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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      江  (3)

　　丽江地势偏高（２５００米），紫外线强烈，固当地妇女喜戴“解放军帽”遮
阳。饶是如此，毕竟两腮深红，长的好看的，这就增了她的色；长得难看的，就象
猴子屁股。总体而言，纳西女人比我们大理的女人美貌上差五十等左右。然操家持
重，勤劳异常，胜于男子。农田里把锄犁的多是妇女，街上开小铺面做小生意的几
乎是妇女，而全丽江城及近郊旅游最重要的交通工具：电动摩托，则全由妇女操纵
。所以历来纳西人中被选成人大代表到北京去举手说“同意”的人当中妇女的比例
很高。在丽江听到的最绝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一群“老婆娘”（云南人俗称已婚妇女
）收拾一位管山林不让她们砍柴的老头：她们先把老头骗到山里，然后群起把他捆
到树上，脱光，然后用细草棍抽打老头的阳物；老头的阳物瘪下去，她们就自己脱
衣，以“光电效应”令老头“雄起”，然后又打；老头一次打怕，以后听见女人说
话就失常。

　　不过丽江的男子却也了得。手艺虽然十分差欠，远不及大理的匠人；然经商、
念书、从军、入政却是大有人材，如今云南省省长及一批高官即是该地正宗土产。
丽江人重视教育，据我所见，以危房当校舍故然没有，村中唯一的高楼（３－４层
）往往都是学校。不过丽江人最好的是足球，每个乡至少有一块足球场。

　　每年一度的“玉龙杯”场面壮观，几十块钱即可注册一队参战。决赛那天，无
数的人敲锣打鼓，赶着马车或开着手扶拖拉机（俗称“狗扶式”），放鞭炮，吼声
振天。传统上都是“雪峰队”和“玉龙队”之间总决战。双方总是勇猛异常，并且
常常大打出手。比赛结束后多日，大家仍是津津乐道，无数的花絮及传奇说不够讲
不完，令人巴望着明年的到来。丽江人曾是云南队当年在甲级队行列时的中坚，至
今仍为各级体校提供原材料；这里出来的队员，最低级别是“跑不死”。可惜闭塞
、贫穷和升学制度实际上荒费了绝大多数有潜质的人材。

　　丽江人好足球正对我的胃口，所以拼命地踢球，喝酒，也就有了一帮朋友（愿
他们个个平安）。而“工作”实在没意思。就象一位同意我们在他家地上种“示范
田”的村长说的：“我是看你们可怜才让你们搞的：我家才两亩多地，你们的‘新
技术’就算一亩增两百斤小麦，我充其量多收入５０块钱；而我家的手扶拖拉机一
年随便都挣５、６千！”话虽如此，示范田照样大搞特搞。丽江的小麦实验田曾创
亩产１６００斤的（全国）记录，鬼知道谁的本事（当然当上了人大代表）；我亲
自参加播种，管理，收获，称量和签字认证的一块示范包谷确实搞到了１７００斤
，真奇怪！于是又有人选上了代表，领了奖金。中国人的灵魂深处似乎永远都要创
“奇迹”而不管后果和是否适用。现在我鬼使神差地在美攻读农业经济学，才开始
真正明白当初参加的工作为啥是政府干的贴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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