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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itzsf (hitzsf),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金庸武侠人物语录篇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0月26日10:38:00 星期四), 站内信件

沉醉在恋爱中的人，总会向爱侣许下这样或那样的诺言，武侠世界中的男男女女
也不例外。虽然爱情的盟誓不外乎海枯石烂此情不渝之类的话，但从不同的人口中说
出的盟誓也会各不相同，往往可以从中看出此人的性格。且按"飞雪连天射白鹿，笑
书神侠倚碧鸳"的顺序，来看看那些动人的盟誓，究竟体现了人物什么样的性格？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由于《鸳鸯刀》是一部喜剧，所以笔者不作举例，而代之
以《越女剑》。）
　　《飞狐外传》：书中最动人的爱情，莫过于程灵素对胡斐的苦恋。胡斐中了碧蚕
毒蛊、鹤顶红、孔雀胆混合而成的剧毒，本无解救之法，程灵素毅然为他吸出毒血，
宁可自己死了，来换胡斐好好活着。程灵素自知不久于人世，心中的爱意再也无法隐
瞒，低低说道："我师父说中了这三种剧毒，无药可治，因为他只道世上没有一个医
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我……我会待你这样……"
　　恬淡柔和的程灵素，早在胡斐要认她为二妹时，已经肝肠寸断，只是一直忍着不
说而已。她所处的环境甚是凶险，每日不是要防师兄师姊算计，就是要防外面的人算
计，胡斐是唯一一个完全不防她、真心待她好的人，在程灵素的心里，他比什么都重
要。发现胡斐所爱另有他人，结拜为兄妹，程灵素知道今生今世再无缘份，暗暗萌生
"不如死了的好"的念头，她决定吸出毒血的一瞬间，不知是不是在想："毒死他不如
毒死我"？
（出自第二十章《恨无常》）
　　《雪山飞狐》：胡斐和苗若兰定情之际，曾说起胡一刀伉俪成婚的经过。胡斐说
道："我爹哈哈大笑，说道就是十万个宝藏，也及不上我妈。"财宝和爱情，是道两难
的选择题，胡一刀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爱情。他懂得世间最值得宝贵的，不是价值连
城的珍宝，而是两心相悦的真爱，这份气概和见识，叫人好生向往。胡一刀不爱江山
爱美人，舍弃宝藏，得到一位美貌娇妻，不过，如果胡一刀只是为了胡夫人的美丽而
向她求婚的话，反而不值得胡夫人托付终身了。胡夫人慧眼识英雄，令人艳羡。
　　苗若兰向胡斐许诺道："我一定学你妈妈，不学我妈。"她自幼娇生惯养，怎知世
间有许多无情的风雨，可以生生地将有情人拆开？胡斐本事再高，也逃不出胡苗范田
四家累世恩仇的圈子。他和苗若兰这一段情缘，终究还会是水中花镜中月。可是，作
为一个弱女子，能说出这种话来，就不简单，她竟是下了决心，要将自己一生的命运
都交在胡斐手上，无论前途是祸是福，均矢志不移，要效法胡夫人的生死与共，决不
学南兰大难临头各自飞。
（出自第十章）
　　《连城诀》：丁典与凌霜华的生死与共，是一片愁云惨雾的《连城诀》中唯一令
人动容的爱情故事。本是很普通的官家小姐流浪汉的故事，可是由于两人都是绝世情
痴，演出了一出天地为之变色的凄美的传奇。
　　为了那部连城诀，丁典被投入监狱，凌霜华被父亲软禁，凌退思妄图用这样的手
段来得到武林至宝，却不料自己的算盘完全打错了。他本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让女
儿向丁典要），但却迂回曲折地设下诸般毒计，丁典和凌霜华虽然受尽折磨，却不肯
屈服。尤其是凌霜华，为了忠于情郎，不另嫁他人，竟然甘心将自己清丽出尘的容貌
毁掉！凌退思利用女儿对亡母的一片孝心，来逼她永远跟丁典分开，凌霜华只有凄然
欲绝地对丁典说："我答应了爹爹，他不伤你性命，我就永远不再跟你相见。他要我
起了誓，要我起一个毒誓，倘若我再见你，我妈妈在阴世天天受恶鬼欺侮。……我只
盼咱俩死了之后，能够葬在一起。只盼有哪一位好心人，能够遂了我这心愿，我在阴
间天天念佛保佑他。"
　　常言道"虎毒不食儿"，但凌退思为了梁元帝的财宝，不惜用女儿的毕生幸福殉
葬，实在可恨之至！凌霜华虽然纤纤弱质，但对爱情忠贞不二，至死不负丁典，今生
无缘仍望来生再续，真真正正是一朵傲霜的菊花。
（出自第三章《人淡如菊》）
　　《天龙八部》：小阿朱是《天龙八部》中最讨人喜欢的姑娘，她聪明伶俐，做得
一手好菜，又有一身精妙的易容本事，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令悲剧英雄乔峰短暂的一
生有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阿朱初遇乔峰，便碰上杏子林巨变，乔峰骤然从叱咤风云的丐帮帮主变成人人鄙
视的契丹胡人，命运将这两个年轻人牵引在一起，共对患难，阿朱对乔峰的钦敬渐渐
变成爱情，陪着他千里奔波，无怨无悔，还愿意待他大仇得报以后，同赴塞外放牧为
生。她诚挚无比地对乔峰说道："有一个人敬重你、钦佩你、感激你，愿意永永远
远、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和你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
　　愈是温柔的女性，面对爱情就愈是坚贞，程灵素凌霜华如是，阿朱亦如是，即使
乔峰已是遭人唾弃的胡虏贱种，她仍然勇敢地伸出她的手，勇敢地作出要和他厮守一
生的承诺。乔峰在困苦坎坷中突然得到阿朱这一片深情，心情激荡，无以复加，因此
流下男儿泪，完全可以理解。阿朱以自己的生命来维护乔峰周全，固然使乔峰的下半
生有着无尽的悲苦，可是如果没有阿朱这一段患难朋友式的爱情，乔峰的下半生只怕
更不好过！
　　或许是天意难容有这么美好的爱情存在吧，阿朱的承诺，终不免变成一句空话，
读《天龙八部》读至此处，每每使人扼腕流泪。
（出自第二十三章《塞上牛羊空许约》）
《射雕英雄传》郭靖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自幼受到儒家思想耳濡目染的熏陶，因此
行为举止都完全是儒家正统。他奉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答应别人要做的
事，无论如何也得做到，即使那是多么的委屈自己--甚至于对待自己的爱情，也是如
此。
　　郭靖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成了成吉思汗的金刀驸马，他很苦恼，不知怎么样才
能摆脱这门婚事。他和黄蓉相恋，本来是个绝好的解除婚约的借口，可是这位标准的
道德英雄并没有这样做。他宁可自己和黄蓉伤心一辈子，还是得娶华筝。在黄蓉含泪
说出"你们俩是大漠上的一对白雕，我只是江南柳枝底下的一只燕儿罢了"的时候，他
却说："我是个蠢人，什么事理都不明白，我只知道答允过的话，决不能反悔。可是
我也不打诳，不管怎样，我心中只有你。"
　　郭靖的思维要比常人迟钝，因而对于事非善恶、道义责任等的认识比常人要清楚
而坚定。即使是一桩他并不乐意的婚姻，既然答应下来了，他也愿意用一生的幸福去
完成这个承诺。在感情和道义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道义。也许只有黄蓉这种道
德观念淡薄的女性，才能容忍这位标准的道德英雄，才能跟他有幸福的生活。
（出自第二十六回《新盟旧约》）
《白马啸西风》：李文秀是个可爱又可怜的姑娘，失恋故事的女主角。因为汉回之
别，而将青梅竹马的少年伴侣送到别的姑娘身边，数年不见，重逢之日，心上人居然
已认不出自己，这种锥心之痛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李文秀一面因为苏普不忘旧情
而感到甜蜜，一面又因为他和阿曼难舍难离而感到凄楚。她知道即使苏普明白自己是
谁，他对阿曼的心意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为了他的幸福，她只能永远地离开他。
　　李文秀深谙爱的真谛不是拥有而是付出，在她第一次在陈达海手下救出这对恋人
时她就黯然地对阿曼说："苏普喜欢你，我……我不会让他伤心的，你是苏普的人！"
她为苏普付出了许多许多，数次为了苏普和阿曼的安危而拼命，可惜苏普的眼中心内
都已经完全被阿曼所占据，别人对他再好他也感觉不到。阿曼猜到了李文秀的心意，
也猜到了她的真正身份，可是阿曼聪明地不向戆直的苏普说明这一切，李文秀的身世
在回疆成了永远的一个谜。温柔美丽的李文秀，最后只能凄凉地牵着老了的白马，孤
独地返回不属于自己的中原。事实上，连她心爱的人也不属于她，哪里还有一块地方
是属于她的呢？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地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这真是个永恒的没
有答案的问题。
《鹿鼎记》韦小宝从小在妓院长大，一身泼皮无赖的习气，真正不知情为何物，儿女
私情被他简化成纯粹的欲望。他对阿珂之所以穷追不舍，是因为她惊人的美貌，阿珂
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他决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阿珂对郑克爽倾心，韦小宝的死缠烂
打收不到效果，若是别人一定会知难而退的，可是韦小宝不，他咬牙切齿地发誓道：
"你奶奶的，我今生今世娶不到你臭小娘为妻，我是你郑克爽的十七八代灰孙子，我
韦小宝是王九蛋，王八蛋加一蛋……总而言之，老子一辈子跟你泡上了，耗上了，阴
魂不散，死缠到底。就算你嫁了十八嫁，第十九嫁还得嫁给老子。”
　　传统的从一而终、三贞九烈等的观念对韦小宝来说丝毫不起作用，他也不以夺人
所爱为耻。反正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不管用多么卑劣的招数，不弄到手决不罢休。
阿珂就是最好的例子。
　　写到这里，想起曾看到的一个金迷的问题：“如果韦小宝爱上了小龙女，他们会
怎么样？”
　　 （出自第二十八回《未免情多丝宛转，为谁辛苦窍玲珑》）
　　《笑傲江湖》在佛门长大的仪琳纯洁美丽、天真烂漫，被金庸视作观音大士的化
身。她对令狐冲一往情深，连不戒那样的浑人都知道"我这宝贝女儿嫁不了令狐冲，
就活不成了！"情深归情深，她却从未想过要跟岳灵珊或是任盈盈争一日之长短，身
在佛门固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爱令狐冲，但不希望占有他，只要他快乐就已
足够。这是何等的胸襟！
　　仪琳在不知哑婆婆就是母亲，更不知道令狐冲假扮了哑婆婆的情况下吐露了心
声，她全部的心意只是"从今而后，我只求菩萨保　令狐大哥一世快乐逍遥。他最喜
欢快乐逍遥，无拘无束，但盼任大小姐将来不要管他才好。"仪琳深谙令狐冲的性
格，是他真正的知己，和她在一起，令狐冲受到的拘束最少，仪琳其实是最适合令狐
冲的女性。如果仪琳的爱情不是单方面的话，他俩该是最美满的一对，远胜于胡一刀
夫妇。可惜世事两难全，令狐冲只能娶任盈盈，永远地将自己的自由锁住；而仪琳只
能长伴古佛青灯，永远做令狐冲的小师妹。
　　《书剑恩仇录》李沅芷这位娇纵刁蛮的千金小姐，很不幸地爱上狂傲狷介的金笛
秀才余鱼同，这也罢了，偏偏余鱼同心里只有巧笑嫣然的有夫之妇骆冰。一向要风得
风要雨得雨的李沅芷，在感情路上栽了跟头，而且执迷不悟，越走越远，难以回头。
余鱼同对骆冰的心意，是个难解的死结，即使他为救文泰来而毁容，似乎是赎了自己
的罪，一了百了，但实际上他对骆冰仍是念念不忘，这就使他根本不可能有余暇顾及
李沅芷的情意了。
　　李沅芷为了余鱼同，无怨无悔地付出许多许多，数次竭尽所能相救余鱼同，
放着官家小姐不做，跟在他身后千里奔波，甚至有了"情深意真，岂在丑俊？千山万
水，苦随君行"这样的誓言，仍是无法得到余鱼同的心。 小说的最后，提到余鱼同对李
沅芷"
由怜生爱，由感生情"，终于和她结成夫妇，但试问世上会有几个男人 会因感激和怜惜
而对一 女子生出爱情的？李沅芷得到余鱼同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是一个痴情人最大
的不幸了。
　　《神雕侠侣》小东邪郭襄天真爽朗，是公认的最可爱的女孩子。虽然小小年纪，
对情爱的看法却极为深刻，对穆念慈的不幸，她如是说："她是没有法子啊，她既欢
喜了，……便有千般不是，她也要欢喜到底。"郭襄是借评穆念慈跟杨康的往事来表
达自己的想法，穆念慈对杨康如此，她对杨过也是如此啊！郭襄是"一见杨过误终身"
最后一个牺牲品，也是最令人不值的一个，许多读者甚至认为，如果郭襄早出生十几
年，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就得整个地改写！
　　杨过越是不掩饰自己对小龙女的思念，郭襄对杨过用情就越深。郭襄一边衷心祝
祷杨过能和小龙女重逢，一边又忍不住对杨过　仍有幻想。杨过苦等小龙女不至，纵
身跳崖，郭襄想也不想，跟着跳下。杨过问她为什么要跳，她还是想也不想就答："
我见你跳下来，便跟着来了。……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小东邪行事一贯与众不
同，用情也是率真至极，想爱就爱，想说就说，没有半点犹疑。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
话，轻轻的，很自然地从郭襄嘴里说出来，在杨过却似乎有千斤重。他为之心惊胆
颤，只怕自己辜负了郭襄的情意，但他却又不能不辜负啊！
　　《神雕侠侣》这部情书，最后竟以郭襄的"泪珠夺眶而出"作为终结，此情此景，
真叫人情何以堪！
　 《侠客行》纯情可爱的阿绣，选择了忠厚的石破天作为归宿。石破天不得不到侠
客岛去赴腊八粥之约，阿绣去送别，分手前对石破天说："大哥，我……我也一样，
我在这里等你三个月，你如不回来，我就……也跟着奶奶跳海。"阿绣知道石破天此
行甚是凶险，若是也象那些武林前辈那样一去不返的话，她便决心以身殉情。
　　
　 石破天常被人错认为劣迹累累的石中玉，为此惹上不少麻烦，几年下来，他连解
释也懒得解释了。可是阿绣对他的身份从来没有怀疑过，单纯地坚信他不是石中玉。
这种信任令石破天感激涕零，他爱上阿绣是意料中事。阿绣不嫌弃他是个连身份也没
有的人，对他托付终身，若是他再不返回中原，宁愿一死决不再嫁！幸好石破天不贪
恋绝世武功，赶着回来跟她相会，不然他俩的结局只怕会是一出人间悲剧。单纯天真
的阿绣若是香销玉殒的话，叫"大粽子"下半生怎么过？
　 《倚天屠龙记》张无忌处事优柔寡断，一直在赵周二女之间摇摆不定，不知选择
谁才是，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过要享齐人之福。周芷若挟持了赵敏，逼他吐露心底话。
张无忌思虑再三，终于说出了这一番肺腑之言："芷若，我不能瞒你，要是我这一生
再不能见到赵姑娘，我是宁可死了的好。这样的心意，我以前对旁人从未有过。……
芷若，我对你一向敬重，对殷家表妹心生感激，对小昭是意存怜惜，但对赵姑娘却
是……却是铭心刻骨的相爱。"
　 要不是寻不见赵敏，生怕自己以后再不能见她，恐怕也不能将张无忌的心底话逼
出来。赵敏虽然是"小妖女"，行事怪异，却对张无忌情深爱重，陪着他出生入死，如
果不是有赵敏在身边，只怕张无忌早就被人害死了。陈家洛、袁承志和张无忌一向被
公认为最差劲的三个男人，但仔细比较起来，张无忌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他明白
自己真爱是谁，勇于承认，不象其余那两位，要么压根儿不知道，要么知道了也不肯
承认。赵敏的爱情，终究还是得到了回报。
　 《碧血剑》金蛇郎君夏雪宜是《碧血剑》真正的主角，性格孤僻，独来独往，一
心要找温家报灭门血仇，不料却爱上了仇家之女温仪。聪明冷静的夏雪宜被爱情冲昏
了头脑，为温氏五老的怀柔政策所麻痹，喝下了混在食物中的醉仙蜜，无力抵抗早已
等在门外的温氏五老。温仪不齿家人所为，但是形势所迫，又不容她多作解释，只能
撕心裂肺地叫出一句："你快走吧，我永不负你！"
　 温仪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要遵守这句诺言，谈何容易！她未婚生女，在
温家苟且偷生，忍受着众人的白眼，苦苦支持将青青抚养成人。在她心里，一直挂念
着下落不明的夏雪宜，她只在乎夏雪宜是否也没有忘记她，其他的事，她全都不在
乎。为此受多少苦楚，她也全不计较。温仪"能爱人所不能爱，能忍人所不能忍"，极
是难得。
　
　《越女剑》容貌秀丽的阿青本来只是个天真未凿的村姑，范蠡偶然发现她剑术极是
高明，就请她回来教武士的剑术。在这过程中，两人朝夕相对，阿青对风度翩翩的范
蠡萌生了爱意。但范蠡心中没有阿青，只有在吴王宫中的西施。几年之后，越国军士
攻进吴宫，范蠡终于跟心上人重逢，然而就在这时候，阿青闻讯赶来，一路扬声叫道
要杀掉西施！
　　
　 范蠡觉得能跟西施同生共死已经足够，坦然面对持剑而来的阿青，但阿青陡然见
到人间绝色的西施，瞬即知道自己无望，失望沮丧之余，又对西施的美貌惊奇和羡
慕，进而自惭形秽，喃喃的说："天……天下竟有着……这样的美女！范蠡，她……
她比你说的还……还要美！"这情景和郭襄的一句"也真只有你，才配得上他"何等相
似！
　
　 既有西施珠玉在前，阿青只有伤心掩面而去，不知所终，成为继李文秀之后又一
位失恋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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