的大名从胶片上清除出去。
“我去,你接应我。”贝塔准备好一把小刀。
“我去。”舒克要去。
“你刚动完手术,行动不灵活,还是我去吧。”贝塔不同意。
“我得报答那解剖主任的救命之恩。”舒克从贝塔手里拿过小刀,别在腰间。舒克讲
义气,知恩必报。
“我请示一下皮皮鲁吧。”贝塔拿起通话器同皮皮鲁通话。
皮皮鲁挺理解舒克的心情,他同意舒克亲自去把秃顶总编的名字从解剖主任的作品上
弄下来。
“去报恩吧,我掩护你。”贝塔伸出两个手指头作了个V形手势。
舒克走到舱门旁。贝搭按电钮,舱门打开。舒克看看四周没有不安全因素后,离开五
角飞碟。
贝塔关上舱门,他坐在操纵台前,打开遥感器,日不转睛地追踪观察舒克。
舒克找到一根管道,他准备通过管道进人印刷车间。
管道里黑乎乎的。舒克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着。
“站住!别动!”一声大喊。
吓了舒克一跳。
连坐在操纵台前看荧光屏的贝塔也被吓了一跳。
第137集
头领认输;
扑克帮了舒克的忙;
意想不到的场面;
请皮皮鲁裁决
“你是谁?”舒克镇静下来,问。
“你是谁?”对方反问。
“我叫舒克。”舒克说。
“你来这儿干什么?”对方间。
“我路过这儿。”舒克说。
“路过?你去哪儿?”
“去……印刷车间……”
“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不许别人进入。”
“你是谁?”
“和你一样。”
贝塔终于操纵遥感器找到目标了——藏在管道的一个凹处的十几只老鼠。
“舒克,是咱们的同胞,有十几只,你要当心!”贝塔通过无线电通讯器提醒舒克。
“你得留下买路钱。”同胞说。
“买路钱?我没钱。”舒克说。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同胞看上了舒克的衣服。
“舒克,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版只要装上印刷机,咱们可就无能为力了,你的救命恩
人只得在自己写的书上和那秃顶总编联合署名了。”贝塔提醒舒克
“你们最好让我过去。”舒克的口气开始强硬起来。
“他还真敢说。我来教训这小子一下。”一位同胞从黑影中走出来。
舒克刚动过手术,肯定打不过这位膀大腰圆的同胞。
“我帮你。你只要象征性地挥挥拳头就行了。”贝搭一边打开五角飞碟的武器系统一
边通知舒克。
“你悠着点儿,别伤他们。”舒克通过别在领子上的送话器对贝塔说。
那位自告奋勇要教训舒克的同胞已经站在舒克的面前,其余的同胞起哄助威。
舒克出拳了——他离那位同胞的距离在一拳头够不着的地方。
那位同胞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嘴里发出的音调都与自己的祖先有关。
“上!”发出命令的显然是头领。
十几只老鼠朝舒克扑过来。
舒克漂亮地转了一圈,同胞们争先恐后地倒下。
“还要买路钱吗?”舒克问黑影中的头领。
“不要了……”头领的声调里增加了颤音。
“这管道通印刷车间吗?”舒克问路。
“通……”头领庆幸对手没觊觎他的王位。
“以后活得仁义点儿,拜拜。”舒克礼貌地向头领告别后向管道的纵深处走去。
那头领望着这个穿衣服的同胞的背影发呆。
“他去印刷车间干什么?印刷车间里有一座暗室?暗室里是金库?”头领很有几分想
像力。
舒克通过管道进入了印刷车间。
那个存放《动物解剖学探秘》胶版的木制文件柜坐落在车间的一个角落里。
几个工人聚在一起吃午饭。印刷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舒克沿着墙角溜到文件柜底下,他通过抽屉旁边的缝隙进入抽屉中。
舒克现在就站在厚厚的一叠《动物解剖学探秘》胶版上。最上边的一张就是印有解剖
主任和秃顶总编大名的那张胶版。
舒克抽出小刀,准备将秃顶总编的名字从胶版上拉下来。
“舒克!注意!有人朝文件柜走来!”贝塔向舒克发警报。
舒克听到了脚步声,跑出抽屉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往里躲。
“这个文件柜有四层抽屉,他未必开我这个抽屉。”舒克想。
贝塔将五角飞碟的武器对准了那人,随时准备保护舒克。
那人偏偏拉开了舒克呆的抽屉。
贝塔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光屏,手指放在射击按钮上。
抽屉拉开了四分之三,亮光刺得舒克睁不开眼睛。
“头儿,还没过午休时间,和我们打一回扑克吧!”围坐在一起的工人叫开抽屉的人
。
“《动物解剖学探秘》马上就要开机了,我先把版装上去。”头儿说。
“呆会儿再装,先玩一把,离上班时间还有15分钟呢!”工人们坚持。
“也好,打一把就打一把。”头儿转身朝工人们围坐的地方走去。抽屉没关。
舒克和贝塔松了一口气。
“干吧,我替你放风。”贝塔在五角飞碟里对舒克说。
抽屉是打开的。舒克站到秃顶总编的名字上,用小刀开始往下割印有秃顶总编名字的
胶片。
秃顶总编的名字被取下来了,舒克将那块胶片装进衣兜里。
“快回来。”贝塔对舒克说,他看见文件柜四周无人。
舒克迅速离开文件柜,沿原路返回五角飞碟。
贝塔帮舒克掸身上的尘土。
“那帮小子还挺凶,也不看看对手是谁。”贝塔神气地贬打劫舒克的那伙同胞。
“说实话,好长时间投见过同胞了,见了他们,我还有点亲切感呢。”舒克说。
“你自从动了手术后,特多愁善感。是不是麻药伤着你的哪根神经了?”贝塔睁大眼
睛观察舒克的头部。
“去!”舒克用手掌挡贝塔的视线。
“舒克贝塔!舒克贝塔!我是皮皮鲁,进展如何?”五角飞碟舱里传出皮皮鲁的询问
。
“任务已经完成。”贝塔拿起话筒说。
“返航。”皮皮鲁指示。
“明白。”贝塔在座椅上坐好。他开始启动飞碟的动力系统。
舒克心里感到不踏实,他又打开遥感系统。
荧光屏上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
“贝塔,你看!”舒克大喊。
十几只老鼠手持刀枪棍棒正站在《动物解剖学探秘》的胶版上准备毁版。
版如果毁了,解剖主任的心血也就完了。舒克不但没报答恩人,反而恩将仇报。
“快制止他们!”舒克冲贝塔喊。
贝塔调整武器系统瞄准那群老鼠。
“别伤害他们,击倒就行了。”舒克提醒贝塔。
“你的事儿可真多。”贝塔撇撇嘴,按下射击按钮。
那群老鼠倒下了,可不知从哪儿又冲进抽屉几十只!
贝塔继续射击。老鼠不顾一切地前仆后继。
“马上要开印了,如果工人们发现抽屉里躺着几十只老鼠,准会重新检查胶版,只要
检查,就会发现秃顶总编的名字毁了。”舒克说。
“那怎么办?”贝塔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
“我要去一趟。我看还是刚才劫我的那帮家伙。”舒克往舱门走。
“我掩护你。见了同胞别光多愁善感,应该多长几个心眼儿。”贝塔说。
原来,头领派了一只老鼠跟着舒克,看他去车间里到底干什么。舒克离开抽屉后,跟
踪舒克的老鼠判明抽屉里是一本名叫《动物解剖学探秘》的书的胶版后,回去向头领禀报
。
“《动物解剖学探秘》?”头领一愣,“专门研究怎么杀动物的书?”
“正是。”跟踪舒克的老鼠证实。
“那只老鼠干了些什么?”头领问。
“他拿刀子划那本书的胶版。”
“破坏那本书的出版?”
“大概是。”
“好样的,咱们也去破坏,不能让这种研究怎么杀害动物的书出版!”头领义愤填膺
。于是,就有了舒克和贝塔在荧光屏上看到的那一幕。
舒克赶到文件柜里时,头领正指挥部下赴汤蹈火般地往抽屉里冲。
“住手!”舒克大喝一声。
头领一看是舒克,忙说:“英雄!英雄!!这种书就是不能出版!”
“为什么?”舒克不明白。
“这是专门研究怎么屠杀咱们动物的书,当然不能让它出版!”头领义正词严。
舒克愣了。是呀,这的确是一本专门研究如何拿动物做试验的书,它的出版,必将导
致许多动物被夺走生命。
“舒克,你在干什么?”贝塔问。
舒克将头领的话转述给贝塔。
“有道理,不能让这本书出版!”贝塔恍然大悟。
“可……”舒克想起了救命恩人,这是他几十年的心血。
“应该出版!”舒克必须报答救命之恩。
“不能出!”贝塔反对。
“应该出!”舒克坚持。
离印刷车间工人上班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
“让皮皮鲁裁决吧!”舒克想了个主意。
第138集
皮皮鲁语塞;
头领捶胸顿足;
解剖主任发誓给舒克当终身保健医生
贝塔通过无线通讯系统向皮皮鲁汇报突发事件。
“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皮皮鲁怀疑自己没听清。
“《动物解剖学探秘》是一本专门研究怎么拿动物做试验的书,说白了,是一本专门
探讨怎么杀动物的书,我不同意让这本书出版!”贝塔情绪激动地说。
“这……”皮皮鲁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舒克也是这个意思?”
“舒克为了报答救命恩人,放弃了原则,他坚持让这本书出版。”贝塔说,“现在我
们请你裁决。”
“还是让它出版吧,这是学术著作。”皮皮鲁做贝塔的工作。
“如果有一本专门研究怎么拿人做试验的书,你同意它出版吗?”贝塔问皮皮鲁。
“……当然……不……可是……”皮皮鲁语塞。
“动物也是生命,是生命就有生存的权利。人类光讲人权,这是种族主义的表现!应
该讲生命权。每个生命都有生存权,都应该有生命权!人权是一种种族歧视的提法。这种
提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贝塔口若悬河,像在宣读一项划时代的宣言。
皮皮鲁哑口无言。
“皮皮鲁,你快决定,印刷车间上班的时间快到了!”舒克加入争论,“我觉得咱们
已经答应了解剖主任,要讲信用。”
“贝塔,你听我说。”皮皮鲁说,“我确实忽视了这本书的性质。但具体情况要具体
分析。这本书的作者救过舒克的命,咱们已经答应了帮助他,如果咱们出尔反尔,这样的
生命还有什么活头儿?我看这样吧,先让这本书出版,等到发行时,咱们再想办法阻止它
发行到读者手中,你看怎么样?”
“……嗯……好吧,就这样。”贝塔同意了。
贝塔和舒克统一认识后,头领就不在话下了。几分钟后,头领和他的部下都被五角飞
碟的武器系统“搬”离了文件柜。
印刷机开始转动。没有秃顶总编署名的《动物解剖学探秘》开始印刷。
印刷工人没发现秃顶总编的大名在开机印刷前被删除了。
印刷后的纸张经过流水线进入剪裁和装订工序,一本本装帧精美的《动物解剖学探秘
》离开流水线被包装起来。
头领和部下们在管道里捶胸顿足,他们不明白那个穿衣服的同胞为什么要帮人类出版
这本专门研究怎样杀动物的书。
舒克不忍心甩下同胞就走,在返航前,他第三次会见头领。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本书流传的。”舒克对头领说。
“那你干吗允许它印出来?”头领已经不敢惹舒克了。
“有些事挺复杂,一时说不清。但有一点请你记住,我也是动物。”舒克拍拍头领的
肩膀。
头领一脸的迷惘。
五角飞碟顺利返航。皮皮鲁松了口气。
舒克和贝塔正在用餐。有人敲门。
皮皮鲁从门镜里往外窥视,是解剖主任。
舒克和贝塔躲进里屋继续用餐,解剖主任坐在客厅里同皮皮鲁说话。
“总编辑打电话通知我,明天上午开那本书的首发式和记者招待会。”解剖主任说。
皮皮鲁点点头,说:“我已将总编的名字从书上拿掉了。”
解剖主任大喜: “太感谢你了!”
皮皮鲁摆手:“这是应该的,反对不劳而获人人有责。”
解剖主任犹豫了一下,又说:“那位责任编辑要从稿费中提成的事……”
皮皮鲁从台历上撕下一张纸,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记在纸上递给解剖主任:“你就按他
的要求把钱给他,给钱后打个电话告诉我就行了。”
解剖主任接过纸,揣进内衣的口袋里,他做了个几乎给皮皮鲁下跪的姿势,说:“您
的恩情,我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以后您的老鼠朋友再有什么病,您尽管找我,我全包了
。”
“帮你把总编辑的名字从书上拿下来的正是你救的那只小老鼠。”皮皮鲁告诉解剖主
任。
“善有善报。善有善报……”解剖主任感慨万分。
皮皮鲁送走解剖主任后,贝塔和舒克从里屋出柬。
“以后舒克得多少次阑尾炎都没事了,那主任说舒克的病他全包了。”贝塔逗舒克。
“阑尾炎只得一次,要得也该轮到你了。”舒克用手指捅贝塔的肚子。
“明天上午咱们注意观察首发式,仪式结束后,等新闻记者回去发了消息,你们就去
库房把《动物解剖学探秘》都毁了。”皮皮鲁吩咐。
“对,决不能让更多的人掌握杀动物的窍门。”贝塔拍手称快。
“在毁那本书前,咱们应该和解剖主任打个招呼。”舒克念念不忘救命恩人的利益。
皮皮鲁点点头。
第139集
演员大作家甲乙丙丁给总编辑捧场;
青年记者向总编辑发难;
五角飞碟准备出击
第二天上午,皮皮鲁早早地打开了监视器的荧光屏,贝塔操纵五角飞碟的遥感器对准
《动物解剖学探秘》的新书首发式会场。
会场布置得豪华典雅,鲜红醒目的会标横贯会场东西。会标下一条长桌面对听众席,
长桌后边坐着一排一看就知道是属丁那种装孙了类的道貌岸然的人物。解剖主任也坐在里
边。听众席上坐满了记者。有拿笔的,有拿照相机的,有拿录音机的,有拿摄像机的。
“中间那个就是总编辑。”贝塔指给皮皮鲁看。
皮皮鲁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那满面春风的总编辑。总编辑显然对于自己的大名已
经被人从书上拿掉毫无所知,只见他一会儿和来宾握手一会儿双手抱拳向熟人作揖,看得
出,总编辑特喜欢出风头。
“祝贺你啊,真是大手笔呀!哈哈,一会儿别忘了签上名送我一本啊,哈哈……”一
位连路都走不稳了的干巴老头儿向总编辑祝贺。
“他连那本书都没看过,怎么知道是大手笔?”贝塔愕然。
“哟!莫老也来啦!您可是文学泰斗啊!累坏了您的身子我可无法向您的读者交代呀
!”总编辑忙做搀扶大作家状。
“他就是写《夜雨不再来》的那位作家?”舒克特喜欢那本书,他终于见到了该书的
作者。
新书首发仪式开始举行,主持人向与会者介绍来宾。
总编辑还真有点儿面子,那么多闻名遐迩的大作家来给他捧场。随着长桌子后边的人
一个挨一个地站起来让主持人介绍又一个挨一个地坐下,皮皮鲁听着那些如雷贯耳的大名
一时不知所措,他还从来没见这么多大作家集中在一个屋顶下。舒克更是两眼发直。只有
贝塔若无其事地一边嗑瓜子一边吹口哨。
大作家们统统致辞向新书的作者表示祝贺。大作家甲说《动物解剖学探秘》是里程碑
式的学术著作;大作家乙说他和总编辑在30年前就是朋友;大作家丙说如果让他写这种书
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大作家丁说总编辑一生甘为他人作嫁衣裳如果总编辑也写书那么在
座的作家可能都会没饭吃了。
“真假。原来这就叫新书首发式,不三不四的人说不痛不痒的话花不明不白的钱。”
贝塔给新书首发式下定义。
舒克瞪了贝塔一眼,他不允许贝塔亵渎他崇拜的这些大作家。
“怎么啦?”贝塔不明白舒克干吗瞪他。
“你别乱骂人,这些人可是受人尊敬的作家。”舒克说。
“我怎么觉得他们一个个俗不可耐,你看他们坐在这种场合里的表情,就像吸了海洛
因。你别瞎崇拜,不信咱们选一位大作家,一天24小时遥感监视他,保准到第6小时你这辈
子也不想再见他丁。”贝塔反驳舒克。
舒克看皮皮鲁。
“依我看,作家不像贝塔说的那么不值钱,也不像舒克说的那么值钱。”皮皮鲁裁决
。
“反正这个会场里的作家没一个正经作家,真正的大作家才不到这种场合来呢。你瞧
他们脸上那种陶醉的表情。作为作家,这种表情只应该在写作的时候才会有。凡是在社交
场合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的人都不是真正的作家。”贝塔剖析荧光屏上的作家。
皮皮鲁微微点头。
“快看,好戏开始了!”贝塔兴奋地指荧光屏。
总编辑和解剖主任分别将大作赠送给诸位大作家和记者们。
来宾纷纷要求作者在新书上签自己的大名。
大作家丁首先发现书上没有总编辑的名字。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邻座的大作家甲。大
作家甲又转告给大作家乙。
5分钟后,会场鸦雀无声,与会者从不同的角度注视总编辑。
精明的总编辑发现了会场上的这个变化。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总编辑问身边的大作家丙。
大作家丙把自己手中的一本《动物解剖学探秘》送到总编辑眼前,他用手指书上作者
署名的那一块地盘。
总编辑的脸涨红了,是那种连傻瓜也能看出的做贼心虚式的脸红。
“太不像话了,这是严重的失误!”总编辑满场找秘书。
“我想向总编辑提个问题。”一个青年记者站起来。
会议主持人只能同意。
“您能说出这本书第二章写的是什么吗?”青年记者发难了。
“第二章……第二章……就是……”总编辑头上开始层出不穷地冒汗,“你们看我这
记性,连自己写的书都记不住了。”
“我向解剖主任提个问题。”一位女记者站起来,“请问您这本书是哪年开始写的?
”
“3年前。”解剖主任回答。
“您是哪年认识总编辑的?”女记者问。
“去年。”解剖主任看了总编辑一眼。
“这就怪了,您和总编辑是去年才认识的,你们怎么能在3年前就台作写书呢?”女记
者不等解剖主任回答就坐下了。她不需要答案。
会场气氛凝固了。
大作家们开始交头接耳。
总编辑如坐针毡,他恨不得一口吞了解剖主任。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别要。”贝塔叹了口气.好像十分同情总编辑目前的处境。
“看到别人有了成就,就想分享。”皮皮鲁连连摇头。
“可以分享别人的喜悦,但不能分享别人的成就。”舒克离开监视器,他不想再看这
种场面了。
午饭后,电话铃响了。
解剖主任打来的。他除了向皮皮鲁道谢外,顺便告诉皮皮鲁,责任编辑从他的稿费中
拿走4000元。
皮皮鲁记下了责任编辑的住址。
“你们驾驶五角飞碟去把责任编辑勒索解剖主任的那4000元钱拿回来,然后再……”
皮皮鲁向舒克和贝塔下达任务。
“明白了。”舒克接过责任编辑的住址,和贝塔走进五角飞碟。
贝塔一走进五角飞碟就兴奋。就有安全感。就天不怕地不怕。
“我觉得,在五角飞碟外边,咱们是弱者。可一走进五角飞碟,咱们就成了强者。”
贝塔若有所思地说。
舒克不吭气。
“你怎么了?”贝塔看出舒克有心事。
“你看那些作家,手无缚鸡之力,可写出的作品却能征服千百万人。这才叫强者。”
舒克一脸的憧憬。
“就刚才那几个破作家就把你羡慕成这样子?告诉你,你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作家。
”贝塔教训舒克。
舒克看着贝塔没说话,他满脑子都是有关写作的思维。不知怎么搞的,今天舒克突然
对当作家萌发了兴趣。
“准备好了吗?可以起飞了。”皮皮鲁问。
“准备好了。”舒克打开操纵台上的一系列开关。
“起飞。”皮皮鲁下令。
五角飞碟离开桌面,从窗户飞出屋子。
责任编辑的住址输入了五角飞碟的电脑。五角飞碟很快就到达责任编辑居住的那座楼
房的上空。
“降落在楼顶上。楼顶无异常。”贝塔观察后告诉舒克。
舒克操纵五角飞碟稳稳地在楼顶上着陆。
贝塔打开遥感器。
一间布置奢侈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正在数钱。
“这大概就是责任编辑。”贝塔凭直觉断定。
舒克看了一下门牌号码,说: “没错。”
责任编辑数完钱,装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喂,打电话了吗?”责任编辑冲厨房喊。
“我正做饭呢,你自己打!”厨房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显然是责任编辑太太。
责任编辑拿起茶几上的一则广告拨电话。
第140集
像电影一样的电视屏幕;
贝塔把钱变成废纸;
警察光临
“你猜他给哪儿打电话?”贝塔问舒克。
“猜不出。”舒克摇头。
“准是给警察局打。”
“警察局?为什么?”
“良心发现呗,向警察局自首。说自己勒索作家多少多少钱。”贝塔穷开心。
“即使转变,也不可能这么快。”舒克一本正经地否定贝塔的假设,“再说,像这种
勒索作家稿费的罪过,法院轻判不了,他不会刚拿了钱马上就去自首,也没见他数完钱后
看什么政治读物。”
“看样子电话拨通了,听听他说什么。”贝塔指荧光屏。
“喂,请问是飞花超级市场吗?我是客户。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们开展电视机送货上门
服务,对对,我需要一台超大屏幕的彩色电视机。我的住址?请你记一下。什么时候要?
现在就要。半小时后就可以送到?太好了。谢谢。”责任编辑挂上了电话。
“这小子用你救命恩人的钱更新换代他家的电视,真够黑的。你说怎么教训他?”贝
塔把制定方案的大权拱手让给舒克。
“把他衣兜里的钱运到五角飞碟上来,再往他兜里塞一叠废钱。”舒克说。
贝塔笑得前仰后台:“我还以为你比我仁义呢,没想到你更损。”
“掌握好调换的时机,早了晚了都不行。”舒克告诫贝塔。
“放心吧,你救命恩人的钱一分也少不了。”贝塔调整操纵台上的各种开关旋钮,准
备换钱。
责任编辑的太太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
“电视一会儿就到!”责任编辑喜形于色。
“这是你用作者的稿费换的第五代电视了吧?”太太冲先生飞了个媚眼。
“以后还会有第六代第七代第一百八十代,你就跟着我享福吧!”责任编辑哼起了难
听的小调。
“花人家的钱你就不怕老天报应?”太太逗先生。
“我才不信那个。再说了,没有我,他们的书出得来吗?”责任编辑把自己的脸往太
太脸上凑。
“去去,你的嘴老有味儿,用多少牙膏也没用。”太太把饭菜放在餐桌上,夺路而逃
。
责任编辑哈哈大笑。
“像个屠夫!这种人居然是编辑!”舒克紧锁眉头。
“他在编辑里大概还算上等货呢!不信我现在给你遥感扫描一遍世上所有的编辑,你
比较一下?”贝塔说干就干,伸手调旋钮。
“算了算了,别误了换钱。”舒克阻止贝塔。
贝塔看了一眼屏幕:“哟,送电视的还真来了。”
责任编辑开门,两名超级市场的售货员抬着一个大纸箱子出现在门口。
“换钱!”舒克说。
贝塔身边出现了一叠钞票。责任编辑兜里的黑钱被五角飞碟运来了。
同时,一叠废纸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人责任编辑兜里。
“看戏吧。”贝塔伸了个懒腰,把两条腿跷到操纵台上。
商场售货员将电视机从包装箱里拿出来。
“乖乖,真大呀!”贝塔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电视机。
售货员调试电视机。
“简直像电影!”贝塔妒嫉人类没边的创造力。
“如果没有法律限制,我看他们最终能把电视造得比地球还大。”舒克感慨。
“您满意吗?”售货员问责任编辑。
“满意,满意。”责任编辑满面红光。
“如果您方便的话,付款后我们就可以走了。”售货员彬彬有礼,训练有素。
“当然,现在就付款。”责任编辑从农兜里掏出纸币,连看都投看就递给售货员——
他已经数了10遍。
售货员接过纸币愣了,一摞废纸!
“您这钱?”售货员问责任编辑。
“钱怎么了?”责任编辑把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到售货员手中。
“这不是钱。”售货员把手中的废纸递到责任编辑眼前。
责任编辑把手伸进衣兜,什么也没有。他一把接过售货员手中的废纸,来回翻了一遍
,连一分钱都没有。
“钱呢?我的钱呢?”责任编辑红了眼,他问太太。
“你好好想想,放在哪儿了?”太太还挺镇静。
“就放在这儿了!”责任编辑把兜儿整个翻了过来。
“这废纸是从哪儿来的?”太太脑子还能推理。
责任编辑盯着废纸发呆。
两位售货员对视了一分钟。
“对不起,我们只能先把电视机抬回去了。”一位售货员说。
“不行!这电视机是我的,你们不能抬走!”责任编辑的尊严受到了侵犯,他咆哮了
。
“可您没有付款。”售货员提醒责任编辑。
“我付款了!钱被你偷换了,我要求对你搜身!你不能离开这屋子!太太,快打电话
叫警察!”责任编辑乱了方寸。
太太心虚,不打电话。倒是一位售货员拨了110。
“有好戏看了。”贝塔手舞足蹈。
警察根据责任编辑的要求搜了两位售货员的全身,没有钱。
“您的钱是从哪儿来的?”警察问责任编辑。他见过不少假钞,但还没见过拿废纸冒
充钞票的。
“从银行取的。”责任编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哪家银行?”警察又问。
“……就是……不是从银行取的,”责任编辑语无伦次,“是我自己放在家里的……
”
“积累的工资?”警察问。
“对!对!是积累的工资。”责任编辑连连点头。
警察将责任编辑的太太拉到一旁。
“您先生这儿没毛病吧?”警察指指自己的头。
“他是编辑!大学毕业!”太太的感觉是被人侮辱了好几次。
“那您先生就得跟我们走一趟了。”警察说。
责任编辑的太太后侮了,还不如说先生脑子有毛病呢。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堂堂的编辑!”责任编辑抗议。
“不是抓您,是请您去警察局,我们要了解一些情况。”警察笑容可掬地更正责任编
辑的概念。
两名售货员将电视机装进包装箱。
“麻烦你们二位也到局里去一趟。”警察对售货员说。
售货员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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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有人问我,大学是什么,我会说:大学是很深很深的学问和很老很老的先生
现在有人问我,大学是什么,我会说:大学是睁大了眼睛的孩子,跌跌撞撞的学着长大
十年后有人再问我大学是什么,我也许会很怀念,因为大学是我真正无邪笑过和哭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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