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series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elia (小丑·地狱天堂),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天使不曾来过的角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7月30日11:46:22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天使
She’s head over heels in love with him.
——她深爱着他。
从前，有个普通的女人，她喜欢了一个普通的男人。普通的故事。
我总是用这样的一个序言给陌生的人讲起一个故事。一直停留在记忆中腐烂多时的沉淀
物。人天生都有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于是我讲，他们听。不厌其烦。
他们总是会带着很多问题若隐若现。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是你的故事吧？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了吗
？
于是我总是重复着许多问题的答案。
这是我的故事。我是默默。他是小北。什么都没有留下。并且都忘记。只是记住了故事
。
接着讲故事。
Pity is akin to love.
——同情近于爱。
默默是个古怪的人。
这是她后来才肯承认的问题。之前她为什么不承认，我们都说不清，不只简单的是因为
她爱面子。她不爱那个东西。她爱什么。我想先不告诉你。以后有机会让你知道的。
蔷薇的美丽带刺，罂粟的妖艳有毒，默默的平凡古怪。而人对弱势或阴郁的物质也是有
着本能的原始欲望。所以有些人就莫名的想要接近。没有由来的想法总是另人不解。这
个问题很难在短时间内说明。懒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搁置不顾。
然小北接近默默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无理。应该是出于同情可怜吧。这总之是一个有根源
的故事。
他对默默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爱情和幸福都只是一场短暂的错觉。然而，你需要吗？我
没有爱给你。可是我可以给你别的男人给不了的。
注定了一场烟花般美丽的施舍与接受。没有人反抗。因为我们都沉迷于这样的游戏之中
。
在阳光明媚万里碧空无云的下午，在没有太阳照耀到的角落里，小北用只有默默能听到
的声音低语，说出了他们之间生平第一句话。默默低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有着还算动
听声音的男人一定没有什么门面示于众人吧。她不想想。破坏的不仅仅是他在她心中样
子。而是默默整个人生里充满希望的幻想能力。
默：纯粹的事物总是容易死亡。你应该知道。
北：恩。但是我们潜意识中期待的，还是这样纯粹的东西。尽管会死亡。
每当最慌乱的时刻我总是最清醒的。异样的清醒。例如现在。
默：我分不清楚清醒或者迷乱的界限。害怕面对。一切都太清晰的时候会很触目惊心。
不想。
北：你的不想，可以成为我的负累。我无言。
想你看我的眼睛。暗暗的语言。永恒，难以磨灭。没有誓言谎言的踪迹，没有永远的承
诺。只要你接受。
I could not convince him of his mistake.
——我无法使他承认他的错误。
阴冷的风骤然吹过。卷起了漫天黄沙。原来天是可以变的这么快的。
默默直视对方，我想我会接受这个没有结局的……她没有说完这句话。是什么？故事？
游戏？抑或是悲哀路程？把冰凉的手放在另外一个陌生的冰冷手掌中。一切过程收尾不
言而出。有些东西可以不计较后果的。因为还看不到后果的影子。
小北是错了的。默默在心底静想，无声。他的眼中深藏的，不只有无尽的悲哀——那些
暗蓝色的阴郁悲哀而已。还有一样东西他终究没有藏住。泄露的天机埋于心底，释放于
眼底。
北：不需要刻意的去追求什么。
默：刻意不刻意我都没有得到想要的什么。所以宁愿有错觉。
总有点清醒的人。虽然那也不是真的清醒。都是相对出现。
北：在迷惘的现在里面，到处都是羔羊。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不要想。
现在。你在我的怀抱里。
默默的眼中流露出天使般纯真的色彩。双方对视的片刻，即永恒。湿润眼眶的液体蒸发
不见。
北：我看到了。
紧拥的怀抱并没有代表什么。都是短暂的幻觉而已。快乐。幸福。转瞬即逝。默默和小
北，都是太明白的人。将来无尽头的悲哀都是从前行为注定发展的结果。
我们都不再多说什么。
Winter and summer come to all;this with its flowers andthat with its snow.
——冬与夏带来了一切；后者带来了花，前者带来了雪。
冬天的时候很冷。生硬的风吹在脸上身上象是要夺走什么。它最后夺走的只是仅存的温
暖罢了。没有温暖又会怎样。在一起的时候太多的强求都会令双方很快的放弃。我们不
是努力争取的人。默默和小北经常说到这个问题。拥有的时候不要争吵，和平的相处，
在记忆中保存最纯粹的影象。
不要温暖了。放弃。一样生活着。
平静的相处总是消亡很快。想留是留不住的。我们可以做到的，就是留住回忆在脑海中
停留的时间。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冬天很快的就过去，我们在房子里度日的时间也过去了。
春天，躁动的时刻，有希望，有绝望。
地球变暖使这个春天来的太快，然后春天仓促的就离弃了我们。不知道下一个春天还会
不会来到我们的身边。
默默和小北没有祈求。
在夏天来到的一个夜晚，小北离开了，没有言语声音。
默默平静的接受。就象小北当初来到她身边那样。她没有看他的脸。
Drinking leads to other nices.
——饮酒导致其他罪恶。
默默仅仅是接受的时刻平静了，尽管她始终没有流一滴眼泪。一直告诉自己，坚强，要
坚强，我可以不勇敢，但是我要坚强。小北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的。她离开了曾经生活
了半年的那个房子。太多的引线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隐藏。稍不留神。一切都被记忆翻出
。她不想疼痛。不想独自品尝疼痛到绝望的悲哀。
每天都会去新居楼下的那个酒吧。人不很多，这是个偏僻的避难所。去的多了，被人所
熟悉。只是一直以来，默默的冷淡往往使他们闭口无言。酒吧的老板为她保留每天瓶中
剩下的酒，默默从来没有说过一声谢谢。对任何人。
默默在一个时间交会的偶然里认识了平。他的小平头反映出了他稳重成熟的性格。
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安稳健康的生活。不过问从前。
默默已经喝醉了。恍惚中她微笑，很久都没有人看到她的笑了。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
头发。短短的发茬刺痛手心。手心轻易的就流出了眼泪。晶莹透亮的美丽绽放在我们的
幻觉中。没有人相信这是真实的。
默：为什么？
平：只是想你好。
只一句话，泪水决堤，奔涌而出。
默：可以带我走吗？
目光里，是平坚定的执着。
平：你可以不相信爱情。不相信承诺。不相信永远。但是，你要相信我。
天使死亡的喘息在而边浮现。
I could’tbut think that he was dead.
——我不得不想到他已经死了。
小北在一个阴雨的夜晚死去。自杀。默默知道这必然会是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的选择。
他们总是会有人逼的对方走入不能回头的路。而小北，深爱着默默，他不能看她受到任
何伤害。所以，他选择放弃。可是，他的放弃何尝对默默就不是伤害呢？这样的伤害，
是一生一世永不可磨灭的。比任何其他一种伤害来的都要疼。
默默跟着平去了南方。那里没有寒冷的冬天，没有飘雪的夜晚。
故事讲完了。
我总是这样跟不知名的陌生人说。
可是这不是结尾。故事讲完了，可是，结尾还没有到。
Happiness consists in contentment.
——幸福在于知足。
那结尾是什么呢？他们的好奇心永不会停歇。
我很幸福。
这只是我记忆深刻的一个梦。
天使不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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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冬天特别寒冷，
　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沥的雨里。
　灰蒙蒙的天空，迟迟不见着阳光，
　让人感到莫名的沮丧，
　常常在街上就有一种落泪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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