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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reexiaoyu (●逆风飞扬●), 信区: FamilyLife
标  题: 只有分手才有幸福(34)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Mon Sep 20 12:45:26 2004)

　
 　 打完这些话，他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在图片里找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发过去，好
像叫‘书呆子’的那个，看到就想笑。我在心里说：“严君，过去我多少次怀疑过我们的
感情和未来，那时的你多么勇敢，不畏世俗的牵起我的手，而今，这点打击算什么？大不
了我们重新开始，这一年即使一分钱也没有赚，我们起码学会了生活，有了失败的教训，
也有着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所以，请你一定要继续，好好，爱我，爱我们的感情，爱我
们的家。”我也对自己说：“你一定要想尽办法不要让他这样消沉，一定想办法和公婆把
关系处的更好，当下实在解决不了的矛盾，就日后再说。把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还
是无法挽回缘分的脚步，就只好用无悔在心中撑开一把伞，今后的日子不管怎样都还是一
片晴空。” 
　　 
　　 我就那样傻愣着看了几分钟电脑，看到ＭＳＮ上打出四个字：‘爱铸坚城！’ 　　
 

　　 我就是这样的人，遇到困难时只顾着解决困难，忘记了哭和难过，一旦走过去，反倒
开始害怕开始伤心，或者说是感动。看到这四个字，我急忙把纸巾拿出来捂住眼睛，很想
回应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图片，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想要他抱着我，什么话也不用说
，就那样静静的抱着，吻着。交完网费，我跑进对面的家中，一所窗子很小的破旧房子。
他指着心的位置对我说：“这里开了一扇窗！”我说：“你抱抱我。” 

　　 忘记了那天下午如何聊起的这段话，但我觉得很有意思，拿给大家分享。我说：“我
觉得最难受的事就是自己忽然在一夜间变的像白雪公主一样漂亮，还拥有了花仙子的金钥
匙，想穿什么衣服就能穿什么衣服，但是此时告诉我，我的这些改变你都看不见。我便会
觉得这些美丽都没有意义了。”他说：“我最难受的就是一夜间忽然中了头奖，却告诉我
这些钱不能给你花。”我说：“因为你，我才爱你的家人，你有一颗舍不得我委屈的心，
这比什么都重要，有他在，我便不会委屈。我们小的时候也曾经不听话，可是父母并没有
因此抛弃我们，老人有时和孩子一样，很多事他们想不通，我们也要像儿时父母对我们那
样的对待他们，矛盾要解决，但要有耐心的解决。”他说：“好的，宝贝，你给我一点时
间。”我说：“不，老公，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即使解决了这个矛盾，日后还是会有，
但我们一样可以把生活经营的很美，不能因为一个美女脸上有一颗痣，就把她所有的美都
否认。”说完，他又变成那个顽皮的严君，抱着我的脸数黑点，１、２、３、４。我气的
直咬他：“讨厌，谁脸上一个点也没有啊！我这样的就够不错了。” 　　 

　　 现在回想起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我和严君，我哥和小男，良和朴妃春的婚姻都
遇到了家庭的干扰。结局却是全然不同的。 　　 

　　 我哥来电话说他在办技术移民，这个消息很突然，我问他是不是早有出国的想法了，
他说不是，是小男忽然决定的。我说小男是个不够成熟的女孩，不要全听她的安排，他只
说了句：“她都是为了我幸福，或是说为了我们的婚姻幸福。”我没再多问，已经猜到了
，他和小男在她父母的眼皮底下生活的不够幸福。我说：“那你们一路走好吧，我相信你
在哪里都是优秀的。”他说：“但愿如此，在中国我可以做英文和意大利语翻译，到国外
我可以做中文翻译。”我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老华侨，白色的毛衣，红色的围脖，一
定要戴眼睛，不近视也得戴，还有帽子。”他笑了，依旧那么深沉笑。我说８８，他说：
“等等，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打电话了，国际长途多贵啊。”我说：“你又不
是马上走，办手续还要一段时间呢。”他说：“那好吧，希望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不会
已经成为老华侨了。” 　　 

　　 这个电话居然成了我和我哥迄今为止最后一次通电话，那之后他们很繁忙的办手续，
很匆忙的走了。或许是给我打过电话，没有找到我，或许是他们只想静静的走。不久前，
直到他们到了国外，安顿下来之后，才给我发了一封信，很短的几句话，说着一切安好。
 　 

　　 我在心里默默对小男说着：谢谢！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哥，他和我的性格截
然不同，有多少委屈，他都不会说，也不会自己排解，只是放在心里承受。幸好有勇敢的
小男保护他，一个中国版的野蛮女友，很可爱，很值得爱，又想起她抽我哥的那个耳光，
打的多疼都是为了爱。我们不可避免的在生活中碰壁、受伤，每对伴侣也都不会一帆风顺
的到老到死，与其为他们担忧不如为他们祈福。愿爱铸坚城！ 　　 

　　 有天严君买给我一条裙子，我多少有点不开心，那时我们手里的生活费非常少，他年
终究竟能不能分到钱还不一定，居然又买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猜他是想弥补上一次被
我丢失的裙子的遗憾，也就没说什么。第二天早晨他趴我耳边说：“我都给你买那么漂亮
的裙子了，你怎么都不奖励我啊？”我回头亲了他一下，心里想：“缺德，这个时候还买
裙子，万一分不到钱，回北京的火车票钱都没有！”他说：“不够，我要更多的奖励。”
他总有办法让我的灵魂和肉体都不拒绝。 　　 

　　 我还晕在床上呢，他就已经振奋精力准备出去奔忙了。说：“老婆继续睡吧，我要出
去给宝贝赚酸奶钱了。”我说：“今年年终到底有多大的戏呢？”他说：“事在人为！”
挤一下眼睛，走了。他走门前我还喊了句：“有戏没戏都无所谓，老公，我爱你！”他又
折回来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说那样的傻话了，否则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我爱你！永
远！”我们再次接吻，他的电话已经响个不停了。他回身说：“我要赶快走了！”我用脚
丫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走吧，走多远你都会回来。

　　 他回来说：“年终不至于分不到钱，但收入和第一次没法比。”我笑着说：“够我们
回北京的路费吗？我是说火车票。”他说：“不够，够买辆自行车的，然后我驮你回去。
”我说：“好啊，小时候看过一个新加坡的电视剧，叫《人在旅途》。我们最好永远走不
到目的地，哪怕是你骑自行车带我呢，只要在旅途就好。”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在摆
弄电脑，好像对他的年终收入不太感兴趣。之所以要这样，是为了避免他看出来我很渴望
钱，免得希望落空时的大失望。他俯下身咬一下我的耳朵，说：“如果够买辆车的话，我
们还要不要骑自行车回去？”我回头看着他，分辨他的确定程度，他是一个不太会说谎的
男人，有什么都写在眼睛里。他笑了，说：“没开玩笑，够买辆车的，但的确是没有第一
次多，所以买不了太好的车。”我还是不敢确信，怕万一自己狂喜起来，他再说这是一个
玩笑，到时候我倒无所谓，受打击的是他。 
　　 
　　 我继续和网友聊天，嘴上说：“买什么，不买什么，都无所谓，够路费，不够路费也
都无所谓，只要保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他在我身上胡乱抓着，笑的我前仰后合，一
边生气的说：“你怎么都不会兴奋了！我都告诉你了，这比我们预想的多很多，这网鱼也
打上来了！你快给我高兴一个啊！”我这才敢露出笑脸，既而又想哭，我说：“你知道你
把我折磨成什么样了！想笑不敢笑，想哭不敢哭，生怕你看到我为钱高兴，又拿不回钱而
失望！”他抱着我说：“宝贝，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太希望你过的幸福了，
太希望尽快让你拥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了，没想到这样的心态反而伤害了你！”我说：“老
公，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如果你真的理解了，我此刻的心情要比你赚回来够买飞机大炮的
钱还开心！”他已经嘟起小嘴，讨巧的找我亲。 　　 

　　 这样幸福的日子里，我却多了一丝寂寞。很想念我曾经的工作室，想念那些北京通情
达理的客户。我想穿着职业装在幻灯机前讲解标志释义，想戴着安全帽进工厂参观，想让
智慧创造出视觉的精彩，想让我悠闲了两年之久的神经重新紧绷。 

　　 有天我给蝴蝶打电话时说：“在南方这所城市，我多少有些寂寞。”这话刚好被严君
听到。他当天晚上就对我说：“如果让你选择，你愿意我们一起回北京，两个人一年赚Ｎ
万，还是和我一起在这里，我一个人赚这个数？”我问：“你呢？你愿意怎样？”他说：
“我问你呢。”我没说话。他说：“宝贝，你觉得寂寞吗？”我说：“一点也不，我们天
天在一起。”他说：“但是你还需要别的骄傲呀，像过去在工作中受到的那种尊重，我觉
得你很需要这个。”我端着下巴沉思。他说：“宝贝，说实话，我不是太有事业心的男人
，如果是的话，我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总觉得工作就是为了生活的开心，人活着
不是为了工作的。所以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也觉得我有些懒散。可是后来我意识到现实的
重要性，看到你每天为钱奔忙，自己就再也呆不住了，我想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好让你轻
松的生活。现在看，我作到了吗？”我狠狠的点头。他说：“即便我父母还住在我们家，
但我们总算有了房子，如果买完车，我们再一起找到工作，或者你再次开工作室，我们的
生活应该算小康了吧？”我又点头。他说：“看你的决定，想继续做个小懒猫？还是回北
京拼回你的世界？”我说：“后者！” 

　　 我们击掌欢呼！他说：“我已经证明过自己了，我已经把基础打好了，剩下就看我老
婆的了！”我说：“我又可以杀回北京了！”他说：“我们可以开车在挂着彩灯的桥上兜
风！”我说：“还要一个月泡遍三里屯的酒吧！”他说：“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经常和亲人
朋友在一起，还可以骄傲的拥有自己的事业。”我忽然平静下来，很认真的问：“如果我
变成别人眼中的女强人，你会不会不开心？”他说：“我不和你比，我和我自己比，即使
所有人都说你比我强，哪怕说我是小男人，我也不怕，我进门你照样要给我拿拖鞋。”说
完这个我们一起笑了，因为我经常给他拿拖鞋，而我拿出来的拖鞋经常不是一双，他总说
：“你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 

　　 我们基本确定了未来的路，此时却对那个海滨城市格外留恋。我们一起重游那里的山
，一起坐在岩石上看夜晚的海。那时我整天穿的很薄，因为知道回到北京就要穿冬装了，
而那个城市依旧可以穿一件小外套，短袖绒衣，小裙子和露脚面的鞋，我像留恋回忆一样
留恋那里如春天般的冬天。然而此时，对过往思慕过的人的留恋，已经烟消云散了，心里
满满的挤着我的爱人，和我们幸福的未来。 

　　 接到良发给我的一封信，第一次见到他写那么多中文，却比英文更难懂。杂乱的文字
排序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崩溃边缘未经整理时写出来的，和他以往优雅沉静的气质反差很
大。那时的我可能还在生气他邮来的桃红色裙子，险些让我和老公闹矛盾，也或许是我真
的把他忘记了，他的任何消息都不再能拨动我的心弦。我甚至没有仔细阅读那封凌乱的信
，任他在信箱里烦闷。我情愿花很多时间和陌生网友一起幸福，都懒得管这个自己曾经爱
过的人的快乐或难过。 

　　 我和严君彻底告别南方的小城，回到北京。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和几个朋友从饭店玩
到酒吧，再从酒吧玩到歌厅，凌晨三点回到家，小区的大门都关了，我们俩身手矫健的跳
过去，没想到之后的第二天，我便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伤。 
　　 
　　 我们开始计划新的旅程，他说：“在这之前，我们先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调节心情，
到非旅游城市去旅游。”我开始投入的工作不需要任何调整，可是他，的确需要。我体会
不到这两年生活给予他的压力，工作中每天都有不顺心的事，回家来还要面对永远邋遢的
我。“出去旅游！好主意！” 　 

　　 妈妈曾经告诉我：“一个人一生要吃的苦是一个定数，所以在你吃苦的时候，就要告
诉自己，苦是早晚要吃的，先吃完，剩下的日子就可以享受幸福了，所以不管经历什么，
都要熬过去。”我说：“糟糕，我过的不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就要吃苦呢？”妈妈说：
“过的幸福的时候，你想把他留住，就要学会和身边的人分享这些快乐，只有这样，幸福
才不会走。”听这话的时候我还不大，但记忆却很深刻。长大以后，我便在受苦的时候想
着前一句，相信自己能度过，享乐时便想着后一句，记得和身边的人分享。 　　 

　　 ０３年的一个冬日，我又把命定的苦吃进去许多，又为将来留了许多幸福。 

　　 我和严君从山清水秀的小城回到北京，总觉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此诱惑，每天都是歌
舞升平的折腾到半夜。那一天，我们有电梯不走，他说：“我背你下楼。”好啊好啊好啊
，折腾呗，趁着年轻！是不是我长分量了？还是哪个神灵嫉妒我们的幸福？谁也不知道怎
么回事，我们就已经从楼梯上滚下去，我可爱的老公一屁股坐在我腿上。 

　　 啊——————啊——————啊————————啊————————我用文字再
现了我那天的叫声，请原谅这一次我的泪水向肉体的疼痛投降。右腿髌骨骨折，十字交叉
韧带撕裂。 

　　 医生悄悄问我：“这真的是他不小心给你坐的吗？这种伤酷似重锤砸的。”我说：“
我老公他虽然不胖，但他的重力加速度不会小于一个锤子的。”医生把他叫过来说：“…
…”和上一次说我的手无法恢复功能一样的措辞，我根本不相信，还是那句话：吉人自有
天向！可是，可是，可是那种疼痛没有骨折过的人不会明了。但此时另一个人的一个部位
比我还要痛，严君的心。 　　 

　　 他整整自责了一个晚上，望着我从脚打到大腿的石膏。憋着小嘴，泪水一滴一滴的落
。我说：“不疼，没事。”他说：“上次你的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都没哭没叫一声，可
是这次，都快哭晕过去了，还说不疼。”我说：“我不是被你惯成娇宝贝了吗，要是我一
个人，也不哭不喊了，哭喊也没人心疼，可是有了你，我就要哭要叫，让你知道宝贝受苦
了。”他说：“我恨死自己了，也恨那楼梯，明儿我就找包炸药把它给平了。”他胡言乱
语到天明时分，才躺在我身边入睡。肉体的疼痛不算什么，生活习惯被打破才叫痛苦，原
本活蹦乱跳的我，彻底成了淑女，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淑女。那些天有一只叫‘冰女
孩’的网络虫子销声匿迹了，她整天看着天花板，吃着各种食品，想念着各位网友。 　　
 

　　 那些天我身边的哭声此起彼伏，爸爸、妈妈、公公、婆婆、朋友、同学，嘘——我那
时的肉体很痛苦，可心里很快乐！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都不知道，真好真好！ 

　　 我和婆婆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越处越好，她不仅惯孙子，也格外疼惜我，她就是那种
付出型的人，从不想剥夺谁的幸福。而我，倒是应该检讨一下自己，过去我那么不喜欢和
他们生活在一起，尽管没说，但严君已经感觉到了，他保护我的神经误以为是他父母在为
难我，实际上，只是我过于渴望自由的心导致了严君和父母的裂缝。骨折这段时间我终于
弥补了这个过失，经常和严君说：“幸好有父母在身边！”他问：“你真的愿意！”我说
：“没有妈妈，我会少许多快乐，你看她多有意思，我喜欢打麻将，没有他我们俩只能下
棋打扑克。”他笑了，像孩子一样，“亲一下，我的小瘸宝贝！” 　　 

　　 第一次复查，我们熟悉的一位医生说：“我可不爱吓唬人，实话实说，这条腿以后不
可能恢复正常，可以走，但不能跳，也不能快跑。”我笑着说：“那国家可以免费给我一
个残疾人摩托车吗？”严君按住我脑袋说：“别胡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从医院出来
，我告诉他：“不管命运给予我什么，我都笑着接受，然后乐观的想办法，实在没有办法
，我依然会继续笑下去，不管什么打击，都不会打破我的幸福人生。” 　　 

　　 他对轮椅上的我说：“宝贝，小心，要起飞了！”说着把我轮椅的前轱辘翘起来，我
们笑着飞着出了医院。

　　 那些天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把我扔在卧室不管，我多少有点赌气，都不知道陪
陪我！我在轮椅上迎来一个不平安的平安夜，他对我说：“宝贝，我们每年的今天都很能
玩，不是邀约上很多好朋友折腾到半夜，就是两个人出去滑雪，可是今年，你哪儿都不能
去，所以我只好精心的为你做一个礼物。” 　　 

　　 我仿佛看到了海，三个独特的贝壳组成的一幅立体画，是他亲手做的，背景上是由碎
贝壳组成的沙滩，要一粒一粒的粘。他说：“北京听不到海，我把它放在书架上，看到它
，你就会想起我们在南方的生活，想起我们在海边的快乐日子。”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想
说：“骨折算得了什么，贫穷算得了什么，只要有爱，我们都用心去经营生活，怎么可能
不快乐呢？” 

　　 那段日子，我的腿上带着石膏，他也经常带坐轮椅的我出去玩，看花花的北京有多么
大。看到不认识的新建筑，我就会喊：“鬼楼！”有一次他推我去酒吧玩，我的穿着打扮
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位骨折患者，结果不少人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仿佛在说：“这小伙子
不错！不离不弃！”还有一次，经理差人送我们一份薯条，我对严君说：“以后我好了，
这轮椅也不还，来泡吧还坐这个，可以有免费的薯条吃。”尽管那时我们每次到医院，都
听不到好消息，日子还是过的不压抑。拆石膏后不久，便迎来了我们相爱后的第四个情人
节。 

　　 他提前几天预订了酒店，据说午夜时分有一个热闹的情侣Party。我不是晚会上最美
丽的女人，大家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但我是晚会上最有回头率的女人，谁见过拄着双拐跑
出来过情人节的？当晚有一个有趣的活动，一块巨大的黑布后面站着２０位女孩，每个女
孩只伸出一只手，让这２０位女孩的男友只看手来辨认自己的爱人。主持人说：“女士们
，把你们的戒指都摘下来，男人送你们戒指的时候都很心疼，所以他们哪怕记不住你的手
，也能记住你手上的那枚戒指。” 

　　 严君是２０位男士中第一个准确无误认出爱人的，记得他当时轻轻爱抚了一下我左手
上的伤疤，确定的握住。我在黑布后面感动的差点没站稳。 　　 

　　 那是一个只有爱没有性的情人节。我们像曾经的那三个晚上一样，渴望着，又要克制
着想爱对方的冲动。不约而同的想起初次在酒吧里的会面，他说：“一想到那个我一眼就
喜欢上的女孩现在就躺在我身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激动。”我问：“你猜你最先吸引我
的是什么部位？”他说：“眼睛？”我说：“错了，是腿，特喜欢你的腿。”他说：“哪
条？”我说：“三条都喜欢！第一次见你就开始幻想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说：“我
的小荡妇老婆，你真是太可爱了，腿什么时候才能好？估计我们俩这次的‘久别’不仅能
胜新婚，床都能塌了。” 　　 

　　 我越发相信爱会永恒，激情也会留存，年是月组成的，月是天组成的，天是分秒组成
的，如果我们珍惜每分每秒在一起共度的时光，感激爱人为自己做的每一点付出，用心经
营婚内的世界，爱如何会消散呢？我们都是凡人，不可能事事作到让自己和爱人满意，但
我们都是懂得珍惜的凡人，不要等到冰冻三尺才明白这不是一日之寒，用天来爱。 

　　 北京的冬天，或多或少要下上几场雪。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仿佛在证明这是冬天。
看到雪，我总是想起岁月，想起青春和童年，以及那些在雪花中滑翔的爱情。冰城的冬天
似乎总是飘着雪，一天接一天，曾经有一个真诚的女孩，趴在窗前，盼望雪地里出现一个
身影，用细腻温婉的情怀走到自己面前，许诺下今生今世里的永远。现在，这个愿望已经
随着太阳的升起化成雨水，无处可寻。女孩终于相信，分手后也会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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