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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ling (luling),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绝代双娇3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Apr 15 07:29:00 1998), 转信
第三章第一神剑
干净的石板街,简朴的房屋,淳善的人面……
这是个平凡的小镇。六月的阳光,照着这小镇唯一的长街,
照着这条街上唯一酒铺的青布招牌,照着这残旧酒招上斗大的
“太白居”三个字。
酒舍里哪有什么生意,那歪戴着帽子的酒保,正伏在桌上打
盹儿,不错,那边桌上是坐着位客人。但这样的客人,他却懒得
招呼,两三天来,这客人天天来喝酒,但除了最便宜的酒外,他连
一文钱菜都没叫。
这客人的确太穷,穷得连脚上的草鞋底都磨穿了,此刻他将
脚跷在桌上,使露出鞋底两个大洞。但他却毫不在乎,他靠着
墙,跷着脚,眯着眼睛,那八尺长躯,坐在这小酒店的角落中,就
像是条懒睡的猛虎。。
阳光,自外面斜斜地照进来,照着他两条发墨般的浓眉,照
着他棱棱的颧骨,也照着他满脸青惨惨的胡渣子直发光。
他皱了皱眉头,用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抓
者柄已锈得快烂的铁剑,竟呼呼大睡起来。
这时才过正午不久,安静的小镇上,突有几匹健马急驰而
过,鲜衣怒马,马行如龙,街道旁人人侧目。几匹马到了酒铺前。
竟一齐停下,几条锦衣大汉,一窝蜂挤进了那个小的酒铺,几乎
将店都拆散了。
当先一条大汉腰悬宝剑,趾高气扬,就连那一脸大麻子,都
似乎在一粒粒发着光,一走进酒铺,便纵声大笑着:“太白居,这
破屋子、烂摊子也可叫做太白居么?”
他身后一人圆圆的脸,圆圆的肚子,身上虽也挂着剑,看来
却像是个布店掌柜的,接着笑道:“雷老大,你可错了,李太白的
几首诗虽写得蛮不错,但却也是个没钱役势的穷小子,住在这种
地方正合适。“
那雷老大仰首笑道:“可惜那李太白早死了好多年,不然咱
们可请他喝两杯……喂,卖酒的,好酒好菜,快拿上来!”
几杯酒下肚,几个人笑声更响了,角落那条大汉,皱着眉头,
伸了个懒腰,终于坐直了,喃喃道:“臭不可闻,俗不可耐……”
突然一拍桌子,道:“快拿酒来,解解俗气。“
这一声大喝,竟像是半空中打了个响雷,将那几条锦衣大双
骇得几乎从桌上跳了起来。
那雷老大瞧了瞧,脸色已变了,身子已站起,但却被那个瘦
小枯干、满面精悍的汉予拉住,低声道:“总镖头就要来了,咱们
何必多事?”
雷老大“哼”了声,终又坐下,喝了杯酒,又道:“孙老三,老总
说的可是这地方了你听错没有?”
那瘦脸笑道:“错不了的,钱二哥也听见了……”
圆脸汉子截口笑道:“不错!就是这儿,老总这次来,听说要
来见一位大英雄,所以要咱们先将礼物带来,在这里等着!”
雷老大道:“你知道老总要见的是谁么?”
·钱二微微一笑,低低说了个名字。
雷老大立刻失声道:“是他?原来是他?他也会来这里?!”
钱二道:“他若不来,老总怎会来”
几个人立刻老实了,笑声也小了,但酒喝得更多,嘴里也不
停地在吱吱喳喳,低声谈论着。
“听说那主儿掌中一口剑,是神仙给的,不但削铁如泥,而且
剑光在半夜里比灯还大。“
“嗯!不错,若没有这祥的宝剑,怎会在半盏茶工夫里,就把
阴山那群恶鬼的脑袋都砍了下来?“
说到这里,几个人情个自禁,都将膝里挂着的剑解了下来,
有的还抽出来,用衣角不停地擦。
雷老大笑道:“我这口剑也算不错了,但比起人家那柄,想来
还是差着点儿,否则我也能像他那样出名了!”
钱二摇头道:“不然不然,你纵有那样的剑也不成,不说别
的,就说人家那身轻功……嘿!北京城可算高吧,人家跺跺脚就
过去了。”
雷老大吐了吐舌头,道:“真的么?”
钱二道:“可不是真的,听说他天黑时还在北京城喝酒,天
没亮就到了阴山,,阴山群鬼只瞧见剑光一闪,脑袋就都掉下来
了……嘿!听说那剑光,简直就像是天上的闪电一样,连阴山外
几百里的人都能瞧见。”
角落中那穷汉,也在用衣角擦着那柄锈剑,擦两下,喝口酒,
此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道:“世上哪有那样的人!那样的剑!”
雷老大脸色立刻变了,拍着桌子,怒吼道:“是谁在这里胡说
八道?快给我滚过来!”
那穷汉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还是在擦着那口锈剑,还是在
喝着酒,方才那句话,似乎根本不是他说的。
雷老大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向他冲过去,但却被钱二拉
住,先向雷老大使了个脸色,然后自己摇摇摆摆走过去,笑道:
“看来朋友你也是练剑的,所以听人说这话,就难免有些不服气,
但朋友可知道咱们说的是谁么?”
那穷双懒洋洋抬起头来龇牙一笑,道,“谁?”
钱二道:“燕大侠,燕南天,燕神剑……哈哈,朋友你若真的
是练剑的,听到这名字,就总该服气了吧!”
那穷汉却眨了眨眼睛,嘻嘻笑道,“燕南天?……燕南天是
谁?”
钱二抚着肚子,哈哈大笑道:“你连燕大侠的名字都未听过,
还算是练剑的么?“
那穷汉笑道:“如此说来,你想必是认得他的了,他长得是何
模样,他那柄剑……”
雷老大终于还是冲了过来,“啪”的一拍桌子,吼道:“咱们纵
不认得他,但却也知道他是长得远比你这厮帅得多了,他那柄剑
更不知要比你这口强胜千百倍。”
那穷汉大笑道:“瞧你也是个保镖的达官,怎地眼力如此不
济,某家长得虽不英俊,但这口剑么,却是……”
雷老大仰天打了个哈哈,截口道,“你这口破剑难道还是什
么神物利器不成?”
“某家这口剑,正是削铁如泥的利器。“
这句话还未说完,别人已哄堂大笑起来。
又听雷老大道:“你这口剑若能削铁如泥,咱家不但要好好
请你喝一顿,而且……”那穷汉霍然长身而起,道:“好,抽出你的
到来试试!”
他坐在那里倒也罢了,此番一站将起来,雷老大竟不由自主
被骇得倒退两步,钱二虽是胖子,但和他那雄伟的躯干一比,突
然觉得自己已变成小瘦子。只见他虽然生无余肉,也骨骼长大,
双肩宽阔,一双大手垂下来,竟几乎已将垂到膝盖之下。
这时酒铺里悄然走进个面色惨白、青衣小帽的少年,瞧见这
情况,倚在柜台前,忍不住嘻嘻地笑。雷老大终于抽出了他那柄
精钢长剑,终于又挺起了胸膛,大吼道:“好!就让你试试。”
那穷汉道:“你只管用力砍过来就是。“
雷老大龇牙笑道:“小心些,伤了你可莫怪我。”
手腕一抖,精钢剑当头劈了下来。
那穷汉左手持杯而饮,右手撩起锈剑,向上一迎,只听“当“
的一声,雷老大又倒退两步,手中剑竟已只剩下半截,众人全都
呆住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穷汉子手抚锈剑,哈哈大笑道:“如何?”
雷老大张口结舌,呐呐道,好……好剑,果然好剑。
那穷汉却长叹了一声,道:“如此好剑,只可惜在我手里糟塌
了。“
雷老大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道:“不……不知朋友可……可
有意出让?”
那穷汉叹道:“虽然有意,怎奈难遇买主。“
雷老大大喜,喜动颜色道:`我……我这买主,你看如何?”
那穷汉上上下下瞧了他几眼,颔首道:“看你们也有些英雄
气概,也可配得上这口宝剑了,只是……你眼力既差,却不知出
手如何?”
雷老大喜道,“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特他三个朋友都拉在一边,叽叽咕咕商量了一阵,接着,只
瞧见四个人都在掏腰包,凑银子。
那穷汉箕踞桌旁,瞧也不瞧,只是不住喝酒。
过了半晌,雷老大逡巡走过来,嗫嚅着道:“不知五百两
.。。。。“
那穷汉眼睛一瞪,道:“多少?”
雷老大赶紧笑道:“不知一千两够不够,不瞒兄台说,咱们四
个人掏空腰包,也只能凑出这么多了。“
那穷汉沉吟半晌,缓缓道:“此剑本是无价之宝,但常言说得
好,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好,一千两卖给你也罢。”
雷老大再也想不到他答应得如此痛快,生怕他又改变主意,
赶紧将一大包银子双手奉上,陪笑道:“一知两全在这儿.请点
点。”
那穷汉一手提了起来,笑道:“不用点了,错不了的……那。
剑在这里,神兵利器,唯有德者佩之,你以后可要小心谦虚,否则
这种神兵利器怕也会变顽铁……“
雷老大连声道:“是,是!……”
双手将剑接过,当真是大喜欲狂,如获异宝。
那穷汉从布袋里摸出锭银子,“咯”的抛在桌上,长长伸了个
懒腰,打了个呵欠,笑道:“某家去了,这里的酒帐,全算我的“竟
头也不回,迈开大步走了出去,那面色惨白的少年,瞧着雷老大
等人一笑,也随后跟出。
这里雷老大已高兴得几乎忘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钱二笑道:“咱们雷老大得了这口剑,可当真是如虎添翼了,
日后走江湖,还怕不是咱们雷老大的天下。
雷老大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这还不是各位兄弟捧场
……哈哈,想来我雷老大只怕已时来运至,否则又怎能有此良缘
巧遇。”
钱二道,“雷老大有了这口剑,非但连燕南天都要大为失色,
咱们镖局的总镖头,只怕也得让让贤了。”
雷老大笑得满脸麻子都开了花,道:“日后咱家若真能如此,
还能忘得了各位兄弟么?”
他手里捧着那柄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当真是含在口里
怕化了,顶在头上,又怕跌下。
突听有人笑道:“各位什么事如此高兴?”
笑声中,一个短小精悍、目光如炬的锦衣汉子,大步走了进
来,他身材虽瘦小,但气派却不小,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般不凡之
威傲,让人一眼瞧见,便知道此人平日必定发号施令惯了。
钱二等人俱都迎上来,躬身陪笑道:“总镖头……”
几个人七嘴入舌,将方才的奇遇说了出来。
那总镖头目光闪动,笑道:“真的么?那可当真是可喜可贺之
事。”
雷老大也早已陪笑迎了上去,但突然觉得自己得了这口宝
剑,身份已是大不同了,是以又退了回来。此番睥睨一笑,道:“总
……沈兄说的好,这不过是小弟偶然走运而已。”
他变得当真不慢,居然连称呼也改了,那沈总镖头却直如未
觉,瞧着他微微一笑,道:“不瞒各位,如此利器,我倒真是从未见
过,不知雷兄可能让我开开眼界。”
雷老大哈哈笑道,“这个容易,沈兄一试便知。·
沈总镖头道:“钱兄,请借剑一用。”
接过钱二的剑,微微挽了挽袖子,微笑道:“雷兄小心了。”
话犹未了,“刷”的一剑削下,雷老大也想学那穷汉的模样,
左手也端起酒杯,但酒杯刚端起,剑光已削下,他哪里还顾得喝
酒,慌慌张张,反手一剑撩了上去。
又听“当、当、当、砰”四声响过,果然有半截剑跌在地上,但
不是沈总镖头掌中之剑,却竟是雷老大的那柄“宝剑”!那第一声
响是双剑相击,第二声响是剑尖落地,第三声响是酒杯摔得粉
碎,第四声响却是雷老大整个人跌在地上。
这一来不但雷者大面如死灰,别的人也是目瞪口呆,一个个
愣在那里,动弹不得,作声不得。
沈总镖头顺手抛了长剑,冷笑道:“这也算是宝剑么?”
雷老大哭丧着脸,道:“但方才明明……明明是……”
沈总镖头冷冷道:“方才明明是你上了别人的当了。”
雷老大突然跳了起来,大吼道:“我去找那厮算帐……“
沈总镖头叱道:“且慢!“
雷老大此刻又听话了,乖乖地停下脚步,道:“总……总镖头
有何吩咐?”
他又改了称呼,这沈总镖头还是直如不觉,只是冷冷问道:
“方才那人是何模样?”
雷老大道:“是个无赖穷汉,只不过生得高大些。“
沈总镖头沉吟半晌,突然变色道:“那人双眉可是特别浓重?
骨骼特别大?一双眼睛平时永远半张半闭,仿佛有好几天未睡觉
的模样。”
雷老大道:“正是,总镖头莫非认得他?”
沈总镖头瞧了瞧他,又瞧了瞧钱二,突然仰天长叹了一声
道:“只叹你们随我多年,不想竟还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雷老大哪里还敢抬起头来,只有连声道:“是……是……”
沈总镖头道:“你们可知道此人是谁么?”
众人面南相觑,齐声道,“他是谁?”
沈总镖头一字字缓缓道:“他便是当今江湖第一神剑,燕南
天!也就是我此番专程来拜见的人!”
不是沈总镖头掌中之剑,却竟是雷老大的那柄“宝剑”!那第一声
响是双剑相击,第二声响是剑尖落地,第三声响是酒杯摔得粉
碎,第四声响却是雷老大整个人跌在地上。
这一来不但雷者大面如死灰,别的人也是目瞪口呆,一个个
愣在那里,动弹不得,作声不得。
沈总镖头顺手抛了长剑,冷笑道:“这也算是宝剑么?”
雷老大哭丧着脸,道:“但方才明明……明明是……”
沈总镖头冷冷道:“方才明明是你上了别人的当了。”
雷老大突然跳了起来,大吼道:“我去找那厮算帐……“
沈总镖头叱道:“且慢!“
雷老大此刻又听话了,乖乖地停下脚步,道:“总……总镖头
有何吩咐?”
他又改了称呼,这沈总镖头还是直如不觉,只是冷冷问道:
“方才那人是何模样?”
雷老大道:“是个无赖穷汉,只不过生得高大些。“
沈总镖头沉吟半晌,突然变色道:“那人双眉可是特别浓重?
骨骼特别大?一双眼睛平时永远半张半闭,仿佛有好几天未睡觉
的模样。”
雷老大道:“正是,总镖头莫非认得他?”
沈总镖头瞧了瞧他,又瞧了瞧钱二,突然仰天长叹了一声
道:“只叹你们随我多年,不想竟还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雷老大哪里还敢抬起头来,只有连声道:“是……是……”
沈总镖头道:“你们可知道此人是谁么?”
众人面南相觑,齐声道,“他是谁?”
沈总镖头一字字缓缓道:“他便是当今江湖第一神剑,燕南
天!也就是我此番专程来拜见的人!”
话未说完,雷老大已又一个跟斗栽在地上!
那面色惨白的青衣少年跟着走出,两人大步而行,走尽长
街,少年方自追上去,悄声道:“是燕大爷么?”
燕海天龙行虎步,头也不回口中沉声道:“你可是我江二弟
差来的?”
那少年道:“小人正是江二爷的书童江琴。“
燕甫天霍然回首,厉声道:“你怎地此时才来?”
他双目一张,那目光当真有如夜空中击下的闪电一般,那江
琴竟不由自主打丁个寒噤,垂手道:“小人……个人生怕行踪落
在别人眼里,是以只敢在夜间行事,而……而小人虽从小跟着公
子,轻身功夫却可怜得很。”
燕南天神色大见和缓,又缓缓垂下眼帘,道:“你家公子令人
送来书信,要我在此相候,信中却不说明原因,便知其中必有极
大的隐密……这究竟是什么事?”
江琴道:“我家公子不知为了什么,突然将家人全都遣散了,
只留下小人,然后又令小人到这里来见大爷,请大爷由这条废道
上去接他,有什么话等到当面再说,看情形……我家公子似乎在
躲避着什么强仇大敌。”
燕南天动容道:“哦?有这等事!他为何不早说?……唉,二
弟做事总是如此糊涂,纵是强仇大敌,我兄弟难道还怕了他们!”
江琴躬身道:“大爷说的是。“。
“你家公子已动身多久?”
“计算时日,此刻只怕已在道上。”
“你本该早些进来才是,万一……”
突听有人大呼道:“燕大侠……燕大侠……·。。
几个人急步奔了过来,当先一人,身法矫健,步履轻灵,自然
正是那精明强悍的沈总镖头了。
燕南无微微皱眉,沉声道:“来的可是威远、镇达、宁远三大
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人称`飞花满天,落地无声’的沈轻虹么?”
沈轻虹躬身拜道:“不敢,正是小人……弟子们有眼无珠,不
认得燕大侠……“
燕南天大笑道:“我听得他们竟敢说要请诗仙喝酒,便觉有
气,但瞧在你家镖主面上,也不能揍他们一顿,若不取他们几文
银子,怎出得了气?”
沈轻虹躬身道,“是,是,原是他们该死。“
燕南天笑声突顿,道:“你可是来寻找的。·
“晚辈正是专程前来拜见燕大侠。”
燕南天厉声道:“你怎知我在这里?”
“晚辈正值走投无路,幸得一位前蜚的指点,说是燕大侠这
两天必在此间等人,是以晚辈才赶来。”
燕南天展颜笑道:“原来又是那醉鬼多口……”
转眼一望,望见了垂头丧气,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那半截
锈剑的雷老大,不禁又笑道:“想来你此刻心里还糊涂得很。”
雷老大垂首道:“晚辈……这口剑……实在……”
沈轻虹叱道:“你还要丢人现眼,你莫非不知道燕大侠掌中
无剑,亦胜有剑,无论什么顽铁,到了燕大侠手里,也成了削铁如
泥的利器!”。
燕南天笑道:“你如此捧我,想必有求于我。”
沈轻虹叹道:“不瞒前辈,晚辈接着一票红货,价值可说无法
估计,此事本做得十分隐秘,哪知不知怎地,这风声竟走漏到`十
二星相”的耳里,竟令人送来`星辰贴”,明言劫镖,晚辈自然不敢
再走镖上路……”
燕甫天道:“你莫非是要我来为你保镖不成?“
“晚辈不敢……晚辈知道前辈在此,是已将`十二星相’约在
左近,只求前辈抽空一行,只要前辈吩咐两句,“十二星相’纵有
天大的胆子,想必也再不敢来打这票红货的主意。“
燕南天沉声道:“你既无力护镖,为何又要接下?”
“晚辈该死,只求前辈……”
“`十二星相’恶名久著,若非他们行踪委实隐秘,我早已将
之除去,此事我本非不愿出手助你……”
沈轻虹大喜道,“多谢前辈。“
燕南天道:“你莫谢我,我虽有心肋你,怎奈我此刻却另有急
事,那是片刻也延误不得的。“话犹未了,便待转身。
沈轻虹惶声道:“前辈留步。”
挥了挥手,钱二已送上了箱子,箱子里竟满是耀眼的黄金,
沈轻虹躬身再拜,恭身道,“晚辈久已知道前辈挥手千金,是以送
上……“
燕甫天仰天狂笑,厉声道:“沈轻虹,你纵将天下所有的黄金
都送到我面同前,也不能将我与二弟相见的时候耽误片刻……”
伸手一拍江琴肩头,喝道:“我先去了,你跟着来!“
八个字说完,人已远在十丈外!
沈轻虹面色立刻如土,钱二喃喃道:“这人倒当真奇怪,几十
两银予,他也要骗,但别人真送上巨额黄金时,他却又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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