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yTal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acz (透彻), 信区: FairyTales
标 题: 不速之客(下)(《魔戒》系列)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2 15:23:36 2002) , 转信
当然,他们只是开玩笑罢了,谁也没干这种糟糕的事儿。小矮人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看
他们都干些什么。可是没等他弄明白,丑矮人们已经把餐具都洗刷得干干净净,厨房收拾
得清清爽爽。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梭瑞恩两只脚放在火炉围栏上,正在抽烟斗。他吐出
来的烟圈很大很大,而且他让烟圈儿到哪儿,它们就老老实实到哪儿。于是,有的跑到烟
囱上,有的跑到壁炉台上摆放的钟后面,有的躲到桌子下面,还有的在天花板下盘旋。可
是不管跑到哪儿,都逃不脱干达尔夫那双眼睛。噗!噗!他用教土做的挺短的烟斗吐出一个
又一个比较小的烟圈儿。这些烟圈儿逐个穿过梭瑞恩的大烟圈儿,变成绿色,又飞回来,
在巫师的头顶盘旋。现在他的周围已是“绿云”朵朵。幽暗的光线之下,他显得高深莫测
,充满魅力。贝尔波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傻乎乎地看着——他喜欢烟圈儿。他突然想起
昨天早晨自己吐的那个烟圈,慢悠悠飘过大山,当时得意扬扬,觉得自己真了不起,现在
想起来不由得一阵脸红。
“奏乐!”梭瑞恩说,“把乐器都拿出来!”
凯里和费里连忙从他们的背包里拿出小提琴。多瑞、诺瑞和奥瑞从外套里拿出笛子。
包波从大厅里搬来一个鼓。贝弗和布弗也匆匆忙忙走了,回来的时候,拿着先前和手杖之
类的玩意儿放在一起的单簧管。德瓦林和班林都说:“很遗憾,我们把乐器放在门廊里了
。”“把我的也一块儿带来!”梭瑞恩说。他们回来的时候,带着跟他们一般高的低音提琴
。梭瑞恩的竖琴包在一块绿布里。那是一架非常漂亮的金色竖琴。梭瑞恩拨动琴弦,乐声
骤起。那么突然,那么悦耳,贝尔波忘记了一切,仿佛被那音乐的声浪带到漫漫远方。奇
妙的月亮照耀着昏暗的大地。那里离大河、大山下面小矮人的山洞很远很远。
暮色从山坡上的窗户流泻到屋里。炉火轻轻摇曳——那是四月。他们还在演奏,干达
尔夫的胡子被火光照耀着,在墙壁上留下一个轻轻晃动的影子。
炉火熄灭,屋子里一片黑暗,墙上的影子也消失了。他们还在演奏。突然,有一个人
和着音乐唱了起来,另外一个人也跟着他引亢高歌。就这样,丑矮人浑厚的歌声在他们古
老的家园回荡。下面是几段歌词:
云遮雾罩的山岭那边,
古老的地牢和山洞相连。
寻找魅力无穷的黄金,
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
昔日的丑矮人法力无边,
锤起锤落,银花飞溅。
犁铧插进茫茫荒原,
汗水浇灌万亩良田。
黄金宝库深藏山间,
洞口插着锋利的刀剑。
剑柄镶嵌着闪光的宝石,
心中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闪烁的星星串成项链,
鲜花朵朵似张张笑脸。
月亮和太阳交相辉映,
照耀着宁静安谧的世界。
云遮雾罩的山岭那边,
古老的地牢和山洞相连。
夺回遗忘已久的黄金,
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
江山易主,风云突变,
魔怪扯断竖琴的琴弦。
恶龙喷吐着可怕的火焰,
钟楼夷为平地,房屋变成
山顶松涛怒吼,
大河白浪滔天。
狂风从山谷吹过,
树的火炬如滴滴鲜血。
山谷里钟声呜咽,
丑矮人泪流满面。
埋藏已久的财宝啊,
要熬过多少苦难的岁月!
月光下升起袅袅青烟,
命运召唤丑矮人勇敢向前。
擦干眼泪,举起宝剑,
让昔日辉煌再现!
云遮雾罩的山岭那边,
古老的土牢和山洞相连。
要夺回竖琴和黄金,
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
他们这样引亢高歌的时候,小矮人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暖流。那是对双手、巫术、魔法创
造出来的美好事物的热爱。一种强烈的、甚至有几分嫉妒的挚爱。和这群丑矮人心里的欲
望没有什么区别。刹那间,图克家族的基因苏醒了。他想饱览名山大川,想听大风卷起的
松涛,想看飞流干尺的瀑布,还想到弯弯曲曲的山洞里探险。他想腰佩宝剑,而不是手里
拄着一根拐杖。他向窗外望去,树影婆婆,星星夜空闪烁,宛如漆黑的山洞里,丑矮人闪
闪发光的珠宝。突然,大河那边的森林里亮起一团明亮的火焰——也许有人在那儿燃起一
个火炬。小矮人却觉得,一定是劫掠成性的龙来到他这座寂静的大山,在森林里燃起熊熊
大火。他吓得浑身发抖,心中那股暖流骤然消失,又成了先前那个胆小怕事的班金斯先生
。
他颤抖着站起身来,有想去点灯的意思,但主要是假装点灯,然后躲到地窖里那些啤
酒桶后面,直到丑矮人们都走了。突然,他发现音乐和歌声都停了下来,丑矮人们都看着
他,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烁烁。
“你要上哪儿?”梭瑞恩问。听他的口气好像把小矮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点盏灯怎么样?”贝尔波怯生生地问。
“我们喜欢摸黑,”丑矮人们异口同声地说,“怕见人的事儿自然得摸黑干。离天亮
还早着呢!”
“当然。”贝尔波连忙坐下。黑暗中,他没坐到凳子上却坐到壁炉围栏上了,把火钩
、铁铲都碰到地上,发出了零当啷的响声。
“安静点儿:”干达尔夫说,“让梭瑞恩讲话1”梭瑞恩清了清嗓子,说:“干达尔夫
,丑矮人,班金斯先生!今天,各位在我们的朋友、同谋者、最为出色的敢于冒险的小矮人
家里欢聚一堂——愿他脚趾上的毛永远不掉!赞美他的葡萄酒和麦芽酒!”他停了一下,喘
了一口气,等待小矮人对他的赞美之词表示感谢。然而可怜的贝尔波·班金斯一点儿也不
领情。听到梭瑞恩说他“敢于冒险”,更糟糕的是,把他称为“同谋者”,心里老大的不
高兴,虽然没有说出声来,但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着。梭瑞恩只好继续讲下去:“我们来
这里,是为了共商大计。具体地说,要讨论方法、措施、政策、策略。天亮之前就要出发
,就要踏上漫漫征程。对于我们之中的某些人,甚至全部(除了我们的朋友、顾问、足智多
谋的巫师干达尔夫),这也许是一条不归路。我们的目的,我想,在坐各位都已经很清楚。
当然,对于尊敬的班金斯先生和一两位比较年轻的丑矮人(我想,还是说出他们的名字为好
,就是凯里和费里),对眼下的形势,还是应该做一点说明……”
这就是梭瑞恩的风格。他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丑矮人。如果条件允许,他一定会滔滔不
绝地讲些大伙儿早就知道的事情,直到口干舌燥。但是,他被粗暴地打断了。可怜的贝尔
波实在忍受不住了。听到“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就觉得一声尖叫正在胸膛里升腾。然后
,就像一列开出隧道的火车,呜地一声,脱口而出。丑矮人们都跳起来,碰翻了桌子。干
达尔夫的魔杖亮起一朵蓝色的火花。借着那烟花似的光亮,人们看见小矮人跪在壁炉前面
那块小地毯上,像正在融化的果冻,浑身颤抖。然后倒在地板上,不停地喊:“我被雷电
击中了!我被雷电击中了!”好长时间,大伙儿只听见他喊这一句话。于是,丑矮人们七手
八脚把他抬起来,放到客厅一张沙发上,在他手边放了一杯水,然后继续干他们的“黑暗
中的勾当”去了。
“一个容易激动的小家伙。”干达尔夫说,大伙儿又重新坐好。“抽风病,不过他还
是最好的小矮人之一。像一条陷入困境的龙,十分凶猛。”
如果你见过“陷入困境的龙”,就一定觉得用在小矮人身上,这个比喻实在太夸张了
。即使老图克的叔祖爷爷布忙闭上嘴巴。“就这么回事儿,”干达尔夫说,“不要再争了
。我选择班金斯先生,自有我的道理。我说他是夜盗者,他就是夜盗者。或者时候一到,
他就会变成夜盗者。他身上还有你们不曾想到的好品质。有些东西,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
意识到。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对我感激不尽。贝尔波,我的孩子,掌灯。”
桌子上亮起一盏很大的灯,红颜色的灯罩。干达尔夫铺开一张羊皮纸。更准确地说是
一张地图。
丑矮人们看见这张地图,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干达尔夫说:“这是梭
罗画的。梭罗是你的祖父,梭瑞恩。”
“我看不出这张图能帮什么大忙,”梭瑞恩瞥了一眼,失望地说,“我对那座山和周
围的地形非常熟悉。我知道黑松林在哪儿,也知道大龙下思儿的灌木林在哪儿。”
“那座山上有一条打了红色印记的龙,”班林说,“只要到了那儿,没有这张图也能
找得到。”
“有一点你们没有注意到,”巫师说,“就是这个人口。看见西面这个神秘的符号了
吗?还有从另外那些符号直指这个符号的手。这就标明了通往地下大厅的秘密通道。”
“也许当年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梭瑞恩说,“可我们怎么知道,现在还是秘密呢?老
斯毛戈在那儿已经住了好长时间,对周围的山洞恐怕早就了如指掌。”
“也许。但是,已经过去许多年,他不可能再使用那条通道。”
“为什么?”
“往东去的那条路我还略有所知,要走好长时间才有可能遇上麻烦。”干达尔夫打断
他的话。“我们可以从那儿沿拉宁河向南走,”梭瑞恩没理睬干达尔夫,继续说,“一直
走到代尔那一片废墟。代尔是大山下面峡谷里的一座古城。但是我们谁也不想从‘前门’
进这条峡谷。河水从大山南面的峭壁流出,龙也经常在那儿出没——除非它已经改变了习
惯。”
“倘若这样就不好办了,”巫师说,“我们应该有一位力大无比的武士,甚至应该有
个英雄。我一直想找一位这样的帮手。可是武士们都在很远的地方你争我斗。至于英雄,
干脆就没有。这地方的剑非常钝,斧子只能用来砍树,盾牌像小孩摇篮和盘罩一样不结实
。龙离他们很远很远(只是传奇故事里的人物)。这就是我之所以打—6夜盗者’主意的原因
。特别是当我记起有个旁门的时候。这位就是我精心挑选的‘夜盗者’,贝尔波·班金斯
先生。现在,就让我们详细制定一个计划吧。”
“很好,”梭瑞恩说,“也许我们这位夜盗专家能出点儿好主意,提点儿好建议。”
他转过脸看了贝尔波一眼,嘲讽地说。
“首先,我得了解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贝尔波说,他心里很乱,还有点犹豫不
决,但是图克家族的遗传基因还占着上风。“我的意思是关于黄金和龙,以及诸如此类的
细节。比如黄金怎么就跑到那儿了?原先属于谁?等等,等等。”
“我的天!”梭瑞恩说,“你不是看过那张地图了吗?还有我们刚才唱的歌儿,难道你
没听见吗?而且,这几个小时我们不是一直在谈这事吗?”
“那也不行,我得搞清楚。”他固执地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平常,有人跟他借钱
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尽最大的努力,让人觉得他很聪明,很谨慎,而且很内行,没
有辜负干达尔夫的“厚爱”。“我想知道这次冒险的详情。要付出多大代价,花费多长时
间,有什么酬劳。”——他的意思是: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那么好吧,听我慢慢道来。”梭瑞恩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个家族住在北方
。到了祖父梭罗那一代,被别的部族赶了出来。他们带着所有的财产和工具,回到地图上
画的这座大山。这座大山是我们的老祖宗梭雷恩发现的。他们在那儿采矿、挖隧道、建造
大厅和更大的厂房。除此而外,我相信他们发现了许多黄金和钻石。总而言之,他们变得
非常富有。从北方回来之后,祖父就成了山下的国王,并且赢得了凡人对他的尊敬。这些
人居住在南方,渐渐地向拉宁河一带迁徒,一直蔓延到山下那条峡谷。他们建起一座繁华
的城市——代尔。国王经常请我们的工匠去给他们干活儿,没有多少技术的活儿也赏赐颇
丰。当爹的也经常求我们收他们的儿子为徒,付给的钱也很多,特别是为我们供应食物。
因此,我们自己从来不种庄稼。那真是我们这个家族的黄金时代。最穷的人也有足够的钱
花,而且有多余的钱借给别人。大伙儿的空闲时间也很多,于是就做些非常漂亮的手工艺
品。除了这些纯粹是为了消磨时间而做的工艺品之外,工匠门还制作了许多非常精美、神
奇、匠心独具的玩具。这样的玩具,今天已经很难见到。就这样,我祖父的大厅里挂满了
盔甲、珠宝、楼花金杯。代尔的玩具市场成了北方的一大奇观。
“毫无疑问,就是这个原因招来了那些恶龙。你知道,龙从人、精灵、丑矮人那儿偷
黄金和珠宝。他们简直无孔不入!而且只要活着,就死守着掠夺来的财宝不放(问题是,如
果不把他们杀死,它们永远都活着)。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抢来的那些东西哪一件价值
连城,哪一件不过是平庸之作。虽然,从总体上讲,他们知道那些玩意儿的市场价值。他
们自己什么也不会做,就连修补一下盔甲上松动了的金属鳞片也不会。那时候,北方有许
多龙。他们到处肆虐,丑矮人纷纷向南逃奔。逃不走的人惨遭杀害,日子过得越来越糟,
黄金更成了稀罕之物。有一条非常贪婪、凶悍、狠毒的龙,名叫斯毛戈。有一天它腾空而
起,向北飞来。起初,我们听见仿佛从北方刮来一股飓风,山上的松树在狂风中咔嚓咔嚓
地响着。有的丑矮人碰巧不在家(我就是其中一位幸存者。那时候,我是个特别喜欢冒险的
小伙子,总在外面闲逛,因此而救了自己一条性命)。我们从很远的地方,看见那条龙站在
山上,嘴里喷吐着火焰。然后,向山坡走去,走到森林里,森林立刻变成火海。这时候,
代尔城所有的钟都敲了起来。武士们立刻拿起武器。丑矮人冲出大门。龙正在那儿等着他
们。结果,没有一个人逃脱它的毒手。河水化作蒸汽,大雾笼罩了代尔城。龙腾云驾雾,
残杀了绝大多数武士——一个悲惨的故事。那个年代,这种事太普遍了。然后,恶龙杀了
个回马枪,从大山的前门钻进
“那个挨千刀的家伙!我当然记得。”梭瑞恩说。
“你的父亲梭雷恩在四月二十一日——一百年前的上个星期四——失踪后,你再也没
有见过他。”
“没错,没错。”梭瑞恩说。
“你父亲把这张地图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你要是知道我费了多大周折才找到你,就
不会因为我按照自己的‘时间表’,以自己的方式把它交给你而责备我了。你父亲给我这
张地图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也忘了,更不可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所以,你应当赞赏我
、感谢我才对!给你。”他一边说,一边把地图交给梭瑞恩。
“我不明白。”梭瑞恩说。贝尔波也有同感。干达尔夫的所谓解释,并没有把问题说
清楚。
“你的祖父,”巫师慢慢地、神情严肃地说,“在到达摩瑞阿矿井之前,为了安全,
把地图留给你父亲。你祖父被杀之后,你父亲带着这张地图出走,想碰碰运气。他经历了
干难万险,但始终没能走进那座大山。他是怎么到那儿的,我不知道。我是在一座魔法师
的土牢里看到他的。那时候,他已经成了阶下之囚。
“你到那儿干什么去了?”梭瑞恩打了一个寒战,问道。别的丑矮人也都颤抖起来。“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像平常一样,我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当时的情况,真是太危
险了!就连我,神通广大的干达尔夫也差点儿没逃脱那个魔法师的魔掌;我想设法救出你的
父亲,可是已经太晚了。他神志不清,除了这张地图和这把钥匙,什么都忘了。”
“我们很早以前就向摩瑞阿的妖精报了仇,”梭瑞恩说,“本来应当想到这个魔法师
,也向他讨还血债。”
“你就是把全世界的丑矮人都集中到一起,也打不过他。你父亲惟一的希望是,他的
儿子能看到这张地图,使用这把钥匙。这条龙和这座大山对于你,已经是非常艰巨的任务
了!”
“听我的,听我的!”贝尔波大声说。
“听你的什么?”大伙都转过脸望着他。贝尔波激动不安,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我有
话对你们说!”
“什么话,说吧!”
“啊,我想说的是,你们应该先到东面,仔细观察一下。那儿不是有个侧门吗?我想,再
精明的龙也有打盹的时候。如果你们趁他睡觉那会儿,坐在台阶上好好想一想,一定会想
出什么好主意。啊……你们难道不觉得今天晚上谈的够多的了吗?我的意思是,现在该上床
休息了。明天早晨你们出发之前,我会好好地给你们吃上一顿早饭。”
“我想,你的意思是,我们出发之前,”梭瑞恩说,“你不是‘夜盗者’吗?在门外台
阶上坐着想办法,是你的事儿,难道不是吗?更不用说从门内取物了!不过关于上床睡觉和
早饭的提议,我倒是双手赞成。出发之前,我得吃六个鸡蛋,一份火腿。要煎鸡蛋,不要
荷包蛋。当心不要打碎。”
别人也都纷纷向他“订”早餐,连一句客气话也没有,好像都是贝尔波分内的事情。
贝尔波心里非常不高兴。小矮人不得不为他们找睡觉的地方。所有空房子里都用椅子、沙
发搭了床铺。把一大帮客人安排好之后,他已经累得精疲力竭,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房
间,在小床上躺了下来。他拿定主意,第二天早晨,绝不为准备什么早饭而起个大早。图
克家族的遗传已经扔一边,明天是不是和他们一起去探险,还是个未知数呢!梭瑞恩住在贝
尔波的隔壁。那是最好的一间卧室。上床之后,贝尔波听见他还在哼哼唧唧地唱歌儿:
云遮雾罩的山岭那边,
古老的地牢和山洞相连。
夺回遗忘已久的黄金,
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
贝尔波在这歌声中入睡,做了一夜噩梦。第二天,天大亮之后,他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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