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milyLif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freexiaoyu (●逆风飞扬●), 信区: FamilyLife
标  题: 只有分手才有幸福(14)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Wed Sep 15 02:35:47 2004)


  我在网上看到良拥着未婚妻的照片,韩国信仰基督教的人不少,他们的订婚仪式几乎
就是西式的,没有传统的服装。照片上有只大蛋糕,我就想,这么大个,要多少人,吃多
少天啊?我喜欢奶油,能不能给我邮过来一块呢?想着想着就把谗虫给想出来了,自己下
楼到蛋糕房买了块点心。心情和上一次接到礼物时完全不同。那一次是有点点酸楚在里面
的祝福,这一次只有祝福没有酸楚。我把这两次不同的心情说给小松听,他说:“都说时
间可以抚平伤口,我不觉得,我觉得那是伤着伤着,习惯了,就不觉得疼了。”我说:“
我的心还没有老到生老茧的地步,我倒觉得是和我现在的处境有关,爱人和我这么好,谁
怎么样我都不去管,人在孤独的时候才喜欢怀旧。”他说:“你看,我们俩都是好男人吧
,这么负责任,我是初恋就成功了,一定会结婚,已经开始打算了,良也不错,和你分手
是无奈,这不,对这姑娘很上心。”我说:“你言外之意谁不是好男人啊?”这里说句大
实话,小松一直不喜欢严君,我一直不喜欢小松的老婆,我们这对标准的青山之交、红颜
知己也有妒忌对方爱人的时候,人性,是本酸的。 

  我和小松那天的电话后来变成辩论好男人和坏男人的评判标准,他摆事实,我讲道理
。其实没有什么道理和事实可讲的,好男人,对我好的男人才是我的好男人,我愿意去体
谅和包容的男人才是足够好的男人。哪个人能从里到外没有一点坏处呢,我现在是一个专
一的女人,但我在高中同学的眼里,整个一个女采花贼,就没有哪个帅哥不被我调戏。学
会了爱,人才真正的长大,否则多高的个子多大的年岁都不代表成熟。 

  我把韩国姑娘单独的照片设置成电脑屏幕,笑容特别灿烂。我龇牙咧嘴的照镜子,对
比一下我们谁的牙更白。韩国的姑娘真是越来越漂亮,对她的容貌我不想多形容,说过了
显得我虚伪,说差了显得我小气,论坛里的沙漠绿洲见过她照片,有机会让她来形容一下
吧。她的可爱和美丽不是整容能弄出来的,丝毫也不僵硬,很有灵性。我心想有这样一个
好姑娘陪在他身边,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毕竟他和我曾经是知己。 

  严君轻易放弃了一个好工作,重新找赶上前一个待遇的很困难,他老毛病又犯了,成
天躺在家里看电视吃东西,上午到健身房跑步,下午睡觉,晚上开着家里的车拉我泡吧或
是兜风,一有时间就带我出去逛街买东西。而且还学会了说谎,明明是父母给的钱,偏要
说成是自己给人翻译东西赚的,我问他什么时间翻译的?怎么可能成天玩还赚这么多钱?
他答不上来。其实他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属于那种嘴上沾了番茄酱,硬说自己没偷吃的
低智商说谎者。我也不想揭穿他,一个人的斗志不是靠骂和劝能获得的,特别是他这样一
帆风顺长大的人,需要有件事刺激到他的内心深处,他才能真正意识到虚度时光和养尊处
优的坏处。 

  男人,很多时候他是山,很多时候他是水,也有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穿大号服装的孩
子。 

  小时侯如果我哪个奢侈的愿望没能达成,妈妈总要给我一个小小的补偿,免得过于失
落。比如我想要一辆大街上能开的汽车,她就会买给我一个小汽车,我看别人家有姐妹,
她就会买给我一个娃娃。我不知别的女人有没有同感,我的血液里总有种母性的成分,哪
怕对丈夫,对一个比自己宽大那么多的男人,这种母性依旧在起着作用。这次他没能周游
世界,我总要和他一起出次北京,的确,在一个城市住的太久会想出去散心,假如有这个
条件,旅游是件好事。我衡量一下时间和我们现下的经济状况,去野三坡或许不错。 

  他背了一个半个人大的包,里面装满了本以为要去周游世界所买的旅行物资,总算能
派上用场了,尽管我们去的只是河北省一个小小的山村,他的盛装待发好像此行要一直走
走走,走到北极。那里是三国演义的拍摄地,奇山怪石很多。我们花不到30元就买完了
火车票。第一次坐那种没有座位的慢车,一个小站一停,车上到处都是难闻的气味,拥挤
着双目无神的人。他和我说起欧洲的火车,速度、座位、空气。我靠在他肩头说:“这里
有我啊。”他说:“对,有你,有你比什么都强。”他的这句话比什么都强。 

  我们到站时天已经黑了,好多老乡在站前拉前来旅游的客人到家住,一晚上一人10
元。他问:“这么便宜?那什么条件啊?能洗澡吗?”我心想,你洗个P啊!你当这是你
一出门就住的星级宾馆标准间呢?他到处踅摸着宾馆,唯一一家挂着宾馆牌子的旅馆只有
三层楼,窗子小小的,他进去转了一圈说:“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我说:“按你这么说
那住贫困山区的人都不是人?!”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爱干净,可是他们
的被子什么的,都跟被无数人睡过没洗过一样。”我说:“我们这次来,就是要住在农村
那种朴实的房子里的,住星级宾馆过豪华生活上这来干什么?你不知道,老乡家的饭菜好
好吃,我过去在东北农村吃过的。”他嘟着嘴跟着我走,边走边说,还不如在睡袋里熬一
晚上呢。我忽然想到睡袋!对啊!他说:“有两个呢,我包里还有帐篷!” 

  我们在不算偏僻的地方安营扎寨,说实话,他的动手能力真让我崇拜,对于旅游和野
外宿营的知识也掌握的很多,我们暂时的家很快就安好了。他鬼鬼的表情说:“宝贝,我
们今晚睡在一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丝毫恐惧,我不是和一个色狼出游的,这是我的爱人。我钻进
帐篷亲吻他,从他的脖子一直亲吻到额头最后到嘴唇。如果这是一个好来乌电影中的一幕
,下面的情节一定是我们褪去了彼此的衣服,然后睡袋抖动,不言而喻。我们的爱有高山
来见证,那个吻长久而缠绵。他忽然躲开我说:“宝贝,求你件事,你千万别钻我的睡袋
里来,因为在睡袋里睡觉必须穿很少的衣服,几乎不穿,穿的越多越是会冷。”我的女流
氓情结又上来了,开始调戏他这个别人眼里的采花贼,我说的很慢:“为什么不可以?穿
的很少的拥抱不是更亲密吗?”他说:“我假设过好多次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场面,都幻
想你蒙着盖头,红彤彤的好看极了,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之前我要对天对地对我们的双
亲起誓,爱你一辈子。”我们再次接吻,再次为彼此的双唇感动。 

  我们钻进各自的睡袋,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的帐篷都颤了。我说:“你知道我哥怎么
和我说你,那时侯我们刚刚在一起,他告诉我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精液!”他大叫一声:
“我操!丫在你面前这么能毁我?等我们结婚那天,我一定重重的给他三拳,把他脑袋里
的精虫打出来!”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他还说你半夜里拔黄瓜,根本不管老嫩。
”他说:“我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吧!冤枉啊!你哥他还说我什么了?”(写到这里时我
忽然有点想我哥,他现在已经和我嫂子移民国外了,好久没有见到他。)我说:“我哥说
我不和你分手迟早会痛苦。他前面说的那些话我信,只有这句我不信。”他异常委屈的喊
:“你说这话我该高兴还是难过啊?你这句话不信,前面那些也不能信啊,有点医学常识
没有?女人的卵子是在大脑里吗?如果不是,我的大脑装的也不是那玩意啊!再说,我的
确是说过女人老了也一样有魅力,但我对小朋友可没兴趣…”他越是解释我越是想笑。 


  野三坡的空气的确清新,夜晚飘进帐篷里的气味带着花香。我只穿了三点就钻进他的
睡袋,他似乎知道我会来,轻轻的抱着我说:“没有你这么能考验人的。”我说:“别把
我看成一堆诱惑你的肉,我只是想和你再亲密一点,只再亲密一点,因为我爱你。”他说
:“宝贝你像极了一种动物,小白兔。”那一夜我证实了他的脑袋里并非装满精虫,而是
装满了对我的爱,我们只是紧紧抱在一起睡了一夜,睡的很香,很甜。清晨醒来他的手握
在我的胸上,人还在梦里与我缠绵。 

  后来他说那晚我给了他一个惊喜,过去一直认为我衣服里有很大的东西在撑着一个假
象,没想到却是货真价实。 

  北方的山挺,南方的山秀。走过五岳回头看野三坡的景致,客观的说可看可不看,但
那里的确留着我们最美好的回忆。第二天晚上我们住在老乡家里,我住的房间窗外就是猪
舍,它们呼呼的叫着,吃着。睡前我们到水边和一伙陌生人一起烧烤食物,篝火里的脸似
乎都带有点原始的美感。“你爱我吗?有多爱?”“你看着我的脸就已经能读到我的心。
” 

  野三坡之行我们尽可能多的享受,两人也只花了300元。回到北京我洗了两个小时
的澡,在浴缸里注视着自己被爱抚过的胴体,回味着那些许遗留的甜蜜。 

  严君重新找到工作,单位不许穿奇装异服,不许梳奇特发式,更不能穿两只不一样的
鞋,于是他开始留胡子。妈妈过去和我说过,男女之爱如果到了牵手的程度,那么下一次
见面马上就牵手,如果开始接吻,下一次见面就省略了第一步,如果再深的相处,省略的
就更多了,所以,最好还是慢慢的享受过程。我原本以为那天他已经触碰过我的身体,下
一次单独见面或许会直奔主题,担心着那些细腻的情节因此被省略,事实告诉我,直到现
在,我们都没有省略过牵手这个最平常的亲密举止。那天过后的我们直到我蒙上盖头为止
都依旧止步在接吻的阶段,我知道我这朵花在他眼里不是用来采的,而是打算用一生的时
间好好的栽,好好的爱。 

  从同学那里得知良订婚后从韩国回来了,先到北京,之后转机回家。我的心开始砰砰
的跳动,猜他会来找我,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他。我不想让自己觉得我害怕见他,似
乎见了他我就会心潮澎湃的不知道自己爱谁一样,我爱的是严君,用脚丫子想也知道答案
。我对良的感情只是一种对自己青春过往的追忆,一种区别于友谊和爱情的第三种感情,
没有了目的性,很单纯的祝愿。于是我决定,只要他想见我,我就去见他,他不找我,就
拉倒。 

  我和严君刚见完面分开回家,还要再通一小时的电话,真是给电信局捐了不少钱,有
时候我们彼此看同一个频道的电视,说话的频率不快,偶尔评说一下剧情,就这样也不挂
电话。搞的我父母的电话都打不进来,他们气的想给我单独安部电话,我爸说:“还是直
接嫁出去省事,还安什么电话啊?俩人躺床上聊去吧。”我妈说:“但愿他们躺床上还能
有这么多话题。”我爸说:“放心吧,不会再有哪一对赶上我们俩好的,都聊了几十年了
,口也不干,舌也不燥。” 

  有一天我们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我拿起来就说:“宝贝,你这么快就想我了?
”电话那边是一片沉默,过了好半天才说:“是我。” 

  那个声音只说了两个字:“是我。”就挂了电话。但我已经听出来这是我曾经的知己
。曾经,我想和他通一个电话的愿望多么强烈,那时我在夜里痛哭着拿起电话,胡乱的拨
着号码,但愿有一个误打误撞的找到他,哪怕只听到他的一点点声音。我是一个理智的女
人,但我更是一个感性的人,他只对我说了两个字,就足以让我的手变的冰冷,大脑一片
空白,先前那种潇洒的心态全然没有了。来电显示证实这是北京的号码,我越发激动,甚
至有些激动的作呕咳嗽,也不知道身体哪来的那么大反应。 

  过了大概10分钟,他重新把电话打过来。他说:“宝贝,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故作镇定所问非所答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刚刚到
。”我说:“谢谢你,这么急着给我打电话。”说完我就觉得这句话有点语无伦次。不过
这句话的心情是有来历的,曾经他出国三个月,我在学校里等着盼着他回来,可他回来后
似乎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一样的,过了一天才给我打电话,没有看我一眼的又出去玩了。而
这次,当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他刚下飞机就来找我,这时我们已近两年没有见面,没有
通过电话。他说:“宝贝,我很想你。”这话说的很认真,很忧郁,很低沉,也让我很不
知道该如何回应。我说:“叫我宝贝也可以啊,我本来就是你们的宝贝吗,我们所有的同
学的开心果,你当然会想我了。”我们的电话就像传输有问题一样,每个人说出一句话后
总要等上片刻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其实那不是电话的故障,是我们彼此都不知道这次重
逢该如何开场,更不确定该如何收场。 

  他说:“你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我说:“是啊,不过也不新了,和你的女朋友
差不多‘老’,呵呵,我不是说他们的年纪老,是说相处的时间应该差不多,我的略微年
轻一点。”他说:“真好,你幸福就好。他对你好吗?”我说:“他对我不好我能把他当
男朋友吗?能爱他吗?我很会照顾自己爱自己的,你放心吧。”他叹气,曾经我把他的叹
息比作诗意的叹息,很喜欢听,听到的时候心会有点点刺痛的感觉。我们的呼吸停在空中
,交谈无人再继续。过了一会我想到有个该问的客套话:“你什么走?”他说:“见到你
我就回去。”我顿时后悔了干吗要问这句话呢,我该如何回答? 

  原本我是想如果他找我,我就见他,如果不找,就拉倒。在事实的面前,却没了那种
潇洒,先前我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会在我的心里产生如此之大的波澜,仿佛他的萨克斯依
然可以拨动我的心弦,他的气味依然让我迷恋,那些被我刻意淡忘的往事又历历在目的回
到眼前。我没有回答,他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他说:“我不勉强你,如果你不愿意。”
我忽然很想哭,很想将自己的粉拳捶打在他身上,不用太大的力气,只想打他,打他,打
他。我说:“今天是不行了,太晚了,都11点了。”他说:“过去我们不是也喜欢夜晚
出来散步吗,你还记得吗,你们宿舍的大娘被我买通,每次你回去晚她都给你开门。”我
说:“可是现在我爸爸妈妈可未必给我开门。”他突然说:“那就不要回去了,我们现在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也都不是过去的自己,我们再也回不
去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严君的电话,他也听到铃声,估计也猜到这么
晚的电话会是谁打来的,于是匆忙挂断说一会再打。我有点紧张的接听手机,好像自己做
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他说:“宝贝,你家的电话有人在打吗?”我说谎:“没有啊?”他
说:“那是不是没放好,你看看,我给你打过去。”我装模做样的说OK。他重新打过来
时我多少有点反常,往日我们不管几点通电话都是闲聊,此刻自己却忘记了这个习惯,急
忙问:“有事吗?”他说:“没事,我的三个器官都想你了,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我
的心才放下来,紧张半天的脸笑了出来。他说:“宝贝,你不会爱上别人吧?”这话他过
去从来没有问过我,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一刻他会感觉若有所失的问我这个问题。我说:“
不会,只要你还是现在的你。”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恍惚间失去你了一样,很
奇怪的感觉。”我说:“那是因为我们太在意彼此,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但不会变成事
实。”他说:“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毕业呀,我们好结婚,我迫不及待希望你蒙上红盖
头,知道吗,我很后悔那天在帐篷里作了一次君子。”我说:“宝贝,你在帐篷里作什么
都依然是君子,因为我们这么相爱,这么珍惜彼此,我们一定有未来。只是等待的感觉有
时也很甜蜜,你不觉得吗?”他说:“是啊,小白兔,亲我一下。”我拿着话筒:“啵啵
啵”他说:“好了,我不和你絮叨了,我爱你,永远,晚安宝贝,我做梦娶媳妇去了。” 

  那一夜良的电话再没有打来,我也没有给他拨回去。辗转反侧的一夜熬黑了我的眼圈
。我问脚指头:“你爱谁?”它问我:“什么是爱情?”我问天:“爱情是什么?” 

  因为你的出现,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当我学会的时候,你却消失在人海。我一个
人在眼泪中明白,很多事很多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我能遗忘布娃娃,却忘不了童年;我能
遗忘桃花,却忘不了春天;我能遗忘叶子的光亮,却忘不了苹果的清香;我能遗忘一扇门
窗一个庭院,却忘不了家园;我能遗忘白杨,却忘不了树下听到的沙沙响;我能遗忘夜空
,却忘不了月亮;我能遗忘蓝天,却忘不了阳光;我能遗忘泪水叹息,却忘不了尘烟;我
能遗忘亲吻拥抱,却忘不了遗憾;我能遗忘无边无际的时间,却赶不走梦中飘飞的花瓣。
 

  第二天,我叮嘱家人只要有人找我,一定问清楚是谁,如果是良,马上告诉他我的手
机号码。妈妈对此没有多问,似乎明白了一切,连一句‘他回中国了?’的话都没有问,
只是点头,表示我的话她听到了。我家的小阿姨也认识他,那时他们在一起忙着家务,她
就悄悄对我说:“他可真好,你们会不会那个啊?”她说的那个是结婚,我当时笑了,我
说:“哼,别以为干点家务就可以娶到我哦!”其实我那时多么希望能够嫁给他,心里连
未来孩子的名都给起好了。小阿姨听说他回来了,神情比我还紧张,她早已融入我的家,
是我们家的一位成员,也像我的一个勤快的姐姐,她说:“他回来了,找你干什么?”这
话问的多是时候,可我能怎么回答呢?如果他仅仅是来看个老朋友,那么我们就把北京的
同学都叫上,大家喝一痛吃一气,快活个一天,不就完了。如果他仅仅是回来看个老情人
,我们在一起酸几句,掉点眼泪,一切还是过去的老样子。但我预感到他没有当我是朋友
,也不是情谊了断的旧情人,我们的心还连着几许微妙的线,轻轻的抽动就会有感触,平
日里只是我把它连同他都藏进了心里的公寓,从不去惊扰那个已经破灭的梦。 

  我去上学前,小阿姨又跑进屋对我说:“我觉得严君他特别的好。”她像是进来拿样
东西,其实无非是要说这句话,没等我回任何话她就出去了。她的这句话让我感到意外,
当初她和良处的非常好,而严君和她交流的并不多,曾经在我家住的那段时间她回老家刚
好错过了。我急忙跑出去拦住她,我问:“你为什么觉得严君那么好呢?说白了,你为什
么觉得良没有严君好?”她用那种特别直率朴实的语言说:“严君对我的尊重是真诚的,
良只是客套,我能感受到。而且,我觉得严君特别的男人。”她说这话有点气鼓鼓的,就
好像我要重新回到旧爱的怀抱,抛弃在她眼里最好的严君一样。我说:“梅姐,其实这次
良回来无非是看看我而已,马上就要走的,我的生活不会有变化,我当然知道严君比他好
了。”她这才放心的笑了。 

  那天上午我见了一位老师介绍给我的客户,非常成功的一次谈判,我甚至没有一点走
神。事后自己很佩服自己。手机不时发来严君充满爱意的短信,铃声是《朋友别哭》那首
歌,他见我第一次就唱给我听的。我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 

  中午没有吃饭,下午就开始忙着一个展览会的布置,我拿着小喇叭指挥,一切井井有
条的进行。傍晚我在一家卖门丁肉饼的清真饭店买了一元钱俩的肉饼,拿进地铁里边走边
吃。严君打来电话,约我晚上陪他和朋友吃饭,自从认识我以后,他凡是有聚会都带上我
。他对我的评价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分清楚这些聚会的人都是什么朋友,选择寒暄的方
式,每次都很得体,因此他很骄傲,从不错过展示自己优秀女朋友的机会。我对此也很感
激,他和我一样,根本不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从不在心的背面留出后门。我犹豫了一下
说:“今天晚上我可能要赶设计的稿子,再说吧,现在不能决定。”他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就和他约明天,或者等你有时间。”然后很含蓄的问他可以到我家陪我做设计吗?平
时我工作或是学习他经常陪在我身边,一点也不惊扰我,不时回头看到他,心里塌实又甜
蜜。而此时,我说:“别,这个工作最好静静的作。”他也没再要求,一个清脆的吻,挂
了电话。 

  天色渐晚,我终于等到良的电话。他说:“我知道你考虑了一天要不要见我,现在可
以给我答案了吗?”我说:“我没有考虑什么,今天我忙了一天。”他说:“那晚上可以
让我从你手里抢出点时间来吗?给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我说:“好的,我一会给男朋
友打个电话,问他有空没有,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来一次不容易,刚好认识一下。”他
沉默片刻说:“没这个必要吧,我不是很想见他。”我说:“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
说:“你变了。”我说:“我没变,还是那么高,那么多体重。”这时心里多少有一丝悲
凉,为了他,我曾经病的一塌糊涂,至今还有后遗症。他说:“不,你真的变了,我是说
心。”我说:“认识你的时候我18岁,现在我23岁,马上就要24了。变的不只是心
,还有胃还有肾。没有一成不变的人生,却有一成不变的爱情,我正在追求。”他说:“
那我祝你成功!” 

  他的电话一断,我马上打给严君,我说:“宝贝!我今天的设计可以不用做了,客户
那边可以拖延时间!我陪你去见朋友!”他说:“宝贝,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
到现在,我的心一直悬着,感觉特别的怪,就是特别想见你,估计今天我不用上楼,看到
你家的窗户我都能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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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freexiaoyu 于 Sep 15 02:37:33 修改本文·[FROM: 219.217.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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