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aker (可可), 信区: Joke
标  题: 颓废三人组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Jun  1 20:20:14 2003)


(一)
轮流讲笑话。

妈妈——朱朱——我——妈妈——朱朱——我——……

笑话很快讲完。轮流讲黄色笑话。

我和朱朱常上网,笑话自然一箩筐。可是再大的箩筐也有个度,网上笑话又更新太慢——
很快,黄色笑话也讲完了。

于是我独挑大梁,大讲鬼故事。

为营造气氛,灯全闭了。

平心而论,我讲鬼故事还算成功——两个家伙都吓得鬼哭狼嚎,问题出在那黑暗中突然爆发
的穿透力极强的嚎叫,往往把我震憾得也失声尖叫,妈妈发话:

“你,不行,讲鬼故事反把自己给吓趴下了。”

鬼故事也讲完了。便开始闲扯。

扯到个人魅力。

朱朱说自己头脑聪明,多才多艺,从小到大同桌女生无一不被他的个人魅力所倾倒。

我也毫不谦虚,对自己大吹特吹了一番,末了还特别强调自身的魅力完全是由内而外散发
出来的动人气质。

朱朱仔细端详半天:“的确仙女下凡啊,可惜脸先着地。”

妈妈没有加入讨论。

这并不代表他不议论别人的魅力。

妈妈的谈吐气质,就和生养他的家乡一样朴实无华,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坦率,不做作。


绝对真性情。走在道上,决不会因为身旁有MM而任痛放弃搜寻MM欣赏MM评论MM的正当权利
,一切都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兴致勃勃乃至忘乎所以。

曾经领教过他的真性情。

一路上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遇见一个女孩便要议论一番。他会真诚地赞美她的面容,小
腿,颈项,还有胸。他甚至还坦诚他的鉴赏程序是“自下而上在中间”!

每当我心脏紧缩顺着指向望过去,都不由暗自长舒一口气:恐龙而已。

我嘲笑他只要是雌的,从九岁到九十岁都能挖掘出闪光点,“恐龙还健美呢。”

他也不生气,反倒问我听说过女人的三大敌人没。

“没有。”

“一是时间,二是世上所有不爱她的男人,三嘛……”

“快说。”

“第三大敌人就是世上所有比她漂亮的女人。”

私下认为,妈妈有为打击报复而有意篡改原文之嫌。女人的第三大敌人应该是所有女人才
对嘛。

可见,朴实无华并不等于无“滑”。

(二)

清晨,睡意朦胧中听见“哐”一声。客厅传来。

心想哪个白痴又撞门了。

没多久,又是一声。

得,都撞上了。

愉快地进入梦乡。

客厅通向厨房有两重推拉门。厨房外面是阳台,里面依次为灶台,水池,脸盆架。脸盆架
紧挨着一重推拉门——出入空间因此压缩一半,人员对流极不通畅,特别是早晚洗漱高峰
期。

为防穿风,推拉门每晚都会拉严实。早上去厨房洗漱,迷迷糊糊中很容易撞上玻璃。

妈妈首先拔得头筹。脑袋义无返顾地勇往直前,全然没觉察一道透明的壁垒正横亘于前,
结果鼻子最先与玻璃亲密接触,迸发出滞重沉闷的声响。还没洗脸。鼻头的污脂永远地留
在门上了——如何也擦不掉,顽固地向世人昭示着先民的愚昧。

朱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鼓舞,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光荣了一把。

两人热烈盼望着我的加入。

失望,只能是无情的失望。

我只是在很久以后才终于轻轻的稍微挨了一下,手一触到玻璃就反应过来了。

“撒谎。刚才分明听见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鸡巴承认了吧。”

二对一。

我毫不妥协:“犹大掌握真理的时候,耶酥只能选择受难。”

上午睡眠质量特高,我心情愉快地踱到隔壁,想狠狠奚落两人一番。

还没说完,妈妈已经乐开花了。再看朱朱,他正满脸病容地躺在床上——今天怎么不是铁
板一块?

第一声是朱朱撞的。

撞过之后,他立即用抹布把门上下里外地擦一遍——擦得玻璃光亮透明。这还不够,还特
意将两重门都拉到过道一侧,妄想有人撞过之后没留神再梅开二度。

“太坏了。”

这家伙弄完一切,转身便忘了,后来急着出门冲向厨房,结果……

“为什么没撞第三次?”我甚是遗憾。

“这SB早撞晕了,回床上一直躺到现在。”

后来,妈妈用白色胶布在门上粘了一个娃娃脸——圆圆的鼻头正好盖住可笑的脂印,或大
或小的月牙根据所在位置权当眉,眼,嘴——五官就这样凑合着,冲着空气歪瓜裂嘴的笑


傻。

(三)

游泳。

妈妈朱朱一入深池就自顾自玩去了。

我留守第一泳道,游段距离便趴在池沿休息片刻,万分努力地向对岸挺进。

跳水。

朱朱纵身一跳,顺着手臂指向,坚毅地入水。水天为界,从容地在空气与池水间曳出一条
S曲线。

妈妈纵身一跳,单腿起跳(另一腿蜷缩着,足见腿部力量之强大)。身体在空中很局促,
还未完全展开便跌入水中,像极刚出道的救生员,风风火火跳水抢救落水儿童。

我跃跃欲试。两人也极力鼓动。

我是整个身体砸在水面上的。只听一声剧响,水花四溅。挣扎了半天才稳住。慢慢地往回
游。在两只青蛙的聒噪声中上了岸。

“你这也叫跳水?”“根本就没有起跳!”

“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高贵的沉默。

再跳。仍是一记大饼。呛水的缘故,我几乎控制不住了。

一只青蛙以新鲜救生员的姿势拙劣入水,拽我回岸。

一只则蹲在岸上继续唧唧歪歪:“你更本用不着下水,她自己能游回来。”

“不见得吧。我瞧她在水里快没气了。”

#¥%#%#&$&-_-0oo聒噪得更欢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遵照鲁迅爷爷的指示,我把两个蛤蟆干净利落地踹回了老家。

泳池炸开了。

一汪碧水就在眼眶里晃晃悠悠的,晃得我心旌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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