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seri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IR (※XSIRSG·酷猫一族※),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擦肩而过·闷热的夏日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6月30日23:53:28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天黑的越来越晚，以往该是天色昏暗的时候而此时却还是阳光明媚，
热气卷在阳光里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一整天的炙热并没有因为傍晚
的到来而到来，更多的反尔是一丝夏日的浮燥。

    经线、纬线，编织成一张网，细细的密密的交织着，重重的层叠起
来。那细长的竹竿就象是纺织娘的手一样的灵巧，斜挑起一根线，又斜
挑起一根，纵横成来就织就了一层细细的线网，在密密的细下是弹的蓬
松的棉花，它们被弹的蓬蓬松松后放在四面细竹竿围起的长方格子中，
在它的上面被罩上了这层细细的线网，紧紧的把它固定在了一个固定了
的长方型中，陈旧了棉花又变成了新的蓬松的被子。这是一项需要经心
与耐心的功夫活，不仅要注意力集中，手明眼快，而且还要顶着头顶炙
热的太阳。南方女子手执着竹竿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竹竿上挑着的线，
脸被阳光与风吹的黑黑的泛着一种油亮，在她身边不远处一个男子戴着
一顶破了边的草帽，肩子上搭了条旧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旧毛巾，正卖
力的踏着纺车弹着棉花。

    一帮小男孩正抱着个球大呼小叫的往体育场走去，三四个卖烧烤的
摊子已早早的支上抢占到了有利地势。迎面顶着日光，依旧强烈的日光
照的人眼睛有些的睁不开。前些天的浸入土地中的雨水似乎被阳光全部
的吸去了水份，车道上时不时的因车子的开过卷起了一路的灰尘与垃圾。

    这是一个有些的浮燥的夏日傍晚，车子开在新修好的车道上，黑黑
的马路被阳光晒的发油。路边上花坛中不知种了些什么花草，因为日晒
的原故它们的上面罩上了一层黑色的防护织网，挡的严严实实的，就象
是笼上了盖头。车子开的很快，在车子还未停稳时女售票员一阵风似的
冲下车子直奔路边的一家仓买。过了一会她走了回来，“正点”她好象
是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使命用了种与刚才冲下车完全不同的情绪大声的喊
出这两个字。车子又开了起来，与刚才不同的是，车速慢了下来，不再
象刚才一样东摇西摆的快速的飞奔在车道上，而是换成了慢半拍的速度，
就象是被阳光烤溶了的‘沥青’一样软软的，慢慢的运动在阳光底下。

    商家纷纷打出来三折、五折的牌子，顾客似乎并不买帐，要不是商
场里有凉快的空调人或许会更少。几个漂亮的女售货员正在整理着一天
的帐目，在下班前人迹稀少的情况下还是计算着还有多长时间下班更实
际一些。商场中唯一有一丝运动节奏的就是那从早到晚不停的运动着的
‘滚梯’，象是商场中滚动着的光点，空运转着。

    大商场的超市要比大商场对顾客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最少从里面出
来的人多少的都会买上些东西。有时其实并不想买什么，可是一走进放
满商品的敞开式超市，会不知不觉间的买上些本是不在计划之中的东西，
小到一块‘特价’的香皂，大到一桶不仅是‘买一赠一’而且还是‘特
价’的‘色拉油’，当然‘赠一’的赠品只是绑在‘色拉油’桶上的一
小瓶同品牌的‘香油’，可那‘特价’的价格还是很让人心动的。本来
还是有一桶没有用完的，可是看到了‘特价’价格还是不免中了商家的
‘道’，也可是说是商家的‘消费心理学’与‘市场营销学’。商场空
调吹来的冷气是避开夏日暑气的好地方，傍晚的时候本是该在空旷的广
场散步的时候，可此时躲进有冷气开放的商场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闷热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变的烦闷，一辆辆过去的车子很多却没有
一辆是要乘坐的线路，一枚在手里翻了几十个的硬币已带上了温热的体
温，一边临街的小店的扩音喇叭在不停的重复的播放着“厂家直销，最
后三天”的广告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句广告词最少在上个月的时
候就在播放了。到是刚才路过的那音像响店的音响放着的歌曲还值得让
人停下听上一听，朗朗的男音用英文唱着一首歌，多少听上去还有一种
‘奇顿’的怀旧风格，在烦闷的夏日里留有一丝淡淡的悠扬深沉。

    车子里的人并不算多，寂静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闷热的气氛加杂
着车子散发出的油味，还有摇摆的车身行驶在阳光已褪去的马路上。天
已晚，阳光已西落在天的那边，可却没有留有晚霞。一个十七八岁的男
孩子抓着头顶的扶手站在靠车门的位置。最先注意的到不是他的脸，而
是他白色的汗衫上一个绿豆大小的破洞。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
穿了一条洗的有些发白的原是天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汗衫是最普
通的那种，只是在胸前的位置印着几个英文字母算是白色衣衫上的一点
点缀，可能是因为穿的久了所以在右肋的地方破了一个小小的洞，而这
个年龄的男孩子似乎对衣着并不太在意。暗红色双肩背的书包稳稳的背
在他有些瘦的肩上，一顶棒球帽盖住了他的头发，从侧面看不太清他的
脸，但能看出他的年龄大概只是个初中生或是高中生而已。这种似曾相
识的感觉使人想起了一些的往事，几年前不也是这样的穿着一件看上去
很大很肥的白汗衫，一条也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斜背着或是拎着
装满书与‘卷子’的书包挤在拥挤的公交车上。眼前的这个男孩又使人
清楚的回到了那个年代，他站在那里，很普通，普通到没有现在很多年
青的现代派孩子们的一半那么着装前卫漂亮，身上没有一件他们所穿的
名牌，仅仅是几件日常的衣服，可是朴实与现实的感觉却抢去了全部的
眼光。那已有了破洞的汗衫看上去就象是平日家居时所穿的，平淡淡中
有一种普通人家的平实感觉，这感觉亲切而贴近，没有做作与修饰。一
种淡淡的洗衣粉留有的淡香从他的衣衫上散发出来，带着一种健康干净
的感觉，使人能想象到也许是一双母亲的手在为他搓洗着每一件衣服…

    晚上是烧烤摊子密布的时候，一整条的小街浸在青色的烟中，烤肉
的味道、烤鱿鱼的味道、油炸臭豆腐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就变成了油烟
味。冲过一层层烟雾的缭绕，躲过手拿竹钎正大嚼着滴油烤肉的人，绕
过一个个烧烤摊子与地上偶尔晃过的瓜皮，跳过没有回填好的坑沟，呼
吸着一半空气一半油烟的气体。忽然了一阵笛声传来，道边的地上放着
一小堆竹笛还立着三四个‘二胡’，一边一个卖笛人正吹着笛子吸引着
过客们。那曲子吹的是八十年代时期最流行的那首‘十五的月亮’，要
不是听过原版的‘十五的月亮’并能哼上两句，大概一时半会还真的听
不出来他吹的是什么。其架式这还真的有点象‘琵琶行’中的那句‘岂
无山歌与村笛，哎哑嘲哳难为听’，不过在这样的乱哄哄的夜晚，一大
堆摊子与游动的行人中偶尔的一曲笛声，再加上那一捆颜色古朴的笛子
到也是别有洞天。一阵欢呼声打破了乱哄哄衡久的气氛，这声音是发自
路边大摆挡的电视前人们的，高高的架在大排挡一角电视里不知是哪个
球队在对方门前来了一记‘险球’，引发了众看客们的欢呼。

    红色的灯光快速的闪着，大概只在飞在五米百危险距离时的飞机才
会对建筑构成威胁，不过飞机是不敢在市区飞在五百米以下的高度的，
除非是那种老式的前三点起落架飞机在训练时才敢飞到这个高度，而老
式的飞机飞在五百米以下的高度是为了在将来撒农药或是灭害撒药而训
练。夜晚，这是一道风景，在黄色的灯光中一闪一闪的红色的灯光，它
们交织在一起在没有月色的深夜，在它们的上面还有遥远的几颗乎明乎
暗的星星。随着夜的加深，晚风也微凉起来，这是夏日里一整天中最舒
服的时候，沉沉的，甜甜的，静静的，熟睡的午夜。不时的几辆趁着夜
色拉建筑残土的加重车子‘哼哼的’、‘咣咣当当’的发着燥音，响着
刺耳的喇叭，划破夜色，随之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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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来听着我的心跳，一次次的，为你们，★
悸动、澎湃、荡漾……

        魉黄鬼，我们三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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