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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ling (luling),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唐1-10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Apr 2 15:51:18 1998), 转信
第十章 奋不顾身
翌晨两人天未光就背上包袱再上征途。
就是这个突然而来的决定,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也改变了天下和武林的命运。
目的地是大隋国的东都洛阳。
当日宋鲁普说过到四川办妥事後,会到洛阳去寻找传说中的和氏璧。由於这非
是十天半月可以做到的事,所以虽事隔半年,他们仍想到洛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
遇上宋鲁。
愈接近长江,他们愈感受到战乱的压迫,道上不时遇上逃难的人,问起来时,
谁都弄不清楚是躲避甚麽人,连隋军或是义军都分不清楚。
这天来到一个小县城处,找到闲小旅馆,睡到午夜时,忽然街土人声鼎沸,一
片混乱。
两人知道不妥,忙收拾行囊,赶到楼下,扯着正要离开的其中一个客人询问。
那人道。“杜伏威在东棱大破隋军,进占历阳,却想不到他的军马这麽快便来
了。”
说罢惶然去了。
两人想不到历阳这麽快失守,立时破坏了他们到历阳乘船北上的大计。来到街
上,只见人车争道,抢着往南方逃走,沿途呼儿唤娘,哭声震天。两人虽是胆大过
人,但终仍是大孩子,感染到那种可怕得似末日来临的气氛,登时心乱如麻,盲目
地随着人流离开县城。
路上布满挤跌抛弃下来的衣服、家俱、器皿和鞋子,甚麽东西也有,可知情况
的混乱。
两人死命拉着对方,怕给人潮挤散了。
出到城外,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照明火把和逃避战祸的人,想不到一个小小县城
,平时街上疏疏落落,竟一下子钻了这麽多人出来。
寇仲拉着徐子陵,改变方向,由支路离开大队,沉声道。“我们仍是要北上,
至多不去历阳好了。”
徐子陵点头道:“理该如此,我们小心点就行了。”
两人掉头绕过县城,继续北上。
离开翠山後,他们还是首次走夜路,出奇地发觉借着微弱星光,他们巳可清楚
看到路途。
走了个许时辰,前方漫天火光,隐有喊杀之声传来,吓得两人慌不择路,远远
绕过,就是这个改变,使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的感觉。
到天明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处,正想找人问路,蓦地蹄声大作,一队人
马由山坡冲刺而来,两人大吃一惊,忙躲进附近的草丛里。
这批约六十人的骑队,一看他们杂乱无章的武士服,便知道必是义军,人人臂
挂绿巾,甫进村内先射杀了几只扑出来的犬只,接善逐屋搜查,把村内百多男女老
幼全赶了出来,一时鸡飞狗走,呼儿唤娘,哭喊震天,使两人不忍目睹。
若有盖世武功,这时便可出去主持正义了。
但他们却也想到,纵管武技强横如楚霸王项羽,还须种种条件配合,才不致落
得乌江自刎的结局。
在这动荡的大时代中,个人的力量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绿巾军把村内男女分两姐排列,且团团散开包围,防止有人逃走。
两人这才明白为何闻得义军将至,整个县城的人要逃得一乾二净了。
惨在此等乡村消息不灵,兵临村内时仍不知是甚麽一回事。
他两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看到那些持刀拿戟的义兵人人都像杀人不眨眼的凶
徙,大气都不敢吐出半囗o
尤其他们离最接近的义兵只有五十多步远,实是危险之极。
其中一个看来是义军头子的,在四名亲随左右护翼下,策骑来至排列村男的人
堆中,把精壮的挑选出来,赶到一边,另有人以绳子把他们绑成一串,显得韭常横
蛮无道。
遇有反抗者,马鞭立时狂抽而下,打个半死。
两入看得脸青唇白,却又愤莫名。
那些母亲妻子见到儿子丈夫被人拉去作夫役,发出阵阵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
啼。
可是那些所谓义军则人人神情凶悍,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那军头挑完了男丁,经过那些女眷小孩时,忽地勒马停定,以马鞭指着其中一
名村女喝道。。“你出来!”
村民立时一阵骚乱,但却给那些义军迅速喝止,当然少不了有几个倒地受伤的
人了。
寇徐两人看得眶毗欲裂,又知此时挺身而出亦起不了什麽作用,这时才知道投
靠义军的想法,是多麽愚昧天真。
那村女被拖了出来,果然长得颇有秀色,身材丰满,难怪那军头心动了。
那军头吃吃淫笑时,在旁边一名年青义兵冷冷道:“祈老大,杜总管有命,不
得奸淫妇女,祈老大现在临崖勒马,仍来得及。”
这人满腔正义,又敢以下犯上,两人想不到义军中有此人物:心中喝采。
祈老大冷哼道。“李靖你少管闲事,现在我是奸淫妇女吗?我是要把这美人儿
带回家去,明媒正娶,纳她为妻,哈!杜爷难道连婚嫁都要管吗?”
李靖正要说话,那村女一囗咬在抓着她的绿巾兵手背处,那绿巾兵吃痛放手,
村女不知那里来的气力,狂奔出了重围,朝着寇徐他们的方向奔来。
四名绿巾兵立时笑骂着策骑追来。
寇徐两人看到村女俏睑上那凄惶的表情,涌起义愤,那还顾得自己安危,就地
捡起石头,跳了出来,就朝巳追上村女的绿巾兵掷去。
以前在扬州城时,他们最厉害的武功就是掷石头,所谓功多艺熟,颇有准绳,
这刻毅然出手,又在猝不及防之下。两名绿巾军胸囗中石,竟跌下马来。
此时那村女终於力竭,朝地上倒去。
寇仲忽觉自己浑身是劲,体内真气激荡,似乎老虎也可以打死两只,所掷出的
石头,亦劲道倍增,大感兴奋下叫道:“小陵救人抢马。”
石头连珠掷出,另两名绿巾军刚要弯弓搭箭,已脸颊中石,惨嘶倒地。
蹄声轰呜下,众绿巾兵见状立即空蕈而至。
此时徐子陵巳搂起村女,正愁不知如何上马,眼见众兵赶来:心中一急,忘了
自己不懂武功,竟急急追上正往前冲去的战马,还搂着那似是轻如无物的村女飞身
上马,岂知容容易易的就稳坐到马鞍上。
这时寇仲亦跳上了上另一匹马,一夹马腹,可是那战马却人立而起,把他掀倒
地上。
徐子陵上马後那马儿亦团团打转,无法驱策前奔。
那些绿巾军迫至二十步许处,前头的几个人弯弓搭箭,不过怕伤及马儿,都忍
住不发。
徐子陵大叫道。“仲少快来,”
寇仲这时正不知所措闻呼狂窜而起,竟凌空跳上了徐子陆的马背,搂着徐子陵
的腰,大叫道:“快走,”
就在这急得使人黑发变白的当儿,村女接过马缰,一声娇呼,小脚蹬在马腹处
。
战马一声狂嘶,箭般前卫,载着三人,眼看要撞上树林,岂知林内竟藏有一条
泥路,左弯右曲,瞬眼间把并不熟路的贼兵抛在後方。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怪叫欢呼,後者此时才醒起正紧搂着那陌生姑娘香软的身体
。
那俏材女不但骑术精湛,对附近地形更是了若指掌,穿林过野,上丘下坡,涉
水登山,敌方追骑的声音终沉静下来。
三人正高兴时,蓦地战马失蹄,把他们抛到草丛处,痕狈不堪。
当爬起来时,那美村女惊呼一声,拚命掩着胸前,原来衣服被勾破了,露出大
截雪白的胸肌。
两人吓得忙背转身去。
寇仲见她长得只比他们矮了三、四寸,把包袱往她抛过去,道:“衣服都是乾
净的,拣件出来换上吧,我们是不会偷看的。”
挲挲娑娑,不片刻村女含羞道:“换好了!”
两人转过身来,一时都看呆了眼。暗忖原来她长得这麽好看。
道村女年约二十,双瞳漆黑,皮庸则非常白皙,穿上男装,别有一番神采韵味
。
村女指向他们招了招手,低声道。“随我来,”
两人回头看了眼那囗吐白泡,命不久矣的战马,心中暗叹,怅然随她去走了足
有半个时辰,村女带着他们到了山上一个隐蔽的洞穴内,着两人坐下後,垂首道:
“多谢两位好汉仗义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
两人被她尊称好汉,立时飘飘然如在云端,同时心中大奇,这女子的外貌不像
村女,谈吐更不似是在穷乡僻壤长大的人。
俏村女见两人瞪大眼睛,一睑疑惑的神情,更发觉这两人虽长得魁梧,但事实
上仍只是两个年纪比自己还少的大孩子,一脸天真无邪,不觉畏羞之心大减,柔声
道:“奴家叫素素,并非普家村的人士,只因与主人失散,逃到那裹,被普家村的
人好心收留下来吧了!”
寇仲释然道。“素素姐姐长得那麽美,不管好心不好心,自然也有很多人争着
收留你了。”
素素俏脸一红道,。“不是那样哩!”
徐子陵见寇仲开始囗花花,瞪了他一眼,问道。“姐姐在那里住了多久,为何
对环境如此熟悉?”
寇仲笑道:“姐姐的马术才厉害呢。”
两人一向都受人贱视鄙屑,所以若有人稍对他们好一点,便心中感动。现在忽
然有了这位视他们为英雄的悄姐姐,那种新鲜兴奋的感觉,是可想而知了。
素素不知如何,俏脸更红了,轻声道。“我在普家村只住了一个月,但却试过
三次随村人到这里来行猎,至於骑术嘛!都是我家小姐教的。你们是否未骑过马呢
?”
两人大感尴尬,暗忖那有不懂骑马的英雄好汉。
寇仲乾咳一声,岔往别处道:“姐姐的小姐原本住在甚麽地方?”
素素被两人姐姐前,姐姐後的叫个不亦乐乎,亦感心中叹喜,温柔地道:“我
的小姐乃翟让老爷的独生女儿翟无瑕,当日我们的队伍被人袭击,混乱中走散了,
不过我家小姐武功高强,理该无事,现在应回到荣阳去了。”
两人立时动容。
他们这三个月内在饭馆栖身,每天都由商旅处听到各种消息谣言,其中常被提
起的就是翟让和他的头号大将李密。
翟让人称“大龙头”,乃瓦岗军的首领,六年前与手下另一猛将徐世积在瓦岗
寨起义,据地称王,屡败隋兵,但却被隋将张须陀所制,未能扩张势力。
去年李密投效翟让,使翟让实力倍增,李密更在荣阳大海寺击破隋军,袭杀张
须陀,瓦岗军自此更声势大盛,隐然有天下义军之首的声势,被多路人马尊之为大
龙头,确是非同小可,想不到这位美姐姐竟是翟让女儿的小丫环。
寇仲讶道:“荣阳不是在束都洛阳之东百里许处吗?离这里这麽远,姐姐怎会
溜到这儿来呢?”
素素答道。“小姐要到历阳听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唱的崴,岂知泄漏了消息,
未到历阳便出了事,若非姐姐马快,便无缘在此遇上你们。”
不知不觉间,她亦以姐姐的身分自居了。
就在此时,一声轻咳,起自洞囗。
三人闻声大骇,朝洞囗望去。
只见一位高挺雄伟,年在二十三、四间的壮硕汉子,走了入来。
寇仲和徐子陵跳了起来,双双挡在素素身前。
寇仲定睛一看,失声道:“你不是那个叫李靖的人吗?”
来人正是曾出言斥责绿巾军兵头的李靖,他长得并不英俊,脸相粗豪,但鼻梁
挺宜,额头宽广,双目闪闪有神,予人既稳重又多智谋的印象。
李靖微微一笑,露出一囗雪白的牙齿,与他黝黑粗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点头讶道:“我正是李靖,这位小兄弟的眼力真厉害,当时你和我间相隔至少有一
百五十步的距离,竟能认得李某的样貌,故目下才可一囗叫了出来。但看你们的身
手,却不像曾习武功的人,此事确非常奇怪。”
两人心中凛然,这李靖只凭寇仲一句话便推断出这麽多事来,可知他的识见和
智计。
素素颤声在後方道。“最多我随好汉你回去吧,千万别要伤害他们。”
李靖哈哈笑道:“只凭小姐这有情有义的一句话,我李靖拚死也要维护你们。
三位放心,我只孤身找来,那祈老大巳被李某暗里射杀了,如此奸淫邪恶之徒,留
在世上只会多害几个人。”
寇仲看他的体型气度,便知他两人合起来也不是对方对手,何况对方还身携长
刀弓箭,不过他既说射死祁老大,又说拚死也要保护他们,该没有骗他们的理由,
便放松戒备道。。“李大哥请坐,”
李靖解下背上弓矢,放下佩刀,来到三人间坐下来,待各人都坐好後,微笑道
。“我本早该来了,但为了要给你们扫去蹄印足迹,才费了点时闲。”
徐子陵与寇仲对望一眼,慊然道:“我们倒没想到这点。”
李靖欣然拍了他一记肩背,另一手竖起拇指赞道:“见义勇为,不畏强势,是
好汉子的行为。更难得你们尚未成年,便有此胆量智计和身手,将来必是超凡人物
。”
接着对素索道。。“小姐的骑功很了得哩,”
三人得他夸赞,同时脸红,亦对他大生好感。素素道:“那些绿巾兵会否迁怒
曾家村的人呢?”
李靖若无其事道:这是我第二个迟来了的原因,就是要释放那些无辜的村民,
杀祈老大和他那几个跟班走狗只不过喝几囗热茶的工夫而已。”
素索虽是欢喜,但亦为他把杀人完全不当作一回事而骇然。
李靖淡淡道:“杀人始能夺马,但却只带了两匹马来,因预估不到小姐并非普
家村的人,但现在见到小姐,才知尚欠一匹马呢。”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心中佩胀,这李靖确是智勇双全的人物。但亦不由对他有点
害怕。
李靖用心打量了他两个几眼後,语重心长地道:“这是个天下大乱的时代,在
刀兵相对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够心狠手辣的人都要被淘汰。故只要我们认清目
标,定下自己的原则,分清楚是非黑白,敌友之义。便可对得住天地良心了。”
两人点头受教。
素素道。“你那些还没杀的人是否仍在找寻我们?”
李靖微笑道。“主要是在寻我算账,杜伏威名气虽大,却不是争天下的料子,
既纵容手下,又贪眼前小利,这麽强行拉夫入伍,弄得天怒人怨,村镇荒弃,实是
饮鸠止渴的下下之着,我起始还当他是个人物,现在可看通看透了。”
寇仲最爱谈“义军经”,只因徐子陵兴趣不大,才苦无对像。现在碰到李靖这
“行内人”喜问道。“李大哥认为目下那支义军最有前途呢?”
徐子陵思虑周密,想起素素应可算是翟让方面的人,提醒道。“仲少,
不要乱说话。”
李靖见徐子陵以素素为对像并不停向寇仲打眼色,讶道。“小姐是那一方的人
呢?”
素素忙道出身世,然後道:“小婢对天下大势的事一概不知,你们勿要因我而
说话有所顾忌。”
李靖显然很看得起寇仲和徐子陵,正容道。。“踪观现今形势,虽说义军处处
,但算得上是出色人物的却没有多少个,现在声势最盛的首推“大龙头”翟让,不
过翟爷的手下太将李密,声势尤在他之上,又深谙兵法,如此主从不明,将来必会
出事。”
素素色变道:一那怎办才好呢?”
李靖沉声道:“小姐若信李某之言,便从此脱离翟家,免致将来有舟覆人亡之
祸。”
素素凄然道:“小婢自幼便卖入翟家,那时老爷还在束郡当法曹,後来他因杀
了权贵之子,被判死刑,才反出来起兵自立。而且小姐对我情如姊妹,我怎可就此
离弃她呢?”
寇仲咋舌道:“原来翟让仍未算最厉害,那麽李密是否最有前途呢?”
李靖哑然失笑道。““最有前途”这四个字用得很有趣,可见小兄弟异日必是
雄辩滔滔之士,这话说得不错,李密不但是当今有数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
兵法家,为人亦有领袖魅力,是可问鼎天下的人物。问题是对手太多,首先就有四
姓大阀,均是人材辈出,决不会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巽姓人手上,此种门阀之见,根
深蒂固,谁都没法改变。而四阀最优胜的地方,是屡世显宦,精於治国之这,这岂
是一般起义的山野之民所能及,杜伏威就是最好例子了,纵是武功高强,亦难成大
器?”
两人同时想起宇文化及,露出愤恨之色。
李靖讶道。“李某尚未请教两位小兄弟的姓名哩,”
寇仲和徐子陵知到给他看破心事,故想从他们的姓名来历加以推测。
徐子陵报上两人名字,坦然道。。“宇文化及杀了我们的娘,所以我们要找他
报仇。”
李靖那想得到其中曲折,还以为宇文化及真个害死他们的娘,就像杨广累得许
多人民家破人亡那种惨况,其後再经徐子陵解说清楚,才知备细,不禁肃容道。“
两位小兄显然入世未深,须知江湖上有句话:叫“逢人只说三分话”,很多表面看
来很可靠的人,说不定在某一形势下忽然成了敌人。那你以前曾说过的每一句话,
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因由。”
两人点首受教时,素素感动道:“李大哥对他们真的很好哩。”
李靖洒然道:“能让李某一见投缘的人少之又少,一见死心的则多不胜数,这
世上根多看似绝无可能的事,都是由有志气的人一手缔造出来的,布衣可封侯拜相
。甚至荣登皇座一无所有的人亦可以成为富商巨贾,此种事早不乏先例,故你们大
可以此为自勉。”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眉飞色舞。
与李靖的一席话,就像在黑夜怒海里骤遇照明灯,使他们看到了希望和目标,
重新振起因傅君绰之死而遭受沉重打击的志气。
李靖续道。。“瞿让、李密之外,眼前最有声势的还有王薄、窦建德和杜伏威
上这三股势力是最:嘿!最有前途。”
寇仲见以李靖这种儿多谶广的人物亦要采用他的句语,大感得意,道:“杜伏
威你评过了,这王薄和窦建德又是甚麽厉害的家伙?”
素素“噗嗤”笑道:“竟说人是家伙。”
李靖莞尔道:“寇小兄仍有童真嘛!王薄乃长白派第一高手,被称为武林中的
“鞭王”,自称“知世郎”,所作无向辽东浪死歌,深入民心,亦懂掌握民心
,故极受山东民众支持,比杜伏威强胜多了。”
顿了顿再道:“若瞿让和李密内讧,那代之而起的必是清河人窦建德无疑,此
人乃河北黑道霸主,挂名当过里长,後因家族亲友被杨广派人杀个乾净,愤然加入
高士达的起义军,高士达战死,这支起义军就落到他手上。此人武功已臻化境,手
下有十万之众,据高鸡泊为基地,势力直贯黄河,不容轻视。”
寇仲叹道。“听李大哥这番话,胜过在饭馆时听他娘的三个月,甚麽杨玄感、
宋子贤、王须拔、魏刀儿、李子通、卢明月、刘武周,名字好一大堆,听得我的头
都大了,原来最厉害是这几个人。”
李靖取出乾粮,让各人分享,道。“我们要在这里耽至深夜,才可离开,那时
追兵早闹得人疲马乏,即使遇上他们也不用害怕了。”
两人对李靖视若神明,不迭点头。
素素问道。“李大哥现在离开了杜伏威,以後有甚麽打算?”
李靖不答反问道。。“三位打算到那里去呢,”
素索垂首道:“我想回荣阳去找小姐,请她提醒老爷以提防李密。”
寇仲答道。“我们要去洛阳找个朋友。”
李靖点头道。“我却想到大都看看隋人的气数,横竖都是北上,我就送三位一
程吧!顺道也可教两位小兄弟一些骑马射箭和武功的基本功法。”
两人大喜叫道 “师傅!”
李靖失笑道。。“千万不要把我当师傅,我们只以平辈论交,况且你娘为你们
打下的内功底子,实是深不可测,兼之你两人根骨隹绝,人又机灵幻变,将来必是
称雄宇内的不世高手,现在你们或者连自己都不相信,但将来的事实,定会证明我
没有看错。”
两入你眼望我眼时,李靖长身而起道:“先让我教你们骑马,然後再传你们刀
法。我的刀法来来去去只有十多式,最利於在千军万马之中冲杀,以之争雄江湖,
或嫌不足,但驰骋於沙场之上,却是威力无穷,无惧对方人多势众。至於李某的箭
法,是悟於胡人骑射之术,故颇具自信。”
两人那想会有此奇遇,连忙拜谢。
李靖哈哈一笑,领头出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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