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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ugang (没心没肺·偶本善良),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唐双龙 60-7 优势尽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0月21日08:49:00 星期六), 站内信件



  在掖庭宫南园的石亭内,徐子陵和跋锋寒立在一道小桥上,倚栏 
默观在桥底穿流的人工 
溪水,静待赴晚宴的时刻。 
  跋锋寒瞧徐子陵两眼后,奇道:“子陵为何心事重重的样子?是 
否因师妃暄的离开?” 
  徐子陵叹一口气道:“知道妃暄返回静斋,又见过青璇,於返回 
兴庆宫途上,我的脑筋 
似忽然回复清明,想到以前很多没有想过或没作过深思的事,心中很 
不舒服。” 
 “戏 寒苦笑道:“给你说得我心寒起来,说清楚些吧!” 
  徐子陵道:“上趟我们到长安来,我因追踪安隆碰上石之轩,他 
误以为我们的来意是要 
刺杀李世民,还提出要我们助他对付赵德言,当时我的直觉清楚掌握 
到他确有此误会。可是 
当我们与他闹翻后,他在下手欲杀我前,却有另一番说话,表示早看 
破我们的图谋,以乱我 
心神,其时我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确感大不妥当。” 
 “戏 寒不解道:“你因何忽然想起此事?” 
  徐子陵道:“全因妃暄能安然离开,照道理婠婠天魔大法已成, 
没任何理由肯错过挫败 
妃暄的机会,她们不用分出生死,分出胜败婠婠已可达到目标。” 
 “戏 寒色变道:“此?确很有问题。” 
  徐子陵道:“婠婠瞒着我们暗访石之轩,更令我心中生疑。石之 
轩出言戳破我们上趟到 
长安来的目的,不是猜出来的,而是婠婠告诉他的,石之轩只是事后 
扮作聪明而已!” 
 “戏 寒听得 纪 大皱,了解到事态的严重。 
  徐子陵道:“我还记起一事,婠婠得闻祝后辞世,曾到我的房间 
内哭哭啼啼,牵动我对 
她的怜意后,玩手段令我助成她的天魔大法,此事在我脑海中记忆犹 
新。” 
  跋锋寒剧震道:“子陵是指她对你们现在的示好,只是一种手段 
,其实是不怀好意,那 
怎办好?她清楚晓得我们所有秘密,包括杨公宝库在内。” 
  徐子陵颓然道:“我和寇仲都有一个毛病,是想法天真,很容易 
相信别人的好说话。” 
 “戏 寒摇头道:“你们不是想法天真,而是常以已度人,这可以 
说是优点,也可以是缺 
点,要看对方的人品和动机。” 
  徐子陵道:“我刚才俯视桥下流水,想到物有物性,人的性格亦 
如是。 
  婠婠从少受祝玉妍薰陶,魔门的使命是无以上之的神圣任务,怎 
会忽然改变过来。祝玉 
妍便曾诈作与我们合作,事实她却是想我们陪她一起与石之轩同归於 
尽。” 
 “戏 寒道:“若子陵所料不差,那比李渊要在今晚杀我们更今人 
头痛。 
  而我们唯一的凭藉,再不复存。” 
  徐子陵道:“希望我是过虑,不过婠婠口口声声说另有光大魔门 
的计划,使我疑惑丛 
生。不论她那一套计划是甚么,只要我和寇仲一天健在,绝不会坐视 
她破坏天下的和平统 
一,她亦心知如此。” 
 “戏 寒点头道:“子陵的推论合情合理,换作我是她,现在有这 
么好借刀杀人的机会, 
必不肯放过。正因如此,她不惜放弃挑战师妃暄的良机。” 
  徐子陵道:“石之轩知道她的计划,所以狠下决心要杀我,怕的 
是夜长梦多。不过石之 
轩终因心障无法对我下杀手,只好让婠婠去办。最近数趟婠婠来找我 
们,总是设法避开我, 
对此我和寇仲均感不解,现在终於明白,她是怕我会令她心软,甚或 
回心转意。” 
 “戏 寒双目杀?大盛,沉声道:“你猜她有否泄漏杨公宝库的秘 
密?” 
  徐子陵道:“以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加上她和石之轩现时都陷於 
孤立的状况,此事目前 
即使泄漏仍应限於她和石之轩之间。” 
 “戏 寒道:“若是如此,我们把石之轩和婚婚干掉,岂非便可天 
下太平?” 
  徐子陵道:“此事须待寇仲在时大家仔细商议,最大的问题是我 
们根本不晓得他们日下 
藏身之处。” 
  李靖现身林道间,晚宴的时刻到。 
  国宴在太极宫内举行,像那趟年宴般主席设在殿北,客席分置大 
殿左右两旁。 
  殿外广场聚满文武百官,等待入 罡 宴的钟声,车马络绎不绝地 
从皇城注入横贯广场, 
在承天门外下马落草,气氛热闹。 
 “戏 寒、徐子陵在李靖夫妇、尉迟敬德、庞玉、史万宝、刘德威 
、长孙无忌、杜如晦、 
房玄龄、殷志玄等一众天策府武将文 即 拥下,从掖庭宫步出横贯广 
场,朝承天门走去。 
  李靖向徐子陵和跋锋寒道:“毕玄与传采林两方均拒绝出席今晚 
国宴,摆明不满意皇上 
与少帅的结盟。” 
 “戏 寒叹道:“如此今夜将大为失色。” 
  另一边的长孙无忌笑道:“幸好有盖苏文凑热闹,据报盖苏文曾 
在多个场合表示,要和 
少帅一较高下,看谁的刀法高明。” 
  后随的尉迟敬德道:“少帅军的威名,至少有一半是建立渡偎?
的盖世刀法上,若有人 
能胜过少帅一招半式,将对少帅军的士气声威,造成不堪想像的破坏 
和损害,所以敌人绝不 
肯错过此机会。” 
 “戏 寒晒道:“想检便宜并不容易,在挑战少帅的井中月?,先 
要闯过我跋锋寒的偷天 
剑。” 
  徐子陵微笑道:“若老跋你令寇仲失去所有能止手痒的机会,特 
别是他在公平分赃下所 
配得的,肯定他会抗议。” 
  众人闻之,无不哑然失笑。 
  聚在承天门前的参宴者,见来者中有徐子陵和跋锋寒,争相望来 
,形成小小的骚乱。 
  忽然一群十多人往他们迎至,为首者赫然是李元吉,后随者认识 
的有陇西派派主金大 
桩,元吉的心腹大将薛万彻、秦武通、丘天觉、宇文宝等人,魏徵亦 
为其中一员,却不见杨 
虚彦。 
 “戏 寒和徐子陵的注意力先后落在李元吉右后侧一位虎背熊腰的 
武士身上,一来因他面 
目陌生,且作契丹人的打扮,更因此君一派高手风范,今他们生出戒 
心。 
  此人说不上英俊,但身型伟岸笔挺,肤色黝黑闪亮,最惹人注意 
的是双目似开似闭,开 
时精芒电闪,闭时莫测高深,赋予他一种看不起任何人,自命不凡的 
感觉。他额宽而眉骨高 
耸,尽显其坚强固执的个性,微向侧弯的唇色像永远挂着一丝对人不 
屑和自信的笑意,使人 
一见难忘。 
 “戏 寒趁尚有一段距离,沉声问道:“那契丹小子是何方神圣? 
” 
  红拂女答道:“此人叫呼延铁真,是契丹大酋王阿保甲的着名武 
士,被誉为契丹新一代 
最傑出的高手,随毕玄的使节团来长安,不知他为何与齐王混在一起 
。” 
  庞玉狠狠道:“当然是不怀好意,另有居心。” 
  徐子陵淡淡道:“此人不可小觑。” 
  李元吉隔还以江湖礼节抱拳招呼道:“徐兄、跋兄你们好,两位 
大驾光临长安,元吉早 
想拜望,却因两位贵人事忙,使元吉苦未有亲聆教益的机会,这遗憾 
该可於今晚补偿。” 
  双方逐渐接近。 
 “戏 寒听他语带双关,话中含刺,哑然笑道:“好的该是齐王, 
我们有甚么好?” 
  李元吉与随众在离徐、跋等人前方三步许立定,闻言散件惊讶道 
:“跋兄语带忿怒,怕 
是未能尽释前嫌,今人惆怅。不过脑袋是长在跋兄头上,元吉虽有抹 
掉过去一切恩怨的心, 
可是对跋兄顶上之物却是毫无办法。” 
  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充满挑衅羞辱的意味,薛万彻等人均露出 
嘲笑神色,看跋锋寒如 
何反应,虽然两方人马知没可能如此反脸动手,仍充满 0五 张的对 
抗意味。 
  徐子陵却心中叫好,晓得寇仲透过杨虚彦传递予建成、元吉的信 
息生效,今对方生出反 
击之心。 
  出乎所有人料外,跋锋寒并没有动气,微笑以报的道:“齐王的 
辞锋要比手中宝矛的尖 
锋更锐利,今跋某人忽发奇想,齐王可否作出安排,取得皇上首肯, 
你我来个点到即上的切 
磋较量,当不失为长安武坛盛事。” 
  李元吉露出没有丝毫畏惧的笑意,正要答话,一声冷停在他后方 
人堆中响起,震人耳 
鼓,人人侧目。 
 “戏 寒双目光芒大盛,冷喝道:“齐王话末说完,谁敢打岔,给 
我跋锋寒报上名来?” 
  契丹高手呼延铁真踏前一步,移到李元吉右方,唇角逸出一丝阴 
险狠辣的笑意,道: 
“本人呼延铁真,乃我王阿保甲旗下御卫长,难得跋兄如此有兴致, 
不若我们就在这里先玩 
一场,如何?” 
  李元吉抢在跋锋寒前头长笑道:“呼延兄何须急在一时?来日方 
长,那怕没有机会领教 
跋兄的剑法?我们先行一步,请啦!” 
  再发出一阵得意长笑,轨那么领着呼延铁真等人往承天门趾高气 
扬的去了。 
  李渊与寇仲并肩离开御书房,韦公公迎上来在一侧跪下道:“禀 
告皇上,德言国师求见 
少帅。” 
  李渊微一错愕,往  仲瞧去道:“请少帅自行定夺。” 
   】苤侔底摾钤ㄋ祷暗锰澹跽缘卵栽谔乒诘耐疲⑿Φ?
:“阀主可否稍候片 
刻,事实上我和德言国师该没几句话好说的。” 
  徐子凌人虽进入承天门,其鼓轰鸣着门卫同声致敬的响音,心神 
却仍繫在师妃暄身上。 
直到此刻,他始体验到她在龙泉的“离别预习”所具的玄机禅意,若 
非有此预习,即使常善 
尼佛力无边的木鱼禅音恐尚难唤醒他这迷失情海的迷梦人。 
  在龙泉的精神爱恋,疑幻似真,充盈着说不出的妙趣;到师妃暄 
二度下山,说服他以天 
下为重,转而支持李世民,师妃暄与他的爱情进入全新的境界,毫无 
保留地把对他的深爱向 
他展示,然后在他意想不到下,悄然离去,让他把爱完全献予石青璇 
,其中情况,微妙至极 
点。 
  正颠倒迷醉间,前面忽然一人闪出拦着去路,徐子陵连忙止步, 
定神瞧去,竟又是烈瑕 
这讨厌的傢伙。 
  只见他满承θ莸拇蚬饕镜溃骸傲轿淮蟾缜氚锔雒Γ荡笫?
秀芳大家今晚均缺席国 
宴,连累愚蒙也没资格出席,两位可否带挚小弟,例如於贵席多设一 
椅,俾愚蒙有机会得叼 
光采。” 
 “戏 寒双目杀痪 缡ⅲ浜鹊溃骸肮隹 ?
  徐子陵也感到对他的无趾难以忍受,皱眉道:“烈兄在说笑吧? 
” 
  李靖等均弄不清楚三人间的关系,只好作壁上观。 
   承天门至太极门这段路?来往交通,因大群人?在道上,稍呈混 
乱,累得后来者要绕过 
他们继续前进。 
  烈瑕哈哈笑道:“子陵真厉害,瞧出愚蒙在开玩笑,事实上我已 
勉强求得一席容身,只 
不过是以此试探两位对愚蒙是否不计旧怨。哈!愚蒙尚有一事忘记告 
诉子陵,愚蒙现在与突 
厥人化敌为友,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和气收场总比你要我生我要 
你死的好。” 
  又转向跋锋寒道:“跋兄以为然否?” 
  跋锋寒手握偷天剑柄,不怒反笑道:“我说滚开,你听到吗?” 
  徐子陵晓得跋锋寒随时拔剑杀人,叹道:“烈兄请让路!” 
  烈瑕嘴角泄 鲫用恋男 意道:“子陵难道对愚蒙与突厥人的事没 
半点兴趣吗?这还要多 
谢于陵,若非因子陵的关系,愚蒙那有机会取得宋金刚的首级作大礼 
巴结突厥人呢?” 
  徐子陵双目寒芒骤盛,罩定烈瑕,心中涌起沖天怒火,以他的性 
格修养,仍无法控制心 
内对烈瑕生出的杀机,为宋金刚被奸人所害而难过痛心。 
  烈瑕此子确是卑鄙残忍至极点,宋金刚心灰意冷,一心收山归隐 
,而烈瑕这无趾的人不 
但舍弃许开山,还趁机赶上宋金刚一行人,下毒手杀害宋金刚好向韵 
利邀功。 
  烈瑕倏地退走,长笑道:“两位大哥待会见,哈……” 
  徐子陵一字一字的缓缓道:“他现在是我的!” 
  韦公公领寇仲来到御书房东南的园林,恭敬道:“德言国师在园 
内小亭恭候少帅,请少 
帅沿此路走,小人在此候命。” 
   寇仲皱眉道:“公公有否想过,这说不定是个陷阱?” 
  韦公公忙道:“少帅放心,德言国师是独自一人,没有随从。” 
   】苤傩Φ溃骸肮衔挥凶矢穸懒ι蔽衣穑抗」鹨?
我看得太高。” 
  韦公公明知寇仲在戏耍他,却拿他没法,若无其事的道:“小人 
怎敢胡乱猜想,少帅明 
鑑。” 
  寇仲哈哈一笑,举步沿路深进,把韦公公抛在后方,心忖若亭内 
不见赵德言,而是李渊 
布置的杀局,那就糟糕至极。 
 」展 一个弯角,抵达园林开阔的中心。一座小亭,安静地靠在一 
个人工小湖之旁,林木 
疏落有致下,小桥流水、假山叠石,景致怡人。 
  赵德言负手立在亭外的平台,似在俯 有郎 池内情况,忽然转过 
身来,长笑道:“少帅 
别来无恙,风采依然,德言谨代大可汗向少帅问好。” 
   】苤偌涌旖挪剑?nbsp; 登阶,来到赵德言前方,微笑道:“国师要 
见我寇仲,绝不是向我 
问好这么客气有礼吧?” 
  赵德言敛去笑容,双目精芒倏闪,凝视他道:“少帅所料不差, 
我今趟来是最后一趟好 
言相向。” 
   】苤儆胨亢敛蝗玫哪抗饨换鳎尤萜龋骸肮Σ皇窍肴拔依肟?
吧?那也让我劝国师把 
废话省回去。” 
  赵德言杀气大盛,冷哼道:“少帅这叫不识好人心,大汗今趟联 
结大草原诸族,为的是 
助少帅声威,否则古纳台兄弟、菩萨和突利可汗怎会义不容辞地全力 
支持大汗。岂知少帅不 
但不领情,且到长安来与李渊同一鼻孔出气,摆明不顾过往兄弟之情 
、朋友之义。少帅此举 
非常不智,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幸好事情尚有转圜余地,少帅若肯 
  崖勒马,末为晚也。 
  虽明知赵德言的恶毒用心,寇仲仍不得不承认他言之成理。自己 
际此时刻与李渊结盟, 
对突利等一众兄弟战友,当然是示恶而非示好。他寇仲相助李渊,大 
条道理,可惜对大草原 
上惯於以本族为主位的突利等人,仍属不可接受的行径。此正为塞内 
塞外观念的差异,因为 
他们会认为李唐军和少帅军只等若两个正处於战争状态的不同种族。 
  寇仲沉声道:“国师该比找更清楚这是甚么一回事,我也不想多 
说废话!” 
  赵德言露出阴险的笑意,悠然道:“有少帅这答案我赵德言可回 
去交差,定必如实转告 
有关人等,失陪哩!” 
  瞧着赵德言逐渐远去的背影,寇仲晓得自己与突利等塞外兄弟已 
实际上如同决裂,再难 
有挽回的余地,一切只能凭战场上的胜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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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既勇兮又以武,                Λ
     终刚强兮不可凌,        〔¤¤◎〓〓〓〓〓〓〓〓〓〓〓〓〓≥
       带吴剑兮挟吴弓,            V
         首身离兮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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