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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yq (毛毛), 信区: Pets
标  题: （十一）张来发的表演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10月10日14:09:00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张来发的故事
                                                       ——唐敏

（十一）张来发的表演秀

    自从发现了张来发的语言天才后，我就开始与发子对话了，每天都和他谈谈话、聊聊
天。
    每天晚上睡觉以前，张来发按照惯例亲我的双手，我就开始和他说话，当然，总是我
说得多，发子说得少。一会儿我睡着了，发子就开始夜生活，自得其乐地玩耍。
    过了几天，上班的时候，我抱着发子到百合和小梅的办公室，我对发子说：“发子，
我不要你了，送给百合！”
    发子忽然张大嘴巴，露出獠牙，发出“呼～～～哈！”的暴怒之声，表示愤怒。

    我赶紧说：“不送了，留下来好不好？”
    发子很温柔地叫了一声，表示同意。
    这成了张来发的独家保留节目，来个客人，我就让发子出来表演，一说要送给某某阿
姨、某某叔叔，发子就又呼又哈地生气，一说留下来，他就温柔地叫一声。这招把戏着实
让客人们开心不已，大家还问发子很多问题，发子只关心有没有人要带他走，只要不影响
他的去留大事，他一般总是很礼貌地、很温柔地回答问题。无论谁说到：“发子跟我走吧
。”发子就要生气，脊梁上的毛竖起来，尾巴变粗，很生气地骂这个人。要是后来这个人
还来，发子就记恨他，躲着他。
    也许我不应该总是让发子面临这样可怕的演出，因为在发子来说，并不知道我是拿他
来表演，秀给客人开心。在发子来说，他每次回答送给谁好不好的问题时，他都以为是真
的要被送走了，他的生气和愤怒也是真实的。发子完全不是在“表演”，他真的害怕会被
客人带走。
    我在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发子曾经遭遇过被退货的失败的打击。
    后来胖小毛她们告诉我，发子曾经被人收养过，后来找了理由不愿养了，是胖小毛和
BABE去抱回来的，后来再把发子的照片挂到“土猫”网站上，被我看见，再次收养了。

    我想，发子这么不愿意见到胖小毛和BABE，是不是害怕再被退货呢？因为他很喜欢现
在这个生活环境，再也不愿被人退来退去，也不想被送给另外的人了。
    难道说，做一只猫的失败，就是被主人抛弃、失去宠爱？
    发子不愿意再流浪，不愿意被人送来送去，他要获得幸福的猫生，做一只成功猫士，
就要在我这里坚持不懈地生活下去，他的自尊心才不会受再伤害。
    公司下班以后，发子从他的小房间里出来，在两大套的房间里闲庭漫步，在巨大的沙
发上看电视（发子真的会看电视，还会到屏幕前去扑电视里闪动的画面），到大鱼缸前看
热带鱼游泳，他的表情像个皇帝，开口说话的也是一副“朕”的绝对权威腔调。
    可是我一点也不懂得满足发子的虚荣心，只要来个客人，我就口口声声要把发子送给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小皇帝发子怎会甘心？他多么希望我能对每一位来宾说：“发子
是我要永远养下去的猫，发子永远不会离开我。”
    这恐怕是所有不愿再流浪的流浪猫最期待的虚荣心了。
    我却每每让发子失望，见我总是要把他送给莫名其妙的人，忍无可忍的发子，真切地
发怒，好几次用爪子摔我的脸，抓到皮破血流。
    我是第一次养到流浪猫，在最初和发子相处的日子里，我完全不理解流浪猫的心，也
不知道发子曾经遭遇退货，来人相亲也没相上， 旁 抛弃。（发子希望被人百般宠爱、享
受天长地久安定生活的梦想，似乎也是每个人的梦想呢。）而我却拿张来发最痛苦的焦点
来取悦客人，每一次张来发都认真地以为要被送走了，愤怒地咆哮，浑身发抖，直到客人
走了，他才喘过气来。张来发“做秀”，真是苦啊！
    尽管这样，发子还是学会了人类的一个字，就是“爱”。
    他会发出很纯正的“爱”这个音，并且对“爱”有深刻的理解。他不爱的人，无论如
何都不会说“爱”，他假装没听见，眼睛看到别的地方去，或者拿出“沉默是金”的庄严
表情来。
    后来我很佩服发子，我做他的主人，似乎是我在爱他，实际上是发子选择了我，是他
在爱我，所以不管我多么不象话地屡屡要将他送人，他还是不改变地说“爱”。
    每次我问发子：“爱不爱妈咪？”他的回答比较快也比较肯定。舅舅问他：“发子，
爱不爱舅舅？”发子比较勉强，不想回答，被舅舅武力挟持，说：“不爱舅舅，把你送回
胖小毛家！”总是等到舅舅把门打开，看样子真的要送走的时刻，发子才说：“爱～～～
”
    说的时候，当然是迫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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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世界里有着快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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