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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14-5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Jul 24 17:45:48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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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thos (飘~回到垭口),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14-5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Jul 24 08:57:33 1998) WWW-POST 
 
第五章胜负难分 
 
戚长征和寒碧翠手拉著手,离开曾便他们魂迷魄荡和充满香艳旖旎的房舍。 
 
两人相视一笑,才依依不舍松开了手,踏足街上。 
 
阳光漫天里,街上人来车往。好不热闹。 
 
他们轻松地漫步街上.享受大战前短暂的悠悠光阴。 
 
碧翠带著他来到当地著名的饺子舖,在一角的台子下,为两人点了两碗菜饺,一碗肉 
饺,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寒碧翠不时偷看埋头大嚼的戚长征,寂寞了多年的芳心既充实又甜蜜。 
 
想不到以自己一向的拘谨守礼,竟会像全失去了自制和眼前这男子闹了一天一夜,最后 
还上了床,可知爱情要来时,谁也避不了那没顶于爱河的命运。 
 
嫁了他后,定会晚晚像刚才般缠著他。 
 
想到这里,粉脸不由红了起来。 
 
戚长征斜斜兜了她一眼,以轻松的语调道:「是否想起刚才的快乐?」 
 
寒碧翠娇嗔道:「你还说呢: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理人家是第一次,还硬来了三 
次。」 
 
戚长征得意地笑道:「不硬来又怎可以,你现在应深深体会到这至理。」 
 
寒碧翠玉脸烧个通红,跺足不依,却拿他没法,无论他说甚么荒唐话儿,自己亦唯有含 
羞聆听。 
 
威长征忽地神情一动,往入门处望去。 
 
一个四、五十岁的矮胖道人,脸上挂著纯真的笑意,笔直朝他们走过来。 
 
戚长征愕然道:「小半道长!」寒碧翠暗忖原来是武当派的著名高手小半道人,不知来 
找他们所为何事?亦不由有点尴尬,自己如此和戚长征撑抬子。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关 
系非比寻常。 
 
她身为白道人派以外第一大派丹清派的掌门,而戚长征则是黑道里年青一蜚声名最著的 
高手,实没有走在一起的理由。 
 
小半道人笑嘻嘻地在两人另一侧的空椅子坐下。亲切地道:「寒掌门和戚兄把小半累惨 
了,在屋外站了大半天,又等你们吃饱了,才有机会来找你们说话。」 
 
寒碧翠本红霞密布的玉脸再添红晕,真想狠狠踢这可恶道人一脚。 
 
戚长征刚好相反,大觉气味相投,伸手大力一拍小半道人的圆肩笑道:「好家伙:这才 
像个有道之士,我老戚最讨厌那些假道学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暗中所为却是卑鄙 
无耻。」 
 
小平道人嘻嘻一笑道:「冲著这句「有道之士」的高帽子,小半便不能不为老戚你卖命 
。」 
 
寒碧翠喜道:「八派终肯出手对付方夜羽了吗?」 
 
小半道人笑容无改道:「小平只是代表个人,不过若我不幸战死,或者可改变他们那班 
老人家的想法。」 
 
戚寒两人肃然起敬,至此才明白小半道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济世慈怀。 
 
戚长征露出他真诚的笑容道:「你这个朋友老戚交定了。」 
 
小半道人赞赏道:「小道第一次在韩府见到老戚你。就起了亲近之心,你最恨假道学的 
人。我却最讨厌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家伙,幸好我们都不是这两种人。今晚便让我们大 
杀一场,丢掉了小命又如何?」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的命怕不是那么易掉的,现在让拙荆先带我们到她的巢穴歇歇脚 
,若你没有蠢得把酒戒掉,就喝他妈的十来坛。」 
 
寒碧翠羞不可仰,大嗔道:「戚长征我要和你说清楚,一天你未明媒正娶,花轿临门, 
绝不准向人说我是你的甚么人。」 
 
小半道人哈哈笑道:「老戚你若能连寒掌门都弄得应承嫁你,天下可能再没有难得倒你 
的事了。」 
 
韩柏趾高气扬,刚踏出房门.范良极扑了上来,搭著他肩膊兴高釆烈欲往柔柔的房间走 
去。 
 
盈散花平静的声音在背后传来道:「两位慢走一步。」 
 
两人愕然转身。 
 
盈散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一身素黄绸服,千姿绰约,步至两人身前,乌亮的眸子在 
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韩柏脸上,浅浅一笑道:「只看你这得意样子,便知你嬴 
亮的一仗,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你。」 
 
两人想不到她如此坦白直接,反不知如何应付。 
 
范良极眯著一对贼眼,打量了她好一会后道:「没有了秀色,等若断去了你的右臂,你 
还要谁去陪男人上床?」 
 
盈散花也想不到这老贼头这般语不留情,神色不自然起来,跺脚嗔道:「你们是否想拉 
倒,这样吧:立即泊岸让我们下船,至于后果如何.你们有脑袋的便好好想想吧!」韩 
柏知道秀色的失败,令她阵脚大乱,所以才向他们摊牌,硬迫他们答应她的要求,嘻嘻 
一笑道:「不是你们,而是你,秀色再不会跟著你了。」 
 
盈散花脸色微变,仍强硬地道:「有她没她有何分别,仅我一个人,足可使你们假扮专 
使的诡计尽付东流。」 
 
韩柏眼中爆起精芒,淡然道:「秀色早告诉了我一切,整件事只有你两人知道,所以我 
们若把你留下,当不虞会泄露我们的秘密。」他这几句话纯属试探,以测虚实。 
 
盈散花终于色变,怒道:「秀色真的说了。」 
 
房门推开.秀色脸容平静走了出来.身上只披著一件外袍,美妙的身裁显露无遗。淡淡 
道:「花姊你给他骗了,我甚么都没有说。」 
 
盈散花稍平复下来,转过身去低问道:「你既一直在旁听我们说话,为何不提醒我。」 
秀色道:「有两个原因,首先我想看看你对我的信心,其次我不想破坏韩郎的事。」 
 
盈散花怒道:「那你岂非背叛了我吗?」 
 
秀色手一翻,多了把锋利的匕首,反指著心高道:「不:我并没有背叛你。不信可以间 
韩柏。」接著向韩柏道:「韩郎:我只要你一句话,究竟肯不肯帮助我们雨姊妹。」 
 
韩范两人大感头痛,均知道若韩柏说个「不」字,秀色就是匕首贯胸的结局,任谁都可 
从她平静的脸容看到她的决心。 
 
韩柏心中暗叹,知道自己的决绝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是真的想寻死。 
 
不过假若这只是她另一条巧计,利用的也是自己又好又软的心肠,岂非又要再栽个大筋 
斛。 
 
盈散花颤声道:「不要这样傻,他们不合作就算了。」慢慢向秀色移去。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秀色了。她现在正陷进在自己和韩柏间取舍矛盾中,所以才宁显以死 
来解决。 
 
秀色冷冷道:「花姊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韩柏踏前两步,到了盈散花旁,伸手搂著她香肩,死性不改趁她心神不属时,在她脸蛋 
香了一口道:「除了把你们送给朱元璋外,甚条件我也答应。」 
 
秀色心中一震。 
 
盈散花虽给韩柏搂著香肩,又给吻了一口,竟然只是俏睑微红并没有把他推开。 
 
秀色震惊的原因,是因为盈散花对男人的讨厌是与生俱来的,连男人的半个指头都受不 
了,为何会有此反常的情况呢? 
 
盈散花亦是心中模糊。 
 
当韩柏伸手搂在她的肩膀时,一种奇异无比,说不出究竟是快乐还是讨厌的感觉流遍全 
身,使她颤栗刺激得无法做出任何「正常」的反应,所以任由对方吻了。 
 
这感觉并非第一次发生。 
 
那天在酒家韩柏离去前拧她脸蛋时,她亦有这种从未曾从任何其他男人身上得到新鲜的 
感受,使她没法把他忘掉。 
 
范良极那知三人间微妙的情况,来到韩柏另一边,一肘挫在韩柏手臂处,嘿然道:「若 
她们开出我们完全接受不了的条件,我们又要遵守诺言,那岂非自讨苦吃?」 
 
韩柏张开另一只手,把范良极亦搂著,变成左手接著个女飞贼,右手搂著天下众盗之王 
,单足立地,一足屈起在另一脚之后,只以足尖触地,说不出的潇酒自信,看著匕首指 
胸的秀色道:「我韩柏只会被人骗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的,今次我便以专使大人的身 
分,押他。若秀色全不怀念我们的处境,亦即并不爱我,开出我们不能接受的条件,我 
便把这劳什子使节国解散了,大家一拍两散,好了: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想怎样?」 
 
这次连范良极亦心中叫好,大刀阔斧把事情解决,总胜过如此纠缠不清。同时亦知道韩 
柏的魔功又精进一层,在表现出慑人心魄的气势。 
 
盈散花给他愈搂愈紧,半边娇躯全贴在他身上,鼻里满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却生不起 
以前对男人的恶感。 
 
秀色看著眼前三人,忽地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噗哧」笑了出来,收起匕首。先看了 
盈散花一眼,然后又狠狠盯了韩柏一眼,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道:「花姊你自己说罢 
,我两边谁都不帮了。」 
 
迳自转身,往专使房内走回去。 
 
门关上后,三人愣在当场。 
 
韩柏看了看范良极,又看了看像给点了穴般的盈散花,才想大笑,范良极早先他一步捧 
腹大笑,步履跄踉地撞入浪翻云的房内。 
 
韩柏这时反笑不出来,往盈散花看去。 
 
盈散花正冷冷瞪著他,脸容冰冷道:「你占够了我的便宜没有?」 
 
韩柏深望她一眼后洒脱笑道:「不知你是否相信,你是注定了给我占便宜的,否则不会 
如此送上门来。」松开了手,来到秀色所在的专使房,伸手贴在门沿处,一瞬不瞬盯著 
盈散花道:「你和秀色都是好女子,只不过未曾遇上我这样的好男人吧了!」推门进去 
了。 
 
盈散花静立不动,俏目神色数变,最后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往自己的房间悠然走去, 
有放开了一切提防和戒备的轻盈潇洒,使她看来更是绰约动人了。 
 
韩柏关上门,来到俏立窗前,凝望著对岸景色的秀色后,抓著她香肩,把她扭转过来。 
秀色脸容出奇地安详宁静,一言不发深深地瞧著他。 
 
韩柏的手探进了她披在身上唯一的外袍里,在她赤裸的背部有力地爱抚。 
 
秀色一对美目闭了起来,小嘴不住张阖喘气。 
 
韩柏爱怜地道:「我错怪你了,来:让我们到床上去,这次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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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越发怀念那种古典的东西。 
    那种古典的高冠博带,那穿着水袖长裙俜俜婷婷走过的佳人,那种白  
衣如雪的意境,那种高山流水的相知,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那种吴钩  
白马的风情,那种千里不留痕的英风,那种一诺轻天下的豪情。  
    是故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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