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seri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uxing (终级朋友之一人世界),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我在飞（十六）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Jun 10 23:23:15 2004), 转信

“喂，怪物，我们是朋友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称作朋友的，别的即使不算，至少都有差不多十年的交情。“还有
九年呀，好长啊，期待有一天成为朋友的”
“说得肤浅一点，是我借钱给他们的话绝对不会催他们还。说得再肤浅一点，是即使男
生借了我的钱一时还不上，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么说得深刻一点，就是我跟他们说话从来可以只说半句，然后大家相视一笑或者隔
着话筒屏幕之类的一笑，就不必说话了。 ”
“那好，我现在就不和你说话了”

如果这段对话发生在绿草茵茵的山坡，夕阳如金色圣光静静流淌在上面，我和她趟在上
面，望着天上飞过的大雁，也许会是一个琼瑶式的故事开头。
如果这段对话发生在静静的咖啡厅中，长发的帅哥静静唱着妖艳的情歌。五十块钱一小
杯的咖啡，被长长的勺子搅动，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无语，这应该是现在网络小说的
开始……

可惜，我们，在，银河系、太阳系、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密度比较大的城市一个比
较热闹的饭店……
“5号台，三瓶啤酒，冰镇的，哈啤啊”
“12号，走菜，快点，小心烫”
“吴哥啊，先干为敬啊”


我们这几句本该很小声的话，几乎用尽我们的嗓子。说完了，我们都笑了，老老实实夹
自己的眼前的菜，或者有时侯来争夺盘里的没有刺的鱼肉。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情景，其实现在还不算约会，约会应该专属于恋人，或者准备
成为恋人的人，我见过很多约会，所以我一直觉得头发掉的很快和这些当灯泡的经历有
关。无论是低头海吃的，还是王顾左右而言她的，但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彼此眼光交错
的刹那间，在热气腾腾的饭菜上面，便激起灿烂火花，这才是吃饭的目的。如果从这意
义上说，我们确实不是在约会，而是纯粹来吃饭，因为我一直在看着她，嘲笑她的眉毛
淡，嘲笑她胖，嘲笑她穿这样的衣服太暴露，或者露着后面的脖子象被检验过的猪皮，
如果不是嘲笑，那么就是抢那盆里的鱼肉，每找到一块好肉就彼此开心眩耀，当然到了
后来，我就会很无耻从她筷子下抢东西，这倒没什么，因为我每次把好东西都夹给她，
偶尔叼几块回来也没什么的。

我们怎么凑到了一起？这是一个比较严重和严肃的历史问题。如果需要考究，应该从那
天下午的聊天开始，这就是网络的好处，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陪PPMM聊天，如果现实中
，你就绝对说不到，好象是从广告说到了现在无所不及的广告形式，我无意中提到我见
过一个比较好玩的广告形式，就是在垃圾桶贴广告，那是一个外语学校的，我每次看到
就觉得好笑，本来当玩笑开的时候，居然那边传过来一堆汗，她居然说她就是那个学校
的当老师的，世界就是这么小，世界就是这么好玩，世界更好玩的是，世界更小的是，
那个学校居然就在我家附近，偶虽然天天过来过去，却从来没有把这个冠冕堂皇的外语
学校和那个绿色的垃圾桶上白色的文字联系到一起。

既然是在我周围，我地盘。也就很顺理成章邀请她吃饭，我必须承认我是非常热心的邀
请，也是很有诚意的，这种诚意绝对不是为了要泡谁，而是很开心找她吃饭，除了开心
实在没有意义，反倒到了中间，我想寻找意义的时候，她在我家周围的学校的课停了，
sigh，人应该珍惜能表达意义的时候，这就叫机会，可怜如我，每周日吃饭几乎成了一
种习惯，却懵懵无所知自己曾多幸福过……等失去了以后，再想找这样不需要麻烦的理
由就太难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说，学校再连续开十年吧。

如果说我们的约会有和别人任何不同的话，除了我们吃饭延续着我们之间传统的幸灾乐
祸战争之外，剩下的就是我们对天气的影响，你知道什么叫呼风唤雨吗，你知道什么叫
天有不测风云吗？我告诉你，我和怪物就见证着这样一个令风云变色的单独见面的定律
。

和怪物见面第一定律：如果是单独见面，那么晴天会下雨，会刮大风，会乌云密布，哪
怕别的地方都阳光灿烂，就我们头顶乌云密布。

和怪物见面第二定律：如果是和别人一起聚会，那么雨天就会转晴，哪怕即使天气预报
员诅咒发誓说明天会下雨，哪怕明天真乌云密布，只要我们第二天见面和别人一起，阳
光就会穿破重重的乌云照耀在我们彼此相视含笑的脸上。

我遇见过最郁闷的事情就是，下午狂风大作，我们要和几个DDMM一起腐败，就当我到了
工大，给怪物电话，说可能过来的时候，天就不可思议晴了，太阳扯开乌云一片，露出
他笑脸，我对朋友说，怪物一定会来，可惜家里有事情，中途给我电话说来不了，我出
饭店门接的时候，天还没什么奇怪，等我吃完回家，却被大雨淋到了半路，那是我们哈
尔滨今年第一场大雨。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那么三次，四次呢，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有些时候的见面
就是想为了看看这样一个定律可以坚持多久，至少现在一直还依然准确，
我不信神鬼，但我总相信有些东西再操纵着什么，不然的话，为什么如此多的陌生人中
，我们会认识，为什么如此多的聚会中，会有这样奇特的事情。我懒，所以我一直告诉
自己这叫缘分，所以我才想在必然的结局前，多采集一些这样的偶然，就象一只蜜蜂落
在了茄子上，什么也许都不为，只是因为那份快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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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在乎你的
不在乎不在乎你的
开心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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