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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ling (luling),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绝代双娇69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May 10 16:58:57 1998), 转信

第六九章  千钧一发

    江别鹤静静坐了半晌,瞪大了眼睛,瞧着燕南天。花无缺伏
在桌上,也是动也不动。
    江别鹤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他若想从此称
霸江湖,现在的确是机会到了。
    但这机会,却又未免来得太容易!他紧握着双拳,掌心也满
是冷汗。“江别鹤呀江别鹤,你若错过了这机会,就再也不会有这
样的机会了,你今天若不杀他们,迟早总要死在他们手中,你怕
什么?犹豫什么?他两人都已醉了,你为何还不动手7”想到这里,
江别鹤霍然站起,却又“噗”地坐了下去!“不行!不能心存侥幸,
世上绝不会有如此容易的事!”
    他手掌抖得太厉害,不得不紧紧抓住椅子!
    但这种事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他们自然更不会相信了,他
们就因为不相信,所以才没有丝毫提防之心。”
    江别鹤眼睛里发出了光!
    “不错,花无缺和燕南天万万想不到我会杀死他们的,这实
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江别鹤呀江别鹤,此刻怎会拿不定主
意……?你现在只要一出手,天下就是你的!..….”
    江别鹤不再迟疑,一步窜到桌前,铁掌直击下去!
    就在这时,花无缺突然跳了起来,大喝道:“江别鹤,我总算
瞧清了你的真面目,江小鱼果然没有冤枉你!”
    喝声中,他纵身扑了过去。
    谁知燕南天竟比他还快了一步。
    江别鹤手掌击下,燕南天铁掌已迎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江别鹤身子已被震飞,重重撞到墙上,只
觉满身骨节欲裂,一时间竟站不起来。
    花无缺怔了一怔,失笑道:“原来你是假醉!”
    燕南天大笑道;‘这区区几杯酒,怎能醉得倒我?我也正是要
瞧瞧这厮,喝了又吐,吐了再喝,究竟是何用意?”
    他倏然顿住笑声,大喝道:“江别鹤,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江别鹤惨笑道:“罢了……我苦练二十年的武功,竟接不了
燕南天的一掌,我还有何话说?”
    燕南天厉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暗算我?”
    江别鹤故意长长叹了口气,道:“双雄难以并立,你我不能并
存,你这‘大侠’若活在世上,哪里还有我这‘大侠’立足之地!”
    他咬了咬牙,大声接道:“方才我见到那些人瞧见你后,便不
将我放在眼里,我已下定了决心,要除去你!如今我武功既然不
敌,夫复何言?”
    燕南天怒道:“你武功就算能无敌于天下,就凭你这心胸,也
难当‘大侠’二字。”
    江别鹤道:“你…·你要怎样?”
    燕南天厉声道:“你虚有大侠之名,心肠竟如此恶毒,手段竟
如此卑鄙,燕某今日若不为江湖除害,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死
在你手上!”
    江别鹤道:“你要杀了我?”
  燕南天道:“正是”
    喝声中,他一掌闪电般击出。
    江别鹤就地一接,避开了他这一掌,突然大笑道:“你若杀了
我,普天之下再无一人知道江琴的下落…。’这一辈子就休想再
能找得到他了!”
    燕南天一震,失声道:“你...你知道江琴的下落?”
    江别鹤缓缓站了起来,悠然道:“正是。”
    燕南天冲了过去,一把揪着他衣襟,嘶声道;“他在哪里?”
    江别鹤站在那里,也不闪避,悠悠道:“你可以杀死我,却不
能令我说出他的下落。”
    燕南天手掌一架,怒喝道;“你可要试试?”江别鹤微笑道:
“你身为一代大侠,若也想以酷刑逼供,岂非有失你大侠的身
份?”
    燕南天怔了怔,手掌不由自主缓了下来。
    江别鹤微笑又道:“你若真的想要我说出来,除非答应我两
件事。”
    燕南天怒道:“你还要怎样?”
    江别鹤缓缓道:“我要你答应,非但今日好生送我出去,日后
也永不伤我毫发!”
    燕南天默然半晌,狂吼道:“好,我答应你…。我不信除了燕
某之外,世上就再无别人能伤你!”
    江别鹤微微一笑,道:“还有,我说出江琴的下落后,你必定
要严守秘密,绝不能让第四人知道江琴在哪里。”
    燕南天大声道:“这本是我自己的事,我正要亲手杀死他,为
何要让别人知道。”
    江别鹤嘴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容,道:“很好,但你若不能杀
死他呢?”
    燕南天忽道:“我若不能亲手杀死他,别人更不能杀他!”
    江别鹤转过头道:“花公子你呢?”
    花无缺长长吐了口气,道:“这本是燕大侠的事,他既已答
应,我自无异议。”
    江别鹤仰天大笑道:“很好,好极了。”
    燕南天道:“江琴究竟在哪里?”
    江别鹤缓缓顿住笑容,瞧着燕南天,一字字道:“就在这里!”
    燕南天身子一震,道:“你...你……”
    江别鹤大笑道:“我就是江琴,但你却已答应,永不伤我毫
发!”
    燕南天就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踉跄后退,双拳紧捏,全身
都颤抖了起来,花无缺也不禁为之怔住。
    江别鹤狂笑道:“你一心想知道江琴的下落,所以才答应放
了我,如今虽已知道江琴的下落,却永远不能杀他了。”
    他笑声声嘶力竭,仿佛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
燕南天目光尽赤,突然狂吼扑上去,道:“你……你这恶贼,我岂
能容你!”
    江别鹤瞪起眼睛,厉声道:“堂堂的大侠燕南天,难道是食言
背信的人!”
    燕南天身子一震,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只见他须发怒张,眼角似已崩裂,全身骨节都不住响动,终
于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惨然道:将……好...我答应了
你,你走吧。”
    燕南天突又跳—了起来,嘶声道:“你若再不走,小心我改变了
主意!”
    江别鹤抱拳一揖,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就告辞了,多谢多
谢,再见再见。”
    他大笑着扬长而去,屋子里立刻变得一片死寂,只有燕南天
沉重的呼吸声,屋顶也沉重得像是要压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无缺忽然长叹一声,道:“燕大侠,我此
刻终于服了你了。”燕南天惨然一笑,道:“我以拳剑胜你两次,你
不服我,我一声叱咤,但令群贼丧胆,你也不服我,如今我眼睁睁
瞧着仇人扬长而去,竟无可奈何,你反而服了我么?”
    花无缺正色道:“我正是见你让江别鹤走了,才知道燕南天
果然不傀为一代之大侠,你要杀他,本是易事,世上能杀江别鹤
的人并不少,但能这样放了他的,却只怕唯有燕南天一人而已!”
    他长叹接道:“所以,世上纵有人名声比你更令人畏惧,纵有
人武功比你更高,仍却也唯有你,才能当得起这‘大侠’二字!”
    燕南天惨笑道:“但你可知道,一个人若要保全这‘大侠’两
字,他使要忍受多少痛苦,多少寂寞...”
    花无缺长笑道:“我如今终于也知道,一个人要做到‘大侠’
两字,的确是不容易的。他不但要做到别人所不能做的事,还要
忍别人所不能忍———”
    他游目瞧着燕南天,展颜一笑,道:“但无论如何,那也是值
得的,是么?”

    江别鹤走出了院子,立刻就笑不出了,他知道今天虽然骗过
了燕南天,但以后的麻烦,正还多着哩。
    风吹着竹叶,沙沙的响,江别鹤闪身躲入了竹林,他是想瞧
瞧燕南天和花无缺的动静。
    他想,这两人现在必定不知有多么懊恼愤怒,他恨不得能瞧
见燕南天活活气死,他才开心。
    但过了半晌,屋子里却传出燕南天豪迈的笑声,这一次挫败
虽大,但燕南天却似并未放在心上。
    笑声中,只见燕南天和花无缺把臂而出,腾身而起,身形一
闪,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他们要到哪里去?是去找江小鱼么?这三个人本该是冤家对
头,现在怎地已像站到同一条战线上来了。
    江别鹤虽然猜不透其中的真相,但“怀疑”却使得他的心更
不定、更痛苦,他咬着嘴唇,沉思了半晌,还拿不定主意。
    突见人影飘动,一个狰狞的青铜面具,在闪着光。
    铜先生居然又回来了。
    江别鹤大喜,正想赶过去,但就在这时,也看清了铜先生身
旁的人,竟然是小鱼儿!
    江小鱼脸喝得红红的,满脸笑容,像是开心得很——铜先生
竟然和江小鱼走到一起了,而且两人还像是刚喝完了酒回来!
    他现在一心想倚靠这神秘的铜先生来对付燕南天和花无
缺,这几乎已是他唯一可以致胜的希望。
    他再也想不到,铜先生会和江小鱼在一起,这一老一少两个
怪物,是什么时候交上了朋友?
    铜先生本来明明要杀江小鱼的,现在为何改变了主意?
    莫非他已被江小鱼的花言巧语打动了?
    江别鹤又惊、又怒、又是担心恐惧,直到铜先生和小鱼儿走
进屋子,他还是呆呆地怔在那里。
    他忽然发觉自己竟己变得完全孤立,到处都是他的敌人,竟
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他疑心病本来就大,现在既已亲眼目睹,更认定燕南天、江
小鱼、花无缺、铜先生,四人已结成一党,要来对付他。
  这时夜已更深,竹时上的露水,一滴滴落下来,滴在他身上、
脸上,甚至滴入了他的脖子里。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不住暗中自语:“我要击败这四人,该怎
么办呢?我一个人的力量,自然不够,还得去找帮手,但我却又能
找得到谁?”
    竹叶上忽然有条小虫,掉了下来,却恰巧掉在他头上,江别
鹤反手捉了下去,只见那小虫在他掌心蠕蠕而动,就像是条小
蛇。
    他面上忽然露出喜色,失声道:“对了!我怎地未想起他来!
他一个人力量纵还不够,但再加上那老虎夫妻和我,四个对四
个,岂非正是旗鼓相当!”
    他大喜着掠出树林,突然想起铜先生和江小鱼还在对面的
屋子里,他大惊止步,掌心已沁出冷汗。
    但对面屋子里却丝毫没有反应,屋里虽燃着灯,窗上却瞧不
见人影,铜先生和小鱼儿,竟已走了。

    小鱼儿走出屋子时,也末想到江别鹤就在外面瞧着他。
    屋子里灯已熄了,小鱼儿虽然什么都瞧不见,却发觉屋子里
的香气,比他们出去时更浓了。
    这屋子里难道已有人走进来过?
    小鱼儿正觉奇怪,突听铜先生冷冷道:“你怎地现在才来?”
    黑暗中竟响起了个女子的声音,道:“要找个能令你满意的
地方,并不容易,所以我才来迟了。”
    这声音自然比铜先生粗戛生硬的语声娇柔多了,但语气也
是冰冰冷冷,竟似和铜先生一副腔调。
    小鱼儿又惊又奇,暗道:“想不到铜先生这怪物也会有女朋
友,而且说话竟也是和他一样阴阳怪样,两人倒真是天生一对。”
    他摸着了火折子,赶紧燃起灯。
    灯光亮起,小鱼儿才瞧见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袍女子,她面上
也戴着个死眉死脸的面具,却是以沉香木雕成的,此刻灯光虽已
甚是明亮,小鱼儿骤然见着这么样一个人,仍不禁骇了一跳。
    这黑袍女子也在瞧着小鱼儿,忽然道:“你就是江小鱼?”
    小鱼儿瞪大眼睛,道;“你……但我怎么不认得你?”
    黑袍女子道:“你既知世上有铜先生,为何不知本夫人?”
    小鱼儿道:“木夫人?...不错,我好像听到过这名字。”
    他记得黑蜘蛛向他说起铜先生时,也曾提起过木夫人这名
字,还说这两人是齐名的怪物。
    木夫人瞧瞧小鱼儿,又瞧瞧铜先生,道,‘我早已来到此地,
但你两人……”
    “我和铜先生喝酒去了,有劳夫人久候,抱歉得很。”小鱼儿
笑嘻嘻道:“铜先生对我真好,怕我饿坏了肚子,就带我去喝酒,
知道我喜欢吃咸吃辣,就带我去吃川菜——这么好的人,我当真
还未见过。”
    木夫人眼睛里既是惊奇,又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小鱼儿这才发现,她语声虽和铜先生同样冷漠,但这双眼
睛,却比铜先生灵活得多,也温暖得多。
    他眼珠子一转,立刻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只不过铜先生实
在对我太关心了,一心只想看我,自己连饭也不吃,觉也睡不着,
我真怕累坏了他,所以夫人若是铜先生的好朋友,不如代铜先生
照顾我吧,也好让他休息休息。”
    木夫人道:“大……大哥若是烦了,就将他交给我也好。”
    她目中笑意虽更明显,但语声仍是冰冰冷冷。
    只见铜先生身子突然飘起,“啪”的—掌,掴在小鱼儿脸上,
这一掌打得并不重,但打的地方却妙极。
    小鱼儿一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身子再也站
不住,踉跄后退几步终于倒了下去。
    晕迷中,只听铜先生冷冷道:“这一次,谁也休想从我身边带
走他了,他活着时,我固然要看着他,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看着
他,直到他尸身腐烂为止。”
  木夫人道:“但我……”
    铜先生冷笑道:“你也是一样,你对我也不见得比别人忠心
多少。”
    木夫人道:“你。…·你连我都不相信?”
    铜先生一字字道:“自从月奴将江枫带走的那天开始,我就
已不再信任何人了!”  ‘
    木夫人默然半晌,缓缓垂下了头,道:‘我知道你还在记着那
一次,你总以为我要和你争夺江枫…”.”
    铜先生厉声道:“你也爱他,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是么?”
    木夫人始起了头,大声道:“不错,我也爱他,但我并没有要
得到他,更没有要和你抢他,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和你争夺过任何
东西,是么?”
    她冷漠的语声竟突然颤抖起来,嘶声道;“从小的时候开始,
只要有好的东西,我永远都是让给你的,从你为了和我争着去采
那树上唯一熟了的桃子,而把我从树上推下来,让我跌断了腿的
那天开始,我就不敢再和你抢任何东西,你还记得吗?”
    铜先生目光刀一般瞪着她,良久良久,终于长长叹息了一
声,也缓缓垂下了头,黯然道:“忘了这些事吧,无论如何,我们都
没有得到他是么?”
    木大人默然良久,也长叹了一声,黯然道:“大姐,对不起,我
本不该说这些话的,其实我早已忘记那些事了。”
    只可惜小鱼儿早巳晕过去了,根本没有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小鱼儿还未醒来,就已感觉出那醉人的香气。
    他以为自己还是在那客栈的屋子里,但他张开眼后,立刻就
发觉自己错了,世上绝没有任何一家客栈,有如此华丽的屋子,
也绝没有任何一家客栈,有如此芬芳的被褥,如此柔软的床。
    接着,他又瞧见站在床头的两个少女。
    她们都穿着柔软的纱衣,戴着鲜艳的花冠。
    她们的脸,却比鲜花更美,只是这美丽的脸上,也没有丝毫
表情,也没有丝毫血色,看来就像是以冰雪雕成的。
    小鱼儿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莫非已死了,这莫非是在天
上?”
    轻纱少女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茫然瞧着前方,非但好
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简直就好像根本没有瞧见他。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我自然没有死,只因我若死
了,就绝不会在天上,而地狱里也绝不会有你们这么美丽的仙
子。”
    他以为她们会笑的,谁知她们竟还是没有望他一眼。
    小鱼儿揉了揉鼻子,道:“你们难道瞧不见我么?….我难道
忽然学会了隐身法?”
    轻纱少女简直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动。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我本想瞧瞧你们笑的,我想你们笑的
时候一定更美,但现在,我却只有承认失败了,你们去把那见鬼
的钢先生找来吧。”
    轻纱少女居然还是不理他。
    小鱼儿跳了起来,大声道:“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你们难
道是聋子、瞎子、哑巴?”
    他跳下地来,赤着脚站在她们面前瞧了半晌,又围着她们打
了两个转,皱起了眉头,喃喃道:“这两个难道不是人?难道真是
用冰雪雕成的?”
    他竞伸出手,要去拧那轻纱少女的鼻子。
    这少女忽然轻轻一挥手,她纤长的手指,柔若春葱,但五根
涂着风仙花汁的红指中,却像是五柄小刀,直刺小鱼儿的咽喉。
    小鱼儿一个筋斗倒在床上,大笑道:“原来你们虽不舍说话,
至少还是会动的。”
    那少女却又像石像般动也不动了。
    小鱼儿道:“你们就算不愿跟我说话,也总该笑一笑吧.老是
这么样紧绷着脸,人特别容易变老的。”
    他又跳下床,找着双柔软的丝履,套在脚上,忽然缓缓道:
“从前有个人,做事素来马虎,有一天出去时,穿了两只鞋子,都
是左脚的,他只觉走路不方便,一点也不知道是鞋子穿错了,等
他到了朋友家里,那朋友告诉他,他才发觉,就赶紧叫仆人回家
去换,那仆人去了好半天,回来时却还是空着一双手,你猜为什
么?”
    说到这里,小鱼儿已忍不住要笑,忍笑接着说,‘那人也奇
怪,就问他仆人为什么不将鞋子换来,那仆人却道,‘不用换了,
家里那双鞋子,两只都是右脚的。”
    他还未说完,已笑得弯下腰去。
    但那两个少女却连眼皮都未抬一抬。
    小鱼儿自己也觉笑得没意思了,才叹了口气,道:“好,我承
认没法子逗你们笑,但我有个朋友叫张三的,却最会逗人笑了,
有一天,他和另外两个人去逛大街,瞧见—位姑娘站在树下,就
和你们一样,冷冰冰的,张三说他能逗这姑娘笑,那两个朋友自
然不信,张三就说:‘我用一个字就能把她逗笑,再说一个字义能
令她生气,你们要不要和我打赌,赌—桌酒。’那两个朋友自然立
刻就和他赌了。”
    小鱼儿口才本好,此刻更是说得眉飞色舞,有声有色,那两
个少女眼睛虽还是不去瞧他,但已忍不住想听听这“张三”怎能
用一个字就能将人逗得发笑,再用一个字逗得别人生气。
    只听小鱼儿接着道:“于是张三就走到那姑娘面前,忽然向
那姑娘旁边一条狗跪了下去,道;‘爹。’那少女见他竟将一条狗
认作爹爹,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知张三又向她跪了下去,叫
了声‘妈。’那少女立刻气得满脸飞红,咬着牙,张三果然就赢了
这东西。”
    他还未说完,左面一个脸圆圆的少女,已忍不住“噗哧”一
声,笑出声来,小鱼儿拍掌大笑道:“笑了!笑了!你还是笑了

    只见这少女笑容初露,面色又已惨变。
    铜先生不如何时又走了进来,冷冷地瞧着她,冷冷道:“你觉
得他很好笑?”
    那少女全身发抖,“噗”地跪了下去,颤声道:“婢……婢子并
没有找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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