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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Ж红宝石与蓝天使Ж),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蝶影游侠之——‘初逢包子楼’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3月11日23:40:24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叶蝶衫环顾酒楼,紫檀木雕花四方梭长条窗户,四方井顶蓬描着蓝色
花纹,十八个小宫从四方井中垂下,一个四方井一个。正中间是个大的五
彩织绵黑木宫灯八面罩着细红纱,上面还点着六条红穗子,不过因为年头
久了主人也并未留心它们已变了颜色。四周墙壁用描金纸贴了但已有了些
驳落,十五张紫方木桌子三趟依次排开,木雕栏楼梯把个酒楼上下连着,
跑堂穿梭于桌子间,两片薄薄的嘴唇只说的人本想吃顿包子却多点了两个
菜。“姑娘您来点什么”小二快速一抹桌子满面笑容道,“五两猪肉包子、
五两香菇包子”,“就一斤包子,您不来点小菜或是喝了吗”,“不必了”,
“好拉,一斤包子,五两猪肉,五两香菇,新出祸的,鲜肉、流汁的”小
二身形一转声音已在两张桌子外。蝶衫往白瓷中倒了些米醋,她特意选了
张临窗面对楼梯位置,这样即可以欣赏楼下景色,又可以看到整个二楼的
人来人往的食客。虽是饭口,可桌上并没有满园,十来张桌子只有五六张
旁坐了客人,一张桌上坐了两男两女,男女不同席之遗风看来早已破了。
不远处那张坐了两个生意人,钱搭子放在桌子上面还用算盘压着。蝶衫又
看到了那个有点发胖的身影,那是店里的二长柜,此人四十开外,个子不
算太高却很槐梧,据说想当初他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南拳北腿样样都
会些,只是后来娶了酒楼老板的女儿安心做起二掌柜来就不再舞拳弄腿,
大半的武功却也废了。杯子还算干净,她倒了杯‘六安瓜片’,清汤透底,
茶香扑鼻,看来店里并没有使下三等的茶来待客,只不过想想当年这家酒
楼再看看如今的样子,未免显的有些落迫,事事难料。蝶衫等得包子有此
烦象楼下望去,过往的商人小贩,书生乞儿,僧人尼姑,烟花碧玉,衙役
牙婆,说书卖唱的无所不有。
忽听得远处一乱,只见人群中出来几个歪戴帽子,身着黑色仆人服家
伙正围着当中一个身着五彩大花衣头戴官纱网帽的年青公子哥。那公子哥
长的到是不错,粉面含春,道是也有几分姿色。可是眉宇间却戴了七八分
酒色之气,笑容中藏不住奸诈本性。此人卖弄着手中的一把折纸扇,扇面
上画了幅美人出浴图。蝶衫不仅暗想,‘想不到城中也有这种货色’。她
又品了口‘瓜片’,只那几个家伙只到一个算褂摊子前,为首的一仆道:
“林老头儿,我们家少爷已给了你三天时间,今儿可到日子了,你们家俩
丫头那,我家公子可是跟你说好的,你想想俩姐儿进了府不是七姨娘就是
八姨娘多好呀,几辈子修来的”。那被称为林老头的道:“我家世代书香,
怎能将女儿许于你,你不过只是个开赌坊家的公子哥儿”。话说到这里他
已气的说不下去。“姑娘你的包子”,小二将两盘子包子已摆以了蝶衫面
前。蝶衫一摆手小二知趣的下去了,她已被楼外的这一幕吸引住。“林老
头儿,是我们爷抬举你,怎的,看不起我们爷,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恶仆说罢动手做势挽起袖子来,‘多大的主,多大的奴,多大的奴,多
大的狗’,蝶衫不觉冷冷一笑。只见那公子哥手中轻摇纸扇,仰面抬头一
斜眼道:“林老头,你今儿是交还是不交出两小妮子,若是不交”只见他
飞起一脚,那褂摊子立即飞了出去,碎成了几片,蝶衫暗自惊讶她没想到
那公子哥儿居然还是个练家子,而且看样子底子不弱,怪不得如此的张狂。
只见林老头儿只气得双手只抖,半晌才说出句:“我和你拼了。”只见他
伸出双手直扑象那公子哥儿,若不是气的糊涂,他得想想以他风烛残年之
躯怎能以卵击石。还未等他近那公子身已被其身边的几个恶仆踢倒在地,
那公子哥似已习惯了这场面,只吐出几个字:“给我打,往死里打”。恶
仆如狗般扑身那地上的老者。“满天孔方”一声断喝,那几个仆人已捂肩
抱头倒地哭爹喊娘了,不知可以一牵马人已来到跟前,地下叮叮铛铛几声
响,七八枚铜钱滚落在地,蝶衫看的高兴叫了声“好”以铜枚为暗器而且
出手稳、准、狠,实在是漂亮。楼下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楼上的喊好者,
只见那公子哥儿脸上的笑没了一双眼睛盯在了那牵马的年青人身上:“你
是什么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敢管大爷的事,活够了吧”。那牵马人朗
朗道:“你自以自己是一公子,却抢男霸女,带着恶仆为害一方百姓,今
天你遇到了我,算是到头了”。蝶衫这才看清那年青人的脸,十分的清秀,
鼻如悬胆,目若朗星,五官带着英武之气,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身白色
的长衣,腰间悬了口宝剑,手中正牵着一匹白马,立在那如同鹤立鸡群一
般。周围的人群中不知谁叫了声:“为民除害”,那公子哥儿变了脸色,
只见他大喊一声:“一起上”,地下已爬起的恶仆同时扑向那牵马的年青
人,那公子哥在一旁也正找机会想打‘太平拳’(注:所谓太平拳就是,
在两个人打架时,你在旁边看着,看到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分不清东西南
北时,找个可乘之机照那两个人中的一个狠狠打上一拳,这样被打者并不
知道是谁打的,你很安全,同样了白打了别人)。
蝶衫在楼上看的气不过,大喊一声招暗器,说罢将盘中十来个包子飞
了出去。连肉带汤那包子砸了他们一脑袋,蝶衫不觉拍手大笑起来,公子
哥突然手腰间抽出一条软剑直刺向那青年人,四周的人谁都没想到他还有
这手,连蝶衫都惊叫了声,可只见那年青人只能袖子一卷,公子哥儿的剑
‘翁’的一声而落在地上,随后,他一甩手只见一白色的物件打在了那公
子哥的头上,公子哥大瞪双目倒地,口里还在喘气人却不中用了。蝶衫好
生奇怪,那年青人用的什么暗枚,定睛看去,却是一个包子,这定是刚才
自己出手时他接到的一个,没想到他手法那么快,自己竞然没有看到他的
动作。只听那青年人又是朗朗道:“你家公子现已是废人,从今后再也不
能害人了,你们也好自为知吧。”那些恶仆抬着已呆傻的公子落荒而逃了。
林老头走上前拱手谢了那年青人,年青人给了他些碎银,他收摊而去。那
年青人也牵马要走,蝶衫急了,大喊一声:“你是谁”,那年青人似乎没
有听到,已骑上了马,蝶衫眼看他要走情急中将盘中仅剩的那枚包子向他
飞了出去,“你是谁”。那年青人背向她却反手接住了那包子,他转过头,
看了眼楼上的她,淡然一笑,没有理她催马而去了…………
看着桌上已空空的盘子,蝶衫气不过,丢了块碎银在桌上转身下了楼,
他是何等人,竞这般高傲,连本姑娘的问话都不回,亏了自己刚才还帮了他。
走下楼街上已看不出刚才打斗的痕迹,蝶衫还在气,猛回头她看到了酒楼
外的悬匾,上面烫金三个大字‘狗不理’,蝶衫这才笑了,算是出了口气,
怪不得喊他不理那,谁让他接了那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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