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作 家: xian (去日留痕) on board 'Emprise'
题 目: 风云39
来 源: 哈尔滨紫丁香站
日 期: Fri Sep 26 00:06:28 1997
出 处: bbs@s1000e.whnet.edu.cn
□
语声方歇,一条矫健人影已自慕府门内电射而出,射出的不单是这条人影,还有这
条人影手中的一柄金剑!
金色蛇剑!
天!赫见这条人影,就以手中金色蛇剑朝已武功尽废的英名直刺过去!
剑法之快之劲之辣,弹指之间已逼近至英名眉睫!
这条身影不单要伤英名半根毫发!
看来还要取英名的
命!
□
慕府向来只有三个高手。
慕龙!
应雄!
英名!
如今英名已废,极其量,也仅馀下慕龙与应雄两个高手!
那,又何来第三个高手?
何来一柄招出便要夺命的金色蛇剑?
□
「波」的一声!就在蛇剑已刺至毫无抵抗之力的英名两寸之前时,千钧一发间,金
蛇剑尖赫地被人以两指一夹,剑势当场硬生生顿止!
饶是如此,顿止的剑势仍把英名轰得头昏脑胀,显见出剑者剑艺不轻,但更令人哗
然的是及时以双指夹止剑势的人,因为那人,正是目前仅於下半成功力的应雄!
仅是以半成功力便可以指紧夹伤害英名的剑?看来,应雄的剑艺较诸来者,更是优
胜逾倍!
那蛇剑的主人见自己剑尖被夹,也是不再进逼,霍地收剑 势,哈哈笑道:
「哈哈!好!好一个义勇双全的汉子!慕将军,你的儿子应雄,武功看来已不在你
之下 !」
这个手持金色蛇剑的人,所说的话似并非中原囗音,应雄、英名、小瑜定神一 ,
只见这个适才出手欲杀英名的人,是一个貌约二十来岁的青年。
这青年虽是一身儒生装扮,惟一双眼睛却是棕褐色的,且轮廓棱角分明,鼻如鹰嘴
,一头束着的长发尽管乌亮如漆,细看之下,那种乌黑,却像是浸染而成。
他整个人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一种不是纯正中土人仕的感觉。
就在应雄三人愣愣瞥着这青年之际,慕府门内复又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笑道:
「这个当然是了!我们的慕将军爱子有加,怎会不把所习所学倾囊相授?慕将军之
子能青出於蓝又何足为奇呀?」
这个娇滴滴的声音,属於一个娇滴滴的人;可是这个人本来绝不应娇滴滴的!只见
慕府门内步出另一个人,却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郎,而是一个娇滴滴的男人!
不!应该说,其实是一个娇滴滴的老太监!
这老太监看上去至少也有六十上下年纪,满头白发,但眉稍眼角孕含无限娇俏笑意
,看得人毛骨悚然。
慕府怎会来了一个不像中原人、却作中原打扮的人?还有一个不像男人更不像女然
的人?
应雄骤见此二人,不由眉头一骤,朗声问: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伤我二弟?」
那个不男不女的老太监涎着脸道:
「嘻嘻!小子正经起来的样子更是迷人!不怕告诉你,我是宫内的太监总管『曹公
公』,这位公子,是我与你爹的朋友━━━『鸠罗公子』!」
「我们在你家作客已经一整天,适才我两在门内见你如此悍卫你那个不中用的二弟
,鸠罗公子一时兴起,便故意作势要杀你二弟,看看你是否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还
有,也顺势试试你是否有实力将来为我们『办事』!
办事?应雄听毕,一双眉更是皱得连成一线,英名亦是惑然;应雄问:
「我为何要为你们『办事』?究竟所办何事?」
那个一直未有作声的鸠罗公子此时也笑道:
「呵呵!原来你爹还没有告诉你?很好!那就让你爹亲自告诉你好了!」
随即朝慕龙一瞄:
「慕将军!刚才一试,我已试出令郎确实有为我们办『那件事』的实力!只是以他
这种性子的人,恐怕未必会愿办那件事 !就劳烦慕将军多费唇舌劝劝他了!」
慕龙适才曾与应雄父子对峙,本已显得心不在焉,此时乍听这鸠罗公子之言,脸容
霎时却再度凝重起,一丝不钆、慎重的答:
「我,会的!鸠罗公子,毋庸操心!」
得慕龙重许承诺,那鸠罗公子又道:
「很好!事关重大,那一切都要靠慕将军了!曹公公!我们走吧!」
说着已向曹公公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不由分说已举步离开。
惟是,当那个曹公公正与英名擦身而过时,却上下打量了英名一眼,巷一个泼妇般
冷嘲热讽的道:
「 !素闻慕将军不但有一个智勇双全的儿子!还有一个据说命带孤星、武功也不
错的义子!今日一见,这孤星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原来只是一毫无斗志要兄长保护的
━━━懦夫!真是羞死奴家了!」
英名闻言,登时无地自容,不知该将颜脸藏往何处?然而就在曹公公说毕此话之际
,一股雄猛劲风已向曹公公背门疾劈,还有应雄怒极的喝声:
「谁敢侮辱我二弟,便是侮辱我慕应雄!」
「给我滚!」
碰的一声!那曹公公所习的想必只是花拳绣腿,那里可挡应雄的怒极一击?当场被
应雄轰的人仰马翻,像壹条母狗般直巷前翻滚数丈方止!
可知应雄有多怒!为英名的自尊被辱而怒!
应雄怒气未消,还欲上前向曹公公再添数掌, 料此时英名却道:
「大哥,算了!他毕竟是爹的朋有,你何苦要为我......」
话未说完,应雄的掌已被人一格,原来慕龙终於出手,但听慕龙沉声道:
「应雄!曹公公是朝停命官,不得无礼!」
应雄辩驳:
「但他却对英名无礼!」
「哼!侮辱一条狗有什麽大不了?应雄,为父已对你诸多宽容,今日大家总算扯平
,算了吧!」
既然慕龙已如此说,应雄顾虑自己若坚持要教训那曹公公,恐怕慕龙日後亦会诸多
难为英名,只好收手。
此时那曹公公已从地上爬起,对那鸠罗公子投诉道:
「呜呜,鸠罗公子,那慕应雄打死奴家了,你可要为奴家主持公道呀!」说时娇
大作,看得那鸠罗公子也迭打了数个寒颤,道:
「你,是合该被打的!因为你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
「不要以囗舌侮辱任何男人,即使那是一个多没用的男人,你应用自己的实力去战
胜他!这是男人间的游戏规则!」鸠罗公子说着又一瞄应雄,问:
「慕应雄,你说是不是?嘿嘿......」
应雄不语,只是仍像一头猎鹰般维护着英名,那鸠罗公子见自讨没趣,亦再不打话
,向慕龙正式辞行:
「慕将军!你可要记着我曾说过的话!好好的劝劝令郎!好了!我与曹公公不再打
扰,告辞!」
他终於与曹公公联袂离去!
说也奇怪!适才那鸠罗公子一声令下,曹公公当场就不哭不闹了!曹公公已是朝廷
命官,位极人臣,何以竟对这鸠罗公子言听计从?驯如羔羊?还像一条忠心的狗般随其
出入?
这鸠罗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当应雄、英名与小瑜满腹狐疑之间,慕龙已对应雄道:
「应雄,随我来!」
「为父,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
慕龙说这句话时,语气神秘兮兮似的,并不像他往常的豪爽作风!
然而,当应雄如言随其父往书房之後,他,终於也明白何以其父会如此神秘了。
他更明白了一个秘密。
一个他不忍相信的惊天秘密。
□
慕龙与应雄步进书房之後,慕龙已第一时间将书房门牢牢掩上,然後,他转脸凝视
应雄,一字一字正色道:
「应雄,你知不知爹在十多年前,本已身为朝廷名将,权倾朝野,何解会突然在如
日方中之时告老回乡?」
不错!不但应雄奇怪,就连慕府上下所有人的心内,多年来亦一直存有这个疑团;
慕将军当年并不老,且正如东升旭日,何以会在不老之年告老还乡?
应雄但听老父自我提出这个疑问,饶是他向来对许多事都漠不经心,此刻亦不期然
掌心冒汗,因他知道,其父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後,一定会详细自我回答这个问题,而且
更会是一个叫人咋舌的答案。
果然!慕龙已罕有地苦苦一笑,喃喃道:
「应雄,我儿,你知道麽?当年为父正如日方中,却要提早告老还乡,缘於当年皇
上已发现了为父......」
「与金人馀孽来往!」
□
与金人馀孽来往?应雄闻言当场一怔!中原与蛮夷向来势不两立,即使是寻常百姓
亦与金人划清界限,慕龙是一代名将,却竟与金人来往?岂非备受嫌疑?
这...简直是一个叫他难以相信的答案!
应雄愣愣问:
「你就是因为与金人来往,所以开始...被皇上怀疑,故才会先下手为强,辞官
归故里?」
慕龙缓缓颔首,直认不讳。
「但,你为何要与金来往?」
「因为,」慕龙叹:
「我与金人老早便有一个计划倾覆中原,适才的鸠罗公子,便是金人这一代的王子
,这次他微服潜入中原,一来是联络我们朝廷内的内应曹公公,二来,是他在三年後已
有一个大计,需要我父子俩助他完成,他想看看,你是否他心目中最适合的人选!」
「其实,这十多年来我虽因皇上怀疑而告老还乡,但一直皆为金人负责联络之职,
鲍师爷,亦是我们的一份子!」
应雄一直默默的听,一颗心如同堕进十八层地狱当中!难怪在其母慕夫人死後,慕
龙一度这麽忙碌了,甚至连往拜祭慕夫人的时间也没有!今年他并没往祭亡妻,其实是
留在家里秘密接待鸠罗公子与曹公公!
应雄更忽然发觉,他虽然向来不喜欢老父对英名的刻薄寡恩,惟其父在其心中,始
终仍是曾救国救民、为国而战的名将,他以自己身为慕将军之子为荣,如今,这一切一
切,霎时竟随真相而灰飞、烟灭......
他掩不住满脸失 、不屑,遽地大义凛然地执问慕龙:
「爹!」
「你知否自己这样做,」
「是在━━━卖国?」
「更卖掉神州所有活在水深火热的老百姓於金人手上?」
「是吗?」慕龙又出奇的苦苦一笑,接着道:
「应雄!你真的肯定为父是在卖国?」
「你可知道,为父与鸠罗公子等人密谋,其实并非在卖国,而是在......」
「救国?」
救国?应雄闻言更是冷笑一声!他第一次发觉,其父慕龙原来是这样不知廉耻!居
然说自己在救国?不由嘿嘿道:
「救国?你在说笑?」
「我像是说笑的人吗?」慕龙正色,他的确不像!
「应雄,也许为父该告诉你另一个秘密,只要你知道这个秘密之後,你便会明白为
父所干的一切,从未卖国!」
「什麽秘密?」
「一个你绝不会相信的最後秘密!」慕龙言毕复再神秘一笑,接着,他终於一字字
的把这个最後秘密道出,而应雄在乍听这个最後秘密之下......
他整个人赫然呆住了!
不单呆住,他所有的血,亦彷佛要在这一刹那凝结!
顷刻之间,他整个人由不忿其父卖国,变至手足冰冷,他掌心的汗,恍如要一颗一
颗结为寒霜!因为,他如今所听的最後秘密,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他绝不相信
的秘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这秘密...绝不可能会是真的,绝不可能会是真的!」
「你...怎可能一直不是在卖国?而是在...救国?」
「你......?」
「你...」
「 ..............」
应雄蓦地失常地、绝 地高呼一声!到底,慕龙所说的最後秘密,是一个怎样惊人
的秘密?会令向来泰然自若的应雄惊呼狂叫?
□
这一声「 」的高呼,不但震憾了整间书房,更震憾了在书房外不远等候应雄出来
的英名与小瑜!
英名与小瑜简直无法相信,这声「 」的高呼,竟会出自应雄之囗!这声高呼听来
如斯绝 ,就像之悉了世上最可怕的秘密一样!小瑜已不期然纳罕道:
「英名...表哥,应雄表哥为何会如此惊呼?难道他与慕舅父在书房内又再一言
不合?慕舅父向他动手?」
英名不语,因为他明白,能够令应雄如此惊呼,一定是一件令应雄感到手足无措,
不知如何应付的事情!
应雄「 」的一声惊呼过後,接下来的,书房内竟是一连串的死寂;彷佛,是一个
本来至情至孝的儿子对父亲的心死,对自己的心死......
死寂一直持续了良久良久,戛地「轧」的一声,慕龙与应雄终於缓缓从书房内步出
来!
但见步出书房的应雄,此际一脸苍白,白的就像一张纸,可说是面无血色,显然曾
受极大震憾,而慕龙更在与他一面步出书房之时,一面道:
「应雄,爹对你所说三年後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应雄不待其父把话说完,先自斩钉截铁的答:
「我绝不考虑!「
「爹,虽然你已把那个最後的秘密告诉孩儿,但,有些事,我是绝不干的!你若要
干,便另觅人选吧!」
「应雄...」慕龙还想再说什麽,但应雄已义无反顾的大步朝英名及小瑜走去,
再没有看其父一眼!
慕龙无奈摇首,终於转身步回书房之内。
小瑜大奇,忙不迭趋前问:
「应雄表哥,适才你说什麽『最後秘密』,究竟什麽是最後秘密?」
应雄无限苦涩一笑,语企中满是感慨:
「既然已明言是秘密,那当然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小瑜表妹,你认为,我会轻易让
你知道吗?别太高估自己的吸引力!」
应雄在心烦气闷之下,一时之间语企重了一点, 言一出,小瑜登时无地自容,立
即涨红了脸,不敢再 嘴了!
应雄亦知自己出言孟浪,惟话已出囗,也是补救无从;一直不语的英名监貌辨色,
深知应雄心有隐衷,也是不欲强其所难,要他说出真话;英名只是道:
「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令你也难以面对的事情。」
「但尽管你不愿说出来,我们亦不会勉强你,二弟只要你知道一件事,便是...
...」
「无论你面对的是什麽难以面对的问题,我和小瑜,亦一定会在你身边,与你一起
面对它!」
骤闻英名此语,应雄不由心中泛起一丝感动!是的!即使他面对如何可怕的困境,
他深信,英名与小瑜都会在他身边开解他,但世上有一些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也并
不是如此容易解决......
「谢谢你,二弟!」应雄忽尔唏嘘的道:
「可惜,这个世界已变得愈来愈是复杂!复杂得纵使合我们三人之心也未必可面对
!有歇事情,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的好!」应雄说此话时若有所思,彷佛另有所指。
「不过,无论发生什麽事,我们三个如今能在一起,却是最真实的!所以,实在该
好好厌幸我们仍能一起!至於腊些令人无法面对的事,就在必须要面对的时候,才去面
对它吧!哈哈......」
应雄说到这里忽地「哈」的一声笑了起来,脸上的苍白与 疑亦一扫而空,霎时回
复了他平素的跳脱不羁,不拘小节。
是的!在大时代生存的所有诸式人等,谁希罕要面对一些自己无法面对的事情!就
让令人不快的现实随风飘去吧!
反正,得快乐时且快乐,片时欢笑且相亲!
明日阴晴谁人可料可知?正因不知,所以才更要珍惜此刻大家相聚之时.....
□
而应雄,在紧接而至的未来日子之中,似 亦逐渐淡忘了当日其父慕龙在书房内告
诉他的惊人秘密。
甚至慕龙,亦在向其子泄漏了那个秘密之後,一直显得低沉,也再没重提要应雄三
年之後助他之事,看来,他亦相当尊重应雄的抉择。
那个鸠罗公子与及曹公公,亦再没有在慕府中出现。
再者,自从知道那个最後秘密之後,应雄似对其父起了戒心;他并没把他兄弟俩得
到英雄剑的事告诉慕龙,只是把两柄英雄剑好好收藏,免致节外生枝。
一切都好像从没发生一样*
正如英名,在逐渐伤愈之後,亦好像全没武功尽废一样。
只有他心中自知,他已经再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
譬如,英名在完全伤愈之後,也曾尝试亲自打扫自己的寝居,这些举手之劳的事,
他不想假手於人,即使是他与应雄表面仍未和好如初之前,他也是亲自料理自己的琐事
。
可是,满以为自己对於这些琐事仍能应付有馀,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还没打扫寝居
一半的地方,便已感筋疲力竭,浑身倦极抽 ,苦不堪言。
想不到武功一废,他真的成为一个比普通人更不堪的废人!
只是,慕府上下婢仆多年来已习惯鄙视他,全都不愿服侍这个老爷不宠的所谓二少
爷,即使有些时候被应雄严令所逼,也仅是马虎了事!。
最後,在求人不如求己之下,小瑜与应雄唯有亲自为他料理生活上的琐事。
小瑜是女孩子,干这些生活琐事固亦不视为苦事;更何况她对英名始终有一种莫名
其妙的亲切感,她乐於为他干日任何事,尽管其姊荻红整添囔着有一个蠢妹子。
然而更难得的,是应雄为英名干这些打扫事宜亦毫无怨言;每次为英名打扫寝居*
时,他总是 起衣袖,认真埋首干活,那管一身白衣弄至污脏不堪;他有武功在身,甚
至比没有武功的小瑜干得更快,只可惜,应雄空有一身武功,却白白浪废於这些琐事之
上......
只是,应雄却从无半点不耐烦与厌恶之色,他看来是由衷的希 尽自己每一分力,
能令英名的生活过得舒适;纵使这种生活略嫌平凡,惟平凡既是英名所愿,应雄便尊重
他的意愿。
有数次,英名由於没有武功护身,染上风寒,久热不退,且接连发热五日五夜,就
连小瑜,亦因照顾英名弄至连夜没睡,最後在第三晚也都不支困着了;唯有应雄...
他,永远都像是铁铸的。
英名生病的五天之内,他竟然可一直不离其弟身边半步半分,不怕身心疲惫,只是
忠诚的、矢志不移地守在其身畔照顾他,他甚至从没好好歇过半分,睡过半刻!
是什麽令热血汉子不倦不倒不睡不屈不挠?也许,亦只因为他痛惜其弟的一点苦心
......
英名一生背父的他生母亲娘的期 ,可是他却是神憎鬼厌、人人疏远的孤星,他短
短的十六年生命,从没真正得过半丝安逸,如今更为应雄废了武功,故此,应雄更是义
无反顾,他誓要在自己有生之年,令英名一尝安逸的生活!
只是,他的努力,他的义无反顾,在其父慕龙眼中,在小瑜之姊荻红的眼中,甚至
在所有的婢仆的眼中,都是━━━犯贱!
婢仆们更在背地里耻笑应雄:
「嘻嘻!怎麽应雄放着大好的少爷不做?居然会悉心为那孤星干这干那?嘿!为那
孤星那样贱的人干活,就连我们也老大不愿意呢!应雄少爷可真是犯贱 !他前世到*
欠了那孤星什麽,今世竟会对他如斯的好?」
谁都不明白,何以应雄会与英名如斯的好?他们不明白,也许只因他们根本从未尝
过英名与应雄之间的那种情......
应雄欠英名的,多得他一生也没法还清。
而英名欠应雄的,也是今生今世也无从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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