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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lees (奔涌的星空), 信区: ClassicMusic
标  题: 音乐派别与形式（3）贝多芬是古典派还是浪漫派作曲家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21日12:31:03 星期一), 站内信件



   关于贝多芬属于古典作曲家或者是浪漫作曲家，这牵涉到音乐时期的划分。一般音乐书
籍划分音乐时期简单分为中世纪、文艺复兴、巴洛克、古典时期、浪漫时期和现代音乐
等。
关于古典 "classic"一词有多种意思: 1.通俗音乐的反义语 2.浪漫音乐的反义3.自175
0年至1820年左右的音乐。这段期间著名维也纳德国作曲家有海顿、莫札特贝多芬。古典
这词所具有的含意主要是具客观性、特质性 (ethos)、克制情感、平衡、明确的形式。
因此古典乐派音乐藉著高度形式美，使之表现达到某种理想，并经常保持著纯粹的美感
和平衡。
关于浪漫"romantic"为一个与古典对立的名词。浪漫的特徵为个人主义、尚感情、重主
观、讲新奇、强调民族性，与古典乐派的超民族、超个别性、著重抽象概念，只求表现
美的理想，较少疏泄感情等内涵形成对比；浪漫乐派的音乐自由奔放，形式上无拘无束
，喜用抒情和描写的手法强烈表现出个性或民族性。
关于贝多芬是古典作曲家或是浪漫作曲家，我觉得可分两方面探讨：一方面可从他的音
乐；另一方面则由音乐以外其个性人格探讨。以音乐来说，贝多芬作品相当多，唱片公
司出整套大全集，号称收录所有作品录音共81张CD；因此要从贝多芬作品检视他是属于
古典作曲家或是浪漫作曲家，很容易陷入视野选择的迷思；所以我认为先由他的生活、
个性思想著手，再对应代表性音乐作品才能了解贝多芬。
非音乐方面的观点
如何从非音乐观点来看待作曲家是属于古典主义或浪漫主义呢？其个人生活外观是最容
易也最客观的资料。先看看怎样叫古典作曲家吧！音乐家约瑟夫. 海顿就是很好的典范
。他有简单的生活信条："善良勤奋，并不断的伺奉上帝"。 海顿具有宗教信仰，可是并
不虔诚的走火入魔；他勇敢刚毅，但并非徒具愚勇；他聪灵机巧，但对人不具威胁性；
他爱好冒险，可是不像莫札特般具有兴风作浪革命性质。不论智识或情绪上，海顿处处
举止得宜，有为有守。海顿当宫廷乐师与埃斯泰哈齐家族签订的合约简单归纳如下：
海顿必须有节制，对他的乐手不显露傲慢，而是温和宽厚，坦率冷静。海顿应该注意穿
白色长裤，白色亚麻外衣，扑粉，扎辫子或戴假发。他应该保持模范举止，不表现出不
适当放肆，在饮食和谈话上不粗俗。
贝多芬如何呢？那份合约不可能让贝多芬执行，而且他也没必要这样卑躬屈膝。贝多芬
生活状况可先探讨他的经济来源；贝多芬二十一岁到维也纳时，不像宫廷里管弦乐团的
人靠领薪俸度日。维也纳社会比波昂稍微进步些，钢琴家如果受到欢迎，通常被叫到贵
族私宅演奏，教些名门子女钢琴就可以维持生计。尽管如此，贝多芬当时还是希望有固
定收入，想成为拿破仑弟弟的宫廷乐师长。有心的维也纳贵族们挽留他，讨论决定发给
他年薪，受此恩惠的贝多芬因此没有成为侍从地位的人，得到"固定收入" 。这种丰厚收
入的来源叫做 "进献" ，贝多芬将自己的作品进献给贵族和富裕的朋友，被进献的一方
为了酬谢，理所当然的将赏钱送到作曲者那里，总之，贝多芬并不是贵族社会的侍从，
比较像是中国春秋战国时代的 "食客" ，此外贝多芬收入还有靠卖一些谱以及一些演奏
权利增添等等。由一则他和歌德的故事可以更明确知道贝多芬的地位和个性，贝多芬不
让道给贵族的马车，反而要贵族让路向他致意，当然因为那些贵族不少是有子女向贝多
芬学琴，所以大都是熟人，但是话说回来，当时贵族仍不和平民通婚，所以即使是贝多
芬如此有音乐才干的伟大作曲家，和贵族女士的恋情常常受到这一个挑战而告失败。
关于他的居家生活呢？贝多芬并不是很俊美的人，矮小甚至有点丑，性情急躁，反覆无
常，脾气古怪；但是他对待朋友的模样，特雷蒙特男爵(The Baron de Tremont)曾写道
：
如果有人平素性格暴戾，气质粗鄙，待人偏执，但是对我们却以礼相见，热情款待，我
们必定会高兴异常，甚至沾沾自喜。相反的，如果热情款待我们的人是一个集所有彬彬
有礼，温文优雅的优点于一身的人，我们高兴的程度必定会大打折扣。这难道不说明我
们的虚荣心吗？且容我打个比方，邻居家的恶犬平时就好咬人，可是对我们却摇尾乞怜
；而自己的家犬生性温驯，见到我们便献殷勤蜷伏于主人的脚前，我们谁不觉得那只恶
犬难能可贵？
这是把贝多芬比喻成恶犬。不过另外更多人都说贝多芬的个性像头恶熊，贝多芬对待仆
人，平时除了怀疑他们会藏小钱，甚至觉得菜做的不好就对仆人丢生鸡蛋，换仆人对他
来说好像是一种例行公事，每一年不换个十几个才有问题。平时头发蓬乱，穿的衣服也
是乱糟糟，有时会被人错当作流浪汉而让他睡在拘留所；不过贝多芬的私人衣橱很大，
很难想像这是一个毫不注重外表的人拥有的衣橱，根据辛德勒说，贝多芬：
知道如何在街上及客厅穿著得体。说起这方面，直到死前的最后几天，这位大师在情况
许可下喜欢费心地打扮，衣著总是十分搭调。
至于其他方面，辛德勒写到：
淋浴是贝多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他在工作时，如果下午没有外出，为了作曲，他会
站在浴盆中，通常是穿著家居服，倒大量的水在他手上，一面乱叫，或者高高低低地吼
出全部的音阶；过不久，他会在屋子里面踱步，眼珠子转动或固定在某处，草草记下一
些音符，接著又重复倒水和乱叫。
这种不管水滴到何处，无视于他人的存在(当时维也纳的人口密度相当高，一栋房子都会
住好多户人家) ，所以有时会被屋主下逐客令。由此来看贝多芬不是个懂得和其他人相
处取得平衡的人，只注意自己的感受，不在乎他人，约翰罗素爵士(Sir John Russel) 
证实了这种印象：
贝多芬是维也纳最受人赞美的作曲家，在某些领域中，他也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他虽
然年纪不老，但是由于严重耳聋，已和社会脱节，并且极不合群。他不修边幅使他看上
去有些粗野。他的五官分明而明显；眼睛流露粗率的力量；他的头发有好几年不曾让梳
子光顾过，杂乱浓厚地遮住他宽广的额头，只有果耳冈 (Gorgon)魔女的蛇发足堪比拟。
他的行为和他惨澹的外表也很相称。除了和朋友在一起时，仁慈及和蔼都跟他沾不上边
。完全丧失听力剥夺了社会所能给他的一切乐趣，或许这还使他脾气更暴躁。他时常光
顾一家酒馆，窝在角落消磨整个晚上，避开大厅里所有的交谈和议论。有一次，一个长
相不讨他喜欢的人在他身旁坐下来。他狠狠地看著这个陌生人，然后朝地板吐了一口痰
，好像看到一只癞蛤蟆似的，接接著又回过头去看报纸，然后再看看这名入侵者，又吐
了口痰，他的头发越来越散乱高耸，最后他停止这种吐痰和瞪人的连续动作，大喊一句
： "多么像极无赖的脸！" ，便冲出那个房间。即是在他老朋友之中，他也必须像个任
性小孩般被人哄著。
这个与人相处脾气任性的家伙似乎不算古典的人，但也不能就此论断他就是浪漫的人，
二分消去法则并不适用。太怪的人并不见得就是浪漫主义，个人主义。同一时期还有一
位作曲家舒伯特。舒伯特长得像布偶娃娃一般，因矮胖而有 "水桶" 讳名，卷曲的棕发
，圆圆短短的鼻子，圆脸蛋，双颊有酒涡，视力不佳所以总是挂著副眼镜。他的脾气和
善可掬，在别人半推半拥下，他会走向钢琴，坐下来为全场即兴弹奏一曲华尔滋，但是
有时会变得阴郁易怒，生病的时候尤其如此，他曾患梅毒，也曾有一段时间头发脱落，
只得暂时避开社交圈。舒伯特的居家生活乱无章法，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两点作曲，其他
时间就在城里游荡，若没有人邀请他共进晚餐或参加宴会的话，他就泡咖啡馆。他会在
外面抽烟，喝咖啡，饮酒，阅读报纸，与朋友闲聊，直到午夜才返家。大致说来，他还
是一位沈默寡言的人，对女士产生情愫的时候，总是三缄其口，连他的朋友都不确知。
他终身未婚，虽然不算好酒贪杯，但是偶而也会因饮酒过量而失态。他生活中有许多小
节不为人知。
两者相比我比较喜爱舒伯特，同样有个性但是懂得分寸，又不至于太古板。不过贝多芬
的个性也并不是都那么令人难近，下面是斐迪南里斯的说法：
贝多芬非常喜欢回忆青年时代的往事和在波昂的旧友，尽管那些人给他的日子辛酸多于
甜蜜。他一再提及乃母，亲子之爱溢于言表，十分动情，说她是个外貌秀丽心地善良的
女性。对于乃父，这个应该负家事艰辛之咎的长辈，他绝少提及，提到时也十分犹豫。
但是他听不得别人说乃父的坏话，那会激怒他的。
说了这么多有关贝多芬的轶事，总归一句话，他是一个可亲可爱的大好人，只不过他脾
气易变，性格爆烈，伤害了一些人的感情，反过来也常危及本人形象。无论是谁，无论
怎么侮辱到他，无论对他如何不公，只要贝多芬知道此人痛遭不幸，他都会逝者忘矣，
立刻表示宽宥。
贝多芬这种同情心也许出于自己承受很多苦难的同理心，硬要牵扯为出于自身的高尚道
德情操。是种出于 "伟大论" 的流弊，因为音乐好所以人格也就伟大不朽的迷思。有时
候一般的传记作者总会雕塑出音乐家是 "艰苦，坚忍不屈，出污泥而不染" 的刻苦形象
；事实上可能是有钱的莫札特和舒伯特的胡乱挥霍，幸福的布拉姆斯自讨苦，不过话又
说回来，这些人格缺陷却完全不影响其作品能深刻的诉说人类的伟大心灵。
"Romantic"这词，很自然让人想到恋爱，爱情。爱情观倒是判断一个人浪不浪漫的好题
材。 "永恒的爱人" 常常是个茶馀饭后的好题材。贝多芬心目中的完美女性，要容貌出
众，道德品格完美无瑕，原则高尚并且思考深刻。歌剧费德里奥(Fidelio)珍藏了贝多芬
对完美女性的某些梦想。这出戏中真理与正义联手和权势及迫害对抗；那坚贞不移的女
人和那段永恒的爱情产生无比的戏剧力量，支撑全剧的发展。
乍看之下，费德里奥的剧情只是一个愚蠢和不可思议的爱情故事，可是结尾时，我们又
会觉得它崇高有如神剧，歌颂爱情和自由的力量。最后一景根本毫无叙事内容可言，不
过贝多芬崇高而壮盛的大合唱弥补戏剧之不足。贝多芬著重的是刻画出主角崇高与真挚
的感情，对其他角色给予恰如其分的表现，由贝多芬改写这出歌剧序曲四次等迹象，可
见贝多芬对这出歌剧是多么重视。这种高尚而近乎追求一种典型的完美，感觉上是比较
古典的爱情观。
而现实上呢？贝多芬一生中恋爱事件不断，如今却很难找到确切的证据，可能是因为他
的目标总是放在些可望不可及的女士身上，这些女士多为一些名门闺秀，社会地位远高
于他，或是婚姻美满的女性。他与一些社会名媛之间的韵事，最多只不过是挑逗调戏而
已。斯特巴就曾明白指出贝多芬怨恨女人，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成家，但是潜意识却避
之唯恐不及。相较于浪漫乐派的情圣们，白辽士，华格纳等，贝多芬的爱情真是太幼稚
了。如马瑞克所说， "贝多芬对所认识的女人不会公开表达感情。" 又说："不确定" 这
个字眼可以形容贝多芬对爱的寻求。他那颗高傲的心亟需要爱，而且不断在追寻，可是
当他一旦找到它，就像在害怕什么似的迟早掉头而去。他无法绑住自己，阻碍他长久爱
一个人或是结婚的因素，并非实际上的困难，对方的社会地位，他的耳聋或疾病，更不
是他凌乱的家，而是他内心的迟疑，如同他不愿在心中给爱情一席之地，让爱情分享音
乐在他心中的份量。可能他从未遇到适合的女人，更可能的是，他在潜意识里不想找到
她。虽然他热情如火，这股火焰却很快熄灭。
贝多芬对肉体之爱的需求和能力也是无法逃避，但是他不喜欢让自己追求这种事物。他
在晚年告诉密友，他一直为天性中高贵一面受制于身体的 "无奈需求" 感到遗憾。对贝
多芬而言，爱必须是高层次的，他的日记中写著：
未和灵魂结合的肉体之欢，永远都是兽性的表现；一但发生，将不再会有高贵的情感，
只有遗憾。
贝多芬对女性的态度，于1807年致函玛丽碧格(Marie Bigot) 时说：我的大原则之一是
从不与她们有超过对他人妻子的关系，原因是我不想因为与她们建立任何其他的关系，
而让我日后对可能成为我妻子的女人充满不信任，而因此被我自己的举措破坏最可爱，
最纯粹的关系。
贝多芬的书信有著奇怪，不理性而且常常是千变万化的心情和情绪反应。不过大抵上我
相信贝多芬的恋爱观是种很古典，著重于精神的恋爱。
贝多芬从小接受天主教洗礼，但是他的宗教观点很少受影响，反而与启蒙时代盛行的自
然神论有心灵上的契合。贝多芬青年时代读到席勒由 "摩西的使命" 中所抄录的三句埃
及大地女神的箴言。根据辛德勒记载，贝多芬把这箴言放在工作桌前，做为一生信仰的
指引。
1. 我是无所不在。
2. 我是一切，现在如此，过去如此，未来亦复如此。
3. 我们常需要名字来指出事物与事物的差别，他是一切，所以不需要有名字。
这三句埃及大地女神箴言展现万物一体的宗教信仰，与自然神论宗教观符合，因此成为
席勒和贝多芬最欣赏的箴言。著名的音乐学者柯勒 (Karl-Heing Kohler)发现：在贝多
芬生命结束前最后十年，时常喜欢翻阅荷马史诗 "奥德赛" 德文译本，并在歌颂痛苦的
诗句下面，划上一条条的红线：
我的心灵经历千锤百链，不畏痛苦！因为我忍受的痛苦，早已不计其数。忍受痛苦煎熬
而仍能祈求上苍保佑的人，当能与不朽的神明同样高贵圣洁。因为，尽管他们的生命屡
遭不幸，沈浸在哀伤之中仍能心中有欢乐。
贝多芬花费四年的时间进行庄严弥撒创作，但是他内心坚信的未必是三位一体理论，而
是一个能接受祈祷和抚慰心灵的万神之父，由一些贝多芬的慢板乐章能应证这些感觉，
像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动。另外田园交响曲亦可简单印证贝多芬对自然的喜爱。
音乐方面的探讨
耳疾是贝多芬非常痛苦的根源，一位在音乐上前程似锦的年轻人，却发现再也无法从演
奏中听到自己所创作的音乐，除了影响与人的沟通和脾气外，对于音乐方面的影响，对
贝多芬必定有不少限制。没有听力的指挥实在很难做到称职，虽然贝多芬后来锻链到能
够用视力判断乐团演奏的强弱，可以纠正一些演奏室内乐的弓法问题，但是在驾驭乐团
上仍无法胜任，指挥能带给他多少附加财富不得而知，或许贝多芬不耳聋的话，将会重
大改写指挥历史。除了指挥外，很难想像听不到作品的贝多芬要是听到二十世纪一些音
乐，用过多半音不和谐音等等和弦，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些新点子。但是可以推测，
贝多芬所用的和弦能力可能只限于他耳朵未聋之前。贝多芬晚期钢琴奏鸣曲和弦乐四重
奏及交响曲喜好运用赋格这种对位手法，巴哈是这种作曲法能手，有时我们会认为巴哈
满有可能是个优秀的数学家，赋格的运用简单的题材就可以创作出丰富内容的音乐效果
，贝多芬常用些简单的动机就架构出一出出不错的作品。
这种创作法，让我想起以前的音乐老师常常对我们说贝多芬的"伟大贡献" 在于不断的由
曲式突破创新。贝多芬对于打破古典的曲式开创了另一种典范，被认为是发扬古典曲式
，奏鸣曲式的奇才。不过离浪漫乐派音乐的自由奔放，形式上无拘无束，还有段距离。
在抒情和描写的手法，在他作品所占的比重似乎不太多，他的曲子很少自订标题，大多
只有提献给贵族，或是出版商自行加上。贝多芬的音乐成就主要在于九首交响曲，钢琴
协奏曲，钢琴奏鸣曲，晚期的弦乐四重奏。由时期上又常被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由早
先贵族式典雅曲风，到中期波涛汹涌悲剧性和强烈热情，添入戏剧性，到晚期又回古典
赋格形式上的追求。相较于古典乐派来说，力度对比加大，音域距离加宽，和弦连接脱
离古典的范畴，乐器的编制加大。所以贝多芬常被视为浪漫乐派开端的重要作曲家。
结论
关于贝多芬应该属于古典作曲家或是浪漫作曲家，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将他归入古典作曲
家中，主要的原因还是从音乐听起。相较于白辽士，舒伯特，华格纳等人，他们的音乐
文采算是较能代表浪漫的作曲家。贝多芬的文采是远不如，此外贝多芬的生活即使被认
为很独特，仍脱离不了制式规律和原则，最主要的还是他不太能表露自我的内心。在音
乐上，贝多芬一些慢板乐章很能敲动人们心灵深层，表达一种难以言喻美感。到了情感
激昂时仍能保持理性与自制处理而不流于泛滥。而浪漫这种元素在各个时期音乐其实都
仍可见，所以在强度上需达到某些界线才能界定出古典或浪漫风格。我想，能反应时代
文学风潮于音乐中算是浪漫乐派重要的要素，在贝多芬身上不易寻获。
我想：贝多芬是一位打破古典形式的古典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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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十八掌秘要：
亢龙有悔   飞龙在天   龙战于野   利涉大川   鸿渐于陆   突如其来
或跃在渊   神龙摆尾   见龙在田   潜龙勿用   战龙在野   履霜冰至
震惊百里   双龙取水   鱼跃于渊   损则有孚   密云布雨   旱乘六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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