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seri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uxing (追求快乐的动物),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我在飞(十七)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un 14 15:15:33 2004), 转信

“男生都是动物”
怪物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咬一个水罗卜，腥红的嘴唇，雪白的牙齿，
红皮萝卜在嘴里嘎吱嘎吱响，倒更象一头母狮子在撕咬着一匹斑马，具
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效果。

我们在一家开封灌汤包子店继续着我们每星期一次的“约会”。她丝毫
没有顾及到请她这顿饭的苦主也是一个雄性动物，在那里讲述她的故事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和那个所谓的信的故事，我至今也不敢猜测为什
么她会如此给我详细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也许是因为她也知道我所谓的
身体的悲哀，而做着一种公平的补偿，也许是因为她想从同样是动物的
我嘴里找出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她需要一种安慰，也许是……

故事非常简单，就因为简单，所以才很郁闷。一个条件都很优秀的女孩
，一个条件都不错的男孩，一个简单而直接的开始，一个浪漫而温馨的
过程，一个直接而坦率的表白，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女孩主动说喜
欢，男孩也同意交往，然后黑夜过了，太阳出来了，一切就象融化的雪
好象不曾发生过，那个男孩居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后突然开始逃避怪物
。

人不怕失败，只是害怕失败的没有理由，如果从这个角度上看，怪物所
遭受的打击可以理解和安慰，只是也许就象幸福的小孩一样，或者象我
们大家一样，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固守着自己的故事。我见过恋爱六年，
一月分手的，我见过昨天还在和我们描述两年毕业一年结婚的美景，而
今天面前却红着眼睛喝十瓶啤酒的，我见过因为女朋友另有新欢而去打
宿舍那种装衣服的铁皮柜最后打石膏的，我见过始终保持微笑，和喜欢
女孩男朋友一起送女孩的，相比之下，怪物的悲哀实在太轻了，但轻又
能怎样，想起愤青们的话，十颗原子弹和一颗原子弹有什么区别，没有
的。一样是刻骨的悲哀，其实也许不是悲哀，只是迷惘，特别是对于怪
物这样一个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女孩，这样没有下文的故事，确实太残忍
了……

我吃着包子，没有传说中那样的汤汁，就是干干的包子，一下就失去了
兴趣，怪物越说越愤慨，我再考虑自己口袋里有没有干净的面巾纸，一
会溃堤的时候，我是否可以支援的上，反倒是，怪物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化悲痛为食量，吃着那个青椒的包子，脸部平静，没有丝毫表
情，反倒是这样的冷静叫我失了一会神，静静看我面前这样一个女孩，
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红红的脸蛋，还有那冷静，有风度的眼神，
真不知道那个男孩是怎样想的，也许真象怪物说的，他损失了这辈子最
大的宝藏。

我试着去解释一下，但没有用，反倒是我发现那个信居然很熟悉，所谓
的熟悉是通过怪物的描述，我发现居然这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很
喜欢帮助别人，却从来不叫别人帮助；很容易接近别人，却很难被接近
，总是习惯保持在安全的距离做着虚伪的善人。喝着喝着酒，我有点凉
气冒出来，说不出的心虚，或者也许是心动，看着怪物那思索事情的样
子，一时间思绪万千……

静静站在车站，等着104 ，我们没有什么话可说，沉默让人有点压抑，
车来了，我对她微笑。
至少，我不是动物。
恩，也许你算是例外……

我例外吗，也许吧，我们之所以能继续交往，也许就是因为我和那些存
在于他周围的动物有区别吧，也许我更冷漠，更理智，更沧桑……如果
有一天，我和他周围的人没了区别，那我们该……越想越多，在马路上
，我几乎失了神，就听见一声汽车的刹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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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在乎你的
不在乎不在乎你的
开心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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