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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r (骗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风云续集-6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Feb 22 10:58:37 2000), 转信
风云系列
风云续集
第六十四章魔道横行
回说无名妄使‘万剑归宗’,当场大挫绝无神
之‘杀心’锐气,哪知,绝无神竞突然从残垣断砾
中跃起,狂怒之下暴施“杀神”。击向无名,同
时,心中亦觉极度兴奋,因为终有另一位比剑皇更“
利害之高手可供他祭拳。
但没人知道,无名适才为震慑所有敌人所使一
招“万剑归宗”,己大伤精无……神话一般的他此
际己和常人无异,再无还手之力,绝无神见他口流
鲜血,亦有所察觉,他杀拳轰然站住,“杀神”澎
湃的无匹拳劲也急剧卸向四周,多年苦练的绝招首
次使用,决不能杀一个无力反抗的人!所谓武林神
话,若这样死在“杀神”之下,只会侮辱了这一
招!绝无神是如此想的。
是的,他傲慢地道:
“无名!你己不配死在我‘杀神’之下,但你
两番坏我大事,亦绝对不得好死!”
绝无神说着,猛然收回“杀神”重拳,仅施一
成功力,以普通的一招向无名天灵暴砸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众鬼叉罗人群中忽有一个飞射
而出,扑向二人,在前的宫本猛猛觉有异,大喝一
声道:
“什么人?”
立欲阻拦。话音未落,此人已从他头顶飞身而
过,如虹疾掣,快得让人无法以目光追摄,故而难
以看清。
没有人可阻绝无神杀人,却有人可后发先至,
挡在无名身前、“噗”的一声,鲜血迸溅,只有最
了解无名的仆人,方知道主人是因已无半分战斗力
才留下。
一蓬鬼虎的鲜血赫然喷洒在无名的脸上,火热
的汉子的血,令已萎糜不堪的无名忽地凛然睁目。
“主人……你一……快走……”鬼虎后背被绝
无神重重轰着,鲜血狂喷,受伤不轻,但他仍忘不
了忠心于他一生所敬佩的主人,原来他就是那名被
绝心他们所搜认不出的所谓‘内奸’。
无名本已无力再撑下去,然而鬼虎的血太热
了,热得他体内奇生一股因义而成的生命力!他拳
头紧握,力量猛然复苏。正是万剑归宗其中一诀一
一“万气自生”。
绝无神惊得又恼地吼道:
“真难得、无名,原来你还有一个如此忠心的
仆人为你舍命相救!老夫就敬重你俩是条汉子,一
招要你们死得痛快!”
说时,他挥掌猛劈而下,顷刻飞砂四起,奇怪
的,掌势居然落空。接着,身后突然一阵骚动,一
股旋风闪电般冲过人群,直向树林逸去。
“呵呵,想不到他还有此功力,给我追!”他
一声令下,一直冷眼旁观的十名浪人抢先追出。不
知何来的力量使无名亦能与鬼虎展动绝世身法飞快
奔逃,二人无暇回头,唯恐一回头强敌即追上来,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二人亦已伤重累累,筋疲力
歇。
突然,二人同时从空中疾坠。但他们的手却握
得是那么紧,并未松开。
无名的命运并未因此结束,相反的命运又接踵
而至……
他终被人所救,那人并正想替其运功疗伤,但
……救他之人正是——龙袖!
龙袖的双掌甫一按到他的后背,即如触电般电
闪收起,身子不由得一个跟跄,退后之步,心中骇
然道:
啊,他内力雄厚非常,竟可自生一股内力把我
反震退开。
茅屋外,坐在门边刚调息一阵稍觉好了一些的
鬼虎见状,道:
“这位……兄台,不宜勉强……就让我主人自
行疗伤吧!”
他虽负伤甚伤,但为了防守绝无神他们追来,
依然在外把守。
“万剑归宗,,虽是外家最高剑术,体内修补能
力亦极高强,无名于昏沉之间伤势己然遇止,且行
功所散气劲亦使室内乍热,腾腾自气弥漫室内,恍
若云雾镣绕。
缓缓睁下双眸,无名感激地道:
“谢谢你救了我主仆二人性命……
龙袖谦逊道:
“不必客气……”
口中应着,心中却暗惊道:他行功片刻,便即
有此效,能有如此登峰造极的功力,当今武林只怕
难寻二者。
正思时,无名忽问:
“今日多亏有兄台相救,请问尊姓大名?”
“在下乃快意门大弟子——龙袖!”龙袖拱手
答道。
门外的鬼虎闻言,暗惊道:
哦?原来他就是凤舞之夫?
正在这时,陡听“哇”的一声婴儿哭音,屋内
的龙袖忙掀帘进入侧室,从摇篮中抱起褪褓裹紧的
一婴,疼爱地道:
“啊!龙儿……别哭……你娘虽弃你而去,但
你还有爹啊!别哭……”
无名骤闻风抛夫弃子只为救他,不期然地泛起
一阵内咎之情,又见龙袖已潜心归隐于此数子,更
不忍把其师快意老祖的死讯道出,免他再受打击。
不一会,龙袖己做好饭菜,摆到桌上,向无名
道。
“阁下伤势奇重,不若多吃一些以求培元,粗
茶淡饭,我又弄得不好,别要见弃。”
无名谦虚了几语,正欲举著用餐,暮见龙袖怀
中所抱的龙儿双目瞬也不瞬的好奇地盯着他,一直
未眨一下,无名只觉此子目光隐透一股浩然之气,
眉心的一颗朱仙胎记,更令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
异感觉,心中不由陷入一阵深思……
此时龙袖亦已把衣服,饭菜送出;欲端给鬼
虎,但见门边的椅子上却是无人,扫视四周一眼,
惊疑地道:
“咦?他去哪儿了?”
无名的声音响起道:
“龙兄别要介意,只要把那些东西放下便
行。”
龙袖只得道:
“那……这位朋友自便好了!我给他放起
来!”
此时,鬼虎已闪身避在他的屋顶上,尽因其面
罩刚被绝无神击毁,他不欲以自己的丑脸见人,是
以避开了。
夜渐深浓了
无名步出屋外,向空中问道:
“鬼虎,有否发现龙王与凤舞今日并不在
场?”
鬼虎从屋顶边跃下边应道:
“嗯,相信……他俩……给特别……囚禁
了!”
无名关心问道:“你伤势如何?”
鬼虎忍痛道:
“嗯,我稍为……调息……已好了……不少。
绝无神……那一掌并未尽全力,但主人你……伤势
……似乎……甚为严重?”
无名点头道:
“不错,我妄使万剑归宗本己大耗真力,适才
飞奔时更伤上加伤,如今伤势虽遏,但也要一个月
方能施用内力。”
鬼虎惊道:
“一个月?但……绝无神……七日后……便要
登基,我们……岂非眼看他霸业大成?”
无名摇头道:
“我们绝不能够放弃,放而,你虽仍负伤未
愈,但还希望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主人请吩咐……”鬼虎即伏地恭敬地问道。
无名沉声道:
“替我去找——步惊云!他看来并未遭无神绝
宫众人所擒,相信尚在人间,你尽一切办法找他回
来见我。还有,有可能的话,希望能把失散了的
‘中华阁’众老及剩余武林群雄一并寻回,方能共
谋对策,你要小心……”
鬼虎应声道:
“好!我立即去办……”
谁曾想到,他俩谈话之际,门缝暗处己有一人
在旁听得明明白白,一字不漏,他就是——龙袖。
大事逼近眉睫,鬼虎不敢怠慢,·虽负伤在身亦
顾及不得,即时动身行动。
无名暗道:
中原武林至岳王届一役之后,如今己元气大
伤,唯今之策,只有尝试找他步惊云援手……正思
时,无名陡觉心胸竟传来一阵刀绞般的剧痛,痛楚
突如其来的快,无名双足一麻,软倒地上,惊骇万
分地道:
“怎会……这样?”
门后闪出手执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满脸杀气的
龙袖,又得意又狠的解释道:
“因为你己中了我的快意门最利害的毒——快
意恩仇!”
无名骇然后退,捂胸惊道:
“是……是你……?”
***
另一面,风、云为救神州之危,已与猪皇往求
高人相助,然而天下第一人亦有事发生……
步惊云刚冲至门边,陡觉一股强横无匹的劲凤
袭、迅如闪电,出其不意,无从闪避,顿将他倒震
飞出门外三丈,里面并传出如雷怒吼道:
“什么人?给我滚!”
小桐忙上前扶起步惊云,急解释道:
“师父,他……他是我爷爷带来的朋友,别要
再伤他!”
乍闻小桐声音,屋内人迅即稍为平和下来,轻
说道:
“小桐……你千万不要进来……”
众人正愣间,里面声音又起:
“猪皇,好!你一人进来好了,我有话和你
说!”
猪皇向聂风等人扫视一眼,摆手示意,道:
“你们再等一会,待我先进去看看!”
风云二人虽未知屋内是谁,但己感到他是二个
异常利害与可怕的人,不期然的为猪皇忧虑,但又
不能上前随其同进,唯有心中焦忧。
猪皇径走向那太极八卦黑白分明的石门,倘若
黑代表了阴暗与邪恶……那么白,便代表了光明与
正道、
猪皇只见室内一片漆黑,只听到一阵令人喘不
过气的沉重呼吸声,但猪皇功力深厚,目光超凡,
视漆黑如白昼,眼前的一人鬓眉霜须,长髯三尺,
拂飘扬起,黑与白,正与邪尽皆写在他的脸上,他
正是天下第一人——第一邪皇。
未待猪皇出声,第一邪皇却吐出一句让他惊疑
不己之语来:
“猪皇,快带小桐离开这里!”
猪皇惊疑不解地问道:
“哦,此话怎讲?”
第一邪皇声音有些沙哑地道:
“因为……她不走己不行了。”
猪皇仍惊问:
“但,你不是一心想让她成为武林奇才的吗?
为何又说出此话来?”
第一邪皇道:
“如今她还这么小,且又学艺未进……”
猪皇急道:
“邪皇,你向来决定要做之事绝不轻易更改,
今次又为何改变主意?不妨向我但白直说原因
吧?”
暮地,邪皇面前的红烛骤亮,赫见第一邪皇双
臂齐肩而断,鲜血正如泉泻泄,浑身大汗淋漓,看
来痛非常,原来适才射出屋外的两条手臂,正是他
的一双手。
触目心惊,惨不忍睹,猪皇“啊”的惊呼出
声,道:
“你……你为何自断己手?”
邪皇沉声道:
“近半月来,我心绪又愈来愈乱,为免按捺不
住这双手会再害人……我决定斩断它,而且,更唯
恐我将会重蹈覆辙……你还是带她走吧!”
猪皇一时惊怔,似有所忆……
邪皇接道:
“小桐尚小,不应再留在这鬼地方,猪皇你应
该最清楚,当我无法自制时,所干的事是如何可怕
不错!猪皇是知道的……
***
十一年前,第一、第二、第三三人原属世交,
并且三人均好习武,自小已交情甚笃。可惜,亦因
爱武,致使三人友情掀起波澜。
邪皇天性爱静,并不着意自身是否名利第一及
名扬江湖,只爱钻研武学,而这些武学偏又令他第
一个学会。猪皇则最懒,极爱游戏人间,寻欢作
乐,能凭天资获得第三。己自觉甚为幸运,而最不
快乐的,反是第二刀皇!他一直都鞭策自己挑战邪
皇,务要成为天下第一人,可是每战皆差一招而落
败,亦因如此,终于与邪皇割袍绝交。
邪皇亦深知刀皇性格,必会死心不息再来挑
战,遂继续钻研能令其彻底由失败而死心的武学,
终于有一天,他兴高采烈地来找刀皇要与他狂饮庆
祝,原来他闭关一年苦思,最后悟出世上最理想的
一套刀法,二人兴奋之际,痛饮庆祝,直喝至烂醉
如泥,直至深夜,邪皇勉强站起,,正欲回家,岂
料有一人拦路于前,细视之,正是邪皇唯一的儿子
——第一求胜。
“爹,求胜己知你悟出了世上最理想的刀法,
故急不可待的赶来欲向爹讨教一二。”第一求胜兴
奋地道,边说边扔给一把刀与己父。
第一邪皇接刀在手,坚决地道:
“不行!这套刀法虽凌厉无匹,但还有一个缺
点,就连猪皇亦不敢试,为父绝不能以你试刀!”
第一求胜年青好胜,见已父态度坚定,知软语
难以说动,便架刀于脖,以死相胁道:
“爹,孩儿求胜心切,一直都在等你创出这套
刀法让我一试!若你不允,我宁愿自刎当场!”
面对儿子以死相逼,邪皇只觉万般无奈,贵为
第一,不单要接受别人的挑战,还要接受儿子的挑
战,真是强者一他的最大悲衷,犹豫再三,邪皇
只得应允道:
“好!那我俩点到即止!”
第一求胜其实己尽得邪皇真传,造诣己这一等
一的绝世高手之列,然而一经交手,他所有进路,
去路、退路竟全给邪皇漫天刀势封死无隙,不出数
招,他己无招架之力。
“爹!孩儿认输了!你停手吧!”求胜见己父
的绵绵刀招愈来愈凶狠,势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汹涌澎湃,势不可档,而且父亲的神情己开始有了
异样的变化,出手竞不留情,逼得他左闪右避,捉
襟见时,几次险险躲过,心头大骇,冷汗洋洋,忙
出言惊求欲退。
“我这招杀意未平,停不得!”邪皇赫然不肯
收刀,刀锋魔气令他无法自拔,目光亦陡地大变卜
充满了无穷杀机。中疯如魔的杀意己超出他所能预
料,他自以为可以自控,可是他意外的会计错了,
他根本就不能如愿控制,特别是在酒后。
“爹!哇”的凌厉惨叫,惊醒了醉意朦胧的猪
皇,酒意全无,急扑而出,赫见血淋淋的第一求胜
已身首异处,浓腥味直扑鼻而入,摹地,“啊”的
又一声惨曝,是从其孙女小桐房内传出的,门甫
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疾滚猪皇脚下,注目一视,
原来是照顾小桐的老婢之首。
而邪皇见老婢已死,即往榻边抱起嗷嗷待哺的
小桐,只见邪皇半边面孔己泛现浓浓黑气,显见他
杀意未尽,且愈来愈盛,这正是最理想的刀法最不
怕之处。
“哇”的一声,年幼的小桐甫遭陌生人抱起,
顿时吓得哭起来。
“邪皇!不要乱来!”猪皇如风冲进室内,骇
惊万分地喝止。
毫发这间,最纯真无邪的哭声,最无罪过的弱
小生命,唤醒了邪皇魔气下的良知,他登时清醒过
来,小生命才得以保。
最后,他抱着惨死己手的儿子尸体,悲痛地落
下了泪,自此以后,邪皇发觉所谓最理想的刀法其
实也是最能指杀生命的刀法,心灰意冷下决定退
隐,不再用武。而小桐能唤醒其本性,邪皇深觉与
她有缘,望能纳之为徒,抚育成材。
猪皇一来见小桐竟能净化邪皇的杀意,二来邪
皇本性非坏,遂答应把小桐给他为徒。为免刀皇再
来挑战,邪皇带回冷老及小桐,觉得与世隔绝的生
死门隐居下来。
多年以来,邪皇亦偶会重犯魔念,为怕终忍不
往为害人间,遂立‘正邪道’以防自己重出江湖。
忆起往事,猪皇叹一声,上前为老友包扎伤
臂,边将来意趁机说明,邪皇苦叹一声道:
“唉,国家大事本不应推辞,但如今我己弄至
如此田地,只叹有心无力……”
猪皇亦叹一声,道:
“看来……我真的是来迟了。”
重遇敌人,邪皇刚才激动的情绪亦平息不少,
愧疚地道:
“猪皇,真是抱歉,让你扫兴而归!”
猪皇略一思索,道:
“其实,你虽然双手己断,但还可把那套刀法
传授给我,让我来解决绝无神。”
邪皇闻言,神色陡又变得激厉起来,双目喷出
怒火,坚决的道:
“不行!这套刀法绝不可传给任何人!”
猪皇不由心头一震,素知他的脾性,但为了国
家安危,形势危急,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求道:
“我明白这套刀法的害处,不过……我甘愿牺
牲……”
邪皇恼怒不已,痛心疾首,似又想起先前的悲
剧教训,激动之时,一脚踢倒了身旁的木桌,烛参
顿时摔倒,蜡燃即灭,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他
坚决地道:
“不!你玩世不恭,杂念大多,根本不可能练
成的!能练成这套刀法的人,必须要一一心一
意!”
乍见灯火灭熄,室内顿时一片黑暗,在外的聂
风、步惊云二人及小桐心中俱不由担忧十分,又原
有东西摔碎,更为忧虑,几乎欲冲身进去。
室内的邪皇语气深长而又斩钉截铁地道:
“那是一套最可怕的刀法,绝对不能重现…
猪皇道:
“正因为它可怕,我们更要用它来为神州安危
作最大的努力,虽然我不宜习此刀法,但你大可另
传他人。如今有两个在当今武林资质极高的后起之
秀,我相信,他们都有铁一般的意志,更甘愿为神
州作出牺牲……”
邪皇没容他说完,便恼怒吼道:
“习此刀法只会误人误己,它的可怕由我而
创,也应随我肉身深埋老夫家下!走!”
邪皇复再激动万分,浑身皆散发出凌厉气劲把
猪皇逼退,两个腾空旋起,强劲之流中,猪皇已跃
身门外,石门迅即合上。
猪皇急喝道:
“邪皇!大事为重!我们一定要以这套刀法才
可扭转颓势,别再固执了!”
室内的邪皇没有回答。
小桐在旁插言道:
“爷爷,师父心乱得很,你先让他静一下!”
聂风忽跨前一步,问道:
“师父!你刚才所说的是什么刀法?”
猪皇遂将邪皇所创的刀法利害之处及危害皆向
风云说清。
二人皆暗认为:
这是唯一的机会,决不能错过,如今只有击败
绝无神才能阻其登基,而方法仅得一个,就是习练
邪皇这套未公诸于世的刀法。
摹地,电闪雷鸣,似在为神州大地陡遭外敌信
侵而愤愤不平,在位诉,在呼救……
“哗哗”的雨倾盆而下,而雄赳赳的挣挣铁骨
的汉子,从不愿屈膝人前,但今次,他俩破例了,
任凭风吹雨打,昂然跪在‘生死门’前。
风,云在‘生死门’外足足跪了两日,虽经滂
论大雨打在身上,任凭猪皇如何送饭来,依然默不
进食,意态坚决,犹如金石,毫不动摇。
眼见二人如此,猪皇亦于心不忍,向二人道:
“算了!邪皇是一个异常固执之人,永不会收
回所言,你俩还是别自费工夫了。
二人并没作声,他们决以坚定不移的意志,来
打动邪皇的固执。猪皇看着他俩那坚毅的眼神,也
知多劝亦属徒劳,唯有退下默然嘘叹。小小年纪的
小桐见之亦觉惴惴不安。
很快便是第三日,小桐心疼,着急的至二人身
边,道:
“瞧!你俩面色多差,快吃点东西吧,否则真
会饿死的,己三天没吃东西了……”
步惊云闭目无语,依旧如铁铸一般静跪。
聂风矢志不移地道:
“小桐,若我俩此行徒劳无功,倒不如死在这
里,你勿须为我俩操心……”
“砰”的一声,小桐惊跪在聂风旁边。
“啊,小桐,你干什么?”聂风惊问道。
小桐道:
“你们为天下人而连命也不要,我也陪你们一
起跪!师父!小桐虽然不懂什么国家苍生,但若要
千万人惨死,总是很惨的事,师父,求你教他俩刀
法吧?”
聂风闻言,心想此言虽出自小桐之口,想必是
猪皇暗中教她说的,因为他抓住了邪皇极疼小桐的
弱点,料想邪皇必会改变心意。
远处,正在扫地的冷老见状,亦暗道:
哦?猪皇倒真有办法,邪皇定会改变心意。
片刻后,室内果然传出一声轻叹道:
“唉,罢了。老夭就听小桐的一次,但你俩别
要后悔!我不想刀法多误一人,故只传授其中之
一,先接我的棋子再说!”
话音未落,邪皇以无匹内劲直贯棋子,石门一
开的同时,漫天棋子立穿门直过,直向跪于门外的
风。云二人如虹射去。
步惊云的排云掌己出神入化,只见他拳影抖
动,瞬间己把许多棋子包罗掌中;聂风则因左手在
救步惊云进被冰柱穿透受伤,逼于单用右手;尽管
棋子势急且劲,仍给其一一将余下之棋接下,手法
巧妙快绝。
无数棋子尽在二人手中,聂风见棋子虽猛且
劲,但却不像是邪皇有意试测他们武功,微微思
索,问道:
“前辈,你这样不知何意?”
室内的邪皇沉声令道:
“你俩把掌摊开。”
步惊云摊开掌,赫见棋子竟己给他在接握时全
捏得粉碎,邪皇如炬双目在室内看得清楚,直言
道:
“你戾气太重,凡事亦太过失,致使连接棋亦
失分寸……你并不适宜习老夫武学!”
聂风亦徐徐把掌摊开,只见每只棋子仍是分毫
无损,邪皇发话道:
“你拿得恰到好处,即使习我武功,尚有一丝
希望能如老夫般回头是岸,好,老夫就收你为徒,
习我刀法!你且进来!”
聂风依言进入室内,石门轰然合闭,邪皇静静
地道:
“七日时限,任是武学奇才,亦绝不可能练成
上乘而正道的武学……”
聂风道:
“欲速则不达,这点我明白。但我知道前辈一
定能为我指点迷津。”
邪皇语气深重地道:
“修善难,为魔易;千年修道,不及一夜成
魔!若要在绝无神登基前这七日内尽速把老夭毕生
武学学会,你必须一心矢志成魔,你,可会后
悔?”
聂风闻言,亦不由骇嘘得心魂俱失,但脑中又
现出绝无神的残酷,做横及剑皇为他俩的惨死,重
托,胆气一壮,坚决地道:
“为免神州大地落于外敌爪下,晚辈心中己有
准备……即使作出最大的牺牲,我也——绝不后
悔!”
邪皇点头道:
“好!那你就随我来,让老夫带你步进你心灵
最阴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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