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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anslot (~~~~~~~~~~), 信区: MovieTV
标 题: 北京故事7-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2月11日14:47:07 星期二), 站内信件
第 七 章
蓝宇的事让我心烦,可生意的事更让我头痛∶一批进口车砸手里了。因
为政策的关系,我必须在明年春节前脱手,赔钱也要卖。星期六的中午,我
正准备出去,刘征告诉我蓝宇有一个星期没去工地。
距离上次分手快有两个星期了。起初我很吃惊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还
真可以处变不惊。可是现在却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点疑惑。快到黄昏的时
候,我决定打电话到他的学校。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
,又等了十分钟,得到的结果是八一五(房间)没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
天晚上原本说好见几个客户,是些想买车的家伙。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必
须去一趟『华大』。
走进八号楼,一股臭味迎面而来,真是久违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学时期
,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厕所里传来的特有的臊臭。光线有些暗,我顺着号码
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仍没声音。我
有些失望,随手拧一下门把手,正准备转身走,可发现门没有上锁。
屋子里漆黑一团,一片寂静。借着月光,看到房间里满满的上下八张床
和中间一排长条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户一张下铺上似乎躺着个人。一股
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几乎不敢往前走。
"蓝宇!蓝宇!"我试探着,急促地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我更是惊恐万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床前。那是
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我断定那是蓝宇。我活到这麽大,还从来没有如
此害怕过。我镇静一下,伸手摸他的脸,不是我想像中的冰凉,而是滚热。
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脉搏,微弱而急促。我听到了他的呼吸,这是个活
着的人,我舒了口气。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不行,我冲到楼道里,大声喊∶
"有人吗?有没有同学帮个忙?"
"怎麽了?"从一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
"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我说。
他们一边帮我将蓝宇架起来,一边相互议论∶
"这是几字班的?"
"是『建A』的,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
和中间一排长条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户一张下铺上似乎躺着个人。一股
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几乎不敢往前走。
"蓝宇!蓝宇!"我试探着,急促地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我更是惊恐万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床前。那是
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我断定那是蓝宇。我活到这麽大,还从来没有如
此害怕过。我镇静一下,伸手摸他的脸,不是我想像中的冰凉,而是滚热。
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脉搏,微弱而急促。我听到了他的呼吸,这是个活
着的人,我舒了口气。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不行,我冲到楼道里,大声喊∶
"有人吗?有没有同学帮个忙?"
"怎麽了?"从一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
"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我说。
他们一边帮我将蓝宇架起来,一边相互议论∶
"这是几字班的?"
"是『建A』的,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
"哦!就是穿的像个小日本的那个,他好像北京有亲戚?"
"好像有,这人不爱说话,没什麽来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一个男孩问我。
"我是他哥。"我没有心思听他们议论。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三医院』的急诊室里仍然人很多。一个年轻,
秀气,带着眼镜的女实习医生正在给蓝宇检查。
"怎麽这麽晚才送来呀?"小医生细声的、不满地说。听起来好像没有
希望了。
看着蓝宇紧闭的双眼和乾裂、发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我抓住
他的一只手,眼圈发红。
小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饰着∶
"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麽像我爸妈交代!"
小医生很快理解,并同情地告诉我他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脓引起的高烧
昏迷,而且严重脱水。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蓝宇虽然极端憔悴,但仍英俊
的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个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蓝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他擦身,进行
物理降温。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听着他不均匀的急促的呼吸,看着输液的点
滴。小医生非常负责,每半个小时就为蓝宇量一次体温。直到凌晨五点多,
小医生才笑着说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没有危险了。我一下子特别放松,
感觉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真是年轻,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坐起来,饿的要吃饭了。下午我将
他从医院观察室接到『临时村』。我将空调关小,先让他喝了一大杯水,然
後让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我告诉他要多休息,再睡一会。我摸摸他的额
头,是凉凉的。我攥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上看冯意宽(我的一个副经理)
给我的一份关于三十辆进口车的草签协议,那是他们前天晚上的战果。
蓝宇平躺着,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面朝着我这边。我感觉他的手放在
我的阴茎上,还用他的脚蹭我的腿∶
"别闹!好好睡觉!"我笑着凶他。
。。。。。。。。。。。。。。。。。。。。。。。。。。。。。
我终于找到了个"傻瓜",也算是熟人,他将我那批棘手的车全部买下
。"杀熟"这种事我不喜欢做,但有时却不得以而为之。我无意中将这件事
讲与蓝宇听,他嘲讽地说∶钱能使人变得疯狂。
新年的钟声在我和蓝宇床上的狂欢中响起,激动之馀,我发誓将一直和
他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可我并没有守住这个誓言。
那是不平凡的一年,无论对于我,还是整个国家┅┅
第 八 章
二月十六号,我接到我小妹的一个电话∶
"哥!爸快不行了!你快来呀!"小妹抽泣着说。
"什麽时候?怎麽回事?"我简直不能相信,两天前他还骂我不务正业。
"昨晚还好好的,可凌晨的时候妈就发现爸不行了!"小妹哭得更厉害
了。
两天後,我父亲去世了,他死于脑溢血。我这个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
子还没来的及为他哭几声,就开始忙于他的後事。无论怎麽说,老爸也曾是
个有些影响的人物,追悼会、吊唁、慰问┅┅我已经疲惫不堪。我妈比我爸
小二十岁,可几天之间竟苍老了很多,我不得不每天住在家里,也让她有个
安慰。
那是个周末,蓝宇打来电话,问我回不回『临时村』,我的确想避开家
里那悲伤的气氛,我告诉他晚上我过去。
我打开门,看见蓝宇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书
,关切地看着我问∶
"咱妈这几天好些了吗?"他从前称我妈为'伯母',我告诉他北京的
哥们之间称对方的母亲为'咱妈'。
"还行吧!"我无精打彩地说。
"走吧,出去吃点饭。"我又说。
"算了吧,我想你一定没有情绪。我买些熟食,就在家吃吧!"
我看到餐桌上放着好多纸包,地上居然还放着一箱『燕京』啤酒。他心
真细。
我拿起一瓶啤酒,笑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这麽折腾。"
"现在还一样。"他也笑着说。
几杯酒下去,我感到是这几天从没有过的舒服。我脑子里总是想着我爸
,他的确死的太突然了。
"以前老爷子总绷着个脸,没他在家倒觉得舒服。可现在觉得真冷清。
"我像是对蓝宇又像是对自己说∶
"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他老训我,还打我,而且是不分地方,逮哪打哪
┅┅我长大些,他好多了,他还爱找我说话,可我不爱理他┅┅我记得那年
我自己考上了『南大』,他得意得都喝多了,说他那帮战友里,就他的儿子
是自己考上的┅┅我从没觉得他对我好,可现在想想,我创业那几年,老爷
子没少帮我┅┅"
我呷了口酒,看了蓝宇一眼,他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是个最好的听众,
我接着说∶"他临死前,突然睁眼了,我想是回光返照。他看了我们每个人
,最後眼光落到我这,他肯定想说什麽,可他说不出来,他心里可能真的喜
欢我┅┅"我有点激动,说不下去了。
过了好久,我听见蓝宇低声说∶
"我想他去世的时候不会太难过的,咱妈,你,还有你两个妹妹都守在
他身边。他应该是满足的┅┅"他停了便刻,"我母亲死的时候没有人陪着
她,她自己吃了一瓶的安眠药┅┅"
我抬头看他,这是他第一次讲到他母亲的死,她是自杀的,难怪他从来
不说。他表情有点怪,虽然很伤感,可带着冷漠∶
"我父母亲虽然住在西北,可他们都不是当地人,我妈妈是杭州人,父
亲是东北人┅┅"所以他长的既有北方男人的轮廓,又有南方人的清秀,我
看着他想。
"他们都是『工大』的老师。我小时候家里一直很好,我父亲特别喜欢
玩。他总带着我和我妈妈玩,他教我拉二胡,带我集邮,还和我一起做算术
应用题,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学完了初二的课程,都是他教我的。我妈妈
不喜欢说话,她对谁都好。我以前从未听过他们吵架,唯一的一次是我妈妈
说我爸爸大男子主义,家务一点也不帮忙,可後来她又笑着对我爸爸说'我
不要睬你'。"
他说着还挺甜地笑。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改革开放了,我父亲算是最早跳下商海的知识分子,他好像研制了一
个风机,被乡镇企业聘用。我们家变成校园里最富的人家,我们最早有了冰
箱、彩电,全院的人都羡慕我们┅┅"我已经猜到这个故事的结局,现在这
种事情很多。
"我父亲和你们这些商人不一样,他不懂得玩,他一玩就认真了。在我
母亲去世之前我见过那女的,她实际上很漂亮,可在我看来却丑陋无比┅┅
我十二岁,不敏感家里发生的事情,直到我母亲中风。医生都说她刚四十岁
就这样,太年轻了。我每天放学到医院看她,我父亲很少去。" 蓝宇已经
明显地喝多了,否则他不会说出这麽多话。我没有劝他停下来,这是太难得
的机会。
"她其实已经没事了,出院了,可她还是死了。她留了很长的一封信,
是写给我的,也是写给我父亲的∶她恨钱,她说钱能使人变得冷酷,自私,
无情。她说对她而言最珍贵是感情,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听着,心
不禁抖了一下。
"她嘱咐我要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考出去,离开『工大』的环境,她
要我自立,要我堂堂正正地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蓝宇说到这,突然停下
来,微微发红的眼睛瞪着我。我好像看到了怨恨。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他低下头,一个手扶着酒杯,一个手玩儿着
个酒瓶盖子。他又接着说∶
"我妈妈一定没想到,她死後还不到一年,我父亲的'事业'就一落千
丈,他连自己的积蓄都赔进去了。可他和那女的已经结婚,还生了个女孩。
他又回去做大学老师,所有的人都笑话他∶逼死了结发妻子,又变成了穷人
。我觉得他们也在笑话我┅┅"
"那女的开始对我还好,後来很坏。高三时,学校里每天做模拟试题,
老师要求交钱印刷,她为此同我父亲大吵,说没钱。後来我考上『华大』,
她再也无法容忍我,她告诉我家里很困难,她和我父亲的工资只够用来吃饭
的。我爸爸什麽事都不管,只沉迷于围棋中,他已经是业馀六段了"蓝宇无
奈地笑着,又倒了杯酒。
"少喝点吧!"我劝阻着。
他根本没理我,接着说∶"我向住在杭州的一个舅舅借了一百元钱就来
北京了,就遇见刘征,遇见你了。"他说着又看我,并冲我笑,意味深长。
"他妈的,为什麽我这麽倒霉?"他突然恨恨地骂道。我不知道那是指
他父母的事,还是指遇到了我。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他低下头,一个手扶着酒杯,一个手玩儿着
个酒瓶盖子。他又接着说∶
"我妈妈一定没想到,她死後还不到一年,我父亲的'事业'就一落千
丈,他连自己的积蓄都赔进去了。可他和那女的已经结婚,还生了个女孩。
他又回去做大学老师,所有的人都笑话他∶逼死了结发妻子,又变成了穷人
。我觉得他们也在笑话我┅┅"
"那女的开始对我还好,後来很坏。高三时,学校里每天做模拟试题,
老师要求交钱印刷,她为此同我父亲大吵,说没钱。後来我考上『华大』,
她再也无法容忍我,她告诉我家里很困难,她和我父亲的工资只够用来吃饭
的。我爸爸什麽事都不管,只沉迷于围棋中,他已经是业馀六段了"蓝宇无
奈地笑着,又倒了杯酒。
"少喝点吧!"我劝阻着。
他根本没理我,接着说∶"我向住在杭州的一个舅舅借了一百元钱就来
北京了,就遇见刘征,遇见你了。"他说着又看我,并冲我笑,意味深长。
"他妈的,为什麽我这麽倒霉?"他突然恨恨地骂道。我不知道那是指
他父母的事,还是指遇到了我。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我边说边将他的酒杯收走。
"没事的,我没醉。"他自己站起来,扶着墙进了洗手间。
他回来後,躺在沙发上,媚态十足地看着我问∶
"要不要玩儿一把?"
我摇摇头∶"没情绪。"我确实毫无心情。
"自从我妈妈死後,还没有人对我这麽好呢。"他又喃喃的对自己说。
我想那一定是指我吧!
┅┅
强烈的阳光透过窗射进来,照得卧室好亮。已经是上午十一点,我们
都醒了。
"我的头好痛,昨天晚上真是喝多了。"他说。
"没有,你还一直挺清醒的。"
"继续呀!"我鼓励他,又闭上眼睛。
他继续为我口交。过了一会儿,我让他身子靠近我一些,我也可以帮他
口淫┅┅没弄了几下,他就射精了。
我仍没有射。他一副内疚的表情,还要继续为我口交,我阻止了他。他
躺下,身体紧贴着我,。
我从後面搂着他,就想这麽抱着他。
他没说话。我们这样呆了很久┅┅
我真的不想做爱。我在想着他昨晚的话,他後来越来越迷糊,说了许多
话,说他害怕周围的老师、同学,怕他们看出来他的事。他说只有和我在一
起他才放松。他说自己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他不应该怨我,如果说一开始是我把他拖下水,那麽这一次,我也被他
拖下水了。我认了!!!
我又想到了死去的老爸和悲痛的老妈┅┅
--
"继续呀!"我鼓励他,又闭上眼睛。
他继续为我口交。过了一会儿,我让他身子靠近我一些,我也可以帮他
口淫┅┅没弄了几下,他就射精了。
我仍没有射。他一副内疚的表情,还要继续为我口交,我阻止了他。他
躺下,身体紧贴着我,。
我从後面搂着他,就想这麽抱着他。
他没说话。我们这样呆了很久┅┅
我真的不想做爱。我在想着他昨晚的话,他後来越来越迷糊,说了许多
话,说他害怕周围的老师、同学,怕他们看出来他的事。他说只有和我在一
起他才放松。他说自己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他不应该怨我,如果说一开始是我把他拖下水,那麽这一次,我也被他
拖下水了。我认了!!!
我又想到了死去的老爸和悲痛的老妈┅┅
--
◣
◣█ 无论是再怎么好看的颜色
◣█◥
█◥ 美丽 也只是用来点缀你的美丽
◥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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