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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14-8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Jul 24 17:47:14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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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thos (飘~回到垭口),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覆雨翻云14-8-1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Jul 23 19:52:53 1998) WWW-POST
第八章探囊取物
戚长征赶到楼下大堂时,一位儒雅俊秀之士,在三位美女相伴下,正向
他微笑。
三女都生得俏丽非常,尤其那身段较高,风韵成熟,身穿素衣的女子,
气质高贵,国色天香,艳色尤胜寒碧翠。心知这定是双修公主了。
他们睑容隐见掩不住的哀伤,另两女双眼红肿未消,显是曾大哭一场。
戚长征不禁心中疑惑,迎了上去,伸手和对方紧握道:“风兄!小弟心
仪久了,今日终得相见。”
风行烈勉强一笑,道:“幸好我们没有来迟,一切客气话都不用说了,
我们全听戚兄吩咐!”接著介绍道:“这是拙荆姿仙和倩莲,那是小婢玲
珑。”
谷姿仙等裣衽施礼。
戚长征见她们神倩寥落,知机地还礼道:“封寒前辈和助拳的朋友都
楼上……”
风行烈点头道:“那我们立即上去拜见。”
两人带头登上木梯。
风行烈低声道:“我们刚经历了一件凄惨亡事,至于其中细节,容后禀
上。但戚兄切勿误以为我们冷对朋友。”
戚长征心中一震,道:“风兄异日若有用得著我老戚的地方,即管吩
咐。”
这时五人来到楼上,尚亭和小半都起立欢迎。
一番客套后,才分别入座。
封寒等全是老江湖,一看四人神色,均知道风行烈方面有亲人出了事,
小半最关心不舍,忍不住问道:“不舍兄近况如何了?”
谷姿仙答道:“他和我娘亲都受了伤,正在静养期间,道长有心了。”
一直垂著头的合倩莲忽地“哗」一声哭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投进风行烈
怀裹,玲珑亦被惹得泫然欲泣,反是谷姿仙睑容平静,把哀悲深埋在心裹。
风行烈摇头叹道:“对不起,贱内白素香日前在舆年怜丹一战中,不幸
惨死,倩莲才会如此失态。”
尚亭道:“不若我著人送贵夫人到房内稍作憩息好吗?”
谷倩莲呜咽著道:“不!我要留在这里。”
乾虹青隐居多年,性情大变,闻言心酸,差点陪著谷倩莲哭了起来。
封寒眼中爆起精光,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以年怜丹的身份地位,仍晚
节不保,到中原来作恶,我倒要看他是否有命回去。”
风行烈眼中射出慑人的寒芒,冷然道:“杀妻之恨,无论他到了那裹
去,我誓要向他讨回来,不过今晚暂且将此事放在一旁,好应付方夜羽的爪
牙。”
寒碧翠奇道:“听风兄的口气,好像肯定方夜羽今晚不会亲来对付我
们。”
风行烈这才有机含细看这江湖上美丽的女剑手,她最使人印象深刻的一
点,就是以一个年方十八的少女,便成为了丹清派的掌门人,这在江湖上是
从未有的先例。
心中方暗自奇怪,她不是立誓不嫁人的吗?为何与戚长征态度如此亲
昵。只要不是盲子,就可看出她望往戚长征那眼神内含蕴著的风情。
寒碧翠这刻敏感无比,见到这容貌风度与戚长征各有千秋的年青男子,
瞧著自己时那奇怪的神色,已知其故,不由重重在台下踏了戚长征的脚面一
下。
戚长征痛得差点叫了起来,但又莫明其妙。
谷姿仙代风行烈答道:“我们得到了消息,方夜羽和里赤媚赶往京师去
了。”
戚长征拍台道:“那我们今晚定会见到方夜羽的姘头了。”
众人忙间其故。
这时几几盘精美的小菜被女侍捧到抬上来。众人一边吃著,一边听戚长征
说及有关殷夫人和鹰飞的事。
一个长沙帮的人此时来到尚亭身旁,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尚亭挥退手下,向各人道:“展羽来了!”
众人静默下来。
连谷倩莲亦停止了悲泣,坐直娇躯。
隔邻传来椅子拉动和谈笑的声音。
寒碧翠并不知展羽订了邻房一事,骤然闻得杀父仇人就在一壁之隔的近
处,娇躯剧震,望向戚长征。
戚长征向她微傲一笑,并地向隔邻喝道:“『矛铲双飞』展羽,可敢和
我『快刀』戚长征先战一场。”
邻室蓦地静至落针可闻。
只余下窗外街道上传来的声音。
* * *
谢廷石道:“在懿文太子病逝前,朝廷的派系之争仍非那么明显,主要
是以胡惟庸、虚若无为中心的新旧两股势力。世子中则以秦王、晋王及燕王
三藩分镇西安、太原、北平三地最有实力。楞严的厂卫和叶素冬的禁卫军均
直属皇上,独立于新旧势力和藩镇之外。可是懿文太子一死,矛盾立时尖锐
化起来。”顿了顿才忿忿不平闷哼道:“天下无人不知只有燕王功德最足以
服众,连皇上也有意传位燕王。燕王他雄才大略,克继大业自是理所当然,
岂知胡惟庸与楞严居心叵测,一力反对,连很多一向讨好燕王惟恐不力的无
耻之徒,亦同声附和,使皇上改了主意,立了懿文太子之子允汶这小孩儿为
太于。唉!难道我大明大下,就如此败在一孺子之手?”
韩范两人听得有点不耐烦起来,这些事他们早知道了,何用谢廷石煞有
介事般说出来。
陈令方一看他两人的眉头眼额,立知两人心意,向谢廷石道:“我们现
在已结成兄弟。三弟有甚么心事,放胆说出来,就算我们不同意,亦不含泄
露出去。口”
谢廷石老脸微红,皆因被人揭破了心事,沉吟片晌,才毅然道:“现在
胡惟庸、楞严和叶素冬三人全靠向了太子的一方,当然是为了他易于笼络控
制,而且在皇上首肯下,已部署对付以我们燕王为首的诸藩,一旦诸藩尽
削,明室势将名存实亡,那时外忧内患齐来,不但老百姓要吃苦,嘿!连大
哥及四弟的高句丽亦将永无宁日了。”
范良极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吗?”
谢廷石慷慨陈词道:“三弟绝没有半分夸大,胡惟庸这人野心极大,我
们掌握了他私通蒙人和倭子的证据……”
陈令方拍案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呈上皇上,教他身败名裂而亡,也
可为给他害死的无数忠臣义士报仇雪恨,唉!想起刘基公,我恨不得生啖他
的肉。”
谢廷石叹道:“杀了他有何用,反使楞严和叶素冬两人势力坐大,皇上
又或培养另一个胡惟庸出来,终非长久之计。”
韩柏听得发闷,暗忖这种争权夺利,实令人烦厌,不由想起左诗三女的
被窝,心想和三位美姊姊颠鸾倒凤后,再躺到秦梦瑶的床上去,搂著她睡一
会儿,怕不会遭到拒绝吧!
范良极吸了一口烟后,徐徐吐出道:“在这皇位的斗争裹,虚若无扮演
个甚么角色呢?”
韩柏立时精神一振,他关心的不是虚若无,而是他排名仅次于靳冰云的
女儿虚夜月。
谢廷石露出头痛的神色,叹道:“这老鬼虚虚实实,教人高深莫测,若
我们没有猜错,他对皇上已非常失望,不过可能仍未能决定怎样做,所以有
点摇摆不定。”
韩柏心急溜回房裹,好和左诗等缠绵欢好,截入道:“三哥的意思是否
暗示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掉那允汶,好让你的燕王能继承皇位,再一举铲除掉
楞严胡惟庸等人.那就天下太平了。”
陈令方登时色变。
谢廷石瞪著韩柏,好一会后才道:“就算允汶夭折了,皇上大可另立其
他皇孙,形势仍是丝毫不变。”
陈今方更是脸无人色,颤声道:“三弟的意思是……”再说不下去。
范良极眼中精芒一现,嘿然道:“三弟确有胆色,连朱元璋都想宰掉
了。”
谢廷石平静地道:“兄弟们请体谅廷石,我和燕王的命运已连在一起,
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转向陈令方道:“二哥你最清楚朝廷的事,若允
汶登位,首先对付的就是燕王和我,然后再轮到你这身居六部之位的要
员。”再转向韩范两人道:“内乱一起,蒙人乘机入侵,倭人大概不会放弃
高句丽这块肥肉,所以我们的命运是早连在一起的。”
范良极暗忖管他高句丽的鸟事,口上却道:“你说的话大有道理,大有
道理。”
谢廷石道:“这两天来每晚我都思索至天明,终给我想了条天衣无缝的
妙计出来,大哥你们三人先回去想想其中利害关系,若觉得廷石之言无理,
便当我没有说过刚才那番话。”
韩柏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点头道:“三哥请放心,让我们回去好好思索
和商量一下,然后告诉你我们的决定吧!”
邻房一把雄壮的声音晌起道:“戚长征果是豪勇过人,不过展羽今晚到
此,想的只是风月的事,若动刀动枪,岂非大煞风景,戚兄若有此雅兴,今
晚过后,只要你说出时间地点,展某定必欣然赴约。”
只是这几句话,便可看出对方这黑榜高手的襟胸气魄,既点出了不怕你
戚长征,亦摆明了今晚只是来坐山观虎斗,绝不插手,你戚长征有命过得今
晚,才来打他的主意吧!
不过他肯答应和戚长征决娥,已表示了很宥得起对方了。
风行烈仰天长笑道:“原来展羽不过是临阵退缩之徒,若你怕戚兄无暇
应付你,不若陪我风行烈玩一场,看看你的矛铲和我的丈二红枪孰优孰
劣。”
封寒听得微笑点头。
小半和尚亭都露出佩服的神色,风行热的豪情比之天生勇悍的戚长征,
的是不遑多让。
谷倩莲伸手过去,按在风行烈的手背上,芳心忐忑狂跳,展羽乃黑榜高
手,非同小可,风行烈这有去无回的挑战,展羽若不应战,以后不用出来见
人了。
所以这一战势不能免。
谷姿仙却知风行烈因白素香之死,心中积满愤怨,展羽就是他发泄的对
像,心中恻然。
乾虹青和寒碧翠两人望望戚长征,又瞧瞧风行烈,都感到这两位年青高
手都有著不同风格,慑人心魄的英雄气质,难分轩轾。
寒碧翠更忖道:为何直至今天我才遇上这等人物,而且还有两个之多,
只不知那韩柏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不由生出了好奇之心。
展羽还未回答。
另一把似男又似女的高尖声音阴阳怪气地道:“原来江湖上多了这么多
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浪,弄得我叶大姑的手都痒了起来,展兄不如让我先玩一
场,兔得给你一时失手杀了,我想试试这些后起小辈的机会都没有了。”
尚亭脸容微变道:“是叶素冬的胞姊『疯婆剑』叶秋闲。”
眉头皱得最厉害的是小半道人。
这叶秋闲大姑气量浅狭,脾气火爆,在西宁剑派裹地位虽高,人缘却极
差,八派裹没有人喜欢她。可是她终是八派联盟裹的人,若她有何差池,他
小半很难推卸责任。而且以她的武功,动起手来半分也容让不得,想不伤她
而退实是绝无可能。
展羽从容的声音又晌起道:“现在离子时尚有个许时辰,动动筋骨亦是
快事,不过江湖规矩不可废,不若我们先隔著墙介绍一下两边的朋友,总好
过不知就裹便动起手来。”
他停了下来,见戚长征方面没有人作声,嘿然一笑道:“除了叶大姑和
展某外,我们这裹尚有六位朋友,坐在我左旁的是……”
一把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道:“本人『金较剪』汤正和,若有后生
小子想领教我,定必奉陪。”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汤掌门放著『恒山派』不理,来参加这个屠他妈
的甚么组,显是放弃了贺派祖师不涉官场的祖训,想当个恒山县知县地保那
类的官儿,异日在阴间撞上贵派祖师,自有人教训你,我老戚只要把你送到
那裹便够了,何用费神。”
泪渍未乾的谷倩莲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瞧著戚长
征,显是大为欣赏。
那汤正和怒哼一声,正要反脸动手,另一女子的娇笑声晌起道:“汤掌
门何用为这些后辈动气,眼看他们过不了今夜,让著他们一点儿吧!」
一把粗豪雄壮,中气十足的男声道:“旦素贞小姐所言极是,我们何须
与这些小恶棍一般见识。来!让沈丘人敬汤掌门和旦小姐一杯。”
听到这沈丘人称戚长征为恶棍,寒碧翠不由笑著横了戚长征一眼。
戚长征微微一笑,伸手过去抓著寒碧翠的纤手,促狭地眨了眨眼。
寒碧翠羞怒下拨开了他不规矩的手。
尚亭看在眼裹,不由佩服戚长征的镇定修养。因为这旦素贞和沈丘人都
是白道裹声名卓著的一流高手,不属于任何门派。
要知聚则力强,分则力薄。所以若能不倚靠门派帮会撑腰,而能在江湖
上成名立万者,都必须有过人本领,否则早给人宰掉了,由此则可知道“射
雁剑”旦素贞和“假状师”沈丘人都是不可小觑了。
只是对方已道出姓名的五个人,便知这以展羽为首的屠蛟小组实力惊
人,难怪敢公然订了邻房,和他们唱对台。
封寒闭起双目养神,脸色冷傲,毫不动容。
风行烈则默默喝著闷酒,眼神深邃忧郁。
展羽的声音响起道:“还有三位朋友,就是『落霞派』第一高手『棍
绝』洪当老师,『武陵帮』的大当家『樵夫』焦霸兄和京闽一带无人不识的
『没影子』白禽兄。”
这三人的绰号名字一说出来,连寒碧翠亦为之动容,洪当和焦霸都是江
湖上掷地有声的响当当名字,尤其那“没影子”白禽,是个介乎黑
--
所以,我越发怀念那种古典的东西。
那种古典的高冠博带,那穿着水袖长裙俜俜婷婷走过的佳人,那种白
衣如雪的意境,那种高山流水的相知,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那种吴钩
白马的风情,那种千里不留痕的英风,那种一诺轻天下的豪情。
是故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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