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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14-7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Jul 24 17:46:47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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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thos (飘~回到垭口), 信区: Emprise
标 题: 14-7-1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Jul 24 09:05:52 1998) WWW-POST
第七章如此兄弟
韩柏刚要拍门,房门已被秦梦瑶打了开来,笑意盈盈地伸出纤手,把他拖进房内。
韩柏受宠若惊,跟著她来到窗前的太师椅前。
秦梦瑶著他坐到椅内.然后破天荒第一次主动挨入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还搂著他脖
子,笑吟吟道:「韩柏你终于在种魔大法上再有突进,梦瑶非常开心哩!」韩柏一手搂
著她的纤腰,另一手在她大腿上爱不释手地来回爱扰摸拂,感动地道:「为何梦瑶忽然
对我那么好,是否上床的时间到了?」
秦梦瑶括然摇头道:「还不行.不过梦瑶觉得那日子愈来愈近了,心生欢喜,所以听到
你来找我。急不及待想和你亲热一番。」
韩柏愕然道:「你也会急不及待吗?」
秦梦瑶甜笑道:「我不是人吗?而且莫忘我爱上了你,自然对你有期待渴望的情绪。」
韩柏大喜,狠狠吻在她香唇上。
秦梦瑶以前所未有的火般热情反应著。
瞬那间两人同时感到这次接触生出的动人感觉,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强烈多倍。
不但真气的交换对流澎湃不休,最使他们震撼的是似乎他们的灵魂亦接连起来。
那与任何肉慾无关。
而是道胎和魔种的真正交接。
若以前两者是隔了一条河在互相欣赏倾慕,现在已筑起了一道鹊桥,使他们像牛郎织女
般爱缠在一起。
连秦梦瑶亦陷进前所未有的神魂显倒里。
韩柏的手出奇地没有向秦梦瑶施以轻薄,因为只是这种醉人心魄的感受,已足可使他们
忘掉了其他一切。
他们甚至感觉不到肉体的存在,只剩下两颗炽热的心在溶浑缠绵。
秦梦瑶的心脉被更强大的先天真气连接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人难离难舍地分了开来,但两对眼睛还是纠缠不休。
秦梦瑶叹道:「韩柏呀:只是亲嘴已使梦瑶如此不能自持,将来和你欢好时,那梦瑶怎
样才好?想想梦瑶便要恨你了。」
韩柏嘻嘻笑道:「保证你由仙女变成凡女,我才是真的急不及待想看你那模样儿呢。」
他说到「急不可待」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秦梦瑶知道他又魔性大发,可是芳心不但毫不抗拒,还似无限欢迎,白了他一眼,没有
答话。那恬静闲雅、秀气无伦的风韵,动人之极。
韩柏给他撩得心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搔头道:「是了:你整天听著我和三位姊姊及其他
女人鬼混,究竟心中会否怪我,例如说会怪我见一个爱一个。」
秦梦瑶微微一笑道:「你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除了你那三位姊姊和梦瑶外,你对花解
语、秀色、白芳华、盈散花等并没有足够的爱,只是受她们美丽肉礼的吸引,生出慾念
和感情,我想那并不能称之为「爱」。若想得到你的真爱,还不容易哩!」韩柏一呆道
:「若真是这样,我和沉迷色慾的人有甚么分别。」
秦梦瑶嗔道:「分别当然大得很,因为这是魔种的特性,亦是道胎和魔种的分别。道胎
讲求专一守中,魔种则奇幻博离、变化无穷。追求新鲜和刺激。你若要梦瑶和你之外的
男子相好、杀了梦瑶也办不到。可是对秀色这精擅魔门烢女心法的人来说,她早晚会忍
不住和别的男人欢好。这亦是道魔之别,非人力所能转移,所以你虽爱遍天下美女,梦
遥都不会怪你,仍只是诚心诚意只爱著你一个人。」
韩柏想了好一会后,似明非明点头道:「既是如此,我见一个爱一个反是正常,为何你
又说我很难会真心爱上她们呢?」
秦梦瑶轻叹道:「本来我是不想说出来,但为了使你魔种有成,却不得不说,因为魔门
专论无情之道,所以贵为魔门最高心法的道心种魔大法,其精神处暗含绝情的本质,所
以庞斑才能忽然狠心任由师姊离他而去。「鼎灭种生」其中的鼎减亦隐带著绝情的味儿。」
韩拍剧震道:「那怎辫才好?我绝不想成为有慾无情的人。唉:你不是说过我既善良又
多情吗?」
秦梦瑶「噗哧」嫣笑道:「不用那么担心,梦瑶的话仍未说完.魔种最终的目的,亦是
追求变化,由无情转作有情,那种情才叫人难以抵挡,所以我只说很难得到你的真爱,
并没有说不可能得到你的真爱呢。」
韩柏离眉道:「你说的话自然大有道理。不要说我对你的爱是货真价实,我对三位姊姊
也确是爱得刻骨铭心,绝无半点欺诈的成分在内。」
秦梦瑶道:「那是当然的事,因为你那时魔功尚未成形,你是以韩柏的赤子之心去爱她
们,那种爱永远改变不了。就像庞斑对恩师的爱那样。但当你魔功日进,你那包含著真
爱的赤子之心,会逐渐潜藏于魔种的核心处,好像被厚厚的硬壳所包围,别人要敲进你
那赤子之心里就不那么容易了。」顿了顿道:「换了以前的你,肯让盈散花和秀色走吗
?」
韩柏奇道:「为何你对魔种比我还要知道得多呢?」
秦梦瑶嫣然一笑道:「道胎和魔种的斗争互恋,爱爱恨恨,已成了我这尘世之行最大的
挑战,所以梦瑶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和视察,比你这不大爱用心费神的人知道得多一点,
有何稀奇?」
韩柏默然不语,神情有点落漠,显然对自己的变化,感到难以接受。
秦梦瑶慧质兰心,怎会不明他的心意,凑到他耳旁道:「你好像忘了对梦瑶说过的情话
。」说完俏睑忽地红了起来,其绝色天姿,确是不可方物。
韩柏忘掉了一切,怦然心动道:「甚么情话?」
秦梦瑶深情地瞧著他道:「刚才你不是曾对梦瑶说,再见梦瑶时,必会探手到人家衣服
里,大快手足之慾吗?」
韩柏狂震道:「妈啊:梦瑶你竟要求我轻薄你。」
秦梦瑶浅嗔道:「不求你,难道求其他男人吗?」
她每句话都大异平常,充满挑逗性,韩柏那按捺得住,便要为她宽衣。
秦梦瑶嗔道:「怎可脱人家衣裳呢?」
话尚未完,韩柏早兵分两路,分由她裙脚和胸襟游了进去。
秦梦瑶剧烈抖颤起来,抓著韩柏肩头的指掌用力得陷进他肉内。张开了小口,喘息著道
:「无论梦瑶如何情动,此时绝不可侵占梦瑶,千万谨记。」
韩柏至此已知道秦梦瑶每一个行动,包括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隐含深意。于是强制著
要占有她的慾望,但却毫不留情地挑逗著怀内这刚始真正下凡的仙女。
这时他更感到秦梦瑶两种的截然相反的娇姿:一是圣洁不可侵犯,另一就是现在般的娇
野放任。
两个嘴唇又再交缠在一起。
韩柏无处不到的手刺激得秦梦珺泛起一阵阵的春潮和慾浪。
扭动喘息呻吟中,秦梦珺仍保恃著灵台仅有的一点清明,细意感受和紧记著自己情慾涌
起的方式和情况。
她要向韩柏学习情慾这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呵!」秦梦瑶忍不住娇吟起来,强烈的快感使她差点没顶于慾海里。
在失去那点清明的刹那前,她抓紧了韩柏在她衣服底里那对令她如痴如狂的大手,喘息
著道:「够了:柏郎:梦瑶暂时够了。」
韩柏脸红耳赤道:「要不要我把手拿出来。」
秦梦瑶软伏在他身上,摇头道:「不:就让他们留在那里吧!」韩柏无限感激地道:「
我韩柏何德何能,竟可这样轻薄梦瑶,我自家知自家事,真的配不起你。」
秦梦瑶喘息稍歇,逐渐平复下来,幽幽道:「梦瑶到这刻才知道为何没有人在有机会时
能不沉迷慾海,那滋味确是动人之极。柏郎呵:以后也不推说你配不起我,谁人可像你
般既使我享受到男女爱恋的甜蜜味儿,但又可朝无上天道进军。我才真要感激你呢。」
韩柏的手又动了起来,不过只是温柔的爱扰。
秦梦瑶任他施为,全心全意地接受著。
韩柏试探道:「以后我是否随时可以这样对你呢?」
秦梦瑶骇然由他肩头仰起俏脸道:「当然不可以,别忘了除非我心甘情愿,你绝不可强
来。双修大法必须由女方作主导,才可有望功成。」
船速在这时减缓下来。
韩柏暗忖我是否厅把盈散花两女留下来?但回心一想,又知道多了她两人出来,泄出底
子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一叹下放弃了这想法。
秦梦瑶说得对,自己变得愈来愈功利和现实了,为了求得成功,甚么手段都可用出来。
不过亦只有如此,才感到称心快意。
自己真的变了。
幸好那赤子之心仍在。
否则真不知将来会否成为了另一个冷绝无情的庞斑?
长沙府。
夕阳斜照。
戚长征倚在「醉梦楼」二楼露台的栏干处,眺望墙外花街的美景。
身后是醉梦楼最豪华的厢房,摆了一圈酒席,仍是宽敞非常。
厅的一端摆了长几,放著张七弦琴,弹琴唱曲的当然是长沙府内最红的姑娘红袖。
醉梦楼并不是红袖驻脚的青楼,却属湘水帮所有。
当红袖知道邀请者是戚长征时,明知牵涉到江湖争斗.仍立时推了所有约会,欣然答应
,姑娘的心意.自是昭然若揭。
这时小半道人来到他旁.神情轻松自若。
戚长征对他极具好感,笑道:「若不告诉别人,谁都不知道小平你是第一次涉足青楼,
我真想看看贵派同门知道你上青楼时那脸上的表情。」
小半道人淡然道:「我既不是来嫖妓,只要间心无愧,那管别人想甚么?」顿了顿道:
「老戚你知否不舍道兄还了俗,这事轰动非常呢?」
戚长征点头道:「不舍确是一名汉子,敢作敢为,你若遇上能令你动了凡心的娇娆,会
否学他那样?」
小平道人失笑道:「亏你可向我说出这种话来,小道半途出家,遁入道门,绝非为了逃
避甚么,而是真的觉得尘世无可恋栈。可恨又未能进窥天道。所以才拣一两件有意义的
事混混日子。总好过虚度此生。」
戚长征特别欣赏他毫不骄揉造作的风格,闻言笑道:「你比我强多了,起码知道甚么是
有意义的事,对我来说,生命就像今晚的盛宴,你不知道会出现甚么人和事,只知道能
热闹一场,不会沉闷就够了。」
小半道人嘿笑道:「我却没有你那么乐观,方夜羽那方面或者非常热闹,但我们则只可
能是冷清寥落,甘心为某一理想来送死的人愈来愈少了。」
戚长征从容道:「有你和尚亭两人便够了。」
小半道人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好!」按著压低声音道:「想不到尚
亭如此豪气干云,使我对他大为改观。」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尚亭神色凝重步进厅内.来到两人身旁低声道:「我们隔邻的厅子给人订了,你们猜那
是谁?」
戚长征和小半对望一眼,都想不到是谁人有此凑热闹的闲与。尤其他们都知道尚亭把楼
内所有预定的酒席均取消了,亦不会接待任何客人,为何此人竟能使尚亭无法拒绝呢?
尚亭叹了一口气道:「是黑榜高手「矛铲双飞」展羽。他订了十个座位的酒席,唉:他
这一手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
戚长征待要说话.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街上传上来道:「长征!」戚长征闻声剧震,往高
墙外的行人道处望过去,不能置信地看著车上街中,正含笑抬头看著他的一对男女。
戚长征喜出望外叫道:「天呀:竟然是你们来了!」旋风般冲往楼下去,迎了两人上来
。
小平道人和尚亭都不知来者是谁,不过看戚长征的样子,便知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戚长征欢天喜地得像个小孩子般陪著两人上来。
小平和尚亭见那女的长得娇娆动人,男的则瘦削笔挺,双目像刀般锐利,忙迎了上去。
戚长征压低声音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封寒前辈,长征的恩人,另一位是长征视之为
亲姊的乾虹青小姐。」
小半和尚亭一听大喜过望,有「左手刀」封寒这个级数的高手来助阵,就若多了千军万
马那么样。
戚长征又介绍了小平和尚亭两人。
封寒微一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乾虹青则亲切地向他们还礼。
两人素知封寒为人冷傲,丝毫不以为杵。
说真的,只要他有来帮手,骂他们两句都不紧要。
戚长征把封乾两人请往上座,他们三人才坐下来。
乾虹青笑道:「长征现在成了天下瞩目的人,连踢了里赤媚一脚的韩柏和风行烈两人的
锋头亦及不上你。嘻:这都是听回来的。」
戚长征道:「你们是刚到还是来了有一段时间?」
封寒露出一丝笑意,赞许道:「你们竟懂得利用官府的力量,破了方夜羽对长沙府的封
锁网,确是了得。昨天我们在黄兰市得知你确在长沙府的消息,立即赶来,以为还须一
番恶斗,才可见到你,岂知遇上的都是官兵,想找个方夜羽的喽罗看看都没有。」这样
说,自是刚刚抵步。
乾虹青接口笑道:「进城后才好笑,原来长征竟公然在妓楼设宴待敌,于是立即来寻你
,真好:我们终于见到你了。除我之外,我从未见过封寒对人有那么好的。」
戚长征正要说一番表示感激的肺腑之言,封寒先发制人道:「不要说多废话,这么动人
的青楼晚宴,怎可没有我封寒的份儿,就算长征是一个封某不认识的人,我也会来呢!
」小半道人和尚亭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对这黑榜高手那无畏的胸襟生出敬意。
戚长征有点忸怩地试探道:「不若长征把那天兵宝刀暂交回前辈使用吧!」封寒傲然一
拍背上那把式样普通的长刀,失笑道:「只要是封寒左手使出来的刀,就叫左手刀,甚
么刀都没有丝毫分别,否则我怕要和虹青返小谷耕田了。」
戚长征.尚亭和小平道人一齐哄然大笑。
忽然间,三人都轻崧了起来。
这时寒碧翠在安排妥派内事务后赶至,一见多了封乾两人,愕然道:「真的有人够胆量
来帮我们。」语出才觉不大妥当,但已没有机会改口了。
戚长征站了起来,笑道:「碧翠不用因失言而感尴尬,这是我最尊敬的长者之一,「左
手刀」封寒前辈。」
寒碧翠先是吓了一跳,旋即大喜道:「有封前辈在,真是好极。」
乾虹青微嗔道:「长征:你只尊敬封寒,那我呢?」
戚长征陪笑道:「碧翠过来见过青姊,你就当她是我的亲姊吧!」一句话,化解了乾虹
青的咦怪。
寒碧翠差点给戚长征气死,他对自己的亲昵态度就若丈夫对妻子般,教她如何下台。无
奈下向乾虹青恭敬叫道:「青姊!」乾虹青欢喜地道:「还不坐下来,我们肚子都饿了
,先点几个小菜来送酒好吗?」
尚亭忙召来手下,吩咐下去。
乾虹青向寒碧翠笑道:「寒掌门要小心长征那张甜嘴,可以把人哄得团团乱转的。」
寒碧翠赧然一笑道:「碧翠早尝过那滋味了。」说完风情万种地横了戚长征一眼。
众人开扰大笑起来。
戚长征更是心中甜丝丝的,他的人就像他的刀,有种霸道的味儿。
寒碧翠笑道:「我们丹清派和尚帮主的湘水帮,在长沙府的势力都是根深蒂固,在官府
里我们的人多的是,所以联结起本地富商巨贾的力量,连府台大人也不得不看我们的脸
色行事,调动官兵解去封城之厄,否则招来纵容土匪的天大罪名,保证他会人头不保呢。」
众人笑了起来。
先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各人都感到说不出的兴奋写意。
尚亭和小半见对寒并非传言中那么难相处,兴致勃勃和他交谈起来。
乾虹青乘机低声问戚长征道:「柔晶呢?」
戚长征忙作出解释。
这时有人来报,风行烈和双修公王来见戚长征。
戚长征大喜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乾虹青向寒碧翠摇头笑道:「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野孩子,寒掌门须好好管教他。」
寒碧翠羞红著脸道:「青姊唤我作碧翠吧,尚帮主和小半道长亦这样叫好了,否则长征
会恼我的。」同时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话竟会心甘情愿说出口来,当足自己是他的妻
子。「叮。」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
在舱厅里,韩柏,范良极、陈令方和谢廷石四人围坐小桌,举杯互贺。
酒过三巡,肴上数度后,恃席的婢女退出厅外,只剩下四人在空广的舱里。
谢廷石向韩柏道:「专使大人,朝廷今次对专使来京,非常重视,皇上曾几次问起专使
的情况,显是关心得很。」
韩柏正想著刚才透窗看著盈散花和秀色上岸离去的断魂情景,闻言「嗯」了一声,心神
一时仍未转回来。
范良极道:「贵皇关心的怕是那八株灵参吧?」
谢廷石乾笑两声,忽压低声音道:「本官想问一个问题,纯是好奇而已。」
陈令方笑道:「现在是自家人了,谢大人请畅所欲言。」
谢廷石脸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道:「下官想知道万年灵参对延年益寿,是否真的有奇
效。」
陈今方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均想到这两句话是谢廷石为燕王棣问的,这亦可看出燕王棣
此人对皇位仍有觊觎之心,因为他必须等朱元璋死后,才有机会争夺皇位,所以他肯定
是最关心朱元璋寿命的人。
韩柏见谢廷石的眼光只向著自己,收回对盈秀两女的遐思.顺口胡诌道:「当然是功效
神奇,吃了后连秃头亦可长出发来,白发可以变黑,男的会雄风大振,女的回复青春,
总之好处多多,难以尽述。」
谢廷石呆了一呆,道:「难怪贵国正德王年过七十,仍这么龙精虎猛,原来是得灵参之
力。」
韩范陈三人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事缘他们对高句丽正德王的近况一无所知,幸好撞对了
,唯有唯唯诺诺,搪塞过去。
谢廷石得知灵参的「功效」后,显是添了心事,喝了两口酒后才道:「楞大统领和白芳
华那晚前来赴宴,都大不寻当,故我以飞鸽传书,嘱京中朋友加以调查,总有了点眉目
。」三人齐齐动容,谢廷石的京中友人.不用说就是燕王棣,以他的身份,在朝中深具
影响力,得到的消息自然有一定的斤两。
韩柏最关心白芳华,问道:「那白姑娘究竟与朝中何人关系密切呢?」
谢廷石大有深意的看著韩柏,笑道:「专使大人的风流手段,下官真要向你学习学习,
不但白姑娘对你另眼相看,又有两位绝色美女上船陪了专使一夜,据闻除三位夫人外
,船上尚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真的教下官艳羡不已。」
三人见他离说得轻描淡写,但都知道他在探听盈散花、秀色和秦梦瑶的底细。
范良极嘿嘿一笑道:「刚才离去那两位姑娘,是主婢关系,那小姐更是贵国江湖上的著
名美女,叫「花花艳后]盈散花,她到船上来,并非甚么好事,只是在打灵参的主意,
后来见专使和我武功高强,才知难而退,给我们赶了下船,这等小事,原本并不打算让
大人担心的。」
谢廷石其实早知两女中有个是盈散花,与他同来的四名手下。都是出身江湖的好手,由
燕王棣调来助他应付此行任务,对江湖的事自然了若括掌。
盈散花如此著名的美女,怎瞒得过他们的耳目。范良极如此坦白道来,反释了他心中的
怀疑。由此亦可看出范良极的老到。
至于秦梦瑶则一向低调,行踪飘忽,他那四名手下都摸不清她是谁。尤其秦梦瑶巳到了
精华内敛的境界,除了浪翻云庞斑之辈,凭外表观察,谁都看不出这朴素雅淡,似是弱
质纤纤的绝世美女,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更不要说她是慈航静齐三百年来首次踏足尘
世的仙子。
范良极当然知道谢廷石想韩柏亲自答他,却怕韩柏说错话,神秘一笑道:「我们专使今
次到贵国来,当然为修好帮交,但还有另一使命。嘿:因为朴专使的尊大人朴老爹,最
欢喜中原女子,所以千叮万嘱专使至紧要搜寻十个八个贵国美女回去。嘻:请大人明白
啦。」
话虽说了一大番,却避过了直接谈及秦梦瑶。
谢廷石恍然道:「难怪专使和侍卫长不时到岸上去,原来有此目的。」
韩柏心切想知道白芳华的事,催道:「请大人还未说白姑娘的事呵!」谢廷石向陈令方
道:「陈公离京大久.所以连这人尽皆知的事也不知道。」再转向韩柏道:「与白姑娘
关系密切的人是敝国开国大臣,现被封为威义王的虚若无。江湖中人都称他作鬼王,他
的威义王府就是鬼王府,这名字有点恐怖吧!」韩范陈三人心中一震,想不到白芳华竟
是鬼王虚若无的人,难怪要和楞严抬台。
谢廷石放低声音道:「若我们没有看错,白芳华乃威义王的情妇,这事非常秘密,知道
的人没有多少个。」
三人吓了一跳,脸脸相觑。
谢廷石故意点出白芳华和虚若无的关系,完全是一番好意.不愿韩柏节外生枝,成为虚
若无这名臣领袖的情敌,那可不是闹著玩的一回事。
韩柏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暗恨白芳华在玩弄自己的感情,随口问道:「楞大统领为何又
会特来赴宴呢?」
谢廷石道:「大统领离京来此,主要是和胡节将军商议对付黑道强徒的事。那晚来赴宴
可能是顺带的吧:应没有甚么特别的目的。」
三人一听,都安下心来,因为谢廷石若知楞严是因怀疑他们的身份,特来试探,说不定
会心中起疑。
气氛至此大为融洽。
又敬了两巡酒后,谢廷石诚恳地道:「三位莫要笑我,下官一生在官场打滚。从来都是
尔虞我诈,不知如何与专使和侍卫长长两位大人却一见如故,生出肝胆相照的感觉,这
不但因为两位大人救了下官的性命,最主要是两位全无官场的架子和习气。使下官生出
结交之心。」又同陈令方道:「像陈公也像变了另一个人般,和我以前认识的他截然不
同,陈公请恕我直言。」
三人心内都大感尴尬,因为事实上他们一直在瞒骗对方。
陈令方迫出笑声,呵呵道:「谢大人的眼光真锐利,老夫和专使及侍卫长相处后.确是
变了很多,来:让我们喝一杯,预祝合作成功。」
气氛转趋真诚热烈下,四只杯子又在一起。
韩柏一口气把杯中美酒喝掉,正暗自欣赏自己训练出来的酒量,范良极取出烟尝烟丝,
咕噜吸著,同谢廷石道:「今次我们到京师去见贵皇上,除了献上灵参,更为了敝国的
防务问题,谢大人熟悉朝中情况,可否提点一二,使我们有些许心理准备。」
谢廷石拍胸道:「下官自会尽吐所知,不过眼下我有个提议……嘿!」陈令方见他欲言
又止,道:「谢大人有话请说。」
范韩两人均奇怪地瞧著他,不知他有何提议。
谢廷石乾咳一声,看了陈令方一眼,才向斡范两人道:「我这大胆的想法是因刚才陈公
一句「自家人」而起,又见专使和侍卫长两位大人亲若兄弟,忽发奇想,不若我们四人
结拜为兄弟,岂非天大美事。」
三人心中恍然。
刚才还为骗了这和他们「肝胆相照」的谢廷石而不安,岂知不旋踵这人立即露出狐狸尾
巴,原来只为了招纳他们,才大说好话.好使他们与他站在燕王棣的同一阵线上。
事实上谢廷石身为边疆大臣,身份显赫,绝非「高攀」他们。而他亦看出陈令方因与楞
严关系恶化,变成无党无派的人,自然成了燕王棣想结纳的人选。
至于韩范两人当得来华使节,自是在高句丽大有影响力之人,与他们结成兄弟,对他谢
廷石实有百利而无一害。
韩柏正要拒绝,给范良桓在台底踢了一脚后,忙呵呵笑道:「这提议好极了!」当下四
人各棋鬼胎。使人拏来香烛,结拜为「兄弟」。
范良极今次想不认老也不行,成了老大,之下是陈令方和谢廷石,最小的当然是韩柏。
四人再入座后,谢廷石道:「三位义兄义弟,为了免去外人闲言,今次我们结拜的事还
是秘密点好。」
三人正中下怀。自是不迭点头答应。
谢廷石态度更是亲切,道:「横竖到京后难得有这样的清闲,不若让兄弟我详述当今朝
廷的形势。」
韩范陈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都知道谢廷石和他们结拜为兄弟,内中情由大不简单,这刻
就是要大逞口舌,为某一目的说服他们。
范良极笑道:「我有的是时间。不过四弟若不早点上去陪伴娇妻们,恐怕会有苦头吃了
。」
韩柏被他叫得全身毛孔竖得笔挺,叹道:「三哥长话短说吧:我那四只老虎确不是好应
付的。」
--
所以,我越发怀念那种古典的东西。
那种古典的高冠博带,那穿着水袖长裙俜俜婷婷走过的佳人,那种白
衣如雪的意境,那种高山流水的相知,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那种吴钩
白马的风情,那种千里不留痕的英风,那种一诺轻天下的豪情。
是故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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