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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illiam (镰刀魔),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转载] 搜神篇 28                              seagate (转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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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风云之搜神篇28--情爱原是高难度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25 21:55:55 1998)

                 第二十八章  情爱原是高难度

    就在阿铁笑得异常灿烂同时,新房之内,正有向异不同的奇
景……
    这里,赫然一片烟雾迷漫。
    只见在那新房床上,在那红罢暖帐之内,竟源源不绝的透出
浓浓烟雾,红罢帐内似乎有条人影,这条人影可是…雪缘?她到
底在床帐内干些甚么?
    烟雾愈积愈厚,然而厚至一个顶点,反而渐渐消散;在鸠鸠
消散着的烟雾裹,雪缘已一身新娘红衣,欣开红罢帐,踏着肃红
鞋儿,徐徐的下床。
    但见她一额汗珠,且还自言自语的道:
    “想不到…真的可以成功,终于大功告成了……”
    哦?究竟甚么已大功告成?没有人知道!只有她自己才知
道!
    她将要面对的痛苦,也仅得她自己才知道……
    雪缘轻轻抹了抹额上的汗珠,便缓缓的步至那放着龙凤烛的
案前,案前放着两个酒杯,杯旁伴着一过来壶美酒,她悠然的提
起酒壶,把酒灌进杯中,不消片刻,已灌满了两杯她与阿铁的合
酒。
    其中一杯酒却并不如另一杯般满,何解两杯不能同样“美
满”?是否,她还有一些东西要加进其中一杯酒内?
    是的!只见雪缘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些物事,一颗一颗的加进
酒内。
    一颗、两颗,三颗……?啊,那…是甚么东西?
    也不知她究竟放了多少颗,最后,两杯酒看来亦同样美满
了,她的目光在这两杯美满的合?酒之间流转,心中却在想着一
些不美满的事情……          
    她在想着曾与阿铁一起度过、一起熬过的日子,那段日子虽
然短暂,但他是她生命中惟一的一个男人。
    给她爱得最撤底的,是步惊云!给她爱得最长的,也是他!
惟一的一个他,一生中的最爱,一共爱了五年零三个月,一共爱
了一千九百零一十六天……
    她将会一生都忘不了他,可是,从今夜开始,她却要他忘掉
一一她!
    就在雪缘惘然之际,霍地,房门给推开了,推门的当然便是
她心中的他一一阿铁!
    只见阿铁两颊绯红,显然给宾客们灌了许多酒,尚幸他酒量
不弱,步进房内时也未有摇摇欲堕,惟他乍见雪缘的神色,不禁
皱眉问:
    “缘!怎么了?你…不开心?”
    雪缘慌忙收敛一脸愁云,强颜挤出一丝笑意,只有她才知道
自己的笑意有多牵强:
    “不!我怎会…不开心?阿铁,你…似乎喝了很多酒……”
    阿铁有点歉疚的道:
    “是!不过难得这样高兴,聂风本来不喝酒的,也破例喝了
不少……”
    答话之间,他忽尔瞥见案上那两杯合酒,随即笑道:
    “差点忘了!我们俩还没喝过这杯合酒!缘,让我们先干
了这杯!”
    说着正要取酒,雪缘却比他更快一步取过那两杯酒,她别有
用心的把其中一杯递给阿铁,那一杯酒,可会是先前那杯……?
    阿铁按过酒杯,深深的凝视雪缘,道:
    “缘,愿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即使明天要死,也要死在一
起!”
    真是一句十分不好兆头的话,雪缘私下一阵忐忑,连忙掩着
他的咀,道:
    “阿铁,别尽说这些不祥话,你怎会死?你将会长命百岁,
甚至比我还要……”
    是的!她希望阿铁能够长命百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开
开心心的活下去,即使到了最后最后,到了“舞榭歌台,曲终人
散”的时候,她已不能伴在他的身边,他亦已撤底的忘掉她……
    在大婚的日子,双方居然轮着在说这些不祥话,阿铁亦感到
有点不妥,连忙岔开话题,命名劲的碰了碰她的杯子,道:
    “缘,你说得一点不错,我俩别尽说不祥话!来!让我们先
喝了合酒再谈吧!”
    他说着便把那杯酒往咀里灌,雪缘幽幽的瞧着他把酒灌下
去,直至涓滴不留,她方才安心,她很安心……
    阿铁只见雪缘木然的拿着酒,迄今未喝,不由奇问:
    “缘,你为何仍不喝酒?”
    雪缘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随即举杯欲饮,惟就在此时,阿
铁双目霍地放光,盯着床上的红罢帐,像是发现了甚么,整个人
更在瞬间换了另一个人似的,异常戒备的道:
    “缘,你见否…床帐后有些东西在隐隐发光?”
    雪缘暗暗吃惊,那正是她适才令整室烟雾迷漫的秘密,慌忙
掩饰:
    “那…有呢?你定是看错了……”
    话未说完,阿铁遽地抢前,一把掀开红罢床帐,赫然发觉,
帐后的原来竟是……
    一件他不能相信仍然存在的东西——神石!
    神石?神石不是早已沦为寸碎的吗?怎么依旧能完整无缺的
重现眼前?
    阿铁只觉享有蹊跷,酒意也消了大半,连忙回首问雪缘道:
    “怎会…这样的?为何神石会回复原状?缘,这到底是甚么
回事?”
    图穷匕现,雪缘心知已无法隐瞒下去,只得坦白说出一个可
怕的真相:
    “阿铁,请你冷静点听我说,神石能够回复原状,只因为
……”
    “只因为我以自己体内移天神诀的……七成真元,硬生生把
它再度黏合!”
    “甚么?你已耗掉了……七成真元?”阿铁极度震惊,一颗心
逐寸逐步直向下沉;他太明白,上次雪缘以整份移天神决的真元
便能够把他救活过来;如今她想到以七成真元把神石回复原状亦
不无可能,这亦只有她才能办到,因神母亦仅练成五成真元;只
是,弃掉整份真元的雪缘曾半死不生,目下她失去七成真元,她
的下场,又将…如何?
      阿铁异常情急的上前捉着雪经的双肩,虽然神石能够回复原
状本是好事,神州明天埂可有救,但他更关心的是她;她前半生
已是极为坎坷,如今,纵然她不顾自己先救苍主,命运又要再度
把她摧残成甚么样子?
    雪缘像是出尽力的笑了笑,泪光,复在她漂亮的眸子中浮
漾,她竟还只顾安慰他:
    “阿铁,别太慌张,我只是失去七成真元而已,并不会死
……”
    骤闻雪缘并不会死,阿铁总算先行松了口气,然而雪缘仍未
说毕,她继续:
    “可是,没有了七成真元的我,虽然仍能长主,但…我这张
面孔、这具躯,恐怕将会像神一样,在明天来临之前,变得…很
老…很老……”
    隆!真是晴天霹雳!阿铁当场站住,血液凝结,浑身无法动
弹!
    一个女人若要合弃自身的青春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而一个绝
色美女所需要的勇气则更大;有时候,甚至死掉尚比较好受一
点;阿铁茫然半晌,方才懂得说话:
    “缘,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了活在神州内的所有人……”雪缘无奈的答:
    “中国人实在有太多苦难,已经不能再多,若牺牲我区区一
张容貌可以灭轻他们无数苦难,有何…足惜?”
    阿铁听罢不由重重的吸了口气,他当然明白!若换了是他,
他也一定会那样做!只是,她大可怜了,她十九年的生命,不曾
从群众中得过甚么,何以上天偏偏选中她?
    就在阿铁不知所措之际,雪缘摹又黯然的道:
    “阿铁,是你我告别的时候了……”
    阿铁骤听之下当场心神一骇,问:
    “缘,无论…你变成甚么样子,我…怎会与你分手?别再说
这种话!”
    雪缘道:
    “阿铁,但你…可有想过,当我变得很老很老以后,你和我
即使已成了婚,亦会…很不快乐?”这是事实!阿铁亦十分了解,
然而他对她的爱,并不能因而抹煞,他义无反顾:
    “无论如何不快乐,缘,我将会毕生守在你的身边,直至我
死!”语气异常坚定。
    雪缘瞟着他,仿佛已看得痴了,她庆幸自己曾遇上这个如此
深情的男人,可惜……
      她逼于无奈、硬着心肠的道:
      “没有用的!阿铁,总有一天…你会变,你会嫌弃我这个又
老又鬼…的老太婆……”
      “不!”阿铁大叫:
    “我不会!缘,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生活下去!”
    雪缘摇了摇头,吐出一句更令阿铁惊心的话:
    “可惜已经太迟了,适才我已在你酒中做了手脚,我下了五
颗——”
    “忘情!”
    “忘情?”阿铁险些给吓傻了,他一脸的苍白,白至头发根。
整个人也似要发白起来,他忽然发觉自己已堕进三个深渊;在深
渊里,他,将要永远失去雪缘……
    “是的。这五颗忘情是我在途中暗里折返搜神宫找回来的,
阿铁,它们将会助你完全忘记这五年内曾发生的事,包括你曾唤
作阿铁,包括一一我……”
    “不!我不要!缘,你为我牺牲了那么多,我不要忘记你!”
阿铁听至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他猝地紧紧的拥抱着雪缘,他不要
失去她,也不要忘掉她;然而同时之间,一种奇怪的感觉逐渐侵
蚀他的脑海,他只感到自己像已开始记不起某些东西似的,人也
变得昏昏的、轻飘飘的,难道…是忘情开始发作了?
    雪缘也紧紧的拥抱着他,双手轻轻抚着他浑厚的背门,早已
满脸泪痕,她道:
    “阿铁,我…知道你如今的心很…痛苦,但…我就是要你忘
记这些痛苦,请…原谅我自作主张给你服下忘情;你可知道,若
能撤底的忘掉我,你将会好过一些?”
    说来说去,她那微未的心愿,还是希望他以后能开开心心的
活下去,但她自己又如何?她将要又老又丑的永久苟全于世,永
恒地、孤独无助地忍受着思念阿铁的痛苦……
    阿铁只感到身子越来越软,人也愈来愈昏,脑海中的记忆更
如江河缺堤,一直向前倒退,惟他仍拼命的、豁尽全力地想挽留
脑海中一些关于她的记忆,可是……
    雪缘又道:
    “阿铁,算了吧?这是……你和我的命运,别再抗拒忘情了!
就让它替你好好的忘掉我……”她这句话说得非常悲哀,两行泪
又如雨洒下!阿铁牢牢的看着她,就像是最后一次,他仍在作最
后的挣扎,他企图极力保留她的样子在脑海之中……
    然而,他心中自知,他将要失败了!他无所作为的拼尽全力
紧抱雪缘,放声狂叫:
    “不!雪缘!我不要忘记你!我不许命运再把我俩分开!我
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连狂叫声中,阿铁终力歇倒下,完全昏厥过去;无论他多
不愿意忘记这个曾在冷雨中结他热爱、生命的红颜,他已无力反
抗命运,他甚至已睁不开眼睛看她最后一眼!
    雪缘凄然的轻抚着阿铁的脸,想不到在她快要得到他的时
候,她终于又失去了他!
    狂叫声相信早已震动了整间屋子,两条快绝的身影闻声随即
破门而至,正是一一
    聂风、神母!
    神母乍见阿铁倒在地上,早已知道发生了甚么事;聂风则迅
速展身上前察看阿铁,但见他已沉沉的昏了过去,毫无反应,当
下回首问雪缘道:
      “雪缘姑娘,阿铁他…为何会这样的?”
      雪缘并没回答,只是步至聂风跟前,突如其来地。毫无徽兆
地,“噗”的一声!她竟然向聂风重重下跪!
      聂风一边欲俯身扶她,一边吃惊的道:
      “雪缘姑娘,你…为何要向我…下跪?我聂风…怎担戴得
起?”
      雪缘怆然的看着他,一张粉靥己满是泪痕,她哀求他:
      “聂风,在未把…适才的事告诉你前,希望你…能应承我,
今生今世,千万不要对阿铁提起这五年来的事,更不要向他再提
起我,我希望你也能假装忘记我,只因……”
      聂风一愕,实在不明白她在说些甚么,然而看着她一脸恳求
之色,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他终于点了点头。
      那仲夏的艳阳,那徐徐在村口前进着的牛车,出奇地,构成
一幅极端温声的图画。
      可惜这幅图画一角,却有一双异常冰冷的眼睛刚刚在车上睁
开,狠狠划破了那种温和恬逸的气氛;这双眼睛,是死神的眼
睛,也是——步惊云的眼睛!
    就在翌日的黄昏,他终于苏醒过来,四周仍然无缺,一片宁
静,神州并无大难发生,想必,雪缘与神母已把神石放回原位,
制止了一场浩劫。
    惟是苏醒后的步惊云,可还记得神州本要发生一场大难?可
还记得自己曾唤作阿铁?可还记得那个曾与他风雨同路。曾希望
与他永远厮守的薄命红颜?
    但见步惊云依然身披一身鲜红吉服、斜斜的躺在牛车上的禾
草堆中,而一名男子却在骑着牛,策着牛车前进。
    “你醒过来了?”那男子缓缓回过头来,步惊云冷冷的盯着
他,就连半根眉毛也没跳动一下,他竟没有太大反应。
    “云师兄,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聂风……”不错!这
个策牛人正是聂风,可是,步惊云似乎仍不认识他,他只是漠然
的道:
    “聂风只有十二岁,你,怎会是他?”
    啊!聂风陡地一怔,雪缘虽以忘情把步惊云这五年的记忆尽
洗,但难道…却意外地使他五年前的记忆恢复?所以在步惊云心
中,聂风的样子,应该还是五年前的聂风?
    “云师兄,你有所不知了,你知道吗?你已失忆了五年……”
但见步惊云竟能奇迹地记起五年前的自己,聂风遂雀跃的为步惊
云解释,牛车一直前进,他一直说个不休,企图令步惊云明白他
失忆的事,但却避重就轻,并没有提及雪缘等人,只因他昨夜已
应承雪缘,为免步惊云会记起她而痛苦,他不会对步惊云说出全
部事实。
    步惊云一直默默的听,表情异常冰冷,就像在听着一个三岁
小童也不会信的谎话,阿铁温暖的笑脸已再没在他面上出现,
他,明显又变回了真正的一一
    步惊云!
    然而,正当二人的牛车经过村口,经过六、七个刚刚买菜回
家的老妇时,步惊云双目斗地放光,仿佛若有所思,他突然跃下
牛车,聂风一惊,也跟着跳下牛车。
    步惊云甫一着地,便立即回头一望那群刚刚经过的老妇,他
为何会这样?聂风也不由定神一看,只见老妇群中,依稀有两条
似曾相识的身影一一白一青……
    啊!是她?是她?聂风一愣,心想,难道…是雪缘与神母前
来送行?
    但最难昨的,是步惊云竟然回头一看她们!他为何会回头?
难道……
    难道在他那深不可测的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丁点儿对雪缘的
思念?暗暗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明白,在记忆的某个死角,她
的样子仍在卑微的苟存,所以他才回头?
    花儿虽已不香,但花曾拥有的绝世美丽,可会在死神的心
头,想了又想?
    可是,聂风始终无法求证,因为回复原状的步惊云又变得沉
默寡言,飘忽无定:他的心,又变回一个谜,他绝不会向任何人
透露他此刻曾闪过甚么念头,或是记忆!
    隔了半晌,步惊云终于转身,出奇地竟没相问在这五年来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深究自己为何会一身吉服,他弃牛车而不
坐。就这样披着那身鲜红吉服,昂步离去。
    “云师兄,你要去哪?”聂风追问。
    “回天下会。”步惊云冷淡回应。
    啊!聂风心想,他甫复记忆便赶回天下会,难道还怕被雄霸利
用不够?他有何目的?
    然而步惊云已不再理会聂风,他逞自愈走愈远,与他曾经最
爱的人愈离愈远……
    聂风惟有紧跟其后,但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回了回头,对着不
远的树林迷旧的道:
    “雪缘姑娘。神母,即使云师兄已把你俩忘记,我聂风一生
…也不会忘记你们……”
    “请你俩…好自珍重,再见……”
    就在二人离去同时,两条人影却早已躲在不远的树林中,默
默目送着一二人远去。
    这两条身影一青一白,原来正是适才老妇群中的其中两名老
妇,她俩是谁?啊?
    但见二人的容颜虽老,看来至少年逾古稀,惟依二人的轮廊
推测,二人年轻的时候,准必是两名斜泛目波、徽露笑涡、倾国
倾城的美人胚子!
    又有椎会记得她俩曾风华绝代?又有谁会记得她俩曾遇上两
个异常精彩的男人——
    风云?
    “他终于走了。”
    “要走的人总是要走的,其实,你好不容易才找得一个如此
钟情不二的男人,却限白白的放弃他,真是可惜……”
    “我不得不这样做,他不走…将更痛苦,我…不能太自私。”
    “可是,他未必会是那种唯色是图、肤浅无聊的男人,他绝
不会嫌弃你。”
    “可惜…我却是一个肤浅的女人,连我自己也不能接受的容
貌,我不想勉强他。”
    “我总觉得,如果世上真有轮回的话,也许,你前生一定是
白素贞,而他,也许正是许仙;他今生此来,是为了还你前生的
一场债……”
    “所以债完了,他…也就走了?”
    “他未必便是真的走了;可能,许久许久以后,他或会又因
意外回复这五年来的记忆,说不定又再回到你的身边。”
    “我并没有那样乐观,除非…那时候我亦想出如何把这张脸
孔回复从前的容貌,但这可能已是…二百年后的事,这时候,他
也已经…死了……”
    “谁知道会不会有奇迹出现,不过目前还不要想大多,我们
还有许多事要干呢!别忘记!我们必须把雷峰塔下的机关封死,
以防会再有人夺得神石,还有,那万名兽奴也等着我们助他们回
复本性,好让他们重返家园,一家团聚……”
    “待一切结束以后;我俩便真正归隐,不问江湖?”
    “是的。难道你已忘了我曾一再说过,即使全天下的人已离
开你,还有我会留在你的身边?孩子,回去吧!就让我们如今回
去我们该回去的的地方。”
      “不!请给我多一点的时间……”
      “唉,你还要干些甚么?”
      “我只是…还想再多看他一次,
      再看一次
      我永远都会怀念的,
      阿铁、惊云,
      我最爱的
      惊
      云。”
    最后的一眼,她看着他渐渐缩小的背影终于消失于斜阳下,
而她自己,也依依不舍的与另一个她,飘渺如仙地、冉冉烟没于
树林内……
    烟没于西湖无边的风月中
    无边的传奇中,
    在传奇中思念他
    直至永恒,
    无限的永恒……

                           风云之<搜神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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