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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Ulysses (蚩尤),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唐41-2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Mar 22 02:26:27 1999),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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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真情流露

徐子陵正细味祝玉研临别赠言那一句“心上人”是意
何所指,答案出现身旁,男装打扮、神色平静的师兄喧在
他旁边坐下,淡然自若的道:“你和祝玉研又有什么交
易?”
徐子陵心中一阵刺痛,师妃喧对他显是误解日深。历
以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实带几分轻蔑鄙视,在以前更不会
吐自她的香唇。
他把心内的情绪隐藏起来,目光落在她静若止水的
玉容上,耸肩洒然道:“只是闲聊几句吧2”
师妃喧秀眸一黯,打量他道:“子陵兄语带不忿,是否
心中觉有不平之事?”
徐子陵想不到她竟能窥破自已的心事,苦笑道:“有
什么语带不忿的?事实上我们确和祝玉研有单大交易,目
标是杀死石之轩。”
师妃喧轻轻浅叹道:“我们的关系因何变得如此恶
劣?”
徐子陵拿起放在桌子中间的茶杯,放在她前,为她斟
满一杯热茶,道:“在我心中,师小姐永远是我尊敬的人。"
师妃暄秀眉轻蹙,露出一个“纵然尊敬又如何”的苦
涩表情,这种神信罕得出现在她俏脸上,故而格外动人,
举茶浅尝一口,柔声道:“塞外给你们三人闹得天翻地覆,
途中遇上的人,总忍不住要提起你们。今趟来龙泉,不是
要把五采石送给拜紫亭吧?”
徐子陵心中涌起强烈的冲动!很想向她解释自己并
没有违背与寇仲分道扬镊,不会卷进寇仲争霸大业的承,
诺。可是那等若暴露杨公宝藏的秘密,只好把来到唇边的
话硬咽回去,道:“五采石确在我身上,不过仍未决定该如
何处置,师小姐又怎会来到这里?”
师妃喧漫不经意的道:“周老叹从大明尊敬的人手上
脱身,可惜金环真已给带离山海关。幸好周老叹有一套追
踪他妻子的方法,直追到这里来。我是今早才进城的。”
徐子陵动容道:“竞又是大明尊教?他的什么追踪法
竟能如此神乎其技?”
师妃喧道:“周老叹夫妻一直和大明尊教关系密切。
当年为逃避朗癸派的追杀,曾到回汔托庇于善母之下。回
到中原后。苦无他法下只好向荣技校求助,故此有金环真
被擒一事。”
徐子陵道:“你也晓到荣技校是大明尊教的人。”
师纪喧道:“我是从周老叹口中听来的,荣娇娇是五
明子中的妙风明子,属大明尊教领导层的人物。辟尘则是
大明尊教在中原最亲密的盟友,彼此狼狈为奸,搅风搅
雨。”
徐子陵道:“这么说,大明尊教亦想染指邪帝舍利。大
尊究竟是谁?”
师妃喧道:“大尊身份神秘,恐怕只有大明尊教的领
导层才晓得。善母莎芳现在的身份则为回统时健俟斤最
宠爱的大妃,时健对她言听计从。”
徐子陵不禁为菩萨担心起来,问道:“善母会否亲自
来此争夺舍利呢?”
师妃喧道:“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不过目前当务之急。
是要从大明尊教手上把金环真救出来,这是我答应周老
叹的事。”
徐子陵低声道:“可否让我们助小姐一臂之力?”
师纪喧迎上他的目光。深深看进他眸子深处,唇角逸
出一丝轻柔的笑意,平静的道:“徐子陵啊2你究竞是怎样
的一个人?’,
徐子陵苦笑道:“你大可当我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
段的人。唉!舍利落到石之轩手上,我事实上内疚得要命,
所以纵使是和祝玉研合作,只要能杀死石之轩,夺回邪帝
舍利,我亦顾不得那么多。”
师妃喧皱眉道:“若舍利落到祝玉研手上又为何?”
徐于陵道:“希望祝玉研没有骗我们。她说过只有与
石之轩同归于尽,始有杀死石之轩的可能。若这两个魔门
最顶尖的人同告完蛋,师小姐以后的日子是否会易过
点。”
师妃喧露出深思的神情,轻轻道:“你仍未肯老老实
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徐子陵愕然道:“什么问题?”
师妃喧盯着他道:“徐子陵究竞是怎样的一个人。”
徐子陵哑口以对,迎着她深邃澄明的眼神,J心中涌起
难言的滋味,好一会才艰涩的道:“师小姐为何想知道我
是怎样的一个人?”
师妃喧欺霜赛雪的双颊微现红霞,语调却出奇地平
静,缓缓道:“因为妃喧很想知道。”
徐子陵抹过一阵强烈的渴望,假设能和这内外都纯
净洁美、胜比天仙的美女并骑驰骋大草原,逐水草放牧,
人生尚有何求?旋又想到此事绝不会发生,叹道:“我是怎
样的一个人,不应由我口中说出来。同样的问题,也恐怕
没人能回答。我和寇仲出身市井,性情粗野难驯。在很多
事情上没能节制,否则师小姐不会那么气恼我们。”
师妃喧摇头道:“确有一段时间我在生你的气!可是
刚才见到你,我的气恼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否则怎肯出
来与你见面。”
徐子陵一呆道:“你真的不再生我的气?”
师纪喧叹道:“我现在只气自己低估你和寇仲间的兄
弟之情。有你助寇仲打天下,现在更有突利站到你们一方
去,中土什么时候才有太平安乐的日子?”
徐子陵肃容道,“小姐可以放心,我绝不会介入寇仲
的争霸大业去。”
师纪喧道:“这又如何?寇仲背后有宋缺鼎力支持,他
就算在北方失利,雄据南方仍是游刃有余。想不到大隋一
统之局只能维持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天下又重回南北对
峙,互相攻战之局。所以况喧才想请问徐子陵你究竟是怎
样的一个人,若真如我想象的那样,是否该为这情况想点
办法?”
徐子陵被她锐利的辞锋迫得无法招架,若笑道:“待
李世民坐上帝座,我们再讨论此事如何?”
师妃喧白他一眼道:“记着你曾说过这句话,妃喧尚
有一事相询。”
徐子陵整个人轻松起来。皆因师妃喧现在对待他的
神态,已回复旧观,洒然道:“小姐请说出来。”
师妃喧单刀直入的问道:“杨公宝藏究竟是什么一回
事?若你们不晓得库内有库,为何能把舍利偷出来?”
寇仲感到三人虽剑未出鞘,可是气势早把他锁牢,只
要他有任何动作,例如要投往温泉河水去,均会惹来三人
全力联击,那可非说着玩的一回事。
韩朝安是翟娇指定要他杀的三个人之一,现在终于
碰头,他反要恐惧会被他干掉,确是令人气馁的一回事。
因傅君掉的关系,他下意识地不把小师姨傅君嫱视
为敌人,所以全无防备之心,以致陷此进退两难之局。如
若动手,傅君嫱肯定手下不留情,他却无法对她施辣手。
此仗胜败,不用打可预知结局。
声称用任何兵器亦能得心应手的金正宗,穿的是素
白色的高丽武士服,不论头巾、腰带和马靴无不素白,一
身洁白,与拦在桥上的傅君嫱双双配对,令人感到高丽人
不好华彩的民族风情。
寇仲更留意挂在他腰间左右的两把剑,一长一短,肯
定不易施展,但若使得好,当是险奇兼备,非常难挡。
当年与他交手,寇仲自问仍逊他一筹,幸好借风浪从 
大海脱身。此时看他精神气度,显然功力大见精进,纵使 
单对单,鹿死谁手,仍是未可逆料。 
韩朝安表面上对他最客气,踏前一步,微笑道:“少帅 
不是和跋兄与徐兄同行吗?为何现在只得少帅一人。” 
放过桥的行人,见到桥上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 
形势,无不纷纷绕道,从附近左右的另两道桥过河,亦有 
人驻足远处看热闹。 
寇仲笑道:“韩兄若想见他们还不容易,只要随小弟 
走几步路就成。” 
傅君嫱此道:“仍然胡言乱语,现在给你两条路走, 
是交出五采石,并废去武功,另一条路就是溅血桥头,伏 
尸此地。” 
寇仲抓头道:“娘并没有教过我如何自皮武功,小师 
姨你不若先密传法诀,然后大家再作商量。” 
金正宗长笑道:“好胆色!少帅似乎并不把我们放在 
眼内。” 
寇仲苦笑道:“金兄说笑啦:你当我是傅采林或毕玄 
吗?怎敢不把你们放在眼内,问题是我真不懂散功之法, 
身上更无五采石,看来只好领教三位的高丽绝学。” 
传君嫱一声娇叱,长剑出鞘,朝他迎头疾劈。 
韩朝安的双短戟,金正宗的长短刃同时出路,朝他攻 
采。 
寇仲哈哈一笑,丝毫不理傅君嫱劈头而来的一剑,更 
没有拔出井中月,候地前冲,硬要撞入傅君嫱的香怀去。 
傅君嫱大叫“无赖”,竞收剑后退。 
原来寇仲此一不成招式的招式,完全是针对她的奕 
剑术而设,灵感来自上趟在宇文化及宫内他不依章法出 
刀,反令傅君嫱无法发挥奕剑术的威力。 
他也是不得不使无赖,如若让傅君嫱展开剑法,肯定 
可把他缠死,教他无法分心应付韩朝安和金正宗的联手 
猛攻。 
在傅君嫱变招攻来前的少许空隙,寇仲一个旋身,羊 
皮外袍连着井中月脱下来,像一片白云般往韩金两人扫 
打,带起的劲旋,若龙卷风暴的往他们袭去。 
如此凌厉奇招,两人哪曾碰过。 
羊皮袍首先扫上韩朝安的双哉,此人不愧能与深末 
桓、呼延金分为名镇三方的马磁头子,左j戟划往羊皮袍, 
另一戟电刺而出,直取寇仲面门心忖只要能挡住寇仲此 
击,金正宗将可乘隙切人,一举毙敌。 
岂知“当”的一声,左哉划中的非是蓄满气劲的羊皮 
袍,而是藏在袍内连鞘的井中月、他的如意算盘立即打不 
响,硬给震得往后跌退,虎口发麻。 
袍尾拍打在他右手刺出的另一枝哉的尖锋处,声势 
陡盛连环挥打的扫击正要扑往寇仲的金正宗。 
金正宗哪想得到韩朝安竟挡不住寇仲的一扫,骇然 
下抽身猛退,狼狈非常。 
寇仲顺手拔出井中月,反手劈后。 
“当”! 
傅君嫱二度攻来的长剑像送上去给他砍劈般命中刀 
锋。 
螺旋劲山洪暴发般涌过去。 
一个是气势如虹时全力发刀,另一方则是仓卒变招 
故以傅君嫱的高明,亦被他这以奕剑对奕剑的小师侄,劈 
得后着不继,触电般惨被震退。 
寇仲没趁此机会逃走,没乘胜追击,还刀鞘内,慢条 
斯理地穿回羊皮外袍,长笑道:"万万事好商量。我和小师姨 
只是一场误会。与两位大哥更无他娘的什么深仇大恨,他 
奶奶的熊,有什么好打呢?不若大家一齐吃响水稻去,不 
是胜过打生打死,弄出人命吗?” 
傅君墙剑尖遥指寇仲,不住颤震,似是怕得发抖,只 
有首当其冲的寇仲感到那是一种玄奥的剑法,能把全身 
功力积聚创锋,且取向变化无定,教他难以揣测。 
此剑若攻来,将是洞穿山河之势,双方更无缓冲余 
地,必有一方落败伤亡方休。 
这才是傅君墙的真功夫。 
寇仲心中叫苦,看在娘的份上,他怎能杀伤她的小师 
妹。 
韩朝安和金正宗重整阵脚,再度往他迫至,前者哑然 
失笑道:“少帅你不是第一天到江湖来混吧!这十多天我 
们一直恭候大驾,难得你终于现身,为的当然不是喝酒吃 
饭这类事儿。” 
摹地蹄声骤响,…队骑士如飞驰来,围观者立时四散 
奔避,乱成一片。 
带头的粟末昧揭武士遥喝过来道:“少帅驾临龙泉, 
大王有请立即入官相见。” 
徐子陵把心一横,坦然道:“杨公宝藏不但是库内有 
库,且库有真假正副之别,师小姐明鉴。” 
师纪喧玉容仍是静若止水,像早知必是如此般,谈然 
自若的道:“为何到现在才肯说出来。” 
徐子陵环目扫视身处这陌生奇异的城市,热闹的市 
况,深思的道:“可能这里离开中土太远,远至可令我感到 
在长安发生过的事,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又或因我感到 
小姐绝不会出卖我们,将此事转告李世民。” 
师妃喧一对美目升起朦胧似温柔月色、如水如雾的 
霞彩,轻摇嫁首,轻轻道:“妃喧当然不会说。唉2妃喧已 
尽力而为,争天下的大游涡内再没有效喧容身之所。此间 
事了后,把喧会返回静斋,除非有迫不得已的事,妃喧将 
不踏足人世。” 
徐子陵失声道:“什么?” 
师把喧一瞬不瞬的凝望他,柔声道:“子陵肯否听妃 
喧一个忠告。” 
徐子陵虽明知此事终有一天会发生,就是师妃喧返 
静斋潜修天道,永不踏足凡尘。可是当面对这事实,仍无 
法控制心湖内翻天撼地的激烈情绪,生出永远失去她的 
魂断神伤。 
师把喧垂首柔声道:“知道吗?徐子陵,纪喧真的很喜 
欢看到你真情流露的样子。你这人有个缺点,是爱把事情 
藏在心底内无人可窥的深处,什么都闷在里面,既不肯说 
出来,更不肯去争取。这就是记喧对你的忠告。” 
徐子陵呆看着她,好半响长吁一口气道:“奴喧不是 
在鼓励小弟趁你尚未返回静斋前,全力追求你吧?” 
师把暗伤地霞生玉颊,有点狼狈地没好气的横他一 
眼,似嗔非嗔,神态有那么动人就那么动人。秀眉轻蹙道: 
“你这人哩2怎会想到这方面去,我指的是你和石青放之 
间的事。唉g真想不到会从你口中说出这种话来。” 
徐于陵像在云端失足,重重一跤直堕凡尘,苦笑道: 
“第一趟真情流露,就受到达口舌轻浮之责,似乎还是稍 
有保留为妙。” 
师纪喧回复“正常”,微笑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妃喧总算对子陵尽过朋友之道。你还是第一趟唤人作妃 
喧哩!” 
徐子陵忽然感到无比轻松,不知是因把埋藏心底的 
话倾倩吐出,还是因为晓得师把喧对他并非像她表面般 
无情。她最后一句更令他心湖微荡。 
开怀一笑,油然道:“我不想去争取,不敢流露真情 
是因为我不愿强人所难。这是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呢? 
师妃喧香肩微耸,岔开去道:“子陵可知如若石之轩 
真能借舍利把破绽缝补,第一个要杀的人是谁?” 
徐子陵色变道:“谁?” 
师妃喧盯着他道:“子陵猜到答案,对吗?” 
徐子陵倒抽一口凉气,骇然道:“难道是他的女儿?” 
师妃喧一字一字的沉声道:“石青放就是碧秀心的化 
身,石之轩唯一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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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和自然的规律隐藏在黑暗中
        牛顿说
                生一个上帝吧
        于是一切都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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