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ugang (没心没肺·偶本善良), 信区: Emprise
标  题: dt60-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0月21日08:50:03 星期六), 站内信件


第六章 重会伊人 

寇仲回到跋锋寒身旁坐下,讶道:“你好像没起过身的样子,是否对 
这道石阶情有独锺?” 
跋锋寒目注广场,微笑道:“我很享受这种懒得不想做任何事,脑袋 
因不 案 荷而致空空白白的感?。那妮子有甚么坏消息,李渊是否今 
晚下手杀我们?” 
寇仲摇头道:“李渊杀我们是早晚问的事,不过该非今夜,而会是塞 
外联军退走后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机会。” 
跋锋寒冷然道:“我今天虽是初见李渊,已肯定他这人并不简单,说 
到底他怎都是旧朝大将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低估他会令我们一败涂地 
。” 
寇仲点头道:“老哥放心,小弟不会轻敌的。” 
跋锋寒道:“适才胡小仙来找子陵,据玄恕说,她知道子陵不在,显 
得非常失望,不知她因何事找子陵呢?” 
寇仲笑道:“子陵这小子很惹娘儿的喜爱,她怕是爱上子陵吧!哈!” 

跋锋寒讶道:“你的心情似乎大有好转?” 
   偎始绲溃骸安皇切那 有变,而是必须在苦中寻乐儿,让日子好过 
点。” 
手下此时来报,秦王李世民到。 

石青璇寄居的精舍,深藏於玉鹤庵后院放生池南的园林内,徐子陵脚 
踏彷如引领他通往幸福的捷径,激动的心情被绵绵无尽的温馨感觉替 
代,步伐不慌不忙。他和石青璇问的爱是如斯地实在,没有任何疑虑 
。 
拐过一个弯,石青璇动人的倩影条地映入眼帘,徐子陵止步。 
石青璇似有所觉,停下修剪精舍前花丛的工作,站直娇躯,仍没别转 
过来。 
徐子陵刚压下去的激烈情绪洪水缺堤般冲破一切障碍,爱火转瞬变为 
僚原烈燄,唤道:“青璇!” 
石青璇娇躯轻颤,缓缓转过身来,双目射出无比複杂的神色,柔声道 
:“徐子陵!” 
徐子陵被一种前所末有的情绪彻底支配,抢前三步,直抵离石青璇只 
两步的近处,他们的目光像磁石般互相牢牢紧吸,无法挪移分毫。 
石青璇一对美眸的亮光逐渐被如海深情替代,不眨眼的凝望着他,回 
报他炽热的目光,尽把心底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下,更胜过 
千言万语、绵绵情话。 
徐子陵心头一阵颤荡,真怕眼前只是刹那间的幻象,更会因某种突如 
其来的变化今这一切会忽然间消失。 
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下一刻他感到把眼前的幸福拥入怀裹,寻上她 
香唇,使劲地吻她,抚摸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用尽他的热情、力气。 

石青璇娇躯不堪刺激地强烈抖颤,不片晌嘴唇变得灼热柔软,採出玉 
手楼上他脖于,沉醉在他的热吻里。 
天旋地转,徐子陵彻底迷失在这爱的甜梦至深之处,甚么玉鹤庵、长 
安城至乎笼罩中土塞外的战云,全被抛往九霄云外,体验着紧拥怀内 
实在而真确、充满血肉的感觉,踏实的幸福,将密藏压抑多年对怀内 
玉人的爱恋,肆意释放,心内因师  暄诀别而产生的伤疤,逐渐癒合 
缝补,鼻子盈满石青璇秀发和娇躯散发的芳香气息。 
唇分。 
石青璇贴上他脸颊,轻喘着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一句话把徐子陵的魂魄从无限远处召回来,幸好这梦般的美丽现实 
仍末消散,仍是那么实在,今人难以相信却又具铁一般的现实。 
听石青璇仍只肯以“他”来称呼石之轩,可知直至此刻,她仍不肯原 
谅石之轩。不过她肯主动提起他,对石青璇来说怎都是一种进展。 
徐子陵用力紧拥她,立誓口绝不让任何事物再伤害她,柔声道:“他 
是一个因犯下瀰天大错致下半生活在悔疚交集中的可怜人,但同时他 
亦是有能力 
破坏中土一切希望的可怕魔君,这样说青璇明白吗?” 

花萼楼外靠湖的木构平台上,李世民、寇仲倚栏朝龙池眺望,等候徐 
子陵回来。 
寇仲道:“秦王似乎来早了些儿,晚宴在何时举行?” 
李世民欣然道:“世民望可於国宴前,请你们到蜗居打个转,让少帅 
、子陵和锋寒与贱内和劣儿见个面。” 
寇仲不解道:“现在整座长安城内的人都在怀疑我和你私下勾结,瓜 
田李下,这样往还不怕更添别人疑心吗?” 
李世民微笑道:“这是如晦想出来的妙策,正因我还要不避嫌疑的笼 
络少帅,反表示我们间清清白白。对吗?” 
寇仲恍然道:“明白哩!这招叫负负得正。” 
李世民道:“你们到凌烟阁见傅采林时,父皇召我们到议政厅开紧急 
会议,与会者除太于、齐王外,尚有淮安王、裴寂、封德舞、萧颐和 
宇文伤, 
本意是要从我口中问出与你们协议达成的经过和宋缺的取态,最后却 
演变为太子和齐王对我的责难和质询。幸好父皇对你们确有倚仗之心 
,所以裴寂和宇文伤都不敢插话。” 
寇仲皱眉道:“尹祖文是否在场?” 
李世民摇头道:“他尚未有参与的资格。” 
寇仲微笑道:“你有否揭建成的疮疤,看他如何解释东宫的火器大爆 
炸?” 
李世民叹道:“我想得要命,却知时地均不适合,父皇亦知我和太子 
、齐王间势如水火,下令若魏稳诵钜馓粜疲鞘律牵匮锨椴?
贷。” 
寇仲欣然道:“这是好消息,至少我们今晚不用杀出太极宫去。” 
李世民哑然失笑道:“父皇确有与你们联手退敌的心意,会议后还嘱 
我在晚宴前,提早领少帅到御书房谈话,然后共赴晚宴。” 
寇仲吃一惊道:“不会是个陷阱吧?” 
李世民道:“要对付少帅、子陵和锋寒,不是单凭一批高手可以办得 
到的,必须调动兵马,重重布防,即使如此,仍没有人可有十足把握 
。上趟围剿石之轩是最佳前例,父皇岂敢再轻易犯险。且一旦失手下 
让少帅突围而去,父皇将招天下唾骂鄙视,一失再失,如何团结一致 
应付颉利的入侵?少帅不用多虑。” 
寇仲点头道:“秦王之言有理,不过据我所得的各方消息,令尊确有 
杀我的决心,只不过会耐心待至联军撤退。” 
李世民脸上现出凝重神色,道:“父皇因少帅和我的关系,日下确站 
往太子的一方,所以我们要应付的不但是太子和齐王,还有父皇,否 
则将功亏一篑。” 
寇仲心中暗叹,要在长安城内对付势力庞大、兼有突厥人至或高丽人 
撑腰的建成、元古已非易事,即使成功,如李渊发动反击,他们龙活 
离长安的机会仍是渺茫。 
沉声问道:“联繫重臣大将方面的进展如何?” 
李世民苦笑道:“淮安王不敢轻举妄动,故可说是尚无寸进。” 
寇仲道:“不冒点险怎行?” 
李世民道:“我同意淮安王的谨慎,在现今的情势下,我们须营造一 
种形势,令所有人明白中土未来的福祉全繫於我们和少帅的同心协力 
上,而太子则与突厥人一鼻孔出气,一心置少帅和世民於死地。直到 
在二者间只能选择其一的形势下,我们的游说始会生得奇效。” 
寇仲道:“你确比我思虑缜密,这想法非常正确。好吧!先让我们来 
个招摇过市,增加建成、元古对我们的疑心,若他们忍不住先来犯我 
,我们便成功哩!” 
跋锋寒和徐子陵现身平台,朝他们走过来。 
寇仲笑道:“为何不见我的嫂夫人呢?” 
徐子陵欣然向李世民打招呼,与跋锋寒来到两人跟前,道:“她留在 
玉鹤庵较适合,秦王来早哩!” 
李世民道:“时间无多,我们漫行边说。” 

李渊将寇仲迎入御书房的外厅堂,分宾主坐好后,内侍奉上香茗。 
寇仲装出初到贵境的样儿,随口讚叹厅堂的布置和陈列的珍玩,事实 
上他是旧地重游,还在内进李渊的办公室生过他的龙椅,把玩过龙玺 
。 
夕阳从西窗透入,今厅堂充盈着日夜替换韶光流逝的气氛。 
李渊向垂手恭立一旁的韦公公道:“所有人给朕退下。” 
韦公公大惑愕然,当然不敢违令,只好率领众太监退往御书房外。 
寇仲现出江湖气,竖起拇指往面门而坐的李渊讚道:“阀主仍是宝刀 
未老,胆气过人,令小子更有信心,可联手驱赶入侵的外敌。” 
李渊从容笑道:“少帅总令我生出重返江湖的感觉,不满少帅,这感 
觉使我既感新鲜又是无比刺激。没有旁人搔扰,我们可畅所欲言,不 
用有任何顾忌。” 
寇仲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关主信寇仲吗?” 
李渊道:“观其行,听其言,知其人,一直以来,我都在留意少帅你 
这个人,若不信任你,少帅今天怎会坐在这里?不过人归人,事归事 
,在天下一统的大前题下,影响形势发展的因素错综複杂,牵连广泛 
,往往令人身不由己。李渊想先问一个问题,以宋缺我行我素的一贯 
作风,怎会容少帅有此西来之举?” 
寇仲微笑道:“关主对宋缺高傲的评语,指的当是他老人家坚持南人 
正统的信念。关主既肯直言,我也不用瞒骗阀主。唉!我下此决定前 
,曾经过心内一番挣扎,最后决定接受妃暄的提议,一半是因子陵, 
另一半却是为自己。” 
李渊饶有兴趣的道:“愿闻其详。” 
寇仲晓得这席对话关系到他和李渊问的盟议,即使李渊一心杀他,若 
对答得宜,也可稳住李渊,令他待至击退或吓退塞外联军后始动手, 
最关键是自己能否使李渊相信他的诚意。 
微一沉吟,道:“子陵那一半原因,阀主理该明白,子陵一向悲天悯 
人,从不把个人得失放在眼内,当他明白中土大祸当头,而联手共拒 
外敌是唯一选择,自是义不容辞。至於我那另一半原因,说出来肯定 
关主不会相信,为的只是博一位美人的欢心,正如侯小子希白说的, 
做一件可令她忘记我以往所有过失的骄人壮举,让她晓得我寇仲非是 
权欲薰心,失去良知之 
徒。” 
李渊大感愕然,皱眉道:“竟有这样一个原因,确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更希望少帅告知详情。” 
寇仲心中暗叹,自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他明白李渊的为人。 
若听这番话的人是建成或元古,肯定不起任何作用,更不会贸然相信 
。偏是李渊这多情种于,会比任何人对此场主共鸣。事实上他并没有 
说谎,只不过瞒去要捧李世民登位这最重要的一着。 
寇仲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实在一言难尽。关主今早说的话命中 
我的要害,为了男儿霸业,我虽与宋家二小姐订有婚约,却从没关心 
她心内的想ê投晕业钠谕挛蠡岽陨弈呀狻6┯姓庥敕?
主共抗外敌,消弭中土大祸的壮举,始可令她回心转意,明白我寇仲 
是怎样的一个人。” 
李渊听得糊涂起来,不解道:“我仍是不明白,此事怎可令她回心转 
意。” 
寇仲压低声音道:“因为她一直反对我未来岳父出兵岭南,更热切期 
待中土能回复统一和平,息止一切纷争。” 
李渊呆望他片晌,沉声道:“那她有否因少帅长安之行回心转意?” 
寇仲欣然把“采薇采薇”之事眉飞色舞的和盘托上,由於此为寇仲萦 
绕心头的得意事,故说来情词并茂,听得李渊不住点头,逐渐露出信 
而不疑的神色。 
最后寇仲发自真心的道:“自决定创立男儿不朽之业以来,没有一刻 
我比现在更轻松快乐。这是我的秘密,希望关主肯为我守秘。” 
李渊缓缓道:“可是宋缺怎会点头答应?换过我是他,会趁外族入侵 
关中之际,大举进攻洛阳,在战略上这是最明智的做法。” 
寇仲从容道:“若北方元气大伤,边塞城池尽成废瓦残垣,纵使洛阳 
落入我少帅军手上,日后如何收 安芯?而在可见的将来,我们将活 
在突厥人不住破坏的可怕局面中。颉利今趟是有备而来,他们最擅长 
是以战养战的消耗战,他愈强我愈弱,关主一方固是受尽摧残,我少 
帅和宋家联军南人北战,长期离乡别井亦呈不利,此消彼长下,加上 
像梁师都之徒助约为虐,一 
旦萧铣、林士弘之辈死灰复燃,天下将重陷当年五胡乱华的恶劣情况 
。在天下万民福祉的大前题下,你我合则有利,分则必损无益,我和 
宋阀主均是别无选择。” 
李渊动容道:“少帅是如此向宋缺痛陈利害吗?” 
寇仲沉声道:“宋缺比任何人更清楚把握到现今形势,若非实情如斯 
,任我舌粲莲花,仍是无法说动他分毫。” 
李渊皱眉苦思片晌,道:“对於以颉利金狼军为首的塞外联军,少帅 
有何应付之法?” 
寇仲心中苦笑,暗忖一天你老人家坐在唐主的宝座上,少帅和唐军绝 
无衷诚合作的可能,皆因互相顾忌,唯一的办法是李渊换上李世民, 
两方联手,交由自己全权指挥,此仗始有把握。 
这想法当然不能宣诸於口,通:“这方面要看阀主的意思,最理想莫 
如你我组成联军,若颉利真如所料长驱直进,深入我境来犯长安,我 
们可以大河天险,借水师舰队的优势,硬阻他於黄河之北。” 
李渊沉声道:“此事仍须从长计议。若我们结成联盟,我在没有他顾 
之忧下,说不定颉利会知难而退。” 
寇仲心中暗叹,李渊在魔门和建成、元吉影响下,始终对他顾忌极深 
,没法在应付外敌上作出最有效的部署。这亦是为何必须把李世民扶 
上帝座的原因。 
因道:“这当然最理想,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为应付颉利大举 
来犯,我会於梁都集结大军,只须关主点头,可以关主同意的方式马 
上来攘,阀主勿要因我方兵员调动致生出误会。” 
李渊吁出一口气道:“少帅是怎样的一个人,李渊清楚明白。便让我 
们先禦外侮,然后再解决你我问的问题。” 
寇仲知目的已达,至少令李渊暂缓杀他之心,压低声音道:“不瞒阀 
主,我在子陵影响下,对战事深感厌倦,更不愿因一己之私,令中土 
和平统一无望。唯一的问题是如何应付我未来岳丈对我的期望?不过 
此非无法克服的死结,一切可以商量。” 
李渊动容道:“少帅这番话可是当真的?” 
寇仲道:“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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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楚、看明白、瞧准了,别说我没提醒你。我这个人不出类‖
        ‖拔萃但也不庸庸碌碌,不太玉树临风但也非歪瓜劣枣,不家财‖
        ‖万贯但也不一无所有。有点懒有点馋有点笨,也有点耐心有点‖
        ‖恒心有点信心,也就是说缺点不是没有但优点也有时会闪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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