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ve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aswater (BlueYear·抓鬮未绝), 信区: Travel
标 题: (2002)小倩晃悠记(27)走马看花过新疆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y 20 20:55:54 2004), 转信
(2002)小倩晃悠记(27)走马看花过新疆
jafcat
18:27 PM
12日,天色大亮,在阵阵清真音乐里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买火车票。
火车站离市区很远,打的去单程10元(不要进站前广场,否则加收两元)。路上小
黄说:“你坐卧铺吧”。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行车24小时,当然要坐卧铺,“是啊
,当然。难道你要坐硬座。”
“是啊”,小黄认真的说,“我从家回北京35小时硬座都坐过”。“那么久一个人
多没意思,你有坐卧铺的可能嘛?”
“钱不够,没可能”。
低头数了数兜里的钱,只有4张老人头。
我底气不足地说:“……那……我也坐硬座吧。”
藏羚羊上资料不准,火车站的最新看板上写着,目前喀什到北京的火车有两趟:
K888次,晚17:50发车,次日16:59抵乌市。硬座191元,硬卧(下)345元,软卧
(下)529元;K8874次,早9:16发车,次日下午14:53抵乌。虽然行车时间长了
5小时,但硬座只要78元,硬卧(下)仅184元,卧铺比那个车次的硬座还便宜。如
此巨大的价差重新燃起了我和小黄享受卧铺的希望。到窗口问,结果便宜的车次票
已售完,简单商量了一下,忍痛买了191元的硬座票。
买好车票,我决定去大肆购物。把车票上省下来的钱全部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扫荡巴
扎运动中去。不幸的是,喀什市的邮政储蓄和工行同时出现网络故障,都取不出钱
。数了数身边的存货,我和小黄加起来也不到600元,连买到北京的硬座票钱都不
够。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退了房,把行李存到前台后去逛艾提尕清真寺周围的巴扎。
风微微地吹,中亚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喀什,与藏地干燥寒冷的气候形成了鲜明的对
比。女人们穿着长裙,顶着头巾,造型有些象“3K党”,街头到处都看到小作坊和
手艺人,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卖肉的摊档,摆着大块的牛肉,挂着整条的羊腿,
买的卖的都透着志得意满的懒散和心不在焉。
巴扎上有无穷无尽的好东西:各色的铜器店,乐器店,帽子店,玻璃店,裁缝店,
木器店,刀具店,毯子店,头巾店……,所有的牌子都是图文并茂的,卖什么就画
什么,最多的是牙医,大牌子上画着美人的脸,半边是微笑的,半边就成了透视图
,显示着牙齿的构造,配着弯弯曲曲的文字,很是怪异。
所有的东西里,最让我眼红的是各种规格的大小木箱,外面包裹着镶嵌五颜六色花
纹的金属皮,吊着大铜锁,只有阿拉伯的藏宝故事里才有的造型,问问价格,便宜
的只要两百多元,如果能买下一个运回家去有多好,可是摸摸口袋里薄薄的两张钞
票,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忍痛走开;还有漂亮的红铜壶,美丽的阿拉伯风格的毯子,
漂亮的纱巾,做工精致的小帽、手鼓、冬不拉、英吉沙刀,甚至在八廓街都看不到
的古旧的藏饰……唉,如果我有钱。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走在喀什的街头,眼睛是痛快的,内心是痛苦的。
不过,足以自慰的是:买不起好东东,至少我们还可以享受喀什的美食。
在喀什的巴扎上,吃的东西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而且价钱十分便宜。不必说异彩纷
呈,美味多汁的苹果、葡萄、石榴、哈蜜瓜、伽师瓜、无花果、库车香梨……,不
必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浓香扑鼻的烤肉、羊蹄、手抓饭、拉条子、大盘鸡……,
单是最普通的馕就足以让外地人念念不忘。那是种圆圆的硬饼,小的状如烧饼,大
的赛过锅盖。在巴扎上,馕们一堆堆地充斥着视野,洒着芝麻,烤得焦黄香脆,据
说这种面饼如果不沾水,放上个把月都不会坏。我和小黄问路时顺手买了一张,边
走边吃,并一致认为这是非常合格的懒汉食物。
在我和小黄吃的有限几样东西里,喀什的羊汤值得一提。烤肉店里就有羊汤卖,端
上来是个白色的大搪瓷缸子,两个瓷碗。伙计把缸子里滚热的清汤倒进一只碗,再
把N多块大肉倒进另一只碗,再发给一张大饼。同时免费供应加了香料的热茶,装
在大铜壶里。香极了。结帐时仅6元/人。物超所值。
最后隆重推出的是喀什的酸奶。在老城区的一个西瓜摊,我和小黄喝到了此行最让
人念念不忘的酸奶。稠稠的白色酸奶装在大盆里,旁边的台子上摆着大块的冰和一
瓶瓶黄黄的糖浆。有人要买酸奶,摊主就拿出一只阔口青瓷大碗,用冰钎从大冰块
上凿下半碗碎冰,拿冷水冲一下,舀一勺酸奶,调少许糖浆,加上些冷水,一元一
大碗。本来,我和小黄商量买一碗尝尝,可是他在尝了一口后马上说,你再买一碗
吧。果然好喝,酸甜、清凉,带着淡淡的蜂蜜的香气。
摊子上的西瓜也很甜。都是切好放在案子上的,小块两毛,大块五毛,阳光下很多
的苍蝇落在上面,来了买主,老板就拿起切西瓜的大砍刀在瓜瓤两面轻轻一刮递过
去。事实证明,这种消毒方法可能非常有效,反正我和小黄各吃了一块,无任何后
果。
比酸奶、西瓜更令人心仪的是这个小摊子的气氛。凉棚下面摆着一排排长椅,摊主
的五六岁大的小儿子拿着个拂尘快乐地赶着苍蝇,放杂物的柜子上有个小电视,放
着轻松的娱乐节目---当然是维语的。人们随意地坐着,晒着太阳,喝着酸奶,吃
着瓜,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电视,有一句没一句地的聊着天,或什么也不干就那么
闲待着。事实上,整个喀什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暖洋洋的,懒散散的,包含着一个
古老民族和一座古老城市所有的恬淡和尊严。
除了逛巴扎,吃东西,我们在喀什的唯一游览活动是去老城区看了保留下来的民族
聚居区。“藏羚羊”里关于老城部分的描写十分煽情,而我和小黄最感兴趣的还是
去坐那些据说是遍布老城,一元一位的驴车。结果很不幸地发现,由于城区改造,
净化市容,所有的驴车都被取缔了,大街上到处跑着普桑和夏利出租车,来来往往
地我们梦想破灭后的惆怅。
我们去的民族聚居区叫阔提孜亚贝巴巷。入口处有一个卖大饼的兼卖门票,票价5
元。与其说是巷子不如说是街区。几百个院落覆盖着整面山坡,这里所有的房子都
联在一起,巷道错综复杂,所有的墙壁都是土黄色的,细腻的黄土上涂着金色的阳
光和斑驳的黑影。所有的院门上都挂着色彩鲜艳的碎花门帘,微风扬起时,可以依
稀看到院子里的葡萄架,和葡萄架下的荫凉里铺着五彩斑斓的毯子的低矮平台---
那是维族人乘凉、休息、吃饭、会客的地方。
巷子里到处都是小孩子,卷卷的头发,挺直的鼻梁,大而深陷的眼睛,每个孩子都
漂亮得象天使。 也许是外国人来得太多的缘故,这些孩子们总围在你身边叫喊:
HELLO,BYE-BYE,比讲汉语的你好,再见什么的说得顺畅得多。他们特别热衷于拍
照,不但自己挤在你的相机前照了又照,还要回家去抱出弟弟妹妹,或呼朋引伴地
来照合影。最初,我和小黄还兴奋地拍了一张又一张,可眼看着一整卷胶卷咔掉了
,孩子们还层出不穷地在面前摆着各种姿势,终于有点招架不住。一个穿红毛衣的
小姑娘不由分说地抢走了我别在包包上的笔,还不停地摆出种种姿势让我照,直到
胶卷没了还不停止,我没办法,只好把变焦镜头吱吱地拉来拉去,骗她已照了。小
黄看我狼狈的样子并不上来解救,只是躲在一边偷笑。
虽然恋恋不舍,但离开的时间还是到了。小黄的背包里还装着日土带出来的馒头和
咸菜,在火车站附近又买了4个苹果两个石榴,我们上了开往乌鲁木齐的火车。
上下两层的硬座车厢里很是宽敞,整洁,我们在下层,座位中间陪着过道。坐在我
旁边的是一个穿着比较西化而考究的维族女子,化着浓妆,是乌市行政学院的政治
经济学老师,汉语说得很好。对面坐了两个做服装生意的小伙子,要到乌市去进货
。都留着小胡子,长得比较帅,几乎不会讲汉语。他俩带了很多大饼和烤肉,在以
后的24小时里吃了又吃。
旅途漫长而无聊,主题基本是看风景,吃东西和睡觉,跟我同座的女子当晚11点半
下了车,此后我独占了两个位子,坐得一直比较舒服。硬座车厢整夜不熄灯,我的
黑眼罩再次派上了用场。
13日睡到自然醒,慢吞吞地编辫子,洗漱。回来看小黄吃东西,跟一个巴基斯坦做
STONE生意的倒爷学英语和巴基斯坦语。那人拿了一本英巴互译的小册子给小黄看
,我接过来翻了翻,觉得有点象黑龙江中俄边境上人们常用的“语言教材”一样,
不同的是那是用中文标注的,如把“同志”标为“达娃力施”,把“再见”标为“
打死维达尼亚”什么的,作用有时相当于一本笑话书。
看来,小黄也不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学得愁眉苦脸,半晌过来告诉我,学会了巴
基斯坦语的“天空”,音如“阿诗玛”。
到站前的最后两个小时,我一直在给乌市的工行和邮局打电话,藏羚羊上说乌市的
各种ATM均不受理外地信用卡,外地卡取款只能到窗口办理,而17点以后人工授权
的外地卡取款业务一率停办。我试着在电话里跟乌市工行和邮政储蓄的人说明我要
取钱的紧迫性,结果人家听了半天,告诉我现在已可以用ATM,站前就有一个邮局
。
转眼到了乌鲁木齐。一下车,我就拉着小黄直扑邮局,把卡放进ATM时,我激动得
手指都抖了,生怕象拉萨一样被吞卡或突然发生网络故障什么的。还好,有惊无险
,终于取出了1000元钱,在ATM停止营业前的最后5分钟。
啊,乌鲁木齐真是个好地方。
终于可以去买次日返京的车票。有了前24小时的经验打底,我毫不犹豫地跟小黄一
起再次选择了硬座。乌市火车站正在改造,售票厅只卖当天的票,要买次日或以后
的票要到市区的两个售票点,正当我和小黄犹豫之际,忽然听说18:30以后窗口就
卖次日的票。我们决定等。
把灰扑扑的大包放在墙角,刚要坐下来等,结果跑来一个保安,毫不客气地把我和
小黄撵出了售票厅,我们也不争辩,边互相嘲笑对方象民工连累了自己,边嘻嘻哈
哈地出了门。
外面风很大,冷。我和小黄坐在墙边的台阶上闲聊,凑过来一个站前旅馆拉客的。
此时,我和小黄都已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低原反应”,主要表现就是思维混乱
,对事物的正确判断能力明显下降。因而,当那个长相还算忠厚的人让我们去住店
,并承诺标准间30元/人,免费洗澡,次日免费专人送进站台等种种好处时,我们
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那个拉客的男人还说我象“小日”,以为小黄是我的中国
翻译。被我否定以后,他还不死心地问小黄:“你说象不象?”小黄看了我一会儿
,居然说:“有时候挺象的。”切,这个没原则的家伙,我倒。
象所有火车站一样,乌市的火车站也有不少票贩子。因为售票窗口上有“记者证优
先”的字样,我取代小黄,担负起买票的重任。旁边一个票贩子开始先游说我,让
我花20元手续费买他手里的票,看来看了我的记者证,又听说我们是从西藏下来的
,很感兴趣,说:“把钱给我,我给你买去,不收你钱。”说完伸手就把我攥着的
800块钱抽走,扔给远处窗口前挤着抢票的一个女人。
我有点心虚,要是他们把钱拿走了不还我怎么办?我口袋里的钱还够再买两张票嘛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两张车票和找回的零钱已塞回我手里,看着那张陌生的真诚
的笑脸,我由衷地感到惭愧。
然而,随后去住的店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是地下室也就罢了,被子枕头黑得用来擦
鞋都嫌脏也就罢了,没有事先说好的免费洗澡送站也就罢了,那个信誓旦旦,和蔼
无比拉我们来的男人竟然还口气强硬地说:“小姐,你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跟你
说过免费洗澡,送站什么的?现在水多少钱一吨?煤多少钱一吨?我们连服务员都
不够,哪有人去送站?
唉,我明明知道站前黑店当然是这个样子的。小黄年纪小江湖阅历不丰富也就算了
,我可是当了N年记者了,居然……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放下东西,去五一路夜市。没什么好看,也没有什么有特色的东西卖。水果倒有,
跟喀什比很贵。吃的东西除了烤肉外几乎清一色是刀削面什么的。只看到一只烤全
羊,头上顶着一朵红花,居然20多元一斤,而且不卖小块,只好打消了尝尝的念头
。坐在露天吃了10串烤肉,风很冷,还不停有人过来推销瓜子、口香糖、纸巾什么
的,不爽;换了地方,两个人分着吃了碗热汤面,5元一碗,比较好吃;又换了地
方,吃了盘手抓饭,饭很硬,勉强吃下去,胃口一下就没了。后来我们总结,这又
是低原反应的一个表现,开始就乱了,结果想吃的东西还没吃到,已经饱了,路上
一直计划的啤酒也忘了喝。
这还不算,回黑店的路上低原反应进一步升级,买了两张准备路上吃的大饼不算,
还很不理智地买了些葡萄和一只哈蜜瓜,辛苦地拎着走回去,第二天又拎上车,后
来发现同样的东西比在吐鲁番站台上就地购买贵了3倍还不止。以至于我和小黄郑
重约定,回去后3个月内不做出任何重要决定,否则很可能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和
无法挽回的影响。
回到黑店,简单洗了洗,睡了。整夜听到排风扇的忽忽声,还有陆续被骗进黑店的
旅客的争吵声。几次醒来,看到屋里仍一片漆黑,以为时间还早,又睡了。却没想
到住的是地下室,虽然有个小窗户,但根本不透光。
14日,正在梦里和朋友们喝酒吃肉,忽然觉得痒痒的。睁开眼睛,发现小黄正挥舞
着一副手套拍打我的脸,并呻吟:快,快起来,十点多了,赶不上火车了。
大惊,跳起来,胡乱穿上衣服,把昨晚铺得到处都是的东西塞进背包,狂奔到火车
站,幸好住在了站前,黑店就黑店吧,我们也不计较了。
以后的48小时,主题仍然是吃东西,睡觉和聊天。坐对面的是一个生在乌市长在乌
市的汉族小SG,要到北京上大学的。小黄虽然能吃,但也给他比了下去。据我观察
,醒着的时间,小黄是平均每小时吃一次东西,小SG是每40分钟吃一次东西,火车
每停一站他们都要下去走动,看热闹,而我是懒得吃东西,一天就早晚洗脸时动一
次两次,年龄的差距反映在食欲和行为上,就是这么明显。
路上吃的主要东西是水果,小黄在吐鲁番车站买了不少葡萄,用火车上盛垃圾的不
锈钢盘子洗了,两人抢着吃。一路上,我们吃了无数不干不净的东西,无任何肠胃
不适的现象发生。彼此佩服,互相恭维对方不愧“铁胃”称号。小SG的家里是卖水
果的,我们心安理得地分享了他不少水果,最后我还剥削了他的一个大饼,送给了
北京的朋友。总之,坐了两天两夜硬座火车,并没觉得特别辛苦,也没觉得特别无
聊,为解闷编小辫的游戏也只玩了一次,很快到了北京。
坏皮和酒杯来西客站接我,整整一个月前,我和皮皮正是从这里登上去西宁的火车
的。回想我们的青藏线,纳木错和在拉萨的日子,中间的离离合合,恍如隔世。
在京的狗狗们给我接风,并欢迎我在半路上捡的长工小黄入伙。皮皮、酒杯、阿紫
、小仙女、琴弦和刚好从上海来京公出的老爷去新疆驻京办(好象是)的宫殿似的
餐厅里吃种种好吃的东西,喝着燕京啤酒,扔了一杯又一杯。以致于差点误了当晚
回哈尔滨的火车。
离开车还有不到20分钟时,我们的车还堵在长安街上,皮皮陪着我冲到检票口时,
那里已空无一人,挥了挥手,来不及告别,我匆匆进了站,东倒西歪地爬上车时,
离开车已不足5分钟。后来我想,也恰恰是这匆忙,让我来不及去体会朋友离别的
伤感,这样最好。
周围不再有“驴”,满车厢正常的旅客都对我的满身风尘和大得吓人的背包表现了
恰如其分的好奇和善意的关注。我不想说话,简单洗了洗,爬上床。被单雪白,干
净得让我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3天3夜的硬座火车经验让我无端觉得这段仅12小时
,还可以躺着度过的旅途转瞬即至。为此,我整夜都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不停
地从枕头下摸出手电来看表。
10月17日早晨,在离家整整一个月后,我又回到了这个北方的城市。那个早晨,寒
风扑面 ,天阴欲雪。
回来了就回来了,还是一样地上班下班采访写稿,就象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有
时也会跟问起的人侃侃西藏见闻,只是已忽略了路上的一切不快和艰苦,只觉得西
藏确实很美,但也真的很EASY。有一天,跟同事出去喝酒,喝了很多,后来去卡拉
OK唱歌,有人唱了《青藏高原》,事后他们告诉我,我把着麦克不让人家唱,反复
说:“不许唱这个歌,谁唱我跟谁急。我知道这辈子我再也没机会去那里了。”
她唱那首歌了嘛?我说那句话了嘛?我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去西藏不是很
容易嘛?我不是已跟朋友约好只要有假期就一起去格拉丹东,一起走川藏、滇藏,
穿越双湖一带的藏北无人区嘛?当潜意识控制一切时,我为什么会有那种绝望,还
是说真的命中注定,我只能有一次踏上西藏的土地?
当我离开拉萨时,我觉得那是个我不想再回去的城市,可是拉萨以外的西藏呢?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去,也许。
(完)
------------------------------------------------
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
--
_\\|//_
(' 0-0 ')
┏━━━━━━o00o━(_)━o00o━━━━━━┓
┃如果跟导师讲不清楚那么就把他搞胡涂吧! ┃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43.*]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3.900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