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seri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IR (※绿衣舞·酷猫一族※),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擦肩而过·肖路小路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5月29日12:07:21 星期三), 站内信件

    “晴”肖路的出现让雨晴很意外，“怎么了”雨晴站了起来，门口的肖
路一脸的疲倦神色，耳朵里没有象往常一样的塞着耳机听着歌或是英语什么
的。肖路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站在了雨晴的身后，把斜着的背包放在了雨晴的
桌子上然后就是默不作声了。看着平日那里个总是那么不愁的快乐的肖路这
个样子雨晴道有些的不知所措了，“怎么了”她又问。“没怎么”肖路把手
放在了雨晴的椅子的靠背上眼睛盯着她的计算机屏幕。计算机上的屏保是黑
色的文字画面，透过视保屏的倒映反光，叶雨晴从计算机屏幕中打量着背后
的肖路，她能看出他很消沉，有种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
么事情才能让肖路这个样子。

    “好象我要挂上一科了”背后的肖路突然的说，他的声音不大，“怎么
了，今天考试了”，“专业课，感觉这科要挂”，雨晴笑了站起身转身看着
肖路，“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没事的”，“没事，要知道我已经挂了一
科，正要重修那，再挂上一科就更麻烦了”，雨晴看着他在笑，“那你就这
样呀，脸色根白纸似的”，肖路的脸色很难看泛着一种灰白色，漂亮的明亮
的眼睛此时也上了一层倦意的锈色，整个人都是那样的不精神，连那个他一
直都叫着极酷的发型现在看起来也无精打采起来。“考试时就有些的出汗，
后来觉得不太舒服就提前了一会交卷，不想回去就到你这来了”，突然的雨
晴感觉好象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坐我这”雨晴把自己的椅子推给他，肖
路坐了下来，脸上还是没有什么的表情。“你脸色好难看”，“就是觉得有
些热又有些的冷，脸很胀的感觉”雨晴听着他有些迷迷糊糊的话音，看着他
抬起望着她的眼睛。

    “对了你等一下”雨晴象是想起了一件事转身走向自己的柜子，用钥匙
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红红的橙子。这个橙子还是雨晴下午的
时候路过会议室的时候，坐在门口的一位老先生冲雨晴摆了摆手，雨晴不知
道什么事就走了过去。老先生笑呵呵的将桌子上水果盘里的一个大橙子递给
了叶雨晴，雨晴忙挥手说不要，老先生硬是将橙子塞给了雨晴，弄的雨晴有
些的不好意思，又很开心。这位老先生还是将雨晴当成了一个小女孩，也是
那会和这位老先生打交道的时候雨晴还在做行政秘书。而这些年来雨晴似乎
是一点没有长大似的，多少的还象是当年的样子，而在老先生眼睛中她依然
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叶雨晴。这个橙子她没有舍得吃放在了柜子中，红红的
散发着一股橙子特有的清新的芳香。

    在和他的手接触的那一瞬间，雨晴觉得他的手很烫，她把橙子递给了肖
路。“你在发烧”雨晴说，“可能吧”他的话音更加的迷糊了起来，手里拿
着雨晴给他的橙子。“什么叫可能，别动”雨晴伸手将手放在了肖路的额头
上，“好烫，你在发烧”，他抬着眼睛看着雨晴，眼睛中早已没有了平日的
神精，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早上你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吃药了吗”雨
晴的话有些的急，“早上看了一会然后就去考试去了”，“吃早饭了吗”，
“没有，早餐、中午什么也不想吃，考试的时候就是觉得很困，现在是一会
冷一会热的的”他懒懒的说着。“你在发烧，肖路，我现在当班不能走，我
现在离开一会，你好好的在这坐着把橙子吃了，一会我就回来，如果有电话
找我就告诉稍等一下”，“没问题”肖路还是那种很自信的样子轻松的说。
“对了，晴，把空调关了，有些的冷”，他一摆手说，“这是什么天气开空
调呀，这屋的空调没有开”，“感觉有些的冷”肖路抿了一下嘴然后开始用
手指在计算机键盘上熟练的敲上网址。雨晴摇了摇头，回身又来到柜子那打
开它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薄上衣，这还是有时她要加班怕晚上回去冷而放在柜
子中的。“披着我的衣服吧”雨晴把它披在了坐在那的肖路的身上。“好了，
我现在就出去了”她拍了一下肖路的肩。雨晴很少拍别人的肩，除非她在拍
一个人的肩的时候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完全的把对方当成了与自己一样的
人来看待，而忘却了性别。

    天很阴，明明上午还是很晴的，而现在却变了天，雨晴记得大概走出一
站地的距离有一家药店，路行的时候并不太注意它，只是有时坐车的时候能
够看到那个绿色的十字招牌挺抢眼的。雨晴很急高跟鞋踩在坚实的道板上又
撞击着脚掌有些的痛。在柜台前她看了半天选了一种退烧药又选了一种消炎
药，她特意的看了看这种消炎药是不是抗生素类的药品，抗生素药类消炎非
常快但对人体的伤害非常的大，据说在国外它是‘处方药’类药，要买到含
抗生素的药品比买支枪还要难，而就现在的药品场来看，有相当一部分消炎
好的药品是都含有抗生素，而且效果越快越好的抗生素的含量就越高，同样
使用的时候危险性就越大。现在药店的服务质量都很好，不象过去都是爱搭
不理的，一般情况下只要顾客提出看一下说明或是生产日期服务员都会把药
品从柜台内拿出来给顾客看一下，要是在过去只有交完票后才能把药才柜台
内拿出来，到那时经常的会发现药品的保质期就快要到了，如果问一句‘这
药快过期了’，对方会回答‘不是还有二个月吗’。可能是现在的市场竞争
很激烈一般情况下药店销出的药品的保质期最少都有一年多的时间，已经很
少能见到还有几个月就过保质期的药品摆在柜台里。

    雨晴喜欢药店，但在她十四五岁以前她几乎没有怎么进过药店，因为据
说只有生病的人才上药店，所以易感人群应避开感染源，药店与医院在雨晴
的小时候的记忆中是绝少去的地方，连雨晴满口乳牙只有两颗因为发了炎是
在医院拨的，剩下的差不多全是雨晴自己一颗颗的拨下的，所以后来别人问
起她的牙齿为什么那样的整齐时，雨晴总要半天玩笑半认真的说‘可能是因
为是自己拨的乳牙吧，所以长出来的牙整齐’。对于拨乳牙雨晴还有一个听
来和试验过决窍，那就是抓紧要拨的牙，然后大声的咳嗦一声，在那一瞬间
一使劲一颗牙就拨了下来，这样拨的快而且还不太痛，经过雨晴的试验雨晴
还是觉得不如自己慢慢动手拨好。小的时候小雨晴不知怎么的总是对药店外
的橱窗里的那些人参、梅花鹿、穿山甲一类的中药材标本所迷恋。很多的时
候她用一种恋迷的目光站在那看着那橱窗还在橱窗边不知是哪个年代留下的
束在一边的木档板发呆。那是一种感觉，很特别的感觉，那种中药材的气息
还有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橱窗，还有掉了红漆只留下一点班驳痕迹的用铁钉铆
在一起的用来晚上挡窗子用的木板挡。雨晴是一个恋旧的人有时她会在看到
旧的建筑的时候一下子掉进时间的空洞中，似乎能回到那遥远的年代中，那
种感觉很特别就象是曾经在那样的环境生存过的一样强烈。再后来雨晴终于
可以迈进药店闻着那股中药的味道，那味道非常的好闻，以至于雨晴后来的
一个梦想中有一个就是有一天在一家药店的陈旧木质药柜边当个坐堂医生，
这样可以天天闻中药的味道。

    雨晴手提着药店给她装好的装着药品的塑料袋匆匆的向回赶着。天阴的
越来越厉害而且还起了风。会不会下雨，雨晴想着加快了脚步。在街头一个
水果摊前雨晴停了下来，新鲜的水果散发着自然的水果的清香的味道。她发
烧的时候会偶尔的想吃一些水果，肖路在发烧时也需要一些水果。本来雨晴
想买些荔枝的，可是一想书上说荔枝是‘上火’的水果就没有买，而是买了
二斤的新鲜桂园。

    推开门雨晴进屋正要说话，却停了住。键盘边肖路披着雨晴的衣服爬在
桌子上，计算机屏幕上已出现了屏保的画面，他的头枕着胳膊已经睡着了，
在他的一只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个大大的红橙子。

    “都说了不让你送我回来，这么晚了你回去我还不放心”肖路晃着手中
的塑料袋说。“你都这样子，要是昏倒在路上那”雨晴站在台阶上，“这么
晚了你回去我不放心，再说了人家也是个大人了，发点烧哪有那么严重呀，
吃了药就感觉没什么事了，试也考完了，过不过去看批卷的放不放了”，肖
路满不在乎的说。“我没事的一会就回去了，按时把药吃了，明天早上要吃
早饭，如果实在不想吃米饭就吃些面条一类的稀的东西，但不能不吃东西，
你已经够瘦的了”，“好象你比我胖多少似的，知道了，我和我说话就好象
我是小孩子似的”，“我比你大一天都是大”雨晴笑了起来，肖路越是长大
越是觉得他是和雨晴一个年龄的人，所以嘴巴死死的就是不叫雨晴姐姐，也
难怪他们其实就差一岁，可雨晴总是感觉自己比他大很多似的，可能这是种
心态吧。有时看着他的样子雨晴就是想笑，有时还有种感觉就是象欺负欺负
他，大概是因为没有什么人可以欺负吧。

    “我进楼了，你回去吧，桂园很好吃，谢谢你晴，要下雨了，我给你拿
把伞”，肖路跳上了台阶和雨晴站在了同一级台阶上，这时雨晴才清楚的注
意到他居然比自己高出一头来，在他的面前自己有些的瘦小。“不用了拿着
还麻烦，我快点走一会就能回去了，好了我走了，要按时吃药，好好睡一觉”
雨晴一摆头转身就走。高跟鞋呀高跟鞋，雨晴习惯了穿半坡跟的鞋子转身的
时候忘了她是穿了双细高跟的凉鞋，转身的一瞬间一只鞋子的鞋跟踩偏而踏
空了，雨晴一点的防备都没有身体猛的一晃向后倾了过去。

    是肖路及时的抓住了雨晴把才没有让她滑倒在台阶上，“终于打破了记
录”肖路得意的看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雨晴。“什么记录”雨晴一时的没有
明白肖路在说什么站台阶上看着他说。“四年来第一次拉了一次晴的手呀”
肖路笑了起来，“你个小肖路，我怀疑是你刚才推了我一把，又拉了我一把”
雨晴与肖路一起的笑了起来……

    阴云与黑夜一起的压了下来，漆黑的夜与漆黑的大地间夹的只是城市里
的一丝灯火，看上去是那样的压抑。风卷着树叶哗哗的声着，不时的被风卷
落的树叶打在雨晴的脸上，有些的痛。为了加快速度雨晴用一只手拉起了裙
子的一摆好走起来的时候不让裙摆裹腿而影响了速度。风非常的硬也很冷，
一天的阳光的热量早已不知被风吹到哪里去了，雨晴衣衫单薄的走在漆黑的
夜色里，她的那件给肖路披的外衣在出办公室的时候被忘在椅子上了。此时
纱质的丝裙已抵不住就要卷着大雨来临前的狂风。一条街上走下来几乎见不
几个行人，一场暴雨就要在夜色中来临，几道闪电撕破了漆黑的夜空，在闪
电的边缘可以看到重重叠叠的乌云，随之而来的就是滚过头顶的沉闷的雷声。
‘能不能在走到住处时雨下不来那’雨晴笑了笑，又是一道凄厉的闪电从雨
晴的头顶闪过划破了夜空。雨晴已置身于了一片空旷之中，她抬起头感觉到
了一丝清凉的细小的水丝正落了下来。很大的一声闷雷在雨晴的头顶炸了开，
漆黑风雨之夜中，空旷的小路上，身边几棵被风摇得哗哗的响着大杨树，风
雨中雨晴一个人走在这黑暗无人的僻静小路上，空气中弥散着尘土的味道。
闪电加着雷声一次次与黑暗将叶雨晴包围在其中，‘人在旷野中被雷电打中
的概率是多少？’雨晴走在漆黑的路上想，然后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概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必要’。‘再给六分钟雨再掉下来’雨晴在心里想
着加快了脚步，那一丝丝的细雨现在还够不成大雨滴，但是马上的瓢泼大雨
就要落下来，那时可就不好玩了。巨大的闪电从天的那一边划到了天的另一
边将天空划裂开在空旷中闪亮的触目惊心。一声声的雷滚在乌云的顶上，突
然的一声炸雷好象把楼宇的也震的嗡嗡的。

    在雨晴跳上台阶回身望去的时候，她的身后的瓢泼大雨已从天而降，好
危险。这样的暴风雨不适合站在台阶上观看，雨晴拢了一下头发走进了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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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来听着我的心跳，一次次的，为你们，★悸动、澎湃、荡漾……

        魉黄鬼，我们三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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