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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Quick (大傻大),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枪手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Nov 6 17:38:30 1999),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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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日历一张一张撕了下去,犹如扯动着冯大律师的心头肉一般,每一张等于六十万港
币,林雅兰虽然毫不在乎,冯大律师却替她心痛得要命。
“该死的白朗宁,六十万块一天的条件,他也竟敢作主答应下来?他眼中还有大律
师在吗?”
美丽的女秘书李铃风小姐,陪笑说:“好在林大小姐有的是钱,数目虽然不小,在
她说来,又算得了什么?”
“说的可倒轻松,你们怎知赚钱之难,我冯朝熙负责替她监察全球上百间公司行号
业务情况,管理上千笔不动产问题,计算天文数字的财务收支,还要日夜为她提心吊胆
,
年薪也不过三百六十万港币而已,我赚一年,他打六天,哎,简直胡搞,简直在胡搞么
。
万一以后林大小姐叔伯辈问起这笔帐款缘由,教我如何对他们解说呢?”
“可是这场仗却非打不可呀,否则白朗宁岂会如此轻率的答应他们?”李铃风一颗
“可是这场仗却非打不可呀,否则白朗宁岂会如此轻率的答应他们?”李铃风一颗
芳心,整个投到白朗宁那边去了。
“唉,”冯大律师悠然长叹说:“仗虽然要打,钱也不能胡乱浪费,据林会计师以
七海帮船只人数估计,每天耗费最多二十万,白朗宁却糊里糊涂答应人家六十万,这十
多天已经扔掉几百万,长此下去,如何得了?”
“也许……”李铃风强笑笑,说:“也许林会计师计算错了吧?”
冯大律师惊讶的望着李铃风美丽的脸蛋,责备说:“李秘书!林长年是本港数一数
二的会计师,也是本大律师事务所除白朗宁之外,支薪最高的人,你怎么连他也不相信
起来?别说这区区小数,就是再大的数字,也从没错过一笔,难道你会不知道?”
“可是……可是白朗宁做事的精明果断,大律师也该知道啊。”李铃风依然拼命替
白朗宁辩驳。
冯大律师怔了怔,说:“李秘书!八成你是被白朗宁那小子迷住了吧?”
“大律师您怎么跟我开起玩笑来了?”李铃风俏险泛红,忸怩着说。
冯大律师一瞧她那付神态,忍不住笑了,笑得神秘兮兮说:“李小姐,白朗宁人虽
不错,心性却还有些飘浮不定,最好先观望一个时期,不可太快堕入情网,免得将来追
悔莫及啊。”
“谢谢您,我自己会小心。”李铃风粉脸几乎垂到胸脯上。
冯大律师哈哈大笑,说:“看在你的份上,这次只好放他一马了。”
“谢谢您,谢谢您。”李铃风兴奋的从烟盒中取出根雪茄,恭恭敬敬递到大律师面
前。
大律师刚刚接在手里,打火机已然送到。
冯大律师抽了几口,瞟了瞟李铃风,又高兴得笑了起来,因为在他心目中,也只有
白朗宁那种男人,才能配得上李铃风这种女孩子。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冯大律师愕然看了李钤风一眼,说:“这么快?”
李铃风早已等得发急,急忙赶过去,匆匆把门拉开,在她想来,一定是刚刚冯大律
师电话召见的白朗宁到了,谁知门外站着的,竟是三个从未谋面的大汉。
“几位有什么事?”李铃风有点失望。
那三人理也不理,一起涌了进来。
冯大律师沉下脸孔怒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未得本大律师许可,怎可胡冲乱闯
?”
那三名大汉,一名守住房门,一名搜索外间,一名慢慢走到冯大律师对面,抽出手
枪,枪口几乎顶着冯大律师的鼻子,阴冷的说:“冯朝熙!不是你耍威风的时候了,叫
白朗宁来吧。”
冯大律师早已吓晕了头,颤声说:“白朗宁马上就到。”
“真的吗?”
“刚刚打过电话。”
那大汉又是阴阴一笑,头也不回,大声喊道:“外边留神,白朗宁马上就到。”
(二)
白朗宁硬着头皮登上直达冯大律师办公室的专用电梯,轻轻在二十九字上触了一下
,
身子微微一沉,电梯已开始往上升去。
现在他才开始担心,冯大律师这一关如何才能闯得过去,六十万元一天,毕竟不是
个小数目。
五楼、十楼、十五楼,上升速度越来越快。
转眼已到了二十楼,沉思中的白朗宁双眉忽然一耸,想也没想,手指已闪电般按在
二十八楼字键上。
他慢慢蹲下去,从脚下拾起一根刚刚被人踏熄不久的烟蒂。
仔细看看那根烟蒂,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
三名大汉,三只枪,已在门外守候多时。
梯门缓缓打开,那三个大汉立刻楞住了,电梯竟是空的,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密速惊人的枪声。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密速惊人的枪声。
三名大汉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身体已像三座小山似的倒了下去。
白朗宁就站在太平梯口,枪口的余烟尚未散尽。
室内三名大汉,同时大吃一惊,彼此对望了望,守门大汉高声喝问:“外面怎样了
?”
三声枪响后,外面寂静如死,一丝动静都没有。
守门大汉悄悄将身子贴在墙边,慢慢用枪口启开一条门缝,探首朝外望去。
“碰碰。”又是密密的两枪。
那大汉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木制的墙壁上,只多了两个间隔尺许的小圆洞。
李铃风和硬被架进来的其他三位秘书小姐,吓得缩成一团,冯大律师更惊得面无人
色,连手中的雪茄都在发抖。
剩下的两名大汉,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取出一个烟幕弹,随手去在地毡上。
浓浓的白烟,被透窗的风势一吹,立刻布满全室。
大律师的咳嗽声,四位女秘书的惊叫声,顿时乱成一团。
那两名大汉趁机扶起同伴的尸体,拉开房门,随着浓浓的白烟推了出去。
“碰碰。”又是两枪,硬把推出去的尸身送了回来。
二名大汉闪电般分别从李铃风和另一秘书的房门冲了出去。
※※※
一连射出七枪,弹夹里仅剩下了一颗子弹,久经沙场的白朗宁,连考虑一下都没有
,
左手早已取出另一弹夹,以魔术般的手法换了上去。
一阵浓烟,分别从间隔十几尺的两道门里扑出来。
一阵浓烟,分别从间隔十几尺的两道门里扑出来。
白朗宁身子就地一扑,同时枪机也接连扣了下去,一时枪声四起,白朗宁一阵乱滚,
脸部被对方子弹激起的水泥渣射得针刺一般的痛。
枪声平息下来了,白朗宁正好滚在电梯门前一具尸体上,由于方才滚地开枪,不知
是否击中对方要害,也不知敌人确实人数,一时不敢妄动,静静等待场中的变化。
两名最后扑出的大汉,终于先后摔倒下去,从倒地的声音和姿态判断,两人也跟随
四名同伴去了。
白朗宁仍然不敢动,眼睛眯眯的偷瞄着五道门房。
突然中门一开,白朗宁正要扣动枪机,发现是李铃风疯狂般冲了出来。
“白朗宁,白朗宁。”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白朗宁知道敌人已经全部歼灭,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力似的倒在原地,动也不动。
※※※
李铃风远远发现白朗宁在电梯口,急得眼泪犹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她忘了优美的姿态,忘了自己和白朗宁相识仅仅十四天的淡淡关系,更忘了身后那
八只眼睛,身子僵直的奔了上去,全身扑在二十年来,第一个闯入她心扉的男人身上,
凄声哭泣起来。
冯大律师赶过去,说:“看看他伤在那里,也许还有救。”
李铃风睁开泪眼,一见白朗宁雪白的衬衫上染满了鲜红的血债。不禁完全绝望了,
也不顾那身血债,紧紧把白朗宁搂在怀里。
※※※
白朗宁真的怔住了,他在怀疑,自己的死,真能使李铃风如此伤心么?
不对,对方既非依露,也非张佩玉,更不是情感突飞猛进的林雅兰,怎会……唉,
不去想那些令人伤脑筋的事,且藉机温存一阵再说。
不去想那些令人伤脑筋的事,且藉机温存一阵再说。
冷冰冰的嫩唇,夹杂着热热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白朗宁的机会来了,“啧”地
一声,狠狠亲了一下。
“多谢赐吻。”白朝宁眼睛一睁,贼秃嘻嘻笑着说。
李铃风被出乎意外的变化,惊得失声一叫,俏脸忽然一变,抬手一记耳光甩了过去,
把怀里被打得晕头晕脑的白朗宁一摔,转身跑进办公室里。
白朗宁摸着被打的脸颊,慢慢站了起来,想不通李铃风怎会说翻就翻,仅仅一吻,
有什么了不起?
“糊涂,糊涂,糊涂。”冯大律师狠狠骂了三声,也转身急步去了。
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唔,一定是那一天六十万块的战费,六十万块有什么了不起,
十天才六百万,钱又不是他的,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白朗宁越想越窝囊,把西装衣襟一合,回身窜进电梯,没好气的在一字上按了一下。
(三)
白朗宁飞车驶到中环,闪身冲进尚未营业的飞达酒馆。
丁景泰和萧白石也刚刚进来不久,两人正在鬼头鬼脑的偷吃依露在柜子里的好酒。
“啊唷,”丁景泰差点把杯子吓掉,惊叫一声,楞楞指着白朗宁胸前的血渍,喝问:
“白朗宁,那……那是什么?”
“血。”
“怎……怎么弄上的?”
“敌人的。”
“哦?”丁景泰松了口气,问:“又碰上了?”
白朗宁伸指比一比:“一对六!”
丁景泰吹了声口哨,问:“在那里?”
丁景泰吹了声口哨,问:“在那里?”
“冯大律师的办公室。”
“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到大律师办公室去闹事?”
“胆子越来越大,人手也一次比一次高明了。”
“一对六仍然落败,高明也有限。”
白朗宁回忆方才之战,犹有余悸的说:“如非对方大意在先,估计错误在后,恐怕
这片血渍就是我自己的了。”
“听起来倒蛮严重,说来听听,教我们两个过过乾瘾。”萧白石一旁搭腔了。
白朗宁抓过丁景泰的杯子,喝了一口说:“我无意中在大律师专用电梯里,发现一
根被踏得惨兮兮的烟蒂,凡是到大律师事务所直接会见冯朝熙的人,大多是绅士淑女,
那有扭着脚尖踏烟蒂的货色?”
“喝,”萧白石微笑说:“你倒机警得很。”
“废话,”丁景泰眼睛一翻,挺胸说:“太平山下四把枪,那个不是机警人物?”
萧白石摇头苦笑。
白朗宁继续说:“我利用那部空电梯,分散留守三人的注意力,从太平梯冲上去,
不慌不忙的扣了三下,正好一枪一个。”
“万一四个怎么办?”萧白石又搭腔了。
丁景泰大声说:“你这人嘴巴虽尖,耳朵却短得很,你没听到不慌不忙四个字吗?”
说着,脑袋朝白朗宁一摆,说:“别理他,说下去。”
白朗宁笑笑说:“我诱杀三人后,便静待房里的反应,少时房门果被一只枪口拨开,
我马上隔墙赏了他两发。”
“隔墙?”丁景泰问。
“木板墙。”答话的是萧白石。
“木板墙。”答话的是萧白石。
“不错,”白朗宁点点头,又说:“房中那两个家伙真不简单,利用烟幕弹作掩护
竟将同伴尸体推出,诱我发弹,那尸身合烟扑出,我匆忙中看不清晰,又是两枪打了出
去。”
“七枪了,只剩下一颗子弹,如何应付两人?”萧白石抢着问。
白朗宁哼了一声,面露得色说:“房中两人跟你一样,忘了我是何许人也,忽然同
时从两道门里冲出来,我急忙扑倒地上,又是两枪,两人当场了帐。”
“又是两枪?”萧白石诧异问:“白朗宁只装八颗子弹,怎能打出九枪?”
白朗宁笑眯眯将手枪取出来,慢慢退下弹夹,抬手将枪身朝头上抛了出去,枪身在
半空一阵翻转,重又落在白朗宁手上。
萧白石凝目望去,那退下的弹夹,不知何时,又被装了上去,不但快速无比,从头
到尾,仅用一只右手,一直放在膝头的左手,连动都没动一下。
萧白石摇头赞叹说:“好快,比我那宝贝弟弟萧朋还快。”
“不懂就别乱放屁。”丁景泰开骂了:“萧朋用的0点四五与白朗宁的性质不同,
手法当然也不一样!一个轻快,一个沉稳,如果白朗宁用的是0点四五,一人一枪已经
足够,何须多浪费那些子弹?”
萧白石被他骂得一楞,说:“我骂萧朋与你何干。”
丁景泰理直气壮说:“四把枪也是被人乱骂的吗?别说你区区一个狗头军师,便是
孙禹也不行。”
“可是萧朋是我弟弟啊。”
“算你运气。”
天下间就有这种怪事。
萧白石忽然失笑说:“四把枪既然各个了得,你土皇帝也必定有两手了?”
萧白石忽然失笑说:“四把枪既然各个了得,你土皇帝也必定有两手了?”
“当然,还用你说!神枪这两个字能胡乱使用吗?”丁景泰大刺刺说。
萧白石瞧他那付得意模样,笑得更暖味,奇声怪调说:“能不能露一手,给小弟开
开眼界?”
“没问题。”丁景泰痛快答应一声,手掌伸到萧白石面前。
“要什么?”萧白石不解的问。
“用我自己的枪不稀奇,你我都使左轮,用你的枪表演给你看,好教你口服心也服
。”
丁景泰对着天花板吹。
萧白石立刻拔出左轮枪,毕恭毕敬倒递过去。
丁景泰接在手里,看也不看一眼,打开弹轮,倒出子弹,在掌中一阵乱摇,六颗子
弹被摇的倒正不齐,一团凌乱。
“萧大兄,看清了。”丁景泰话声未了,左手五指已经聚在一起,指尖朝空空的弹
轮一送,弹轮立刻合在枪身上,轴承般一阵急转。
萧白石急忙伸手抢了过去,打开弹轮一瞧,六颗子弹整整齐齐装在里面。
“喝,你们简直都是魔术大师么!”
丁景泰得意得仰天大笑。
白朗宁和萧白石也同声笑了起来。
“白朗宁!”一声娇唤,遥遥传来。
三人的笑声,像被刀子切断般,一同中止下来。
依露正披着那件蓝色的睡褛,俏生生站在卧室门口。
依露正披着那件蓝色的睡褛,俏生生站在卧室门口。
“瞧你那件血淋淋的样子,也亏你笑得出来,还不快来换洗,脏死啦。”那口吻,
倒活像妈妈责骂儿子一般模样。
白朗宁乖乖站起来,闷头朝里走去。
“白朗宁,最好晚点出来,这瓶好酒,我们两人刚刚够喝。”
“柜台下面有的是,够你们喝个痛快。”
依露今天居然大方了,大方得有点出奇。
(四)
依露蛮不高兴的替白朗宁抓下上衣,褪下长裤,没好气的拉下他胁间的枪只,恨恨
扔在地上,抬脚踢进床底下去了。
“什么事不开心?”白朗宁笑脸问。
依露白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剥下他那件血淋淋的衬衫,远远甩开。
“究竟为什么生气?”白朗宁小心问。
依露依然不理不睐,蹲下身子,把白朗宁的鞋袜一只只抛进床下。
“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一定是这两天收入不好,对不对?”
“谁说的?”依露媚眼一翻,说:“那些人虽然讨厌,出手却大方的吓人。”
白朗宁微微一怔,说:“我的朋友你也讨厌了?”
“哼,”依露鼻子里哼了一声,恨恨说:“你心里只知道那群朋友,一见面就谈个
没完没了,从来没想想我依露。”
“原来又起了化学作用。”白朗宁噗嗤的一笑。
依露鼻头一皱,嗔目瞟了他一眼,又看手剥他的内衣裤。
转眼白朗宁已被她剥光,满身挺健的肌肉,整个落在她的眼里。
依露表面虽然大大方方,芳心也不禁忐忑一阵乱跳,推了白朗宁一把,喘喘说:
“水已放好,快去洗洗吧。”
白朗宁嘻皮笑脸凑上去,轻轻拉开依露的袍带,双手从袍襟缝隙探了进去。
“啊?里边还有东西?”白朗宁好像有点失望。
依露肩膀微微一缩,睡褛滑了下去,露出一身淡蓝色的睡衣,娇笑说:“人家又不
是‘玛丽莲梦露’,睡觉怎会不穿衣服?”
“那天……那天……”白朗宁一阵比手画脚。
“那天正巧人家刚刚洗过身子嘛。”
“噢,原来如此。”白朗宁笑眯眯说:“一块洗个鸳鸯浴好不好?”
“不好!”依露嘴巴又翘起来了。
白朗宁越看越爱,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依露蓦然秀眉微微一蹙,问:“怎么味道有些不对?”
“什么味道不对?”
依露翘起脚根,仰首吐出舌尖,轻轻在白朗宁唇上舐了舐,双唇不住错动,好像在
细心尝滋味似的。
白朗宁突然想起李铃风那吻上去沁人心脾的唇膏,心里暗暗吃惊,急忙笑看说:
白朗宁突然想起李铃风那吻上去沁人心脾的唇膏,心里暗暗吃惊,急忙笑看说:
“依露,今天你胃里的酸水真多。”
“嗯,真的有点奇怪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再尝尝看。”
依露依言又翘起足尖,丁香粉舌拼命在白朗宁唇上扫。
白朗宁嘴巴一张,咬个正着。
“哎哟,你……你怎么咬人?”依露抚嘴皱眉叫喊着。
“我也想尝尝你的味道。”
“咬得好疼。”
白朗宁哈哈一笑,展臂抱起依露的娇柔胴体,大步朝浴室走去。
“你……你要干吗?”
“洗澡啊。”
“啊呀,不行呀。”
“为什么?”
“外边有人嘛。”
“没关系。”
“万一有人闯进来,多难为情?”
“外边有丁景泰和萧白石把门,纵是千军万马。也保证闯不进来。”
依露想到外面那两员雄据港九的大将,竟被白朗宁当门神用了,不由得娇笑起来。
白朗宁抱着依露走进浴室,借她的玉足顶上房门,直走到莲蓬水龙头下,开关一扭
,
温热的水丝,密雨般降了下来。
温热的水丝,密雨般降了下来。
“哎唷,等一等,等一等。”
“等什么?”
“等我先脱下衣服啊。”
“嗳,还脱什么衣服?”
“那有穿着衣服洗澡的?”
“你看过人家杀鸡么?”
“杀鸡?你问这干吗?”
“杀鸡一向都是先烫后脱毛。”
“哎唷,哎唷,人家是人,不是鸡嘛。”
“差不多,差不多。”
“你……你敢骂人?”依露撒娇地在白朗宁胸前轻轻捶敲着说。
敲得白朗宁痒酥酥的,更加得意。
依露被水丝淋的遍体湿透,薄薄的睡衣,完全贴在身上,曲线丰满的胴体,顿时秋
毫毕现,诱人心弦。
白朗宁又喜又爱,发狂地吻了下去。
(五)
丁景泰看看表,自言自语说:“这小子怎么搞的?进去一个多小时,怎么连点消息
都没有?”
萧白石一旁笑声说:“不知能不能算港九最高纪录?”
“去你的,”丁景泰大声笑骂:“当心依露用酒瓶子砸你的头!”
“去你的,”丁景泰大声笑骂:“当心依露用酒瓶子砸你的头!”
突然依露的房门开了。
白朗宁仪容焕发的走了出来。
萧白石轻声赞叹说:“这小子真帅,难怪讨女人喜欢。”
丁景泰嘴巴一咧,神里神气说:“太平山下四把枪,那个不是一表堂堂,还用你狗
嘴来捧场。”
“土皇帝,”萧白石摇头苦笑问:“你们太平山下四把枪,究竟有没有比不上人家
的事?”
丁景泰怔了怔,皱眉说:“这问题倒要好好想一想。”
“什么事伤脑筋?”白朗宁适时赶到。
丁景泰双手一摊,说:“萧大兄刚问我,咱们太平山下四把枪,有没有比不上人家
的事,我一时真还想不出来。”
“有,有。”白朗宁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事?”丁景泰急急追问。
“咱们的福气比不上九龙王孙禹,少养了条忠于主人的狗。”
“哈哈,对对对……”丁景泰笑得真开心。
萧白石指看白朗宁,恶声说:“好小子,以后小心点,早晚总有你的好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丁景泰抚着肚子,说:“肚子饿了,先吃饭要紧,我请客
。”
“算了吧,”萧白石摆手说:“你那几间馆子差劲透了,这几天已经倒足味口。”
“算了吧,”萧白石摆手说:“你那几间馆子差劲透了,这几天已经倒足味口。”
“今天由小弟做东,咱们吃西餐去。”白朗宁说。
萧白石眼角一吊,鬼声鬼气问:“怎么?方才中餐吃够了?”
白朗宁伸拳在他脸上轻击了一下。
“好腥气的手,到那去摸鱼了?”萧白石拂脸喊着。
(六)
水晶官大酒店的西餐,在港九最具名声,不但口味做得好,内部装置也别出心裁,
使人走进去,彷佛真的踏进水晶宫一般。
餐厅里聘有乐队和名歌星演唱助兴,使顾客们酒至半酣,舞兴浓时,可以和同来的
伴侣翩然起舞,真可说是一入水晶宫,犹如进天堂。
只有一点点不大理想,价钱太贵了。
“白朗宁,听说这地方东西贵得很哪。”萧白石有意为白朗宁省几个,一旁提出警
告。
“没关系,”丁景泰胸脯一拍,说:“算我丁景泰的,再贵还嘘得住我吗?”
“当然,别说这区区一餐饭,把他水晶宫整个买下来,也难不倒你士皇帝啊。”萧
白石放心了,他可以好好吃上一顿,不必为穷鬼的口袋打算盘了。
白朗宁微微一笑,领先走了进去。
这时正当中午,餐厅里早已坐满了宾客,一张一张的餐台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亮
这时正当中午,餐厅里早已坐满了宾客,一张一张的餐台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亮
晶晶的刀叉,乳白色的盘碟,中央陈设着各色的玫瑰花,看上去好大的气派。
“看来香港有钱的人还真不少。”萧白石感叹说。
“能够比上我丁景泰和孙禹的也还不多。”丁景泰又吹上了。
穿着白色制服的侍者,笑脸迎人的赶上来,问:“几位订的是几号台?”
“还要先订座?”丁景泰愕然问。
侍者陪着笑睑,说:“不瞒您说,一星期内的座位早就满了。”
丁景泰咽口唾沫,心说:像这种餐厅,我也要弄个一间两间才够派头。
萧白石也咽了口唾沫,心说:恐怕这餐过瘾的饭要飞掉了。
白朗宁却依然沉静的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从袋里取出冯大律师事务所的探员证,
说:“告诉经理,替我准备好座位。”
“白朗宁先生?”侍者失声的叫了起来。
白朗宁含笑点点头。
侍者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匆匆朝里奔去。
丁景泰与萧白石两人,互看了一眼,摸不清白朗宁在搞什么名堂。
转眼间,西装笔挺的经理已经急步走来。
“白朗宁先生,欢迎光临,欢迎光临。”经理非常恭敬的说。
“有好位子么?”
“有,有,三位里边请。”
经理头前带路,边走边问:“大小姐怎么没跟您一块来?”
白朗宁只嗯了一声,一个字都没多说,架子大得出奇。
白朗宁只嗯了一声,一个字都没多说,架子大得出奇。
“原来是林家的。”萧白石轻声对丁景泰说。
“哦。”丁景泰应了一声,悄声说:“难怪这么大气派。”
白朗宁大摇大摆的跟在经理身后,走进靠舞台的一张餐桌前,突然停下来。
“哟,白朗宁,多天不见,近况如何?”是鬓发灰白的侯先生,身边还端端正正坐
着个漂漂亮亮的女警佐。
“还好,您也好吧?”白朗宁嘴巴对着侯先生,眼睛却瞄着张佩玉。
“还过得去。”侯先生应对间,突然发现丁景泰和萧白石,哈哈一笑,说:“想不
到二位也到了,来,乾脆大家挤一挤。”
丁景泰一见侯先生,再也笑不出来了。
萧白石微微怔了一下,两眼不由自主的朝四周扫了扫,因为谁都知道,只要有侯先
生在坐,附近最少也埋伏着一排的火力。
侯先生笑笑说:“放心,都在外边。”
萧白石也只好笑了笑,轻轻推白朗宁一下,希望他能推掉侯先生的建议。
可是白朗宁一见张佩玉,就犹如猫见了鱼一样,怎肯再走?没得两人同意,他已在
张佩玉身旁坐下,丁景泰和萧白石也只好跟着坐了下来。
经理亲自动手,将餐具摆好,才唯唯退下。
侯先生看了经理那付恭恭敬敬的神态,微笑说:“白朗宁,想不到短短十几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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