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seri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IR (※中立卧底·XS酷猫※),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飞鸟(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10月18日19:59:02 星期六), 站内信件

    有人总是在不痛快的时候叹息，‘当年的锐气已被磨去了棱角仅
剩下光滑的钝角，生活呀……’这意味颇似深常的感叹有时好象是解
嘲生活的无味，更多的到让人觉得是没有了激情后对所谓成长后麻木
单一的生活的无奈。那么当年又是什么样子那，如果让其在从前与现
在中选择，是愿意回到那蓬头稚子的年代，还是更愿意留在现在变成
一条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鲶鱼’那。

    ‘据说鲶鱼是专吃江里的死人的，所以长的比别的鱼都要肥。’

    剁过死鱼吗？有？死鲶鱼剁过吗？没有？从水里捞出来的死鲶鱼
自处在尸僵的状态，弯着的鱼身死在水底还保持着刚死时的样子，眼
睛睁着嘴微微的张着。据说人刚死的时候是软的，过一段时间已后就
硬了那时候穿衣服都不好穿，于是专门的有那么几个明白人专门会给
已经硬了尸体穿寿衣。再过一段时间硬了尸体也会慢慢的软了下来，
而这时就是所谓的尸变过程，尸体软下来后开始了快速的腐烂过程，
红、绿、蓝、紫、黑，尸体会有着几个颜色的变化，最终腐烂分解掉。

    那么直挺挺僵硬的鱼那？扔在板子上的时候僵硬的尸体会在木板
上象橡皮球一样的弹跳起来一下，让人感觉到它的质感梆硬。你要拿
起刀朝那个看似完整的爬在板子上的鲶鱼剁下去，也是这鱼真的好怪，
别的鱼都是平平的放在那里一只眼睛朝上，很有个鱼的样子，而这个
还处在尸僵状态的鲶鱼去还保持着象在水底爬着时的样子。更要命的
是别的鱼的眼睛是左右张着的，而它却象人似的两个眼睛多多少少的
张的比较向前，黑黑的眼睛看着和人的眼睛差不太多。

    黑黑的鱼皮上还粘着一层发白物质，就象是微微尸变化浮在上面
的微生物与细菌。在面对着这只还似还活着的睁着眼睛的鱼时高举起
的菜刀要生生的落下去还真的有几分犹豫。片刻，手起刀落，最难受
的事情不是一刀将其杀死时感觉，而你砍了人家一刀后，你发现对方
没有被砍死，满头满脸是血的瞪着你，而你手里的刀还抽不出来，因
为那刀的一半正镶在对方的脑袋里。这时你要是想扔下刀就跑还不行，
因为对方被你砍的半死不活血流满面的正瞪着你，你要是不砍死他也
许他会象活跳尸一样的扑过来。所以横竖的都要把刀从血肉模糊里抽
出来再补上那么两刀……。刀落了下去，镶在了鲶鱼僵硬的尸体中，
不偏不倚正好砍在鱼脖子与鱼身交接的地方，确切的身是砍在了鱼肚
上的骨头与肌肉里。发了硬了尸肉与骨头牢牢的卡住了刀锋，就好象
大喊一声‘刀下留人’一般阻止了刀刃砍到底。尸体随着刀的砍下猛
的一震就象是诈尸般的头与尾一起的跳动了一下。板上，尸体依然僵
卧，只是上面多了把刀，那刀的四分之一镶在了尸体上，剩下的那四
分之三正明晃晃的微微颤动……。

    ‘那鱼的眼睛似然保护着漆黑的明亮，就象是活着嘲笑着持刀人
一般’。

    砍还是不砍，就此扔下刀逃出去，留下具半死不活般的尸体在那
里微笑，还是从刀上甩下尸体再剁下它几刀，来个碎尸几段？那梆硬
的尸僵感顺着手中的刀传到全身，让人感觉那不仅仅是一刀剁在一堆
肉上，而让人更明确的感觉到什么是尸僵后的僵硬感。奇怪活着的时
候明明是软的有血有肉的东西，死了已后却变成了硬梆梆的象橡皮似
的东西，顺着刀口只能看到还算鲜肉的肉却一滴的血都没有随刀溅出
来。也难怪人不会被血淋淋的活人吓死，却容易被死了后又跳起来了
僵尸吓到，所以乡下死了人一般全用门板将尸体高高的架起来放在那，
远远的打跑了除了人以后任何可以呼吸的东西，据说死人可以借着一
口气就活过来，到那时候按都按不住满屋子的乱走，只能用绳子称他
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时候把他绊倒再放到棺材里。

    刀砍了一半就得做完，拿起刀抖了抖，僵硬的尸体终于因重量的
原因从刀锋上掉了下来，在板子上跳了两跳带着象孩子嘴似的绽着的
肉口子又躺到了板子上，连翻都没有翻过去，那对乌黑的小眼睛依然
闪闪的看着你，就象是在说‘你凭什么砍我一刀？怎么样还带连着一
半吧。’

    那板子上分明的已不再是鲶鱼，吱的一声，鱼肚子的一股气在刀
体与尸体分开时响了一声。连着脑袋与脖子身体的地方的刀洞边还露
着发白的骨头与骨刺，尸体依旧完好的立在那里，微张开的嘴边两条
细细的胡须就象活着的时候一样垂在那，象是在嘲笑的嘴微微的张着，
一排细小的牙齿陪衬着发白的口腔，就象是刚死的孩子还没有发育完
全的牙床刚刚露出乳齿。

    一阵雨点般的刀剁在瞬间砍上板上，也不管真正的有几多少刀是
落在鱼身上的，有多少刀是偏了的剁在板子上的。不过每一刀只要是
剁在鱼身上的都会感觉到那橡皮般的尸僵感，与刀被僵硬的尸肉弹起
质感。一通乱刀过后再看板上的鲶鱼，乱七八糟的就分解成了好几块，
刀数砍的多可是真正中的却没有多少刀，分明的还可以看到是条完整
的鱼形，没有肉泥烂酱感觉。这家伙连死的时候都保持着美感。一颗
鱼头很完好的在那里，那对小黑眼睛就象和刚才一样，只不过这已经
是一颗没有了身体的脑袋，孤零零的立在板子的一边上，就象是一个
欣赏者一样，欣赏着持刀者正将它的尸身分解成一块一块的。

    刀面上的碎肉与那颗长着不安分的小黑眼睛的头一起被抛在了地
上。‘白乐呵’们快步的跑了起来，再扑向撒落在地的肉块仅仅叼了
两口就很快的放弃了，它们似乎对这些来源不明的黑色肉块并不感兴
趣，咕咕的摇着头慢慢散开了。地上，那颗脑袋因为滚动沾了些尘土，
尘土被脑袋上的水分搅成了泥沾在那血肉断开的地方，阴阴的天色中，
那眼睛圆圆的瞪着，只是有一只被鸡啄烂了只剩下一个烂烂的洞，而
另一只依然明亮，就象看着天空狡诈中正思索着什么似的…… 

    ‘鱼缸中的鱼死了，本想剁了喂鸡，怎么搞的跟解剖尸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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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透的双眼,唯独看不透自己的未来。                   
　　或许也会看透吧，却太悲哀了。改变不了的未来，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鸦对秀       
一时的藏马曾说过，“所有的人中，我很喜欢你。象在思考为什么活着，很深奥的问      
题。”鸦也很落漠，是在思考为什么杀人吧。怀着这些散乱的思绪，超出杀手的概念      
了，差不多是杀人的艺术家吧。只是能被鸦喜欢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飞影如躯所说一直思考着死亡的方式，与藏马的生之思考，确也形成很有趣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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