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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ling (luling),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飞刀,又见飞刀7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May 17 16:48:21 1998), 转信
第三部 一战销魂
第 一 章
’你要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你至少也应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喝酒,要痛痛快快地喝一顿。”
“好,我请你喝酒。”铁银衣说:“我一定让你痛痛快快地喝一顿。”
高地,高地上一片平阔。秋风吹过,不见落叶,因为这一决原野
上连一棵树木都没有。
可是一夜之间,这地方忽然变了。忽然有二十余顶戴着金色流
苏的账篷搭起,围绕着 顶用一千一百二十八张小牛皮缝成的巨大
账篷。
这是早上的事。
前一天才来过的牧人,早上到了这里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到了中午,人们更吃惊了,更没法子相信自己的眼睛。
草地上忽然铺起了红毡,精致的木器桌椅床账,一车一车地运
来.分配到不同的帐篷里。
主篷里的餐桌上已经陈设好纯金和纯银的酒具。
然后来的是七、八辆宽阔的大车从李上走下来的是一些肚子已
经微微突起的中年人,气派好像都很大,可是脸上却仿佛戴着一层永
远都洗不掉的油腻。
很少有人认得他们,只听见远处有入在吆喝。
“天香楼的陈大师傅,心园春的杜大师储,玉楼春的胡大师傅,伏
元楼的李大师傅,奎元馆的林大师傅,都到了。”
黄昏前后,又来了一批人。来的是一辆辆软马香李,从车上走下
来的是一些被侍儿丫环艳女俊童围绕着的绝色美人,每一个都有她
们特殊的风采和风格,和她们独特的吸引力。
她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帐篷里去。
最后到达的当然是铁银衣和李坏。
三
李坏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账篷里已经亮起了解煌灿烂如自昼
的灯火。
李坏眯起了眼,眯着眼笑了。
“别人都说铁大总管向来手笔之大,天下无双。那倒是真的一点
都不假。”
“我答应你我要痛痛快快地请你喝一额,要请就要请得像个样
“看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我好像非醉不可。”
“那么你就醉吧”铁银衣说:“我们不是朋友,可是今天晚上我可
以陪你醉一场。”
“我们为什么不是朋友?”李坏问。
铁银衣看着他,眼中的表情又变得非常沉重严肃。
“一定要记住,你是李家的二少爷,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天下
已经没有一个人配做你的朋友。。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接着说:“你更要记住,喝完了今天晚上这顿
酒之后,你大概也没有付么机会再像这样子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现在你已是天下无双的飞刀传人。”钱银农的神色更沉重。
“要做这种人就 定要付出非常痛苦的代价。”
“那么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人?”
“因为你天生就是这种人,你根本就别无选择的余地。”
“难道我就不能活得比较快乐点T”
“你不能。”
李坏又笑了。“我不信,我就偏要想法子试一试。。
四
不管最后洒醒后会多么消沉颓废情绪低落。在喝酒的时候总是
快乐的,尤其是在琥珀樽前美人肩上.
所以李坏喝酒。
铁银衣也喝,喝得居然不比李坏少。
这个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杀人如麻。脸上从来没有露
出题丝毫情感的老人心里难道也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一定要用酒才
能解得开。
酒已将醉,夜已深。
在夜色最黑最深最暗处,忽然传出一阵奇异而诡秘的声音,就好
像蚊虫飞鸣时那种声音一样。又轻又尖又细,可是从那么远那么远
的地方传来听起来还是非常清楚就像是近在身边 样。
铁银衣那两道宛如用银丝编织起来的浓眉,忽然皱了皱.
李坏立刻问他。
“什么事?”
“没事,喝酒。’
这一大杯酒刚从咽喉喝下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从帐外走
了进来。
这个人就好像一面跳舞一面走进来的一样。
五
这个人的腰就像是蛇一样,甚至比蛇更灵动柔软,更善于转折扭
曲。随随便便的就可以从一个任何入都想象不到的角度钮转过来。
忽然问又从一个伍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地方扭转出去。扭转的姿势又
怪异又诡秘又优美而且还带着种极原始的诱惑。
这个人的皮肤就像是缎子一样,却没有缎子那种刺眼的光泽。
它的光泽柔美面温和,可是也同样带着种原始的诱惑力。
这个人的腿笔直而修长,在肌肉的跃动中,又带着种野性的弹力
和韵律。
一种可以让每个男人都心跳不已的韵律。
就随着这种韵律,这个人用那种不可思议的姿态定进了这个帐
篷。
大家的心跳都加快了期姬却似已路停止,就连李坏都不例外。
后来每当他在酒后碰到一个好友的时候,他都会对这个人赞美
不已“
“那个人真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我保证你看见他也会心动的。”
李坏说:6我保证只要还是个男人的男人看见他都会心动的。”
“你呢?你的心没有动7”
“我没有。”
6难道你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标准的男人.’
“那么你的心为什么没有动?”
“因为那个人也是个男人。。
于是听的人大家都绝倒。
六
这个远比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有魅力的男人 扭舞着定到铁银
衣和李坏面前,先给了李坏一个简直可以把人都迷死的媚眼。然后
就用一双十指尖尖,如春笋般的玉手把一个铁锦缎的盆子放在他们I
的桌子上。
然后他又给了李坏一个媚眼,当然也没有忘记给铁银衣一个。
他的腰肢 直不停地在扭舞。
他的腰真软。
李坏居然觉得自已的嘴有点发干。
铁银衣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抑色连动都没有动。
这个人用最妖媚的态度对他嫣然一笑,旋风般的一轮转舞,人已
在帐篷外。
他的笑,他的舞已足以使在座的名妓美人失去颜色,只有铁银
衣仍然声色不变。
“你真行。”李坏说:“看见了这样的女人,居然能无动于衷。”
“他如果是女人,我一定会把他留下来的,只可惜他不是。”
6他不是女人?”
“他根本就不是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他是什么?”
“他只不过是个人妖。”铁银衣说“昆州六妖中的一妖。”
李坏不笨。
“我明白了,只不过还是有点不懂,这个人妖来找你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先看看这个盆子里有什么?”
打开盒子,李坏愣住。无论谁打开这个盒子都会楞住。
在这个铺满了红缎的盒子里装着的,赫然只不过是一颗豆子.一
颗小小的豆子。
一颗豆子有什么稀奇?
一颗豆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为什么要一个那么怪异的
人用那么怪异的方法送到这里来?
李坏想不到,所以才楞住。
“你郑重其事要我看的就是这样东西。”李坏问铁银衣。
“是的。”
“这样东西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颗豆子而已。”
“是的。”铁银衣的表情仍然很凝重,“这样东西看起来本来就只
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
“一颗豆子有什么了不起?”
“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中起。”铁银衣说 “如果它真的是一
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
“难道这颗豆子并不是 颗真正的豆子?”
“它不是。”
“那么它是什么?它不是豆子是什么?它是个什么玩意几?”
铁银衣的神色更凝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它绝不是什么玩意
“它不好玩?”
“绝不好玩如果有人要把它当做一个好玩物玩意儿 必将在顷
刻间死于一步间。”
李不又楞住了。
李坏绝不是 个常常会被别人一句话说得楞住的人,可是现在
铁银衣说的话却使他完全不懂。
“它是一种符咒 种可以在顷刻之间致人于死的符咒。”
“我想起来了。”李坏叫了起来:“这一定就是紫藤花下的豆子。”
“是的。”
“听说紫藤花如果把这种豆子送到一个人那里去,不管那个人是
谁,只要看见这颗豆子就等于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的”,铁银衣道:“所以我才说这颗豆子是一种致命的符咒。”
“接到这种豆子的人真的全都死了?真的没有一个人能例外?”
“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听说她是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厉害?”
铁银衣又沉默了很久,才一个宇一个宇地说:“你还年轻,有些事
你还不懂,可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厉害的女人远比你想象中
的多得多。”
李环忽然也不说话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月神,又想起了可可。
— 她们算不算是厉害的女人。
李坏不愿意再想起这件事,也不愿意再想这个问题,他只问铁银
“你见过紫藤花没有?”
“没有。”
李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他特有,也不知道
是可恶还是可爱的笑容。
那么这颗豆子就一定不是送给你的。”李坏说,“听以它就算真
的是一种致命的符咒,也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铁银衣盯着他看了很久, 冷酷的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点温暖之
意,可是声音却更冷酷了。
“难道你认为这颗豆子是给你的?难道你要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李坏默认。
铁银衣冷笑。“喜欢称英雄的年轻人,我看多了。不怕死的年轻
人。我也看得不少。只可惜这颗豆子你是抢不走的。”
“我真的抢不走?”李坏问。
铁银衣还没有开口,李坏已经闪电般出手,从那个织锦缎的盒子
里,把那个致命的豆子抢了过来。豆子从他掌心里面一下子弹起,弹
人他的嘴,一下予就被他吞进了肚子。就好像一个半醉的酒鬼在吃
花生米 样。然后又笑嘻嘻地问铁银衣。
“现在是我抢不走你的豆子j还是你抢不走我的豆子?”
铁银衣变色。
因为这句话刚说完李坏脸上那顽童般的笑容就已冻结,忽然间
就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就好像是一个被减死的人一样。
如果你没有看见过被冻死的人,你绝对想象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是什么样子。
铁银衣的瞳孔在收缩,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缩。
如果你没有看到铁银衣现在的表情,你也绝对想象不到这样一
个如此冷静冷酷冷漠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候那种蚊鸣般奇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起来虽然还是很
清楚,可是仍然仿佛在很远。
其实呢T其实已经不远。
七
这种声音居然是从一把胡琴的琴弦上发出来的。
蚊子当然不会拉胡琴,只有人才会拉胡琴。
一个丰满高大美丽、服饰华贵、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可是她的风韵
仍然可以让大多数男人心跳的女人。扶着一个憔悴枯瘦矮小、衣衫
滋楼满头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出现在帐篷里。
他们明明是一步一步一步馒馒地搀扶着走进来的。
可是别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账篷里了。
老人的手里在拉着胡琴。
把破旧的胡琴,弓弦上的马尾已经发黑,琴弦有的也已经断
了,发出来的声音就好像蚊鸣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厌烦躁闷。
老人的脸已经完全干瘪一双老眼深深地陷入眼旺里,连一点光
果都没有,原来竟是个瞎子.
他们进来之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既不像耍
来乞讨也不像是个卖唱的歌者。
可是每个人都没法子不注意到他们,因为这两个人太不相配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鸣的琴声仍然是
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只有一个人不注意他们,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就好像他们根
本不存在一样。
这个人就是铁银衣。
这时候李坏不但脸上的笑容冻结僵硬,全身却都好像冻结僵硬。
事实上,任何人都应该能够看得出,就算他现在还没死,离死也
已不远了。
奇怪的是,铁银衣现在反而却好像变得一点都不扭心,好像李坏
的死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又好像他日己也有某种神秘的符咒,可以
确保李坏绝不会死的。
八
蚊鸣的胡琴声已经听不见了。
帐蓬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节奏强烈明侠而奇秘曲乐声,也不知道
是什么乐
刚才那个腰胶像蛇 般柔软扭动的人,又跳着那种同样逐异的
舞步走了进来。
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次来的有七个人,每个人看起来都和他同样怪异妖媚,随着乐
声,跳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步.穿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装,
把自己大部分胴体暴露在舞衫外,看起来甚至比那些由波斯奴隶贩
子,从中东那一带买去的舞娘更大胆。
这些人当然也全都是男的。
乐声中带着种极狂野性的挑逗,他们舞得更野。
这种乐声和选种舞使人明明知道他们是男的,也不会觉得恶心.
就在这群狂野的舞者的腰和腿扭动间,大家忽然发现他们之中
另外还有一个人。
他们是极动的,这个人却极静。
他们的胸怀大部分都是裸露着的,这个人却穿着一件一直拖长
到脚背阴紫色金花斗篷。
把全身上下都完全遮盖,只露出了一张脸。
一张无论谁只要看过一眼,就永生再也不会忘记的脸。
因为这张脸实在丑得太可怕 可是脸上却又偏偏带着种无法形
容的媚态,就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让每一个男人都完全满足的样子.
有人说,丑的女人也有媚力的,有时候其至比漂亮的女人更能令
男人心动,因为她的风姿态度,一颦一笑, 举一动都能挑逗起男人
的欲望。
看到了这个女人,这句话就可以得到证实。听到了她的声音,更
没有人会对这句话怀疑。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她对铁银衣笑了笑,就馒馒走到李坏面前,凝视着李坏,看了很
“这个人就是李坏7”她问铁银衣。
“他就是。”
“可是我倒觉得他一点都不坏。
“哦?”
“他非但一点都不坏,而且还真是条好汉。像他这种男人连我都
没见过。”
“哦?”
“敢把我的豆子一口吞到肚子里的人,普天之下,他还是第一
铁银衣故意用一种很冷淡的眼色看着这个女人,故意用 种很
冷淡的声音说。“豆子好像本来就是给人吃的,普天之下一天也不知
通有多少个豆子被人吃下肚子。”
“可是我的豆子不能吃。”
“为什么?”
“因为无论谁吃下我的豆子都非死不可,在一个对时间就会化为
脓血。”
铁银衣冷笑。
“你不信?”这个女人问他。
铁银衣还是在冷笑。
这种冷笑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说他把她说的话完全当作放屁。
这个女人也笑了,笑得更柔媚。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铁银衣冷冷地说“你就是紫藤花。’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不相信我的话?”
“因为我也知道李坏绝不会死。”
“你错了。”紫源花柔声道 “我可以保证无论谁吃下我的豆子都
会死的,这位李坏先生也不能例外。”
6这位李坏先生就是例外。”
他的
知的人,他能说出这种话绝不是没有理由的,所以紫藤花已经开始觉
得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例外?”
“因为公孙太夫人。”
公孙太夫人,听起来最多也只不过是个老太婆的名字而已,最多
也只不过是一个比别的老太婆有名 点,有钱一点,活的比较长 点
的老太婆而已。
可是像紫藤花这样杀人如斩草的角色,听见这个名字,脸上的媚
力好像也变得有点减少了。
铁银衣还是用那种非常玲淡的声音说。
“我想你 定也知道公孙太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应该知道她
做的是什么事。”
紫源花也故意用一种同样冷淡的声音说。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听说她也只不过是个只要有人出钱就肯
替人杀人的凶手而已,只不过价钱比较高一点而巳。”
“只不过如此而已?”
“除此以外难道这个人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铁银衣说:“一百七十
年来,江湖中最可怕的杀手,就是这位公孙太夫人。当今江湖中资格
最老,身价最高的杀手也就是这位公孙太夫人。”
“我好像听说过还有 位月光如刀刀如月光的月神。”紫藤花故
意问“江湖中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样 个人7”
“是的。”
“你见过她?”
“没有。”铁银衣说“她也像阁下和公孙太夫人一样,都是很难见
得到的人。”
紫藤花的媚笑如水“可是你今天已经见到了我。”
铁银衣道“那只不过是因为你认为李坏已死 只要你和你的昆
州六妖一到,我们这些看到过你的人,也都必死无救。”
紫藤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真是个周到的人.替别人都能想得这么周到。’
“幸好你不是我这种人。”铁银衣说:“有很多事你都没有想到。。
也从末发生过一点错误,当然更从未失手过一次。”
紫藤花又笑了。
“这个记录其实我也听人说过。”她问铁银玄“我呢?”
“你杀的人当然比她多。”铁银衣说 “你从十三年前第一次刺杀
杨飞环于马嵬披前,至令已经杀了六十九人,杀的也都是一流高手,
也从未有一次失手。”
“那么算起来我是不是比公孙太夫人要强一点T”紫藤花媚笑着
“这种算法不对。”铁银衣说:“你比她要差一点,并且好像还不止
差一点而已。”
“为什么?”
“因为你在这七十次杀人的行动中,最少曾经出现过十三次错
误.有为是时间上算的不准有的是未能 击致命,还有两次是你自
己也负了伤。”铁银衣冷冷地说“这十三次的错误,每一次都可能会
要你的命。”
他冷冷淡淡地看着紫藤花,冷冷淡淡地下了个结论“所以你是
绝对比不上公孙太夫人。”
紫藤花的笑好像已经笑得没有那么冶艳抚媚了,她又问铁银衣。
“你意思是不是说,如果今天公孙太夫人也到了这里,也要杀我
们这位李先生。那么李先生就一定会死在她手里?”
“我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子。”
铁银衣说。
“如果公孙太夫人不让她要杀的人死在你手里,那么阁下大概就
杀不死这个人。’
紫藤花又盯着李坏看了半天,脸上又渐渐露出那种令人无法抗
拒的笑容。
“这一次你大概错了,我们这这李先生现在好像已经是个死人
了。”紫藤花说,“你自己说过,一个人最多只能死一次。”
他说的不错。
个人绝对只能死一次,一个人如果已经死在你手里,就绝对不
可能再死在第二个人手里。
这个不真的事实,没有人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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