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seri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IR (阿娜※绿衣※安妮),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飘一代飘在世界的边缘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2月10日00:34:25 星期一), 站内信件

    “就这样吗，这并不是你”，“是吗”她笑了，然后做了一个很
特别的动作，将手中的烟弹了出去，那烟头划出一道光亮的弧飞得远
远的，落入了宁静的海水中。“那我该是什么样子”，她还是面带微
笑的看着他。他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的又将一只烟递给了她，“最
后一支了不再抽了”她笑着说然后昂起了头久久的凝望着天边最亮的
那颗星星。他不知道此时她是否真的在笑。
    “最少我觉得这并不是你，你已经迷失了自己”，他看着她随后
将目光投将黑暗中的大海。“你是这样觉得”她没有看他依然看着暗
蓝色的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那笑容就挂在她的脸上，如果凝固在了
那里一般。“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迷失过自己，你信吗”，
她还是在微笑着，可他已感到那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能是因为
我看不清哪个是你吧”，他自我解嘲似的说，随后又往嘴中放了只烟，
但就要点燃时他看了眼她，他将烟又从双唇上拿了下来。“如果你想
抽就抽好了”她虽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那颗星星说，“你不抽了，我
今天也不想抽了”他将烟盒放在了衣服的口袋里。
   “看多美”突然她伸出手指着夜空说，“什么”他顺着她手指的方
向望去，“是一颗流星”。一种欢快的声调充满了她的语音。“太快，
没有看到”他有点不明白她刚才还那么的沉默却突然变得如此欢快，
他看着她，她好象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似的，依然沉浸在刚才那颗
流星的喜乐之中。“知道看到流星怎么做吗”她笑着说，她看着他，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闪亮的光辉，就象是午夜里的星光。“我不知道”
他象失语般的看着她的目光说，那两团闪亮的光辉使得他一时间有些
迷惘。“可以许个愿望”她看着他说，他听不出她是不是认真的说，
但他还是笑了。“我不知道，大概女孩会这样做的”，他突然觉得她
就象是个孩子，很小的女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什么时候变得
这样的柔和了起来。可就是在刚才他还有些生她的气，她不仅固执而
且多少有些任性的冷漠，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可现在，他摇了
摇头暗自的笑了。
    “知道吗，我并不喜欢海，尤其是晚上的海，非常黑，而且有波
涛的时候，那声音十分的吓人，可今夜，这样宁静的海，我却很喜欢，
尤其是可以坐在这岩石上看宁静的月光与灿烂的星光，难得的淡雅”
她的那种笑依旧含在脸上，风吹来，一缕缕披散下来的头发随着风一
起的飘，让人不由产生联想。他笑了，没有掩示的大胆的看着她。“
我觉得你坐在这里，月光撒下来，很美的一幅景色”她又是笑了笑将
手指插里了发丝中向后拢了过去，然后又仰起了头，看着满天的星斗。
    “你觉得我迷失了自己”她问，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笑了笑，“我
有时觉得是这样的”他将目光又投向了望不到边际的黑暗的大海。“
我偶尔只是喜欢将自己瞬间迷失在了让自己砰然心动刹那，体味着自
己随风而飘的迷迭的感觉，但却从来没有迷失过自己，否则我不会这
样的走到今天”，她悠悠的说，他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一丝苍凉与凄
然。“大概只有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只有自己能帮自己，救自己吧”
她又笑了，他看着她，她是在笑，可他在她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笑
意。“夜风有些凉”他边说边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递给了好，她笑
了起来，开始声音很小，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随后她将头埋在了双膝
间双肩笑的颤抖着。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笑成这个样子，但他还是将
他的上衣披在了她的肩上。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他看到她额前的
几缕头发有些零乱，有种想伸手帮她理顺的冲动，可是看着她他却有
伸出手。“为什么要笑”，他等她笑得平静了些才问。“这是第一次
有人将他的衣服披在我的肩上，过去只看到别人这样做过，但是没有
想到你会把你的衣服披在我的肩上”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好象
是经历了次很好玩的事情一样。他在她的感染下也笑了，“没什么，
现在的确凉了下来，你是女孩子嘛，这很正常”清凉的夜风吹来卷来
了一阵阵的寒意。
    “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他多少有些为她担心，不知是为什
么，虽然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但他关心着她。“我这样的人吗，自生
自灭好了”她微笑着有些顽世不恭似的轻松的说。“这就是你的想法”
说实话他有些气了，不过在她面前他想生气可又生不起气来，他只好
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是女孩子”他加重了丝口气说，“女孩子
怎么了”她用了一个有点任性气人的反问句语气说。“女孩子不该这
样的飘下去”这次他没有笑而是认真的看着她说，“女孩子需要人来
照顾，就算是瞬时的飘，但总有一天会到飘累的时候”他又加深加重
了丝口气。她先是笑了笑，然后又抬起了头，他知道她是故意的避开
他的目光。
    “你奈我何”突然她放下抬起目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他被她
这瞬间改变弄得不知道说什么了。随后他的感觉是，她太能气人了。
“我不想改变你什么”他用一种很深的目光看着她说，“你是不可能
改变我的意愿的”她用种很冷静的声音说道。一阵的海风吹来卷来了
午夜的寒意，不知怎的他打了一个寒颤。“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我
能感觉得到……”他缓了一下口气，然后摇了摇头看着她没有再说下
去。她披着他的上衣静静的坐在那里，月亮的光茫象一层淡淡的水雾
笼罩着她，给她罩上了层朦胧的困惑。他不想再打破这沉静，很想就
这样的静静的看着她……
     “宿命大，自己大，大概最后剩下的只有自己”她淡然的笑了，
然后微合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他看到一丝闪亮的光。她笑了，等她
再睁开双眼时那丝曾隐隐显现的晶莹光已不见了。“你是不可能听我
的，我知道，但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飘下去，因为我关心你”他最
后的几个字是一顿一字说出来的。“我将飘下去，这是我的宿命，哪
怕最后身边只剩下自己”她微笑着拉了拉快要滑下去的他的上衣看着
他，不再避开他的眼睛。他们对视着，许久，他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丝
什么来，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出。“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气的女孩子”
突然的他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她笑起来，他跟着她笑
了起来，午夜的海岸线上空气中飘荡着海水特有味道，暗蓝色的夜空
与同样颜色的大海远远在天的那边联接在了一起，月光与星光点亮了
午夜，以柔和温婉的光茫轻拂着所能笼罩的一切。
    “风雨中这么多年都走了过来，就这样再让自己一个人飘下去吧，
没有什么的”她淡雅的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希望你这样的下去，因
为我关心着你” 他无法在面对她直视的双眼，他将目光再一次的转向
幽深的大海。“我会按自己的意愿去做的，就算最终的结果是凄然，
一个人飘下去，去面对自己宿中的一切”她站起身来，“我不喜欢深
夜的海，因为太黑了象无尽的黑暗一样，看了让人感到压抑，但我却
喜欢午夜的月光，尤其是在这样空旷的地方，看上去很美”她的口气
突然转成了一种轻松的，几乎是用一种休闲式的口气说出的。“为什
么要这样的做”他有些痛苦的说，她的话刺痛在他的心底。“我的生
命中曾经有过我的至爱，也曾有过我深爱的，也曾有过最痛的，也曾
有过最无法面对的，也曾有过一次次的困惑与辗转反思，几起，几浮，
几沉、几落，如果一定要经历风雨，那么有多大的风雨我自己来承受
好了”说这话时她没有笑。他站起身站在了她的身边，风将她的几缕
头发吹来，拂动在他的胳膊与胸前。“我还能做些什么”他看着她伸
出了手将被风吹起的头发替她拢在了肩后，动作自然也不大，却充满
了一丝的爱怜。“静静的观望吧”她又笑着看着他说道。
    “我喜欢宁静清凉的夜，尤其是有月光的，可是静静的看着月光
想很多很多”，“你看月光时的眼睛里有种特殊的感情，我不知道是
什么，只是觉得好是一种很深的感情，超越了思维”，“你注意过我
看月光时的样子”，“是的，我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我能否通过你的
双眼看见你的心底”，“或许吧”她淡淡的笑了。
    “为什么要拉着我的手”她说，“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很想这
样吧”他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几个小时后天就亮了”她悠
悠的象是在自语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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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黄鬼，我们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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