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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ling (思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26-9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Aug  5 21:01:09 1998), 转信

第九章 互相克制  
禁卫拉开马车的门,花朵儿先走下车来,才搀扶怜秀秀下车。  
  怜秀秀脚才沾地,忽地一阵地转天旋,幸得花朵儿扶着,才没有掉往地上。  
  众禁卫、厂卫和歧伯都大惊失色。  
  花大儿惊呼道:「小姐F:小姐!」怜秀秀抚着额头,回复过来,摇头道:「没有事 
,可 
能是人累了。」心中  糊地想起当曹国公李景隆望向她时,也像现在般晕了一瞬间的光景 
, 
接着便一切如常了。  
  众人见她没事,只以为她演戏太劳累了,没什麽大碍的,都松了一口气。  
  那刚才曾阻李季夫人送杏仁露的东厂大头目马健荣恭敬崇慕躬身道:「小姐刚才的表 
演 
真是千古绝唱,我们一众兄弟无不深受感动。」  
  怜秀秀淡淡一笑,谦虚两句後,便要进屋,好等候浪翻云的大驾。  
  马健荣陪她一道走着,低声道:「小人们接到皇上密令,浪翻云大侠会亲来接小姐离 
宫 
。嘿:我们对他亦是非常景仰。」  
  怜秀秀惊叱道:「什麽?」  
  马健荣再说一次,怜秀秀才敢  信。却怎也弄不清楚浪翻云和朱元璋间的关系。 
  来到内进大厅里,马健荣道:「小姐那十多箱戏服请留在这里,将来只要通知一声, 
定 
会立即送上。」  
  怜秀秀仍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答应一声後,告罪入房稍息,她确有点累了。  
  众人来到乾清殿时,朱元璋离开龙座,下阶相迎,免去了君臣之礼。  
  他和忘情师太、向苍松等早是素识,正要叙旧时,忽地龙体剧震,不能置信地看着风 
行 
烈旁的谷姿仙。  
  谷姿仙记起鬼王警告,心中叫糟,她自知道浪翻云与怜秀秀有深厚交谊後,一直心神 
恍 
惚,疏忽了此事。  
  众人都愕然相对,不明白一向冷静沈稳的朱元璋,神态会变得如此古怪。  
  朱元璋定了定神,龙目闪过复杂之极的神色,摇头叹道:「对不起:这位姑娘和朕相 
识 
的一位故人有八、九分肖似,使朕一时看错了。」  
  哈哈一笑,回复了一代霸王的气概,与众人寒暄一番後奇道:「韩柏到那里去了?」 
  范良极道:「他陪岳丈去见燕王说话,转头便到。」  
  朱元璋目光落在云素处,停留了小片刻,笑道:「朕一直想设宴款待八派诸位高人, 
正 
是相请不如偶遇,大殿处预备了一席斋美,各位请!」众人欣然朝中殿走去。  
  谷倩莲凑到小玲珑耳旁道:「想不到吧:我们竟然有机会和皇帝老儿平起平坐地吃饭 
。 
」  
  范良极在後面促狭地嚷道:「小莲儿你说什麽?可否大声点。」  
  谷倩莲吃了一惊,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已再不敢说话。  
  韩柏进入後殿,朝座上的燕王跪叩下去。  
  燕王吓了一跳,立了起来,抢前把他扶起,责道:「韩兄弟怎可如此对待朋友?」 
  韩柏乘机起身,笑道:「你就快要做皇帝老子,小子怎敢疏忽。」  
  燕王大生感触,叹道:「做了皇帝亦未必是好事,但在小王的处境,却是生与死的选 
择 
,韩兄弟请勿如此。父皇和虚老是朋友,让我也有韩兄弟这位知己吧!」韩柏吃惊道:「 
请 
是你千万不要封找作什麽成武王或威霸王之类,我这人最爱自由自在,逛青楼泡美妞儿, 
其 
他一切那可免了。」  
  燕王观切地拉着他到一旁坐下,道:「这麽多年来,小王还是首次见到父皇喜欢一个 
人 
,小王现亦大有同感,若非韩兄弗,明年今日就是小王的忌辰了。何况韩兄弟还是小王大 
恩 
人虚老的娇婿,所以无论小王当上了什麽,我们仍是以平辈论交。」  
  至比韩柏亦不得不佩服僧道衍的先见之明。自己来此一跪,由燕王亲口免去君臣之礼 
, 
当然比自己大剌剌的和他说话下可同日而语。  
  笑看着他道:「燕王确是内功精湛,这麽厉害难防的蛊毒都给你排了出来。」  
  燕王苦笑道:「不过我的真元损耗很多,短期内休想回复过来,但总算去了心头之患 
。 
」  
  较平时黯淡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後说道:「韩兄弟的魔功大有精进,现在恐怕小王亦非 
你 
对手了。」  
  韩柏谦虚两句後道:「今日小弟来见燕王.燕王伸手抓着他肩头欣然道:「不必说了 
, 
只看在韩兄弟的分上,小王就不会与西宁派计较,快请他们进来吧!」韩柏大有面子,欢 
天 
喜地走出後殿。  
  雁翎娜果然言而有信,在门外等他,知道燕王要见庄节和沙天放,立即命人去请,拉 
着 
他到了园中僻静处,娇笑道:「要人那一晚陪你喝酒呢?」  
  这回轮到韩柏大费思量,搔头道:「过了这叁天才说好吗?」  
  雁翎娜哂道:「还说什麽大丈夫叁妻四妾,空出一晚来都这麽困难,本姑娘不睬你了 
。 
」竟就那麽跑了。  
  韩柏空自  胸顿足,唯有往乾清殿去了。  
  怜秀秀刚步入房门,便见浪翻云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喝着清溪流泉,名震天下的 
覆 
雨剑横放椅旁的长几上。  
  怜秀秀俺上房门,一声欢呼,坐到浪翻云腿上去。  
  浪翻云双目电芒一闪,似是有所发现,旋又敛去,左手绕过她背後,五指轻接着她背 
心 
,若无其事的赞叹道:「全场戏迷中,恐怕浪某是最幸福的一个,见秀秀的愈演愈精采, 
浪 
某就愈感到幸运。」  
  怜秀秀深吸了一口气,曼声轻唱道:「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此词刻划的是初嫁娘在新婚中的幸福生活,生动非常,「入时无」指的是否合乎流行 
的 
式样。怜秀秀不愧天下第一才女,信手拈来,乃若天成。歌声之美,更不作第二人想。 
  浪翻云听她檀口轻吐,字字如珠落玉盘,掷地生声,不由呆了起来。  
  唱罢,怜秀秀柔声道:「浪郎啊:只要你不嫌弃,在拦江之战前,每晚人家都给你煮 
酒 
弹筝,唱歌共话。」  
  浪翻云忆起昔日与纪借惜相处的情景,只觉往事如烟,去若逝水,轻轻一叹道:「浪 
某 
何德何能,竟得秀秀如此错爱。」  
  怜秀秀深情地道:「在秀秀眼中,没有人比浪翻云更值得秀秀倾心爱恋了。」  
  浪翻云虎躯剧震。  
  这句话为何如此熟悉,不是纪惜惜曾向他说过类似的话吗?  
  怜秀秀活像另一个纪惜惜,同是以倾国的姿色、颖慧的灵秀、绝世的歌艺,驰誉天下 
。 
由第一眼看到她时,他使难以自制地由她身上苦思着纪惜惜。  
  谷姿仙是形似惜惜,怜秀秀却是神似。  
  浪翻云再叹一声,微笑道:「秀秀想到那里呢?」  
  怜秀秀俏目亮了起来,试探着道:「洞庭湖好吗?」  
  浪翻云潇  地耸肩道:「有何不可?」  
  怜秀秀大喜道:「就此一言为定。翻云啊:可否立即起程,人家盼望这一刻,望得颈 
都 
长了。」.浪翻云忽变得懒洋洋起来,油然道:「待我们见过客人後,就可去了。」  
  怜秀秀愕然道:「什麽客人?」  
  浪翻云双目精芒亮起,淡淡道:「单教主大驾已临,何不现身相见?」  
  单玉如的娇笑声立时由窗外传入来。  
  与大明皇帝同桌共宴,实乃非同小可的盛事。众人都有点小心翼翼反而朱元璋意气飞 
逸 
,不住劝酒,又说起打仗与治国的趣事。  
  他的说话有着无可比拟的魅力,不单因他措词生动,思虑深刻,更因他视事的角度乃 
天 
下之主的角度,与众人的想法大异其趣,使人听来竟像当上了皇上般的痛快。  
  喝的当然是清溪流泉。  
  朱元璋对谷姿仙显得特别客气和亲切,却没有丝毫惹起对力的不安,拿捏得恰到好处 
。 
叶素冬和严无惧两人因身为八派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都作了陪客。  
  老公公等影子太监,都返到殿外,免去了众人的尴尬。说到底他们是来自两大圣地之 
一 
的超然人物,有他们立侍一旁,众人那还好意思坐着。  
  这时朱元璋谈到当年得天下之事,喟然道:「朕之所以能得天下,故因将士用命,军 
纪 
严明,但更重要是因言斋主临别时赠子朕「以民为本」这句话,故此朕每攻陷一城一地, 
首 
要之务是使百姓安宁,不受骚扰,人们既能安居乐业,自然对朕拥护支持。以民为本,使 
朕 
最终能战胜群雄,推翻元室。」  
  向苍松和忘情师太都是当年曾匡助朱元璋打天下的人,闻言点头表示同意。  
  朱元璋忽地沈默下来,默然喝了一杯闷酒。  
  这时韩柏匆匆赶至,打破了有点尴尬的气氛,坐到了庄青霜和虚夜月两女之问。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幸运的小子,朕现在才明白嫉妒的滋味。」  
  众人不禁莞尔。  
  韩柏忍不住望往左侧那又乖又静,坐在忘情师太身旁的云素,後者垂下眼光,避了与 
他 
目光接触。当他巡视众人时,发觉薄昭如坐在戚长征身旁,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照理刚才看戏时两人坐到一块儿,薄昭如怎也要避嫌,不再坐在戚长征身旁,现在如 
此 
,难道薄昭如终抗拒不了戚长征吗?  
  忘情师太道:「庄派主和沙公是否有事他去呢?」  
  韩柏答了後正容道:「想不到白芳华如此厉害,竟能由重重围困中施展魔门  技,轻 
易 
脱身,所以今日保护诸君,必有一番恶战。现在最不利的,就是敌暗我明,只要多来几个 
像 
白芳华般厉害的人物,我们……嘿!」严无惧深有同感,点头道:「白妖女确是不凡,若 
非 
敌我难分,我们大可调来禁卫厂卫中的精锐助阵,但现在却唯有倚赖诸位了。」  
  忘情师太沈吟道:「照理说无论敌人如何厉害,我方有浪翻云隐伺暗处,他们岂敢轻 
举 
妄动?」  
  书香世家的向夫人云裳仍是那副高雅悠闲的样儿,柔声道:「若妾身是单玉如,一天 
未 
找到克制浪大侠的方法,也绝不会轻率出手,待会说不定风平浪静,什麽事都不会发生呢 
。 
」  
  朱元璋淡淡一笑道:「从钟山架炮一事,朕便发觉自己一直低估了单玉如,也低估了 
她 
二十多年来  密  植的实力,诸位万勿掉以轻心。」  
  范良极吁出一口凉气道:「皇上高见,像白芳华我便一直低估了她,以为她凭的只是 
媚 
惑那些自作多情小子的本领,岂知她的媚功竟达到如此骇人的境界。」  
  各人都知他在暗损韩柏,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虚夜月探手过去,在桌下重重扭了韩柏的大腿。  
  韩柏痛得苦着脸,知道范老贼不满自己不理他一向对白芳华的看法,藉机嘲讽他,叹 
了 
一口气道:「唉:老贼颤,试想若我这小子不多情,怎能悉穿白妖女的真正身分,你也不 
能 
暗偷不成後,明抢般得到了皇上心爱的「盘龙掩月」了。」  
  这几句反击非常厉害,使范良极也消受不来,举杯道:「来:让我们齐喝一杯,预祝 
一 
战定天下。」就这样含混过去。  
  朱元璋首先举杯和应。  
  众人除忘情师太和云清师姐妹酒不沾  外,都把盏痛饮。  
  韩柏心中一动,想到假若能让云素喝一口清溪流泉,将会是怎样动人的情景?旋又暗 
责 
自己没积阴德,整天动着令美小尼姑的不轨之念,矛盾之极。  
  气氛至此稍见轻松。  
  不过因有朱元璋在座,没有人敢互相低头接耳交谈。  
  向苍松道:「虽然我们对天命教的真正实力无从知晓,但仍可有个大概概念,例如当 
时 
的「玉枭夺魂」魔教四大高手,其中叁人已现了形,「夜枭」羊  还给风兄弟杀了,只有 
「 
夺魄」解符仍未冒头,剩下这叁人可说是天命教的核心力量。」  
  顿了顿续道:「至於白芳华这种魔教的後起之秀,要培养一个出来已非常困难,老夫 
才 
不信天命教还有另一个白芳华。再加上那化身工部侍郎张昊的天命教武军师廉先生,又或 
再 
加一两个这种人物,应可总括了天命教最高层的实力,其他就是专以媚术惑众的妖女,纵 
有 
武功出色的,应亦远比不上白芳华。就若刚才在戏棚偷袭风兄弟等叁人那种料子了。」 
  朱元璋赞道:「苍松兄分析得很透彻,不过这「夺魄」解符乃单玉如的师兄,一向深 
沈 
低调,当年虽因他掳杀童子练功,曾派出高手千里追杀,仍损兵折将而回,可知此人功力 
高 
绝,不逊於单玉如,切不可轻忽视之,以为他只是羊  、都穆之流。」  
  众人吐出一口凉气,只是一个单玉如已如此教人头痛,现在又多了个解符出来,确实 
不 
好应付。  
  忘情师太双目闪动着众人前所未见的异芒,沈声道:「假设长白派真投靠了天命教, 
那 
依附天命教的高手里自以不老神仙武功最高强,稍次的展羽已命丧戚小弟刀下,「魅影剑 
派 
」的「剑魔」石中天又伤於覆雨剑下,难再参与叛举。所以天命教本身的高手和外接,理 
应 
就只有这几个人了。」  
  众人都表情木然,那晚只是单玉如一个人巳教他们穷於应付,对方又有层出不穷的魔 
门 
  技,斗起来仍是很不乐觏。  
  范良极道:「向宗主和师太可能漏掉了魔门其中一个厉害人物,这人就是符瑶红的小 
师 
弟「邪佛」锺仲游,若此人未死,现在至少有一百岁,乃单玉如的师叔辈。庞斑甫出道便 
找 
上这魔门第一高手,在十招内把他击得伤败遁走,自此消声匿迹。初时我也以为他就此一 
蹶 
不振,到今天才想到他可能只是配合单玉如的诡谋,隐身不再露面。像他这种魔功深厚的 
人 
,活个百来岁绝不稀奇。」  
  这次连朱元璋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韩柏吁出一口凉气道:「不若我们快些把浪大侠找来,又或看看了尽禅主回家了没有 
? 
」  
  忘情师太沈声道:「若这锺仲游仍然健在,这次的诏书之战,我们便会陷於非常不利 
的 
形势。」  
  众人讨论到这里,仍只限於对方最强的高手,次一级的好手尚未计算在内,若把齐泰 
和 
黄子澄这朝廷内第二代顶尖高手计算在内,实力确是非常惊人。假设帅念祖和直破天两人 
也 
投靠了单玉如,那除非有浪翻云助阵,否则这场仗就不用打了。当然,问题是老公公等人 
必 
须陪伴朱元璋到南郊去祭祀天地,否则无论单玉如等如何强横,亦强不过朱元璋的力量。 
  这「引蛇出洞」之果最关键的一着就是要教单子如抢不到这子虚乌有的诏书,那朱元 
璋 
诈作喝了毒酒後,单玉如等就只有铤而走险,出动所有与天命教有直接连系的大臣将领, 
控 
制局面,使「诏书」胎死腹中,见不到光。假若单玉如成功打开春和殿藏珍阁内的宝库, 
发 
觉没有「遗诏」这回事,那他们只须静观其变,而「引蛇出洞」的妙计亦要功鸬一篑了。 
  戚长征冷哼一声道:「管他来的是什麽高手,老戚……嘿:我戚长征才不怕他。」 
  风行烈淡然道:「皇上放心,有忘情师太和各位前辈带领,我们定不会让单玉如得逞 
。 
」  
  两人都表现出强大的信心和一往直前的气概,比起来,韩柏更显得胆怯多了。不过却 
没 
有人敢小看韩柏,因为他的道心种魔大法,正好是魔门人物的克星。  
  叶素冬道:「未将的两位师兄都会来助阵,单玉如今日若来抢诏书,必不敢大举来犯 
, 
那只会惹得守卫皇宫的二万禁卫全部投入战斗,那时他们多来一倍人都不能讨好离去,所 
以 
他们来的只应是有限的几个高手,这一战纯以强对强,至於朝臣叛徒如齐泰、张昊之辈, 
则 
必须出席南郊祭典,分身不得。」  
  严无惧皱眉道:「我们似乎把楞严和他的手下忽略了。」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朕早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一直不公布他的罪状,亦没有撤他的 
职 
,故他仍是厂卫的大头子,假若他公然来犯,就算他蒙着头脸,亦会轻易被守护里城的锦 
衣 
卫认出来,那谁也知道他背叛了朕,日後若要指挥厂卫,便会很有问题。而且他乃天性自 
私 
的人,除了对庞斑忠心耿耿外,其他人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朕猜他会置身於此次诏书之 
争 
外。」  
  接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描淡写地道:「何况他还有更迫切的事去做呢。」  
  转向严无惧道:「你可向手下放出消息,就说朕祭祀天地回来後,立刻处决陈玉真。 
」 
众人心中懔然。  
  最厉害的还是朱元璋,这一着脱引开了楞严,更硬迫他在手下前现形。不过抢救陈玉 
真 
自比谋反容易使人谅解,假设朱元璋毒发身亡,日後也好辩白是非。  
  此时的形势非常微妙,允  就算能登上帝位,他也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他的位子是篡 
夺 
回来的。那会立使天下大乱。所以若楞严变成了这麽一条线索,那允  亦只好把他牺牲了 
。 
当然楞严唯一力法,就是趁混乱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陈玉真救走,不过以朱元璋的老谋深 
   
,自不会那麽便宜了这奸夫情敌,亦可知他定有方法应付楞严的。  
  韩柏道:「假若动起手来,皇城的守卫干些什麽呢?」  
 
@ 朱元璋微笑道:「这个可由你决定。方案有两个,一是集中高手,配合你们保护宝库 
; 
一是把春和殿划为禁地,除你们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前一方案的弊处是说不定有人忽然 
倒 
戈相向,那就防不胜防。张昊、齐泰这种大臣都可以成为天命教的人,那些禁卫厂卫则更 
难 
幸免了。」  
  沈吟片晌,续道:「这样好吗:由燕王那处抽调人手来增强你们的实力吧。」  
  范良极嘿嘿笑道:「这大可免了,有浪翻云为我们撑腰,还要怕谁。何况现在友敌难 
分 
,皇上更须要人手护驾。」  
  朱元璋一声长笑,站了起来,吓得众人忙随之起立。  
  这大明朝皇帝脸上现出振奋神色,意态豪雄道:「就这麽决定,现在朕起裎往南郊祭 
祀 
天地,再回宫时,就是叛党伏诛的一刻了。」
--
勿以物喜,勿以己悲。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luling.hit.ed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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