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uling (思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21-3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Aug  4 16:59:56 1998), 转信

第3章 游龙戏凤  
乾罗和戚长征两人,分别背着缚紧背上的宋楠、宋媚兄妹,俯伏在株陵关最外围  
的一所房子的瓦面上,凝视着半里许外延绵的城墙和城楼,两边则是不能攀越的峻峭 
石山,成一险要的关隘入口。  
乾罗沈声道:「城墙高达十馀丈,就算我们可以登上墙头,跳下去时亦难以保得  
无事,何况还背了两个人。」  
戚长征道:「这总有方法解决,只是由这里到城墙,全是旷野,毫无掩蔽之物,  
定会给守城兵卒发觉,亦逃不过蓝玉的人的眼底,哼!不过老子正觉手痒,大干一场 
也好。」  
背後的宋媚吓得紧楼着他,呼吸急促起来,令他感到极大的挑逗性和刺激。  
乾罗自非善男信女,闻言嘿然一笑,凑过去在戚长征耳旁说了几句话後,向背上  
的宋楠道:「世侄若害怕的话,便闭上眼睛,甚或睡上一觉,保证醒来时已在京城之 
内。」  
宋楠打了个哆嗦,含胡应了一声,倏觉腾云驾雾般,随着乾罗飞离屋顶,落到旷  
野处。  
这时戚长征的脚亦点在地上,一个纵跃,朝高起的城墙奔去。  
背上的宋媚早闭上美目,死命搂紧这成了自己夫郎的男于,感受着他强壮的背  
肌,毫无道理地感到刺激和心动,不由暗骂自己淫荡,竟在这等生死关头的时刻,想 
起男女间的事来,可是又身不由主地被戚长征充满了力量的动作和肌肉的腾移激起了  
春情,差点把她羞死了。  
四个人分作两起,鬼魅般越过了城墙和房舍间的中线,城楼才传出锺鸣锣响的警  
报声。  
十多道人影手持兵器,由城楼处扑了出来,往他们奔去。  
乾罗和戚长征打个眼色,心里明白定是蓝玉方面的高手,在那里守株待兔般等待  
他们:忙加速迎去。  
戚长征待离对方只有丈许远近时,锵的掣出天兵宝刀,叱声如雷,刀光如电,使  
出封寒传的左手刀法,风卷浪翻般往最接近的持敛敌人攻去,整个人变得猛若狮虎, 
流露出坚强莫匹的斗志。  
拿矛在手的乾罗亦看得不住点头,这心爱的义子真的愈来愈有进境了,尤其他仍  
是那麽年轻和有朝气,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在戚长征背上的宋媚感受更深,张开眼来,看到叁名武装大汉如狼似虎的扑过  
来,吓得又闭上眼睛,按着感到身体不住闪耀急移,耳边惨叫连连,勉强睁眼时,早  
有两人溅血倒地,另一人被戚长征劈得离地飞跌,忙又闭目不敢再看。  
她终於看到战场上戚长征的豪勇。  
那边的乾罗更是所向披靡,长矛到处,敌人纷纷倒毙,竟无一人可挡他一招。  
这时戚长征一刀劈入另一拦路者的心脏要害,顺脚把他踢飞时,已破开了重围,  
後方和两侧虽仍有敌人,但见他们如此厉害,都只虚张声势,不敢真的上来动手。  
他对这战果毫不惊异,以他和乾罗两人的实力,除非蓝玉亲来,谁可拦得住他  
们。而且到京师之水陆路不止一条,对方若要封死所有路途,实力必然分散,更没有 
拦截他们的能力。试问他们怎会想到保护朱家兄妹的人竟是他和乾罗呢?  
两人提气急掠,转眼抛下敌人,来到另一边城墙下。  
守城兵弯弓搭箭,朝他们射来。  
戚长征和乾  对视一笑,沿墙急奔,来到城墙没有守兵的空档,戚长征跃了起  
乾罗一声大喝,两掌一托他足底,戚长征化作了炮弹般,投往墙头去。乾罗同时  
拔身而起,追在他背後。  
戚长征立足墙上时,两旁的守兵气急败坏赶了过来。他忙飞出手上预备好的长  
索,往乾罗挥去,後者早升至近十丈的高空,真气已尽,眼看便要回落,索端及时挥 
至,给他一把抓着,借刀再升五丈,来到戚长征旁。  
两人跃过宽广的城墙,在守兵赶至前,一起跳下城墙去。  
众守兵膛目结舌,连箭都忘了发射,从这种高度跃下去,不是我死是什麽?  
下降了近十女後乾罗跌势加速,反掌托在戚长征脚底,戚长征立时背着宋媚,腾  
升了丈许,这时乾雍已离地不及叁丈。  
倏地两人手握缩短至丈许的索子蹬个笔直,乾罗借那上扯之势,提气轻身,拔升  
了数人,才放开索于,轻轻落到地上。  
戚长征凌空一个筋斗,无惊无险落到他旁。  
戚长征回望了墙上目瞪口呆的守城兵们一眼,伸手大力拍了宋媚充满弹力的粉臀  
一记,笑道:「媚媚可以张眼了!」  
大笑声中,两人往京师奔去。  
韩柏提气疾跃,越过高墙,落到媚娘的香醉居的屋顶上。  
这座别院颇具规模,共分前、中、後叁进,每进都是四合院落,自成一体,由花  
园小径相连,四周围都是高墙。  
韩柏跟了范良极这贼友这麽久,对窥探房舍之事早有点门道,仔细观察了香醉居  
的环境,立时猜到了媚娘的香闺,应是最後一进朝南的阁楼,那处既清幽,外面花园  
景物最美,又不虞受北风或西斜日晒之苦,自然应留给媚娘这老板娘自己享用。  
此时前院隐有人声传来,韩柏细听了一会後,知道是护院打手一类人物,谈的自  
是风月之事。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这麽晚还不上床睡觉。  
韩柏不敢迟疑,亦想趁天亮之前好好和这骚媚入骨的艳妇温存,迅快来到媚娘闺  
房的屋檐处,一个倒挂金钩,朝内望去。  
房内虽没有点起灯火,可是怎能瞒过韩柏的夜眼,只见绣榻帐慢低垂至地,隐见  
林上有人拥被而眠,乌亮的秀发散在忱上。  
韩柏大喜,正要穿窗而入,心中忽然泛起极不妥当的感觉,心中大讶,忙思其  
一切看来都和平宁静,没有半点异常之处,林上传来媚娘均匀轻柔的呼吸声。  
韩柚收摄心神,无声无息潜入房内,来到帐前。  
帐内女子面墙而卧,纵使盖着被于,仍可看到腰与臀间那夸张的线条。  
为何自己会觉得不妥当呢?  
鹭地心中一震,终於明白了不妥当的地方,因为床前并没有绣花鞋一类应有的东  
同一时间他明白了前院的人为何还未睡觉,因为媚娘根木尚未回家,帐内的女子  
则是藏在这里等媚娘回来的蓝玉手下,觉察到自己的来临,於是连鞋钻入了被窝里, 
扮作媚娘来布下对付他的香艳陷阱。  
只从对方能察知自己的来临,便可知对方是一流高手,说不定就是蓝玉倚重的  
「妖媚女」兰翠贞。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划过它的脑际,他已想好应付之法,先脱下面具,收入怀  
里,嘻嘻笑道:「媚娘我的乖乖宝贝,你的专使大人依约来与你幽会了。唉!今晚真  
对不起,在你的花舫上不是要应付燕王那家伙,便是给他送的金发美人缠着,连上厕  
所的时间都没有。你们的皇帝老子又因吃了我的仙参弄得那陈贵妃死去活来,竟无端  
端对了我作忠勤伯,累得我赶不及回花舫去,刚正问清楚路途到这里找你,乖乖宝贝  
千万不要生气。」  
一边说,一边脱下上衣,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急色样子,同时亦教对方知他没有  
武器。  
在林上假扮媚娘的自是「妖媚女」兰翠贞,听到来的是韩柏,大喜过望,那理得  
是否他杀死连宽,暗忖若能神不知鬼不觉一举将他暗算掉,这功劳真是非同小可,那  
时真个求蓝玉要什麽便有什麽。  
谁不想杀死这阻手碍脚的韩柏,只是怕给人知道,立即招致朱元璋和鬼王的报复  
罢了,假若现在能杀掉他,谁能猜到她身上来。  
芳心窃喜时,韩柏伸手来拨帐幔。  
兰翠贞「呻唔」一声,含胡不清道:「唔!放下窗幔子好吗?」  
韩柏心中暗笑,知她怕自己看出她不是媚娘,嘻嘻一笑道:「媚娘你真够道行,  
黑暗里干又是另一番滋味儿。哈……」  
轻松地把四个小窗全掩上了布幔。  
房间陷入黑暗里。  
兰翠贞欺他看不到,小心翼翼转过身来,摸出插在大腿间见血封喉的毒匕首,藏  
在掌心里,静待着这色鬼跨上绣榻来。  
韩柏移到房心,却全无动静。  
兰翠贞待了一会,忍不住道:「你干什麽哩:还不快来。」  
韩柏讶道:「小乖乖是否着了凉,为何声音又沙又哑。」  
兰翠贞吃了一惊,应道:「唉!可能真的受了点风寒。」  
韩柏喜道:「沙沙哑哑的,更够味道,叫几声给我听听,就像刚才那麽的乖。」  
兰翠贞气得差点立即把刀投向他,却是半点把握都没有,心中暗咒他的十八代祖  
宗,无奈下喉唔地作出淫声。  
听着它的呻吟和喘叫,韩柏差点笑破了肚皮,嚷道:「好了!够了!被你叫得我  
欲火焚身,现在你快脱光衣服,半片市都不准留在身上。」  
兰翠贞差点给他玩死,不过床都叫了,总不能半途而废。猛牙银牙,        在  
帐内脱起衣服来。  
韩柏叫道:「逐件衣服抛出来给我,嘻!我最爱嗅乖乖的小亵衣。」  
兰翠贞本想留下内衣裤,闻言大叹晦气,不过想起可以把他杀死,吃亏点也难以  
计较,不一会所有衣服全丢到帐外去,赤条条躺在林上,差点恨得咬碎了美丽整齐的  
玉齿。  
韩柏道:「乖乖宝贝:我来了。」  
兰翠贞装作呼吸急速,哑声叫道:「快来吧!我忍不住了。」  
韩柏来到帐前,忽停了下来,通:「乖乖宝贝,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兰翠贞被他作弄得快要气疯了,不过小不忍则吼大谋,嗲叫道:「夫君!啊!夫  
君!快上来吧!」  
韩柏道:「我来了!」拉开了帐幔,一脚跨到榻上。  
兰翠贞等的就是这一刻,纤手一挥,掌心小匕首电射往只隔了尺许的韩柏小腹  
处,这个角度,即使想仰身遇过亦绝无可能,不愧精於刺杀的高手。  
韩柏一声惨叫,整个人弹开,碎一声倒在地上,呻吟雨声後,便寂然无声。  
兰翠贞欣喜如狂,一声娇笑,由床上跳了起来,一丝不挂站在房心,打着了火褶  
于,只见韩柏什在一角的桌底下,上身赤裸,一动不动,一只手还抓着自己的衣服,  
刚好遮着小腹的部位,看不到有没有流出鲜血来。  
她对自己的剑术极有信心,一点没有怀疑,低骂道:「你这短命鬼,竟敢来占奴  
家的便宜,真的活得不耐烦了。」移了过去,伸脚一挑,要把他翻过来看看。  
岂知不但一脚挑空,纤足还到了韩相手里。  
兰翠贞魂飞魄散时,韩柏用力一拉,她立时失去平衡,往後翻跌,火摺子掉到地  
她木身武功高明之极,纵在这等恶劣时刻,另一足仍能点往转过身来的韩柏脸  
门,就在此时,一股奇异的内劲由脚底的涌泉穴攻入,连封她全身各大要穴,脚还末  
伸尽,已软倒地上。  
韩柏笑嘻嘻站了起来,踏熄了火摺子,拉开了所有窗幔後,才来到她身旁蹲下  
笑吟吟看着她道:「为何不作声了,你刚才叫床不是叫得蛮好听吗?」藉着点窗外的  
星光,眼光在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肉体上下巡视。  
这赤裸的艳女曲线玲珑,肤色白晰,加上既有性格又骚媚入骨的容貌,确是非常  
引人。  
兰翠贞这时才醒悟对方一直在戏弄自己,不过悔之已晚,气得差点掉下泪来,闭  
目倔强地道:「杀了我吧!」  
韩柏摇头道:「不!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不会伤害你。」  
兰翠贞愕然张眼,盯了他好一会後,媚笑道:「我明白了!来吧!你欢喜怎样玩  
都可以,唔!你长得真好看,难怪这麽多女人对你情不自禁。」  
韩柏轻轻在她身上拍了十多掌。  
兰翠贞穴道尽解,坐了起来,嫣然一笑道:「好吧!我会尽心尽力侍候小,保证  
不会出手暗害你。」心中却暗笑,若还不杀死你这色鬼,我兰翠贞便改跟你的姓。  
韩柏微微一笑道:「小姐误会了,我是要放你走,只希望你答应我不会伤害媚  
娘,否则我会不择手段把你杀死。」站了起来,顺手取过衣服穿上,皱眉看着呆坐地 
上的她道:「还不快穿好衣服,媚娘快要回来了。」  
兰翠贞心乱如麻,完全没法明白为何韩柏如此善待她。  
韩柏移到她身後,一手穿进她胁下,另一手拿起亵衣,将她拉得站了起来。  
与他肌肤一触,兰翠贞浑体发软,竟便不出半点力道来,任由韩柏温柔地为她穿  
上内衣裤。  
前院传来马车之声。  
韩柏逐件衣物拾起,塞到她身上。  
兰翠贞有种作着梦的不真实的感觉。  
韩柏到床上一连摸索,弄好床铺,把它的独门兵器一对分水刺取了出来,送到她  
手里,毫不提防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关怀地道:「小心点:下次见着时,可能我们要  
被迫拚个生死,那时勿奢求我会手下留情。」  
兰翠贞终放弃了行刺韩柏的念头,点头道:「我会放过你一次後,才杀死你,兰  
翠贞绝不肯欠人任何恩情的。」深深看了他一眼後,穿窗而出,闪投在黑暗里。  
韩柏大感得意,这叫欲擒先纵。  
他的魔种清楚地感到它的杀意不住减退,当她走时,甚至对他生出了少许情怀,  
只是她自己仍不知道,又或不肯承认罢了!  
若能征服此女,当然比杀了她有用百倍。  
不过自己亦要提醒媚娘,教她找叶素冬派人来保护她,以免蓝玉会派别的人,又  
或兰翠贞再来对付她。  
脚步声由远而近。  
韩柏顽皮心大起,掀开了其中一个大衣柜,藏了进去,决意给媚娘一个惊喜。  
足音更近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韩柏心想,若跟着媚娘的是艳芳或其中一只美蝶儿,那就更理想了。  
开门。  
韩柏忽感不妥。  
他当然认得媚眼的呼吸声,但另一人的呼吸声却不像女子。  
媚娘忽地「啊」一声叫了起来,按着是衣服磨擦的声音和男女的喘息和呻吟。  
韩相呆在柜里,原来媚眼竟是和面首一起回来,还说如何爱自己。  
喘息声停止,媚娘推开了那人,项道:「廉先生,不要这样好吗?下属有事要向  
你禀告哩!」  
韩柏心神大震,心中乱成一片。  
廉先生的声音在柜外响起道:「你这骚货愈来愈迷人了,怪不得法后如此宠信  
你,还升了你作四大勾魂女之一,我教的艳女中,除了迷情和抚媚两大护法外,就轮 
到你们四人了。」  
韩柏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原来媚娘一竟是天命教的人,身分还相当高,  
这姓廉的既被称为先生,当然是与胡惟庸同级的军师,听他说话隐含劲气,便知他武 
功高明,不可小觑。  
难怪媚眼一碰面便把自己迷得晕头转向,原来有着如此骇人的背景,她的媚功亦  
算厉害极矣,教人全看不破,以此推之,天命教实在非常可怕,杀了人都不会露出任 
何形迹。而最令人心寒的是连蓝玉都不知道媚娘是胡惟庸的人。  
房中灯火亮起。  
媚娘再娇吟一声,接着是嘴舌交缠的声音。  
韩柏由柜门隙偷看出去。  
媚娘罗裳半解,露出一对颤魏锣的豪乳,裙子给撩到腰间,正给一个相当英俊的  
中年男人上下其手,嘴儿当然给对方噬着。  
韩柏心中大恨,差点要冲出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不用说绿蝶儿等诸女都是天命教的艳女,而朱元璋还将其中一女弄了回皇宫去,  
所以即使收拾了陈贵妃,仍有人执行阴谋,胡惟庸看似平庸无用,其实却要数他最厉 
害。  
这廉先生的挑逗手法相当高明,不片刻媚娘已忍不住扭动呻吟,不克自持。  
廉先生停了下来,离开她火红的俏脸,淫笑道:「我比之韩柏那小子如何?」  
媚娘听到韩柏名字,娇躯一震後,诏媚道:「那些後生小子怎能和先生相比。」  
廉先生在她酥胸一阵搓揉,笑道:「骚货这麽懂拍马屁,可惜现在时间无多,我  
还要回去向法后交代。」  
媚娘娇笑道:「法后这麽宠你,迟点回去有什麽关系。」  
廉先生把她翻了过来,重重在它的隆臀打了两记,再扶她坐好,道:「不要逼我  
了,来!快告诉我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媚娘正容道:「韩柏这小子的魔种非常厉害,我虽诱他欢好,却吸不到他半点精  
气,而这小子还可潜出去把连宽干掉。」  
廉先生奸笑道:「我们真要感谢他哩!不但削弱了蓝玉的实力,若惹得蓝玉与他  
拚个两败俱伤,就更理想了。」顿了一顿再道:「你记紧吩咐手下,切莫再对付他, 
以免打草惊蛇,让找回去禀告法后,若有迷情和抚媚两位仙子任何一人出手,而这小 
子没有防范之心,我才不信他受得了。哈:说不定法后一时技痒,亲自对付他,那他  
真是做鬼也风流了。」  
媚娘道:「我约了他到这里来找我,但却不知他什麽时候会来。」  
捧先生点头道:「你做得很好,由现在起,到朱元璋的大寿期间,乃最关键的时  
刻,你切不可主动和我们联络,清楚了吗?」  
媚娘恭敬答应了。  
廉先生又再口手齐施後,才拖着媚娘站起来道:「送我一程吧:」:  
两人出房去了。  
韩柏心中一动,连足耳力,听着两人的足音到了楼下东南角处,传来一阵轻微的  
门户敌动声。  
哼:果然是有  道,难怪这廉先生可突然出现,又不怕人发觉。  
心中又气又喜,气的当然是被媚娘骗了它的感情,喜的是把握到天命教的线索。  
收摄心神後,悄悄溜走了。  
蓝玉在「布衣侯」战中和「金猴」常野望两大高手陪伴下,来到他大将军府的後  
花园里,穿过一座竹林,一所砖屋出现眼前,里面马灯黑火,像一点生命都没有。  
「噗噗」声响,四条背着长刀的黑影,由砖屋旁的树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齐  
声道:「风林火山参见大将!」  
叁人给他们吓了一跳,想不到水月大宗连在他们的府内,仍不肯稍懈戒备。  
这风、林、火、山四人乃水月大宗的随身护卫,就叫风女、火侍、山侍和林侍,  
取的是流传到东瀛的孙子兵法上「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之  
意。  
四人年纪都不过叁十,以火侍最年轻,只有十八岁,生得颇为俊俏,高矮合度,  
一双眼非常精灵,两条特长的腿都缚有匕首,予人非常灵活的感觉,若非带着一股说 
不出来的妖邪之气,真的是一表人才。  
山侍体形魁梧,背上的刀又重又长,还挂着一个看来非常沉重的黝黑铁盾,手臂  
比常野望的大腿还要粗,面容古拙  实,一看便如是不畏死的悍将。  
林侍年纪最大,生得短小精悍,典型的东瀛矮子,动作间总比别人慢了半拍似  
的,但却有股阴  沈稳的气度,教人不敢小觑,丑陋的脸上有道长达五寸的疤痕,由 
耳下横落至下  ,包保看一次便忘不了,亦不想再看下去。  
风女却是完全另一回事,没有男人肯把目光由她身上移开,而她亦是四侍中唯一  
的女性。  
此女生得娇小俏美,乌黑的秀发长垂肩後,身材玲珑浮山,雪肤冰肌,说话时,  
露出皓白如编贝的牙齿,极之迷人。  
尤其动人的是她美眸顾盼时,自有一种风流意态,媚艳而不流於鄙俗,放射出无  
比的魅力。背上是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  
四人均一身黑衣夜行装打扮,虽是神态恭谨,仍使人有杀气猕慢的感觉。  
蓝玉的色眼落到风女的身上,暗忖此女狐媚过人,定要想个方法向水月大宗把她  
要来玩玩。  
一个柔和声音由屋内传出道:「退下!」  
四侍一声答应,倒退後飞,没入砖屋两旁黑暗的林内,动作迅若鬼魅。  
蓝玉一时又惊又喜。  
惊的是只这四侍的身手便如此厉害,可见倭子实有无数能人,喜的是得他们之  
助,自己确如虎添翼。  
正要走进屋内与尚未谋面的水月大宗相会,屋内那带着外国口音的水月大宗平和  
地道:「大将军止步,此刻乃本席日课时刻,不宜见客。」  
蓝玉愕然道:「如此蓝某不敢打扰了。」  
 
水月大宗淡淡道:「大将军有话请说,现在贵府最接近的人亦在千步开外,保证  
不会传入别人耳里。」  
蓝玉和两名得力手下交换了个眼色,均感骇然,这人藏身屋内,千步外远距发生  
的事,竟仍瞒他不过。  
蓝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本人想请大宗出手杀死一个人。」  
水月大宗道:「怎止是一个人,自踏足中士後,我的水月剑便不时响叫,渴求人  
血,在斩杀浪翻云前,木席先要找几个人来祭剑,大将军务要给本席好好安排。」  
蓝玉等叁人心中涌起寒意,交换了个眼色後,蓝玉哈哈一笑道:「这就最好,第  
一个要杀的人叫韩柏,一有他的行踪,我们便会通知大宗。」  
水月大宗的声音传来道:「最好不要过今晚子时,否则便找第二个人来给我    
刀,大将军请了。」  
蓝玉把还要说的话吞回肚里去,告辞离去。  
这水月大宗便像一把两边锋利的凶刃,一个不好,很易连自己都会受伤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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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以物喜,勿以己悲。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luling.hit.ed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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