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Qrac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redfox (有红色的狐狸吗?), 信区: IQrace
标  题: 女生宿舍命案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5月31日12:16:59 星期三), 站内信件

92   女生宿舍命案
前言: 這篇故事並不是有趣的謎題,而是一齣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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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一雙戀人沉醉在熱吻中,他們彷彿要令四周的冷空氣也熾熱起來。

「那麼明早見喲!」手持一束黃玫瑰的林海燕跟男朋友道別後走向大門,偶爾帶著
會心的微笑回望。鍾家華凝望女朋友離去,直至身影消失在大門裡面,始回過頭獨
自迎向冷冷的夜空。他這才意會到深冬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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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實在清閒得發毛!」義仔邊說邊伸懶腰。

「天下太平不是很好嗎? 反正薪水還是照發。」張大勇這麼說,可是自己亦無聊得
替已十分乾淨的手指甲去甲屑。

他倆身處張大勇的督察房,通常兩個大男人沒有事做又沒有話說,悶在一起就是最
無聊的時候,不過他倆卻與別不同,經歷多番出生入死,兩人早已完全信賴對方,
建立起一份默契。

義仔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張大勇嚇了一跳。義仔垂頭喪氣地擰開門把,豈料跟芬
女撞個正著。

義仔:「咦,芬女,有大件事嗎?」站在義仔面前的警花神色凝重。芬女應了聲「是
」,走到張大勇的辦公桌前作報告: X大學的女生宿舍發生命案,一名生物系三年
級的女生被發現身中多刀慘死。

這個早晨,警車的鳴叫聲劃破寂靜的校園,情景就好像野獸入侵民居一樣。鑑證科
的人員首先行動,在現場套取指紋。大勇的一組共五人戴上手套進行搜查,大勇的
視線落在死者身上。死者年約二十出頭,身上有十多道血痕,大勇用心數了一下,
發現一共有十三處。

「出手真狠!」大勇喃喃自語。

死者的左胸插著一把細長的刀子,刀鋒完全陷入身體,刀柄很長,大勇詢問身旁的
鑑證科同事,得知這把是手術用的解剖刀。死者身穿外出的服裝,潔白的全身裙給
鮮血染紅,傷口處呈現多個破口,其他部位亦見撕破,但沒有曝露身體,還總算保
留了清白之身。

「糾纏得很厲害!」大勇喃喃地。

死者的右手擺放在胸前,左手握起拳頭。大勇提起死者冰冷蒼白的左手,一隻金色
的小棒子出現,大勇捏出來仔細端詳。這是一隻領帶夾,上面刻著「G.C.」兩個大
楷英文字母。

房內的擺設東倒西歪,花瓶滾在地上,裡面的水早已蒸發得無影無蹤。凋零的黃玫
瑰瓣撒滿一地。地板上散佈著幾把手術刀和鉗子,綻放出耀目冰冷的寒光。

這個房間的面積約有一百二十平方呎,睡床靠在入口的牆,左面的牆擺了衣櫃,右
面的牆擺放著書桌及茶几,窗戶跟入口相對。一條尼龍繩橫跨整個房間,一端綁著
床的柱子,另一端由窗戶伸延到外面。大勇避開房間中央的死者,走到窗前。繩子
從位於二樓的房間垂落到地面。大勇做起實驗來,他沿著繩子爬下,從容地踏在長
滿雜草的空地上,接著繞到宿舍的大門。大勇並沒從大門進入,而是從另一端返回
剛才那兒,然後攀爬水管回到命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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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的探員室內,義仔向大勇靠攏過去。吸引義仔的,是一張半身彩色照片,照片
中的少女綻放著鮮花盛放一般燦爛的笑容,那是一種有感染力,使人心情舒暢的甜
美笑容。少女束一頭烏黑長髮,瓜子面,小鼻子和小嘴唇,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溫婉
動人。

一股莫名的悲慟感湧上心頭,義仔像看到一朵凋零的玫瑰,一隻折翼的海燕。義仔
偵辦過數宗同類案件,還是頭一遭感到同情、憐憫,也許正是少女帶給義仔美好的
感覺,使義仔為逝去的她嘆惜。

義仔:「實在太殘忍了! 究竟誰和女孩有如此深仇大恨?」

大勇:「一共十三刀! 實在想像不到有人憎恨她到這個地步,照理說一名普通女學
生應該不會開罪別人至這種程度。」

大勇看著同事整理好的檔案,說到:「林海燕,身高162cm,體重41kg,二十二歲,
就讀X大學的生物系三年級。家庭狀況... 無親人。」

義仔有點兒驚訝地說:「什麼? 原來是孤兒嗎?」

沉默半晌,義仔回過神來,說到:「女孩在孤兒院長大,一定受了不少苦,缺乏親
人的關懷和支持,受別人譏笑,性格可能變得內向。她沒有誤入歧途,甚或考上大
學,實在很難得啊!」

大勇:「成績還相當優異呢! 同學都說她很倔強好勝,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從不輕易
妥協,外表剛強,骨子裡卻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義仔:「倔強的少女! 有男朋友嗎?」

大勇翻了翻檔案:「嗯,是她的同班同學,她的初戀情人,名字叫鍾家華,英文名
叫Glan... Glan Chung,G.C.」

義仔發覺張大勇的眉頭深鎖,問到:「勇哥,怎麼了?」

大勇瞥了瞥義仔:「有需要傳鍾家華問話。」

這刻,鑑證科的冼小姐捧著一疊厚厚的文件走進來,驗屍報告送來了,探員們趨前


大勇緊張地問:「情形如何?」

冼小姐像往常一樣不帶任何感情地作口頭報告:「死者身體正面有十三處傷口,都
是由插在胸前的手術刀造成,其中胸前的一刀是致命傷,貫穿心臟。死亡時間是一
月十二日即今天早上凌晨十二時半至二時半這兩小時之間。」

大勇:「時間推定的範圍好細喔。」

冼小姐:「因為死者進食不久,從胃部食物的消化程度,我們可以很準確推斷出死
亡時間。」

大勇:「嗯,原來如此。」

冼小姐的表情和聲線依然不帶一絲感情,說到:「另外,死者生前受到性侵犯。」


「什麼!?」大勇和義仔異口同聲地喊出來,兩人瞠目而視,良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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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G.C.使勁地澆水洗面,頭髮和衣袖都弄濕了,他雙手仍然不停地兜
著水嚨頭的水澆面。

「我今天怎麼了?」G.C.暗忖到。他今日的工作進行得非常不順利,整天心神恍惚;
 做解剖示範的時候,雙手不住的顫抖,一名學生問:「老師,我們做的時候也要手
震的嗎?」害G.C.全身冷汗直冒,想在地上挖個洞躲起來算了。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G.C.一再這樣向自己闡明,手不停澆水到面上。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走出洗手間,G.C.到露天停車場拿車; 左手用力推下波棍,右腳使勁地踩下油門,
日產的紅色跑車飛也似地揚塵而去。G.C.向來最享受駕駛的樂趣,當遇上不如意事
,更加情不自禁地開快車。他任職助教的薪水勉強可以支付汽車和房子的分期付款
。年近三十的G.C.仍是孤家寡人,他亦明白到自己除了有一份固定職業,再找不到
任何吸引女孩的優點 — 性格孤僻,毫無幽默感。當初為了考得好成績,終日只顧
埋頭讀書,對身邊的事不聞不問; 成績是不錯,但反而養成高傲的個性,從不關心
其他人,其他人亦不喜歡他。G.C.最後悔的是,當初實在不應該接受教授的要請回
原校任職助教,他完全沒想到會是如此刻板的工作,社交圈子狹小,生活平淡苦悶
得像沒有音階的調子。她的出現著實讓G.C.看到一線曙光,G.C.也不顧師生戀什麼
的,一再向她表白。

G.C.回到公寓,打開信箱,取出裡面的兩封信。

「又是告票嗎?」G.C.自言自語。

他乘搭電梯,回到自己的單位後,整個人像死魚一樣跌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完全
停止所有活動,只剩下肺在一抽一抽地呼吸。

G.C.居住的單位,面積有四百多平方呎,以一個獨居的人來說算是足夠有餘。大廈
座落在新市鎮,背靠一座小山崗,空氣清新,環境寧靜怡人。

門鈴聲打破G.C.的寧靜世界,他明顯有點兒不耐煩,同時為這個時候有人找他感到
奇怪。

「誰呢?」G.C.一面自言自語,一面扭開門把。

鐵門外站著數名魁梧的男子,G.C.感覺到一股殺氣。

「劉貫聰先生,我是重案組的張大勇督察。」大勇邊說邊展示證件。「請你開門。


劉貫聰被帶返警署,房子受到地毯式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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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對鍾家華和劉貫聰進行問話,得到以下資料: 

鍾家華聲稱自己深愛死者,還準備畢業後馬上結婚,所以根本沒有動機殺害死者。
 
案發當晚鍾家華在十一時半送女朋友回宿舍,之後在男生宿舍的房間內溫習,然後
上床睡覺至翌晨七時。 
劉貫聰承認自己一直傾慕林海燕,但絕對沒有侵犯她的意圖。 
當晚劉貫聰獨自留在生物實驗室,至晚上十一時五十五分駕車離開,凌晨一時十五
分回到家中。 
另一方面警方進行詳細調查,掌握到以下線索: 

死者房間的門把內外側,分別有鍾家華、劉貫聰以及死者自己的指紋。 
兇刀上有劉貫聰和死者的指紋。 
死者手上的領帶夾屬劉貫聰所有。 
性侵犯死者的人是劉貫聰。 
由於掌握到劉貫聰侵犯受害人的有力證據,大勇扣留他四十八小時,進行疲勞轟炸
式拷問。經過兩日來的不斷逼供,劉貫聰最後抵受不住,作出自白。

劉貫聰:「當晚我在沒有諮會受害人的情況下到她房間造訪,其實是要向她表白。
我敲了兩下門,林海燕見到是我,馬上想要把門關上,她以前曾經拒絕過我,但我
真的忘不了她,嗚... 我用力推門,強行進入她的房間。」

大勇:「你不擔心其他房間的女生走出來看嗎?」

劉貫聰:「宿舍的入住率偏低,十室六空。」

大勇:「你是有計劃的哩! 繼續。」

劉貫聰:「我關上門,這個時候林海燕既緊張又害怕,高呼『救命』,我趨前用手
掩住她的嘴,同時拼命解釋。可是她根本聽不入耳,還一腳踢中我的要害! 我痛得
要命,她趁機跑向房門。我強忍著痛撲向房門,搶先一步背靠門上,她見逃不了,
轉身走到書桌前,找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雙手緊持,對我說『不要過來』,雖然
手在抖震,態度卻好堅決,聲調提得很高,那時候我知道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可
是我要得到她的身體。」

大勇再也抑壓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盯著面前的衣冠禽獸,像咆哮般說到:「所以
你不惜跟死者糾纏,奪過手術刀後強暴了她,更為洩憤,用手術刀瘋狂亂刺她,最
後為滅口一刀插向她的心臟!」

劉貫聰汗流浹背,拿著手帕的手抖得很厲害,口吃地說:「沒...沒有,我沒有殺.
..殺她。」

大勇:「劉貫聰! 我現在以姦殺罪名正式逮捕你,你可以保持緘默,你的說話將來
可能會成為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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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控辯雙方律師展開唇槍舌戰,控方呈上多項證據,旨在將劉貫聰入罪。但
始料未及地,控方遭到重大打擊,原因是辯方替被告提出不在場證明: 林海燕的遇
害時間是一月十二日凌晨十二時半至二時半之間的兩小時,凌晨十二時二十三分,
交通警隱藏在公路上的捕超速攝影機,拍到被告的汽車以時速一百四十公哩,由大
學方向駛往家的方向,交通組發出告票給被告。另外在凌晨一時十四分,被告居住
的大廈,一部升降機內的閉路電視,拍到外形近似被告的男子,衣著和髮型跟被告
當天的打扮酷似,只是看不見他的臉。車速和時間吻合,被告駕車回家用了一小時
二十分。辯方同時呈上劉貫聰的跑車的調查報告,證明當晚被告沒有再使用車子。
當晚交通組隱藏在公路上的捕超速攝影機,沒有再捕到超速的車輛,那條是到大學
最快捷的路徑,如果被告要在一時十五分至二時三十分這一小時十五分之內重返命
案現場並殺害死者,在時間上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個意想不到的不在場證明,完全打亂了控方的部署,唯有要求延期再審,好爭取
時間針對被告的不在現場證明進行調查。

大勇為案發當晚的各項事情擬出以下時間表:



大勇根據時間表,總結出以下四大疑團: 

女生宿舍於凌晨十二時鎖上大門,兇手殺害林海燕後利用那條繩子從窗戶爬出; 不
過窗外一呎範圍內有水管,不一定要吊繩子。另外,兇案被揭發的時候,死者房間
從裡面反鎖,有可能是兇手故弄玄虛: 他可以在房門內側按下門鎖的按鈕,走出房
間從外面帶上房門,再走下一樓打開走廊或洗手間的窗戶爬到外面,從容離開宿舍
。 
根據交通組拍得的快相和電梯的閉路電視,以及對劉貫聰的跑車所作的檢驗,證明
他在一時十五分左右到家,之後沒有足夠時間重返命案現場。劉貫聰擁有殺人時間
的不在現場證明,難道兇手另有其人? 
假如兇手另有其人,他要在劉貫聰離開林海燕房間後才潛進去,這應該在十一時五
十分(劉貫聰離開)至十二時(大門關上)這十分鐘之內,理由如下: 大門於十二時關
上,負責鎖門的校工確認過走廊和洗手間的窗戶都扣上,要進入命案現場就得爬水
管,沒有人會為他吊下繩子,又不是「羅密歐與茱麗葉」,既然吊了繩子,就表示
兇手不知道有水管的存在,他不是從宿舍背後的空地那兒爬水管上到位於二樓的房
間,而是在宿舍大門關上前進入的,犯案後找到繩子逃離現場,這都假設兇手不知
道窗戶旁一呎之內有水管。如此說來,兇手在死者房間磨蹭了至少三十分鐘才下手

假如兇手不是劉貫聰,這宗案件就是殺人後插贓嫁禍,把殺人罪名完全推給劉貫聰
。兇手如何得知劉貫聰的行動? 若果是偶然的話,也未免太湊巧了。 
「鍾家華的不在現場證明並非完整的啊。」義仔看完後提出疑問。

「我認為是完整的。我問過打電話給鍾家華的同學,他當天下午對鍾家華說晚上會
致電給他,大約凌晨十二時到十二時半之間,當晚遲了五分鐘,於十二時三十五分
才打內線電話給鍾家華。假如鍾家華是兇手,他不可能在十二時至十二時半之間離
開房間,因為要等電話,否則就會變得很可疑。他們大約談了十分鐘。」大勇答到


「十二時四十五分到二時半這段時間,鍾家華有足夠時間殺害女朋友。」

「若果如此,鍾家華首先要潛出房間,然後爬水管到死者房間,這和現場的情況有
矛盾,那條繩子代表什麼?」

「也許女朋友林海燕為他吊下繩子,這不是『羅密歐與茱麗葉』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林海燕當時的心情呢? 在這種情況下,她想見男朋友?」

「你真的不懂,可能就是林海燕打無線電話向鍾家華訴苦,鍾家華趁機要求到她房
間安慰她,卻殺死她,還把罪狀推給劉貫聰,實行一石二鳥。」

「可是兇刀上只有劉貫聰和死者的指紋,這又該作何解釋?」

「這簡單,鍾家華戴了手套,現在可是冬天啊!」

「這...」大勇一時語結,罕有地,義仔的推理稍勝一籌。

大勇陷入沉思,他並不是要找出義仔的推理有什麼漏洞,事實上,當時他也覺得義
仔的推理很完整,案中的疑點得到合理解釋。可是大勇總覺得這樣的推理與他的感
覺不一致,這種感覺正是當掌握到案件的大部分線索後,完全投入其中所帶出的一
種感覺,雖然真相未明,卻感受到案件的氣氛。大勇重溫著整個案子,當想到鍾家
華,耐心地喚醒跟他相處時的所有感覺,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大勇向義仔提出想法:「我覺得鍾家華深愛林海燕,問話的時候有幾次提及林海燕
,他熱淚盈眶,激動得聲音顛抖,絕對是真情流露。」

義仔沉醉在自己認為完美的推理當中,不假思索地否定大勇的想法:「勇哥啊! 我
們辦案倚賴的是資料分析和推理,凡事講求證據,絕對不應該感情用事。不要給兇
手的演技騙倒了!」

大勇發脾氣了,質問義仔:「難道你認為人性都是虛偽的嗎? 以為一直看著這些資
料就能夠破案嗎? 資料是死的,人是生的,推理和分析不只針對資料,對人性的推
理和分析更加重要!」

義仔毫不退讓:「人是會使詐的動物,總喜歡隱藏真正的自己,有些人時常說謊,
時常欺騙其他人,鍾家華就是這種人!」

大勇:「但在我眼中的他,是一個對女朋友懷著純真愛意的男人!」

義仔:「你對他的感覺不可能成為證據!」

大勇:「但讓我看得清楚,不致走錯方向!」

這時候組員們見二人爭到臉紅脖子青,連忙上前勸解。

芬女:「不要爭了! 義仔,我同意勇哥的看法,我們不是問過鍾家華和林海燕的同
學嗎? 他們都覺得兩人真心相愛,事情發生後,鍾家華有幾次在同學面前哭出來。


義仔挖苦地說:「那人是愛哭鬼嗎? 這樣的男人最沒出息!」

芬女:「他是校內的活躍份子,參加多項活動,無論學業或比賽,成績一向不錯。
他外形俊朗,很受女同學歡迎。鍾家華是個充滿自信的人,難道這樣的人也可以稱
為沒出息嗎? 哭是悲痛的表現,無分男女,把自己最真實和自然的一面表露無遺,
只有真正有自信的男子漢才做得到。」

義仔:「哎! 靚仔總是受歡迎的,難怪人人為他說話。」

這麼一句話,氣氛總算緩和下來。大勇微笑著說:「喂! 我只是說出事實,我可沒
有特殊癖好...」

過了一會兒,義仔搔著頸背,一臉狐疑地問:「如果我的推理是錯誤的話,那東西
又作何解釋?」

「那東西?」大勇眉宇間露出一個大問號。

「你不覺得這件案子活像一齣電視劇嗎?」

「怎麼說?」

「如果兇手不是鍾家華,那就是劉貫聰對嗎?」

「也許,那又怎樣?」

「表示這宗是姦殺案囉? 可是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這不就活像電視片集嗎?」

「你指受害人的衣著完整? 唔... 的確有點奇怪。」

大勇的視線落在穿著白恤衫、牛仔褲的芬女身上,把她從頭望到腳,再由腳望上頭
,一連在芬女身上掃視了幾回,最後雙眼定在她身體的某處。

「喂! 你在看什麼喔!」芬女用討厭的眼神望著大勇。

「呀! 對不起。」大勇失神地。

但當他回過神來,出現在芬女眼前的,卻是一個目光炯炯,面露輕鬆微笑,使人覺
得自信又自負,散發著迷人魅力的男人。

大勇:「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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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了嗎? 這篇故事較著重心理刻劃,要解開謎底,你必須透徹了解關鍵人物的
性格,以及他們在案發時的心理狀況。記住不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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