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tking (farmer),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覆雨翻云之对酒当歌-4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Jul 20 17:27:21 1998), 转信



@                第四章 乾柴烈火

       烈震北道:「种魔大法有叁个条件,就是种魔者、炉鼐和魔媒。」顿了顿续道:「首先要种
     魔者达到类似元神出窍的境界,才有资格借鼎播种,以这次来说,种魔者就是庞斑,炉鼎便是行
     烈了。」

       风行烈一呆道:「魔媒是否靳冰云?」

       烈震此点头道:「传统的种魔大法.魔媒是某样物件而非人,总之这魔媒无论是块玉牌,又
     或一条丝巾,一把刀,都带有  魔者的精神与力量,使种魔者和活人  鼎生出微妙的感应和连系
     ,无论活炉鼎去到天  海角,也逃不出种魔者的精神感召,邪诡非常。所以历代敢修此法者,莫
     不是魔门拥有大智大慧,出显拔萃之辈。」

       谷倩莲伸出纤手,握紧了风行烈颤震着的手。

       烈震北眼下所说的,莫不是超越了一般武功范畴的魔功邪术,教闻者怎不心惊胆跳。

       烈震北仰天一笑,摇头道:「至於以人为媒,以情为引,桥接种魔者与炉鼎的元神,实乃庞
     斑妙想天开的创举,真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若非静庵,庞斑也不会想出这妙绝古今的魔媒。」

       谷倩莲看着脸若死灰的风行烈,巳明白了几分,悲叫一声,顾不得烈震北的存在,上身伏进
     风行烈怀里,将他搂间结实.以自已的娇躯于爱郎一点慰藉。

       风行烈搂着谷倩莲火般灼热的身体,舒服了点,深吸一口气道:「言静庵为何要这样助他?
     冰云  言静庵是甚麽关系?」

       烈震北道:「言静庵看出当时天下无人是庞斑百合之将,若任由他这样逐家逐派挑战下去,
     不出十年,武林将元气大伤,一蹶不振,而且若任由庞斑如此肆虐下去,连当时各地正在努力推
     翻蒙人的力量迟早也会冰消瓦解,所以唯一之法,就是助他练成道心种魔大法,起码可以使中原
     武林有了喘息的机会,而事实证明了全因庞斑退出了江湖的斗争,蒙人才能给赶出中原,於此可
     见静庵这一着是多麽厉害,影晌是多麽深远。」

       风行烈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来,道:「我明白了:看来庞斑爱上了言静庵,为何言静庵
     不以爱情将他缚在身旁,岂非两全其美?」

       烈震北摇头道:「静庵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凭着庞斑对她的爱,迫他退隐二十年
     ,而庞斑亦借此良机,追修魔门最高境界的种魔大法。其中再有细节,就非外人所能知了。」

       风行烈道:「为何冰云会给卷入其中,成为魔媒。」

       烈震北望往窗外,微微一笑道:「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到屋外看看夕阳美景好吗?」

       风谷两人的心同时抽搐了一下,想到这将是烈震北这生人能看到的最後第二个黄昏。

       到了门外,韩柏鼓起勇气,轻轻叩响了两下。

       房内传来衣衫悉率的微晌。

       轻盈的脚步声来到门後,朝霞的声音晌起道:「请问是那一位?」

       韩柏听到朝霞语气里的戒备和防范,差点临阵追缩,拔脚就跑,但待会范良极必会追问他事
     情进行得如何,那怎样交待?惟有硬着头皮道:「如夫人:是我:是韩柏。」

       朝霞在门後静默下来。

       韩柏见没有动静,催促道:「开门吧!」朝霞在门後急道:「不可以,专使你快走吧:会给
     人知到的。」

       韩柏道:「如夫人不用担心,你先开门给我再说。」

       朝霞沉默下去,但她急促的喘息声却非那道门阻隔得住。

       韩柏其实亦是情迷意乱,提心吊胆,既想朝宝快点开门,以免给人撞见他在串门了;另一方
     面,又不知假若朝霞真的拉开房门,自己应该说些甚麽,或做些甚麽?

       朝霞幽幽-叹道:「公子:求求你不要这样?朝霞很为难哩。」

       韩柏大喜道:「你终於肯不叫我作专使了,快开门,我和你说几句话儿後,立即就走,否则
     我会一直拍门,直至你开门才走。」没有办法下,他惟有施出看家本领,无赖作风。

       朝霞怀疑道:「真的只是几句话吗?」

       韩柏正气凛然道:「我以高句丽专使的身分保证这是真的。」

       朝霞「噗哧」一笑哩道:「人家怎能信你,你连这专使身分亦是假的。还能作甚麽保证。」
     韩柏见她语气大有转机,忙道:「身分是假,说话却是真的.这可由韩柏保证。」

       「咿呀!」房门拉了开来,朝霞俏立眼前,一对剪水双瞳红红肿肿,显是刚哭过来。韩柏很
     想趁机香她一口,终是不敢,由她身旁挤进房内。

       朝霞把门关上,转过娇躯,无力地挨在门上,垂下目光,不敢看他。

       房内充盈着朝霞的香气,锦帐内隐见被翻皱  ,气氛香艳旖旎;偷情的兴奋涌上心头。

       韩柏转身走回去,到身体差点碰上朝霞时,才以一手撑在朝霞左肩旁的门上,上身俯前,让
     两块脸距离不到一  。

       气息可闻。

       朝霞呼吸急促起来,比柔柔还高挺的酥胸剧烈地起伏着,檀口控制不住地张了开来,红霞满
     脸,眼光怎样也不肯望往韩柏.却没有抗议韩柏如此亲近她。

       韩柏暗骂陈令方暴殄天物,放着这麽动人和善良的尤物不好好疼爱,任她春去秋来抓衾独枕
     ,天下间再没有比这更有损天德了。

       当他刚想替天行道时,朝霞以仅可耳闻的声音道:「求求你快说吧!给老爷知道我便不得了
     。」

       韩柏傲然道:「知道又怎样?有我在。包保你安然无恙,我还要骂他冷落你多年呢!」朝霞
     一震抬起迷人的大眼,骇然道:「你怎会知道的?」

       韩柏暗叫糟糕,表面却若无其事,暗忖不若栽赃到范良  身上,道:「是老范告诉我的,他
     的棋虽然下得差,但看相却是功力深厚,连你平时爱穿甚麽衣服,是否喜欢  雀他亦可以看得出
     来。」

       朝霞震惊她道:「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韩柏点头应是。

       朝霞想了想。轻咬着  皮道:「你以为他肯否为我看相?」

       韩柏轻声地道:「有我专使大人在这里,那轮得到他区区侍卫长发表意见。」

       朝霞「噗哧」一笑道:「你现在那像专使,只像个顽皮的野孩子。」

       韩柏见她在眼前近处轻言浅笑、吐气如兰,意乱情迷下,凑嘴往朝霞香唇吻去。

       朝霞大骇,慌急下伸出手掌.按上韩柏的大嘴。却给韩柏的嘴压过来,掌背贴上自己樱唇.
     两人变成隔着朝霞的纤纤玉手亲了一个吻。

       朝霞另一手按在韩柏的胸膛上,想把他推开.总用不上半分力气。

       韩柏见只吻到朝霞的掌心,已是一阵消魂蚀骨的感觉,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先吻个她再说,
     想要拉开朝霞护嘴的玉掌,忽感有异。

       两行清  由朝霞的美眸滑下来。

       韩柏手忙脚乱下,掏出了一条白丝巾。为朝霞拭去  痕,叫道:「不要哭:不要哭!」忽地
     呆了一呆,想起这是秦梦瑶的丝巾,登时像给冷水盖头浇下来,欲火全消。

       假若自已如此半强迫地占有朝霞,那自己和探花淫贼有何分别。秦梦瑶也会看不起他。

       这时朝霞掩嘴的手已无力地按在他胸膛上,若他想尝这美女樱  的滋味,只稍稍微俯前.即
     可办到。

       韩柏心中充满歉意,拭乾她俏脸上的  珠,见再没有泪珠流出来後,才移开身体,珍而重之
     收起秦梦瑶的丝巾。

       朝霞的手因他移了开去,滑了下来,垂在两旁。缓缓睁开美目,以幽怨得使人心颤的眼光扫
     了他一眼,才垂「头去,低声道:「你是否当我是个欢喜背夫偷汉的荡妇,否则为何这样调戏人
     家,不尊重人家?」

       这罪名可算严重极矣。

       韩柏知道自己过於急进,唐突了佳人,忙道:「我绝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请相信我:求你
     信我吧!」说到最後,差点急得哭了出来。

       朝霞抬起俏脸,责备地望着他道:「你刚才不是曾保赞过只说几句话便走吗?现在看你怎样
     对人家,教人如何信你?」

       韩柏充满犯了罪的懊悔,叹道:「是我不好,你责罚我吧!」朝霞见他神态真诚,气消了大
     半。幽幽一叹,把门拉开道:「妾身那来资袼责备堂堂专使大人,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独自
     安静安静。」

       韩柏垂头丧气走出门去.站在走廊里,却听不到关门的声音。愕然回首,朝霞半掩着门,露
     出艳丽的玉容,美目探注道:「韩柏!」她还是第一次直叫他的名字,听得他心神一颤,顺口应
     道:「霞姊!」朝霞给他叫得低下了头,好一会才低声道:「告诉我:你对朝霞是否只是贪着玩
     儿?」

       韩柏冲口溜出道:「不:我想娶你为妾。」才说出口,立知要糟,对方怎知自己和范良极有
     这协议,这样摆明只纳人为妾,谁受得了。

       岂知朝霞不但没有立即给他吃闭门羹,还仰起俏脸。幽幽道:「你这样说,我反而相信你,
     因为没有人会用这样的蠢话去骗女人的。」顿了顿又道:「你是否心里一直这麽想,所以忍不住
     冲口说了出来?」

       韩柏对朝霞的善解人意,大是感激,抹过一把冷汗後。拚命点头。

       朝霞幽怨地望着他。凄然道:「你知否朝霞身有所属,再没有嫁人作妾的自由。」

       韩柏心道,我怎会不知,现在摆明是请你这个他人之妾。口中却道:「道德礼教是死的。人
     是活的.我韩柏绝不吃这一套。」

       两人隔着半掩的门,反各自说出了心事。

       朝霞眼中掠过复杂之  的神色。

       她虽是出身青楼.但初夜却落入陈令方之手,接着由陈令方赎身。所以从未和别的男人有过
     肉体关系。本下了决心,这一世便从良做这比自己大了近二十年的男人的小妾算了:岂知只过了
     十多天後,陈令方对她的热情不住冷却,最後连她的闺房也不肯踏足半步,使她独守空房,  中
     的凄凉伤心,自苦自怜,唯她个人知之。现在遇上了这充满了摄人魅力,但又天真有趣的年青男
     子,怎不教她心乱如麻,欲拒还迎。

       和这可恨又似可爱的人相对的每一刻,都是惊心动魄.却没有丝毫困苦了她多年的空虚或苦
     闷。

       甚至每当想起他时,深心里都会充满着既怕且喜的兴奋情绪。感情的天地由冰封的寒冬,转
     移至火热的夏季,但她却要压制白已心中高燃的情火。

       这感觉她从未曾由陈令方身上得到半点一滴。可是她又怕韩柏只是贪色贪玩,逢场作戏,那
     她会给害惨了,以後的日子更难过,像刚开了眼的失明人,忽又被迫不准看东西。

       这仍不是她最大的矛盾,而是无论陈令方对她如何不仁.终是她的丈夫,背叛丈夫使她有很
     重的犯罪感:但又偏是这犯罪感,使她有给陈令方报复的快意。

       朝霞的芳心乱成一片,要把门关上时,又有点舍不得。

       开门声晌。

       韩柏望去,见到被推开的正是有范陈两人在内自已的房门,这时要避开也来不及了,一个人
     走了出来。

       「砰!」情急下朝霞大力掩门。

       韩柏心叫完了,若给陈令方听到看到,和捉奸在床实没有太大分别。

       定睛一看,来的原来是柔柔。

       柔柔向他招手道:「公子:你过来。」

       韩相如释重负地走过去,顺口问道:「他们在里面干甚麽?」

       柔美甜甜一笑道:「下棋!」韩柏装了个不忍目睹的鬼脸,心想范良极为了朝霞,表现了极
     大的牺牲精神,竟肯再次接受陈老鬼的凌辱。

       柔柔一把拉着他的手道:「你跟我来!」

       韩柏大喜道:「原来你忍不住了。」

       美柔媚态横生地瞅了他一眼道:「谁忍不住了?」

       韩柏给他拖到左诗的房前,说道:「要到里面去吗?」

       柔柔道:「你不想让你的诗姊闲来管教一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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