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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r (骗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风云续集-5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Feb 22 10:53:55 2000), 转信

                           风云续集


    第五十九章神龙变现
    久远源初,龙、凤、麟,龟合称四灵。
    “龙”乃四灵之首;相传皇帝是神龙化身,浑
身汇聚天地无上浩气,故能成为神州第一人。然而
神州万里,壮阔无涯,历年不独发生无数内变,更
惹来东瀛无神宫的非份觊觑。
    为夺神州,绝无神己部署甘年,第一着,乃命
绝心兄弟尽擒中原高手,以削除皇帝助力。第二
着,再精心安排其徒绝心、地行混进皇宫,以作内
应。
    故而,倘若这次真的神龙有变,天下万民势必
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
    乐山
    “吼!”凌云窟内传出一声震人心弦的暴吼,
响彻天地。吼声发自四灵之一的火麒麟,它己可感
应天地之间即将发生一场鬼恐神号的变易……这场
将临的变易不单令它血液汹涌澎湃,更令它惴惴难
安。
    风,云二人本各欲遁迹江湖,但他俩却同样流
着和火麒麟体内相同的血……火热的血,猛烈燃烧
着两颗汉子的雄心,要他们的命运永远无法平定下
来!
    ***
    断情居
    聂风此际的心正如他的命运一样无法平定,夜
虽深,但他仍辗转反侧,难以安寝。他已知悉独孤
梦并非其相交多年的梦,一时间千思万绪尽涌心头
    独孤姑娘己否认自己是‘梦’,那……究竟谁
是真正的与我通信的‘梦’呢?……啊!糟了!当
日我在丹凤阁既错认了他人,不知真的‘梦’有否
赴约?若她真的未有赴约,那她……会否遭到意
外?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聂风忙从思
索中惊醒,跃身起榻,只见一人从他那敞开的板门
娜娜飘进,定晴一看,惊呼道:
    “独孤姑娘,是你?”
    独孤梦显见憔悴了许多,泪痕犹新,未语泪先
籁籁纷落,宛如雨打的梨花,眼圈也有些红肿,螺
首下垂,愧疚地道:
    “风,对……对不起,其实我早便不该冒充为
‘梦’,但……见你如此高兴,我实在不忍心将之
揭破……
    聂风静静地道:
    “我明白你的苦心!独孤姑娘,适才我也因一
时失措,才会先回房静心细想,望你见谅。”
    独孤梦嘴唇动了动,俏脸忽奇异的现有红霞,
既羞又急的似是鼓足了勇气道:
    “风,我对你如此但白,其实是因为在与你共
处这段日子里,我……我已……喜欢上你了……”
    话未说完,脸几更红,头直羞垂至胸前。
    乍闻对方表明心迹,聂风当场一怔,面红首
垂。
    正在这瞬间的沉默中,情窦已开,己深深痴爱
于他的她目光闪现异彩,看似特别激动,醉人地
道:
    “风,应承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永
远也不要离开我……”
    说时,她那丰满的火一般的身子猛地扑到他的
怀抱,将坐在榻沿的他抱楼压于榻上……
    “啊”的一声惊呼,聂风惊着无措了,而她那
含满激情,如兰如馨的体香扑进了他的嗅觉感官,
柔软如缎的丰满身子紧挤他的胸膛,一双醉人的,
能将任何钢铁男人熔化的的美眸中放射出腾腾情
焰,她的神态是那么醉人。妩媚。
    娇艳的脸、火红的唇,任何男人也无法抗拒的
诱惑就在眼前,她搂紧了他,俏脸仰起,又像当日
在小舟对似的主动张口送吻,但他……
    “独孤姑娘,别……别这样!”聂风的神智仍
格外清醒,虽然软王温香在抱,也曾在当日拥搂着
这个热情如火的绝色佳人,尝过她的温柔,但理智
抗过了诱惑,他移开唇,避过了她热情的吻,双手
猛地将她由身上椎起。
    由于情急而用力过猛,使她身形倒退四步,险
些摔倒,“风,你……你不喜欢我?”她惊异,伤
心地道。
    聂风坐直身子,沉声道:
    “独孤姑娘,男女……有别,我俩……怎可如
此?”
    “我明白……”她黯然地道,纵使聂风如何婉
言解释,唯是这一推,独孤梦已彻底领会。一片深
情被拒,她羞傀得无法退留,落泪掩面,紧咬樱
唇,悲切地道:
    “我……我要去了。”
    说完,转身欲去。
    “独孤姑娘!”聂风从榻上一跃而起,轻说
道。
    只为他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她摹然止步,心中
仍暗怀些希望。
    “不知你可否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你关于我
与‘梦’信中所谈的一切?”他走近,问道。
    “啊!”她惊呼出声,绝望了!她彻底绝望
了!满以为聂风还有半分怜惜自己,岂料他们想的
仍是‘梦’,她心头一阵绞痛,悲从酸来。泪也夺
眶而出,却未回首,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为他所流的
泪……
    “风,你……想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她就是……第二姑娘。”说出最后四字时,人己
冲出门外,消隐于黑夜之中,风雨声己将她伤心的
位声淹没了,雨水也将她流出的泪水冲刷了。
    ***
    河边码头挑有一灯,风仍在刮,雨仍在下,但
有一位女子却象是对这些都不在意,似己忘却了,
借着灯笼的烛光,可看得出她的神情很恍馏。
    “这么深夜了还一个人独坐于此,小心受了风
寒。”
    摹地,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关怀之音,
她心头一惊,忙从深思中醒来,转首向后一看,脱
口惊呼:
    “聂风,是你?那你又为何一个人跑到这里,
你不是与梦在一起的吗?”
    聂风走近她身旁,道:
    “不错!第二姑娘,我正是与梦一起,因为你
才是——真正的梦!”
    第二梦一惊,忙从码头的木板上站起,但奇怪
的却用左掌捂住了自己的左脸颊,以遮掩聂风那深
情地目光,同时,惊声呼道:
    “什么?你……你全都知道了!啊!别……别
要看……”
    聂风并未答话,却大胆的上前将她捂脸的左手
拿开,一道红斑赫现眼前,她的左颊往下有道约有
二寸来长碍目的红斑。
    聂风摇头,动情地道:
    “不,一直以来是你自己以为丑陋罢了,我根
本不觉什么,其实你很美!梦,为了这道红斑与
我,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第二梦骤闻聂风深明她的屈苦,登时双眸通
红,再难说话。
    聂风凝注着她的脸蛋,心中在默默道: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梦,你可愿
意?”
    她亦凝眸看着他,滚出两行包含了百种情意而
落的热泪,他想问的她完全领会。落泪绽喜,答案
已在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
    时间仿佛在此刹那凝顿,浓情密意亦勿用多
说,无声胜有声,因为一切,己尽在不言中,最
后,二人相拥偎依一起。
    此时,正当他俩沉浸在明了后的无比幸福之中
时,码头的木排尽头的暗处却有一人正在落泪伤
心,是独孤梦,她己看清了二人,二人那炙热、真
挚的心,暗道:
    风,梦,祝你俩能够……
    “天长地久!”四字,她终于抑控不住,出声
说出,然后掩面位离。
    “天长地久?可以吗?”一声怒吼摹然狠狠惊
破了码头木排上正沉溺于爱河中二人的梦。
    “好大胆!”再一声惊天怒喝,只见右侧的河
边上不用划桨,已有一舟疾飞驶向二人。
    “啊!这不是那个雕刀前辈吗?”二人忙松手
分开,但手却仍握在一起。
    瞬间,小舟己至,舟上之人双手为一条粗链连
铐,须发杂乱蓬起,状甚凶猛,他向聂风戟指怒
骂:
    “小子,竟敢擅闯断情居,我要宰了你!”
    “风,快走!”第二梦忙拉聂风道。
    “为何要走,他是谁?”聂风不解地问。
    “他是我爹——第二刀皇!”第二梦似很骇虑
地急答道,忙拉着聂风奔逃。
    “休想走!”第二刀皇,已至码头,身形从运
内力御行的如矢小舟上腾空而起,扑击而下。同
时,只见他双掌劲力一吐,那舟如急雷般射直破渡
头,木排“啪砰”爆碎纷飞,其人其势之狠猛,足
以翻江倒海,天惊地动。
    聂风二人惊然心惊,急展身法携手疾奔往岸
边,眼见二人依旧两手相牵,刀皇心头更怒,内息
凝聚,手骄为刀,轰然遥击聂风,正使出其毕生绝
学断情七绝之一“天地无情”。
    “天地无情”能将天地间任何一物为刀,这一
刀更蕴含恨情断情之刀意,他誓要以此招将这对壁
人一刀两断。
    “轰隆隆”刀声如雷,猛招临头,聂风却心忖
纯属误会!竟然不知闪避,开口道:
    “前辈……”
    “风,快避!”第二林素知老父刀出绝不留
人,大惊之下,不让其言,忙奋不顾身的推他前
闪,及时一椎,聂风才险险避过此凶猛无伦的夺命
一刀。
    “碰”的一声惊天巨响,码头己有数丈长的宽
实木排之道顿时碎屑迸溅,瓦解全无。
    刀皇跃到仅有的小半木排之上,急追聂风,第
二梦忙起身,解释道:
    “爹,他是我朋友,你不要伤他!”
    “呸!你忘了我早叫你断绝七情吗?”刀皇不
屑地阵道。说着,一掌运力掴向女儿,手底下竞是
毫不留情,将第二梦打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顿
时,血流出口,脸颊浮肿。
    聂风在前见状,心疼不己,忙飞身来救,并急
道:
    “梦,你怎样?前辈你为何如此待她?”
    刀皇恨恨地问道:
    “小子,你是谁?为何擅闯‘断情居’?与我
女到底有何关系?”
    聂风落身木排,近前解释道:
    “前辈误会了,请听晚辈解释......”
    “解释,可笑!”刀皇怒喝道,他一连串的问
题未答就攻击,本就不给聂风解释的机会,因为他
曾发誓:
    任何亲近我女儿的男人都得死!死人根本不须
回答。
    刀皇笑声声,强横的运力将河水向上圈扯,猛
把河水分成一道水线,伊如一缕情丝猛戳聂风,势
猛无匹,“嚏”的破空厉啸,以虹掣一瞥之速出
击,正是断情七绝之——“怒斩情丝”。
    “前辈,有话好说……”刀皇毕竟是第二梦之
父,聂风不欲拔刀与其正面真正发生冲突,边劝阻
边唯有尽队快绝身法避过。
    但“怒斩情丝”势道未过,连绵计丈,撼石裂
排,“轰降”声响,木排又给震碎大片,碎木飞
杨,弥漫飞舞,化成万把锋利的刀,向聂风闪电疾
射。
    聂风身形如烟飘逸,心中骇然道:
    “好厉害的刀劲!他应是我所遇众人最强的一
个刀手!”
    心中虽思微一分神,但如风之身却毫未停滞,
旋转飘逸瞬间,己避过刀皇的第二刀。
    刀皇见连击二刀皆被他避,不由恨羞成怒,咆
哮道:
    “好!连避老夫两招还不还手抽刀,那就再接
工第三刀吧!”
    怒吼声中,刀皇腾身而起,万钧刀劲盖天激荡
罩下,竟是断情七绝中最绝情绝命的一绝——“刀
落情断”!这一刀比适才两刀更是霸烈成气。
    聂风亦不由心头大骇,知难凭以绝妙的身法避
过,为要自保,正想拔刀,但凛冽刀劲己压将全
身,令他动弹不得。而且足下又无立锥之地,刀劲
顿把聂风整个硬生生的压进水中,更把四周湖水排
开,“哗隆”滔天巨浪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刀
声、浪声、撞击声!好澎湃绝伦的一刀!
    “爹!不要杀他!”第二梦熟知其父绝不为哀
求所动,逼于无奈,情急之下遂使出同一招“刀落
情断”,望能瓦解老爹狠击。
    刀皇大怒,道:
    “死丫头,你好大胆!居然为他对我提刀相
向:此于更非除不可!”
    刀皇不顾第二梦,疾施以十二成的功力,誓要
把聂风一刀斩杀。
    刀劲急剧骤增,无孔不入,聂风无以抵抗,当
即被激震得气血翻滚,“哇”的张口喷出一口鲜
血,双脚恰落到湖水飘浮的一块木板上,稍有着力
之地,他即欲挺腿飞出,施以风神腿法。以求解
围,哪知,心念未转过,就在此际,刀皇十二成的
全然功力施出,他顿觉天地颠置,所有的力量全涌
压向他,顿给压至湖底。
    生死一发间,任何人也万料不到,第二梦心焦
之下,这招“刀终情断”真的刺中了其父。
    “啊”的痛呼一声,刀皇手中劲力滞窒,喷出
一口鲜血,这一刀虽只为解围,仅伤其肩而未足取
其命……但唯此刀终情断正恰如其名,刀终之时,
父女亲情亦同时断绝,足以伤透刀皇的心。
    惊见第二梦为自己大义灭亲,聂风身落之时,
不由愣住。刀皇父女心情亦极为复杂,三人皆停手
未战,但一时默缄,气氛僵凝不动。然而河水却并
未因此而不动,刹那过去,又如浩瀚情海般把二人
淹没。
    重伤的心,换来无比的震怒,刀皇忿然闪电出
击,挥拳痛轰其女,“砰”的一声,第二梦后背吃
中,被击得飞出五丈,张口喷出一口血箭,坠落河
中,刀皇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起一片腿影重
坐聂风,“砰”聂风座落河中,溅起十丈水箭。
    刀皇入水抓起第二梦,掷到断木排上,然后怒
目圆睁的逼到她身旁,气得角毗欲裂,显然是对己
女刚才一击表示强烈的愤怒,第二梦趴伏于地,口
中仍不断的流出鲜血,傀疚地道:
    “爹!女儿不孝,适才一刀……实在乃情非得
己,你就……杀了我吧……”
    刀皇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胸襟,大声咆哮骂道:
    “畜牲!情是练刀大忌,我老早叫你千万别要
动情,怎不给我好好记住。”
    第二梦吃力道:
    “我知……道,只是……情不……自禁……”
    刀皇也属过来之人,听毕即时一怔,但他想起
刚才剧战,心头不由火窜,左手随即挥起,狠声
道:
    “既然你不能自禁,我就偏要禁止你再见
他!”
    此语一出,刀皇立重掌向其拍去。
    “喀嚓”一声,第二梦的膝盖腿骨随声尽碎!
伤上加伤,剧痛之下,她当即昏倒板上。
    “那小子一日不死,你就始终死心不息的!老
子这就去将他铲除,以绝后患!”刀皇说着,即跃
进水中搜杀聂风,然而经过一番搜索,聂风竟踪影
杏然。他心中暗恨道:
    “好小子!下次若再给老夫遇上,必定不放过
你!
    刀皇搜索不到聂风,只得作罢,迅速跃回岸
上,抱起昏迷过去的第二梦,抬首走向‘断情
居’,感慨愤道:
    “断情居既己成有情之地,绝对不能再留!情
是苦,情是债;情是愁,情是空;为情愚痴一生,
不如无情!”
    怒吟之间,刀皇伸掌运力轰向石壁。
    “轰隆”巨响,巨石粉碎,石屑纷扬,“断情
居”本由他亲手建造,如今走时亦由他亲身摧毁,
充分表现其斩钉截铁的个性!正如当年其妻因他只
顾练刀而受冷落使其欲离他远去,他一怒之下顿将
其妻击杀一样——绝!
    “断情居”土崩瓦解,成为一堆废墟,刀皇扛
起第二梦,离开远去……
    ***
    回说聂风,他本可与第二梦延续前缘,无奈柔
情转化恶梦,被刀皇重击沉人水中,身子如石疾
坠,恰巧,正落到水中有一奇异巨猪背上,而他手
中的雪饮宝刀也被它含衔口中,被驮到河岸。
    岸边的一块巨石上端坐一名胖如弥勒佛似的老
者,少说也有二百来斤重,坐在那儿就恍若一座肉
山,那从水中起来的巨猪将聂风驮至他身旁,伸腿
去拾他的脚,状甚亲呢,原来此老竞是江湖中赫赫
有名的——猪皇。
    猪皇从猪口中拿过刀,再将聂风抱下,见他浑
身伤痕,昏迷不醒,不由暗叹道:
    唉!此子无论性情。资质均为上等之才,可惜
天却不从人愿……
    感慨之间,伸掌抵拍其背,一股雄浑内劲己从
猪皇掌心源源不断的贯注至聂风丹田之内。
    半个时辰后,聂风旋即醒转过来,双眸睁开,
向猪皇扫视一眼,即一跃而起,迸出一句话道:
    “啊,前辈!梦……她在哪里?她有危险!”
    猪皇安慰道:
    “别担心!刀皇那老东西虽然口说断情,实则
最疼女儿,她不会有事的!你的伤很重,是他击伤
你的吧?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刚才我己为你运气
疗伤了一下,觉得怎样了?”
    聂风心略放宽,这才上前谢道:
    “多谢前辈相救之恩,聂风感激不尽!请问前
辈尊姓大名?日后好报答大恩……”
    猪皇向身旁的巨猪扫视一眼,道:
    “刚才是我这老伙计下水救了你,区区小事,
何足挂齿,你就叫我猪皇吧!”
    聂风再谢了几句,忽问道:
    “前辈,晚辈真不明白,为何刀皇一见我,便
要把我置于死地?”
    猪皇叹道:
    “你有所不知!刀皇因当年其妻欲离而杀之,
此后,脾气变得异常古怪,且命其女儿长住‘断情
居’,严禁她与人亲近。‘断情七绝’无疑霸道无
匹,但要一个小女孩不许生情,伊如僧人般守戒练
刀,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聂风沉吟片刻,转身欲去道:
    “不!我一定要找她,决不能让她如此残废一
生!”
    猪皇忙喝止道:
    “小子,别太冲动!你先运气丹田看看!”
    聂风止步,当下如言气走丹田,只觉丹田处一
阵绞痛,心中骇然。
    猪皇道:
    “适才老夭为你疗伤,你重伤在身,如此去,
岂不是送死?更何况刀皇多年来潜心苦练刀法,进
境己极匪夷所思,以你此等微未道行;简直如卵击
石!”
    猪皇所言确属事实,聂风默待原地。亦不禁心
焦地急道:
    “那……那我今后岂不是没有机会再见‘梦’
了?”
    猪皇忽地拾起地上的雪饮宝刀,纵身舞刀幻起
一圈刀浪,道:
    “小子不用灰心!且看看老子的拿手刀法——
创刀!”
    聂风忙注目看去,暗惊道:哦!原来此人也是
刀中高手!”
    “刀随意剑,意随心剑,心随我剑,剑即是
刀,刀即是剑!”
    猪皇于半空中挥舞雪饮,刀风呼呼,顷刻幻化
万千刀光,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万千刀光中,隐隐可见猪皇尽使三路刀法,正
是——纵斩——“纵观天地”!横劈——,‘横眼千
夭”!斜砍——“斜看苍生”!然而猜皇行刀极尽
缓慢。究竟是因其太肥以致刀慢?还是因为他想让
聂风趁机看个清楚,
    盏茶工夫后,三路刀法使完,猪皇已累得气喘
吁吁,收刀汗下。
    “吁吁……小子,老……子的刀法……如
何?”
    猪皇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道。
    聂风思索着坦诚地道:
    “但白说,前辈的刀法每路均似有无数后着,
剑意无尽,极具可塑性,威力自是巨大无穷!”
    猪皇点头喜道:
    “好眼力!你能一眼便看出“创刀”的优点所
在,悟性奇高,相信对于“创刀”的行招要诀,你
亦早已了然于胸了吧,刀皇家伙的。断情七绝,虽
然狠绝,但对‘创刀’却束手无策,否则以我好色
成性,他早把我碎尸万段了!”
    一顿,他笑容可掬的弹跃起肉球也似的肥胖身
子,提议道:
    “这样吧!今日我教你创刀,你便拜我为师,
以后都不用怕那老家伙了!”
    聂风惊疑地问:
    “你为何想要把刀法传给我?”
    猪皇笑容立敛,忿恨道:
    “哼,刀皇那老家伙一直自负刀法厉害,总是
对我小觑,其实老夫的‘创刀’绝不较其逊色。只
是若要提升刀法与他争一日长短,我以后便须修心
修身,戒食人间美味来练刀,可是,实则第一、第
二只是过眼虚名而已,没此名衔也死不了,反之,
要我戒掉美食,倒真比死更让我难受!”
    聂风二时没想到他的“美食”所指何意,点头
应道:
    “前辈说得也是!我也曾见过不少人为夺名得
而虚度一生,还不及一顿美食来得开心!为了名
利,何须如此拼命?”
    谁知,猪皇却摇头道:
    “聂小子,那你就错了!以你如此年青,如此
资质,绝对有资格拼命力争上游啊!这样吧!你先
学我的创刀,只要习成,便绝对有能力与刀皇争个
高下,再从老家伙手中把‘梦’救回!”
    聂风闻言卜一时默缄,猪皇心怀大乐,纵身后
跃于猪背上仰睡,笑道:
    “哈哈,一想到创刀能胜过‘断情七绝’,我
徒弟又能胜过刀皇,更能把他的女儿胜回来,真是
大快人心呀!”
    聂风沉声道:
    “前辈,刀皇修为己至登峰造极,恐怕晚辈有
负你的期望。”
    猪皇倒腾空中几个筋斗,边道:
    “啊!你不信自己,也要信老夫的眼光!今后
你好好学成创刀之路便一定能赢刀皇那老家伙,老
子绝不会看错人的!”
    聂风惊疑道:
    “今后?那……晚辈以后便要向前辈多多请教
了。”
    猪皇落下身来,在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杨树后
正向河中一艇看去,只见船头上俏立一位颇有几分
姿色,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少妇,不由双眼一亮,胃口
大动,欲食人间美味。
    闻言,微一侧首,但双眼却仍盯着少妇,道:
    “什么以后呀?刚才我不是早把刀法与刀诀传
给你看了?以后倒要你自己的努力才是!我相信刚
才你己记住了!”
    说完,便目不转睛的运足目力往少妇窥去,似
要将她衣内的身子看个透彻。
    聂风却注意到他所说的“创刀”问题上,而未
留意他已发现目标,仍问道:
    “前辈,但晚辈仅看了一眼刀招,若没有你在
旁指点,只怕无法把创刀精髓悉数发挥!”
    猪神“艰难”的转首吞了一口唾液,道:
    “小子,刀法是死的,刀意是活的;创刀既名
创刀,正是要自创!我己把一切刀法与刀诀传给你
了,你跟着要做的只是以自身资质。阅历、性格把
创刀演化成属于自己风格的创力!……。”
    说至此,己饥不可待的身形一展,腾空如矢射
起,飞向小艇目标,在声中续道:
    “记住!真正最强的刀法并不是学回来的,而
是创回来的!老子授刀的方法是教一半,创一半,
比任何人更要创先河的,现在我要尝美食了,哈…
    笑声飘留空中,他人己如风掠至艇上,笑嘻嘻
地道:
    “小娘子,看你很寂寞哩,让我来陪你共进美
餐吧?”
    说时,由后将其搂抱个紧,少妇乍闻人声,忙
回头一看,见是猪神,竟不避让,由他搂住,并热
情的转身抱紧他肥胖的身子,媚态万状地道:
    “你是那个猪皇吧?听李家庄的李寡妇说你好
有本事很凶猛哩!妾身现在是很寂寞……”
    猪皇乐得心花怒放,为真的找对了主儿高兴万
分,忙将她轻轻抱起入舱,戏笑道:
    “我正是猪皇,有没有本事马上你就知道,小
娘子真是顿美味哩,我可要好好品尝了!”
    一阵调笑声后,一艇便在水面不由自主的晃动
起来……
    聂风不由惊羞不己,但又无心去想,心中又思
想猪皇的创刀,暗忖:
    最强的刀法并非学回来的,而是创回来的?
    猪皇简单的一句话,顿时启发了聂风对刀有新
的见解,他细细咀嚼其话中含意,脑际更不住地盘
旋着猪皇所使的精妙刀法,然而几经追忆,三路刀
法聂风仅记得大半,其余的必须自己串通,甚至自
创,正因要自己穷思苦创,聂凤才生不息地悟到了
一些从未想及的奥妙及刀法。
    不知过了多久……
    摹地,一股异常强烈的熟悉感觉令聂风分神。
那是一股他很熟悉的感觉,聂风忙朝着此感觉的方
向而去。
    这股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发自绝世好剑!一位赤
脚高卷起裤腿,看似庄稼人的六旬老者。正奇怪的
用那把绝世神兵插着一大块牛肉在簧火上烤熏,味
很香,飘得很远。
    剑在云在,可是此刻绝世好剑竟然并非握在步
惊云手中。此情此景,立使聂风忐忑不安,心生不
祥之感。他移步走向老者,尚有十丈即至时,老者
虽连眼皮也未抬起一下,但他己知人来,淡淡地
道:
    “看这小兄弟定很饿了?好!待老子马上分一
份给你吃吧!”
    聂风毫不理会这些,走近他身旁,客气地问
道:
    “前辈,请问你手中长剑的主人现身在何
处?”
    老者抬首看向他,微观惊讶地道:
    “哦?你是谁?”
    聂风应道:
    “晚辈乃剑主的师弟,请问他是不是……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抬起绝世好剑,深深顿了一下,双目微
闭,像是满意肉己烤熟,倏地双眸暴睁,道:
    “他?他的确发生了大事!”
    聂风惊愕道:
    “什么?云师兄他真的……”
    老者沉声道:
    “我剑皇难道还说假话吗?那小子沉迷女色,
不思用剑,最近还干了桩人生大事!你要不要我带
你去看看?”
    ***
    步家村一一一
    剑皇把聂风带至步家村时,赫见村内方圆一里
内的房屋被夷平,一片颓垣断瓦,狼籍不堪,触目
惊心。
    “啊,怎么不见云师兄的踪影?还有楚楚、冷
胭?”聂风环视四周,渺无人影,不由惊骇失声,
忧滤万分。
    剑皇亦惊道:
    “不妙!这里看来曾发生了激烈死战!”
    摹地,瞥见不远处有一中年人缓缓从旁走过,
剑皇忙道:
    “走!去问一问那人!”
    二人忙上前相间:
    “请问这位兄台,你有否听过一个唤作步惊云
的人?不知他如今在哪?”
    那人惊叫道:
    “哦?步惊云?……他是擅闯厉陵的钦犯,今
天刚有十名大内待卫前来围剿,己将他生擒回宫
了!”
    聂风惊疑出声道:
    “啊,云师兄向来顽强,就连无名前辈亦擒他
不住,这十名大内侍卫能有多大本领,竟能将他生
擒?”
    剑皇沉思忧虑道:
    “嗯,原来那步小子曾擅闯厉陵,今回他被擒
住送往皇宫,必被判处死罪无疑!”
    聂风如遭电击,微一思索,坚毅地道:
    “不行!他现在一定很危险,我一定要去救云
师兄!”
    说完,身形电射而起,恍若一缕清风般直往皇
宫赶去……
    ***
    皇宫
    一条人影以绝世身法闪电般如风起拂,深入皇
宫禁地,他正是从步家村赶来的聂风。
    皇宫之内,有一个鲜为人知之地,用以囚禁重
犯,满布凶险机关,从未走失一名活口,正是一一
七层地狱。
    里面,步惊云手脚各被四根深钉牢系铜扣之上
的儿臂般粗的铁索铐缚加身,难以动弹,他已变得
狼狈不堪,面无人色,显然不好受。
    而在上面的楼栏上天绝。地行二人俯视下面身
在方圆二丈内以特殊布置而有腾腾蒸气熏炙难受至
极,正运力相抗的步惊云。
    天绝问道:
    “你说聂风一定会来救他吗?”
    地行点头首定道:
    “一定!他一定会来的……天剑己废,主公最
顾忌的只有两名后起之秀,我们务须将之一一一杀
绝!这本是他俩的宿命!”
    一场血肉模糊的激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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