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tking (farmer),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覆雨翻云之对酒当歌-5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Jul 20 17:27:59 1998), 转信




                 第五章姊弟情深

       夕阳在西天散发着动人的馀辉。

       烈震北看了一会,微微一笑道:「十六年前的一个黄昏,我和静庵在静斋後出观看夕阳西下
     的美景,我向她问道:「假设我比庞斑来早一步,你会否喜欢上我呢?」静庵笑着答我道:「傻
     子:静庵怎会知道假设的事呢?」

       到了十六年後的今天,我仍记得当时她眼角逸出的怜意,静  啊:你是烈震北一生人里最敬
     爱的女子。」

       谷倩莲一阵心酸,挽起烈震北的手,乖女儿般靠紧着他,安慰着他。

       风行烈心中也感凄然,一时忘了追问冰云的事。

       烈震北道:「慈航静斋传授武功的方法非常特别,讲求「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师傅选徒
     最是严格,静庵费了叁年功夫,遍游十八省,才能找到靳冰云。」

       风行烈心中一震,掌握到了烈震北的意思,靳冰云因自少和言静庵有着微妙的心灵感应,所
     以气质神态会逐渐转化,变得患来愈肖似言静庵,所以若庞斑向言静庵索取靳冰云,在某一个程
     度上等若得到了言静庵,而言静庵亦有若将部分的自己献上给庞斑。其中确是非常微妙。

       烈震北仰天一阵狂笑,嘿然道:「庞斑确非常人,竟以这样的方法得到了静庵,又免去陷身
     情局之苦,以情制情,确是厉害。」

       风行烈全身剧震,狂叫道:「我不想听了!」他终於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庞斑得到了冰云
     後,故意收她为徒,再蓄意钟情於她,造成一段充满乖逆伦常的畸恋。使那爱更刺激更深刻,然
     後利用冰云来作魔媒和桥梁,又利用他作播种的炉鼎。

       冰云是无辜的,只因她要遵从师门的命令,也可能是抵受不了庞斑的魔谷倩莲惊惶地由後面
     搂紧他,凄叫道:「行烈:有倩莲在关心你呢!」风行烈喘害气,心中想到的是无论如何也要再
     见上靳冰云一脸。

       烈震北看着逐渐深黑下去的夜空,淡淡道:「你们须动身到前山去,否则会赶不及姿仙为行
     烈设的洗尘宴了。」

       韩柏和左诗、柔柔这两位绝色美女亲切对坐小房内,一个是新认上的义姊,一个是心爱的女
     人。不由充满幸福的感觉;但又有点为左诗和浪翻云的关系担心,因为若浪翻云只知喝酒而不去
     关怀左诗,左诗岂非第二个朝霞?

       胡思乱想间,左诗向他道:「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为何进房後变了哑巴。」

       韩柏恭谨地道:「弟弟正专心要聆听诗姊的教悔,忘了说话。」

       左诗俏脸一红叹道:「谁是你的诗姊:我还未正式答应哪!」柔柔在旁笑道:「诗姊将就点
     ,就收了他作弟弟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左诗的心意,只凭左诗着她召韩柏到自己房内倾谈,
     可知左诗对韩柏确有点意思了。

       但更深一层来看,左诗最爱的依然是浪翻  ,无论是那一种爱。所以她心甘情愿听浪翻云的
     话.依从他的指示,试着可不可以另行找到真正的爱情,使浪翻云再不用为牵挂她而分心,好好
     准备应付拦江之战。

       柔柔有信心左诗迟早会受到这弟弟的吸引,因为韩柏对女人实有近乎魔种的诱惑力,尤其是
     他常显露出来无拘无来的真性情,更使女性对他的倾心,这是她自家的亲身体会。绝对错不了。
     韩柏因不是个有野心或大志的人,只爱随遇而安,又不喜斤斤计较,亦是这种性格使他更能品  
     爱情的滋味;他也不缺乏女性倾慕的条件:正义任侠,不罪强权、胆大包天、任性不羁、佻皮多
     情,处处都使有慧眼的女性心仪意动。

       他是个能令女人真正快乐的男人。

       和韩柏有了肉体的关系後.柔美更深刻体会到他能带给女性灵感交感的迷人滋味。

       莫意闲是精於男女之道的高手,在这方面仍远及不上韩柏。

       韩柏的声音晌起道:「为何诗姊姊和柔柔你两人都忽然不说话了。」

       柔美倏然望向左诗,後者亦是俏脸微红地低垂着头,不知在想甚麽?不禁催促道:「诗姊:
     你有话何还不说出来?」

       左诗瞄了正搔头抓耳的韩柏一眼,轻轻道:「我忽然想起,若说了出来,岂不是作了帮凶,
     助他去勾引良家妇女吗?」

       韩柏听得似和朝霞有关,大喜道:「诗姊姊快说出来!」柔美在旁道:「诗姊说吧:霞夫人
     实在很可怜哩。」

       左诗向柔柔道:「我已告诉了你,由你转述给你的公子听吧。」

       柔美狡猾一笑,站了起来,道:「这是你们姊弟间的事,我怎管得了。」竟不理左诗的反应
     ,迳自推门去了,留下两人在房内。

       左诗娇羞无限.想随柔柔逃去.却怕更着形迹。

       韩柏是玲珑透剔的人:对事物的感觉尤其敏锐,立时察觉到事情的异常,望向这秀丽无伦的
     姊姊,忍不害怦然心动,咽了口涎沫,暗叫道:柔柔在弄甚麽花着,难道不知道左诗是浪翻云的
     吗?

       忽又想起早先柔柔劝去请听浪翻云的话,给自已多点时间.好作选择,当时听过便忘,没作
     深思,现在回想起来,隐隐中指的选择可能就是他呢。

       天呀:究竟是甚麽一回事,为何会如此叁千宠爱在一身。船上叁位美女,一个是自己的了,
     另两位则似乎正等着自己去接收,连义姊也不能例外。

       如此下去。怕最後真要广纳姬妾,不过想起若家内有十来位娇妻美妾,包括秦梦瑶和靳冰云
     ,不要说朱元璋以皇位来交换他不会答应,连神仙也没有兴趣去当了。

       会想愈兴奋,.得意忘形下,不禁拿那对贼兮兮的眼偷偷打量左诗,看的方式自然失去了对
     义姊应有的尊重。

       左诗怒道:「你看甚麽?不准你胡思乱想!」

       这两句真是欲盖弥彰,说完後她连耳根都红透了。

       韩柏不知她是真怒还是假怒。吓了一跳,垂头自责道:「我该死:确是该死!」他这麽说,
     摆明了他是以左诗为对象胡思乱想,这次轮到左诗暗叫一声啊呀。这义弟为何如此懂得引诱自己
     ,又偏做得那麽自然真诚,讨人欢喜.教人难以责怪。

       她忙借想起浪翻云来加以对抗,可是只能想起假若她嫁了给韩柏,浪翻云会泛起安慰欣悦的
     脸容。

       小雯雯定会和这毫不拘束计较的义弟相处得来的。

       想到这里,自己吓了一跳,暗责道:「左诗啊:你是否春心动了,你不知羞耻的吗?」

       韩柏见她神色喜怒交替,心下惴然,重新涌起对这义姊的畏敬,试探问道:「诗姊:你不是
     有话和我说吗?」

       左诗吸了一口气,压下波动的情绪,以所能做到最平静的语气道:「你想不想知道陈令方冷
     落霞夫人的原因?」

       韩柏一呆道:「当然想!」左诗横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听到有关美女的事,立时眉飞色
     舞,往後不知还要纳多少妻妾,不过亦是他这  风流多情的性格,故特别易得女性倾慕,不似有
     些人一辈子笨拙古板,不解风情。叹了一口气道:「陈公大迷信了,认为朝霞运头不好,一进门
     就累他去了官,所以才会有把朝霞送人的念头。」

       韩柏两眼爆起精芒,形相忽地变得威猛无  ,充满豪雄侠士的成熟气概,勃然大怒道:「甚
     麽?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他当朝霞是甚麽东西?」

       左诗从未见过韩柏这威猛豪情的一面,看得秀眼一亮,盯着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韩柏忽又回复天真神态,喜形於色地自言自语道:「这麽一来,假设我要了朝霞,反是对陈
     老鬼作了件好事,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他本性善良,虽觉追求朝霞理直气壮,可是陈令方怎样不好总算是个战友,何况陈令方除了
     朝霞一事外,其他各方面都和他们合作愉快,炒趣横生,若能不伤害他,自是最理想。

       左诗见他为这「好消息」得意忘形,竟无端升起了一丝妒意、有点狠狠地道:「不要乐翻了
     心.做出傻事,男人的心很奇怪,他可以乐意把朝霞送给你,但若给他发觉你在暗她勾引强抢他
     的小妾,又可能会变成极端不同的另一回事。」

       韩柏唯唯喏喏,一副欣然受教的表情。

       不知如何,左诗对他的神态更看不顺眼.微怒道:「这消息是大哥告诉我的,他并没有着我
     告诉你,只是我怕你闯出祸来,才自作主张告诉你。」

       韩柏感激地道:「我知诗姊爱护我。」

       左诗跺脚道:「我不要做你的义姊。」

       韩柏一呆道:「那你要做我的甚……噢:对不起!」心想今次糟糕透了,这麽样的说话也可
     口没遮拦,以左诗一向的作风,可能以後不会理自己了。

       那知左持虽气得胀红了俏脸,却出奇地没有发作,只是怒瞪着他。

       韩柏低声下气道:「诗姊不要不认我这弟弟吧.若我做错了甚麽:骂我好了!」左诗幽幽叹
     了一「气.道:「韩柏:我有一个提议,至於做不做得到,你自己瞧着办吧。」

       韩柏过了关般心花怒放道:「诗姊  咐的,弟弟必可做到。」

       左诗瞅他一  道:「不要说得那麽笃定,别人或会做得到,你却要困难得多。」

       斡柏好奇心大起,道:「求诗姊快点说出来!」左诗犹豫片晌,俏脸再飞起两朵红丢。难以
     启齿地轻轻道:「你最好多点耐性,不要那麽鱼色,若你和霞夫人……真弄出了事来,会把事情
     弄得更复  的。」

       韩柏心知肚明这确不易办到,自和花解语初试云雨情後.几乎每和心爱的女性亲近时,都自
     然地想发展到进一步的肉体关系,不过左诗既这麽说,唯有恭谨答道:「弟弟一定会在紧要关头
     ,记起诗姊的劝戒,即时悬崖勒马。」

       左诗招架不住他大胆露骨的「脏话」,站了起来,想逃出房去,韩柏早先她一步,把门拉开
     。

       左请芳心忐忑狂跳,瞪他一眼道:「在那种情况下,不准你想起我。」

       接着红着俏脸,带着一阵香风去了。

       剩下韩柏一个人愣在门旁,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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