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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载] 风云 倾城之恋 (7)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Oct 2 09:38:38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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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由 momo.bbs@bbs.dlut.edu.cn 所发表 】
第七章 英雄传说
传说,濒临大时代,或世逢大难,必出妖孽。
也生英雄。
英雄,并不是在太平盛世时出现的,而是只会在乱世及苦难中
成长、茁壮、诞生,俨如一颗短暂而光芒万丈的流垦,普照万世,让
迷惆无援的众生惊鸿一瞥。
而人间的英雄,双以神州最多,包括有名的……
与及“无名”的。
每位英雄也曾为众生流下不少眼泪。
包括那些已经流了出来的。
和那些只凝于眼眶,至死也不会流出来的……
还有一个传说。
据说,天上某些星星,都象征着特殊的人或灾难。
而其中一些极为特别的星,每一颗,更代表着一传说——
英雄。
传说。
为了争取时间,聂风与梦一直各展轻功在通道之间飞驰,穿过
一条通道又是另一条通道,也不知要穿过多少通道方能停下。
然而,约飞驰半个时辰后,聂风蓦觉眼前豁然开朗,原来他俩
已进入了一个非常非常巨大的山洞!
但见眼前的山洞约为了方二十丈大小,也是铺满红砖,除了广
阔,这个山洞的建筑似无甚稀奇,惟最令人纳罕的是,山洞之内,
赫然整齐排满了一副副的——
石棺!
这些石棺,少说也有数十之多,贿尽朝着一样物事排列,宛如
石棺在向这物事跪拜似的,虽然洞内灯光昏黯,但聂风一眼便看清
楚那是么东西了。
那是——
一根长的约五丈、粗逾三尽的铁柱!
而这根铁柱的上端,早已贯穿洞顶而上,而在下一端,却没在
地上一个径阔六的通路内,铁柱与通路之间仍有少许空隙,可容
人身穿过,然而这条通路,究竟会通往什么地方?
乍见洞内如此情景,聂风不禁对梦道:
“梦姑娘,这里为何曾有这样多的石棺?”
梦今回并没有即时回答聂风,却向洞内所有石棺合掌一揖,眉
目之间竟尔泛起一丝深深的哀伤,隔了半晌,方才回答聂风的问
题:
“这里放着如此多的石棺,只围为要以它们来存放,那些世世
代代在这里守护倾城之恋的遗体,而那些遗体,正是……”
“我历代的先人……
说到这里,梦那如迷雾般的眸子,不期然闪起一片泪光。
啊!原来棺内的全是梦的先人?原来她与她的先人皆要世世
代代守护这里?难怪她始终没有迁出那座看来已有千年历史的红
色砖屋了。可是聂风仍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他问:
“梦姑娘,这些…既然全都是你先人的灵枢,却何解在石棺之
上,并没刻上你先的名字””
是了!这数十副石棺,竟没有一副是有半个字的,何解?
梦的答案居然出乎意料之外,她道:
“因为,若与这个山洞下葬着的那人相比,我的先人皆自觉不
是什么东西,他们认为自己的名字根本无足轻重,故索性吩咐后世
子孙,不用把他们的名字刻在棺上。”
“而且,每副棺木,还要朝着那人所葬的地方摆放,以示他们衷
心的敬意……”
听至这里,聂风终于明白何以这些石棺像在向当中的铁柱跪
拜了,原来有这样一个原因,然而梦的先人皆自愧不如的那个人,
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人既葬在这个山洞上,那,当中那根铁柱与及那条径阔六
尺的通路,是否正是那人葬身之地的惟一入口?
聂风道:
“梦姑娘,若聂风猜得不错,那人定是葬在这根铁柱所通的地
方无疑。”
“嗯。梦微微点头。
聂风续道:
“这人既然是你先人最为敬重的人,那这个人定必与‘倾城之
恋’有莫大关连……”
梦并没有否认:
“不错!这个葬在山洞下的人与倾城之恋的关系非常密切,聂
大哥,我们这就下去见一见这个人,如何?”
言毕,梦已步至那根铁柱之畔,聂风连随赶上,惟正当他愈来
愈接近那根铁柱时,他方才发觉,那根铁柱的颜色极端怪异,似为
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所铸,这种金属虽不知名,却又使聂风感到似曾
相识……
啊!聂风倏地记起来了!在无双城城门之前,矗立着的那根
亥着“武圣”二字的铁柱,正是以同样颜色的金属铸成!
“哦?这根铁柱,不正和无双城门前的那根铁柱,以同样的金
属铸成!”
梦幽幽的答:
“它们当然是以同一种金属所铸,因为——”
“它们根本是——”
“同一根柱!”
“同一根……柱?聂风抬首瞥着铁柱直插的洞顶,如今他与梦
正身处在无双城下五十丈之深,若眼前这根柱与无双城门前的柱
是同一根的话,那即表示,这根柱与地面上的柱是相连的了?
“很惊讶吧?”梦道:
“这根铁柱确与无双城门的住一脉相连,故从这个山洞深入地
底的深度可以推想,这根铁柱至少有五十多丈长度,更不计它继续
延伸而下的另一段长度……”
聂风非常诧异:
那,既然两根柱均是同一根,如今在我们头上的岂非便是
一一无双城门?”
梦闻言点头:
“不错!如今在我们五十丈之上,正是无双城门!”
五十丈!真是一个不少的数字!一根至少五十丈长的铁柱,
难怪强如无双城主独孤一方,亦无法把它连根拔起!
聂风愈听愈是吃惊,追问:
“但,当初与建这个地下山洞的人,为何要把一根这样长的铁
住插迸地底?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梦答:
“我和我的先人虽然要守护这里,但至今仍不知这根铁柱的尽
头在哪?它到底有何功用?”
聂风道:
“梦姑娘,那你和你的先人又为何要守护这里”听你的语气,你
和姥姥好像亦从没有见过真真正正的倾城之恋……”
梦听罢只是摇头苦笑:
“这个……容后才再谈吧!如今距姥姥苏醒的时间已不足半
个时辰,聂大哥,我们还是快点下去为上!”
梦说着回眸凝视聂凤,一双眸子更是如雾迷离,道:
“我知道,即使不是要寻找倾城之恋制肘姥姥,聂大哥你也很
想知道,究竟倾城之恋是怎么一回事的,是不是?”
聂风会意一笑,实在衷心佩服,梦意能看透他的心意。
不错!虽然聂风并不渴望能得到倾城之恋,也不太畏惧姥姥
苏醒后的狙击,惟他一直在追寻倾城之恋的犹,既然如今已到了这
个地步,无论这个山洞下是血河火海,他也会继续追查下去……
更何况,梦曾那样奋勇救她,即使不为了倾城之恋,他也不会
在此刻弃她而去……
此刻,梦与聂风又意外地互相凝视,她看着他,他更看着她
二人就这样默视良久,四目交投,面对着这个在其两位妹姊口
中所形容的天下第一美男,梦终于“不敌”,徐徐移开视线,羞涩的
道:
“别再耽误了,聂大哥,来吧!”
“吧”字一出,她已沿着那根铁柱展身一纵,直向山洞之下跃
去!
聂风瞧着她那弱质珊珊的背影,双目竟不期然泛起一丝异常
怜惜之情……
梦给风的印象极佳,本已不在话下,然而为何在此时此刻,他
竟会为她而泛起一丝怜惜之情?
是因为他认为她可怜?还是因为,他早已明白……
真相之前是假象,假象之前是真相的真理?
然而无论如何,他已不由分说,与梦一起跃进更深一层的秘
地!
当小南与小猫一觉醒来的时候,原来已是黄昏。
屋内一片死寂,死寂得连小孩子也感到气氛极不寻常,小猫搓
着她那双惺讼的睡眼,对身畔的小南道:
“大哥,怎么天已开始暗了?我们究竟睡了多久啊?”
小南仍然如在梦中,答:
“你问我,我双问谁”你自己为什么不竖竖指头算算?”
小猫倒真的像头小猫般听话,居然竖起指头算了起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可是她平素实在是太懒了,梦教她念书时,她不专心向学,
算来算去,还是算不出所以然来,小南不耐烦的道:
“嘿!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瞧你!没有美貌已不用说
了,连智慧也欠,还时常自称是什么涉女,待我来!”
说着也竖起指头算了起来。
然而这回,没有须的小南也要烧须了,见他算了许久许久,算
至十根指头也开始发疼了,却依然没有答案,小猫一直阴阴笑的看
着他,忽然佻皮的问:
“大哥,你今年十岁,我七岁,你比我年长多少岁?”
小南已算得满头大汗,百忙中惟有又算算小猫这个问题,这次
总算很快算着了,他答:
“四岁。”
“错!”小猫像是满有胜利感似的,立时自作聪明,兴高采烈的
指出他的错处:
“是两岁!”
“两岁?”小南犹豫,其实他已算得头昏脑胀,但还故意扮作胸
有成竹似的道:
“嘿!当然是两岁!其实我早知道了,只是要试一试你吧!果
然给我试出,你和你大哥——我,一样绝顶聪明!”
小猫明知他在打肿脸充胖子,不过也许兄弟情深,不忍拆穿
他,只是道:
“大哥,我们还是不要再算了,快出去见姐姐吧!”
“也好!否则姐姐又以为我们溜出街了!”
两兄妹于是即时跳下床,走出房外。
二人一直向前行,犹不知这间屋已发生了惊人突变,然而当二
人步至手园之时,园中的情景,令小南不禁瞠目,小猫不禁结舌,只
见在后园之上,竟然有一个一一
很大很大的蜘蛛网!
“哗!小南隔了半晌方才懂得呼叫,他不期然一面走近那个四
夜五夜所结的困仙网,一面道:
“怎会…有这样大的蜘蛛网”小猫,我俩…不是在作梦吧?”
眼见如斯诡异的情景,小猫浑身已在发抖,道:
“大哥,你别要站得那样近啊!这个蜘网好可怕!不知会不会
有大蜘蛛的?”
对了!要织这样大的网,当然需要一支很大的蜘蛛,小南想想
也觉可怕,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道:
“小猫你说得一点不错!织这个网的蜘蛛一定很大!我们
……还是先去找…姐姐再说!”
说罢已拉着小猫的手,便要往原路走,岂料甫一转身,便发觉
他们身后,早已站着两个女人——
两个极端妖艳的陌生女人!
小南本能地感到不对劲,拉着小猫一面向后退,一面对站在前
问的女人道:
“这位,姑姑到底…是谁”你是…来找姐姐……看症的吧?”
哈:姑姑?
站在前头的原来是梦的二姊五夜,五夜骤闻姑姑这两个字,脸
上登时一红,抚着自己的脸,向身畔的四夜问:
“大姊,这两支小东西,竟然唤我作‘姑姑’,我真的…看来有这
么老吗?”
面对年龄问题,天下女人们永远非常敏感,忧虑,也非常势利,
四夜异常庆幸小南口中的姑姑,井没有包括自己在内,故极力在扮
演同情者的角色,安慰五夜道:
“二妹,你怎会看来很老?只是较我看来,多添一点成熟风韵
而已……”
话未说完,谁知一旁的小猫已抢着道:
“不对啊,在前的姑姑比在后的婶婶,看来应该年青很多……”
哗!婶婶?这还了得?
可是小孩的说话往往都是真话,四夜登时老羞成怒,怒火中
烧,妖性大发,嘶叫:
“好哇!你两支小鬼不想活了,老娘如今便要好好整治你们
说着便要向小南兄妹扑去,谁断五夜虽被唤作姑姑,还有几
分容人气量,拉着她大妹劝道:
“大姊,童育无忌,稚子无辜!别要和小一般见识,而且,姥姥
也很看重那个小男孩……”
四夜横她一眼,骂:
“呸!我着你的脑袋已长到屈股去了”二妹,姥姥曾告诉我,聂
风已收了那个男孩为徒,我们若能擒着他的徒儿,还怕聂风不乖乖
就范?”
就范”她们要聂风如何就范?五夜一想,当下已心养难熬……
“好呀!那,大姊,我们快擒下他们吧!不过别太难为小孩子
姊妹俩登时心意合一,出招!
只见四夜巧一翻,纤纤五指,便向小南衣襟抓去,而五夜亦于
同一时间向小猫施袭!
总算小南是聂风徒儿,在短短时日练就的反应也是不弱,当下
已一手牵着小猫的手,步法急转,所使的居然是聂风所授的。“急转
步法”。
这套急转步法乃当日鬼虎传予聂风,步法虽然简单,但却相当
实用,童年的聂风也曾以之来避过一头丈五高的巨大黑熊,小南的
资质虽不及聂风,惟绝世步法毕竟是绝世步法,使将起来亦刁巧非
常,小南两兄妹便以这步法急转后撤,居然能避过四夜及五夜的擒
拿手。
小南见自己所练的武功,第一次出师便报捷,不由喜上眉梢,
小猫更为咀刁,立时助庆:
“好羞好羞!姑姑婶婶以大欺小,好不要脸!如今中小也欺不
了,更没有脸!”
能够摩掌逃生,本来是值得庆幸的事,但他们两兄妹未免高兴
得大早了,就在二人沾沾自喜的刹那,遽闻背后传来一声冷嘲:
“这种步法本来极妙,可惜你年纪大轻,道行太浅还未足以应
付我们啊……”
是四夜的声音!她与五夜不知于何时已闪至二人身后,小南
兄妹不禁神为之夺,犹未及呼叫,四夜已一爪把小南整个举起,犹
如麻座鹰捉挑战鸡一般,而被五夜攫着的小猫,处境也是一样!
四夜翘首对被她抓得高高的小南道:
“哼!小鬼,你终于落在老娘的手上,你适才的威风去了那儿?
你要怎样整治你?宰了你好不好?”
小猫但听其大哥如今要被人宰割,毕竟是小女孩,已给吓得不
住颤抖,道:
“别要宰掉我大哥啊!他比猪还要没脑,求求你们…放过他,
改为宰猪吧……”
小南倒算还有点骨气,制止她求下去:
“小猫,别要求她们,我们还没绝望的!你可记得,我们还有一
招……”
给五夜高举的小猫随即一愕:
“大哥,你是说……?”
小南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蠢猫!我们小孩子在害怕时的第一煞手锏,你不记得了吗?”
“小鬼好狡猾!我还是先对了你的穴道再说……”
话未说完,小南已向小猫大叫:
“肥猫,出招吧!”
出招?四夜五夜间言为之失笑,两个小孩还有什么奇招可出?
两姊妹左看看右望望,望望上又看看下,还不见他兄妹俩仍何异
样,正想出言嘲弄,五夜斗地惊呼起来!四夜斜眼一瞥五夜,只见
她高举小猫的手臂,赫然已——一片湿滑!
四夜还来不及细思那是什么,与此同时,蓦听她自己手中高举
的小南高呼一声:
“煞手铜来了!”
煞手锏来了?四夜忙不迭朝他望去,谁断脸孔正面向他之际,
“沙”的一声!一道温热无比的水柱已向她迎面射来,饶是她身手
不弱,也是避无可避,当场中招!
原来所谓小孩子的第一煞手锏,的确十分可怕,竟是——
尿尿!
四夜但觉满脸毕是涩涩的液体,当下已知道是什么,她与五夜
向来最受漂亮洁净,此刻不由给这第一煞手锏赫得魂飞魄散,姊妹
俩齐齐发狂尖叫,更慌忙把小南兄妹抛到地上,赶着拭抹自己脸上
手上的尿悄,而就在二人心慌意乱之间,冷不及防,一条小身影已
扑向二人……
“噗噗”两声!这条小身影竞以一种未见过的点穴手法,闪电
点了四夜王夜身上一个意想不到的部位,两姊妹当场动弹不得,目
露极端咋舌之色!
因为点了她俩穴道的,竟然是——小南!
而小南所使的点穴手法,正是当年聂风用以制时其父聂人工
的一一
兽穴法!
其实,小南能够制住四夜姊妹,一来是因二人过行轻敌,二来,
亦因为他所学的,本来便是两套极为巧妙的步法与点穴功夫,放纵
然他气力不大,还是凭运气出奇制胜!
眼见两支妖精被制,小猫方才惊稍定,拍掌叫好:
“大哥好威风啊!我也要求聂大哥教我习武,我决定以后也不
再当什么淑女了,我要当侠女!”
四夜五夜满脸满身积渍,兼且这次老猫烧须,早已怒火难当,
四夜已发狂吆喝:
“小鬼快放了我们!否则老娘一定把你拆骨煎皮!”
小南虽已出奇制胜,这次却从四夜五夜身上学乖了,井没有轻
敌、道:
“我才不会像你们那样笨!横竖我放不放你们,你们也会把我
拆骨煎皮,倒不如我们如今先去找师父与姐姐回来,才再放你们
吧!”
小猫也道:
“是呀!我们还是快去找哥哥姐姐吧!”
两兄妹正自兴高采烈之际,霍地,赫觉身后有一股令人感到极
不畅快的感觉袭来,那是一股很可怕的感觉,逼得二人有点透不过
气,接着,还有一个声音徐徐响起:
“好得很!我也很想把聂风与梦儿找回来,你俩何不与我一道
同行?”
这个声音极具咸仪,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老妇声音,小南兄妹
闻声随即脸色一变。
他们认得这个声音!虽然他们从没见过这个声音的主人:然
而他兄妹俩已听过这声音无数次,那是躲在房中、永不见人的——
姥姥!
天!
真是的姥姥!
想不到……
姥姥竟然比梦所预料的更快苏醒过来!
那……
想不到!这个心地,竟是出奇的寒冷。
聂风与梦一直沿着那条铁柱下跃,愈跃愈下,愈下便愈寒冷,
直至跃下二十丈的,简直已至奇寒彻骨的地步,聂风心忖:
“什么?无双城下居然会有如斯冰寒之地?到底那双骤一个
怎样的地方?”
正在思忖之间,梦却忽然轻呼:
“聂大哥,快要到了,当心!”
话未说完,聂风只见自己足下五丈之处,地面己然在望,惟是
瞧真一点,足下的居然是——
一征平滑如镜的冰面!
目的地已然在望,无论是地面抑或冰面,聂风还是照履如夷,
当下把真气汇于双腿,足尖轻点,便已稳然落在冰面之上,轻功之
高,竟是着地无声。
而梦似乎亦毫不让聂风专美,从二十多丈高的地方跃下来,
她,同样也是着地无声。见这里原来是一个相当大的冰窖。
第二眼,他便发觉在这个冰窖中央,亦竖立着这根连绵不绝的
铁柱,然而这次铁柱的下端已整根没进厚厚的冰雪之下,再无任何
向下的通路。
而第三眼,他的目光终于扫向冰窖其中一面堆满冰雪的墙壁,
因为在这堵墙壁之上、有一些东西非常吸引聂风的神线,那就是一
个约为丈高的洞口!
而在洞口之上,还刻着一些更令人瞩目的东西——
四行小字及六个大字!
这四行小字,原来是一句异常缠绵的话:
“情海无舟,
倾灭无常。
七世情深
世代相随。”
而那六个大字,却最令聂风吃惊,因为那六个字是——
“无双夫人之墓!”
“无双夫人””聂内愣愣的回望梦,问:
“无双夫人是谁?听其称号,似和无双城有极深渊源……”
梦答:
“她当然和无双城有极深渊源了,若不是因为她,便不会有今
日的无双城!”
“她,亦是把‘情倾七世”,自‘倾城之恋’衍生出来的人!”
说到这里,梦的眸子蓦然又泛起一片钦敬之色,那种钦敬,并
不像是装出来的。
聂风问:
“既然无双城因这位‘无双夫人’而起,那,她定是无双城的始
祖了?”
梦道:
“可以这样说,亦不能这样说,无双城建派于百余年前,然而,
无双夫人已是千多年前的人。”
“什么?千多年前的人,她…到底是谁?”
梦看着聂,我,一字一字的吐出一个令聂风极度震惊的答案:
“她,与一个不平凡的男人有一段不平凡的关系,无双夫人,其
实便是千多年前,开圣关公的——”
“元!配!夫!人!”
万料不到,武圣关公的元配夫人,居然会葬在无双城下,她与
他,和无双城真的有微妙关系?
她,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红颜?为何梦一提起她,会露出钦敬之色?
这个疑问,并没在聂风脑海存在多久,因为当梦与他一起步进
冰窖内那个洞口时,他随即便看见了她……
也看见了她那张足可倾国倾城的——
脸!
触目所见,洞内和冰窖一样,遍地也是白皑皑的冰雪,惟在雪
地之上,竟矗立着四道完全透明的水晶屏风,像是四堵墙壁,砌成
一个细小的房子,聂风但见在这个细小的房子中居然躺着一个女
人,一个令他非常惊艳的女人!
这个便是…无双夫人?
聂风当然非要吃惊不可了,因为他做梦也没想过,无双夫人会
是……她?
眼前无双夫人的遗体,可能因为经年累月皆处于这个深入地
底七十多丈的冰窖关系,依然完整无缺,栩栩如生,她的一张脸容,
更是艳丽无双,可以说,她是聂风有生以来所见过的妇岭之中——
第四个最美丽的女人:
第一个聂风认为最美丽的女人,是他的娘亲“颜盈”虽然她令
他彻底领悟一个道理;“有时候,最美丽的东西,可能是最无情的东
西”,但每个人都有权去选择自己爱走的路,他从没有怨她。
第二个,是步惊云的前身”阿铁”的心中所爱——”雪缘姑娘”,
她的美,更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她已随着步惊云的再生而湮役……
第三个,聂风不期然回望正站于他身旁的……
他看着她脸上的红痕,不知为何,在他眼中,在她身上,遗憾竟
亦能化为一种动人的美……
第上个,固然便是眼前的无双夫人了,无双夫人令聂风吃惊,
除了因为她罕见的美貌,还因为她的脸——
完全与关圣庙内,那个与关圣背部紧密相连的美女塑像……
一模一样!
事情有端倪似乎愈来愈明显了,聂风连随问道:
“无双夫人,岂不是关圣神像后的美女塑?我明白了,那个美
女塑像,定是你和姥姥雕在神像之后,希望她也能像关公一样,受
千人拜,万人跪?”
梦瞟了瞟聂风,目光似在赞赏他慧黠,答:
“不错!为了无双夫人,姥姥不惜终日挂蚌人皮面具,遮掩她
那张皮包着骨的脸,在关圣庙内充当庙祝,守护着她的肖像,想不
到却被你于无意中发现,无双夫人的塑像,才逼不得已炸毁……”
聂风道:
“那未,杀天下会十名控子的神秘高手双是谁?”
梦歉疚的答:
“是……姥姥,但…请聂大哥别要深怪姥姥,她…有苦衷。”
“苦衷?”
“嗯!因为我们的宿命,便皇要守护无双城,绝不容它倾于任
何人的手上,所以,姥姥为了阻吓你师雄霸,才会出此……下策
……”
看见梦如期内疚,聂风只是默然,一时之间更不知对她说些什
么,隔了半晌,为了避免尴尬,他故意岔开话题道:
“梦姑娘,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你们要长留在此守护无双城?
你们与无双城,或无双夫人有紧密渊源?”
梦又是苦涩一笑,道:
“聂大哥,你苦想知道我们与无双城的关系,不细读无双夫人
手中的遗书?那卷她亲手所写的遗书,不但能使你知道一切事情
始未,更写下了倾城之恋的秘密……”
倾城之恋?
聂风随即朝无双夫人遗体一瞥,果然!聂风一直没有注意,原
来她手中正紧握着卷东西,一卷无数霸者枭雄极想一看的东西!
因为在这卷遗书之上,赫然写上了四个枭雄霸者梦寐以求的
字一一
倾!城!之!恋!
倾城之恋!
这个流传了至少千年的谜,终于要揭开了!
聂风从无双夫人手中取过那卷遗书,不知何故,他的掌心在不
住冒汗,若与前往西湖寻找盂钵的那次任务相比,这一次,他无疑
紧张多了……
只因那次所寻的盂钵,与他并无设身关系,然而今次,姥姥一
而再地认为,他极可能会是倾城之恋等了千年的人,那未,他亦与
倾城之恋有极为紧密的关系了?
他很想知道,自己为何可能是倾城之恋所等的人。
还有那根至少长逾七十多丈的铁柱,它真正的尽头在哪?它
有何特殊作用?
还有,
梦的身世……
一想及梦那神秘莫测的身世,聂风更不犹豫,缓缓的把手中的
遗书摊开,这么重要的一卷遗书,他准备一字一字、小心奕奕的看
一切都即将揭盅了!
然而,正当聂风把这卷遗书摊开杀那,他的脸色陡地大变!
不可能!
不可能!
这卷遗书,怎么会是……
这样的?
怎么会是这样的?
就在聂风极度震惊,正要回首相问梦的杀那……
更惊人的事发生了!
他简直不忍相信眼前所见……
梦,她……她竟然在……
!!!
正当“倾城之恋”这式绝世奇招的秘密将要再度面世杀那,地
面上的无双城,赫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城民极度震惊的事。
己是夜幕低垂,不少无双城的城民已赶回家乐叙天伦去,至少
有七成的无双城民正在途上,有些城民犹结伴同行,边说边笑,依
然不知已一一
大祸临头!
翟地……
不知从无双城外的何处何方,竟然传来了连串震耳欲聋的“隆
隆”雷声!
这可奇怪了!皮时正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何来惊雷乍响?
听真一点,啊……
这不是雷声!这是烟花暴放的——
爆炸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无双城三里外的漆黑夜空,居然爆发了无
数美丽而灿烂的烟花,天上的星朋亦顿时给烟花比了下去,黯然失
色!
烟花,本来是繁荣和吉庆的象征,虽然烟花过后,世人在茫茫长夜,
始终还是会感到落寞……
可是,此刻无双城内的所有夸城民,瞥见天上的烟花,却一点
不也不感到兴高采烈,相反,所有人的目光均泛起一阵莫名其妙
的恐怖!
只因为,此际在天上暴放的烟花,并没有砌成令人叹为观止的
美丽图案,相反,更砌成一幕令人触目惊心的奇景!
赫见夜空上的所有烟花,竟然砌成两个非常巨大的字——
攻城!
什么?攻城?
原来,步惊云已认领雄霸给一万雄师,
掩至无双城三里之外?
难道,倾城之恋的秘密将要面世之日。
正是霸者独狐一方败亡的死忌?
更是无双城——
城?
倾?
之?
时?
“卜卜卜卜”!
一阵阵龟壳与铜钱的碰击声,接连不绝地在那个不知名的悬
崖上回荡;这些,可会是占卜之声?
荒山孤崖,本来罕有人迹,如今却为何有人在此占算?是否因
为,这个崖已是此带方圆十里最高之地,也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所以在这里所卜的占算,也最准确?灵验?
究竟谁有如此闲暇:挖空心思在此占算?谁要求自己的占算
绝对准确?
原来是他!
那个曾于五年前,在乐山忠告聂风、步惊云、断浪的“他!”
他还是那么肥肿难分,还是像一尊无法救人救己的“泥菩萨”,
只是从他脸上那些愈来愈多、愈来愈肿的毒疮看来,这五年的岁
月,他实在非常落拓,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
他犹在拼命的摇着那个比他的命还要硬的龟壳,一面却在自
言自语;他看来已占算了一段长时间,惟仍算不出所以然来,他到
底在算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他的占算终于有了结果!
突听龟壳内发出“挣”的一声刺耳尖响,当中的铜钱随即撒了
一地,严如撤下了一地殒落的流星……
是的!是流星!
他拼命的摇动龟壳,正是为了两个或许会成为人间流星的人
而占算。在过去五年,他曾为他俩卜了万课以上,但每次铜钱下地
时所呈示的卦象,奇迹地,赫然悉数——
一模一样!
一万次都有相同的答案,怎会如斯巧合?难道这就是天意?
不!他不相信!纵然他精于术数,参透天机,他也不愿相信那
便是天意!
他但愿那两人的命运会有所改变!他但愿冥冥中的安排真的
可被人力所拯!
可惜,尽管卜了万课,仍没有一次的结果是不同的,就像——
如今在地上的铜钱所呈示的卦象。
依旧如前一模一样!
他俩的宿命,已是牢不可改!
铁案如山!
“多么……可惜……”
于昏黯的月色下,肥肿难分的他乍见地上那数个铜钱,不由自
言自语,既然嗟叹:
“他们…是两个极为难得的人,却背负那样令人惋借的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他们?为何苍天总爱将凡人
作弄?为何偏偏——”
“天?意?如?刀?”
为何偏偏天意如刀?这条无奈的问题,在过去的历史上,已
不知有多少含冤不白、壮志未酬的才子豪侠,翘首的向天问过无数
次,却依然没有满意答案!
既叹无尽,问天无语,猝地——
他脸色又是一变,似有所觉,又似心血来潮,怆惶合指一算,一
张变了色的脸顿呈苍白,苍白,仿佛,他又发现了一桩极为可怕的
天意一样……
“什么?他俩的…其中之一,即将逐渐知道……”
“自身的…命运?”
“天!何苦还要让他知道自身的命运?”
“他既然已活在命运的摆布下,早已插翅难飞,何不大方一些,
让他对自己的命运……”
“永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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