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yTal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ZhongNanHai (愁容骑士◎我和小猪去流浪), 信区: FairyTales
标  题: ahtao的社会主义门牙是怎样掉光的（5）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9月17日18:46:06 星期二), 站内信件

  
                        （五） 
  
    牙齿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即将面对的高科技仪器。隔离措施似乎没有发挥 
任何作用。 
  
    “会是什么仪器？什么……” 
  
    “牙医的电钻！”一个胖头胖脑的  齿猜道，“那东西我见过。我旁边的 
29号被拔掉的时候就用过。就那么轻轻一摁——扑！就一个窟窿！” 
  
    “不会吧……这么残忍……”牙齿们七嘴八舌地说，都隐约觉得有点心惊 
肉跳。 
  
    所有的牙齿都焦急地等待着，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案板——但是成 
为案板上的肉，确是一定的了。 
  
    许久，中指先生才钻了进来，手中拎着他的高科技仪器，细长的，无孔不 
入的，一枚牙签。 
  
    中指先生戴上铁戒指，抄起牙签，单脚踩着舌头胖子的屁股，“扑”地掷 
了下去。一些血伴随着尖叫声。“你干了些什么！”老板发怒了。 
  
    “sorry,sorry,我想让这些牙齿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大家都看见了吧！这枚牙签是很锋利的！”中指先生接着说，“现在给 
你们个机会，把贪污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可自己搜了……” 
  
    “我们招！我们招！”牙齿们乖乖地把藏在袜子筒里的、靴子里的、身后 
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还有没有……”，中指先生又亲自搜了一圈。然后气愤愤地坐在舌头的 
屁股上。“你们看这都是什么！” 
  
    “食物……”那些牙齿们低声说。 
  
    “不对！送到下面去才叫食物。你们私吞了，就叫脏物！就是脏东西的意 
思……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说，怎么办。” 
  
    “我们改!我们改！”牙齿们齐声说。 
  
    “改得了吗？你们都是无创阶级的后代吗？”中指先生很严肃地说。 
  
    “是啊是啊……”牙齿们说，“不信你问车间主任。” 
  
    “是吗？”中指先生转过脸对舌头说。 
  
    “是的是的。我作证。进厂时候验过的，不根正苗红是不会要的。” 
  
     ——“噢。那全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了。”中指先生松了口气。“只要不涉及
 
阶级斗争，事情就好办。——你们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以后还贪污吗？” 
  
    “不了！不了！” 
  
    “那就留厂察看，以观后效。” 
  
  
  
    这么简单就能解决腐败问题那是不可能的。腐败就像城市的污水，最初是 
街道上四处横流，后来看不到了也并不意味着消失，只是顺地下管道走了而已。 

这些牙齿最初几天还算本分，老老实实干活，干干净净洗澡，但是时间一长， 
老毛病就又犯了。不过现在它们把事情做得更隐秘，所以一直没有被老板察觉。 

直到有一天，ahtao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一颗牙已经变黑了，并且牙根上 
有个洞。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ahtao吓得大叫起来。 
  
    这时候嘴巴里也同样一片喧哗。一场轰轰烈烈的阶级批斗会正在进行着。 
所有还算洁白的牙齿都在义愤填膺地挥拳头—— 
  
    “拔掉他！拔掉他！……”“他是腐化变质分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 
黑五类！”“他钻社会主义的牙洞！”…… 
  
    那颗倒霉的蛀牙吓得躲在旮旯抱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安静，安静——！”车间主任舌头涨着大红脸，咣咣地踱着地板。“大 
家安静！听我说——” 
  
    愤怒的牙齿们渐渐安静下来，拳头放下。舌头胖子继续讲话。 
  
    “首先我要检讨！在我的车间里，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是难辞其咎地—— 
我将诚恳地接受处理，如果领导同意——我现在就可以辞职，离开这里……” 
舌头胖子突然停下来不讲了，沉着脸往外面看。 
  
    “不能离开！不能离开！”老板的声音终于飘了进来。 
  
    “可是——”，舌头胖子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没有完成。我要尽全力，弥补自己的过失。这是我战斗的……岗位，只要我 
还在这里一天，我就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掌声。那些没有变黑的牙齿嘁嘁喳喳地问，“那么这个腐败分子怎么处 
理？” 
  
    “大家的意见呢？我们还是要听一听群众的声音嘛……” 
  
    “拔了他！拔了他！” 
  
    “嗯。他的确已经坏透了，烂穿了，拔掉。” 
  
    “慢着”，那个腐败分子突然扬起脸说话了。他的脸已经黑的认不出， 
身上长着疮，从位置辨认，是27号臼齿，在一楼右排最末尾处。他突然咬 
着牙，狠狠地说，“不让老子好过，你们也甭想好过！大家街坊邻居的， 
    “首先我要检讨！在我的车间里，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是难辞其咎地—— 
我将诚恳地接受处理，如果领导同意——我现在就可以辞职，离开这里……” 
舌头胖子突然停下来不讲了，沉着脸往外面看。 
  
    “不能离开！不能离开！”老板的声音终于飘了进来。 
  
    “可是——”，舌头胖子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没有完成。我要尽全力，弥补自己的过失。这是我战斗的……岗位，只要我 
还在这里一天，我就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掌声。那些没有变黑的牙齿嘁嘁喳喳地问，“那么这个腐败分子怎么处 
理？” 
  
    “大家的意见呢？我们还是要听一听群众的声音嘛……” 
  
    “拔了他！拔了他！” 
  
    “嗯。他的确已经坏透了，烂穿了，拔掉。” 
  
    “慢着”，那个腐败分子突然扬起脸说话了。他的脸已经黑的认不出， 
身上长着疮，从位置辨认，是27号臼齿，在一楼右排最末尾处。他突然咬 
着牙，狠狠地说，“不让老子好过，你们也甭想好过！大家街坊邻居的， 
谁不知道谁呀！你们这些牙，自己难道就很干净吗？”说着，揪起身边的 
23号——“比如他！贪的一点不比我少！你看他颜色——看下面……” 
  
    所有的眼睛都转移到23号的腿上。膝盖往下已经黑了。 
  
    舌头胖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生气地盯着23号。“拔掉！” 
  
   “不行！不能拔我！”23号抻着脖子争辩，“要拔，连他一起拔！”他 
指着19号说，“他比我还黑呢！你们看他屁股！”23号用力把19号的屁股拧 
到前面来，在肚脐眼下面鼓鼓着。果然又黑又脏。 
  
    “拔掉……”可还没等舌头把话说完，19号就立刻指着15号说，”那他 
呢？” 
  
    “统统拔掉！一楼的全拔掉！”舌头气得要发疯。 
  
    “不行，不行！”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老板终于忍不住了。“你个死舌头！ 
坏舌头！你安的什么心，想让我没法吃饭啊……我，我不要嘛……” 
  
    大家都有点蒙了。伸着舌头，想。“可是，那该怎么办，老板？” 
  
    “别拔了。”外面的老板叹了口气，慢吞吞地送进话来，“算了。但你们 
要保证不再贪污了。” 
  
  
  
    这场风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平息了。那些牙齿依旧洗澡，搓背，干活， 
跳舞。但他们都明显感觉到了，老板拿它们没办法，投鼠忌器。所以他们日益 
放纵起来。腐败已经在桌子面上进行了。他们还时常罢工。 
  
    “加～薪！加～薪！”他们倚着墙，眯着眼睛摇小旗儿。 
  
    舌头这个胖家伙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翘二郎腿，看热闹。他也乐得不用 
干活。何况那些牙齿真加了薪水，他的工资也会随着涨。 
  
    “加！”ahtao老板咬着牙，“就算高薪养廉。” 
  
    于是每晚俩糖块。糖块之于牙齿，就像鸦片之于人类，都是嗜好却有害 
的东西。 
  
    牙齿们现在过着纸醉金迷的天堂般的日子。每天匆匆下班，就开始吃糖， 
party。他们疯狂的跳舞，快乐——除了最腐败的27号臼齿。 
  
    没人愿意和27号跳舞。他们看着他那张又黑又脏的脸就反胃。何况他身上 
还有洞，不时有黑烟冒出来。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葬兮兮的破烟囱。你愿意搂 
着烟囱跳舞么？ 
  
    可是这样总会有一颗牙单出来，没有舞伴。那颗牙跳着跳着就很没意思， 
就像ahtao在房子里搂着空气走舞步一样——枯燥。于是那个单出来的就生气。 
他生气就想发泄。于是他就打27号。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谁都想的明白。 
  
    27号腐败牙齿生不如死，苟 硬写 。他生命的唯一乐趣就是糖块——这东 
西每天晚上都会发一次。他贪婪地吮吸着糖汁——沉浸在毒品产生的幻觉里。 
他的身体已经衰败得像团破棉絮，像河面的一座烂桥，摇摇欲坠。终于有一天， 

这座桥彻底坍塌了。 
  
    27号黑瘦的躯体黏在一块口香糖上。那块口香糖是他最后的晚餐，也是他 
的坟墓。你沉湎于此，必将死于此，这几乎是定律。 
  
    其余的牙齿都呆呆地看着27号牙。“这家伙彻底完了。” 
  
    “我们怎么处理它？” 
  
    “扔出去！扔出去！……”几乎所有的牙都这么说。“看着害怕。” 
  
    于是27号牙粘在口香糖上，被红脸胖子用铁锨撅了出去。 

  
    所有的牙都开始猜下一个被扔出去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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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仰止          ▁▃▅▇▇▅▃▁          我说我爱你
             景行行止         ╭┼╮  ▌  ╭┼╮         你就满足了
             虽不能至        ╱ │ ╲ ▌ ╱ │ ╲         你搂着我
             心想往之        ◥██◤ ▌ ◥██◤        我就很安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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