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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覆雨翻云13-5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Jul 23 17:38:37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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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oug (爱江山 更爱美人),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翻云覆雨13-5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Jul 23 15:56:01 1998)
第五章撒下鱼网
岳州府。
华宅内的主厅里,对着门的粉壁有帧大中堂,画的是幅山水,只见烟雨渺渺里、隐见小
桥流水,是幅平远之作。
中堂的条几前有一张 着虎皮的太师椅、美丽高雅的甄夫人正悠闲地坐在椅上,轻逸写
意的样儿。四下陈设富丽堂皇,条几两旁的古董柜内放满了古玉、象牙雕、瓷玩、珊瑚等珍
品,都属罕见奇珍。
这时甄夫人的右侧站着四个人,全是形相怪异,衣着服饰均不类中土人士,显是随甄夫
人来中原的花剌子模高手。站在首位约五十来岁老者、高鼻深目,尤使人印象深刻是那头垂
肩的银发,形相威猛无伦。深邃的眼睛外缘有一圈奇异的紫红色,使人想到他的武功必是邪
门之极。此人在域外真是无人不晓,声名仅次於里赤媚等域外叁大高手,人称「紫瞳魔君」
花扎敖,智计武功除甄夫人外,均为全族之冠,乃甄夫人的师叔。
站於次位者是个凶悍的中年壮汉,背负着一个大铜 ,只看这重逾百斤的重型武器在他
背上轻若无物的样子,已知此人内功外功,均臻化境。
这人叫「铜尊」山查岳,以凶残的情性和悍勇名扬大漠,即管武功胜他的人,在生死决
战时,亦因不及他的凶悍致含恨而死。
只是此两人,已足使甄夫人横行中原,除非遇上浪翻云、秦梦瑶或虚若无这类超级高手
,否则连中原的一派之主,又或黑榜高手,耍战胜他们亦绝非易事。-
另两人是一对年青男女,只看他们站在一起时的亲密态度,当知两人必是情侣的关系。
男的背上挂着一把长柄镰刀,容貌犷野,于人饱历风霜的感觉:女的生得巧俏美丽,腰配长
剑。
两人的形相气质截然不同,但站在一起却又非常匹配。
事实上这封男女最擅合击之术,一刚一柔,男的叫广应城、女的唤雅寒清,域外武林称
他们为「犷男俏姝」,声名甚着。
有这匹人为甄夫人尽力,难怪方夜羽封她如此放心,把对付怒蛟帮的事托付到她手里。
另一边站的除了由蚩敌、强望生和柳摇枝外,还有一个一身黑火,身材清瘦高挺的老者。
这有若竹竿般的人,皱纹满脸,年纪最少在七十开外,深凹的眼睛精光炯炯,胁下挟着
一枝寒铁杖,支在地上。
这人在域外与「紫瞳魔君」花扎敖齐名,乃「花仙」年怜丹的师弟,慕其名邀来助阵,
人称「寒杖」竹叟。
只看这群域外顶尖高于对安坐椅上的甄夫人那恭敬的情状,便知这甄夫人并非只单凭尊
贵的身分,而是智计武功均有服众的能力。
於此亦可推想甄夫人的可怕。
柳 枝乾咳一声,发言道:「各地的消息已先後收到,仍未发现戚长征和水柔晶的行踪
。」
甄夫人微微一笑道:「鹰飞的情况怎样了?」
强望生向这新来的女主人答道:「飞爷为戚长征所伤,现正隐避潜修,看来没有几天工
天,亦难以动手对付敌人。」
由蚩敌恨恨道:「水美晶这贱人,竟敢背叛魔宫,我誓要将她碎 万段。」
甄夫人摇头叹道:「我早警告过鹰飞,不要碰自己人,看:这就是他惹来的後果。」
众人默言无语,都知道甄夫人这见解极有道理,若水柔晶不是因爱成恨,绝不会那麽容
易投进戚长征怀抱里。
由此亦可看出鹰飞对水柔晶动了真情,否则岂会不顾甄夫人的警告,弄上了水柔晶。
甄夫人向寒杖「竹叟道:「竹老师封这两人的忽然失踪,有何看法?」
众人中以这「寒杖一竹叟和「紫瞳魔君」花扎敖声望身分最高,不过花扎敖是她的自己
人,所以先出言约请教族外人竹叟,以示礼貌和客气。
竹叟和花扎敖交情甚笃,闻言笑道:「有老敖在,那用到我动脑筋。」
花扎敖「呵呵」一笑道:「竹兄太懒了!」望向甄夫人,眼中射出疼爱之色道:「愚见
以为戚长征此子既能从鹰公子手上救回叛徒水柔晶,才智武功自应与鹰公子不相伯仲。只从
这点推断,他应懂得避重就轻,不会盲目逃往洞庭,致投进我们布下的罗网里。」
众人齐齐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甄夫人从容道:「师叔说的一点没错,他便可能仍留在长沙府内,因那是这附近一带唯
一容易藏身之处。」
「铜尊」沙查岳操着不纯正的华语道:「若换了是我,定会是避开耳日众多的大城市,
在荒山野地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不是更安全吗?」
众人里除了柳摇枝、竹叟和那美女雅寒清外,眼中都露出同意的神色,只差没有点头吧
:因为那将代表了不认同甄夫人的说法。
甄夫人胸有成竹道:「首先这与戚长征的性格不合,这人敢作敢为,要他像老鼠般躲起
来,比杀了他还难受。」顿了顿,察看了众人的反应後,微笑续道:「这人把义气放在最重
要的位置,生死毫不放在心上,所以必会以己身作饵,牵引我们,所以很快我们便会得到他
主动 出来有关他的行踪消息。」
竹叟冷哼一声道:「这小子灯蛾扑火,我们定救他喋血而亡。」
那年青花剌子模高手广应城慎重地道:「他既能和飞爷斗个平分秋色,甚至略占上风,
我们亦不可大意轻 。」
甄夫人幽幽一叹道:「既提起这点,我须附带说上一句,鹰飞并不是输在才智武功,而
是因为未能忘情水柔晶,所以才失了先机,落得缚手缚脚,不能发挥他的真正力量。当他痛
定思痛时,就是戚长征遭殃的时刻了。」
假若戚长征和鹰飞在此,定要叹服甄夫人观察入微的准确分析。因为鹰飞若是一心要杀
死戚长征,早已成功。
甄夫人娇笑道:「戚长征如此做法,反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立即将他仍在长沙府的
消息,广为传播,怒蛟帮的人接到讯息,必会由藏身处走出来应援,那亦是他们末日的来临
。他们就算过得展羽那一关,也将逃不出我的指隙。」接着心满意足一叹道:「尝间翟雨时
乃怒蛟帮第一谋士,便让奴家会一会这再世的生诸葛吧!」
柳摇枝皱眉道:「虽说我们的拦截集中在通往洞庭湖的路上,但戚长征要瞒过我们布在长
沙府的耳目,仍是没有可能。曾否他真的没有到长沙府去呢?」
甄夫人淡然道:「妾身早想过这问题,首先我肯定他仍在长沙府内,是以他既能躲过我
们的耳目,必定得到当地有实力的帮派为他隐瞒行藏,你们情说这会是那一个帮派呢?」
众人里以柳摇枝最熟悉中原武林的事,暗忖小帮小派可以不理,与怒蛟帮有嫌隙的黑道
亦可以不理,剩下来的屈指可数,恍然道:「定是丹清派,犹其它的女掌门寒碧翠一直想干
几件轰动武林的大事,以振丹清派之名,与八大门派分庭抗礼,若有人敢帮戚长征,非丹清
派莫属。」
甄夫人一阵娇笑道:「这正合我的想法与计划,我们先放出声气,明示要把丹清派杀个
鸡犬不留。戚长征若知此事,无论丹清派是否曾帮过他,亦不肯置身事外,如此我们就把他
们一并除掉,立威天下。」
众人无不拍案叫绝。
甄夫人微笑道:「只有这方法,我们才能集中实力,由被动取回主动,于敌人重重打击
,我倒想看看戚长征今次如何脱身。」沉吟半晌後续道:「鹰飞何时复元,就是我们攻与丹
清派的时刻,怒蛟帮则暂由展羽对付,上岸的怒蛟帮,就像折了翼的雄鹰,飞也飞不远。」
众人至此无不叹服。
柳摇枝道:「既是如此:我立即传令着「尊信门」的卜敌、「山城」毛白意、「万恶沙
堡」的魏立蝶、对怒蛟帮恨之入骨的「消遥门王」莫意闲,率领手下把长沙府重重包围,来
个瓮中捉鳖,教丹清派和戚长征这些刁鱼儿一条都漏不出网外去。
甄夫人俏目一亮道:「记得通知鹰飞,无论他多麽不愿意,我也要他立即杀死戚长征,
免得夜长梦多!」
韩柏笑嘻嘻跟在秦梦瑶四女身後,回到他的专使房中,正待推房而入,给范良极在後面
推着他背心,到了长廊的另一端,进入他范良极房内。
韩柏对刚才范良极拔刀相助的感激仍在心头,破例没有表示不满,道:「有甚麽事?」
范良极脸色出奇凝重,叹道:「收到妖女第二封飞箭傅书,你看!」
韩柏失声道:「甚麽?」
接过信函打开一看,只见函中写道:「文正我郎:若你负心,不顾而去,贱妾将广告天下
,就说杨奉和鹰刀都是藏在贵船之上,还请叁思。」
韩柏吓了一跳,骇然道:「这妖女为何如此厉害,竟像在旁边听着我说话那样。」
范良极有点兴奋她道:「我早说 妖女够姣够辣的,怎麽样?要不要索性弄她上船来大
斗一场。」
韩柏呆看了他一会後道:「她信上这麽写,显是不会随便揭破我们的身分,又或知道即
使揭穿我们,别人也可能不信,为何你反要向她就范呢?」
范良极曲指在他的脑壳重重敲了几下,道:「你若仍像往日般小动脑筋,怎能使瑶 心
甘情愿向你投降,快用心想想看,为何盈散花会给你写这样的情书。」
韩柏这次听话得紧,专心一想,立时想出了几个问题。
假若他们真的是来自高句丽的使节团,这个威胁自然不能封他们生出作用,甚至他们应
对「杨奉」和「鹰刀」是甚麽一回事也不该知道。
所以若他们接受威胁,只是换了另一种形式承认自己是假冒的。
但这可是非常奇怪,为何盈散花仍要测试他们的真假?
唯一的解释是在她作了调查後,得悉了昨晚宴会所发生的事,见连楞严亦不怀疑他们,
所以动摇了信心,才再以此信试探他们。
想到这里,心中一震道:「糟了: 妖女可能猜到我和梦瑶的身分。」
范良极眼中闪过赞实之色,道:「算你不太蠢,这妖女真厉害,消息这麽灵通,所以这
先後两封情书,看来毫不相关,其实都是同一用意,不过更使我们知道她有威胁我们的本钱
,教我们不得不屈服。」
韩柏透出一口凉气道:「那现在怎办才好?一范良极瞪他一眼道:「我又不是生神仙,
那知怎办才好:你刚才不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吗。」
韩柏两眼闪过精光,冷哼道:「她不仁我不义,我刚才早决定了离船上岸和她大斗一场
,看看她如何厉害,若收服不了她,索性把她干掉算了,没有了她,纵使其他人奉她之命造
谣生事,应付起来亦容易得多了。」
范良极叹道:「在接到这第二封信前,我定曾同意你这法,不过若「谣言」里点明这使
节团是由你浪棍大侠和我这神偷假扮,又有天下第一侠女秦梦瑶在船上,我们就绝不容易过
关,一番辛苦努力尽付东流。这妖女厉害处正在於此,就是教我们不能对她动粗。」
韩柏愕然半晌,忽地兴奋起来,吞了一口涎 进喉咙,充满信心地笑道:「既不能动粗
,我便动柔,看这妖女如何应付?最大不了便暂时装作受她威胁,先稳住她。」按着忽地皱
眉苦思起来。
范良极点头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喂:你在想甚麽?」
韩柏的神色有点古怪道:「我隐隐觉得对付这妖女的最佳人选,不是我而是梦瑶。因为
我们叁个人在一起时,她似乎对梦瑶的兴趣比我还大。」
范良极一震道:「她爱上了瑶 。」
韩柏应声道:「甚麽?」
范良极摇头苦笑道:「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这秘密,怕会影响韩怕欣悦地道:「和梦瑶相处真是痛快,不用说出来你已知我想干甚麽了。」
包扎好头脸後,秦梦瑶退後两步,打量他的模样,「噗哧」一笑道:「你若想以这样的
装扮 过盈散花。只怕要白费心机了,谁也可从你的气度把你认出是谁来。」
韩柏看着她 婷婷的女儿家神态,四下流盼明媚明亮的眼睐,禁不住想起了她衣服内
那似象牙般光滑的胴体,她的红唇杏舌、婉变娇姿,差点又「魔心」失守,不自觉运起无想
十式的第一式「止念」,立时一念不起,合什道了一声佛号,肃容道:「女施主,贫僧有东
西给你看。」
秦梦瑶见他整个人似忽然变化了气质,芳心一颤,知通他已开始能把握那魔种变化 千
的特质。
要知魔与道实是雨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魔功於死,道功於生:魔主千变万化,道主专一无二。
韩柏现在忽然变成不折不扣的有道高僧,正因他能发 魔种的特性。更重要的是,他具
有「道心」。
秦梦瑶脱口道:「有甚麽好看的。」
韩柏的眼神忽变得深邃难测,微微一笑後,关始解开襟前的衣钮。秦梦瑶心中一颤,难
道这小子竟要当着自已脱光衣服,以他的裸体来引诱自己?
韩柏再笑了一笑,吐气埸声,一把掀开身上那高句丽官服,露出里边一身劲装。只兄他肩
阔腰细,身形完美无伦,形态威武之极,摄人的男性魅力直追秦梦瑶而来。秦梦瑶从未试过
这样被一个男性的身体吸引着,呆看着他,一时忘了说话。韩柏使尽「魔法」,先侵犯了她
胸前双丸,破了她的剑心通明,又化成道貌岸然的高僧,再以解衣动作惹起秦梦瑶的羞怯,
最後运起魔功向她展现肉体的力量,诸种施为,无不是要把自己的形象,深种入秦梦瑶的道
心里,那 天马行空、意到而为的方式,就算浪翻云庞班之辈,亦要大加赞叹。於此亦可见
魔种的厉害。
韩柏张开双手,眼中神光射出,罩定这天下第一美女。
秦梦瑶瞅了他无比幽怨的一眼,失去了一向的矜持,扑入他怀里,娇羞地道:「韩柏啊
:梦瑶要向你撤娇了。」
韩柏将她抱个满怀,失笑道:「撒甚麽娇?」
秦梦瑶扭动着娇躯不依道:「人家不忿气要向你投降。」
韩柏以无上意志把她推开,在她左右脸蛋各香一口,深情地道:「你乖乖地在船上待我
回来,并好好思索一个问题,想好了後给我一个答案。」
以秦梦瑶的慧根,亦看不透韩柏的葫芦里卖的是甚麽药,蹙起黛眉柔声地道:「柏郎要
梦瑶想甚麽呢?」
韩柏正容道:「我要你想出自己最讨厌的男人会是甚麽样子的。」
秦梦瑶跺足嗔道:「柏郎啊:无论你扮作甚麽样子,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情意,你是白
费心机了。」
韩柏叹道:「我刚才探测过你心脉的情况,若不能在十日内把它初步接上,一旦萎缩,
将永无重续之望。所以我们甚麽方法也要试试看。乖点吧,听我的说话去做,好吗?」
秦梦瑶横他一眼,默默点头。
韩柏在她唇上轻吻一口後道:「我要去对付那妖女了,你除了想这事情外後,莫忘了回
味给我公然侵犯你那动人酥胸时的感觉。」
秦梦瑶俏脸飞起两朵动人心魄的红晕,垂下螓首,轻柔地道:「放心吧:梦瑶想忘了也
办不到。」
韩柏满意道:「我还要找顶帽子和向范良极要一件东西,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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