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seri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IR (爱阿娜),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月夜如水般清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18日22:28:11 星期六), 站内信件

    夜幕在悄悄的降临，天空从明亮的天蓝色变成灰蓝色，然后又慢慢的加深，
有些朦胧的雾气笼罩着走向夜幕下的城市。远远的迎着吹来微凉的风望过去城
市的楼琼高高低低的，吹来的气息中有种熟悉而又陌生新鲜的秋天的气息，静
静的，有些安然的恬静。莫明有种古人把酒临风的感觉，只是此时没有古人月
清风高柳摆蝉鸣的风景，膝边只是一把泥壶两只小碗，膝头上横躺着本多年前
的旧书《蝴蝶梦》。

    微风吹拂着依在窗边的头发，吹拂着打开的书扉，吹拂着正冉冉上升的茶
水的清香。夜色的来临使得原本清晰的字迹开始模糊，开始朦胧，抬头看着与
自己那样接近的天空还有远处开始不太清晰的树荫，有了种淡淡的怀旧的思绪，
也象好多年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风景，这样的夜，这样的风，这样的气息，这
样的自己。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不过所有的事情都已成为了往事……

    不知怎的想起了童年，那已消失了的遥远的岁月。好象也是秋天，不过比
现在要晚，没有名利、没有忧愁、没有烦恼、纯的就象那时的蓝蓝高高的天空
一样。一个班六十来人的班级中只有三四个班干才能调到校里去做全校的‘直
周生’，很神气的事情，拿着个小本站在走廊与楼梯拐弯四处去或是突然出现
在操场上，抓住那些淘气乱跑打闹或是早晨迟到的家伙，然后一本正经的进行
盘问然后记下对方的班级名子，最后说一句“扣你们班的分”，那个年代为了
班级的一面‘纪律红旗’各各班的老师眼睛都通红的都相互盯着对方的班级，
如果因为是哪个学生扣了班级的名而得不到‘流动红旗’，遭遇可想而之。而
‘直周生’不仅是学校的眼线与爪牙更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差事，可以不做‘
眼保健操’，可以不做课间操，可以随意在哪个楼层随意走动，可以认识各个
年级与以往校长级的人物，那通红的袖标系在胳膊上，上面大大的三个黄油字
‘直周生’简直就是身份的象征，连放了学走在路上都不愿意拿下那颇有点象
街道大妈所带的臂箍。

    在小学做了差不多整整三年‘直周生’记不清抓过多少人，又放过多少个
人，反正想一想那段岁月挺有意思的。从一本正经的笔直的站在那里维持纪律
者混到自己可以和几个同样混的久了的老‘直周生’在走廊里跑来跑去的老油
条。从一本正经的拿着本子记着课间操情况到看到认识的老师一笑而过。为什
么会想起这些那，可能是因为今夜的风，有一些秋天的气息加杂在那风中正吹
拂着我的脸，一种久违的淡淡的感情让人有些沉浸在往日的思绪中。

    八十年代是一个以电视剧占主导地位的年代，那个时期国外的许多电视剧
挤入了黄金时间。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大概是那种黄叶纷飞的季节，有些潮
冷，空气中混着一种树叶被雨淋落后在地上腐烂的味道，散发着清凉的新鲜。
在最后一个班级已经进入教室后又在楼里扫荡了一圈才不紧不慢的走向操场去，
因为该本班上体活课，‘直周生’的特权因为‘直周’可以晚上课。我和同班
的一个同学一起向本班早已站好的队伍走去，他也是‘直周生’同样也是做了
差不多三年，而且在那个时期一般按班级正常划分，我应该与他是一起‘直周
的’，他个子高高的，长的并不好看但学习很好，是班里在外面最先学‘微机’
的，虽然那时我们还不大懂什么是‘微机’。他穿了件可能是他父亲的风衣，
因为那个年代能穿‘长城’风衣的孩子不多，没有系扣子裂着怀里面大概是穿
了件毛衣或是别的什么衣服，记不清了，不过当时觉得他特别的萧洒。我们俩
个从楼里走出来往站好的队伍走去，迎面的风吹来他的风衣让风吹起很帅气的
感觉，现在想一想极象了香港电视剧里‘黑社会’老大出场时的样子，只是差
了幅黑墨镜。我个子不高和他一起走大概只能到他肩位置的个头，他的步子很
大很快，不知为什么在我掉下二步远的时候他不回头总能急时的放慢速度让我
跟上。在空旷的操场上，我们俩一起向队伍走去格外的注目，在离队伍十几步
远的地方我已看到了同学们的笑脸，也许他们觉得很有意思吧，我也觉得挺有
意思的微微的笑着，那时的感觉象极了那个年代天天外国片子中‘搭挡’的感
觉，非常非常的象，就差没跳上一辆警车向车顶上扔警报器了。他回头看着我，
我看到他眼中含着微笑，那微笑很特别是种含蕴。多年以后那微笑还印在我的
脑海中，虽然我们平日连话都不多说，可就在那一瞬间有种默契。现在起来那
时的岁月是那时的男孩女孩好单纯，傻傻孩子们纯净的什么想法也没有，可不
象现在的孩子个个象个小大人似的，那时高高的天空与潮湿的空气一切都是那
样的美好。

    茶凉了些呼吸着它散发出的清香轻轻的喝一口，也许这正在黑色的夜能让
人想起很多吧。现在想一想真的很有意思，含着笑将那看了一几十页的《蝴蝶
梦》放在了膝头上，外面的夜已悄悄的来临书上的字已看不清楚。俯看城市的
夜晚，星星点点的灯火正在亮起。记得上初中时正忙上电视里播风靡一时的‘
圣斗士’于是每一天的话题几乎男孩子全是‘圣斗士’，而且女孩子喜欢‘圣
斗士’的人也大有人在。我喜欢，非常的喜欢，于是每天可以认真的和爱好‘
圣斗士’者一起讨论，而且是关于‘圣斗士’的方方面面。有一天正在讨论时
一个学习非常好人又很文雅漂亮的男孩子突然说：“我花了很长画了一张，不
过表弟和我抢的时候撕坏了些，你要不要”他探寻的问，“可以”因为班里七
十多人平时几乎没和他怎么说过话也没多想随口应了声，第二天上课他将一张
叠好的稿纸递了过来，展开看时是一幅用钢笔功笔画的动画人物像，一笔的细
描能看出费了很长时间，那个时间正在考学最紧张的时候要是让老师看到了她
定会说是浪费学习时间不务正业。“你不要了”，“送给你了”，笑了笑将那
画放进了书包。十年后的一个晚上偶尔收拾旧东西看到了和自己过去用过的本
子放在一起的那张画，自己几乎已将那画忘记了，将画展开后仔细的打量起那
幅画。稿纸撕破的地方画的主人精心的用透明胶粘的很好，在正面看画时几乎
看不出撕破的痕迹。画很复杂他大概花了很长时间才画好了这张动画人物象，
现在想一想他当时为什么要把画送给自己，笑一笑，当时没想过，不过现在想
也想不明白，还是想笑一笑，挺有意思的。

    时间过去了很久人也长大了，儿时用单纯的眼睛与心来看世界，什么都是
那么的单纯，现在想一想那时的人与人之间也关系也是那样单纯，想起儿时的
往事露出发自心底的微笑。夜漆黑了下来电话的铃声吵起，匆忙的放下书接了
一个电话，当放下电话再拿起书时才发现不知桌子上有果汁，我曾号称自己看
过的书新的可以拿出去重新卖出去的书被桌上的果汁染湿了一片。湿毛巾的小
心擦去了果汁，可书页上却留下了一层水印。对着夜色喝下了一杯浓浓的茶，
夜幕下的城市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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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士化成艾斯美拉达影像将刀刺入一辉身体时，一辉就知道对方是假的，
可他还是抱紧着她，尽管对方的刀正刺在他的胸口，“说抱歉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想刺的再深些，那就刺的再深些好了，艾斯美拉达，只要你能回到
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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