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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xi (嘻嘻),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三八章  永不分离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2月12日14:03:20 星期二), 站内信件

       第三八章  永不分离

    宝玉躬身道:
    “明日清晨,弟子必有回音。”
    夜更深,宝玉在室中往来徘徊,犹在深思。
    小公主坐在灯畔,手托着香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  勾的瞧
着他,忽然一笑,道:
    “你寸步不离,守在我身旁,是怕我跑了么?”
    宝玉道:
    “嗯!”
    小公主笑道:
    “你怕我跑了,我还怕你跑了哩!我留着不走,只是为了看住你,
要你赴约,否则就凭你,又怎能看得住我?”
    宝玉微微一笑,道:
    “是么?”
    小公主道:
    “不过,你纵然赴约,纵能成功,我……我也不会走的,从今以后,
我是永远都要跟着你的了。”
    宝玉喜道:
    “真的?”
    小公主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这笑容虽是那么甜蜜娇俏,但却又带
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鬼气。
    她微笑着道:
    “从今以后,我都要缠着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要在旁边捣乱,
让你做不成……我要日日夜夜的折磨你,让你头疼,你今生今世,再
也休想过一天太平日子,你……你逃也逃不了的。”
    宝玉道:
    “你……你为何要如此?”
    小公主柔声笑道:
    “只因我恨你……我恨你,恨得你要死!恨得你死去活来……谁
也说不出我到底有多么恨你!”
    她语声仍是那么温柔,笑容仍是那么甜美,但说出来的话,却当
真是充满怨毒之意,教人听得不寒而栗。
    宝玉道:
    “你……你……你为何如此恨我?”
    小公主扭转头去,再也不理他。
    宝玉道:
    “你虽恨我,我却不恨你,你虽要害我,但我却要救你……”他嘴
角也泛起一丝微笑,接着道:
    “你我不妨打个赌,看是你能害得了我,还是我能救得了你?”
    小公主一字字笑道:
    “你一定会输的,我一定能害得了你,从小到大,无论赌汁么,你
却一定赌不过我的。”
    宝玉笑道:
    “但这次我却发誓也要赢你。”
    小公主突然回首,盯着他笑道:
    “好,你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她娇笑的面容已因兴
奋而发红,甜蜜的笑容中,却满怀恶意。
    宝玉不由得心头一寒,他突然发觉“罪恶”竞已在她心里生了根,
唯有在害人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开心、兴奋。
  但他口中却仍笑道:
    “我既已决定的事,便永远不会后悔的。”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道:“你是否赴约,可决定了么?”宝玉道:
    “我已决定……”
    突听窗外一人轻唤道:
    “宝儿。”
    宝玉应声道:
    “可是公孙二叔?”
    一个人推门而人,果然正是公孙不智。
    小公主冷笑道:
    “半夜三更,吵人安眠,这也算是为人尊长的模样么?何况,你还
明知这屋子里有个女子。”
    宝玉皱眉道:
    “你……”
    小公主道:
    “我怎样,我说的话难道不对么?……哼!你们若是不让我说话,
就走远些,我也要睡了。”
    盈盈站了起来,反手解开了衣襟,露出了  颈酥胸——她方自解
开衣襟,宝玉与公孙不智早巳骇得退出了门外。
    只听小公主在门里娇笑道:
    “方宝玉,我说你是看不住我的吧,我若是要走,此刻不是已可走
了么?你们两人敢不敢拦我?”
    公孙不智叹道:
    “好个刁蛮公主。”
    宝玉苦笑道:
    “不瞒二叔,小侄有时当真是拿她无可奈何,只是,无论如何,
小侄也无法将她置之于不顾。”
    公孙不智道:
    “我自幼看你长大,怎会不知你心意,我深信你此刻已挑起这副
担子,肩头便想必能承受得住。”
    宝玉微徽一笑,转口道;
    “二叔此来,莫非是要问……”
    公孙不智道:
    “我纵不问,也知道你是必定要赴约的了。”
    宝玉垂首道:
    “二叔知我,亦盼能谅我。”
    公孙不智叹道
    “你此行虽或于精力有损,但却也可以此磨炼,对你来日之战,也
未必完全有害无益,何况,你若毁约,火魔神怎肯就此罢休,那时你所
受困扰,想必更大,是以在我看来,你赴约确比毁约要好。”
    宝玉道:
    “二叔明鉴,但……”
    公孙不智一笑道:
    “此中关系,我自要委婉向家师及各位前辈呈明,你……你今夜
纵然要走,我也绝不会拦你。”
    宝玉苦笑道: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二叔的,小侄今夜确有去意,只是又不敢
不告而别,此刻既有二叔你肯为小侄作主,小侄便放心了。”
    公孙不智点了点头,仰视秋星,默然良久,缓缓又道:
    “魏……魏老五临死前所说的话,你可曾忘了么?”
    宝玉道:
    “小侄怎敢忘记。”
    公孙不智叹道:
    “他那番说话,实已深入人心,武林中人,此后少不得要因此而互
相猜疑,甚至因此面生战祸。”
    宝玉道:
    “这正是他所以要说出此番话来的用心,但以小侄看来,他这番
话也许只不过是危言耸听,故意害人而已。”
    公孙不智道:
    “你的推测,实与我不谋而合,但此事关系委实太大,你我宁可信
具有,不可信其无…听那小店老板嘟囔着道:
受困扰,想必更大,是以在我看来,你赴约确比毁约要好。”
    宝玉道:
    “二叔明鉴,但……”
    公孙不智一笑道:
    “此中关系,我自要委婉向家师及各位前辈呈明,你……你今夜
纵然要走,我也绝不会拦你。”
    宝玉苦笑道: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二叔的,小侄今夜确有去意,只是又不敢
不告而别,此刻既有二叔你肯为小侄作主,小侄便放心了。”
    公孙不智点了点头,仰视秋星,默然良久,缓缓又道:
    “魏……魏老五临死前所说的话,你可曾忘了么?”
    宝玉道:
    “小侄怎敢忘记。”
    公孙不智叹道:
    “他那番说话,实已深入人心,武林中人,此后少不得要因此而互
相猜疑,甚至因此面生战祸。”
    宝玉道:
    “这正是他所以要说出此番话来的用心,但以小侄看来,他这番
话也许只不过是危言耸听,故意害人而已。”
    公孙不智道:
    “你的推测,实与我不谋而合,但此事关系委实太大,你我宁可信
具有,不可信其无…听那小店老板嘟囔着道:
    “俺这又不是唱戏的,围在外面瞧,瞧个鸟……啐!人旺财不旺,
穷神上了坑,可是赶也赶不走了。”
    宝玉听得好笑,忍不住回头望去,这才发现这小店门外,道路两
旁,果然挤满了人群。
    这些人一个个俱是神情漂悍,气  轩昂,宝玉一眼瞧过,便知道
他们俱都是自泰山之会散去的江湖豪杰。
    他们行经此道,想来也必有落店打尖之意,但不知怎地,此刻竟
都拥挤在门外,没有一个人进来。
    宝玉心中方自有些诧异,却见群豪已一齐含笑躬身,向他施札,
但等他站起还礼时,群豪却退得更远了。铁娃喜道:“瞧,这些人对我
大哥好生恭敬。”
    小公主冷笑道:
    “这些人只怕已将你大哥当做瘟神煞星,是以敬而远之,否则又
怎会远远站在外面,不肯进来。”
    铁娃道:
    “这……这只怕他们没钱吃面。”
    小公主道:
    “你只当别人也和你一样是穷小子么?”
    铁娃道:
    “那可也说不定。”
    突然站了起来,大呼道:
    “这儿的面不错,各位都进来吃一碗吧,没钱的算我牛铁娃请
客。”
    群豪远远含笑答谢,却又退出几步,三三两两,低声商议起来,铁
娃竖起耳朵,却也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铁娃皱眉道:
    “又不走,又不进,这算什么?”
    小公主道:
    “人家若是都进来,你付得起账么?吃了面没钱付账,可是要送进
衙门里,用毛竹板子打屁股了。”
    铁娃抓了抓头,苦笑道:
    “这……”
    突见两条大汉,快步走了过来,左面一人,织锦长衫,右面一人,
满面麻子,手里捧着个黄布包袱。
    铁娃喜道:
    “还好还好,只来了两个……:
    只见两条大汉大步走到方宝玉面前,齐地躬身一礼.
    麻面大汉道:
    “这位敢情就是方大侠了。”  ‘
    宝玉长身还礼,笑道:“在下正是。”
    麻面大汉躬身笑道:
    “在下孙星,他叫金松,可都是江湖上的无名小率,我两人此番斗
胆前来,只是为了那边的朋友,公推咱们两人来送些东西给方大侠,
万望方大侠笑纳。”说话之间,己双手将那黄布包袱放在桌上。
    她话虽说得尖酸,宝玉却似完全没有听到。
    他委实未曾想到,江湖豪杰,竞对他爱护如此之切,期望如此之
深,他感激之余,心头却顿觉沉重起来。
    小公主道:
    “此刻你有钱了,可以吃好些的了么?”
    宝玉也不理她,过了半晌,方自怀中取出些散碎银子,付了面钱,
却将那整包的金银,分文不动,仔细包了起来。
    小公主撇了撇嘴,道:
    “小气鬼!”
    突然一掠而出,纵身上马,口中道:
    “我可走不动了,你们瞧着办吧 !”扬鞭打马,飞驰而去,宝玉也只
得上马相随,只可怜铁娃半截铁塔般的身子,骑在马上,摇摇摆摆,坐
不安稳,更可怜那匹马实已被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只见小公主长发飘拂,衣挟飞舞,风姿之美,身形之俏,生像是她
一生出来便骑在马上似的。
    宝玉全力打马,竟是追赶不上。
    小公主不住回眸,不住笑道:
    “快……快呀!”
    乌黑的发丝,卷在她婿红的面魇上——她终于有样事胜过了方
宝玉,她明眸又因兴奋而发光。
    宝玉苦笑道:
    “小心,莫要……”
    突听道旁行人纷纷惊笑,小公主拍掌大笑道:
    “你瞧,你瞧那是什么……这才叫: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年
年人骑马,今年马骑人……”
    话未说完,已笑得直不起腰来,
    宝玉忍不住回首望去,只见牛铁娃已迈开大步,追将过来——但
却末骑着马,反将那匹马扛在肩头上。
    马在长嘶,铁娃双臂圈住了马足,不住大呼道:
    “慢些……等我一等。”
    宝玉又惊又笑,道:
    “铁娃,你……这是在干什么?”
    铁娃道:
    “铁娃一辈子没骑过马,这匹马想必一辈子也没驮过铁娃这么重
的人……它驮不住牛铁娃,牛铁娃只有驮它了。”
    小公主笑道:
    “不错不错,反正你……”突然惊呼一声,整个人直飞出去,原来
马失前蹄,已倒在路旁。
    宝玉大惊之下,飞身往救,只怕已不及。
  哪知就在这时,路旁箭也似的掠出了—条人影,接住了小公主,
斜斜跃出,消解了这一冲之力,拿桩站稳。
    只见这人衣衫华丽,长身玉立,苍白、英俊的面容上,微带倔傲之
态,却正是那“无情公子”蒋笑民。
    宝玉早已跃下马来,赶过去抱拳笑道:
    “多谢兄台,幸得兄台恰巧在此,否则……”
    蒋笑民微微一笑,道:
    “在下并非恰巧在此,而是在此等候已有多时了,但这位姑娘会
白马上跌下,倒是在下未曾想到的事。”
    宝玉苦笑道:
    “在下实也未曾想到……唉!人在得意时,也不该忘了留意马失
前蹄,这教训对她……”
    突听“啪”的一声,小公主竞反手一掌,掴在蒋笑民脸上,蒋笑民
一惊退步,小公主跃下地来。
    宝玉变色道:
    “你……你疯了么,怎可如此?”
    小公主道:“谁叫他抱住我的。”
    宝玉道:
    “但……这位兄台,乃是为了救你。”
    小公主道:
    “谁叫他救我的?”
    头一扭,竞转身走了。
    宝玉呆在地上,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转目望去,却见蒋笑民
竞仍是行所无事,面不改色。宝玉不禁苦笑道:“兄台——”
    蒋笑民笑道,
    “兄台莫要说了,只要在下能见着兄台,这又有何妨。”
    宝玉叹了口气,道:
    “闻得兄台在此,乃是为了相候于我?”他自己实也拿小公主没有
法子,只有改口将此事岔将开去。
    蒋笑民道:
    “正是。”
    宝玉道:
    “却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蒋笑民目光闪动,道:
    “不知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宝玉道:“遵命。” 
--
  ╭─────────────────────────────────╮  
  │  手很稳,刀很薄,那手拿着这一把刀,正在一块木头上熟练地刻着    │
  │    显然已经不知道刻过多少次,刀飞转,木屑纷飞,                  │
  │    很快木头就变成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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